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sabbaty】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网王之世人笑我很凤颠 作者:闻人肥肥 文案 这是一场千年不靠谱冥神和迹部大人的跨年恋 凤稚犯了个错,于是被惩罚,一夜之间从神便成了人 担负工藤信身份的责任,浑浑噩噩地进了冰帝学园 可是为毛迹部景吾就是看她不顺眼,总是强迫她这样那样的事情呢? 老娘可是活了上千年的珍贵物种,这口气怎么咽的下去!!! 网王+玄幻,脑洞较大,欢迎入坑,保证会完结 内容标签:网王 灵魂转换花季雨季 搜索关键字:主角:凤稚(工藤信)迹部景吾┃ 配角:网王众人 ┃ 其它:网王同人   第一章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多么让人怀念的一首诗啊,多么难忘的一首诗啊。   夜晚,一个在平常不过的夜晚,在一座传统的和式宅院里,在那樱花婀娜,古松劲挺,鹅卵石小道弯弯绕绕,小桥流水潺潺,亭亭走廊回旋百折的交错间,有那么一间古色古香的寝房,有那么一个身着白色和服睡衣、披散着丝绸般的长发的某某,倚着门板,满目的思忆与淡淡的无奈的哀伤,顺着她的眼神,一轮透亮的明月,洒尽它的光华,毫不吝惜的将朦胧氤氲笼罩在某某的身上,使其那精致的五官更加的柔和,更加的似水,却又更加的妖娆。。   “床前~明月~光~”这么一句“切景切情”的诗,再次怪声怪气地响了起来   “不要再念啦!”坐在某某身后的阿信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抄起地上的枕头砸向仍然倚着门板的她,她实在是受不了了,大半夜的非要打开门,对着月亮抽风,好好的一首诗也被她念的乱七八糟,这是大好的春天三月好不好。。   眼看着那白胖白胖的枕头就要击中目标,可就在那着陆前的一瞬间,一只白净的手将其牢牢抓住,一个漂亮的转身,将袭来的枕头原路返回,隐隐地还增了不少力量   “啊!我的鼻子,啊~我快疯了,你个死鬼,就知道欺负我!”用力地扯开脸上的枕头,看着仍旧倚靠在那里的死鬼,愤怒之情难以言表,好了,今天晚上她有别想睡了,自从碰上这个死鬼,自己可是从上到下都被欺负的够本了,真是太没天理了。。。   “阿信,你的技术,让人担忧啊,如此无所防备的我,都能轻而易举的把你制服,你说,要是我不在了,你又树敌那么多,该如何是好啊!”此时的某某面朝阿信,背对月光,因为室内没有点灯,所以此时此刻倒也显得有点阴森了,可是,如果再那么仔细一点,你就能发现,此人完全没有了哀伤,完完全全的戏谑,完完全全的幸哉乐祸。   “哼,都说了不要你管,你要么就睡觉,要么就回到你的树洞去,不要再烦我了臭鬼!”说着阿信直接躺回床上,被子被她紧紧的一裹,连着头也缩了进去。“哼,有什么了不起的,那些人都活该,我才不怕他们呢!都放马过来吧!”没有说出口,但是这就是心声。   “好,有胆量,有气魄!就让他们放马过来好了,什么整蛊机关,什么勾心斗角,你就一个人像英雄般地与他们、她们以及它们作斗争吧,到时候等你牺牲了,我就免费为你做一次鬼差,让你免受柳条抽身之苦!”某鬼忽然间激动地叫了起来,那兴致勃勃,那冒着精光的双眼,直直地盯向那条蚕宝宝。。。   “臭鬼、臭鬼、臭凤姐!你又用读心术,你太卑鄙了!”躲在被窝里的阿信暗暗叫苦,为什么啊,她不是说用一次读心术会少一份鬼力的吗?为什么她还没魂飞魄散啊。   “你说什么?”忽然间,耳边幽幽的响了起来,躲在被子下的阿信闻声顿时僵愣在那里,深切地感受到那冲天的怨气,即便是有被子裹着,还是什么都没有觉得耳边凉飕飕的。“完了,我怎么可以说这两个字~”   “你叫我凤姐了?对不对?嗯~”那忽然间充满磁性的声音,带着诅咒般的魅惑,这才是她最原始的声音啊   “没、没有啦,我什么时候说了,谁叫你凤姐了,肯定又是哪个小妖了,快、快凤稚,我感受到妖气了,肯定是呐个小妖在作祟了~”瑟瑟索索地不敢出被窝,天知道得罪了凤稚自己还会有什么好果子吃,想自己在外面,哪个人敢这样对她,只说了两个人家非常不喜欢听的字,就招致对方如此强胜恐怖的压迫   “呦呵!没想到,你跟我这个鬼呆久了,连妖气都能感受到了,你占了我的便宜可真是不小啊,我该怎么讨回来呢,!”阴森之气又加重了几分,忽的阴风一阵,说小不小,毫不费力地将裹紧的被子扯开   “别、别啊,凤稚我错了,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你继续念你的诗,好好听哦,刚刚真是我有耳不闻泰山呐泰山~凤稚大人!”她实在是忍不住了,索性整个人虔诚地跪在人家面前双手握拳,紧闭双眼不敢睁开地忏悔求饶了   可是,“耶?人呢,哦不鬼呢?凤稚、凤稚?你在哪里啊?”   樱花树下,粉红的花瓣一片一片地如同舞者一般轻点着飘落,旋即又充满激情一般不停地飞扬着久久不能落地,甚至有的已经凝聚成利刃直袭那不速之客的面门,而对方也毫不客气,抬手一挥,小桥下的流水立时筑成一堵水墙,同时拿水墙渐渐地又形成一个漩涡,不停地吸收着花瓣,旋窝不断的放大,水墙也不断的收缩,花瓣转而被控制的也越多,最后形成了一个厚重的樱花漩涡。   “哼!”一声轻哼,一勾嘴角,以花为器的一方挥出另外一只宽长的衣袖,一股震头空气的波浪从袖口涌出,终于   “嘭~”一阵爆破巨响,顿时落英缤纷满天,水汽四散,在朦胧的月光下莹莹透亮,好一场月夜美景。缠斗的两人也也就此分开,一个潇洒的飞舞,凤稚轻轻地落在了一颗粗壮的樱花树干上,而那不同于优柔的婀娜的凤稚的身影因承受不了这力道而到退几步。   “你就剩下这么点本事啦?哎呀,还是当年的小破孩啊,一点长进都没有,真不知道你老爸是怎么教你的。”凤稚撇撇嘴,真是的,她接生的娃娃咋就只长脸子不长本事呢,看着这个长发飞扬衣袂飘飘,脸含凤目,剑眉入鬓,薄厚适中的红唇沾染上方才的水珠,诱惑异常的鬼,真是,太令她反感了。   “唉!姑姑,我每天都很辛苦练习的,你不知道当实习鬼差的日子有多辛苦,那些被我勾魂的死人总是色迷迷地盯着我,可我又不好出气,想找孟婆婆帮忙又老是被老爸发现延长我的实习期,我这么这么的辛苦还是可心修炼你留给我的绝学,连老爸都说我已经大有长进了,您就给我点鼓励吧!”美少年语气哀怨,浓浓的委屈和期盼让人听了不忍心,可是谁叫他面前站着的凤稚呢,一点用也没有。   “唉,我看你可不就剩下点勾魂的本事了!”看着眼前那倾城无双的面容,死老哥年轻时候的翻版,这样的资源放在地府里真是浪费啊。   “姑姑,您,您怎么可以这样啊!”随即献上了完全不符合其男儿本色的黛玉妹妹幽怨状。   “得了得了,有屁快放,你到这里来干嘛,如果要来勾魂的话,这里的魂魄可都被小黑小白哪两个万年劳碌命勾走了,你想提升你的业务就去另寻宝地吧!”凤稚挥了挥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我、我,姑姑啊!您就别难为我啦,我要勾的是谁您不是心知肚明的吗?”天羽直接“乐此不疲”地直接坐在了地上继续他的幽怨,不过想想着真的可以原谅这幅让人鄙视的样子,他好不容易买通他的主管,让他调班调班在调班,千方百计地不让自己赶上这趟勾一个叫工藤信的魂魄,谁都知道现在她被姑姑罩得死死的,谁勾谁倒霉啊!   “嗯?你这话说的让我很疑惑啊?”。   “姑姑,我求求您行行好吧,那个工藤信早在两个月前就因该死了,可是你硬要把她留下,这样已经严重干扰了生死薄的执行工作,到时会给内部造成很大的问题的!”。   “喂喂,那是你老爸没有调节好下属情绪,让中年一代维持更年期,年轻一代要么痴呆要么忧郁,别屎盆子扣在姑我头上啊!”说着摘下树上晚开的花苞,把玩了几下又狠狠地一捻,看得地狱小王子一阵心惊肉跳。   天羽暗暗地吞了一口口水,接着他预先准备好的劝说词“您也看到了,在这座院子里的四季都混乱了,明明只出现在爽朗之秋的明月,现在都跑到这个阴雨绵绵的三月春里了,您再不回去整个日本四季节气都要混乱了。   “哇!哪有那么严重的,我只不过在这里多呆了两个月而已,而且,我还要在玩几个月,想当初我老心劳力地为地府工作,要不哪里会有现在鼎鼎有名的十八层地狱,我这次假一定要休到爽到爆为止,回去回去,告诉你的阎王老爸,如果他保障不了我的福利,我就重写生死簿,哼!”凤稚完全不在乎,一个魂魄而已,有她这块天然镇魂石在,谁敢勾阿信的魂。   “您,您这完全是知法犯法,太让我失望了,哼!”天羽生气了,伤心了,想他鬼龄二十一,从被接生出世开始就把姑姑看作自己的偶像,没想到姑姑竟然如此,如此地疼那个才认识两个多月的工藤信,让他情何以堪呐。   忽然听到天羽这句严肃而又好像带点酸味话,凤稚愣住了,你说酸味还是挺正常的,可是这么严肃却是头一回啊,呆愣间,连手里那朵花都忘了摧残了。   就在这时,忽然阴云滚滚一卷庭院上空,璀璨的月华被遮掩盖尽,狂风大作,原本可以优雅飘零的花花叶叶被席卷的一干二净,雷声隆隆,刺眼的闪电毫不客气地劈开天地。更重要的是,一声浑厚而又压迫窒息的声音在耳边炸开。。   “凤稚,你这次胡闹过头了!”   直到来人安全着陆,一切才渐渐回复平静。   “我亲爱的敬爱的阎王大哥,您能不能出场低调一点啊,大半夜的做什么秀啊,真是的。”不看也知道,来者必是她的大哥无疑   “老爸,您终于来啦!”天羽看到高调出场的老爸,满脸的兴奋,救星来了。   “哼!你的实习期再加一年。”   “啊!不要啊老爸。”满脸的悲戚,天羽啊天羽,你真的爹不疼姑不爱的好命苦啊,老妈,为什么你当年不留下你自己而留下我啊~   吧嗒一声,人肉坠地声,“嗯?”成功的吸引了凤稚的视线   “你!”看了那“人肉”瞬间怒气万丈,凤稚锐利的刀眼直直射向阎王   一个瞬间移位来到了毫无人息的工藤信身前,手掌发出紫光微微地探了探。。没救了,三魂七魄都被勾光,时辰也过了。   接着起身,怒火中烧地看了一眼美大叔,真是大意了,她千算万算也没想到“总裁会亲自出马”,老实说她那个结界凭人家的道行修为,要破解只是稍微费点力罢了。   “哼!”知道争论无果,也知道干一场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索性转身抬脚就飞走。   美大叔看着凤稚的行为没有情绪无波无澜,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你以为真的就能让你如此随心所欲,这里可不是地府!”   凤稚止步转身,带着点气恼地看向阎王,“你还想怎样?”   “不怎样,只是做错事情总是要受罚的,尤其是知错不改的更要重罚!”忽然间美大叔眼眸闪过金光   不好,老家伙要发狠了!快飞!这是□□裸的信号,想当初这抹金光的时候是天羽他妈难产去世的时候,他就是这样要是尽全力保住他媳妇,最后成功地保住了他媳妇的元神   可是晚了,就算是凤稚要拼尽全力逃跑,那也是拼不过人家的,忽然间自己就像是被抽空鬼力,眼前一片空白。。。。   第二章   啊!多么温暖的阳光,多么温暖的早晨,伟大的春,感谢您的赏赐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我是一个手机,手机啊手机   “嗯~@#%#¥#%@!”躺在地上的抱着被子的人似乎一点都没感觉到,还时不时地呓语几声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我是一个手机,快乐的手机   舒适的榻榻米上的,洁白柔软的床垫,一只白玉般的小脚不安分地摩擦了几下,连带着垫子弄出了几道折痕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我是一只手机,不耐烦的手机   “嗯~好吵!”终于有反应了,压着枕头的脑袋更深地埋了进去,紧闭的双唇,皱成川字的   眉头,抱着被子的双手越收越拢   “滴滴滴滴滴滴。。。”   “啊,少死啦!”火大地胡乱摸着手机,“喂,谁呀?找死啊!不知道姑起床气很大吗?”   电话的另外一头先是庆幸自己终于打通了,可是随即被接下去的河东时候吓得差点摔了电话,听着那刺耳的言语,真是太没礼貌了,他深吸了一口气,他的职业素养还是很好的“您好!请问是工藤信小姐吗?”   “不是,工藤信死了!”说完不待对方回答,闭着眼睛,蓬乱着头发的人就把电话挂了,手胡乱一搭,脚一伸继续睡了回去   可是调整好姿势不到几秒,忽然睁开了眼,双目一片清明,天生的警觉感顿时让她一个激灵,瞬间起身“怎么回事,感觉怪怪的?”回忆起那晚的情形,好玩阿信死了,自己被大哥弄得失去了知觉,听那“审判词”好像自己什么好结果的呢,自己现在在哪里?   凤稚环顾四周,摆设再简单不过了,一张床,一个茶几再加上一个梳妆台,房间淡淡的熟悉的味道,看来自己在工藤信的房间。   “滴滴滴滴滴滴。。”看着枕头边的电话再次响起,凤稚拿过电话,一个陌生号码?没记录,谁还会打电话给阿信,她不是已经死了吗,本不想再理会,不过,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接了电话。   “喂?”   “不好意思,小姐,请问工藤小姐在吗?能不能麻烦您帮忙转接电话,因为我们调查了通信公司记录,工藤小姐并没有挂失她的号码!”   “你找她有什么事?”   “请问您是?”   “我是她朋友,到底有什么事情?”   “不好意思,这涉及到私人财产问题,能麻烦您转接吗?”   搞什么,让姑奶奶接你电话就是您天大的福气了,可想想,最后还是捏着嗓子,发出了工藤信的声音,在阿信边上带的这段时间,足够让她能够模仿出她的声音。   “请问有什么事吗?”   “哦,工藤小姐您好,是这样的,您的卖房手续办好确认后我们就联系您不上了,按照约定的时间,今天买主就要入住了,请问您做好搬家工作了吗?”对方很有礼貌,可是这话里的内容却听得凤稚云里雾里,她没见阿信去办卖房手续啊?   “您弄错了吧,她,哦,我什么时候卖的房子了?”搞不清情况,忍不住地问了一句,虽然说起来这也不关她的事。   “呵呵,您别开玩笑了,一个星期前您去中介办好的,介于您的年龄还未成年,您还找了一个律师一起去办理的。。。”   嗯?一个星期前?那个时候自己不是形影不离的吗?怎么可能。   “嘟嘟。。”接下去的话,她也没心思听了,好奇怪啊,不可能啊?忽然间灵光一闪,对了,肯定是老哥和天羽两个人干的,意识到这一点,凤稚不禁鄙视,肯定的是的这来年哥哥家伙要霸占人家的财产。。   “嗯?那现在是什么情况!”似乎现在才反应过来,现在最最重要的就是搞清自己的状况。   凤稚用自己的鬼力准备回忆出昨天晚上接下去发生的事情,可是立马她就发现了,她的元丹呢?元丹不见了!   “怎,怎么回事?啊,我怎么没有力量啦,我的超级无敌鬼力呢,不会的,不会的!”这个结果太震惊了,于是凤稚再次运力,想着自己可能哪里受伤了,力量的运用不能操之过急。   “啊,我千年修为啊~,他妈的,凤尊你给我出来~~”怒火滔天的声音差点震碎了房间,荡气回肠,余音久久不能散去,可是纵使她的功夫能冲破屋顶,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不行,冷静冷静,我要冷静~呼呼,呼呼。。”似是想通了,凤稚决定慢慢平息,此时得从长计议,惹了她的,尤其是惹得如此之深的,不论是谁,她都不会放过的。   “呼!”调节好最后一口气息,凤稚起身拉开房门,门一打开,微凉的空气混着青草泥香扑面而来,凤稚闭眼,感受着微风拂面的感觉,这样的早晨,她还是挺满意的,看来,这里正常了呢。   伸手摸了摸脸,手一触到自己的脸,凤稚忽然间睁大眼睛,眼神闪现惊愕,立马转身跑到梳妆台前,那个镜子里,赫然是工藤信的脸,漂亮的鹅蛋脸,圆圆的眼睛长长的睫毛,脸蛋透着些红晕,可是看在凤稚眼里,长最多也算是清秀有余,完全没有她原来那般多情性感,魅惑妖娆。盯着镜子,凤稚又摸了摸自己的胸,不是她那傲立于众女鬼,众女神的G罩,慢慢的慢好像明白了什么,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哈,老哥可真是毫不留情啊!”   余光扫到了镜子旁边的一封信,上面写着三个字,“致姑姑”,掏开来打开信纸看了起来:“   我亲爱的姑姑:   当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再人世了,我冒着父亲给我不断累加实习期,不让我泡妹,不让我玩DOTA,不让我。。此处省略一百字。。的危险,阻止父亲给您如此不鬼道的惩罚,可是最后无果,我深感愧疚。老爸说,这一次让您深切体会人世间的酸甜苦辣和无可奈何,收了您的所有鬼力,给您肉体凡胎;老爸说,您现在的身份就是工藤信,这是对你强留工藤信不让她到地府报道的教训;老爸说,知道您会花钱无度,以前有用不完的冥币,现在要卖了你所有的不动产充公来弥补你多年来的部分罪行;老爸说,是人都要学习知识,知识能够教化人,而您现在是人了,所以你要继续上学,如果你不安分地接受教育,那就永远都不会有机会回到地府恢复鬼力,学费老爸已经存入学校的缴费卡里,您取不出来,所以您就放心的上吧;老爸还说。。。此处省略两百字。。   姑姑,现在您就是在平凡不过的一个人,作为人的生活用品我已经帮您收拾好,我可是很贴心的哦,知道您肯定会不习惯,所以女生所需要的私密用品我已经全部换掉重新添置,您的行李我把它们全部放进您的新家了,下面是您新家的地址,很好找的哦(地址:“@¥%#&#@454”)。。。。。。好了,我亲爱的姑姑,就写到这里了,我会想您的,希望您好好改造,我在地府等待您的归来,爱你的侄子,天羽书。”   凤稚看完信的最后一个字,在看着边上画的笑脸,ORZ无语问苍天那,“死鬼老哥,你够狠,臭小子天羽,你够窝囊!”   就这样,凤稚拿过角落里的饭盒,硬生生地往嘴里噻掉不知道放了几天的饭,打了个嗝消化Everything ,这也是天羽留的,没办法,谁叫她饿了,而且还饿得发慌,接着憋屈地换上一套极符合她现在年龄穿的衣服,现在的她,十五岁,说的很花样,可就是没有张长开,还好,经过她的保养,十八岁以前这具身体还是有很大的增值空间的,简单的化了一个裸装,更显精神奕奕,拿着信封里的随身家当,习惯性的“我飞”   “诶呀!”“嘭!”的一下摔倒了,肉痛啊~   “我。我。我会讨回来的!”   要离开这宅院,虽然有点不情愿,可本质上这东西不是自己的,不再留恋地离开。。。   (地址:“@¥%#&#@454”)   “搞什么?什么破地址啊?这么难找?”   凤稚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看这个日头快到中午了呢,可是自己还是像无头苍蝇一样,现在的自己完全是弱的不行,以前不论去哪里,脑子里都有个全球定位瞬间导航仪,加上自己腾云驾雾的本事,完全不用这么低级的麻烦,“臭小子也不给姑一张地图!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你!”不满地暗骂道。   凤稚左拐右拐,很是辛苦,忽然间在一条路中间看到了个人,啊哈,终于看到人了,过去问问。   “诶,小弟弟,这里地址:“@¥%#&#@454”怎么走啊?”眼前这个头扎绿色方巾,面容僵硬地和一只棕白相间毛色的喜马拉雅猫玩的不亦乐乎的人,蹲在草丛里,手里一晃一晃地摇着狗尾巴草,勾引着那只爪子。。。   被问的“小弟弟”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随即慌张的丢开狗尾巴草,脸上消失被挤压了一样涨了点红色,就这么直直地立在了凤稚的面前。   “小弟弟,麻烦你帮我看看这个地址吧!”凤稚觉得这个高大的小弟弟很是滑稽,毫不吝啬地奉上一个笑脸,可是不但不见对方好转,人家看上去好像越来越不自在了。   海棠薰搞不清楚自己现在的状态,是被看到自己竟然和一只猫玩而感到丢人,还是对方是看到自己除了自己亲妈以外的没有显露慌张还面带微笑的女的人给了自己非常惊讶有不可思议的感觉,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跑走吗?有点困难。   “嘶。嘶。嘶。。!”不安地连自己说得最顺的拟声词都乱了节奏了,额上也微微沁出了一点汗。   “哈哈,小弟弟,你蛮可爱的嘛~”。   听见那声“小弟弟”,海棠薰脑筋猛抽了几下,听见那声“蛇宝宝”他差点那根神经绷断,听见那不间断的哈哈大笑的声音,他实在忍不住了,转身就跑,可是刚迈出一步就被人家凤稚拉了回来。   “诶呀!你别跑啊,哪有这么小气的,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麻烦你帮我个忙,这个地址该怎么走?”凤稚收敛了不少,现在她最主要的任务可是要找她的新住处的   海棠薰见凤稚这般这般的,情绪也缓和了不少,看着凤稚递过来的那个地址,自然地和人家说了“这样这样。。再这样。。再这样!”说着还帮忙画了一个简单地路线图。      第三章   凤稚昨晚找到住处之后,夜不能寐地辗转到大半夜,她一时半会真的是消化不了这样的事实。   因此第二天,她拖着疲软的身体,浑浑噩噩地进入了所谓的学校,进入了工藤信原来的班级,在老师得天独厚的催眠嗓音下,迅速入眠。   “工藤信,工藤信!”声音由远及近。   “工藤信,你别给我装睡你起来!”一个尖锐的女声在耳边响起,很嚣张,很自以为是的声音。   “嗯?”凤稚晕乎乎地抬起头,抓了抓头发,用手揉了揉揉眼睛,渐渐地视觉清晰,缓缓地伸了个懒腰,看了周围来来回回走动的人影,下课独有的声音然她忽然一喜,“啊,放学啦!”接着自觉地从抽屉里拿出书包准备起身离开   “噗噗。。嘻嘻嘻。。”周围的一些同学听到后都忍不住笑了出来,人家这觉还没睡醒吧   “嗯?你们笑什么?”凤稚领着书包奇怪地看着众人,最后看了看才发现,原来没有放学呢。“啊~原来没放学啊,真是讨厌呐!”那语气尽是失望。无奈之下,只好放回书包,准备走出教室,去洗把脸清醒清醒。   “工藤信~你为什么昨天没有来,是耍我吗?”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工藤信她这是红果果的挑衅,完全没听她说的话啊。   “嗯?什么事啊,什么来?我不记得和你有什么事情啊!”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头发翘翘的,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稍微的过肩一些,一张瓜子脸皮肤有点偏黑,不过恰到好处地突出了她的健康美,同时也衬地她的眼睛更亮,牙齿更白,一身春装让她穿的挺有活力的。这人她知道,就是一冤家,三两句不过就扛上的山田野野子。   可惜啊,对这位仁姐的话,她真的不知道,看来之前工藤信应该和她约定过什么,不过就算现在继承人家的记忆的她,她还是忘记了。   “什么,工藤信~”好像对方气的快炸了。   “啊哟!干嘛呀你,母猪叫似得,耳朵被你吵得痛死了!”看着眼前这个高音喇叭,揉了揉耳朵,凤稚不满地说道。   “什么?母猪?你竟然说我是母猪?”受了这么明显的刺激,叫声拔高了不少,不仅让凤稚,很多可爱的同学们都皱紧了眉头往后退几步,唯有当事人不自知啊。   “嗯嗯,现在好像更像了,哈哈!”凤稚先是一本正经很严肃的说着,接着完全就是放开了的笑,看来她还真是好火上浇油这口啊。   “臭丫头你还敢说,看我不教训教训你!”说着便张牙舞爪像凤稚使出九阴白骨爪。   可是凤稚是何许人也,纵使没有半分鬼力,可是人家好歹身体素质绝对OK,就几个简单的自卫招数就能够制服人家,不过现实是,她最近实在是无聊的发慌,既然人家找上门来了,如果这样的都不好好玩玩,那她就不是凤稚了。   “啊,我好怕啊,我好怕啊!”说着便往身后退去,装腔作势地含着害怕,可表里内里都完全不是真么一回事,看那脚步既有章法又有狡诈,轻松地一一避闪,却弄的人家狼狈地左碰又撞。   “你,你给我站住!”粗喘着气。   “不行,你要对我使用暴力,我站住绝对会受伤的!”   “你不站住也要倒霉了臭丫头!”   。。。   “不会吧,那个是工藤同学吗?以前不是两人直接上去死掐的吗?不相上下的,这次怎么好像主动权完全被工藤同学掌控着的吗?”某同学说出了大家的共同心声,大家也很配合的保持惊讶状。   “山田同学,工藤同学别闹啦,快住手!”终于大家反应过来了,在教室里是不可以发生这种事情的,于是乎先有两个两个男同学上前劝架,接着就是蜂拥而上地都要出把力,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冰帝学院中部三年F组热闹非凡。   “你们还不给我住手!”   正在闹得不可开交期间,一声洪亮而又带有点魄力的喝止声从门外闯了进来,瞬间教室里安静了下来,大家一致看向了门外,见来人满脸怒容,各自立马安分地各自散去,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唯有一旁悠闲的自在的凤稚还有更显狼狈的山田野野子,别说,这站在教室门口的人除了F组的班长赤松菊炼,还真没有人能把女声喊得如此有气势的。   “你们不知道下节是体育课吗,而且还是网球课,到现在还没换衣服,是不是不想上了?”   班长径自走到讲台上,对着广大同学发言   “啊?什么?不是排球课吗?怎么改成网球课吗,怎么不早说啊。。”   “啊。。迹部大人,王子们。。。。”接着大家有一窝蜂地往教室外面冲,那阵势真是。。。   今天是难得的一天的体育课是和网球部的训练时间是一样的,可惜每次上的内容都是排球课,因为场地原因大家根本不能越界去欣赏网球精英精彩训练,最最重要的是,华丽丽的迹部部长每次定时牢牢坐镇的。   如此地弹指一挥间,教室里只剩下了凤稚和赤松菊炼两个人,连刚刚还是事件女主角野野子同学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完全不顾形象地放下话随人潮涌走。凤稚眼见这这些人像沙丁鱼一下离开,心里也痒痒滴想要去看看,可就在要走的时候却被叫住了。   “工藤同学,你是否因该帮忙整理以下桌椅呢?”菊炼看着凤稚,从她一进教室她就盯着她看了,心里暗道,她今天好奇怪,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嗯?”凤稚闻言,看向赤松菊炼,工藤信真正的死对头,瘦削的瓜子脸顶着一头干练的短发,一双丹凤眼已经初具锐利,要说工藤信在这样的人手里吃亏,她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凤稚勾唇了然地笑了笑。   “对哦,对哦!这群孩子还真是会给人添麻烦呢,班长就麻烦弄一下吧。”   “你,工藤信,现在我已经是班长了。”菊炼捏紧双拳,“希望你能明白!”   “班长?我不觉得你这个班长,有命令我的能耐。”凤稚走上前靠近菊炼,微笑地伸出一个手指在她眼前左右晃了晃。“不过,今天我的心情还可以!”看着那些靠往一个方向的桌椅,歪歪扭扭的的确很损室容室貌,撇撇嘴不再多说地就帮忙整理,移个桌子椅子嘛,也不会失什么身份。   赤松菊炼完全没想到工藤信会这样,如果是以前的话,她肯定直接翻脸离开,更别说是用自己当上班长的事实去激她,现在看着饶有兴致的工藤信,心里没来由地有些慌乱。   整理,那也只是片刻功夫的事情,凤稚拍了拍双手“真是肤浅呐,你说对吧!”   “嗯?”菊炼楞了一下,眉头一紧。   “听说网球部的经理位置还空缺呢,那才是更大的一块肥肉不是吗?不过。。”凤稚注意着菊炼,那惊讶的神情让她很满意,“那里可是动不了手脚的。”说完就潇洒地离开了教室   菊炼僵在了那里,因为听了后半句话,心里显得有点慌张,可是不对,以往就是她再怎么说,她也不会有这样的心情....   冰帝的网球场也分专业和非专业的,所以说,就算是体育课会碰上,两个场地也是被一个200米的小操场隔着的,不过那绿草红道只会少男少女们激情之火烧的更旺   “啊,迹部迹部,迹部殿下在那里!”   “还有忍足大人,桦地大人,慈郎,岳人前辈们都在啊!”   一群人像是监狱里的囚犯似得一个个趴着网球场上的护网,无比地渴望着对面   噼里啪啦的球击声,响彻球场,“桦地,我们的球声可不能比他们的声音轻啊!”   “是!”桦地继续迎接迹部景吾的猛烈攻势   坐在长椅上的榊太郎,上身笔挺,双臂交叠,优雅地翘着二郎腿,专注地看着球员们的表现,一身西装衬出他的绅士风度,右手小指的金色尾戒更显他的高贵气质   “迹部!”就在这一回合的最后一个球落下,榊太郎叫了一声迹部景吾   “嗯?”迹部转身,像往常一样用自认最为华丽的步姿向对方迈去。   “太吵了!”榊太郎话音落下,便起身,双手插入裤袋,离开网球场   迹部愣了一下,似乎是郁闷到了,随后又笑了一下,“啊嗯~还真是吵呢!太不华丽了。”   “1、2,1、2,1、2。。。”这边的课堂已经开工,大家各自拿着球拍联系着击球姿势,这可是基础动作,凤稚自然不能落单。“刷刷!”声响起,有节奏也有力量,可是并不意味着每个人都能乐于其中。   “啊,啊~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凤稚一下一下地挥动着球拍,嘴里无聊的嘟囔道,姑可对此不感兴趣啊!不过话虽如此,她还是不得不继续下去,课堂秩序还是要的。左右看着旁边的人,哇!真是好有干劲啊,不论男生女生的,都一丝不苟心无旁骛地练习着呢!   “诶?原来野野子在那里啊!”看着右边排第四个的女生,女生里面喊得最响的也就是她了吧,看来她的声音也有不那么尖锐的时候,而且在这里很能派上用场嘛。   “1、2,1、2,嗯?”许是老是被人盯着看。感觉到了不自在,野野子的声音也渐渐没有原来那么响了,看向的视线来源,发现了那人原来是工藤信,“切”对人家翻了一个白眼继续挥拍。   凤稚也不在意,转头有看向另外一个人,果然,人家也在看自己,凤稚觉得有些搞笑,正好困意袭来,对着人家就是不雅地打了一个哈欠,在运动场运动着还犯困,想必也就她才会这样了吧。   “哼!”看着人家对自己如此的无礼的行为,让菊炼很是憋闷,扭头不再看对方,只是握球拍的手握得更紧了,挥出的力道也加重了几分   “好,大家先练习到这里,接下去大家自由组队进行单打双打!”老师发话了,并且安排了新的任务。   “是!”大家齐声应道   “哦耶!终于结束啦,自由活动自由活动。”终于解放了,凤稚很是开心,拎着球拍就往网球场的门口走去,也许在这个场合,这样的行为显得有点突兀了,忽然间那个身着玫红色运动服的女老师忍不住把凤稚叫住。   “工藤同学,你要去哪里,现在可不是下课时间。”语气里透着些不满   “老师,您误会啦,我要去厕所!”这可是百试不厌的说辞,凤稚透出有点尴尬的神色看向这个二十五六的体育老师。   “啊~这样啊,那你去吧!”老师有点不好意思,看来她太会怀疑人家的自觉性了,该检讨检讨了。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她其实耶很难想到这个学生其实很会编造一些小小的谎言的。   “菊炼,我们开始吧!”由美子对着仍然看着网球场的工藤信的菊炼,忍不住提醒了一下,“哦,不好意思啊,我们开始吧!“说着便走到场地里,准备发球,菊炼不再多想其他,专心发球,既然打算竞选网球部经理,打好网球就是必修课了。   “沓沓沓沓”一阵网球落地的声音,“野野子,你在干嘛?怎么不接球啊!”绪方有些懊恼,不是人家说要好好练球的的吗?怎么还走神了。   “啊,抱歉抱歉!”野野子收回视线,小跑到边上去捡球,面上依旧若有所思。绪方走了过去,不放心地问道:“野野子,你怎么啦?”   “没什么,只是感觉好奇怪啊!”   “有什么奇怪的?”   “就是工藤信喽,好像跟平常很不一样啊,嬉皮笑脸的!”   “我说,你们两个真是冤家,总是见面就掐,真不知道你们两个要闹到什么时候!”绪方对此很是无奈,国中都快三年了,两个人还是消停不了,“其实吧,信也是个很好相处的女孩,你应该尝试一下啊。   “哼!该死的,谁要和她好好相处,她昨天放我鸽子,今天竟然又说我是母猪,简直是天大的侮辱。”忽然间想到刚才课间的事情,气的直跳脚。“不行,现在不能绝对不能让费时间,我要努力训练,我不会放过她的。”   “唉!真是没办法啊。”说着绪方走向她的场地。      第四章   那边上着课,这边凤稚则找了一颗树,睡的香甜。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觉得鼻子痒痒地,伸手一摸,迷迷糊糊之间摸到一片花瓣,而这么一弄之后,她反倒慢慢清醒了过来,随即从树上坐起,伸起了懒腰。   “醒了?”忽然间树下传来了一个男声   “恩?什么时候树下有人了?”凤稚扶着树干,往下探头。   此时,树下坐着的人影,看着那颗没有抬起来人头,心里琢磨这来人是谁。   她顺着树干接着轻松一跳,轻垫脚尖顺利着陆,看清了对方,忍不住地说了一句,“啊,原来是啊!”   榊太郎转头看着他,眼神无波,而凤稚的这一句“原来是你啊!”不单单只是她知道对方是网球部的监督,更知道他是和工藤信家有着关系的人。   “网球部经理的职位空缺,你可以去竞选。”榊太郎道。   “我为什么要去竞选?”凤稚明知故问,榊太郎应该是为了变相地给些照顾,才要让她当网球部经理的吧。   “你能有什么不去竞选的理由吗?”   “做经理事务繁忙,我干嘛要去做?”凤稚玩着球拍,挑着拍线,发出轻微地“嘣嘣”声,“不过如果有额外的好处,我还是愿意的。”这么提示应该知道吧,她现在很缺钱呢?   “嗯?”那人楞了一下,“好处?”他还没想到过这个问题。   “对,对,好处好处,我这个人吧,说起来还是有点俗呢,没有一些我看得见摸得到用得着的东西,我对它们完全没兴趣!”拍线不拨了,双手挫转着球拍,“呼呼”地带来了风。   榊太郎没有说话,凤稚看着他,心道这人应该还处在费解的状态吧。   “啊!差点忘记,好像要放学了,我先走了。”凤稚忽然间想到自己是上课偷溜出来的,她脑门一拍,起身离开。   榊太郎收将视线放在凤稚离去的背影上,直到对方在拐角处消失,随即也起身离开。   “啊,还好来的及啊!”凤稚小跑进了操场,缩手缩脚的挤进了队伍。   “好了,今天的课就先上到这里,同学们再见!”   “老师再见”,跟着众人一齐向老师鞠了个躬,之后又随着众人解散,准备去更衣室换衣服   “工藤,你留下!”就在凤稚得意万分之时,却被老师点名留下   “嗯?老师,有事吗?”看着对面并排的两个人,体育老师和赤松菊炼,凤稚皱了皱眉头   “这两堂课我都没看见你的练习,现在你就和赤松同学比赛一场吧!”加奈并没有直接说出人家旷了两课,不过不悦的眼神以及不容拒绝的语气,都是一般人看得懂听得懂的。   凤稚看了看加奈又看了看赤松菊炼,想必这主意跟她很有关系吧,无奈地撇撇嘴,“唉!好吧,老师怎么忽然这么有兴致啊?”   “等等,我也要参加!”一阵急促的跑步声,原来是野野子啊,看着人家呼吸有点急促,而且后面也跟着一个她来凑什么热闹   加奈看着跑过来的野野子,没有异议,“可以,那先由工藤和赤松比第一场!”说完就坐在了裁判台上。   球拍的选择是,字母朝下,赤松菊炼先发球。   “请多多指教了,工藤同学!”两人走到网前,赤松笑着对着凤稚说道,可是眼里一点想请教的意思都没有   “嗯嗯,你是欠指教的。”捻了捻额前的刘海,轻吹了一口气,压根就没有看人家,说完便往后走去。   “哼!”   “好了,根据规则,赤松同学发球。”   “哈!”一个标准的击球,速度和力量都不错,人家正好嚣张地把球扣到脚边,凤稚微微移动上身,避开了弹起来的球,不过也因此没接住球,让人家得了个发球得分的便宜。   Game 赤松 15—0   哼!性子好急呢!不过你的本事可由不得你这么急呢,“老师!”凤稚转身对着加奈唤了一声。   “什么事?”对比赛过程中的提问,加奈又有些不悦了   “老师,我今天状态不佳,五球定输赢吧!可以吗老师!”对老师奉上了一个甜美的微笑。   “呃?”看着凤稚的微笑,看着那副柔和的面孔,两只大眼晶晶亮亮,纯净透彻地,自己不知道怎么了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老师,既然工藤同学不舒服,那就按照她说的五球定输赢,刚刚的那个不算!”菊炼又转身对着长椅上的野野子,“山田同学应该不会反对吧!”   “我没意见!”无所谓,重要的是她今天可以和工藤信比一场   “好吧,那比赛重新开始。”   。。。。   “不,不会的,不会这样的!”赤松跪坐在地上,满脸的震惊和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我怎么会输给她,被轻松地击回,而且四个发球得分,那最开始第一个球她是故意的吗?不可能,纯属巧合,纯属巧合“老师,我们要再来一局!”   “诶呀,老师,我有点不舒服,头有点晕啊,可不可以结束了,松田同学还要得话,可以和野野子同学比一场,这样你们也可以按照原来的规则,多打几局!”真是不想再继续呆下去了,夕阳西下,她的兴致显然也不高了。   在场的人,不论是球场里面的,还是球场外面看热闹的,都惊住了,那是工藤信吗,这么快的发球,菊炼一个都没有接到。好快的速度,而且球的着陆点都是菊炼的左脚尖前20公分处,完全让菊炼避之不及   看着越走越远的凤稚,似乎没人能够阻止她离开的脚步。   “呐!迹部,那个女生好像蛮厉害的吗,五个球都赢了呢,而且四个发球得分!”向日岳人手拿着饮料,对着一旁的迹部景吾说道。   “是不错,对于女生来说!”忍足侑士也接了一句。   “啊呀,她就这么走了,好像很不耐烦呢!”向日看着那离开普通球场的背影   “呵呵,好像有点意思,走吧桦地!”原本优雅地叠腿坐在台阶上的迹部景吾起身,脸上挂着往常一样微笑淡淡的表情,只是眼底却闪过一丝欣赏和疑惑。转头对着桦地说了一句,便自行下了台阶离开。   “是!”桦地还是一如既往的单纯,一如既往地不多话。   “诶?迹部,还有两个女生诶,不看下去了?”岳人双手撑着下巴,仰头看着那个绝色的华丽少年。   “没必要了!”简单地说了一句,接着用球拍捅了捅还在睡觉的慈郎   。。。。   回家的路上,凤稚悠闲地拖着单车走着,此时此刻的她什么都不想,唯一有点伤脑经的就是,她的晚饭该怎么解决啊,去哪里吃啊,吃什么好呢?日本餐?中餐?西餐?快餐?“嗯,真伤脑筋啊!”   真是的,给她个新住处,好歹选一处附近有餐厅便利带你超市什么的嘛?什么脑子,这么不方便让他怎么解决吃喝问题啊!臭老哥,臭天羽,也就不过短短数十年,你们等着!   “唉,怎么办呐!诶,找个零时工烧饭怎么样,对哟就这样!”凤稚的脑海里点起了一盏亮亮的灯塔,办法真是只要想就会有啊,呵呵。   从超市里买了一大堆东西,都是各式各样的零食以及速食品,拎着三大袋子的东西,用一根绳子把它们全都绑在车上,准备早点着手办理。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差不多黑了,凤稚拿出钥匙打开门,换了鞋子走近客厅,将一大堆东西放在桌子上,喝了杯水稍做休息,然后把东西分类放进厨房冰箱,剩下的就直接拿进房间,打开电脑,嘴里嚼着腰果,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在网上搜寻资料,她可要好好对比好好挑选,她手上可支配的可并不是那么富余的呢!   一排排的资料,一页页的广告,还真是多啊,“好,就选这个!”终于在千辛万苦资料分析之后,选出了一个复合字要求的。   “嗯~真是累人啊,都十点啦,啊~好困呐!”走进卫生间随意地洗漱了一番,就直接将自己摔在了床上,很快地进入梦乡。。   梦里有很多东西,迷迷糊糊地,而凤稚在梦里,却渐渐地产生了一种感觉,而那感觉有那么点折磨人,不,越来越强烈了。   “啊~好饿啊!”   打开灯,室内一片明亮,看着那狼藉的桌面,“诶?零食果然是吃不饱啊!”无可奈何之下,凤稚起身,打算下楼去煮点速食馄饨吃。   拿出锅子,倒入水,放在燃气灶上点火烧水,饿意袭来,肚子竟然咕噜咕噜地叫了一声。   “唉!我说亲爱的胃胃啊,你怎么早不饿晚不饿,偏偏要在半夜三点,唉,你教我如何度过后半夜啊!”话毕,然后那胃又“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不到片刻,水开了,她再把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馄饨倒了进去。   “哇~好香啊!终于好了!”转身去拿碗,嘴里还不停地哼着歌“郎君呐~你是不是饿得慌,你要是饿滴慌啊,就对我十娘讲,十娘给你留肥肠呐留肥肠。。”不知不觉就唱起了地府里常听到的十娘唱的歌,说起来可真是怀念呐,十娘不仅人品好连鬼品也好,时不时地会做一些鲜香无比的肥肠送来吃吃。   “哇,我要开动啦!”夹了一直馄饨呼了几下,塞进了嘴巴里,呜~好好吃,好幸福哦!”接着要吃第二只,忽然间“叮咚,叮咚,门铃响起 !”凤稚楞了一下,嗯?是幻听吗?“叮咚,叮咚!”真的诶,有人,这大半夜的会是谁啊!   凤稚起身,靠近房门,谁啊!不过人家一点都不害怕,潜意识里她觉得自己还是当初那个超级无敌的凤稚殿下,打开门,看见一个精神不济的男人,低着头,一手撑着门沿。   “喂,你谁啊,半夜三更到我家!”   那男人闻声,终于抬头,面带兴奋,有可怜巴巴地像是乞求什么的,“十,十娘,郎君我好饿啊~”   第五章   “没事的话,就好好看家吧!还有别把我橘子都吃光了!”凤稚将备用钥匙扔给坐在沙发上吃着橘子看电视的人。   那人一把接过抛过来的钥匙,转头开心的笑着说:“要好好上课哦!”   。。。   “嗯嗯,哇,好吃好吃!”看着一大盆馄饨就这样被眼前这个男人不像男人男生不向男生的人吃的汤水四溅,凤稚忽然间觉得自己是前所未有的文雅。   “你真的确定你是饿了一天而不是三天!”凤稚挑眉,挽手看着这个像是饿死鬼投胎的人,很是怀疑地说道。   “呼~”喝下最后一口汤,“哈!好饱好饱!”放下碗,心满意足地抚了抚肚子。   “吃好了?”   “嗯嗯,太谢谢你啦,小妹妹!”男的摸了摸后脑,弯腰向凤稚道谢,现在的他,完全没有刚才的那种狼狈憔悴,精神饱满地站在凤稚面前。   “小妹妹?”凤稚下意识的问了一句,这一声小妹妹她听着可有点不爽,尤其是在这个看上去还没有成年的小子面前   “额?”男的听了凤稚的问话,愣了一下,接着他看着凤稚,那眼神有些不满,但是让他没了嬉皮笑脸的样子的,却是此时凤稚本人身上散发出颇为成熟魅力的气质,头发自然蜷曲地披散,白色的和服睡衣上绣着大朵争相开放的红粉樱花,宽松套在凤稚的身上,挽着双臂,交叠着双腿,慵懒地靠坐在沙发上,完全不似现有年龄该有的,可是却还是让那男的不自觉的摆出了一个他认为的完美造型。   “啊,哈哈,不不,应该是美丽的小姐!”男的也不是没见过美女,甚至可以说他也算是个花间风流的人物,性感的纯情的妩媚的各种类型他见过的可不在少数,可是他从来没看见过向眼前这个明明年纪尚小,长相清秀有余的女孩会散发出这样的味道。最重要的是,对方从头到尾都不害怕,好像确信他不会对她如何。。   “那个,我叫。。”男的还是自我介绍,可是忽然间被凤稚的一个动作给打乱了,看着那只纤细白嫩的手,手掌朝上,不是暂停的手势,好像是像他要什么东西似的。   “啊?”   “你吃的馄饨钱,1000元,付了钱你就可以走了,!”伸出的手动了动手指头催促。   “耶?啊,啊,那个!”男的纠结了,紧皱着眉头有点着急,有点不知所措,一看就知道是没钱的了。   “没钱吗?”   “啊哈哈,原来是有的,可是丢了啊!哈哈哈!”那个男的干笑几声,真的是没钱   “那用你的项链吧,我看你的项链还挺值钱的。”凤稚往他脖子上的项链看了看,很普通的链子,红绳缠金链,那金链倒是值那么一点点钱。   “诶~对啊对啊,我还可以用项链抵押啊!不过小妹妹。。”对方微微低头,看着自己脖子上的项链,手指捏着摩挲了起来,眸光闪烁了一下。   “凤稚!”实在试听不惯别人这么称呼自己,索性先自报家门了   “哈哈,原来是凤稚小姐,哇,凤稚,我叫越前龙雅,你的名字和我的好相配哦!”一见人家自报姓名,他也忍不住就上前套起近乎来。   “我看凤稚小姐也是个识货的,索性您就收留我一阵子,这条项链当作是房租费,你就可以完全心安理得的拿走了!”龙雅也像凤稚那样,慵懒的敞开双臂,躺在了沙发上   “呵呵,你这个人可真是无礼呢!好吧,你住下可以,但是要负责我的三餐和家务!”凤稚也不拒绝,提出自己的新要求。   “耶?你还真的答应啦,哈哈,真是个有趣的美人,我说,你怎么不怕我是个坏人呐!而且难道这房子是你一个人住的?”龙雅把头伸了过去,准备看清这人脸上的表情是真是假,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孩子。   “呃!”凤稚一个转身扣住了人家的脖子,然后轻声细雨温柔道:“呵呵,那你就坏一下看看那!”随即松开手,接着双臂绕过人家的脖子,轻微的响动,项链被摘了下来,接着双手支撑沙发起身离开,“今晚你随意,但绝对不要靠近我的房间,过两个小时就要天快亮了,我要最新鲜的早餐还有中餐便当,否则项链留下,你人给我滚蛋。还好的话,你就住一个星期吧”凤稚的直觉是,这不是个简单的人,不过对于送上门来的好处,她很乐意接受   “啊~真是不公平啊!”,摸摸自己的脖子,看着那个上楼的背影,越前龙雅忽然间觉得自己很搞笑,怎么会和一个小女孩开这样的玩笑,而且显然的两人都当真了,“真是可怕啊!”,接着就直接躺在沙发上了,回一趟国可真不容易啊!   “耶?呵呵,还不错嘛小子!”凤稚坐在餐桌上,看着眼前精致的早餐,量不大,却是很合适,“不会是叫外卖的吧!”   “哎呀,好伤心呐!我牺牲睡觉时间辛苦做的饭菜,竟然遭受到如此的质疑!”越前一把将餐盘划拉到自己的势力范围,圈手环抱满脸的悲伤和同情,“米饭啊米饭,汤阿汤,寿司啊寿司,萝卜啊萝卜。。。。你们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很伤心呢。啊呀,痛痛痛痛。。”   忍受不了这幅装腔作势的模样,尤其是这样的行为让她想起了某人,直接抄起桌上的筷子,重重地敲在了这个欠扁的人头上。   这所学校算起来凤稚也来了不少次,一般都是跟在阿信后面进去的,那时候她可以东逛逛西飞飞,去哪里都会很方便,而且偶尔作弄作弄别人,偷看人家的小秘密,欣赏躲在犄角旮旯里打情骂俏,完全是以一个旁观者或者说是看戏人的绝色,那种真实,那种乐趣完全是宅在家里看着泡沫电视剧说感受不到的,那小生活过的甚是惬意,可是现在,到哪里都要走路,还要。。猛地一个转身,凌厉的气势迸发,“奶奶的,敢在姑背后指手画脚议论纷纷!”   那些为数不少的人被凤稚的凌厉吓了一跳,没被眼神扫到的人,都逃也似的跑开。那些人是谁?凤稚不清楚,不过人家可清楚地记得昨天下午放学前网球场上的那一幕呢。   “诶!那里好热闹啊!”凤稚甩了甩书包走了过去   “你们看那,参加网球部经理竞选的名单出来了。”一个低年级的女生指着公告栏里面说道,“诶呀,竞争好激烈啊,这么多都是高年级的学长学姐们,我们低年级地要和他们竞争,好像挺困难的!”另外一个男生担忧地说道,“那有什么好担心的,前辈们再过一年就要升到高中部了,我们的机会有的是不是吗?而且精选看的是能力,又不是谁的学龄比较高,谁更有机会的。”少男少女们七嘴八舌的说道,然凤稚忽然间联想到了当初自己在地府的时候,好像也有这样过。   “你们看,这几个学姐都报名类,工藤信、山田野野子、竹内由美子、赤松菊炼。。”“你说她们谁最有可能脱颖而出啊。。。”接下去的话凤稚自动的屏蔽掉了,她完全的集中在了那个工藤信的名字上。   呃?怎么会事,自己明明没有报名啊,怎么可能在名单里面会有己的名字,是谁搞的鬼?是那个菊炼吗?自己虽然那样说了,可并不意味着她就会去参加,再说,没什么好处他是不会参加什么劳什子竞选的,心思百转千回,沉着脸离开。   “耶?这里竟然还有奖励诶,你看你看,被竞选成功的选手能够得到奖金10万元呢。。。”   。。。。。。。。。。   憋闷的早自习,憋闷的心情,凤稚到现在还没纾缓过心情来,疑惑这到底谁有这个胆子把它的名字写上去的,好吧,就算是工藤信,她也是他姑的特难受,想来想去,省钱的工藤信正式结缘过的老实说并不多,一个是公认的山田野野子,另外一个就是表面功夫十足,而又不为人知的赤松菊炼,分析来分析去野野子那个傻妹妹,典型的直肠子火爆脾气,不会这么背地里的,而那个菊炼呢?很怀疑不是吗,但是直觉的没必要,最后。。。   “啊,他姑的就是他!”凤稚双目一个猛睁,那个双眼突出让边上哪些偷偷看她的人下的三魂七魄散去一半,有些甚至把放在桌子上的书都撕了几页,发出“嘶'”的一声特别的突兀。   凤稚循声看过去,做出这般剧烈动作的,正是坐在她右边的那个小男生,看着她有点微颤的身子,凤稚忽然间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看来就算是换了一副身子,这种异象还是会出现,啊,灵魂的力量就是强大啊!   正是闲得发慌时,凤稚想通了一些地方,就不再去纠结什么了,什么事情要做自己也有了几分数了,于是乎他就这样双手垂下与地面垂直,整张脸侧着压在书本上,视线向右,就这样看着那个男生,男生目测不是阳刚型,让人郁闷的长的有点忧郁,刘海长长的触到他长长的睫毛,总而言之,大半个脸被他的阴影遮盖。   “喂,你叫什么名字?”懒散地问了一句   “嗯?”那个男生明显的愣住了,而且觉得很不可思议,顿时张开了些被遮盖的眼睛,使得那片阴暗透出一道璀璨的光芒。   “安倍,安倍不束!”有点结巴,有点忐忑,可是又有些不开心,虽然是因为换位置才到了凤稚的边上,可是好歹也该知道人家是谁的吧。   “不束啊,好自由的名字呢!”说着凤稚忽然挺腰然后是一个缩蹲,那程度就是身体被桌子85%遮住,一下子就靠近了不束的身边,弄得对方又是毫无防备的惊吓。   “呵呵,不束啊问你个问题,我。。?”   “工藤同学,你在干什么?”果真只是85%的这概率啊,凤稚很无奈,还想和这个男生廖聊天打发时间呢!   “啊,不好意思老师,我的笔掉了!”捡起一直不知道是谁的笔,有点无可奈何的回到了座位,然后又趁老师不注意,用口型和安倍说了声:“下课再聊!”还眨了一下眼睛。弄得人家又是一阵呆愣,而且隐隐脸颊泛出了点红色。      第六章   这几天的天气总是那么出人意料的好,原本呆在阿信身边的时候总是阴雨连绵的,看不见万里晴空月色朦胧,她便随心所欲地改变了一下天气,其实本来也就没什么的呀,有没有犯到别人的领地,可是事情发生地就是这样头疼,就像现在的某人。   “唉,不束,你倒是说句话啊,从你出来到现在你就嗯了十几二十遍啊!”凤稚无可无奈何地躺在草地上,这是太他姑的无奈了。   “嗯!”对方又纠结的憋出一个音。   “啊~你说话啊,你说句话啊~”猛的一个起身,两手如鹰爪一般扣住他的猛地前后摇晃,“不束君,你怎么了~”那喊声犹如河东狮吼穿透耳膜,正在呐喊间,脑子里忽然间闪过一个念头,难道,难道他。。。   “喂,工藤信,原来你在这里,哼,没想到你先卑劣的如此地步,竟然欺负起人来了!”呼地一串指责声,随着连跑带走的脚步声窜了过来,打断了凤稚的思路。   “不束君,你怎么样了,没被这个恶女摧残吧!”野野子母性泛滥,一把推开仍然双手扣着安倍不束的凤稚,像母鸡护小鸡一样让其躲在自己的羽翼下,继而又转身对人家不束君问东问西!   什么情况?说实话,她有点搞不懂。   “嗯嗯。。”不束君难得地抬了活动了一下脖子,对着野野子摇了摇头,然后又面带担忧和歉疚的将视线越过野野子的肩膀,落在双手拄地,身上粘着点草的凤稚身上。而人家很是“侠女情怀”的山田同学也转头毫不客气地瞪了她一眼。   “工藤,山田,我们该走了,开会时间到了。”这句话打破了少许尴尬的气愤,来自于三年F组的班长,那带着浓浓中性色彩的声音和语调也唤醒了还在冥思中的凤稚。   “耶?好多人,你们怎么在这里?”好像就没听清人家之前的话,凤稚要好不好的又问了一句。   “哼,就你这样的人,还配去竞选网球部经理!大家都在找你,到了开会时间了都还不到场,却在这里欺负人,这不知道监督是怎么想的,你一个人不到要拖着我们!”山田拉着不束君站起了身,随便地抖落一下身上的草,怒气冲冲地对着人家凤稚又是一阵数落,看来人家这火生的可真是大发了。   “野野子,你别这样!”一旁的绪方劝说道。   “嗯啊啊。。”安培不束没想到会这样,也忙着对野野子解释道,对这样的误解,他很是内疚。   “好了!既然人找到了我们就过去吧,别在这里让费时间了!”赤松一喝,阻止了山田再继续下去,而山田火气不能泄光,心里那是一个难受,刚想不管不顾地再发泄一通,左右两边同时两股力量拉住,一个是人家不束君,而另一个。。。   “呵呵,拉我一把啊!”说着,也不怕人家撑不撑的住,拉着人家起身,拍拍屁股,在稍稍理了理自己的马尾,对着那张不甚和平的连笑了起来。“呵呵,不好意思啊,我们走吧!”接着又对着一大帮子的人说道。   那群人里面有男有女,说实话个个都面带不善,好大的面子啊,要几十号人找她一个人。所以自然而然的,有几个直接给了个愠怒的眼神转身离开,甚至也有的,直接说了句:“赤松,你们班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呐!”   。。。。   这次的经理竞选,说起来声势是挺大的,就像是选学生会会长一样,而现在,在这个明亮宽敞会议室,主持大会的据说是前经理,用着无线遥控器放映着投影,和大家说着竞选的内容,很简单的初赛、复赛和决赛三个流程,可是内容却是笼统,弄得大家心里很没底,说只是给了个大范围,第一轮测精,第二轮是气,第三轮是神,好抽象好哲学,有的选手很给力地代表大家提出疑惑,可是最后人家就是简单地含糊过去,看来真是不简单呐,也不知道这个比赛内容是哪个大师设计的。   开完会议,大家都回到了各自的班级,可是凤稚却没有回去,说起来她的心完全不在学习上面,而且人家压根就不是来这里学习的,以这样的心态,你要她装个几天,她还是坚持的下来的,就像当初很小很小的时候。   她那时候上学,是跟着他老哥到天界去上的,说的是好歹也是正统的冥界皇族,理当接受高等教育,与天界资源共享,想到那个当初,她还记得,貌似有个鼻孔朝天的神二代还是神几代的,就一个小霸王,那些个夫子也那他没办法,可好巧不巧有个特别道貌岸然的班长,学习成绩好但神品不咋的,所以有一个夫子就让他来管班长,没想到前三天很不错,可惜啊,第四天他自己忍不住了,一切又打回了原形。。。。   凤稚在校园的路上悠闲悠闲地走着,冰帝作为一所私立学校那绝对是数一数二的,真是到哪哪里美,于是乎凤稚很惬意地闭上了眼睛玩起了梦游,按照感觉随处瞎逛,碰到哪里了就转个身继续走,走着走着,一片阴一片暗,一会高一会低,一会是平地一会是台阶,凭着她的超感,狗屎运一般地一路顺风。   前方一步有物体,向左转,“哇,计算失误啊!”转的有多厉害,她的鼻子痛得就有多厉害,在纠结速度和疼痛有何关联的空档,一个充满磁性的笑声传入耳朵“啊嗯~调皮的小母猫!”   凤稚捂着自己的鼻子睁开眼,入目的是一片阴影,这阴影的形成在于鼻子的撞击以及背光的地理位置,可是毕竟也是大白天的,不到几秒的恢复时间,凤稚就看清了,“哟呵!长的不错嘛?虽然没有他家天羽倾倒整个地狱,但是那种自信,那种王者风范,给他增添了不少光彩,真是个什么,什么来着。。   看着眼前这个捂着鼻子,盯着他打量的女生,没有那种花痴状,更没有那种以他为最高信仰的虔诚膜拜状,他心里其实有点不爽的,真是一个不华丽的出场,不过。。好像这样的更有趣了,迹部一手拄着下巴摩挲,一手环在在胸前,一件外套就这么松松搭搭地挂在他宽厚的肩膀上,人家看他多久,他就看人家多久。   “哇。好漂亮啊!”凤稚盯着迹部的头发无比真诚的一句赞叹。   啊嗯~终于沉浸在本大爷的美貌当中了,本大爷的美发可是绝种紫灰色,高贵而又神秘呢。心里这么想着,那只有着白皙纤长而又有力的手不自觉地轻轻地拂过迷人的泪痣,轻触的手指沿其而上,自我沉醉是一种绝无仅有的享受啊。。“啪!”什、什么,什么东西。   此时的迹部大人已经完全僵着了,那脸色堪比榕树下的那块大岩石,灰黑灰黑地。手里那软乎乎的还一动一动的东西。。。在迹部清除感知到后,不自觉地捏紧手指,眼看着那条小虫虫就要非死即残了,凤稚踮起脚尖一把从他的指尖夺过。。   “你以后一定会变成一只漂亮的蝴蝶!”说着还在它肥肥的肚子上戳了几下,然后温柔地拎着小虫虫移至一旁矮身灌木的一片小叶子上,那淡青色的小虫虫仿佛是听懂了一般,贴着凤稚的手指爬到了叶子上,叶子轻轻一压,看来那分量还真是蛮重的。   我们的迹部大人何时遭受过这般道不清级别的不华丽。如今的他紧闭双眼,抿着嘴唇,一颗颤动着的泪痣和那一突一突的额角青筋先是出他的怒不可遏,那健美腰身两侧同样健美的双臂,在肌肉的收缩下显得异常紧绷,咔咔的关节摩擦声,透出一股女王发怒阴森恐怖的气息。。。   “啊~”忽然凤稚的眼前白光一片,刺眼难耐,同时那横飞的杀气也扑面而来,凤稚顿时一个急转身,堪堪避过一个杀伤力极强的青黄色暗器,而被击中的地方,正是那一丛矮身灌木,   “磅!”混着泥腥味的灌木根顿时四分五裂,壮烈牺牲。   “哇,呼!喂喂,你这是破坏公物知不知道,不就一条虫嘛!”虽说她也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货色,可也不是这样来检验的。   迹部大人似是平复好了心情,眼神如万年玄铁一般刺骨冰冷地直射向凤稚,弄得谁都会吓得不知道该躲在哪里是好,连凤稚也不得不佩服这小小年纪有如此大的本领。   “哼,如果本大爷愿意,你也可以立马在这里消失!”说完又是眉头一蹙,懊恼地去摆弄头发,可是当手要碰到的时候又缩了回去,另外一只手将球拍□□了身后背着的网球袋,转身踏着灌木的残肢华丽的离开了。   “这么嚣张!真是太有前途了!呵呵。”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凤稚一如既往地不为恼怒,反而感觉很好笑,真是太好笑了,起码这样的行为证明了,人家好像,怕虫诶。   “喂,你们怎么不跟他一起走啊!”以为姑是白痴吗?那么明显的低水平隐藏技术还敢来偷偷看戏。   “哈哈,哎呀,岳人,桦地,我们被发现了呢。”忍足侑士双手插着口袋,顶着一头深蓝色的及领发,从那颗大榕树的后面走了出来,随后跟出来的自然是铁杆五人组中的面瘫的桦地崇弘、猴子一样的向日岳人和那个永远也睡不醒的芥川慈郎。   “唉,我说,你们今天有什么样的收获呢?把今天这场戏给个总结吧!”凤稚看着眼前一个个都毫不逊色的少年,不自觉的搭上了话,在这个学校里,她还真是完全都做不到隐形状态,和别人老死不相往来,要时不时地找找乐子,就算是找个人聊天,倾诉倾诉也是很不错的。   “啊,你叫工藤信对吧,网球打得不错的那个。”向日岳人最是活泼了,那个V字型的刘海灰常的有个性。   “对啊!,我就是啊,不过别说什么网球,我不怎么感兴趣的哦!”凤稚走了过去,微笑地对着这群人。   “呵呵,看来监督的选择的确不让人那么受质疑!”忍足侑士看着凤稚,那零度镜片下颇为深邃的眼闪过意思认同的神色。   “你真是好有趣哦,你说,你是不是有什么魔法,竟然会让监督设置一个100万元的奖项啊!”岳人一手搭上了桦地的肩膀,满眼好奇地看着凤稚。   “10万元?什么10万元?”不是疑惑,而是想再确认一下,对于这笔巨款,凤稚听得是眼冒星光,激动异常的。   “对呀,你不知道吗?报名的时候不是应该都通知了呀!”   “呀吼!太棒啦太棒了,哈哈,帮我谢谢你们监督啊,真是太客气啦哈哈!”确实是有点得意忘形了,虽然话是这么说,而且还隐隐透出了内定了的阴谋,可也不是说就是她凤稚会拔得头筹的吧!   “哦耶噢耶!”哈哈,没想到我那天睡的可是摇钱树啊,真是的,帮她报名就早说嘛,说明了原因她很乐意接受的,这么含蓄地很让人家误会的嘛!   “咳咳!工藤同学。”忍足一手空握放在唇下轻咳了几声,而向日岳人也惊讶的看着凤稚,他可从没看见过如此激动地不顾形象的女生,而原本靠在桦地后背打盹的慈郎小绵绵也被惊醒了,睁开双眼迷蒙地左看右看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   “呵呵,那工藤同学要好好表现哦,这次的题目可不一般,真是期待啊!”忍足放下手,对着沉浸于喜悦中的凤稚说道,他还真的挺期待的,因为她在凤稚那璀璨的眼神里,看到了有这和迹部一样的自信,那种志在必得却又毫不夸张的自信。   “嗯嗯,一定一定!”   “还有,据说,最后的决赛,可是我们的迹部景吾殿下监考的哦!”忍足弯腰低头靠近凤稚的耳边,温柔的提醒道。   “呵呵,放心放心,越是这样,倒也越是公平的呢!”不动声色的远离暧昧范围,他姑的,敢来对姑如此无礼。“呵呵呵!”再次放出笑声      第七章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哈哈哈。用日文唱这首歌好好笑啊,哈哈哈!”凤稚今天是格外的高兴啊,为什么捏,因为,今天是是礼拜六,为什么礼拜六又这么开心呢,因为今天是精选大赛的初赛,“啊哈哈哈~”凤稚再次忍不住的仰天长笑,又是一阵激动,猛地掐了一把骑在坐垫上某人腰间的软肉。   “哇,好痛好痛啊!”接着叽叽吱吱的刹车声,“啊~”直挺“嘭!”的一声,自行车直直地撞上那个长的很安全的电线杆上,连人带车地摔倒在地,那叫一个惨烈啊!   “喂,你的车技怎么这么烂的!”凤稚懊恼地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越前龙雅。   “啊,谁叫你掐我的,你个没轻没重的,痛死我了,我不带你了,你自己骑车走吧!”龙雅也起身,跟着凤稚不顾地上的自行车的死活,一手捂着他腰间的伤患,一手有揉着刚才翻车撞到的膝盖,脸上挂着痛苦的神色,那叫一个委屈,他都后悔了会选上这么一个房东,这几天连消带打地都不知道把他摧残的怎么样了,他幼小稚嫩的心灵啊,即使他的外表长得比同龄人如何如何的成熟,那也是看起来的好不好。“哼!”一个转身就往反方向回去。   “回来!”凤稚看着眼前这个不管不顾的豁出去的人,毫不客气地喝到。   “哼!”人倒是不走了,可是人家现在神气地不转身,不理她   “唉!”没办法,凤稚直接走了过去,毕竟心理年龄也不是那种小孩子了,刚刚那一撞好像真的不是很轻啊。   “好啦好啦!对不起拉!给我看看你伤的怎么样了。”龙雅刚想说“不要你管”,可以侧头却看不到人了,“耶?”脚上忽然感觉异样。   “哇,你要干什么啊!”低头一看凤稚在卷起他的裤腿,吓得他连忙跳开“嘶!”他还是不是女生啊,当众掀男人裤子,呃,好吧,口误口误,这里也没有什么人、。   “老实点别动!”他想跳开哪有那么容易,一把摁住人家的脚,在人家膝盖出双手挤压,止住那鲜红的血继续流出来,接着捡起地上的便当,扯开用来包盒子的碎花布,在人家的膝盖上绑好还扎了个蝴蝶结,别说,人家凤稚虽没干过这样的事情,但是上手却是很快,她一向是唯我独尊养尊处优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工藤信人性的影响。   “好了,其他地方呢?”虽说人家是压在她的身上的,可谁不知道那完全是护住她的,唉!善良的小BOY。凤稚起身看着比她要高出许多的龙雅,问着还有没有其他不对劲的地方。“耶?你脸红什么,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了没了,你、你也没事吧!”   “真的?”   “真的真的,我说你怎么这么啰嗦的!”说着也不用人提醒,自觉走过去地扶起地上的车子,捡起地上的便当,也不知道盒子里面的是怎么一个状况的。边扶心里边嘀咕,这是见了鬼了,这个霸道的老是命令他的人转性了还怎么了。   “那我们走吧!”看着人家扶稳了车,凤稚直瞪瞪地坐了上去。   “你,你怎么好意思。。”龙雅瞪大眼睛,感觉太不可思议了。   “嗯?”看着凤稚时不时装傻的那张脸,亏他刚才还觉得她很温柔,原来根本就是本性难移,好歹对他几许温柔一下,带他去医院看看或者回家休息什么的。。   “呵呵呵!哈哈哈!”身后先憋着笑,接着又是哈哈大笑。“龙雅君,你怎么真么可爱的呀,哈哈哈!”一声龙雅君,越前的脸顿时死人状,太无语了吧!   “我来我来,你也是老江湖了,肯定没事,我们先去学校,煮熟的鸭子可不能让它就这么飞了!”一把夺过车头,赶着人家坐到后面。   争执自然是有的,龙雅他一个大男人在可以做这么丢人的事情,可是最后在凤稚强大的威压下还是不得不屈服。   “啊~你慢一点!”嗖的一声,那速度可真不是盖的。龙雅喊得惊恐,可人家脸上却是洋溢着笑容。   “嗯?小景,你看,那是不是工藤信啊!”忍足今天搭上了迹部家的便车,落下车窗,便看见一男一女女载男的场面,说实话,真是有点不可思议,又有点滑稽。   “不华丽的母猫!”他自然也看到了,而且变相地回答了忍足的问题。   “哈哈,我说小景,我们国中两年多了,可没碰上这么有趣的人呢,嗯~”忍足不再看向窗外,转头对着迹部,两张脸真是那个英俊那个美啊!   迹部闭上了眼睛,不多做理会,到底又不有趣,到底有没有资格,还要看接下去的比赛。   今天的冰帝格外的热闹,除了它是为了选出新的一届的网球部经理,还有是特别的竞选所要比赛的内容,更重要的是伟大的迹部殿下将要坐镇决赛专场,一切都秉持着速战速决的原则,今天锣鼓喧天,明天就会是原来怎样就怎样。   凤稚骑着自行车,自己也不去车库把车先锁了,直接驶向了校医院,在人群间那叫一个显眼。   “呀,那不是工藤学姐吗?她怎么就这样骑自行车进来了?”   “她家没有司机的吗?好寒酸那!”   “啊呀,那个是谁啊,好好笑哦,工藤信还载着一个男生呢!”“哇,那男生长得好帅啊,是谁啊,那个班的?没见过啊!”   “工藤学姐好有精神的,载着一个男生还骑车这么快。”   “切~我还以为你会不顾我的伤患呢!”眼看着自己被凤稚送进了校医院,龙雅只能心里暗想,完全搞不清楚凤稚这个人的想法啊!   “我说,你可以把手放掉了吧!”看着腰间十指交握的那双手,车都停了还死皮赖脸地赖在那里,他还真是抱上瘾。   “啊哈哈,抱歉抱歉!”说着就松开了手,可是那手的走向。。。“哎哟喂,痛啊!”   “你个变态,给我滚下车!”扭着那只不安分的手,接着又松开他的手腕毫不客气地向他踹出一脚。   “嘿~我可没有那么弱哦!”这小子一个扭身,头发飘动,没有拉上拉链的外套呼呼地划出一个弧度,利落地避开了凤稚的无情一踹,那落地的姿势还真是风度偏偏,颇为潇洒。   “走了!”凤稚不多做理会,直接骑着她的战马嗖地一下不见人影。   “嗯~呵呵!”龙雅双手垫在脑后,满脸的笑意,祝你好运啦,我的房东。转身走进了校医院,从口袋里拿出了凤稚的学生证和参赛证,呵呵,看你怎么比赛哟!嘴角翘起了一丝戏谑,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露天设置的比赛场地,一改体育馆的遮天盖顶,整个操场上的建立了一个活动游乐园似的,彩带纷飞,彩旗扬动,一条条张扬这红色的横幅庄重而又华丽地由几个氢气球吊立。整个场地三间不同颜色的临时搭建帐篷上分别标着醒目的“精舍”“气舍”“神舍”一个垫着个呈阶梯状分布,。也就是说,所谓的初赛复赛以及决赛场所,就是一个高度的升级,而那每个帐篷屋所连接的地段,都铺满了厚重的红地毯。   “请参赛选手尽快到检录处检录,请参赛选手尽快到检录出检录!”一道道柔美的女声从校广播传出。   要快点了,远远地听到了广播里的声音,凤稚头一次感觉到了冰帝如此之大的讨厌,再次加快了踏脚的速度。   “搞什么!还没有来,哼!”野野子紧皱着眉头在检录处左看右看,没有看到工藤信,她一点也不高兴,反而有点窝火,她就这么无视比赛的纪律性吗?“绪方,不束君,你们有没有看到工藤信啊?”   “没有啊。”安倍不束也是满脸担忧地摇摇头。   “怎么回事,工藤还没有过来吗?”绪方问道,不会吧,阿信最近怎么老是做这种不靠谱的事情,安倍不束也是担忧地摇了摇头   “唉!就她最麻烦,你给她电话吧!”   “赤松,加油!”“你也是,由美子!”对着由美子,赤松菊炼很公式性的一笑,两人眼见的火花再明显不过了,谁都想赢得比赛,而比赛的胜者只有一个,有时候这种微妙的东西已经不再只是一个网球部经理的位置那么重要了。   “你在搞什么鬼?工藤!”菊炼皱着眉头,没看见工藤信的身影,她也不怎么高兴,看着边上的手机,伸手过去想打电话,可是最后“咔!”的一下将手机盖子关掉。   “俊也君加油!”“何和子,你要卯足了劲啊!”“啊!加油加油,田之助学长!”一群群庞大的后援团,此起彼伏的加油叫喊声。   “唉!有点不好意思呢?为什么男女生的项目是一样的,我可不愿看到她们哭鼻子啊!”一男生双手交环于胸前,看着应当是参加竞选的选手,有点不满地说道。   “切,你是笨蛋吗?迹部大人智囊团的出题,根本不会考虑性别这么个低俗的概念 !”女生听了男生话那,自然是极为不满,鄙视地看了一眼对方,话落便直接走到另一排座位。   “你?哼,不和你一般见识!”   “野野子,她的电话打不通啊。”“什么?算了,不管她了。”   “请参赛选手入场!”志愿者带领着队伍进场   “啊,不好意思,我迟到了,就在队伍走进操场个时候,凤稚终于赶到了   “同学,请出示你的学生证和参赛证件!”一志愿者语气淡淡地对凤稚说道。   “哦,好的!”凤稚将手伸进了口袋,可是她摸到的却是空气,怎么回事,她明明放进外套里面了。   “同学,你的。。”   “我的忘带了,能不能通融一下吗?而且,我的同学可以作证,我是参赛选手工藤信!”   “不好意思,这是规定!”   “喂,她是工藤信啊,你让她进来好了!”野野子帮忙证明到。“是的,她是我们班的工藤信。”赤松菊炼也这样说。   “真是不好意思,这是规定,没有参赛证,是不可以进场的!”那个检录员面不改色的回道中规中矩地不讲人情。   凤稚见此情景,心思百转,不多做纠缠,接着看了一眼操场,笑着说了一句“这样啊!”就转身离开了。   第八章   一群人这么跟着志愿者进入场地,不知是不是错觉,每个人靠近第一个帐篷的时候,总是有种精力充沛,信心满满的感到自我感觉及其良好,大家排着队伍走向那大块红地毯,争当志愿者的脚即将踏上早已经布置好的深红地毯的时候,她止步不前了。   “好了,大家就先到这里等候,接下来会有另外一个志愿者过来引大家进“精舍”。”志愿者支部转身,对着后面的五六十个人说道。看着眼前的几排人,说来也奇怪,虽然他们是中学部,但是按照网球的热度应该报名参加的不会就这么几个人的,不过又有谁知道呢,这也并不进入她的考虑范畴。   “唞唞唞!”忽然一阵击棍声从帐篷里面传了出来,接着帐篷的门布两角掀起,两个素红色和服的少女拖着门布走了出来,接着在两边站立,静静地将身于暗处的人迎了出来,再次地光影流动,一个身着嫩绿色,绣着大朵盛开的桃花的绸缎聊和服,梳着相称的发髻的和服少女走了出来,少女步态轻盈,一字线的小碎步走的格外动人,少女缓缓抬头,恬静优雅的笑容让众人一阵呆愣,诸多的男同胞们看得一阵心动,真是个可人的女孩啊!   那惹眼的少女走出帐篷之后,原本立两名于房门两边的清秀少女将地上的红地毯卷起,每一分每一毫,嫩绿的新草冒了出来,带着春天的凝露,显得格外的清新舒爽,完全不同于地毯未曾覆盖过的草地。少女踏着木屐,和着鲜草发出诱人的沙沙声,这样的场面,就如同是春天的使者在为这大地送来浓浓的新生气息。   这就是“精舍”的开场吗,万物气象之载体,春降萌发之新生,面向阳而又内含阴,那么里面是。。。   “欢迎各位选手!请大家脱掉鞋袜,随我踏过“地利”,进入“精舍”!”少女果然是想象的甜,说出来的话如同抹了蜜一样,确实一点都不腻。少女说完又微前倾身子低了低头。   “呃?为什么要脱掉鞋袜,这不是很失礼吗?好奇怪!”   “就按照她说的吧,进去就知道了。”   “耶,这比赛挺有意思的~”   在远离操场的一处,保健室里。   “你找死是不是!”“嘭“的一声,凤稚把门踹开,同时也惊到了房间里的两个人,看那情形也知道,在此之前这小子是多么惬意地躺在病床上和漂亮的校医姐姐聊天。   “啊~凤稚,你怎么可以这么粗鲁。”看着眼前散发着冷冽气息的凤稚,龙雅也未作害怕,到时边上的护士姐姐吓得不轻。“你看你都把人家吓成什么样了!”那小脸肤色有点惨败,柔弱地跪坐在床边,瞪大了眼睛看着来人,尖叫声虽然没有了,但是迫于凤稚的威压,到现在还没有缓过神来,一只手扶着床沿,另外一只紧紧抓着自己胸前的衣服,皱巴巴的可见有多么的用力。龙雅见此怜香惜玉之心大起,下床扶着护士姐姐坐到床上无言地安慰,嘴巴里却说着   “我也很无聊啊,好歹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你也不关心关心我。”   “很无聊是吗?那就如你所愿!”凤稚走过去一把揪住龙雅的衣领,眼角露出一丝邪气,龙眼眼神闪闪,而两人的眼神交流看得边上的护士姐姐诡异至极。   话毕,两人就这么理所当然的消失了。。   帐篷内乌黑一片,而在大部队尽数没入之后,也不知道是那边的开关开启,房内顿时明亮起来,入眼一片缭乱,刺眼的绚烂,而那些画上的百鸟百虫却不是如以往那样的安分地呆在画卷上,而是如一个个慵懒地躺在倾斜的墙上,也不知道那算不算是墙,只觉得那样的视觉效果就是无穷无尽的画廊。   片刻过后,刺眼不再,缭乱不复,留下的竟是透着洁白光华的大理石,原先那争先开放的四季鲜花消失,剩下的便是依旧正在小憩一般的鸟兽鱼虫,只是那逼真度可真是有点吓人的,有些似乎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有些更是毛骨悚然。   “啊!”终于,有女同学忍不住喊了出来,那同学盯着那盘缩着的银环蛇,吓得额间沁出了冷汗,这还是什么比赛啊,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东西,天知道此同学是否曾经被蛇要去过,再说,银环蛇可是蛇中最毒的之一,一个禁不住就晕了过去,边上的同学赶紧上前扶住“木方同学,木方同学。。。”   周遭的同学们原本就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或者是害怕,但被木方同学这么一叫,心里的感觉顿时被扩大了好几倍。   “大家不用害怕,只要记住这些东西都是假的就行。”忽然间的,一声清甜将大家心中的不安压制住了。   “精舍的题目就是。。寻找“幸运之花”,原理很简单,只要找出刚刚大家所最为影响深刻的花就可以了,沿着那种花开放的路线,精舍的出口就可以找出,也就是你可以进入下一轮。当然,如果你走错了,那些动物就会将你驱赶出“精舍”。时间有限,半小时!祝各位同学顺利。”   接着,白光一闪,厚重门布的响声簌簌,少女消失在视线,看来人家已经离开了。   “什么,这怎么走啊!之前的哪有那么快就记住的。。。”   “喂,你给我回来!”甚至有的同学天真地跑去想把人叫回来。   “呵呵,你要是想认输就出去吧,女孩子就是女孩子!”田之助看着那个跑向门口去叫女生,又开始了他的自大。   “你,说想认输的,啊,又是你!”那个女孩看清了对方,瞪着大眼盯着对方,乌云一片。   “哼,就是我怎么着,别以为你是女生我就会让你,就你这样还当经理!”田之助双手环在胸前,眼角透着点鄙视,他觉得人家就是不自量力。   “你。。”   “喂,你们吵完没有!再继续下去一个都别想过第一关!”忽然间一个声音传来,可是明显的就是有点距离,仿佛是高处传下来的。   两人自然地抬头一看,发现同行的几十人都已经或高或低地在斜坡上了。   “啊,都是你,哼,就让你见见本小姐的厉害!”说着撒着丫子就跑向了斜坡台阶,去找之前最有印象的花,当踩到第一脚的时候,脚下隐隐现现的水印让她自信倍增。   “哼,不自量力!”懊恼的冷哼一句,真是让费了不少时间。   帐篷里发着幽蓝幽紫的光,印在那一张张脸上,映出了多姿多彩的表情,那正是群鸟群兽觉醒的标志,显然的,考验开始了,而很多人注定是要失败的。这些可爱的小家伙们,即使不是本尊只是幻想,可是却也是很给力的发出鸣声,冰冷地眼神看着哪些犯了失误的人,野兽的气息的确很有资本让人望而却步。   时间过半,可那斜坡上已经是混乱一片,此起彼伏的叫声一点都不夸张。   “啊!你踩到我了,你会不会看的啊,我脚上有花吗?”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这么凶干嘛~啊~”刚说完就被其他人推倒在地   “哇!被过来别过来,走开!”明明是假的,为什么就感觉那只老虎真地向他扑来一样,嗙的一下,原本就是大理石做的鞋面,脚一滑滚回了原点。   记忆可是会出现断层的,再那么短的时限,在加上的内心渴求胜利的急切,以及那预先设定的障碍干扰,还真不是件那么容易的事情,甚至有人很怀疑是不是那片草坪做了什么手脚,感觉明明就是那片方砖,可踩上去就是硬生生地滑到了另外一块砖上,半小时就是半小时,的确没有小瞧人家的意思。   不到片刻,就有人满头大汗,彻底地退到了斜坡下,也有的已经一屁股坐在胁迫下,眼神充满了疲惫和恐惧,妈呀,那只红眼白鼠怎么还盯着他不放啊!   里面的一片混乱,外面也不见得怎么好,不知道这天气是怎么变化的,只觉得空气变得有点浑浊,闷闷的让人很不舒服,暗色慢慢由天际压了过来,风起,确实不同之前的那般和煦了。   这般灰暗的昭示,场外的外援团不禁齐齐地将视线积聚在那第一个帐篷房上,里面到底如何,没人知道。   天色不善,不幸的正式那些高度近视的人,眼睛本是不便,加上的眼睛上被蒙上了些脏污,使得视线有模糊了起来,摘下眼镜,掏出眼镜布顺手擦了起来,熟练地擦地镜片光亮光亮,架回耳鼻,抬头看。。。嗯~那是什么?不会眼花吧?天边飘来了四五个氢气球,貌似那下面还吊着个人,正向操场逼近。   “啊!快看,那是什么,天上有人!”他看清楚了,眼睛近视眼镜可不近视,他紧抓着边上胖子的衣服用力推了推地,太恐怖啦!   “你胡说什么呀,捣什么乱,你小子高度近视看花眼了吧!”胖子不满地眉头邹了邹,更显他的脸部皮脂丰厚   “真的真的,你看,真的是人!”见胖子不信他,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一把拉过还在张望现场的胖子,捧着他的头就往天上仰,那力道那动作差点让胖子岔了气,可让他惊的自动屏住呼吸的确实瘦子刚刚高呼的天外飞仙。   个   “啊!天上有人啊!”奇观总是会引人注目的。   “天天那!他们怎么做到的!”“好帅啊!好厉害,啊~”   “啊,那不是工藤吗?天哪,她,她怎么跑天上去了!”绪方也被惊呆了,她也是听边上的人发出惊诧的声音才抬头看的,没想到她所见的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让她形容了。   安倍不束自然也是不会放过如此奇观,不过人家的大众反应也是片刻而已,随即脸上片浮现了微笑,而他那一笑,确实有魔力一般,如阳光普照,春回大地,周遭暗沉如同畏惧他那天使光辉,那由衷的开朗将它们驱散,亲近不得,叫声传来,狂放的笑声传来,那自信焕发,有种高高在上睥睨气势让人忽然间晃了眼。   “我就知道,你不会就那么轻易离开的!”笑容扩大,顿时晃花了一旁绪方的眼。今天是怎么啦?   “什么?那母猫飞起来了,还带了一个男人!”在一旁休息室里闭幕养神的迹部,再接到这个忍足的电话的时候,一改他醇厚的声风,睁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向落地窗外,似乎看着那空中神气逼人的身姿,将手机那方传过来的声音,自动屏蔽。随即回复原本魅力四射的眼形,勾唇一笑:“啊嗯~这样才有意思,呵呵!”   另一头在看台待命的忍足听到耳边传来的声音,“嘟!”声一响,盖了手机,同样地注视着迟迟未落地的人,眼神闪闪,忽然间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   “学长,学长,你。。”边上的小学妹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大笑的忍足侑士   “忍足,你笑什么?”向日有搞不清楚,难道他。。。忽然间想到什么,红色的V字形刘海不知怎的,忽然间开了叉了。   其他的网球部众人看着两人,一阵地诡异。   就在天色渐沉,地面的草屑被贴地的捞起的时候,看台的边沿传来了突兀的大叫声,还有豪放的笑声   “啊啊啊。。。”“哈哈哈,太好玩了,哈哈,姑我来啦!”, 作者有话要说:  真是罪过罪过 隔了好几天才上传 不是我的错啊~ 3800多字的 显示那么一点 这次修改应该会显示全部的吧~ 保佑保佑   第九章   天空慢慢地变得阴恻恻的,那来自天边的云层涌动不知道意味着什么,无意识地,观众台上额间系着“必胜”,手里捏着小彩旗,腰间绑着锣鼓手纸鼓棒的,还是那些轻装上阵增加人气的,看着半空那个席卷着狂傲笑声的凤稚以及边上那个不知名的俊美少年,该掉的掉该愣的愣,不同程度的张着嘴,然全身上下的除了眼睛之外最明显的触觉就是那空期间莫名的忽冷忽热。   “呜吼!哈哈哈哈!”吊着氢气球的人越来越接近地面,可是却也明显的朝向“精舍”的入口。   “龙雅君,本仙要先误落凡尘啦!准备好啦,哈哈哈!”依旧是穿透力极强的笑声,而那调侃的语气却是让龙雅在刺激中清醒了过来,一种不知名的心慌感觉扑面而来。   果然,“再见啦!”不只是什么时候,凤稚解开了腰间的绳子,身子轻侧一退,留下一抹畅然的笑容后,倾身扑向了“精舍”的入口。只是,瞧着这一举头真真是吓呆了不少人,虽说那高度差不多离地只近十米,但是那也简直就是不要命,就这么摔下去,不残了才怪。   台上的忍足、岳人以及网球不众人一下子扑到围栏上,心都毛到嗓子眼了,忍足忍不住喊出“工藤,小心!”岳人却也是伸着手张大嘴巴只发着“啊!”字的循环音。   仍然还在休息室的迹部,瞳孔顿时放大,该死的,她这是不要命了吗?空中飞人?   龙雅亦是如此,睁大了眼睛,连忙地一手伸向凤稚,慌张地喊了一声“凤稚,不要啊!”活脱脱像是那百看不厌的剧情,看着自己的“爱人”坠下山崖。可是明显的人家却是不领这个情啊,反而再次转头对着人家龙雅小哥眨了眨眼,那叫一个风情一个销魂,而吊着气球的人浑然不知自己此时是越飘越高。   众人看着这一幕,都不禁屏住呼吸,这是不要命了吗,怎么可以就这么跳下来,不过说实话,这一飒然一跳,可真是说不出地迷人,那明显比自己大很多的外套被她用领口的绳子系在脖子上,随着冲力呼呼撑开,原本扎着的头发在风力的鼓动下,“哗!”地一下散出它的光华,那睁开双手依然满脸享受的人就如同神人一般降世。   风越刮越大,如此的邪门,却是如此的巧合,整个出场几乎与凤稚配合地天衣无缝,初春的嫩草顽强而又脆弱,如蒸腾的雾气一般顺着风向离地飘起,混着泥香熏染出最后的余韵。   “刷!”利落脆响,门布大掀,给了一室光亮,台上的等待比赛结果的众人均是纷纷起身,一探究竟,只知人家工藤同学在靠近那厚重的门布的时候,忽然全身一缩,抱成一团,轻巧地贴过一片深红,接着只剩下晃动门布,不见人影,可怜见的,众人才将悬着的心脏掉回原地。   龙雅看着那一瞬间,直到凤稚算是安全无虞了,长吁了一口气,她的房东可真是疯狂啊!随即,那带着丝丝凉意的风为他换上的安然的笑意。随即,脑海里又浮现了凤稚那最后的回眸一笑,“真是受不了啊,你是女超人吗?”叽叽,忽然听到了耳边的鸟叫声,嗯?怎怎么回事,“啊!凤稚,你个恶女人。。。。”半空的嘶吼,低飞鸟儿,悲鸣。   休息室里的迹部景吾在凤稚落地的同时,两手一扯,完美地将窗帘合上,闭着眼,维持着手势,如同一个控制全场音乐人心的指挥家,将这暮剧场收尾,窗帘合上,在缝隙处隐隐透着一束光,迹部猛地睁开眼,那双美目如同夜间璀璨的星矢,没想到,前奏会过的如此之快,真是有点出人意料,那么他也该出场了。   “哇,是谁!”“天,她怎么进来的。”   “精舍”内的众人,讶异非常地看着眼前这个不束之客,凤稚不再保持轻盈落地之资,站了起来,笑嘻嘻地看着众人,不过明显的,场面混乱地并非所有人会继续关注,他们的比赛还没有结束。   凤稚再次蹲下身子,简单地招呼了一下边上揉着自己脚踝,眉头紧皱,一边揉一边捶地,很是懊恼的少年,少年被凤稚突如其来的招呼弄得一愣,一个不小心手垂在自己的脚踝处,一下子痛的呲牙咧嘴。凤稚关心了一下,接着直入主题问清了原来人家是初一的小弟弟,弄清楚规则,再不知道用什么话连哄带骗地让人透了透底,给了她点不全的线索,不过总比没有的好。。。   “哎呀,原来是这样啊!哈哈,别放弃,跟我一起上吧!”   “啊!工藤学姐不行啊,我过不了的,啊。。”不待人家表示更多的不自信,就被凤稚拖了过去。   脱下鞋袜,脚下生风蹭蹭地就按着那些细微的印记一步一步地夸了过去。   “工藤学姐,下面要踩那块砖,不过要小心,那里特别滑的,我刚刚就是踩在那里滑了脚,还不小心扭了一下!”五田虽然使不上什么力气了,但是这些个机关他可以拿过来当教材的。面对凤稚的帮助,他是意想不到的,那是那可的真诚嬉笑,让他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知道的告知,如果自己比不了赛,那么他最该支持的就是眼前的工藤。   “就这块砖吗?”凤稚用脚指了指自己右脚边的那块砖,对着武田便是确认,可人家武田小学弟也不知怎的有点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因为现在貌似,人家的手还是被凤稚牵着呢。   有淡淡的花印,和武田选得玫瑰很像,但基本上的接触过花的人都知道,那也可能是月季,其中那五枚大叶,另外的两枚小叶,切,也太牵强了吧。   “呵呵,虽然姑也极为欣赏的此花的嫣然娇媚,冠名花后,但如此弃其原本的姿态,姑还真不想踩!“嘴角一挑,淡淡的不屑,抬起那白嫩修长的腿,脚掌朝下就往张着血口,露出利齿的恶狼踩去。   “啊!”武田忍不住一声惊呼,可随即凤稚踩下的拿块砖顿时放出柔和的白光。   “哦耶,我们找到出口啦!”接着跨上高台,可是当凤稚和武田君准备要去推们的时候,那门确实顽固的纹风不动,看着那门的中心还有四个右手手掌印,凤稚无奈地叹了口气。   “武田过来休息一下吧,看看你的脚怎么样了!”   “诶?不用的,我们先把门推开吧,时间快到了!”他虽然扭到,但已无大碍,没必要把他看得这么娇气的。说着还扭动了几下   “不用了,那门要六个人才能推开的,钥匙是六个手掌印呢!”凤稚见人没事,便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盘坐了起来,靠在墙上双手随意地摊在膝盖上。   “诶?真的是啊,我说怎么打不开门的,工藤学姐你真厉害!”武田仔细看了看墙上的手印,伸手过去拂过那凹凸,转身看向凤稚,满眼的夸赞。   “没什么啦!没什么啦!武田你才厉害哦,我们能上来完全是因为武田有个好记性!”说着也给了对方一个赞赏的眼神,不是敷衍,人家的确是厉害,听了先前的讲述,凤稚完全认同人家武田君的强记忆力,只是最后可能是怕狼而棋错一遭罢了。   “工藤学姐,我们给大家加油吧!”武田并没有坐下,看着台下的混乱渐渐变得有序,看来是深受他们的影响的。   “嗯,好好!加油一下!”可人家就是不起身,这有点让武田不解,想着学姐可能有点累了,也不再纠缠,于是乎,就给大家喊了加油。   “大家加油啊,那些东西都是假的,要遵循自己的想法,加油!”果然还是有点效果的,台下的人一个个似鼓起了更大的勇气一般,一脚一脚的踩过那些幻影,往上攀登,即便有人滑倒,但是又再次起身。   唯一的柔和光亮,给了大家无尽的动力,那紫蓝色的幽光也奇迹般地越来越暗淡,整个场地似乎气流已经变幻的很多轮,大家的视线也越发的清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凤稚看着自己手上的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画上去的,反正那个时间已经让她等不及了,身体依着脚踝使力忽地起身,坏心地催促道:“给姑使出你们吃奶的劲头,其出口的钥匙是六个右手印,只给六个人出去。。。”   “真的吗,啊。。”“快点快点!”。。。   众人眼睛如此统一的看着前方那扇被凤稚她们“打开”的门,确实如此。   “工藤信,你给我等着!”忽然一声熟悉的爆吼,不是山田野野子还是谁。   “你快点,我等着呢!”凤稚看着台下的野野子,双手环胸,笑意涟涟。“哎呀,就该这样嘛!”野野子的话也不是白说,说实话野野子一看也是后天努力型的,所以在这一关人家也是不停地跌倒爬起,费了不少精力,凤稚看在眼里,不禁莞尔一笑。   不远处的赤松满心的愤恨,有先前的惊讶疑惑到现在的内心憋闷,“她怎么会那么顺利,现在来看我们笑话吗?”确切的说,她的意识里就是工藤再看自己笑话,真是个多心眼的孩子,见着凤稚给了她几个眼神,所有的东西都会想当然的,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敏感的敌对意识。   终于,在快要到时间的时候,通过第一关很和谐地三男三女。。。   进入第三关,依然是要踩过红地毯下的东西,一片沙黄,冒着些许热气的沙地,沙子很细,摩擦的脚异常舒服,没有先前看到的那样,觉得会烫的受不了,让人留恋不已。   三月里,三月里,小小春使很顽皮,一会儿东来一会儿西,一时雨来一时晴,你说可爱又可气,风起风落,云厚云散,你说哪个才是你。。。。   第十章   “工藤学姐,你说里面会是什么啊!”个头差不多1米6的男生,可爱的小豆眼,可能还没到发育的时间声音亮亮的没有公鸭嗓,皮肤白皙还有点肥肥的,小朋友的模样在众多的学姐学长中显得有点突兀,也显得有点没底气,武田仰着头看向凤稚轻轻地问道。   整条黄色的沙道也不过是十米左右,可是渐渐地走地却有点吃力,每一脚下去,那细柔的触感就像是一个磁石一般,不断吸释着他们的能量,因此能明显地察觉到,自己已是越陷越深。   凤稚自然是听出了武田的不安,毕竟才刚从小学部升上来的,有这么个胆量来参加是很不错的。“里面啊?”状似思考,抬头看着天,那原先的昏暗好像只是个过场,接而又毫不给面子地离开。   “喂,菊炼,你说里面是会是什么啊?”啪地一下拍在赤松菊炼的肩头,那家伙,是轻是重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你,工藤,你别太过分?”离凤稚一臂之远的赤松吓了一跳,明白过来的是工藤,她很是诧异,但更多的是愤怒,不是不会主动理人的吗?赤松有种被玩弄的感觉,现在的她还真是搞不清楚工藤到底在想什么?   “唉,我就是问问而已!”   “问问需要这样的吗?进去不就知道了!”   “学姐好凶哦!”武田又偷偷地说了一句,凤稚点点的头表示赞同。   到了尽头,大家的小腿都被黄沙没过,不过影响不大,反正没穿鞋袜,不需要抖什么沙子,最多拍个几下就没事了,一个个用力地抬脚,离开沙地,走到了第二个帐篷前。   “赤松,你快上来吧!”野野子看着赤松仍旧呆在沙地里,有点奇怪也有点无奈,别人都走上来了,可是那沙池里的赤松只露出了上半身,行走起来还真是有点困难。   “我。。”赤松有点羞囧,觉得现在的自己肯定丢人至极,自己也不知道会越走越深,可想刚刚工藤拍了她一掌,断定了是工藤搞的鬼。   凤稚在一旁暗笑,哎呀,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很坏了,不过她就是好这口,顺便算是帮那个不知道是不是学妹的出了口气吧,凤稚还记得,刚刚在帐篷里看到,明明是两人合作的,但是当听到凤稚听到名额只有六个的时候,竟然使绊子让那个的人踩滑。一想到这里,凤稚便想起了阿信,阿信以前也没有被赤松使绊子吧。   这次没有人来领路,直接就进入了这个银白的有点炫目的帐篷,入眼,一片光亮的,空荡的让人觉得只要发出一个声音就会回荡许久不得消散。   “怎么没有人的,那我们接下去的题目是什么?”众人步入,没人接应。   墙面也不是外面的所见的圆形,恰好连至入口五面封闭。壁画是吸引人眼球的,那辨不清男女的人包裹着不同的衣物,如火,如水、如金、如木、如土,在明显不过的五行,不同的颜色,不同的张扬,不同的炫目,那图上人双目静闭,却是莫名地能感受到每种不同属性的犀利,而在那祥云间又如神一般飘渺,众人静静地欣赏,虽然平时也在漫画里或者是在游戏中见到过,但是如此巨大地展现在面前,撑得人满眼都是不留缝隙还是头一次见到。   见没人接应,大家就先自顾自地开始欣赏壁画。   “好漂亮啊!”进入第二关的六个人,对凤稚而言,除了武田阳太、山田野野子以及赤松菊炼,她还真不知道其他两个人是谁,不知道性格,不知道背景,不过又一个共识就是,大家都背这壁画给深深吸引,就连凤稚,看惯了天界冥界仙家妖孽,赏遍美人,也觉得真的是画的传神,毕竟现实和想象的,后者有更大的空间。   “是不错呢!绘画的人应该是个了不起的漫画家。”一男生说道   “你怎么知道是漫画家?”野野子相对要活泼许多,很自觉地搭上了人家的话。   “那你说是怎么样的人?”男生没想到被反问了,不过他也没说原因,因为看见野野子貌似颇为认真地问他,索性再来一个反问   “我倒觉得是。。阴阳师。。”   “呵呵,我说,同学你是不是梦枕貘的小说看太多啦!”男生忍俊不禁,虽然画地意思传递出来的就是五行,但也不至于扯到阴阳是吧。   “喂,你什么意思的,瞧不起阴阳师。”野野子真是个急性子,才一句不对头就恼上了。   “咳,没有没有,可能就是阴阳是吧!”男生不自在的假咳了一下,他不知道对方有这么大的反应。   “你说话怎么这么勉强,难道不是吗?”野野子有点不罢休   “呃?同学你。。”晕了,他真不知道这个女同学这么难缠的。   “我?我怎么?”。。。。。   一边的对话,另外一边也有。。   “学姐,你说这话是手工画上去的吗?”   “怎么会问这个问题,感觉笨笨的!”   “啊?是吗?不过,我总感觉它好像是手画上去的,不过不是全部,是一小块。”武田听到凤稚说他笨笨地并不受影响,反而是将自己的疑惑解释了一下。   “哪里有问题吗?”赤松就站在边上,对着武田问了一句,她想听听这个初一新生的想法,可能会大有用处。   武田楞了一下,随即说道:“那些画像上眼睛的地方,好像颜料没干。”   “没干?”她的确没注意到,接着再次看向画像的眼睛处,的确有点湿润的印记。   “你看东西可真仔细啊!”赤松笑着对武田说,眼里透着赞赏。   “也没有啦!是工藤学姐在“精舍”里看到那六个掌印,我才想到观察东西仔细点才好。”   这话说着很普通,可是不同的人听了,就会有不同的解释了。“哦,赤松学姐,我叫武田阳太,请多多指教!”感觉人家主动来说话了,作为初一新生,人家也算是他的前辈,赶紧补上自我介绍。   “你知道我?”   “嗯?之前我在检录室听到过学姐的名字,还有山田学姐、柳原学长和田之助学长!”说着还将他们都对号入座指了指。   “这样啊,你的记忆力很不错!”   接着,两人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赤松菊炼下意识地看向凤稚,本想看看凤稚的反应,可没想到人家就这么一瞬不瞬的看着那双壁画上的眼睛。   武田也注意到了,于是道:“工藤学姐,我过去看看还有哪些地方也这样!”他准备过去看看还有其他什么地方也是这样,眼睛是显眼的,其他地方或许要近距离才能看到,线索越多,越有胜算,即便到时可能用不上。   “你确定要过去?”忽然间,凤稚的话在耳边响起。   “嗯?有什么不对吗?”武田疑惑了,而且听那声音有点严肃,心里有丝丝不安,现在的他也很相信凤稚的判断力,所以此时会被凤稚这么一问受到影响,不过。。。   “我就过去看看,没事的!”神情变得有些可爱的坚定   “好吧,那你没办法!”凤稚呵呵一笑。   武田似乎是得到了鼓励,直冲冲地就跑了过去,靠近墙壁,手贴着去摸索,他像真切的感受一下那种质感,来确定自己的想法。   “你没必要这样地针对我吧!”看着武田走远,边上也没人靠近,赤松直接便说话,语气带着指责,没那么快忘记,她也不是个大方的人,更加别说是对工藤信了。   “针对?呵呵,抬举自己了吧,不过,说是针对也没关系,只要这次让那个人没有遗憾就好了!”凤稚瞥了一眼赤松菊炼,心里其实有点不屑,说起来的有点变态,她自己也卑鄙过,不过就是看不惯别人的,说卑鄙的人很多她也不会理会,可谁叫是在她眼皮底下的?而且还是阿信的最后要求,那残留的记忆力,挤着一个阿信的不甘和请求。   “那个人?是谁!”   “这个你就没必要这到了,要是知道说不定你还会吓个半死也说不定!”凤稚戏谑地对着赤松说。“还有,要说针对,你似乎是最没有资格说的那个人吧,你的光荣事迹可不是一件两件,当初那么要好的朋友,都会背叛,一个不怎么熟的,下起手来,很没负担吧!”眼神转至犀利,又有点厌恶,有点嘲讽。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自己失败只能怪罪在自己的无能上。”赤松别过头,变相的否认,她就是这么认为的,什么东西都得靠自己,别人谁都不能相信。   “真不知道,那段时间你到底发生什么,以至于形成这样的变态的性格。”说实在的一码归一码,当初之所以让啊信毫无防备地遭受到死一次背叛,最大的原因在于那时的阿信完全相信她,也就是说,原本的赤松菊炼或许并不是这样的,况且,这个女孩才15岁啊。   “我到是想知道,你为何性情大变,现在的你和以前的你,完全就像是两个人。”赤松在说话上也不甘示弱,此时此刻,她说起话来还是那么的底气十足。   “唉,希望你比赛结束后还能这么有底气!”凤稚不想和她多说下去,这样的认识极端的,而她也一向不愿去追究到底,人家可是很嫌麻烦的,说完就朝还在不停摸索的武田走过去。   “嘿,阳太,有没有什么发现啊!”凤稚轻拍了一下武田阳太的肩膀。   “啊!”忽然被叫名字,阳太的动作被打断,打断还好,可是却做了另外一个动作。   “你怎么拉?”凤稚有点奇怪,她没有吓他啊   “学姐,我把那个按钮按下去了!”言语里有点惶惶,因为他不知道那个东西是干什么的,而且,在按下去之后,无意间的发现,边上的那块墙面,那双眼睛忽然睁开了。   “什么?什么按钮?”   “就是。。”才说了两个字,就被凤稚一把拉过远离墙壁。   那厚重的磨檫声,明显的有东西在移动,而且还不是小东西,果然,全部都睁开眼壁画,除去边沿,人像凸起,五面向中间聚拢。只觉得整个空间在逐渐地收缩,一种压迫感地突然而至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而不幸的是,最后凤稚就这么倒霉地困在了五行人像当中,谁叫她那么好心地把逃离的缝隙给了武田阳一。   “!”的一声,石像合拢。戏剧性的凤稚成了最“不起眼”的一个,因为此时她已经消失在众人眼中。   “学姐!”“工藤信”大家很是诧异,甚至是惊惧,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除了武田,他们甚至只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他们身边刮过一阵风罢了。   “亮,你继续监视着,桦地,剩下的五个人由你来负责考核!”一个发育完美低醇的声音在指挥室响起。   “是!”齐声回应   看着那个监控,以及监控内被困住的某人,迹部景吾露出了满足而又得意的笑,这才对,一切都应该在他的掌控之中。      第十一章   感觉到的起起伏伏,左左右右地移动,凤稚可以判断出自己实在不断地上升这,好整以暇地靠在墙壁上,等待这目的地的到达,如果没猜错的话,她应该会提早到达“神"舍。   “神!”呵呵,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字,明明只是小小的一方天地,明明也只是几幅还看得上眼睛的壁画罢了的,可是此时此刻,忽然间远飘的思绪,却是有一根细如毫发一般地针跳动了心底最不可触及的底线,似乎发出了“叮”的一声声响,凤稚的笑容破灭。   与此同时,那个装修的别致的电梯停了,轻微的机械声,带着冰冷的摩擦,水晶般折射的亮光刺入眼帘,短暂的不适应,让凤稚微微眯了眯眼,果然,完全不复先前的“气”舍,沉闷而又透点庄重。   入眼的华丽耀眼,奢华至极,四周都是纯净透明的水晶,繁多的色彩的和形状让人炫目,那极具诱惑的水晶台上放着一块巨大的水晶矿石,没有经过的人工的削砍,附着的褐色岩石文理飘逸,极致地衬出那伸展向不同方向的六棱柱冰体,变异的不同层次的,却是恰到好处的地将色彩过渡,有紫色渐变到透明,似乎是有着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动着丝丝空气,朦胧中展现它的风化。   不过,牵动能量的是水晶,而牵动水晶的趋势那双如同在施咒般的手,修长有力,桀骜魄人。凤稚微微低着头,浓密的刘海遮掩住她那意犹未尽的嘲讽。   似乎是任然沉浸与刚才思绪,满室水晶的光华并没有钻入她的内心感知,然而正当以为她会毫不自觉的继续的时候,凤稚却是坦然的抬头,将视线扫射,最终聚焦在如帝王般入座住位的迹部景吾身上。   “迹部景吾。”凤稚慢慢地走过去,带着疑惑的语气问出肯定的答案。   那一步一步的优雅,一步一步的从容,迹部景吾在水晶上的舞动的手指浑然顿住,而他自己,似乎有些惊讶,有些怀疑,有些不可置信,不知怎的,他第一次感觉的,带着些许惊悸,一种叫做“威胁”的东西,不过那一闪而逝的想法并未让他的表情眼神有丝毫的变化,君临天下的伪装,浑然天成。   “你很幸运,不过又很不幸。”迹部景吾漫不经心地吐出一句。   “是吗?可是我并不觉得,而且幸或不幸,只能由我来定义!”   “啊嗯~不知道么,在这里,你所感知的幸运,可都是帝王的施舍。”   “呵呵,那您可真是大方啊!”   “你似乎对它们不感兴趣。嗯~!”帝王的话题,转移地随心所欲。   “我不会对无用之物感兴趣。”缓缓地靠近,一词一句地较量   “无用之物吗?越是纯净的东西,越能够让人丑恶的本性显露。”深深地看了一眼水晶矿,直直地看着的凤稚地眼睛,不自觉地将手移至鼻梁,准备用他的洞察眼力透视凤稚的内心,可是。。。   “您似乎找错人了吧,呵呵!”无所谓的再次露出笑容,越渐放大   那急剧的冰鋩出人意料地融化,汇成一堵雾墙,白茫茫的一片。   “呵呵,哈哈哈,真是不错,你还算华丽,够资格让本大爷与你说这么多的话!”   看着眼前已经站定的凤稚,迹部也优雅的起身,带着一股劲风,有种瞬间并冰冻的感觉的,如荒原的猎豹,有着的毁灭般的野性。   不得不说,迹部景吾让凤稚惊讶了,小小年纪,15岁的青春华茂,有着他人不可匹及的气势,狂妄自大,在他的身上的展现的如此极致,却是没有人会亲口说出来去形容他,有着现实绝不允许的阻力,使这种变质的可爱可恨变得理所当然。   “接下去的节目,不会叫你我失望。”唇角勾出一丝期待。   水晶台上的水晶似乎钻入一股水流的,在体内不停地窜动,颜色变幻,五彩斑斓,如火,如冰,如触人麻痹的光电,层层涌动。一切的表演结束之后,室内徒留下意见也能容纳四人的透明方笼,唯一与笼子不同的是,那入眼的密闭,没有丝毫空隙。   两人走至玻璃房的一面,迹部用手触到那墙上,墙面受到感应,自觉地裂开一丝缝隙并逐渐扩大。   “只要你能在里面坚持一小时,网球部经理的位置就是你的了,还有你的100万奖金!”话说的诱惑,足以让人蠢蠢欲动。   “这就是你所说的幸运?”凤稚挑眉看向迹部,带有挑衅的意味问道。   “母猫,收起你那只能装饰的爪子,它还不够硬。”迹部可以无视不自量力,但并不意味着的可以任意挑战他的权威。“本大爷的忠告,你进去后,里面只给你一小时的供氧,所以现在还是省点力气吧。”   “一小时的供氧,要我在里面呆一小时吗?”   “我没必要再重复规则。”迹部景吾俯身靠近凤稚,几乎是鼻尖碰到鼻尖,两人感受到彼此间的气息,忽的思绪顿住,脑中形成了一个共同的认知,熟悉的味道。   “或者说,你可以放弃,说不定,在“气”舍的那几个不会叫本大爷失望。”最后一字落地,迹部景吾直身远离凤稚。“如何?”   “我可以觉得,你的激将是对我的表现满心期待,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承一下你的情呢!”   “本大爷很少说祝语,不过到可以对你说一句,祝你消受的气这份幸运,呜。。”   迹部瞪大双眼,因为。。。   凤稚一把拉过毫无防备的迹部景吾,一个踮脚双臂牢牢地圈住迹部景吾的脖子,对着那□□的双唇的深深地印了上去。   凤稚成功捕获了迹部景吾严重的不可置信和一丝掩饰不了的惊恐,“呵呵呵,姑我就还不相信了,你小子对着谁都能嚣张!”   随即一个旋转,两人一齐进入玻璃房,而门自动闭合,从外看内,依旧完美的展现得意非常的凤稚和尚未回魂的迹部景吾。   一小时,漫长的等候。。。。   第十二章   “啊!”迹部景吾回神过来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推开凤稚,可是刚准备伸手去推,没想到凤稚早有预防地放开了迹部景吾,力量落空,加上房内漆黑一片,迹部景吾直直地往墙上的撞了过去,碰的一声,吃痛的叫了出来。   “你还是女人吗?”愤怒交加,如果室内有亮光的话,或许就能看见脸涨的红红的某人,气愤还是羞恼,只有当事人知道。   “哎呀,不是女人的话,你该疯了吧,呵呵呵!”。对于刚才的那个吻,凤稚不自觉的笑了起来,她这算是严重调戏吧,不过人家那滋味不错,也不知道是不是初吻。“呵呵!”忍不住再次笑了出来,真想看看迹部景吾现在的样子,真是可惜啦,黑乎乎地什么也看不见。   “你这个恶女人,你笑什么?”一阵衣物的磨沙声,迹部景吾扶着墙壁起身,另外一只手扶上自己的额头,真是可恶,真是太可恶了,“你给本大爷滚过来,看本大爷不好好地收拾你!”   “我说,你是不是撞傻了,会有人乖乖地自找倒霉吗?”凤稚早早地摸索了墙壁,静静地倚靠着,能靠得地方,她可不会白白地让费力气。这房内伸手不见五指的,完全不是从外面看到的那样透明,有回音,看来密闭效果的确不错。   “你们还挺会设计的嘛,外面的能够一清二楚地看到里面,怎么?想看里面的人出丑还是什么?”有些东西其实挺容易琢磨的,考验的内容是在密室里一小时,原先还不知道,进来之后便清楚地发现的,没有光,没有声音,一个人的话,完全的就会有种被世界抛弃的感觉,在加上只有一个小时的氧气,到时不狼狈才怪。   “哼,所以说了,你既幸运,又是不幸的。”   “的确有点感觉到了,但我更觉的你有点缺德,有点变态!”凤稚沿着墙壁,循着声音向迹部景吾靠近,将动作放置最小。   “缺德?变态?我不否认,不过现在好像完全比不过某人吧。”在某人这两个字上咬的极重,恨恨的语气显示了此时的他心情非常的不好。   “嘿嘿,迹部景吾,我想知道,刚刚那个,是不是你的初吻呐?看你好淡定的,应该不是吧,哦?”方向是找对的了,因为感觉到了对方的气息,不过透着浓浓的冷意罢了,但是对凤稚来说,这种问题直接忽视。   “你是不是很欠教训,给我乖乖地呆着。”别以为他不知道,就算是光着脚猫着走,敏锐的感知能够察觉到一切小动作的,尤其还是这么明目张胆的。   “耶?你还不好意思了。不过我想啊,肯定没有女孩子这么强吻你的,不过你不要想当然了,我可不是那种爱慕你不可自拔而激素冲脑的呐。”   对方没有回应。   “真的,你可别不相信啊,我可是。。呃。。我可是没那么好骗的,要冒险总得要找个垫背的不是。”的确,她一时猜不出迹部景吾这间小房子的用意,这种把握不大的事情,她很人乐意找个人陪着一起玩,果然那,这小房子还真是不简单,不过,说的越多,反倒听着确实有点变了味道。   “不觉得无聊吗?说句话吧,不会还在生气吧!”凤稚没有靠近了,听了迹部原先的话,很自觉地就地坐了下来。   “哼,你要是不想死的话,就最好给我闭嘴。”   “唉,我知道你很有本事,但是也别老是这样威胁人吧,而且你真的会这么做?”   “不知道吗,真是天真,现在谁也别想出去了,无能害怕就该给本大爷学会放弃。”   “啊呀呀,这怎么就无能了,好歹我还吃了咱们帝王的豆腐呢,你这亏吃的还真大类,呵呵,呜。。”一只大手忽地闷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凤稚接着只有闷哼的声音了,她姑地这小子搞偷袭。   “你没听见我说的吗?拜你所赐,我们两个谁都别想出去了,你要是在说废话让费本大爷的氧气,我保证让你先下地狱,哼。”   “什么,臭小子,我们出不去?怎么可能?”凤稚听了迹部景吾的话,猛地用力掰开那只手,高声地呼叫起来。“你怎么搞的?这破机器不是你们弄得吗?有这么邪门只进不出的?”   “疯女人,那是事先设定好的,感应器在外面。”他也很窝火,心里暗骂到是谁不好,偏偏是这个疯女人进入“神”舍,不过似乎应该检讨的是他自己吧,让凤稚进来的,不正是他自己吗?   “你带了手机的吧,快点联系外面的人,把门打开,要在这样,以您那华丽肺活量,我们半小时都撑不过。”   又是没有回应。   “不是吧,你不会没手机,天呐,我怎么会碰到你这种笨蛋呐!”   “什么?笨蛋?”迹部脑筋抽紧,他真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   凤稚现在不知道自己是感觉如何,总是感觉空气慢慢地越渐紧缩,无奈的盯着一室黑暗。脑子里闪现最多念头就是自己是多么地悲催,不说话就会七想八想的,一下子就想到的老哥的非鬼道惩罚,没想到她凤稚回到了这种的地步,说什么要让她在人间服罪,服就服吧,感觉蛮好也不讨厌,可转眼就不给她机会要收回了,收。。   “啊,啊呀,嘿嘿,老哥,这个是老天的安排啊,哈哈。。”也就是说,她可以提前回地府恢复鬼力,让后再横行霸道。   “迹部同学,今天你也很运气啊,你慢慢呼吸,祝你坚持一小时啊!”说完,凤稚就憋住气,熬人之所不能熬,准备来个了断。   “你别发疯了行吗?小心我先把你憋死!”迹部恶狠狠地威胁到,这他人生的污点,绝对的污点,一个帝王永生永世抹灭布料的污点。   唯一能做的,就是放缓呼吸,消耗最少的能量,希望他们能早点发现异样,自己能够坚持住。   时间一点点的寂静的,只有缓缓地呼吸声,迹部景吾盘着腿,双手搭在膝盖上,紧闭双眼,只是那眼皮微微地颤动,掩饰不了心底的不安。   “怎么回事?”刷地睁开眼睛,迹部确定了自己感觉到的不对劲,原本庆幸凤稚的不吵不闹安安静静而感到庆幸,可现在完全不是这样了,怎么可能静的只感受到一个人的气息。   房间不大,因为二氧化碳的增多,微微地升温,憋闷的感觉让人难受,迹部景吾起身停在峰凤稚身边,“工藤信。”   对方保持了他之前做过的沉默,迹部不悦。“工藤信。”又叫了一声,可是回他的却只有自己的回音,内心有一丝着急,直接摸索这人家的连去探鼻息,摸动脉。   “工藤信,你快给本大爷醒来?”怎么可能都是停止的,迹部有点慌张,他没想到凤稚的体质会这么弱,直接就休克了,不可能的。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凭什么说我幸运,让我慢慢呼吸,你有什么资格!咳咳。。”任凭迹部怎么摇晃,对方就是毫无生气。   “侑士,你说他们比得怎么样了,好无聊啊,我不要呆在这里等结果。”向日岳人觉得自己纯粹是在让费时间,看不到里面的内容,呆在外场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去练网球来的实际。   “嗯~是很无聊啊!”忍足侑士看着那顶漆黑镶金边的帐篷房,若有所思,幽幽地说道:“也该快了,“神”舍的节目,想必开始好久了。”   “啊~那你还呆在这里。”岳人很是不解,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却不做点什么。   “好了,我们现在进去吧!”说着边笑着往台下走去。   “呀,忍足你怎么可以这样,等等我!”   “神”舍内,迹部大大地牺牲自己,给凤稚做了华丽的人工呼吸,“你。给本大爷起来!”声息变得有些有些粗哑,耗费的力气有点大,在一个密闭的房间,那纯粹的就是在消耗生命力。   “嘿亮,里面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不出所料的,“气”舍由桦地掌控,大家都比较的吃力。”监控里面的的四个影像,五人各自进行着不同属性的考验。   “亮,给我们看一下“神”舍的,不知道迹部他们怎么样了,我就知道进“神”舍的肯定是工藤信,两人之前有点大过节呢,肯定很好玩。”向日岳人脑袋里已经浮想联翩,因为说实话他也不知道具体题目内容是什么,所以就越发的期待了,催促着宍户亮,一跳一跳地很是兴奋。   “可是,没有“神”舍的监控,迹部要求关闭了。”   “诶?怎么这样,忍足,你知道迹部这样做想干嘛吗?”岳人不解地问道,一个比赛而已,难道迹部计前嫌要恶整工藤信,可是不对啊,也不至于关闭监控啊。   “本性使然,真是的这个家伙,还是那么的霸道,整人也不愿意给人看。”忍足侑士地镜片闪闪,眼神有点了然有点无奈,不过的他倒也不介意,毕竟他是主宰,只是不知道现在工藤信是怎么个情况,会反击的吧,呵呵。   “呆在这里也没用,呵呵,不如我们究竟去看看,说不定还好就一下场,那工藤好歹也是个长腿美眉,被吓坏了也挺可惜的。”   “对对,快去快去,嘻嘻!”岳人很开心,反正迹部生气的话有侑士顶着。   偏门一打开,那一室的绚丽没引起两人多少惊讶,不过很奇怪,怎么没有人,他们环顾四周也不见迹部的身影,只看见那将玻璃房里人影。   “天哪!迹部怎么也在里面。。”   “不好,快点开门,他们快坚持不住了!”   “什,什么!”   “那里面只能给一个人供氧一小时!”忍足急忙跑了过去打开门。按之前的算法,两人已经在里面呆了快一小时了。   “迹部,迹部,你怎么样了!”忍足走了进去,室内的温度和憋闷让他更加觉得不安。蹲下身摇晃着迹部。   “没、没事,你快点看看她。。”迹部疲惫地睁开双眼,眼里流过一丝庆幸,不过更多的是担忧,他不知道工藤信现在到底怎样,他没什么力气了。   忍足侑士看向地上躺着的凤稚,立马松开迹部,去唤工藤信,“工藤,工藤,快醒醒醒醒。。”可是对方没有丝毫反应,嘴唇泛紫,天哪,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啊?怎么这样,我去叫救护车!”岳人赶紧打电话   “快点快点。。” 最后只知道救护车到了,渐渐地陷入昏迷。   第十三章   窗帘的遮盖让人对时间产生了错觉,说实话,凤稚喜黑,而且最是喜欢在夜间要多黑有多黑,那种静地只有一个人的感觉是她最享受的,因为,只有那个时候她才会彻底的觉得所有的东西才会属于她自己。   睁开迷蒙的眼睛,一片疲惫,看来事情就是不会按照她预想的轨迹来运行。   “啊~”□□一声,稍稍地舒缓了她的难受感,因为可干想喝水她自觉起身,可人起身到一半便又没什么力气了。   “啊~好难受啊~”脑袋里闪过零碎的片段忽然刺的她头疼,抬手在额头敲摁了几下,接着又无力的垂下。这样的感觉真是让人非常的不爽,不知道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看来下次真的不能再用这招了,哎呦喂!   休息片刻后,凤稚喝了桌子上的水,没拉窗帘,也没开灯,就这样打开房门走下楼去。   对于旁人来说,这一切都静的吓人,不过对凤稚来说一点感觉都没有,可是那也只是一方面而已,因为地点不对,这里不是地府她家,而是她在人间的小窝里。   从楼道延伸至客厅,透进室内的日光同凤稚一样困顿疲惫,家具软装上铺了一层昏黄,也将撒不到的地方沉淀更纯的黑,沙发上人,背着光,让人看不清对方的脸,只是觉得格外的沉重严肃,可是又莫名的,每当凤稚下一级台阶,靠近那人一步,内心便会萌生出一种愤怒一种心痛甚至越来愈甚,精神的多重冲击却没让她倒下,反倒是更想看清那人的脸,想开口确实没有刚才喝水时来的那么方便。   “你是谁?”确定这人肯定不是龙雅。   步步缓缓移动,终于在那人身前站定,凤稚看清了他的脸,一张陌生的脸,但是轮廓刀削,五官极为精致深邃,和凤稚的原形一样有着迫人的魅惑,红润的薄唇,高挺的鼻,微微带着冷冽的凤眼,英气的剑眉,在白皙肤色的衬托下如天人一般。而那双眼睛含着复杂的情愫,又有点希冀。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给我滚”一切来的那么突然,凤稚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不认识,却有种想要撕裂他的欲望,爆发着愤怒的话语突兀地脱口而出。   “你还记得我,没把我忘了!”原本如雕塑一般的人此时如同注入了鲜活,难掩的激动然他站起身,瞬间凤稚被一片高大的因应遮盖。   钻心的痛让她使不出力气,只好紧紧抓住胸口,另一只手撑住沙发。   “凤稚!”那人一把抱住摇摇欲坠的凤稚,满是焦急担忧,“凤稚,你再忍忍,我带你去。。”   “滚~”   “啊~”急速击撞着胸口的心跳让凤稚产生了恐怖的感觉,是梦,奇怪的梦,等她平复了呼吸,一切又道不清说不明了,那个人叫的是她,可她真的不认识他,但又为什么。。   “啊,怎么啦怎么拉?”听到凤稚惊叫的声音,趴在桌子睡着的龙雅也被惊醒了。   “呀?臭小子你怎么在这里!”凤稚不高兴了,她早就和龙雅声明过不准进她的房间的。   “看你这样生龙活虎的,那就没事喽!饿不饿,我下去帮你热粥。”龙雅当作没听见,看见缝制的样子他放心了不少,嬉笑着还很自觉的继续询问凤稚的意见。   凤稚眯着眼盯着他,她现在不爽快,讨好她也没用。   “唉!失礼了失礼了,可是我不进来,你让谁来照顾呢?”   凤稚低下头,想想也是,说了句随便,龙雅就下去热粥了。   真是奇怪,梦里累的要死,醒来却像是饿狼一样划拉划拉吃了好几碗粥。   喝完最后一口,彻底的有力气了,接下去便是问话时间了。   “我睡了多久了?”迷迷糊糊地,只知道憋气的那一刻,非常神奇地彻底晕了,貌似经历了好多的事情,有的很真实有的很虚幻,她想知道自己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多久。   “差不多两天了吧!”龙雅边收拾碗勺边回答,“那天下午到晚上都是在医院的,昨天下午才把你从医院带回来。”   “那今天是周一喽!”这算不算久呢?昏迷的时间。   “对啊,然后我就像仆人一样伺候你这个短暂性植物人了,哎呀,也不好好谢谢我,真是伤心!”将东西放置一边。坐到凤稚的床边,琥珀色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凤稚,等待凤稚的感谢,知恩图报总会的吧。   “其他人怎么样了?”   “谁啊?像你这样的倒霉的也没别人了吧。”   “我是说迹部景吾,诶算了,你又不认识他!”   “是啊是啊,不认识,对某人来说那么隐私的人,我当然不认识。”声音有点怪声怪气的。“不过啊,人家可是比你幸福多了,明明也没什么,病房门口确实挤满了人,不过哪些女的长的还不错。”   凤稚睨了一眼龙雅,天晓得他在乱想什么。   “没事就好,也算是省了件麻烦事!”毕竟是自己把人家弄进去的,要出什么事情,现在这样状况的她还真是不要混了,一想到这个她又悲催了,她想死也死不成,这么好的机会啊,怎么可以这样啊,潇洒惯了,现在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不是说适应就好适应的。   “哎呀,你别伤心了,人家有美女,来看你的帅哥也不少。”龙雅看着凤稚的伤感误会了一下。   “你怎么把我带回来的?”   “扛回来的!”   “你给我正经一点!”凤稚毫不留情拍了一下人家的后脑勺   “诶呦,你是不是女人啊?”   “我是不是要你们来评定吗?”真是去他姑的,怎么都问这么个弱智问题。   “好吧,你在“神”舍发生意外,停止了呼吸心跳,被送到医院去急救,好在捡回了一条命。然后医生说没什么事了,观察了一个晚上就把你带回家了。”   “就这么简单?”凤稚很怀疑。   “那你还想怎么样?”眼看着满脸怀疑的凤稚,可事情就是这样。   “我为什么会没死,被抢救回来!”有点闹脾气的说了一句,其实算不上是对龙雅说的。   “凤稚!”龙雅的声音忽然间拔高,“你还真是伟大啊,牺牲自己就别人,你还真是看得起自己啊!”这个白痴女人,不知道这样会害死自己吗?他从迹部景吾和忍足侑士他们那里听到了,是凤稚这傻大姐自己憋气最后弄得差点见阎王了。   “你这么大声干嘛?我那是互相成全!”   “成全?还互相?那好你给我说说什么个成全法?”   “唉?你小孩子不动啦!”冒出了一句让龙雅差点神经抽断的话。   “呵呵,看来某人真是有□□不愿透露啊!“戏谑中带着点怒气。   “喂喂,别想歪啊,纯净点。”   “唉!算了,我不过问!反正命是你自己的,谁也控制不了!”龙雅不继续追问,对于这种问题他没兴趣追查到底。   很明显的,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并不意味着对方情绪转好,凤稚想说点什么,叫人家放心,没事还是下次不会?她组织不好了,就这样凤稚认真地看起了龙雅,可是当凤稚看着那个原本坐在床边现在起身的龙雅,忽然间觉得,龙雅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两人都不说话了,室内陷入沉寂。   “一个星期时间到了!”龙雅忽然开口,凤稚愣住了   “你要走了啊!”   “对,项链你先放好,到时候我回来赎的!”   “诶?你还要回来?”   “你。。唉。。”龙雅被气到了,但更多的是无奈。   “下次回来,多带点钱,带点吃的,别又想我来要饭了!”凤稚脸上浮上笑容,说实话,她还有点不舍得,人家做的烦真的好吃,最重要的,中国菜做的不错。   “呵呵,这可说不准哪,到是你,下次别别用速冻饺子招待我,用项链抵押,亏死我了。”龙雅也笑着回道,也许这样的道别,会让谁都不会那么不舒服。   两人互相调侃,谁也没点破没去细问细说,凤稚知道这是迟早的事,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生,算来算去也只有她悲催的俯身在阿信身上过着原本不属于她的生活。只是能不能别这样。。。   “臭小子,你有种就别回来。。。”午后的门外,凤稚被龙雅狠狠挤了一下脸,最后一闪闪到街尽头,凤稚随手便要砸出手中的橘子,可最后还是收手,可气可笑地站在门口闻着空气中遗留的橘子香味。   唉!接下去,她又有的烦了。。   第十四章   随意地将挎包往肩上一搭,骑着她的自行车往学校进发。四月的天,气温有了回升,萦绕芬芳的街道上的,虽然沉甸甸地压得树枝低矮的樱花的渐渐变得稀疏,但是淡淡的花香在温暖的阳光下变得浓郁,晨间空气中的纯净却有恰好地将气柔和稀释,沁人心脾,清爽宜人,看着四周无人,凤稚忍不住闭上眼睛,仰面享受着这美好春天别样的恩惠。   “嘀嘀嘀!”一阵汽车喇叭声让凤稚立马睁开了眼,紧急刹车,放置在腰后的包因为惯性充到了前面。   循着声音,凤稚转头看着身后,豪华的车型,加长版的车身,再加上那个窗里面熟悉的人,凤稚有点郁闷了,貌似两个车道并没有擦边过界的吧。   车和人都没有停留,轻巧的碾压声过后,只留下地上扬起的花瓣。   “唉,真是可惜了,一大早的好心情。”撇了撇嘴,用力地踩着踏板。   冰帝的校门口,尤其是上学和放学的时间,最少不了的就是高级轿车,不过也不是所有人的都这样,两个轮子的和11路还是有的。   “工藤学姐!工藤学姐!”嗯?有人在叫她?   凤稚停下车,转头看见同样是骑着自行车来的武田阳太。“嘿,阳太早啊!”看着那个快速接近的阳太,凤稚挥了挥手,看那一副小正太的模样她蛮开心的。   “工藤学姐,你没事了吧,上次看你被送上救护车,我好担心的,听说你牺牲自己就了迹部学长,你有没有怎么样啊!”说着,武田阳太还皱了皱眉,面露担忧。   呃呵呵,看来有人把事情传了出来,貌似还传歪了,她就了迹部景吾,呵呵!   “呐,放松你的脸,这么纠结干嘛,我现在很好啊!”说着用手在人家脸上像是擀面一样把那张脸摊开。“呵呵呵!哇,你皮肤好滑哦!”   “啊~学姐你。。”阳太被凤稚的这一举动弄得有点不知所措了,别这话不自觉的脸红了起来。   “好啦,我们走吧!快要上课了!”其实凤稚从没那么自觉的,只是想让阳太缓和缓和。   “哦,好的!”阳太看着身前凤稚的背影,不知怎么的,心里冒出了一句:“学姐的手也很舒服!”诶呀,怎么会这样想的,甩甩头跟了上去。   远远的,凤稚便听到了校门口的喧哗声,闹哄哄的和往常一样,不用说也知道了,主角的登场的重视那么的华丽丽,凤稚停下车看了一眼,只觉得迹部景吾真是个精力充沛的人,每天的都能应付这么多的热情。   “阳太,我说,你什么时候也能像迹部景吾这么牛气的,到时学姐我也好沾沾你的光啊!”凤稚看着阳太说道,这小子也挺有前途的。   “啊,像迹部学长那样,不可能的,学姐你太会开玩笑了,呵呵呵!”阳太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其实他根本料不到凤稚会这样和他说。   “怎么不可能了,反正迹部过一年就会在初中部下台了,你那么有潜力,学姐可看好你了,呵呵,到时啊,兴许学姐我在高中部能牛气和人说现在的冰帝初中部老大,可是我熟识的学弟呢?”手臂一伸很自然地搭上了阳太的肩。   阳太感受到肩膀的重量,微微仰着头看着凤稚,眼神认真,忽然灿烂一笑:“嗯,好的!”   “哈,这才对,阳太你真有出息,呵呵!”凤稚很开心,高兴地拍了一下阳太的头,真是孺子可教啊。   说完两人便准备离开,阳太走前转头看向那出热闹,就这样对上的迹部景吾对眼,不对,确切的说,先是看到那深蓝色的眼瞳看着凤稚,最后才将他的目光移到他的身上,而就这一眼,阳太心里有了种挑战的欲望。   凤稚一进教室,就刷刷刷地被无数道眼神射中,她刚想开口问好,忽然间全班骚动各自下位朝着凤稚一拥而上,个个兴奋地尖叫着。   “啊,工藤你太厉害了,先是空中飞人大战“精舍”众人,再是“神舍”舍生忘我营救小弟,最后,啊,工藤同学我们代表全世界的人感谢你,牺牲小我完成大我,就了我们伟大的迹部大人,啊,工藤你太伟大了!”   “工藤,你能不能和我们说说当时的场景啊,事情的经过的到底是怎么样的,你又没有。。”“对对对,信姐你是我们三年F组的荣耀,我们要把你的光荣事迹载入教科书,流传千年万代啊!”   可是也有不同话锋的,看来也有不满的,:“说,你有没有和迹部大人发生什么的,我们听说“神舍”里就你和迹部大人两个人!”来者不善,绝对来者不善。   “诶,对哦,可是那又怎么样?”   “你怎么这么笨的,怎么会两个人一齐困在密室里的?肯定有阴谋!”   “嗯?”刷刷刷,忽然间个个眼神转变,变得犀利无比,凤稚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没用,而且她本来就不想说什么,于是乎。。   。。。。。。   “啊!终于没追上来了!”凤稚气喘吁吁地左跑又跑,时不时的往身后看又寻找这遮蔽物,终于让她逃脱了那疯狂的蜂群。   “诶呦喂,真是疯了!”虽然她满想要这样的结局,可那也只是纯粹的当上的网球部经理拿到100万而已啊。怎么事情还变得越来越糟了,她姑的!   “哈,我看到了,工藤信藏在那里!”啊,什么眼神这么尖呐,又被发现了,快跑诶!   “啊呀!”在一个拐角处,凤稚稍稍休息喘息,忽然间肩上被拍了一下,下意识地自卫那就是一个过肩摔,几乎使出了全部的力气,因为现在的神经是绝对紧绷的,一阵肉痛的声音,有人倒霉的摔倒在地上,痛的倒抽一口气,谁叫地面不是一般的硬啊。   “耶?哎呀,怎么会是你啊?”凤稚说着就要去扶,可是刚伸手,就听见一大群脚步声,像角马群一样特别有冲击力,吓得凤稚直接甩人就跑。   “啊!”没想到地上的人确是不肯放过凤稚的,抬手一拉,凤稚一个重心不稳就扑了上去,时间定格,一切都被设计的那么巧合,此时凤稚和忍足侑士的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女的扑倒在男的怀里,非常泡沫老套的来个突击love kiss,而又好巧不巧地被那群有八卦天赋的男男女女碰了个正着。   “啊!忍足大人,工藤,你们,你们。。”片刻的寂静被一个柔嫩的女声打破,仔细一看,可不就是那天在看台上站在忍足侑士身边的女孩嘛!女孩声音含着伤痛,踏踏几声跑开了,原本以为会和喜欢那么久的忍足侑士会有突破性的进展,她为了他连迹部景吾的魅力都抵挡了好不好,为什么会这样,呜呜呜。。   “竹内,竹内。。。”有人追了上去。   “忍足侑士,工藤信!”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拔高,男男女女不可置信,他们怎么会?怎么会他们两个?   “哈哈哈,误会误会啊,我们不小心摔倒的。”凤稚赶紧起身,她可从来没有遇见这样的状况啊!   “不小心会有这么到位?”此时的音调没有一个是低的。   “喂,你给我起来说句话啊!”凤稚看着地上的人,用脚推了推地上的人,躺地上很好看吗?   “啊!你怎么可以这么粗鲁,天啊!忍足大人你没事吧!”看着地上还躺着面露不适的忍足侑士的一股人围了过去,可是却没有人发现侑士眼底闪过的一丝狡黠。   “啊,没事只是我的腰扭到了,休息一下就好,我们的确是摔倒了而已!”人说他是狼,但现在和只狐狸没什么两样,那说话时的神情,看在凤稚眼里要多前边有多欠扁,好了,现在别想再说清楚了。   “工藤你太过分了,忍足大人都这样了,你这个女朋友当的也太过份了。”   “啊,原来工藤和忍足是情侣啊,就是说和迹部大人没关系喽?”   “工藤,你也真是的,就算你是人忍足的女朋友,你也不用这样隐瞒的嘛!”   “怎么可以,忍足学长告别单身。。”看来还有低年级的   “工藤,你还不快来扶侑士。”   果然啊果然,语言力量的强大所在,那就是能把死的说成活的,把人说成是男女朋友的更不足为奇,跟何况现在凤稚的话完全没有说服力,忍足侑士更是没说多余的话来辩解。   “没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校医检查了完忍足的腰,确定了没事,不过说归说,眼神暧昧地在凤稚和忍足身上来来回回,就不怎么讨人喜欢了。   “没事拉,那走吧!”凤稚起身,她没必要再无聊下去了。   “不行,虽然不严重,但还是需要休息的,你在这里照顾一下,我先去看别的病人,呵呵!”走出房间还好意的关上了门。   忍足看见凤稚那憋闷的呃神情,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样的感觉还蛮不错的。   “我说,忍足同学,我们好像又不熟,我又没有得罪你,怎么这么有闲情来整我啊!”   “工藤,我这是在帮你啊,如果不是我,现在兴许就不能这么安稳的在这里了,你当了网球部经理,难免还是会遭人非议,特别是在比赛的最后环节,两人的密室,很惹人怀疑的。”忍足靠着床背,语重心长地分析道。   “那就是说我还要感激你了!”凤稚没好气地说道,虽说她也喜欢胡闹,让事情戏剧话,但前提是主宰是她,显然的,现在的导演不是她。   “不用,我很乐意为美女效劳。”   “呵呵,你很得意哦。”   “能和工藤同学成为男女朋友,我很荣幸。”说的和真的似的   “可是我可不觉得,我们现在就分手!”凤稚的口吻带着点命令。   “可以,但现在好像形式不是你想的那么顺利,我们分手了,是不是意味着你要和迹部发展!”忍足拿过床边檫拭干净的眼镜架回高挺的鼻梁。   “我说你们还是初中生吗?有书不好好读,成天琢磨这些东西!”凤稚很不理解了,要是在她的老家中国,那都是单纯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   “不,除了这些,我们还有网球!还有,这之间的平衡被打破,你不觉得自己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吗?”调整好眼镜,双眼被镜片隔出了几分神秘。   两人对视,似乎在传递着某种信息,要知道,所有的单纯手段,只会让现状变得更加滑稽。   “是吗!既然这样,那我不介意花些力气来重建平衡”凤稚优雅气起身,有些漫不经心,却又是郑重其事。   “呵呵,我觉得工藤同学真是不错!”从没说过这么简单的话,但确实是发自内心。   第十五章   “大家好,我是工藤信,新任的网球部经理,以后我会负责和每个成员的网球部事务,做到最好让大家每天都保持最佳状态上球场,初来乍到,请多多指教!”   。。。。。   初来咋到的从来都不是那么轻松,光光要和上一任的网球部经理交接就是一项体脑共用的活。不过的在交代完毕之后的,那人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看得凤稚有些莫名,直到对方有所察觉,才假咳了一下避开。   “关东大赛啊~不是下学期的事情吗?”凤稚双手捧着脑袋手肘拄在桌子上,微微侧着对忍足侑士说道。   “虽然说是下学期的事情,但是要知道,这个时候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可能被别人的超越。”忍足侑士说道,虽然自己向来自信,同时也有支撑这份自信的资本,但是,这并代表可以松懈,哪怕只是片刻。   “这么说来,你们应该早就有所准备了!”凤稚笑眯眯地看着忍足侑士说道。“我想有你和迹部景吾在,或许未必用的上网球部经理。”虽说和上一任的经理交接完毕,但是不难发现的,除了一些的后勤的琐事之外,还真没有什么有关比赛内部的事情,甚至在凤稚问到一些相关的比赛计划,训练内容的时候,支支吾吾地说了句不清楚,她甚至都怀疑的人家是不是冒牌的。   “的确,这种事情并不需要的很多人了解。”忍足双手环胸,透过窗户看着远处的芳草地,眼神无波,理所当然的思量这什么。   “不过,你来了,就不一样了!”淡淡地微笑扬起,视线转动移至被书围满的凤稚。   “真是新官上任啊,我还想好好休息才找了这么个地方的,这么点闲暇也不放过的啊!”凤稚上身往后一仰,靠在了柔软的椅被上。   多云的天气没有耀眼的太阳悬挂于空,却也是将这天地找的透亮,透过的洁净的玻璃,就如同一层薄薄的光晕笼罩在凤稚的身上。   “呵呵,我记得某人今早还自信飞扬地在全体的部员前说负责每个球员的事务,让他们保持最好的状态上战场。要是真如你所说的那样,你还真是偷不得闲的,况且,接下去的时间指挥有越来越多的赛事临近!”忍足觉得有点好笑地说道。   凤稚听了,闭着眼沉默地点了点头,眉头微微地有点小纠结,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眉头舒展,睁开晶亮的双眼,嘴角咧开,这一瞬看得忍足有点忡怔,不过随即便明白过来,想必凤稚又有了什么新的想法,果然。。   “我说侑士~”凤稚看着忍足,为自己接下去的话先做了小小的铺垫,这貌似是凤稚第一次叫忍足侑士叫的那么亲密的。   “什么,信~”啊哟,真是不能比,一个信字直听的凤稚一颤,那发育即近完全的声带,让醇厚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穿耳的感觉真不是盖得。忍足侑士很满意,双手垫着下巴优雅地拄在上等红木桌上,漆工上乘的桌面印出了他的魅力。   “嗨,还不是想问问,当这个网球部经理,是不是还有其他权力,比如说,找个助手什么的。”她刚刚想好了的,话既然说满,但又不想多动,找个助手不是很好,可是她也一并考虑到了,现在没做什么事实,没工没名的,找个助手可不是个简单的事情,“我想,网球部经理的地位,因该不至于那么低,不够资格找助理吧。”   “的确没有,怎么,这就是你想出偷懒的办法,我说,你可真会为自己打算,呵呵!”助理,而且还是网球部经理的助理,他从没听说过,也许以前有过,但是在他在冰帝就读的期间还真是没听说过,担任此职的,尤其是在记不得带领下,容不得偷懒的人,所以凡事亲力亲为就是经理的本职工作。   “有主有次,这样不是能给我跟多的精力为你们这几位正选,精英中的精英服务。”她显得觉得,这种是不申请白不申请的事情,而且很有苗头。“没有规定不许,也没有规定不许重新立个职务,更没有规定网球部可以多个人帮忙”   “呵呵,你是想让我帮忙?”忍足眉峰一挑,看着那双似水含情的眸子。   “你不是说,很荣幸成为我的男友,为我效劳么。”   忍足呼吸一顿,看来这个忙他要帮定了,而且还要毫无怨言那,谁叫他现在已经成为人家的家属了。   “好吧,不过总不能让我白忙活总得给我个奖励什么的,才让我能把事情办的完美不是吗?”他向来是个不会吃亏的人,对谁都一样,尤其是,他很好奇凤稚的回报是什么。   “要求我答应,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但原则问题是,看我心情!”   “嗯~那不久意思这我的要求遥遥无期,这样很让人没动力啊。”   “讨价还价没用,今天答应了你的,便会做到。”   “那我现在没有想好啊!”   “那可不管,你也知道的,我在人前承诺了,但还是要找个助理。”   “好吧,那我就要,要你在我的成人礼那天舞会,当我的女伴。”此时的忍足,对自己说出的话感到有些奇怪,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要求,那话虽然说的云淡风轻,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仿佛是认真的。   “你的成人礼,18周岁吗?那你现在多大?”   “工藤,你好没礼貌的,就这么问我的年纪,会让我很不好意思的。”说着还真就撞出了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汗死凤稚了。。。   “好吧,过了这20秒钟,我就是15岁六个月15天13个小时07秒。”抬起手臂看了看时间,真是非一般的精准。   “那就是说,这事儿还要等两年半左右喽!”凤稚起身,有些居高临下地环胸看着面色柔和的忍足。   “确切的说,是2年零3个月29天10小时59分1秒。”“嗒”地一声,说完最后一个字,正好20秒。   “你怎么不把2月的29天,也算进去!”凤稚白了一眼忍足   “这样啊,那就是。。。”   “停停,服了你了,我答应你,到时候你得提醒我,我可很容易就会忘记的。”   “呵呵呵,只要信你答应了就行,其他的就交给我吧。”   呃~又是一颤,“你还是叫我工藤吧!”   “为什么?我觉得信不错啊!或者说是“信信”。”不说还好,一说有更加毛骨悚然的。   “那我叫你“侑侑”高不高兴。”凤稚眼角抽抽,她最讨厌这种肉麻兮兮的了。   “不错不错,叫我“侑侑”,那叫迹部就叫“部部”吧!”   “噗,哈哈哈哈。。诶哟。。“侑侑”“部部”。。哈哈,笑死我了!”书柜之间发出带着隐忍之色的笑声,听那个声音貌似有些熟悉。   “侑士,你太可爱了,哦不,应该说工藤太好玩了,呵呵呵!迹部,你说对吧。”原来是向日岳人,而他身边那个面色黑陈的,不用说就是迹部景吾了,在边上就是寸步不离迹部景吾的面瘫桦地。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凤稚先是有点惊讶,再是暗骂自己的觉察能力,虽说不怕,但如果被听了刚才和忍足的交易,怕是会有麻烦。   “就在我叫你信信的时候。”忍足适时的补上一句,凤稚听到,警告式地对他看了一眼。   “迹部,岳人,你们怎么过来了!”   “如果是前几任的网球部经理,现在应该不像你这么空吧?啊嗯~”也就是个转念一想的时间的,迹部景吾已经靠窗坐下,双目直视凤稚,有点犀利,有点不悦。   凤稚上下打量着迹部景吾,似乎并没有将对方的话放在心上,所以迟迟没有回应,这让迹部自然地更为恼怒,尤其是被凤稚这么莫名的上下打量。   “你看什么?”眉头一皱,语气頗寒。   “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凤稚对迹部又是牛头不对马嘴。   迹部不语,等着她把话说下去。   “老娘我这么舍己为人地就某人一命,某人的却还是这么一副毫不客气地样子,真是好修养啊!”凤稚没好气地说了一句,反正大家也都这么说的,她不妨就小小地利用一下。   “呵呵呵,是吗,那我还真是差点忘了,那还真是抱歉了,我还欠你真么大一份恩惠啊!”迹部突兀地消除声来。“既然这样,下午就去各班通知部员,下午准备集训,不管哪个年级的,每个人都要到,部长委以重任,相信没人会多说一句客气不客气的话了,如果做不到,你应该知道,那一百万,还没又到到你的帐号里吧。”话毕,迹部景吾起身便离开。走过凤稚身边,他很得意地看着凤稚。等到没有对方实现的时候,嘴角又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意。   “诶?迹部,你等等我。”就那么一小会儿,好像发生了很多事情样,让人有点措手不及,向日岳人有点蒙,反应过来发现迹部已经走得老远,再看此时的工藤信面色不善,他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跟着迹部景吾跑了出去。   “他这是在命令我?他这是在威胁我?”一股邪火直冲脑门,破坏了她一贯来的好修养,凤稚紧捏拳头,隐忍地低吼,自己竟然被这个嚣张的臭小子命令了!还威胁!   “咳咳,工藤,不要生气啊,来来喝杯茶,消消火!”忍足看着凤稚那滔天的怒火,也不知道的是谁放在桌子上一杯蓝紫色的饮料,头一次没大脑一样的就推给凤稚喝了。   凤稚哪管那么多,只觉得那股邪火烧的她口干舌燥的,一把夺过杯子便吞饮入腹,喝完还美美地打了个嗝,忍足瞧那样子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可谁知没过几秒她的小脸就涨得通红通红的。   “工藤,工藤你怎么了?”忍足立马起身扶住那个摇摇欲坠的身子,那红扑扑地脸色连带着整个身体都发烫了。   “嘿嘿嘿嘿。。”一阵低笑,如地狱深处的恶魔。忍足有点慌了,赶紧抱着她准备去校医院,可是刚要去挽凤稚的腿弯,就被猛地被一股蛮力推开,一不小心又撞到了桌脚,痛呼一声,凤稚脸上呆着诡异的笑,对着忍足做了“嘘”状,接着便不见了人影。   “工藤,工藤 !”起身忍痛地追着凤稚出了图书馆,一路上不知被多少人看见,不知又要闹出什么新闻了。   等到那个角落安静地恢复如初的时候,忽然间。。   “嗯~嘿嘿嘿嘿”原来这里还有一个人。   “嘀嘀嘀!”一阵手机声响起   “乾学长,你快点回来吧,部长要发现了,我们快撑不住了!”   “嗯嗯,好,我这就回来!”   镜片闪闪,看不清方镜下的眼睛,只是那不怀好意的笑頗有一种阴谋得逞的感觉。   将书放回书架,把笔记放到衣服内衬口袋,拿着杯子,离开。。。   第十六章   嗯,该死的,怎么还这么难受!此时此刻,凤稚难受异常,内里仿佛有一朵地狱火莲在焚毁她的五脏内府!“啊~”   眼见着前面不远处的体育馆,凤稚不做多想便跑了进去,门一扇扇地被用力推开,发出“碰碰”的声音,而门的尽头便是游泳池,一阵水花激起,凤稚将整个身体沉入水底。   “工藤,工藤!”忍足焦急地寻找着凤稚,加上他现在行走不便,而且又没想到凤稚这么快变消失无踪,更是着急了。   “到底怎么回事!”迹部也随同寻找凤稚,他出图书馆并不远,便看见忍足喊着工藤的声音。   “不知道,只知道工藤喝了一杯饮料,整个人就非常不对劲地跑出去了。   “饮料?”迹部有些疑惑,无端的怎么会喝饮料就不对劲,“先找人再说。”忍足明显的担忧让他心里不自觉地提了几分,谁知道那个疯女人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啊~好难受啊!,三四月份,天气即便是有所回温,但还是冷意袭人,此时也不会有人会进入泳池,这是唯一的好处,凤稚全身滚烫,迷蒙的眼睛见四周安静无人,便无所顾忌脱光全身。   该死的,忍足,看姑我好了之后不好好地教训教训你,凤稚也怪自己那是怒火冲昏了头,随意就接过饮料喝了下去,天知道那饮料好不好,但那明显的毒蛇胆汁,就这么顺其自然地流进她的喉咙。   “啊!!”   “嗯,迹部你又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好像是工藤的声音!”忍足庆幸听到凤稚的声音,但随即便沉下脸色,听那声音一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向日,你先带忍足去校医院,桦地,我们去找她。”   “是!”“哦哦,好的,忍。。”   “不行,我要过去看看,只是撞了一下,没什么!”岳人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人族抢了先。“是从体育馆里发出的声音,离这里不远,我。。”   “走吧”。。   游泳池内,凤稚的身体透着耀眼的红光,而泳池里面的却是没有任何反应,这让凤稚暗叫糟糕,体内的炽热在水中根本散发不出去,而且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应该说是工藤的身体在发生变化,伴随一一阵阵的刺痛,凤稚的双腿如同化了一般失去原型,变成一条,而从腰部开始,紫色光亮有透着点黑宝石的光泽的鳞片从腰部往下蔓延,疼痛在此让凤稚痛呼出生,怎么会变身的,这不是阿信的身体吗,怎么会。。   “工藤,工藤你在哪里!”叫声和脚步声越传越近,在这体育馆显得极为清晰突兀。   “去泳池!”听见游泳池的有水声想起,虽然微弱,但他却很笃定,迹部不知怎么地,心里泛起一丝丝地不安,而且如疯狂的藤蔓将他的心脏越缠越紧。   门一扇扇第大概,开门声自然地惊动了凤稚,不好,不能被他们发现,凤稚努力撑起身体,尝试着用刚长出来的尾巴,俨然是一条透着神秘气息蛇身。   “旁!”最后一扇门显然不是轻轻推开的,可是门一打开,进入视角的只是波动的池水。   “工藤信!”这是迹部在找人过程中第一次交出她的名字,因为笃定她肯定在这里。   而脱口而出的三个字,让躲在暗处的凤稚幽地睁开了眼,她现在精疲力竭,但幸运的是,此时已经不再那么疼痛,她用剩下的力气隐忍着,努力不发出声息,天晓得自己现在这幅摸样被发现会怎么样,抓出去做实验,拖出去当怪物灭了,她可不想当ET。   “工藤信你出来!”   “工藤,你在哪里?”忍足四处张望“迹部,你看,那里有水迹!”忍足视线瞄准,线索脱口而出。   “那我们快点过去看看!”岳人直接说道   该死的忍足侑士,姑我跟你有仇啊!众人沿着水迹,直通更衣室,凤稚憋屈地躲在,心脏碰碰直跳,她甚至可以透过门帘布,看到迹部等人高大的身影。   “刷!”的一声   没人。。。   忽然间在更衣室外面传出动静,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她是不是在外面!好像声音是隔壁排球室传来的。”岳人说道。   忍足和迹部虽然有些怀疑,但都不约而同眼神交流示意,离开更衣室。   “工藤!”等到众人来到的排球室,却发现一个男生在整理排球。   “你是谁?”这声问的有点命令的口气,出自谁口不言而喻,不过对方确实不温不火地,平静地说出自己的名字。   “安倍不束!”   “有没有看见工藤信!”他那天看到过他,检录时和工藤信在一起过。   不束摇摇头。   “那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不束有点点头   “诶呀,你不会说话吗!”岳人有点看不下去这个叫安倍不束的,既然名字都会说,也不见人慌张的,为什么就不能说出完整的话。   “算了,安倍不束,三年F组的学生,去年发了一场病之后只会说出自己的名字,其他的话说不出来。”忍足抬了抬眼镜,将安倍不束的情况说了出来。   “诶?怎么有这么奇怪的病!”口无遮拦地让不束神色慢慢暗淡   迹部蹙了蹙眉头,转身离开   “不好意思,我们在找人!我们走吧!”忍足对着不束说了一句便跟上迹部,虽然心里带着几分怀疑,不过还是选择离开。   “工藤,他们走了,你出来吧!”   “呵呵,我说,你不是只能说出自己的名字吗?怎么又会说话了!”凤稚游动蛇身,有些魅惑妖娆地来到安倍不束的面前,不过还是有些虚弱和病态。   “现在的你与我而言是妖怪,呵呵!”不束笑笑地说道   凤稚额角一紧,冒出三根黑线。   “原来你是蛇妖,怪不得!啊,好痛!”猛地头上被凤稚敲了一下,疼得他眼泪都挤出来了。   “没大没小,尊卑不分!”凤稚收回手,睨了安倍不束一眼。   “你是安倍晴明的后人吧,不过我记得他也没有这个毛病啊,只能和人说自己的名字!”   “这个没带家主都必须经历的,过了两年就好了!我就能说话了!”   “切,我还以为是诅咒什么的。”   “那你现在怎么办,能变回人的样子吗?”   凤稚闻声不作答,游到更衣室照镜子,发现,哪里有工藤的影子,不是原原本本的自己还是睡。   “唉!凤稚啊凤稚,我好怀念你啊,么!”接着对着镜中的自己,便是上去狠狠地亲了一口,看得边上不束君一愣一愣。   没办法,凤稚虽然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的最自在的,而且回复地也很快,可惜这里的环境却是非常不允许的,而且原型的时候自己顶多是个废人,使不出任何自卫或者攻击的力量。在腰间摘下一块鳞片,慢慢地莹光闪闪,恢复工藤信的样子。   四人走出了继续找人,可是最后结果让人失望。   “诶,忍足,岳人,我在这里呢!”凤稚早早地在门外等候,还很欠揍对众人嬉皮笑脸。   “工藤,你没事吧!”   “嘿嘿,忍足,不好意思啊,你没被我推的怎么样吧!”在图书馆的事,她还是记得清楚的,即便她心里很想把忍足痛扁一顿。   “哼!”迹部不说话,转身离开。   “唉!我想你又惹他生气了。”看着迹部离开的背影,忍足不禁回忆刚才迹部的表现。   “工藤,你怎么这么麻烦的啊!”岳人不满   “嘿,你这只小猴子,每次蹦达蹦达的,我也没见着惹到你啊。”   “你,哼,亏得我还跟着担心!”岳人其实蛮喜欢工藤的,故意玩闹一下却没想到,两句话不到就先吃亏了   “好了,既然没事,我们走吧,工藤,麻烦你再次送我去校医院吧。”忍足摇摇头,无奈地说道。   “我说工藤,忍足怎么碰见你就倒霉啊!”   “你再说一句,要不我也给你点晦气尝尝!”说着便靠近岳人,这小子真是欠打啊,凤稚现在真不想多说什么,因为还是那句话,虚弱啊!   “诶,忍足,我来扶你!”正好,凤稚看见往前走的忍足,挽住了忍足。接着转头看着跑好几部远的岳人抛了一个嘲笑的眼神,气的人家哇哇直叫。   第十七章   人总说,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当凤稚回到家的时候,这样的感觉变得格外的强烈。   “妹妹,你哪家的?”看着一个咋着羊角辫子的小萝卜头,脸上挂着有点蠢的表情,微微张着嘴巴,隐约的晶莹吐露出人家的天真。   “呵呵呵,呵呵呵!”人家不回答,就这样冲着凤稚傻笑,那笑的全身都抖动了起来,弄的凤稚莫名其妙的。   “诶!我说,这么晚了,你妈会担心的,快回去吧!”看那样子应该也听得懂人话的,三四岁,很懂得吧。   “啊哈哈!”伴随一阵特有的稚嫩,凤稚只觉得腹部被猛力一撞,一个不留意还被撞倒在了地上,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间,那小胳膊小腿的就顶着凤稚的软肉爬到胸口,凤稚一个吃痛,连忙抓起趴在自己身上的暴力肉团往外扯,可是人家这使奶的力气就是不依不饶的,而且在打不得的情况下硬是被吃了豆腐,脸上黏黏糊糊的,让凤稚的脸顿时像包子一样皱在了一起。   “妹妹,你能吃慢一点吗!”为什么总会有人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他家的门前,又为什么总是会挑到一个饭点的时候,而又为什么,吃他东西的人总是那么的开怀,就连个小萝卜头也是这样。   “诶诶~,腐乳不能吃了,咸死你啊。”用筷子一下子把装着腐乳的小碟子拨开,要在这么下去,整一碟子都非被她吃光不可,话说这个腐乳是隔壁邻居送的,凤稚住的地方,他就是人再少还是有人的,新邻居来,对于这种挨家挨户式的建筑,少不了问候,凤稚一打开这腐乳,和老家的很不一样,酒味很重,但很鲜美,虽是是家里自制的,但也绝对上的了上等腐乳的档次了,凤稚也不知道什么冲神在哪里,很不客气的照单全收。果然,除了咸之外,凤稚最怕的就是这娃娃受到酒味的影响,没带过孩子,自然是不知道的。   “嘻嘻嘻,要要,嘻嘻!”舔着脸满眼满脸的讨好,泛着红色。   “好了,不能再吃了,你看看你的肚子有多圆啊!”看来腐乳、咸菜粥就是开胃啊!“坐着别动啊!”说着起身就要收拾碗筷,主食是粥,虽然多了一副碗筷,但还是很好洗的。   刚一起身,衣角就被扯住,转头一看,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看得人有点不忍心,“我明天早饭要吃的,放手啊,你回家叫你妈妈买就好啦,告诉你,我家很穷的!”说实话,凤稚压根不求人家理解,一毛孩子吃饱穿暖就行,怎么可能会想那么多,话说,凤稚想这么个坐吃山空的状态,要多憋闷有多憋闷,“该死的,我的钱怎么还没到账!”微微一扯,把人小手弄开。   哇呀,迈后的一条腿猛地被抱住,凤稚一个踉跄差点把吃饭家伙摔稀烂。   “我怒了,死孩子,连你也给我。。”刚想说“气受”两个字,眼前忽然间晃过很熟悉的影子,凤稚的眼神就这样黏在了上面,睡着它上上下下。   “喂!妹妹,你这钱是哪来的?”厚厚的一打,诱惑得她边说边不自觉得伸手去哪,如此丢脸的行径自己却毫无察觉,有点小欣喜,有点小疑惑,不料对方眼疾手快,一下子把钱拽的紧紧地塞进自己的胸口。凤稚顿时觉得无语,不仅是对自己的,更是对面挺了挺胸脯的而且还扬起得意的坏笑的奶娃子。   “你不是弄离家出走吧,携款私逃?”看着这妹妹穿的也是上乘的衣物,点缀着简单蓝点和花纹的白色蕾丝蓬蓬裙,可能是因为头发不是很多的缘故,扎不起苞苞头,但还是和可爱的。   对方小小年纪却也学会了蹙眉,可能是凤稚哪里说错了,有点不赞同,但是没个10秒来钟姐松开眉头,从自己一直斜挎着的小包包里掏出一张照片,一张全家福,爹妈帅的帅美的美,还有一个被两人托着的抱着的奶娃娃,不是她还是谁。   “你爸妈吧,长的还不错诶?呵呵,我说难怪你头发不多就扎两个羊角辫,你看看你在这里是光头诶!”凤稚打趣人家,笑着去搓了搓原本就稀疏的头发,想着洗发谁也省好多了吧。   “爸爸,妈妈,爸爸,妈妈,想!”她用她短短的手指头在爹妈两个头像上大转,喃喃地叫着,眼神有点朦胧带着浓浓的思念,最后一个“想”字,瞬间让凤稚原本还有点高涨的情绪落了下来。   “咚咚咚,咚咚咚!“忽然间一阵敲门的声音让凤稚回过神来,看着那娃娃还一门心思钻在那张照片里,无奈的叹口气,有很多种个可能,但凤稚不去多想,说实话不关她的事啊。   哎,都说是老房子了,连门铃也坏了没人修,凤稚走到玄关,开了个门缝看看是谁在敲门,头个想法不是来者是不是小孩父母,而是又会是什么的蹭吃蹭喝再加上蹭住的。看是一个无害的老头吧,边打开了门,可是一开门才发现后面还有一大群的人,看那穿着打扮的,女佣的女佣,仆人的仆人,身份不言而喻了,凤稚暗想,怎么,干什么,什么阵势。   “您好,我叫山滕本松,是迹部府上的管家,很冒昧打扰了,请问是否有个小女孩在您家里。”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照片。来人说是管家,也名副其实的一副管家样子,凤稚看对方很有礼貌,转头看了看坐在餐桌边的的妹妹。   那可省事了,有家里人来找,凤稚也乐意,说了几句示意人家进来,不过只让那个老头进来,她家挤得慌,也不喜欢那么多人,只是关门的时候看见了门前街上那两加长版,加长版很多,却又是熟悉感。   “不要不要,啊啊啊啊,不要不要,毛毛找,毛毛要找,啊啊啊啊~”刚才还很调皮还很安静的人,看见进来的人,忽然间平了命的一样哭闹,一下跑到沙发上,一下滚在地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小姐,小姐,你乖乖的我们回家好么,老爷夫人还有少爷都很担心你啊!”老人脸上满脸的心疼,只顾哄着她,要把她抱起来,可没想到她哭得更加凶了,大喊着“骗人,不走,没有飞走”,然后又是连咳带喘的哭喊,看的谁都心疼啊,看那满手满脚的推拒,凤稚有点忍不住走过去一把夺过娃娃,抱在怀里,什么也不说,应为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现在这种状况,最重要的是不让她在这么哭下去,哭坏了都是极可能的事情。还好,她接手了之后,哭声还在,到也没闹的那么凶了,别说这孩子还真是沉啊,心里有点小后悔。   又是敲门声,那个管家去开了门,进来的人没去看是谁,可是气场忽然之间就变了,凤稚顾着哄孩子,没觉得哪里不对,最后看见来人,她吃惊不少。   “耶?你怎么在这里,看着对方淡淡的表情貌似人家在看清凤稚后,眼神也有些闪烁,然后不自觉的笑了一下,面部瞬间柔和了起来。“啊嗯~原来你住在这样的地方啊,真是不华丽啊!”上下左右的看着房内,不自觉的嫌弃了起来!   事实归事实,可是被人家这么一说,凤稚也算是被说到了一点痛处,刚想发作,趴在肩头的人动了动,转过身来看着迹部景吾,可只看了一眼又趴回去了。   “毛毛,我们回家好不好!”难得看到人家有这门温柔的一面,应该说的是凤稚从未想过的一面,迹部景吾那般的盛气凌人,一副王者姿态。   肩头上的人还在哽咽,并不理会,抽抽搭搭,喘着没有平复情绪。   “毛毛,来,和哥哥回家!”很自然的一个做法就是把毛毛抱回来,把手放到毛毛的身上。   凤稚自然也是将人送过去,可是没想到毛毛就像八爪鱼一样狠狠地下砸凤稚的身上,因为白天的事情,再加上这么一闹腾,说实话她也没什么力气在拉扯,可是另外两个人确是不知道情况的,一个要抱,一个摇拽,硬是将凤稚扯得头皮发痛,直到她叫了一声,双方才停止交战。   “啊啊啊~啊啊啊~”这下倒好,人家又哭了,余韵未消又起波澜。。   “我说的你这个人会不会哄孩子的,不会就不要瞎抱。”凤稚一下子就怒了,火气自然是撒在迹部景吾的身上。   出奇地,迹部景吾不作回应,说实话这也是他的疏忽的,面对自己妹妹这样的情况,对他来说处理起来的确有点吃力,除了对自己的自负自恋是感性的,理性的对待在脆弱的情感上是行不通的,尤其还是在三四岁大的毛毛身上。   “哥哥,毛毛睡这里,她陪我!”好不容易等毛毛冷静了,刚准备要求回家,迹部景吾就被毛毛要求了。   “不行!”出自两张嘴,双方想看一眼,不高兴地别开   “家里有你的公主床,家里有你的私人浴室,家里有你的玩具房还有你最喜欢的保险柜,你要是不在家里,会有人把它们都拿走!”这话已经说得,对孩子来说是小小的威胁,其实没什么水平,对稍大一点的人来说,算是含蓄了。可是说了就是说了,不免的两边都得罪了。   “不行,只有哥哥知道柜子在哪里,哥哥也不能走!”毛毛忽然间小宇宙爆发,原本还抱在凤稚身上的她一下子滑下来跳到迹部景吾的面前,双手叉腰,怒目而视,话说毛毛自己也是与哥哥最亲近的,但是事关保险柜,她还是很有原则的。相信的迹部景吾的话的同时,自动将迹部景吾归为危险人物,这样的人,她自认是放在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你!”迹部景吾看着这样的毛毛微微一愣,不过眼神闪过一丝得意,他等的就是现在,于是乎一下子把毛毛抱起来,二话不说就往门口走去。   “呀!”毛毛猛的叫唤一声,知道中计,干净使出杀手锏,抽出胸口的钞票便往迹部景吾的头上招呼,碍于视线迹部就只好停了下来,也不知怎地,在一旁的管家反倒也是不来插手,说实在的座位一个有经验的的管家,现在这个时候过去只会帮倒忙。   等迹部抽出手来一把夺过钞票的时候,发现毛毛忽然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就不出气了,紧闭着眼睛,一副坚决不呼吸的阵势。   “啊,少爷,你还是答应小姐吧,你不答应她她又要不呼吸了!”管家适时的说话,也不知道小姐是哪里学来的,一个不答应她。就要憋气威胁,不从了她他就要把自己憋死,真是个恐怖的孩子。   凤稚在一边的已经笑得不成样子了,只觉得迹部景吾被一个娃娃高的如此狼狈真是太让她过眼瘾了,她忽然间很佩服这个毛毛。   “哼!”既不看了一眼倒在沙发上自顾得意的凤稚,忽然间唇角一勾,正在对眼之间,使得凤稚一个激灵坐起身,因为,“好吧,就这一晚,下不为例!”   “呼~”毛毛放弃反抗,心满意足的趴在迹部景吾的怀里。   “卫生间在哪~”。。。。。。   “这是我家,凭什么?”   “。。。。。”   “你这是扰民,我要告你!”   “你并没有那个胜算,全日本最厉害律师,都在本大爷的旗下!”   “你。。”   “那一百万,想要有着落的话,最好照做,而且我不觉得,网球部的部长因为正当原因留宿经理家,是件违法的事情。”   “哥哥欠姐姐钱吗?我先借你还吧!”小萝卜头发话了,大发慈悲在搞不懂情况下让人跌倒。   “咳。。。没有,不需要你借我的。”不自然的咳了一声   “哥哥。我借的起,一百万我有啊!”就怕凤稚不肯,因为她今天睡定了,谁也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这么坚持,但孩子有孩子自己的理由。   “管家,你在这里收拾一下。”   “是的,少爷~”。。。。。   室内一片忙碌。。。留下凤稚一人凌乱。   第十八章   事情就是那么戏剧化地转变着,命运也总是那么得寸进尺的捉弄的某些人,就像那问世里的花朵,说实在的,天晓得它们愿不愿意远离自然,在非季节的情况下生长。   那天遇到的小不点是迹部景吾的妹妹,名字叫做迹部乐吾,而毛毛呢,猜想衔接上了现实,对毛发生长的一种念想,正是乐吾的小名。事情的又是那般无奈发展地那么巧合,毛毛的父母是迹部景吾的叔叔婶婶,算起来年龄差距其实也是不大的,可惜却没那么好命的在一次外出发生事故,双双被泥石流夺去了姓名,留下一个三岁的女儿在家里,至亲的人当然是有这份义务抚养这个小不点的,可是的残可得现实的让小不点不理解,只觉得爹妈调皮出去玩,走散了,所以她要去把他们找回来。。。。。。。   “啊~”还困哪!小祖宗你什么才会睡啊!   这就是现在能够看到的,坏毛毛最后得寸进尺的把凤稚带回了家,当了她的贴身保姆,其实说是保姆也有点过头,除了正常的上下学,她的任务也就是陪毛毛玩,待遇的话,除去固定的薪水,吃的喝的用的还真是受到礼遇的。有时候凤稚会想,她好像越来越俗气了,从附身到工藤信身上到现在,脑子里出现次数最多的就是“钱钱钱”,最容易被人抓住痛处的还是钱,被人拿捏者当做把柄的还是钱。   她不断地在反思自己,难道自己没了力量就变得那么窝囊了吗。。。   “阿信!我要听故事,你快点讲啊!”一改之前的话风,初次见面时以为这孩子不善言辞什么的,说的话简单的只有她自己听的懂,可现在她完全颠覆了这个想法,有时候说出来的话会把你的雷到不行,稀奇古怪的,真不知道是不是先前有段时间有过的自闭的什么的,大脑里想的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啊哦哦,然后呢,然后的爱丽丝就决定睡觉了,因为睡着了,她就能够梦到她想要的东西了,什么兔子啊,双胞胎啊,怪蛋啊,就都变成他的玩具了,最后连那个扑克女王都变成他的丫鬟了,吼吼!”原谅她吧,擅自改编的同人,谁叫这孩子就是不喜欢书上原本有的呢。   “是不是能看见爸爸妈妈,可是为什么我有时候看见,有时候又看不见!”情绪又开始低落了   “额,呵呵,他们晚上睡觉了啊,要休息了所以你看不见的,哎呀,像扑克女王这样的就不能休息啦,因为她现在变成丫鬟了,丫鬟要很晚很晚才能睡啊,你说可不可怜啊!”赶紧转移话题,也不管转的质量,不让她多想才是最重要的。   “是很可怜”表示很同情,毛毛顿了顿,“什么是丫鬟?”   “丫鬟就是女仆!”   “那为什么不叫女仆丫鬟!”   “因为有的人喜欢被叫做丫鬟,有的人喜欢被叫做女仆!”   “那阿信你是丫鬟吗?”   “没大没小的,我怎么可能是你的丫鬟,你没看见我不用穿他们那种衣服,待遇高人一等吗。”凤稚很无奈,看吧,她现在在人眼中,应经是个丫鬟了,“好了,好了!乖,睡觉觉了啊,我明天还要上学呢,你也要上学,知不知道!”   毛毛看凤稚是在是困的不行,也没有多纠缠,这是凤稚这两天过下来唯一比较欣慰的。自己理了理头发压住前开被子趟了进去,嘴里还嘟囔着:“原来阿信是高级丫鬟!”   “哎!”凤稚只能当做没听到,伸手就去关灯。可是床头灯开关还没有按掉,手就被另外一支手抓住。   “阿信,关灯前要给晚安吻!”。。。。。。直接一个记忆跳跃,“你们还没给晚安吻,呵呵。。”想起那晚硬是被安排三人挤一床的情景,那时那刻,互看生厌,自然也是要多勉强有多勉强。   “阿信!”不满的声音传到耳朵,“你在想什么?想哥哥了!肯定是!”   “死孩子,睡你的觉!”接着就这毛毛的脸猛地亲了一口,“小心长不出头发,哼!”不理会那么多,她现在最想要的就是休息,一想到明天还要准备下周末和立海大附中友谊赛的相关事宜,头都大了,该死的,简直是压榨,迹部景吾就是不让她好过,哼!   “嘿嘿!”看着开门而出的凤稚,毛毛拿出胸口的项链,一个网球形状的,很精致,轻轻一碰,项链闪起了微弱的光芒。   “哥哥,哥哥,睡了没有!”过了几秒,项链传出了声音,   “怎么了,睡不着么,工藤信呢,是不是扔下你自己去睡觉了?”。看来对方和毛毛一样是精力旺盛型的,到现在也还没睡觉。   “我让她去睡觉了,她现在不在边上,哥哥,你是不是在想阿信,现在都还没睡,肯定是,嘿嘿!”说完,变坏笑地关了电源,不理会那边是否还要说什么,自己满足的睡去。   次日   按照事先的计划,下周末冰帝将要和立海大开展友谊赛,这次我们面对的是全国赛两连霸的立海大。这次的场地设置在冰帝,因此,除了网球部的那些选手天天忙着练习之外,最忙的没过于经理了,要知道,虽然说是下周,但是接到任务的时候已经是星期四了。   凤稚这几天很忙,白天学校的事情,下午放学自然地折回迹部景吾的豪宅应付毛毛。虽说友谊赛是个再普通不通不过的赛事,也有一套系统性的安排,按理说只要照做就行,要豪华的可以豪华,要简约的也可以简约,反正的人迹部大家族有的是钱,可是显然凤稚并没有那么好运的只需按部就班即可。。。。   “先来个独特的欢迎会,比赛结束之后的还要一个余兴节目,不老套不乏味还要终身难忘!”   凤稚紧皱着眉头盯着那份空白的计划书,躺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一手拿着笔死命的转着。   “有没有什么的想法?”凤稚撇了撇坐在对面埋头看着资料的人,嘣的一下用笔敲了一下阳太的脑袋。如愿的,阳太成了她的助理,忍足侑士说到做到而且效率也挺高的。   “想法啊!”阳太嗤了一下牙,虽然说只是一支笔,但敲在头上还是有点疼的。阳太左右四顾,最后停留在那个摄像头上。   “怕什么,那破摄像头纯粹一摆设,这段时间也有的那变态忙的了,你说你的。”   这里是学生会办公室,迹部景吾一声令下,直接给凤稚搭了一个临时办公室把其他人都了赶出去,别以为是转性了对她好,三声五令地要求凤稚独立完成任务就是他,这说明什么,关她小黑屋,把武田阳太放进来,有人却是用不得,还有第三双眼睛盯着呢!   “学姐,其实我觉得你已经有方案了不是吗?”阳太轻声地说道,有点莫名,   “你找抽呢,我要是有还问你吗!”   “学姐只是没有选择好而已不是吗?”阳太笑着看着凤稚,知道她烦的不是方案内容而是选择。   凤稚沉默,的确就像阳台说的那样,两个方案,不知道用哪个好。原本已经有了定夺,可是上午的时候却忽然收到迹部景吾的短信:“冰帝重要还是立海大重要?”。什么,这简直就是对她极大地质疑,平白无故的会和她说这样的话。   “我虽然不是很清楚到底为什么会这么难选择,也看得出来不是普通的原因,但是我觉得还是按照学姐心底的想法,才是最好的!”   最初的想法吗,其实她觉得哪个都不重要,诶,不对,怎么总感觉怪怪的。   。。。。。。   傍晚,夕阳西下,在离立海大附中三条街的街头球场,一棵树下。   “我想你们需要这个。”   “嗯~什么东西?”   “这是冰帝送给你你们的礼物,哦,不,确切的说,应该是工藤信给你们的礼物!”   “为什么给我们这个,你们不是好姐妹么,当初就算是分在两个学校,上下学依旧是在一起?”仁王看着接过来的一个大号信封,打开一看是一份方案,是一份不久之后要接待他们的方案,大概便知道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网球讲究的是公平较量,这种耍手段的方式,是最让人所不耻的!”赤松菊炼也看着那份文件,一派正然。   仁王抬眼看着赤松,淡淡地笑容有点发冷,“呵呵,是吗?到现在,她还是这么不招人待见!”   赤松有种似乎被人看穿的感觉,瞬间全身警觉,想想她不能多说,反正东西交到对方手上,按照先前的推算,倒时定会如她所愿的几率会很大。   “反正对你们也不会吃亏,东西给你们了,有利无害,不早了,我先走了,再见!”接着转身的迎着太阳落下的方向离开。   “她还在意那件事情吗?”在场的自然不会就仁王一个,立海大附中的正选,在一起的时间总是很多的,说话的人正是部长幸村精市。   “也许吧!呵呵,那丫头说过要报仇的呢!”仁王应道   “的确,自动退学,不是一件说要就会做到的事情。”真田也应了一句   “咚!”的一声。   “诶?仁王,你干嘛把东西扔了,我还没看呢!”切原说着就伸手要去捡回那份东西,他的确很好奇,里面会是什么东西,可是刚伸手,就被一个高尔夫球袋挥开。“啊,干嘛啊柳生!”   “你就不嫌脏吗?”柳生手臂一挽把球袋被在肩上。   “哇,切原你连垃圾桶都掏,不要和我一起吃东西!”丸井拿着吃着一半的芝士蛋糕,看着切原的手,一阵厌恶。   “啊,什么?丸井你怎么可以这样!”可随后背后却被人用手肘捅了一下,“胡狼你!”   “仁王,你没有去和她解释过吗,事情已经真相大白,当初那件事情并不是她做的!”莲二想起一年级时候的那件事情,不禁道出了口。   “呵呵,以她那种性格,想必早就知道结果了,不作回应,对她会更好!不过,我倒觉的,这一次很可能又会想上次那样,对吧,柳生?”仁王没有转身,背对着问柳生   “真是搞不懂你们那,到底什么事啊?”切原搞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懊恼地挠着头   “学长的事情不需要你知道!”胡狼用力的揉着海带头,越揉越像海带   “诶诶!”。。   第十九章   时间很快就到来了,那什么用一个成语来说那叫一个时间如白驹过隙的,凤稚忙活了一个多星期,说起来也是收获颇多只是她自己没什么感觉罢了,换了一副身体自然不能像以前那样像个无敌铁精钢,因为人家管那个叫做修行,更本没有辛苦劳累的说法。也许是时间太长没有想以前的事情了,所以在凤稚前一晚的睡梦中梦见了曾经在地府里的日子,稀奇古怪的还是她小时候的事情,梦里有几个人,可是她已经忘记了。   迹部家的早餐,很丰盛。。。   “咳,工藤小姐,您的位置在左边!”迹部家的管家假咳很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他真的是个好脾气,可是他家的少爷他就说不定了。   “额,好吧!”凤稚起身,看了一眼边上的甚为不悦的迹部景吾,凤稚瞧着那颗泪痣要多难受有多难受,哼,老娘在地府的时候还有上等的蔻丹呢!不过还能如何,这里的主位是不属于她的,很郁闷的从位置上起来。有些东西作为习惯是很难改变的,在迹部景吾家的这段时间里,有百分之九十的早餐时间,就是这么度过的。   真是气死她了,一大早找晦气,给她安排左边的位置,看着对面小不点一口一口满足的吃着早餐,偶尔还抬头冲她微笑的,再看主位上的那位,嚣张到了姥姥家,唯一的寄托,也就这只能是盘中餐。   迹部景吾抬眼看了看凤稚,那脸上写着生气,不过吃起东西来倒是优雅异常,说实话,除了自己家里人,再就是一些必要宴会,他一向是不会与人同桌享餐的,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当管家说要不要分开饮食的时候他去简单的说了一句“不必”。   早餐开动不久,这时管家上前说道忍足先生他们已经来了,凤稚闻声想着差不多,放下手中的餐具准备起身。   “本大爷家华丽丽的美食就有你这么糟蹋的吗,啊嗯~”   凤稚青筋一缩,郁闷得天翻地覆,撇了还剩下大半的早餐,再看看毛毛的盘子,眉峰一挑,越过迹部,在毛毛耳边私语几句,之间毛毛忽然眼睛发亮,看着凤稚似乎在说真的吗,两人眼神交流之后,毛毛便很开心地站在椅子上,把凤稚的那份吃掉,别误会,剩下的并不是咬一半的。   接着凤稚给了迹部景吾你个你奈我何的得意眼神,转身就要离开。   “迹部乐吾,我不介意天天给你吃烤饼!”说完,优雅地执起汤匙舀汤喝了起来。   迹部乐吾一听,当下小眼一瞪,再转头很为难地看了一眼凤稚,捧在半空中的餐盘放下,灰溜溜地坐回椅子,把自己剩下的荷包蛋吃掉。   “管家,你把她的那份早餐打包,上学的时候给她带上!”   “啊,是,好的少爷!”   “厄~”凤稚机械式地转身,机械式的把剩下的吃掉,今天非同寻常,比赛的今天她获得殊权自由定制学校饮食,她可不要吃剩下的。我的腐乳,你知道为了你我牺牲多少大啊。。。。。   学校,网球时代,激情过剩的时代,所以说,把比赛安排到周末绝对是正确的,否则年轻无穷的能量,找不到容器释放的,就会爆发。   早早的彩旗飘飘,早早的横幅闪耀,早早的红地毯铺成,早早的鲜花绽放。。。   “早上好啊迹部君,迹部君今天好帅啊,为什么今天特别帅啊,迹部迹部你是我的神”。。。。。   “迹部、迹部、迹部!”。。。   “啪!”清脆的响指,四周一片寂静   “今天的比赛,胜者是,冰帝!”   凤稚接收信号,手势示意,阳太和一些小朋友们立马拉扯绳索,之间天上的气球“彭”的一声,浓香的玫瑰花瓣摄入鼻息,飘洒漫天。   “啊啊啊啊啊啊啊!迹部迹部迹部迹部”阵阵欢呼,让清晨的冰帝热闹非凡。   “呵呵,工藤,有你在真是会省下不少花费!”忍足靠到凤稚的耳边说道。   “诶,为什么?”忽然间又是一阵爆发,凤稚只能大声说话   “因为花瓣雨这种东西,他惯用的是直升飞机,哈哈!”忍足同样的大声回应。   知道了,氢气球对于直升飞机而言,太便宜了。   早上的剧场平息,安排了可爱的同学们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将场地收拾好。早上八点,立海大的将会抵达冰帝,出场的自然是学校正选,话说立海大的实力的绝对不可小觑的,那种军事化的训练,那种苛刻和挑剔,说实话,这种的等待是夹杂着不安与兴奋的,不过显然兴奋是更多地,是时候实战,摸底、提升,同时也是一场心理的考验。   当立海大众人到达的时候,校门口却是显得异常的冷清,除了一块电子横幅,流动着欢迎立海大同学以外,便没有其他任何东西了,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啊”,话说,其实大多数情况下看来,这也是正常的,友谊赛开展的确也没必要那么兴师动众,可是,好歹也应该有教练出来迎接才是,难道任由他们这样进入学校吗。   兹兹一声电流划过的声音,唯一的电子横幅,立海大三个字熄灭。   冷风一吹,卷起几片叶子。   “冰帝怎么可以这样,怎么来个迎接的人都没有。”   “就是,太过分了,简直就是不把我们立海大放在眼里。”   后援团愤愤不平,作为强队的后援团,向来也是被礼遇三分的。   “前辈在这里稍等一下,我先进去看看。”立海大网球部的经理,赤松桃炼对大家说道   踏进冰帝,怎么说,任谁都会感觉尴尬和气愤。   “怎么感觉好怪,有种别人盯上了的感觉!”   众人眉头不同幅度的皱起,显然都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不过也有的不动声色,细心地观察着。   “嘭!”忽然在距离大门最近的喷泉处,轻微的爆破声,生起一股七彩颜色的烟,随即烟雾散去,一男一女脸带假面的学生现了出来,弄得大家愣怔住了。   “呵呵,欢迎立海大的学长们,很抱歉我们到现在才出来迎接!”左边女生发言,声音很是好听,想来和专业声优都有的一,可是说出来的声音却是男声的。   “我们已经准备好,希望大家能够开心愉快!”看着右边的男生说话,可是,模仿?反串?为什么是女生的声音。   不等好奇的声音发出,击掌声音一响,只见眼前一阵绿浪袭来,仔细一看才看清那分明是一个个上着怪异的绿□□球装的人,并且非常有水平地便将正选们和后援团分开,齐齐地挤入两连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游览车里。   晃荡之后,入座坐稳,绿浪已经散去,车里面剩下正选和经理,在加上一个只留给众人背影的司机,那背影甚是窈窕,一头乌发很是发亮飘逸,可是,能不能不要这么拥挤,从窗外看去,那通透的玻璃,挤压着一个个手掌印。   赤松桃炼本是性格比较和善的人,加上那个这次是她新任网球部经理地第一份重要任务,所以显得更为主动。   “请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她竭尽地缩这身体,问着前面的司机,总不能够不知道大家要被带到哪里不是吗?   那人没有转过头,指了指车头上方的放大地图,体育馆   “厄,麻烦能不能开快一点,这里实在是太挤了。”桃炼看着大家都冷着脸,这可真是太。。   “嗯!”司机应声,接着“嗖”的一下马力全开,七拐八拐外加漂移,迅速地直奔体育馆   “啊啊~”卷起滚滚烟尘。   终于到了体育馆,一个急刹车,弄得又是众人往前扑,硬是将坐在最前面的切原同学压的面目全非。   咔嚓,车门打开,一口口浊气从胸口吐出,一个个面色惨白地走出来,步伐带着僵硬。   “冰帝,太过分了,大家今天一定要打得他们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愚蠢,听到了没有!”真田大声喝道。   “那是必须的,一定要让他们尝尝厉害!厄~”实在是太难受了   “啊,我的盐渍奶油泡芙!啊哟!好痛,干嘛啊真田君。”丸井可怜兮兮地看着被挤烂的泡芙,满脸的心疼,可还是被真田打了后脑勺。   “谁叫你出来比赛还带吃的!”   “咳,我们该进去了!”幸村稍作恢复,他怎么也没想到,会这样被招待进来。   “你们没事吧!”司机突然奇迹般的发言了,稳得很关切,众人虽然是背对着她,但是听到那细糯的声音,再想起之前那不错的背影,便忍不住转过身说道没事。   “哇,噗~”见到人家玉容之后,终于忍不住反胃,为什么没有人和他们说,世界上会有这么一张骇人的脸,大鼻孔,兔牙,麻子脸,浓粗眉毛还有一颗大黑痣,如柳生比吕士这样的,直接僵硬在原地。   “厄啊啊啊,迹部景吾!!”   灾难黑暗之下,一群人捂着嘴死命的笑着,还有罪魁祸首   “哈哈,还有半个小时,好戏还在后头呢,快快,大家继续准备!”   第二十章   那人走近真田的身前,“大家请随我来吧~嘿嘿!”“美人”一笑很倾城,话说的确是有这样的资本   “厄,咳,好的,谢谢。”真是难为真田了,作为网球部的副部长,立海大的精神支柱,及其困难的故作镇定之后,迎着那张不知道什么时候笑容灿烂的面孔道谢。   冰帝的校园设施,绝对不是一般学校能够与之相比,喷泉,大理石走廊,花园式的格局,美轮美奂,天气晴朗,惠风和畅,可惜的是立海大众人的头顶上确实的乌云厚沉,一场暴风雨即将上演。   “仁王,我想你再能够模仿,也不能到达这样的地步。”切原自知面对如此极品是绝对吃不消的,如果要是他被忽然间缠上的话,不恶魔化才怪!不过显然的,现在的他憋着笑看这人家真田的惨状,那叫一个过瘾啊,可是又有一股同情的情绪,所以他现在也绝对是痛并快乐着。   “噗哩!原来是这样啊!”仁王听着切原的话,没做什么回应,不过脸上却是爬满了戏谑。仁王随着大众,走在队伍的后方,敏锐地接收到了各方信息,还有看见了好久不见的人。话说之所以走到后方,除了更好地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之外,还有一个就是受到队友们的白眼,谁叫他自作主张的将那份资料扔掉的!!!   “工藤,你看,那个染着白头发扎着小辫子的,就是立海大仁王雅治,他有个绰号叫做狐狸呢!诶呀,糟了,他发现我们了!”一旁的女生说着便下意识地拉着凤稚要躲在一边,可是。。。   “嗯~!早就发现啦,不必躲来躲去的!”凤稚在一旁看着好戏,并没有躲避的意思,因为她还有一件事情想要确认一下,不过用表面形式的当幌子罢了。   “是啊!反正都是认识的人,躲来躲去的反倒会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呢!”熟悉的声音,让凤稚的毛孔都反感了,真是。。欠揍啊   “耶?那,那个,什,什么,啊!”那女生听到赤松菊炼的话,立马尴尬地小脸涨的红红的,她做了什么,人家是认识的,怎么连这点基本常识都没有。   “你认识~?”凤稚挑眉看了一眼赤松菊炼,哧地一声不作理会   “是认识,而且还挺熟悉的,只是我不知道,原来工藤你是这么的健忘,他可是你曾经一直追求的心仪之人啊,太不符合常理了吧!”赤松满脸等着看好戏的样子,当初工藤退学的事情,话说并不是闹得很大,一个是她自己主动要求,另外一个想必就是那些人压下来罢了,所以说,大家其实并不知道工藤一些背后的故事,如今被她这样捅出来,看来这的是少不了一场好戏了。   “诶?工藤你!”“工藤不是和忍足,原来。。”   窸窸窣窣的一些声音响起,那个场面立即尴尬了不少。   “我说搞什么啊你们,管好自己的事情吧,还想不想玩了!”话说野野子已经在边上好久了,工藤的游戏的确蛮好玩的,虽然她不太喜欢这样的方式,但是本来就比较和谐的气氛,被赤松这么一搅,可真的是很扫兴啊。   “啊,呵呵!”。。   大家挺听见野野子的话,又是一阵尴尬,的确了,有些东西还是不去说的好,说不定还不小心揭了人家的伤疤,看着工藤那毫不在意的神情,看来的这事情的可信度还有待考虑呢,而且,就算如此,但是看的出人家工藤所做的是完完全全站在冰帝这边的,忽然间就觉得工藤的形象搞大了不少。   “啊!~”凤稚挺起身板,发了一句感叹,顺势打了一个响指,让她的形象忽然间潇洒了不少。不过也弄得大家一怔呆愣。“我说~”   “嗯?什么?工藤?”   “咱们是不是漏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诶?啊,他们不见啦!”   “恩恩!”凤稚托着下巴,霎时很严肃的看这众人,“看来要少了一个环节了!”   “啊,怎么可以这样,那迹部大人不是会很生气,啊!完蛋了,都是。。”那发言的女生接着不作多言,却是看向赤松菊炼,眼里满是埋怨和气氛,连带着众姐妹都不悦的看着他。   赤松菊炼被大家看的很是尴尬,真是的,怎么会这样,哼,工藤,你就等着吧,这里她也呆不下去了,所以她深吸了一口气,瞪了一眼凤稚,转身离开。   “啊~工藤,我们接下去怎么办啊,丸子肯定等急了,他会怎么应对。。”同学们满脸的苦相,现在要是冲过去的话肯定会闹笑话的,说实话工藤的方案可是环环相扣的,刚才那个经过毁容化妆的就是丸子,隔了这么久了,看来都要断开了,真是的,都怪那赤松菊炼,没事到什么乱啊。。。   “恩恩~,大家不要惊慌,不要惊慌!接下来就看姑我的!”嗖的一声,没等众人松完气,凤稚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   冰帝的体育馆,占地面积极为广阔,功能齐全设备先进,而在体育馆的休息室,更是人性化设置,立海大附属的众人却是无心享受了,因为之前的事情大现在一直都戒备着,包括众人的饮料什么的,那是一口都没有的喝的,他们此时此刻也宁愿相信处境“九死一生!”,话说随团而来的后援团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了,认为的在这房间里一点信号都没有。   “冰帝同学,请问我们是否能够到球场进行热身了!”赤松桃炼对着那个“如花”说道,举着自己腕上的手表示意时间已经不多了。   “诶!不好意思,等一下我们会有专人来领大家过去,请大家再稍等片刻!”丸子此时已经有点不知所措了,心里已经埋怨工藤等人不下十遍二十遍了,自己怎么这么倒霉,抽签抽到被化上这么恶心的妆还不止,现在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这么傻站着,立海大附属的气场真的不是一般人的能够承受的,你看那个部长,面色温和但是完全的不怒而威,被看上一眼就像被看穿了一样,那严肃的副部长,感觉被吼一声整个人就会散掉,再看那白头发的,也就他不反感的看自己最久,但是那副狐狸相这的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被人家整,还有戴眼镜的,红头发的,海带头光头的,一个个现在都镇定的不得了,已经完全无视他的尊容了,原本的花枝乱颤的招式不过几下就不管用了。“哎,怎么还没来啊!”   “噗哩!”   “咯噔!”故作镇定的丸子被冷不丁的下了一跳   “啊,柳生,你有没有的带你的小说来啊!”   “没有!”柳生镜片一闪,看不清眼底的反应   “啊~!真是无聊啊!”忽然间仁王一个起身,搭着包走向丸子,弯下腰看着人家,那丸子很顺其自然的脸红了,哪有被男生这样看过啊,那张脸憋的像是发胀的包子,强忍着的坚强,最后他还是毫不吝啬地奉上一个大笑脸。   “同学,请问你的妆是工藤给你化的吗?”   “诶?什么,化妆,我,我本来就是这样的啊!”丸子不自然地躲闪,硬头皮就是硬道理。   “仁王,你这样会吓到人家的,我想工藤应该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呵呵!”幸村双臂环胸,依旧眼神平静无波,也丝毫不紧张时间会不会来不及。不过这说出来的话,好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真田,我们不如逛一下冰帝的体育馆吧,据说冰帝的而体育设施可是全东京学校最好的。”   “嗯!”   “还不出来啊!都看到了!”仁王好似没有听见幸村的建议,自顾地在包里面掏来掏去,众人死死盯着那个包,对于立海大众人而言每个人都很好奇,仁王雅治的包里面会是什么东西,更好奇的是都是用来干什么的。   “噗哩!找到了。”满脸的笑容,仁王雅治开心的把玩着手中的水枪。   “诶~我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啊,仁王,你的爱好真是奇怪啊,啊~你干嘛!”切原冷不丁被水枪射一下,抢虽小,射程和排量确实不少,随即边水珠们沿着他的还带头发流了下来,滴滴答答的。   切原气不过,就要过去抢,可刚出一步就被胡狼给拉了回来。   仁王脸上不断浮现狡黠的笑容,那种似然而然透出的不怀好意的气质让丸子潜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哈!”瞬间定格的一个动作让丸子背后沁出冷汗   “这次会射出的几率是89%。”丸子听着请飘过来的声音,更是心里发紧,要是被水淋到,不知道工藤从哪里捣鼓过来的化妆品撑不撑的住啊!   眼看着仁王的嘴角像狐狸一样越咧越大,眼看着就要扣下去,忽然间刮过一阵颇有力道的气流,仁王手一松,避免了那个青黄色的影子攻击,水枪掉地发出杂音。   “呵呵,这位同学好歹也要怜香惜玉一下不是!”凤稚带了一人来到休息室,看向仁王,眼底有着复杂的波动,思索着打量着。   四目相对,迎面而来的熟悉感,这人的确认识,记忆涌动,一年前的事情对工藤信来说是绝对的铭记一生的,但是对凤稚而言,似乎已经淡忘的差不多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即便是有所传承,但是潜意识里的不在乎或者说是排斥,总有一天会让其消亡,一切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呵呵,看来的确不是俗物啊,不知道冰帝那群自大的家伙们会怎么应对呢!”凤稚心里暗想,精彩的地方想必绝对不是她这方阵地啊。   “不错啊,你的球技见长,准头越来越好了!”当看到工藤的时候,有点惊讶,先前只是瞥见并未多做眼神停留,现在看来,他反倒有种更加期待的感觉。   “真是不好意思,耽误大家这么久了!”凤稚上前,走进立海大众人,面对这些熟悉的人,没有以往的热情,不多做交流,微微鞠了一下表示歉意,对于刚才的夸奖她倒是毫不在意。   “大家随我一起来吧!这边请!”凤稚带着一众人离开。   一干人等离开,只余两人。   “喂,你们怎么回事,到现在才来,诶哟你轻一点!”丸子不满的说道,头发一个被扯痛,叫出声来。   “哎,哥,你刚才怎么这么没用的,看人家没射水,你的妆就被你的汗给化了!”团子倒腾着丸子头山脸上的东西,大叹她哥没出息。   “哼,你还说,要不你来试试,真是倒霉,怎么摊上这么个该死的活啊!”丸子的假发被揭开,完全的就是一个男生面孔,不过那大片的残留,倒是十分滑稽。   “好啦,好啦,哥哥变成大姑娘还是很漂亮的,而且我们先前不是很帅么,嘭的一下,变魔术诶,呵呵呵!”团子可是乐开花了,作为第一个精彩出场她还是很开心的。   “唉。。。走啦走啦!”他要去洗个脸,不对,要洗澡才是,真是浑身不舒服啊!   “哥哥,工藤这是厉害耶,刚才只见她拿球一砸,就把你就下来了,好帅啊,美女就帅哥,呵呵!”团子想着刚才的场景,就像去找球,“耶?球呢,怎么不见了?”   第二十一章   网球场上,闹剧不在,暗潮涌动。   “哼,真实本性难改,迹部景吾,用你那滑稽的自大吩咐你的下人们,别总是做些无聊的事情!”真田面容极为严肃,说出来的每个字都很有分量。   “哈~真是不华丽呢,真是高看你了,还以为能够招架的住,呵!”迹部景吾我所谓的说道,按着他的一派作风,应对着人家的愤怒。   “是吗?既然这样,作为回礼,我们会让你们在场上好好享受别样的滋味。”所谓的轻描淡写,在强者之间,那就是□□裸地挑衅。   “啊恩~辛村精市,你确定能够上场吗?我听说你前段时间又去医院作客一段时间呢?”伸手抚上额间的发,他就是一向如此,想说什么说什么。   “是啊,感觉可真是不好呢,不过,进去一次,我就发誓,出来就要打败更多地人。”幸村不甘示弱,在比赛场上,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分量的,都有实力证明。   “呵呵,难道是希望你说的那样,值得本大爷期待了。”   在众冰帝同学的欢呼声中,各自回到了自己阵地,第一场安排的是双打,冰帝的凤长太郎宍户亮,立海大的胡狼桑原和丸井文太。   “哎呀,真是奇怪的上阵安排!”凤稚走到边上的看台,向众人打过招呼之后,就这忍足有事的位置坐了下来。   “并不奇怪,双方都有相同的属性,是个很不错的锻炼机会!”忍足默默地注视着球场,说实话他还是头一次说话没有面对面的,看着忍足那股认真的劲头,凤稚明显的意识到了,对于他们而言,网球的确很重要。   “嗯?赢得胜算不高吧,甚至可以说,没有!”凤稚看到下面的情形,虽说冰帝着遍野是双打,但是还不够成熟啊,虽然开头的局势还算不错。   “呵呵,信可真是会说风凉话啊!”忍足转头看向凤稚,有点好笑的说道,“凤和亮的双打也是迹部之前安排的,他的意思还是别有深意的,的确是没有成熟!”   “恩恩?有点感觉了。”   “信!”   “嗯?”忽然间的严肃让凤稚一愣。   眼睛对个正着,眼神流露,有些东西显得不言而喻了,不过忍足及时地收住,压在心底的疑惑他会去求解,用其他尽量委婉的方式吧。   “怎么忽然间这么严肃?”凤稚毫无负担地等待他的下文。   “嗯~你没有意识到吗?”忍足咧开笑容,那平光眼镜刷地一闪   “什么问题?”凤稚下意识地有点戒备,原先是她嬉皮笑脸的,反倒一下子变得有几分严肃。   “哈~真是伤心啊,作为男女朋友,你不觉得我们连个约会都没有吗?”忍足一手轻抚胸口,故作伤心。   “厄!”原以为是什么,原来是个这门狗血的问题,“我们不是假的吗?意思意思就行了,你小子咳真是得寸进尺啊。”   “呵,这段时间应着大家都在忙比赛的事情,等结束后,我们可一定要约会的。”忍足靠近凤稚说道,下意识地想让对方看待自己的认真。   “哟,这么坚持啊!”   “那就这么说定了。”到现在算是计划的第一步成功了。   网球场上精彩纷呈,可是迹部景吾心里却闹上了别扭,看着凤稚与忍足之间的互动,他忍不住僵硬了环胸的双臂,眉头蹙起,“该死的女人!”。   不过除了冰帝的女王,另外一头也不会落单。   “仁王,下一场是你和忍足侑士的单打,不要大意了。”真田看着球场上的变化,对着一边若有所思的人网说道。   “忍足侑士啊,诶?为什么要把我和柳生拆开呢,真是苦恼啊。”工藤的男朋友,呵,真实发展迅速啊。“柳生,你说,要是我把忍足给打败了,工藤或不会伤心,或者说更加恨我了呢?”仁王痞痞地对柳生说道。   “只管打就行了。”简单的一句话,出自柳生。   “哟西,呵呵。”仁王活动肩胛,上身后背挺直,眼神直直地射向对面那有说有笑的两人。工藤,我对你真是越来越好奇了,现在的你,真是让我始料不及啊。   回忆。。   “工藤同学,我已经拒绝过你好多次了,我不想再重复一次。”仁王很佩服精力旺盛的工藤,她的意志力也太坚强了吧。   “你就接受我吧,小狐狸,我自认是够资格当你女朋友的,而且你现在又是单身,对我其实感觉还不错的不是吗,何必那么固执呢?”工藤直爽地再次道出心声。   “唉!固执的人是你吧,啊~真是苦恼啊!”仁王苦恼地抚额,满心的无奈,“厄!可不可以不叫我小狐狸。”   “那你和我交往喽,我就不叫你呵呵!”等交往了之后,好要这样叫你,嘻嘻!   再傻的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仁王叹了一口气,细致地寻找问题的症结所在,怎么就会被人家缠上了,还缠的那么紧。   “不要苦恼不要苦恼,嘿嘿!”工藤笑嘻嘻地说道   “我看你是喜欢狐狸吧、性格什么的,不是我,绝对!”仁王双手环胸,背靠着网球场的护网上。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不要太小看自己了啊,仁王你真的很优秀啊!”工藤满脸满眼的真诚   “是吗?”   “恩恩,而且我非常相信人亡的人品,表面上痞痞的漫不经心,但是对人对事都是很认真的呢,认真的人总是那么充满魅力啊。”   “我这么认真的拒绝你,难道也是魅力?”真是不可置信啊。   “虽然有点讨厌,但是这也更加证明了,仁王同学不会随便交付终身,所以说你肯定是个很专一的人,而且。。。”   “停!”工藤信还没说完,就被仁王伸出手掌止住   “行不通行不通,要不你找冰帝的忍足侑士吧,名声远扬,是个值得你征服的人!”仁王有点乱了,乱的直接搬出一个人来当挡箭牌,一个不熟的毫无负担的挡箭牌。   “也,噗哩噗哩噗哩!那样的人也很优秀,但是我觉得仁王更加实际啊,呵呵!”工藤看着仁王雅治满脸的僵硬,没想的平常那么潇洒的任务会被她弄成这样,会不会过头啦。“热网同学你放心好,我也很专一的。”   哈~心里默默地流泪。   ......   “不是我做的,你要相信我!”工藤极度认真的看着仁王雅治,极度地渴望着他的信任   “不是你还是谁啊,呵呵,伸向头里面清清楚楚的,竟然会对我们的新秀做出这样的事情,想着怎么和老师还有你父母交代吧!”一旁的女生犀利地指控到   呵呵,摄像头是怎么回事,录像是怎么回事,不对,她记得那天,好像是菊炼,怎么?   “还需要想吗?做好准备吧,不消片刻你就会成为风云人物了。”那女生满脸的得意和丑陋的幸灾乐祸,一副好戏得逞的面容,在工藤看来是多么的刺眼。   “你不相信我对不对。”迟迟得不到回应,让她心里一阵钝痛,呵呵,真是太讽刺了。   “恭喜你,摆脱我了!不过,别以为就这样完了”决绝地离开,最后决绝地提交退学申请书。。。   果然,的确,她做到了,找到了陷害她的人,得到了冠冕堂皇的解释,破裂了原以为经久不变的友谊。   “仁王,想什么呢,该你上场了!”   “噗哩!”起身拿起调整好的球拍,思绪落定,接下来就做他该做的事情。      第二十二章   太阳当空,今天的万里无云似乎昭示着一些什么,无风无波,但是毫无阻碍的直射却是加倍的考验人心。   “呐,我要上场了,能不能给我一个鼓励的拥抱!”忍足起身,好整以暇的伸开双臂,等待着凤稚拥抱。   “想让我踹你下去?”凤稚瞥了她一眼。   “诶!你怎么这么粗鲁啊,真是的。”忍足无奈,拿着球拍往场地中央走去。   两个旗鼓相当,悬念极大的比赛,凤稚不看是不可能的,很巧合的,当凤稚将视线转向场地的时候,正好的和仁王对了个正着,仁王唇角一勾,恢复他那痞痞的样子,不过随即注意力转移,全身整装待发,打开着身上的各个关节。   第一场的双打,似乎是预料之中的,立海大获胜,漂亮的特长技能,无论是谁的都引起了一场欢呼,现在,轮到他们了。   “诶,我听说,以前工藤在立海大的时候,一直追求者仁王雅治呢!”   “真的假的,这么巧?”   “当然真的,刚才赤松菊炼说的,知道的不知我一个啊!”   “那她会给谁加油啊,不会很苦恼吗?”   “这有什么的,肯定给忍足大人加油啊?”   “不过可真是麻烦,竟然就这么碰在一起了。”   “嘿嘿,这下肯定精彩了,走走,我们走那边去,看的更清楚!”   远远地声音,却也细细地飘到了凤稚的耳朵里,原来大家都是明里暗里的在纠结这么个无关紧要的问题,看热闹的,引发这个热闹的,却一直不知道当事人早就置身之外。工藤啊工藤,原来你这么闷骚,以前还做过这么风流的事情,貌似还留了一朵迟来的桃花呢!   场上的比赛确实猛烈,只要恍惚之间,就会觉得更不上节奏了。   很快,你来我往之间,一去就是10局,明显的,双方都耗了不少的体力和脑力。   “呵呵,没想到,你球技进步的还挺快的,看来训练没有被谈情说爱的给耽误了!”隔着场地的距离,仁王突兀的话语引起场上波动不小的哗然   “该死的,他在干什么。”真田心里愤怒,臭小子不分场合到现在还开玩笑,奈何人已经上场,他也绝对不可能八人揪下来。   “哈~我最擅长的就是劳逸结合,不过不知道仁王你有没有享受过那种感觉呢?很不错啊!”忍足毫不介意,很呈人家的情,接着话说道。   “噗哩!”眼尾一挑,仁王准备发球,蓄势待发   天空忽然飘过一层云,风气涌动,预示着内心的情绪,树叶被刮的沙沙发响。风云球场的、激烈的角逐。   “哇,好厉害,原来仁王雅治和忍足前辈都会拉锯战啊!“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感觉不错吧,两个球坛人物为你角逐到现在,对双方都紧咬着不放。”赤松菊炼不知什么时候,或者说以什么样的身份进入球场。   “感觉是很不错,呵呵,我的确要比你幸运的多,能够享受这份殊荣,你就在一边干瞪眼吧!”凤稚有种无力感,想着此刻背负着别人的记忆和身份真是他姑的累的她够呛,活的还真是挺窝囊的。   “赤松,来,跟你上来你件事情!”忽然间以这样的口吻说道,任谁都会吃惊不少。   “。。。。”赤松一阵呆愣,一时却想不出说辞应对,不过转而:“呵,商量?什么时候你也会用着么个词了?我还以为你很能坚持呢。”语气里充满嘲讽   “好吧,怎么说呢,我只给你这一次忠告,你这么嚣张,看来你的后面应该还有什么人在,帮我转告他,他要出什么招,我乐意奉陪,不过不要随便叫只狗来充数,要玩就别学人家搞酝酿搞磨蹭的,连本带利是我最会做的事情!”凤稚站起身,轻蔑地看着赤松:“至于你,学苍蝇的,迟早会被拍死,呵!”   凤稚看着她那满脸的怒容,忽然觉得有必要把一些事情捅破,所以她恶作剧般地,凑到赤松的耳边,一阵耳语。只见赤松瞳孔一缩,整张脸刷地一下泛白,惊愕。凤稚转身走向另一头,徒留下一片气场,让赤松的腿如灌了铅一样,挪不开。   “看来的你的事情还真不是一般的多啊!”   “呵呵,那是自然,每天要应付一些事情闲不得,所以呢,我在想,迹部大人您是不是也该安分一点儿?”她相信世上有巧合,但巧合的如此怪异的,就是人为了,这话说的不客气,不过也毫无顾忌。   “没必要去做什么安排,立场不坚定,或者说是自私的毫无立场可言的,都会有麻烦自动找上身!”迹部景吾目光深远,看着球场,想的却是更多。   “恩恩,还真是受教了,我也这么觉得!”   “呵,这是不华丽!”   认清自己的形式吗?看来她真的是效率太低了。   最后的最后,仁王雅治和忍足侑士都华丽丽地累到了,比赛没有胜负结果,相比这次比赛倒是几位有意义的,长久地拉锯战,倒是从来都没有尝试过。   因为这个特殊的例外,凤稚便没有看接下去的球赛,和立海大的经理等几个人负责去照顾“伤员”,交代了一下阳太便跟着校医院的医护人员离开。   “桃炼,没想到你成了立海大的经理了,哎,免费义务的吧,你可真是想不开啊!”凤稚认识这个人,赤松菊炼的堂妹,赤松桃炼,总的而言不讨厌,反而蛮喜欢的,还记得以前她会经常跟在她们的屁股后面玩!   “呵呵,阿信姐,我也没想到,你会成为冰帝的网球部经理!”桃炼还是原来的性子,没有多大改变,不过身形确实窈窕了不少。   “我记得你不是不喜欢网球,你喜欢的,好像是画画吧!”还记得她是个体育无能的,学科成绩的倒是不错。   两个人坐在校医院大门对面的椅子上,凤稚拿了瓶水递给她   “啊,这个啊,其实感觉网球也挺不错的。”桃炼好像是被说中了什么有点心虚了,不自觉的,原本时要打开瓶盖的收拾变成紧紧地扣住瓶身。   “喜欢的话就放手去干吧!”太明显不过了,完全不用说,一看就知道小姑娘情窦初开了。   “还有画画吗?”   “嗯,有画的!”桃炼看向凤稚,眼神清澈,一如之前所看的她的画一样,纯粹的没有杂质。不过,转眼之间,便浮上了复杂的色彩。   “阿信姐!”心里有点忐忑   “嗯?怎么?”凤稚仰头喝另外一口水,略微舐干嘴角。   “你和菊炼姐。。”接下去的她一下子就问不出口了,她知道一些事情,但是却是绝对说不出口的,在她眼里,赤松菊炼是她非常重要的姐姐。   凤稚沉默,说实话本就不是她的事情,何必纠结那么多呢。   “其实,你也知道的,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我。。对不起!”桃炼忽然间显得有些激动,有些语无伦次,最后只留下一声“对不起!”   “嗯!只要她不再来惹我就好,我不是什么好人,她要是有点自知之明的话,就最好别对我耍手段,我没什么兴趣去了解她有苦中什么的,那种纯粹是多余的,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自己既然做了事,就要有着个准备承担后果!”凤稚起身拧好瓶盖,起身,微风抚过她额间的碎发,满身的自在,同时也暗藏着一份强势。   “走吧!那两个人现在不用我们照顾了!”温和地朝赤松桃炼笑道。   赤松桃炼看着这样的工藤,原本的担忧却是消除了,她很庆幸,不过,菊炼姐,希望你不要触碰到阿信姐的底线。   第二十三章   “嗯,这里是。。”病房里同时发出两声叹息,轻的彼此都听到了对方的声音。   两人非常默契地双眼一怔,瞳孔微缩,显然是有点惊讶,刷地一下挺起上半身,往已经过往了彼此的方向看去。   “呵!没想到你还活着啊!”心底“切”了一下,仁王对着忍足说道,不过也暗叹自己真是无能,什么时候昏倒的都不知道隐约记得他的球已经过网了,但是好像。。噗哩!真是个难缠的家伙。   “啊~你怎么还没死,我记得,你好像比我昏迷的早的吧。”忍足话一出口,就看见仁王瞬间的不自然,心里小小的得意,但是也是满心的郁闷,实力相当,真是棘手啊。   两人各怀心思,却也是破天荒的相互人潮热讽的,如果现场有人的话,那绝对的可以收到最新的八卦新闻,狐狸与狼的残喘相斗,嗯,暂且以着个草稿为题目吧。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着淅淅沥沥的雨,这种当下不稳定的天气让天空抹上了透着白光的灰色,有点暗淡,却是让这样的天地温和了不少。病房里的两个床铺,正好给两位大爷提供了新的竞技场合,而此时,原本欢快的口舌之战,变得如濒临死亡的咸鱼一般,有气无力的哼哼着。   “噗哩!好饿啊,咕~~!”不知道着已经说了第几遍了,“厄,这就是所谓财大气处的冰帝?什么破烂的校医院!”仁王迷蒙着眼睛,感受饥饿所带来的百般折磨,却仍然是不厌其烦的哼哼着这句话。   同样遭遇的忍足侑士也美好到哪里去,只是此刻他却将内敛极致发挥,一声不吭,肚子的叫声也只是发了两下便消停了,一度让仁王雅治意为对方断气了。   “不会真的死了吧,忍足侑士!”仁王没听到任何回应,又哼哼了一下。   忍足闭着眼睛,愤恨加上无力,他忍足侑士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也是大爷一枚,何曾受到过这样的待遇,他们呆的病房的完全就没有任何电子设备可言,没有通讯工具,连个灯都没点,看来待遇不是一般的差,唯一好点的就是床还算过的去,他也不是没住过校医院的病房,怎么会落到这么个地步,是迹部?还是工藤?好无力啊!“不行,看来他们是不会有人管了,再待下去,还真是非饿死不可。”   忍足左右思量之后,暗下决定,瞬间睁开眼睛,那被摘了眼镜的狼眼发出炯炯有神的光芒,三两下解决床上问题,挂着病服起身下床往门口走去。   如此大的声响怎不会惊动仁王雅治,当下便是清醒不少,看着忍足往门口走去,他那360转高速旋转的大脑怎会猜不到忍足在想什么,一,上厕所;二,叫医生;三,找吃的,难得会把吃的放在第三位,反正不管结果如何,都没有坏处,再待下去非饿死不可。不做多想跟着下床。   门一打开,还真是阴森啊,两人不经意地,都打了个冷战,空荡的走廊,空无一人,走廊的尽头传来越下越大的雨声,每走一步,都传出淡淡的回音,想着如果的穿着皮鞋什么的,那声音应该会更加瘆人吧。   “怎么这么恐怖的,你们怎么会有这样的校医院!”仁王哭丧着脸,平常看他什么都不怕似的,但是这般阴森森的感觉,让他的小心肝受惊不会少,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讨厌了。   “戚,既然害怕干嘛跟着出来!”忍足故作镇定,语气有些鄙夷,但自己额头还是微微冒出点冷汗,他们走在这条发冷的走廊,消毒水的味道让他们舌头发苦,循着记忆,再转过几个弯弯道道再加上一条楼梯他们才能走出校医院。   “咕~”   “你的肚子能不能安静一点。”两人懊恼地看对方一眼,接着转过视线。   “这医院也真是华丽过头了吧,噗哩!”   “呼~”一阵冷风吹来,两人抱着手臂颤抖一下,但是脸上却是不约而同地挂上欣喜,看来到门口了,果然过了一个转角,明显地光亮展现在视野内。两人暗自都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这可真是段漫长的旅程啊!两人兴奋地快步往前走去   “嗯,唔,恩么~”忽然间,一丝丝暧昧的声音传入耳际,让两人不由自主地愣住,脚步也随之放慢,在临近大厅的一个房间,透着微弱的光芒。   “啊~嗯~恩么~”现在真实清晰无比了,两人站在房门前,面色尴尬,不会吧。。。   “嗯~嗯~”又是一个不同声音的,两个人,绝对是两个人。   仁王忽然间玩味地看了一眼忍足侑士,那眼神可真是淫荡啊,好像在说:“你们冰帝可真是开放啊!”   忍足立马用刀眼射了回去,可恶,学校里怎么会有这么重口味的人,该死的,该让风纪委员会好好地改制一番,如今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嗯~还要吗?”   “恩恩,要的要的!”   好像有点不对劲啊,天哪,真个声音不是。。工藤信   两人顿时意识了回来,顿时被霹雳到了,怎。。怎么会   下意识地合力踹开了门,不可原谅   “嘭!”的一声巨响   “啊!”   “工藤~你在干什么!”伴随着怒吼   待薄薄的烟尘消散,里面的场景一览无余,可是那两个围着一张小桌子是在干什么,桌子上摆这的两碗饭是在干什么,边上的电饭煲是干什么,还有摔碎在地上的是干什么。。   那坐在地上,满身阴郁的用销魂的声音引来另外两个满脑子不良想法的雄性的凤稚和毛毛,此时已经分不清是惊吓过度还是愤怒,双双石化了一半定在那里,待反应过些许神智,又转为机械化慢慢转动头颅,刷的一下爱法、贝塔、噶嘛光射向两名入侵者。   “额,呵呵,原来你们在吃饭啊!”   “哇啊啊~”正在两人尴尬地杵在原地打算如何解释的时候,毛毛凄厉的声音爆发了,眼泪大股大股地往外淌,双手伸向地上的腐乳残骸,欲求不得,全身心的痛惜,让在场的无一不感受到的浓浓哀伤的气流   待到忍足侑士忍不住想要拿上提琴拉一曲,仁王恨不得把自己心爱的玩具手枪送出去只望此女不在如此哀伤的时候,更加强的一股恐怖气流侵袭他们全身   “呵呵,工藤,你冷静一点,我知道我们错了,都是仁王雅治踹的,呵呵!”   “什么,阿信,你千万不要信他,都是这匹贱狼硬要闯进来,还直接踹门~”   双方见对面如修罗般的凤稚开始滑稽的相互推诿,奈何完全不起作用,惹到她凤稚的头上,让她心爱的腐乳如此惨败殒命,怎么可能放过他们   “啊~~~”惨痛的回音的荡漾   “嗯?怎么回事?”在食堂用餐的众人,听见远处传来震荡的声音微微一愣   餐厅里的人不多,只有冰帝的正选和立海大的再加上经理还有几个后援团,下午的网球场上空,飘来了乌云,下起了雨,虽然伟大华丽的迹部大人立马名人生生在露天网球场按上了巨无霸顶棚,完工之后活像室内球场,在众人石化期间,迅速组织,暂停比赛。   迹部景吾听到声音,放下手中的勺子,拿起一旁随侍的管家托盘上黑绿红三个手机中的红色,拨通电话,傲声傲气地命令道,又是让在座众人一阵石化。   “用不着这么炫富吧!”   “迹部,那个声音是从医院传来的。”岳人对迹部景吾说道,这钱也不是这样花的吧,虽然他能够享受到不错的福利。   “你觉得本大爷会不知道吗?”迹部景吾不以为然,优雅地用餐,节奏不被打扰   众人不发一言,在一旁闭不了耳朵的听着。   “你知道还干嘛安装审升级版噪音系统!”向日岳人囧然道。   众人依旧不发言,但心里默默道:“钱烧得慌!”   隔着另一个餐桌,“部长,我去送饭吧,仁王君应该醒了!”桃炼对着幸村精市说道。   “嗯!”幸村一如既往的温和,面上无风无波,淡淡地回应表示同意。   “不行,饿他一顿,死不了!”真田皱眉,低声轻喝   “嗯!”幸村表示同意   “诶?这样,不太好吧!部长。”善良的桃炼是非常不忍心的,没饭吃,多可怜啊。看着幸村的眼神充满希冀。   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偶尔有几声碰碰撞撞的声音,愈来愈近   嘭的一声,餐厅的大门被撞开,冲进了两个狼狈的人来,此时他两看到餐厅里如他们预想的那样有人,激动地向人群扑去。   “救命啊,小景!”   “救命啊,真田!”   两人不约而同的边跑边边喊,还小不要脸的扑到自己的部长副部身上,迹部景吾和真田一个防备不当被狠狠的被熊抱被扣住,满脸厌恶嫌弃的额角猛抽。   “放手!”一声厉喝   “不要不要啊!”   众人掉了手中的勺子筷子,张着嘴巴看着眼前惊世骇俗场景   不消片刻,踏踏的脚步声再次传进餐厅,那声音听在非当事人耳朵里是在平常不过的,不过当事人就不这么觉得了,犹如催命符般随着步子一道一道地打进他们的身体里。   “哥哥!”毛毛甜甜地对迹部景吾叫道,欢快的往他跑过去,她这一炮倒是及其起作用的,忍足眼神流露一丝惊恐,立马松开迹部景吾,跳到一旁高大及有安全感的烨地边上。   “仁王同学,你就这样跑出来对恢复很不利的。”凤稚笑脸相对,丝毫看不出之前那副疯狂恐怖的模样,可是心有余悸的仁王雅治只觉得自己的劫难来临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晚餐就在这诡异气氛中结束了,各自被安排到了预先安排的房间,学校的招待处已经被迹部景吾的钱烧成了五星级酒店,丰富的娱乐设施倒是让众人在临睡前不那么枯燥。   夜晚,穿外没有雨声,但是夜晚的阴沉不待第二天的白光是消散不了的。   “啊~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进来的!”   一把被掀开了被子   “劫色?!”   “有钱吗?”   “还劫色?”   。。。。。      第二十四   不管什么超市,为了提高他的销售量,多会采取促销的手段,手段不同层出不穷,绝对的乐坏了广大顾客,尤其是多田超市,规模不大品种齐全。   “欢迎下次光临!”24小时营业的超市,轮班制下的营业员总是那么的精力充沛,笑眯眯地目送着满载而去的顾客。   “老板,货架上的腐乳已经空了,我们今晚发个订单进货吧!”   “嗯?不是今天早上进的货吗,怎么就没有啦,也没有降价啊。。!”在办公室算账的老板半信半疑地走出办公室,走到货架边上才瞪大了眼睛证明了真的卖光了。   路灯照耀下,四个身影两前两后,半明半暗的。   “哼哼哼~”毛毛哼着欢快的小调,嘴巴里含着颗糖,一蹦一蹦的,身边的凤稚亦是拿着一瓶果汁,手里拎着个装满东西的便利袋,面色红润,满面春风很是得意。   而后面两个,完全地当做苦力和钱包使的,两人此时同病相怜,半夜被人从床上拉下来,再跟着前面这一大一小翻墙跑了出来,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是跑到超市里买腐乳,当看到那一大一小平了命的把货架半空的时候,只觉得一阵晕眩。   两人互看一眼,流露同情,各自叹了一口气,看看手上拎的臂上捧的,可怜的零花钱啊,你的牺牲简直就是喝血割肉啦。   感觉到后面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凤稚碰了碰边上的毛毛示意等等,然后径自过去那两个失魂落魄的男银的而身边。   “怎么啦!快点啊!”凤稚此时此刻心情很好,她的心头所爱算是有着落了,而且又不用出钱,出了事情还可以让两人当冤大头,反正前后都与她有利,这是好开心那。   “哎!信,你不会让我们就这样把东西搬到学校里吧。”忍足含着委屈的眼神看着凤稚,再加上那一声“信~”,弄得身边两人一阵毛骨悚然。   “恩恩~是搬到学校里!”凤稚笑眯眯地说道,心里已经默默地安排好了腐乳的藏身之所,想着万事俱备,在想着迹部景吾严禁又如何,心里越发的得意了起来   “噗哩!没想到好久不见阿信了,你口味都变了!什么时候喜欢上吃这种腌制发酵的东西了?”仁王记得,当初工藤信是检出不懈地黏在他身边,连吃饭都在一起,所以自然而然的知道她口味是偏清淡的,和他口味差不多,所以记得也比较清楚。   可是人家不知道的是,原本的工藤信的口味还真是与凤稚相投,只不过是的仁王口味清淡罢了。   凤稚不以为意,应者仁王雅治被她宰了一次也不那么的排斥了,说到排斥,其实是不想再有什么瓜葛八卦的,麻烦缠身罢了,要知道,当年的“风流史”被赤松菊炼那么一吆喝知道的可就不是一个两个了。   不过,对着那双探究的眼神,让凤稚暗叹无奈,也大概地知道了工藤为什么要忙活着要追求眼前这个少年,也知道为什么会忙活了这么久却也抓不住少年的放心了。记忆力和这简单的两天,如何地真面目或者是装腔作势的,都看不到一丝情愫,兴许真的一直只当是朋友或者妹妹吧。   “看在你们今天这么卖力的份上,回去赏你们一块吃吃!呵呵!”   “呵呵,你可真是大方啊!”看着人家对市直阿金的眼神流露,忍足笑呵呵放下心来接口道。   “阿信、阿信!快跑,哥哥来追过来啦,我看到管家的车!”毛毛急忙跑了过来,打断三人接下去的对话。   “耶,这么快,这么偏僻的路都被他找到!”凤稚听着毛毛的话,莫名的心虚慌张,下意识的就想找个地方多起来,不过一想到凭迹部景吾的本事,自然会找到他们,那么先做的就是要先藏好的东西。   “阿信,怎么办?”   那扫来扫去的光范围越来越小,越来越集中,在想办法的空荡,凤稚只感觉自己的手被猛的拉住往一个方向倾去,接着吧便是脸上刮风,脚步迈开。   “仁王雅治你这个混蛋。。!”后面只听忍足侑士怒骂声。   “嘿嘿,躲好!”仁王将凤稚拉直黑暗处,对着凤稚说了一声,探出头来看着远处的毛毛和忍足侑士也梗着找地方的躲,不由得笑了出来,他忽然觉得这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阿信,你离开立海大之后,还就没有这样两个人呆在一起了!”仁王扭过头来的,对着凤稚说道,眼神忽然间转变,眼神不复之前的弄得凤稚以为是换了一个人。   “是啊,怎么,现在故意先拉我跑开,制造的“二人世界”!”就知道这里面有猫腻,哪有那么容易被找到,肯定是眼前这只狐狸通风报信了。   “噗哩!BINGO!”好不狡辩地承认了。   “有什么事要和我说的!”凤稚双臂环胸,好整以暇地靠着墙壁,就这路灯灯光看着仁王雅治。   “哈~不是你找的我吗?”仁王一挑他的狐狸眼,一副好心好意的样子看着凤稚,低头附身慢慢靠近,他在心里思索着凤稚即将要对他说的事情,或者说是问他的事情。   “嗯~,真不愧是属狐狸的,没有看错你!”的确是她找的他,有些事情短在工藤的记忆里,虽然没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但是她绝对要尽早地来哦接自己的情形,一年前的事情,不是诬陷的那么简单,否则阿信也没必要的做到退学的地步,事情是可以澄清的,但是她却不等那一刻。只是不知道,对面的着个人知道多少。   “其实我知道的不多。”仁王说的认真,说的真诚,却是没有按正常的逻辑来对面前这个女孩说一些解释或者是结果什么的,这也是当初事情澄清后没去找她解释的原因,因为已经明里暗里的得到一些信息,工藤不笨,不会做傻事,所以不如就按照她事先说的那样做,只不过他觉得她太辛苦了。   “你告诉我你知道的就够了!”   “其实我觉得,不要去追究的也许会更好,你在冰帝过的也挺丰富多彩的,轻松地学习再谈谈男朋友,不是更好吗。”这样的女孩子,不应该一直被着大人世界的负担,包括他自己。   “不追究!”凤稚的声音有点上扬,“你这一年里,也没闲着吧!”凤稚看着看着人亡,眼神发亮,透着了然也透着坚定,这不是什么励志的眼神,而是一种不容反对的气势。   这一眼看得仁王有点愣神,在他清晰的记忆里,工藤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眼神,恍惚间感觉对面的人不是工藤而是另有其人,如果是工藤的话,会因为的他刚才所说的话而动摇甚至放弃,工藤的本身就是这样的,外表和内心都没有那么的刚强。   “你。。”   凤稚自然是看到对方的反应,不过她并不担心的他的探究疑惑,垂下眼眸隐于刘海的阴影中,唇角勾起,幽幽地说道:“不陪他们玩玩儿,就太没意思了!我可不喜欢这样。”   仁王有点惊诧,不过消化之后,了然地说道:“他们应该不会放过关东大赛!”   凤稚依然依靠在墙上,静静地听着,依着她的思绪琢磨着,开头炮就是关东大赛,看来阿信只是个引子罢了。   “你心里怎么想?”仁王简短的说完,好奇凤稚的想法。   “没怎么想,关东大赛在下学期呢,他们可真是有耐性!”   “那么你?”   “先不管,玩了再说。”   “啊恩~”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凤稚起身,可是仁王却是眼神忽闪,原本就靠着凤稚有些近的,一个俯身,让凤稚自然地回退墙壁上,手臂已撑,将凤稚困在自己的范围之内,仁王扯开他性感的薄唇,露出晶亮的白牙,狡猾的不成样子,凤稚疑惑之间,误会却已经酿成了。   “你们在干什么!”看着那暧昧的姿势,忍足侑士恼火异常   死狐狸你找死。。。。   第二十五章   那一晚回去之后,自然地遇见众人不同寻常的脸色,丰富多彩不过一直默契地没问什么,部长级别的也只是责骂几句便各自回房间入睡,更幸运的是那两箱多的腐乳并未惨遭厄运,这是凤稚所出乎意料的,她事先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没想到迹部景吾这次却是这么的大方,可是,那边轻松了,算是告一段落,可是这边却又多了个麻烦。   忍足侑士在那天晚上被深深的刺激到了,不论是自尊心还是什么,他暗下了两个决心,仁王雅治将是他的敌人,工藤信这个丫头他是追定了,他承认了与他而言工藤信是特别的,特别地让他感兴趣,特别低让他要去了解并且了解更多,而在承认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产生了“坐实名分”的念头。   “啊!”迹部大人终于出场啦   全场的兴奋、全场的欢呼,重头戏总是要留在后头的,与迹部景吾对手的是真田弦一郎,难得的,今天的赛场上,当了好久隐形人的榊太郎出席了,一贯的深沉,一贯的绅士风度,今天的几场比赛,他并未多做评价,那种类似放纵的态度,让不少队员陷入烦恼。   “这样的安排真是正合我意!”从昨天到现在,他充分的见识到了对方的嚣张气焰,那种滑稽的小丑事件让他正好要找歌初期同发泄一番,仁王雅治要教训着自是不用说的,但是让他看不顺眼的还是这个一样放纵的头目。   “啊恩~原以为会和幸村精市会打一场,没想到临时改动,不过,本大爷向来大方,暂且放下对你的嫌弃吧,哈哈!”迹部景吾肩上搭着球拍,说完之后放肆的大笑道。   真田内心激愤,但是多年修习书法的他自然还是很有涵养的,真田转过身走回场地,心里暗道:“那就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本事了,打败手冢的人!”   全场欢呼声不断,作为东道主的冰帝更是占据了优势,将立海大撕心裂肺的加油声淹没。   个自后援团分开两边,不参加比赛扥队员也俨然成了啦啦对,对面的仁王雅治看了又看凤稚,促使了忍足侑士幽灵一般的移动着挡住他的视线,然在一旁的凤稚觉得无奈又好笑,心想着有些东西是该澄清的比较好,这种所谓的名声的东西无所谓,但是上了人家的感情可就不对了。   看着忍足和仁王眼神的厮杀,她“噗”的一下忍不住笑了出来,原谅她的没心没肺,因为真的是置身事外。   忍足听到笑声,自然是回头看看的,不过人家就是脸色不太好,那种说着“你还好意思!”的责备的眼神让凤稚配合着忍了回去,不过那颤动的双肩表明了此举无效。   在一旁认真看着比赛甚至还那个本本做记录的阳太也看到了这一幕,神色复杂,又接着看比赛。凤稚笑完之后转身看到阳台这么一副认真的模样,心里举着一阵欢心,真是孺子可教啊,这小助理招的真是太称心了。   被凤稚灼灼的眼神击中,阳太转头与之对视,立马忙着扭头不好意思,萌态毕现,看的凤稚一阵荡漾。   “哼!色鬼!”呼的一声怒骂钻进凤稚的耳朵,激地她一颤,“色鬼!?她哪里色了?”伸手就准备往她的脸上捏揉进攻   毛毛毫不示弱,一把挥开那只爪子,怒囔囔的说道:“不知色,还花心!”   这前前后后两句被前线奋战的忍足侑士听了个精光,什么这还得了,他再次猛的转身,首先找的不是凤稚,而是那个色的对象,以他的聪明才智自是不必多做判断,毫不留情的就给了个十万伏特的电压,势必要把那“色的对象”电击成灰,就算是在他看来对方是毫无竞争力可言的也不行,叫你以□□人。   可怜见的,这武田阳太可真够倒霉的,就是被看了一眼,就被两人电击。   毛毛的举动让凤稚觉着莫名,看她那样子举得自己好像十恶不赦,但是她有做过什么吗,昨天还统一战线,不,今天也是缠着她要腐乳吃,怎么一下子变成这样了。   “喂,丫头你干嘛啊,哪里惹到你啦?”   “哼!我来抓奸,你的□□惹到我了!”毛毛变身炸毛,说话的语气都冲到天上去了。   “什、什么?抓奸?”这话说的让凤稚差点呛到自己的口水,小丫头知道什么叫抓奸吗!?   “我哪来的□□啦!”   “吃在碗里的,看在锅里的!”前半句话瞪凤稚一眼,后半句话却是慢悠悠地盯了三个人,最后落在最近的忍足侑士身上。“忍足哥哥,最然你待我很好很疼我,但是我是有原则的,你安分一点儿!”   凤稚已经被毛毛弄得有点蒙了,到底什么和什么啊,这小丫头脑袋里在想什么东西。   他这边倒是蒙了,忍足大爷那边可是知道毛毛的意思,信难道和小景也勾搭上了,这么明目张胆,不可原谅。他的脸色越来越青,越来越沉、越来越冷,感觉头上有顶帽子越来越喘不过气,浑身发出的气场,让认真看比赛的众人忍不住浑身激灵。   要冷静、要冷静,忍足现在想着,越是这种状况的越是要冷静,他深深地看着凤稚,眼鼻嘴耳一览无余,只要有一点微小的动作,就能看出眼前人是否心虚。最后,看的人家变得不自在之后,他放下心来,心里只道自己真是智力退化,竟然会相信毛毛的话,又道自己真是大失风度,怎么可以轻易的就被人家的三言两语给刺激到了,看着那张没心没肺的表情,他暗叹庆幸又是无奈,□□系数为零是好,可是也变相的证明,要和人家发生□□的系数也高不了多少啊。看来他的确要发起猛攻了,他一向自信,但信还是一直不坚定的,他就不相信他狼的诱惑功力降低了。   转眼之间,一局已经过去,场上的比分是立海大领先,虽然这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但是此时此刻却是有种挨了一巴掌的感觉,大多数人都是这么觉得的,因为,这一局,真田并未使出任和特技球,反倒是迹部景吾,毫不吝啬的使出几样得意技。   这里面的意思只有当事人知道,或者是有些有心人也能看的出来,迹部景吾吧勾唇一笑,对这一局的失去并未在意,反倒是悠然的走向休息场地,拿起水微微抿了一口,远远地凤稚能够看见他和榊太郎在交流着,而立海大也各自作者休整,显而易见,第一局只是起到热身的作用。   第二局开始,场上的气氛变得微微有些紧张却是盛满了力量气场的变化来自于人的状态,迹部景吾依然保持着那种睥睨天下,唯我独尊的感觉,而真田弦一郎也具备着浑然天成帝王风范,两者都欲成王,此时此刻便是一场王者较量,不论纯熟与否,都是一场不错的锻炼。   “哈!”迹部景吾全身大开,眼神闪烁,人如一把精钢玄弓狠狠地张开,一瞬之间力量凝聚,将力量爆发与整颗球内。这是他所得意地,也是力量倍增的,果不其然,顺利得分。   全场有是一阵欢呼,这次更多地是在意球技的高超以及与之带来的震撼,迹部景吾得意一笑,扬起一手就是一挥,全场安静。“哈!没想到效果还真是不错呢,不过,还不是令我满意的!哈哈哈!”人有几分张狂,笑的就有几分张狂,说实话,她的这种笑就是张狂的感觉,凤稚也是如此,球场如此,先前把她当佣人使用也是如此,看的凤稚恨不得扯开他的嘴角再把那张脸摊平。   这次的发球没有命名,也许在别人眼里近乎完美,但是在华丽的迹部眼里,或许还没有到命名的时候。   场地的另一方的感受到了球的压迫感以及速度上的冲击,所以一时愣神之间,就这样让球在他的缝隙内擦过,落地。他眉头一紧,思索着球的线路、速度以及力量,再接着第二个球来临之前,他需要更加沉着冷静的应对。   “哇,好厉害的发球!”第二个球也开始了,依然是同样的发球,不禁让人感叹。卡擦卡擦的声音在发球得分后之余,引起了凤稚的注意,有两个像是记者的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手拿相机,靓丽活泼,脸上染慢了兴奋,想着应该就是这人在拍照,另外一个看上去沉稳踏实,一样的兴奋只是表达方式不一样,拿着本子记录着。   “他们是谁?”这两个人昨天便看到过身影的了。   “他们啊,是网球月刊的记者。”忍足从比赛中抽出来,看向远处,为凤稚解答道。“他们基本上有什么赛事,就会乐此不疲地过来观赛做记录,顺便做一些采访,火火的一线资料,我们学校的大部分网球杂志,都是他们公司的所提供的。   “嗯~不错嘛!”凤稚看向忍足侑士,眼神带着几分欣赏。忍足侑士也是个知识达人,作为懒人的她最喜欢就是作者不动却呢过知道很多东西,几次的结果表明,忍足在这方面的倒是挺地缝制的胃口的。   这个眼神看的忍足有些愣怔,脸上竟然不自然的泛起红晕,这是怎么回事,那个不错听起来是说那两个记者的,但是怎么又好像再说他。不过结果倒是对的,因为凤稚没看过那些杂志,也没对网球有多做了解,若说之前的那些特别表现,只能说是姐着原来工藤信的底子,再潜意识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发挥罢了,所以说凤稚说的还真是他。   “哈~终于发现我的魅力了,呵呵!”忍足暗自高兴,外加几分得意,不过脸上却是没有表现出来,只用那闪烁的眼神说明了他心情很不错。   凤稚觉得好笑,笑着哧了一下,准备将视线转回球场,可就在这一转之间,他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忍足自是顺着她的视线移动,也看见了那两个鬼岁的身影。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怎么会在这里!”   两人同时发出声音,惊讶的相对互看。   “你认识?”凤稚再次转头看过去,看见那两人的身影被大树覆盖,只留下两个侧脸,他所认识的人,正是好久不见的那个腼腆的逗猫爱好者,蛇宝宝。。“既然穿着的是我们学校的校服,为什么还这么鬼祟呢,呵呵,有猫腻!”   “呵呵,猫腻不猫腻的,还不就是那么点事情!”忍足看着那两个身影嗤笑说道,不过随即转至高深,眼中有种象征两两个人即将遭遇悲惨的眼神。“你的仇可以报了,自己送上门来,可真是自寻死路啊,呵呵。”   “什么?”凤稚看向忍足,不能明所以   “那杯饮料,就是出自那个榴莲头之手,青学的乾贞治。”忍足在那个名字上咬了重音,看来,今天的乾贞治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倒霉定了。   凤稚瞳孔猛地一缩,记忆会想,立时面目狰狞,“就是他!?”咬牙切齿,他死定了。。。。      第二十六章   “前辈,我们可以回去了吧!”海棠沉着脸,内心却是大叹悲催,为什么他划拳的技术会那么烂,会输给他们,输给他们也就罢了,可是为什么他会输给桃城那个家伙,一想到这事情,心里便懊恼的“嘶~”了一声   “啊啊~在前辈面前怎么可以这么不乖。”乾贞治专心地看着球场里的动静,手中飞快的记录着,这可是一个新的发现,他必须尽快的计算出出一组全新的数据,幸好这个位置处于两团的交接处,大家都不怎么愿意互相靠近彼此,所以正好就留出了这么个空挡让他们观看,视野还不错。   “我要走了,这里外星人太多了。”海堂熏忽然爆出一句了冷笑话,确切的说,是他不想和这个学长呆在一起,虽然他外表坚强,没有多少人敢靠近他的,但是她的内心却是受不了的乾贞治那因为兴奋而产生的诡异的浅笑低吟,这比赛他也看的很有兴趣,随便找个地方都可以看,反正也不会有人和他挤位子,加上一身冰帝学生的装扮,话说这两身衣服是乾贞治的认识的人那里借来的,那人之前就是就读过冰帝初中部的,难怪溜进冰帝能够那么的熟门熟路。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乾贞治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数据世界里,丝毫没有享受到海棠冷笑话的带来的乐趣,看来这组数据快要计算出来了,海棠打了个寒战,总感觉乾贞治除了计算数据意外,还会做些什么事情留作纪念,不管是制作那些变态的饮料的,还是其他的一些恶作剧。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冷不丁的,传来另外一阵不怀好意的笑,好阴冷,好害怕。   海棠反应过来看清来人,他惊住了,怎么这么巧,怎么会是她,她的表情,好恐怖,干什么,什么事,不会,不会把他的糗事给都出来吧,怎么办怎么办,海堂的直接反应让他的脸涨的红红的,一滴冷汗从他的额间淌下,如果他的头巾还在的话,他就应该不会有那种汗水淌下所给他的毛毛的感觉,他吞了口口水,看了看边上同样在被凤稚惊住的乾贞治,想着乾贞治那种变态的整人嗜好,不行,绝对不能然她说出去,“嘶~”   “额啊~,你干嘛!”凤稚正准备要将乾贞治抓起来,想着是要通便一段还是痛扁一顿还是痛扁一顿,或者是剥光衣服示众还是剥光衣服示众还是剥光衣服示众,或者是两者并用,先揍了在剥,可是还没有一个定论,就被边上的“熟人”给来开了,而且还疯了一般不知道往哪里跑,那速度可真不是盖的,以至于后面呼喊着凤稚的名字的人都追不上。   “呵呵呵呵呵呵。。”粗重的喘气声在的图书馆的转角边想起,冰帝的图书馆的,除了门口有一个的塑像之外,另外一边的还有一块巨大的艺术石雕,大小足以完全挡住的五人还有余。   而海棠再遮掩的陌生环境之下,只能先找个能够躲避的地方,先歇一会再说,“天哪 ,带一个人就是不一样,而且还是这种冲刺型跑步,真是不能和100圈球场相比啊,看来要多多锻炼了。”海棠暗叹,随即忽然间想到了被他拉过来的凤稚。   “我、呵呵,我说,我或你这是在干什么啊。”语气有点恼怒,能不恼怒吗,刚想要教训那个人,却莫名其妙的被拉过来,也不知道忍足有没有帮忙逮住他,真是该死的。凤稚继续喘几口气,忽的脑间白光一闪,难道,难道他是同谋,他是看准了在之前帮忙找路的份上会放他一马!哼,既然这样,他也别想逃过了,这个仇她是报定了。   “那,那个。。”海堂熏调整好呼吸,探头左右看着没人,磕磕巴巴地说道。   “怎么?你想解释什么?”凤稚此时不高兴,但还是耐下性来准备听听人家会有什么狡辩   海棠终于鼓起勇气,脸却仍旧是通红通红的,但是听到“解释”这两个字,他有点云里雾里的感觉。   不过几秒钟思索后他便不作他想,但是他准备转过身想要把要说的说出口之后,又犯了毛病卡在了喉咙里,“怎么办,这么说可以吗,会不他唐突了,而且,他刚才还拉着人家跑那么就,他没理由要求恩家这样做吧,听人家的语气已经不甚友善了,怎么办,怎么会遇到这种情况!”他七七八八地在那种乱想,杂乱的像个麻团。   凤稚以为他要说什么,可没想到却见他已经转身段在地上在哪里纠结,凤稚抚额,郁闷啊,怎么会遇到这么婆妈的人。   “喂,你到底快说啊,别以为你蹲在那里就没事了啊,告诉你,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既然做了,就得给我承担!”凤稚在她身后叉腰喝道,想想现在以他的伸手,或许不太容易抓住这人,要是跑了那就麻烦了,浴室她说完便走上前,顺便在说几句威胁的或者要给教训的话。   海堂熏原本对着凤稚说的话没什么想法,反倒还有一定的引导做用,他暗想“人家说的对,都已经做了,那的确是抹杀不了的事实啊,而且人家就是看见了。”可是想归想,一听到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忽然间又万分的紧张,这要是对方是个男生的话,那还好说话,咳是个女生,教他怎么应对,他在他面前再次起了拔腿就跑的心思,而且他这次也是照样的说到做到,并且比上次更有效率。   “臭小子,你敢给姑跑!”凤稚料到了,这小子还真的要跑,她立马三步并两步,两步并一步,接着猛的一扑将高大的海堂熏扑倒在地,那叫做一个威武啊,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他迅速反应先用上身抵住对方的身体,两手在掰过对方的双臂,这一摁一压,让海棠瞬间感受到背部的柔软,那叫一个尴尬,脸都要滴出血来了,可峰值哪有闲工夫去想其他,一把扯下头发上的头巾,快速的在人家手腕上打了个死结,骑在人家的背上,凤稚不解气,看着人就是欠教训的,起身在人家屁股上猛的一踹,可是因为起身气的快有点重心不稳的缘故,这一踹立马就变质了,变成了两股之间的销魂一踢,痛的海堂熏连眼泪都要挤出来了,那是皮鞋好不好,天哪,他怎么就这么惨啊。   凤稚一看自己的脚下,在听对方的一身惨叫,终于知道她踢的不是地方了,顿时弄得自己也是万分尴尬,不过也耐不住她自己性子,“噗!”的一下笑了出来,她真的好邪恶啊。她笑的前仰后合的,看着地上那人的惨状,她就是性咋了获得完全忍不住啊,不过笑归笑,情况怎么样他还是要问一下的,那里可是接近尾椎的,开不得玩笑,不过传达至脚上的那种触感,应该不会踢到吧,稍作调息,她蹲下身来。   “诶,你没事吧。”凤稚看着人家已经没什么表情,心里咯噔了一下,不会吧,她有制造了一位伤患。   她赶紧拍打人家的脸,嘴了喂喂不停,拍打了几下,人家反应过来,脸色已经变成菜色,说不出来的纠结,想来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惨绝人寰的遭遇了。   结果是幸运的,这样的一种变态的方式,却使得双方交谈氛围缓和了不少,凤稚也终于在人家磕磕巴巴中得到了所谓的“解释”,她大叹自己判断能力下降,不过想想遇到这养的情况也算是情有可原了。只是让她知道那个人当有的不过是怕在那个榴莲头面前提起有关他玩猫的事情罢了,这不禁让凤稚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诶!我说你有必要么,什么屁点大的事情啊!”   “嗯!”这种事情,也许只能他自己理解吧。   “幸好这是一块草地,要不然我的罪过可真就是大了!”   “嗯!”想好事草地,要不然弄出什么擦伤来回去坑定会被笑话了。   “和你的一起那个叫做乾贞治是吧,没想到你们青学也有这样的极品。”   “嗯?其实只是偶尔罢了,前辈还是很强!”是很强,在网球方面比他厉害多了   “看你这幅样子还蛮护短的嘛!哎!算了,你走吧,不过你的学长我是不会放过的。“   “嗯?什么?他现在在哪里!”不会落到他们手里了吧,虽然是前辈咎由自取,但是他也不能放下他不管不是吗?   “切,你的学长现在已经逃脱了,也就是说他倒是先放下你自己一个人先跑了。”真是郁闷到了极点,看来忍足也是没脸见她连电话都不干打了直接发个短信,看来这号人物真实太危险了。   海堂熏君已经被震惊的无以复加,最后满脸冷寒地在凤稚的带领下离开冰帝。   “哼!榴莲头,这笔账迟早要算的,不够接下来就够你一顿吃的了。”凤稚转身离开,忽然间想到,落下迹部景吾下半场比赛了,她暗叫糟糕。   可是没跑几步,她忽然间停了下来,她再着急什么,她只负责后勤不是吗,应该没义务时刻盯着他们吧,况且还有阳太在。她呼了一口气朝球场走去,不过脚步却是不自觉的越走越快。   第二十七章   果然,回来的时候,比赛已经结束了,作为一场压轴,迹部景吾也赢得了胜利,不过最后的比赛成绩还是立海大领先,好在这一场的比赛,不论是教练的还是甚为部长的迹部景吾,都已经是现在部里面做好了工作,实力放在那里想赢是好,但是实际就是实际,这场比赛重在剖析和学习,因此,部员正选并没有什么的失落的感觉,反倒也是兴奋的多,一个个面上不显露,连有嗜睡症的慈郎也打起了精神撑到最后,真是深感欣慰啊。   大家陆陆续续地开始整理了起来场上除了网球部的志愿者还有忍足之外,其他部员已经离开了。   她看了四周一圈,没有见到迹部景吾,心里遗憾了一下,随即咯噔了一下,不会是人家生气先走了吧,不过也没理由吧。   “想什么呢,一起走吧!”忍足笑容温和的走过来,丝毫没有他预想的那什么歉疚的样子。   凤稚眯着眼看着他,不用说也能然对方知道她想问什么了。   被凤稚看的不自然,忍足干咳了几声,镜片闪闪加以掩饰,不过纯粹的多余了。   “他是逃跑了,不过是喝了自己调制的饮料忽然狂性大,“对了,你没事吧?”有些事情总是那么的不分逻辑。   “你不觉得你的反应太迟钝了吗?”亏他现在才问她是不是没事   “呵呵,我听他说了个大致的情况,在想着你的性子,关心一下你那不是看不起你了不是。”忍足云淡风轻地说道。   “是吗~?”凤稚满脸的不信,怎么一下子就转性了,没那么简单吧。   “呵呵,就是这样,不要多想了。”忍足好像又想到什么,“对了,你现在应该还在小景家吧,你打算什么时候借宿那边的工作?”   “做完这个月吧!”凤稚觉得奇怪,这人怎么关心起她工作了,“怎么啦?”   “我们去车上说吧,小景和毛毛已经先回去了,我送你过去。”   “诶?他们不等我,臭小子这么过分。”   “哈哈,我还是第一次除了他家里人之外这么说他的。”   “哎,走吧走吧!”   走到校门口,立海大的接送车已经来了,赤松桃炼走上前来,面色有些担忧的而看着凤稚“阿信姐,今天你有没有看到过菊炼姐?”   “赤松菊炼!”他看了看忍足侑士,忍足侑士摇摇头示意   “今天的确没看到过她。”凤稚心想,要是人家天天都这么安分就好了,不过看着桃炼这般焦急的神色,应该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我今天打她电话也打不通,昨天就发了我一条短信之后。就没有联系了,我的电话,菊炼姐是不会一天都不接电话了。   “这种事情也很是正常,也许忘带手机也说不定,你回去再打打电话看看吧,或者和她比较要好的朋友。”忍足在一边安慰道。   “她的朋友。。”桃炼不自然地看了一眼凤稚,“她没怎么和别人来往。”她喃喃的说了一句   “滴滴滴滴”刚说完,桃炼紧捏在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桃炼打开手机,看到一条短信,打开内容一看,她终于松了口气。   “呵呵,真是不好意思,是我太着急了,是菊炼姐发的短信!”桃炼看着凤稚和忍足,鞠了一个躬,正好身后的人一阵催促,她便道完转身跑了过去。   大巴开动,桃炼挥手再见,凤稚目送他们,同时也接收到了仁王雅治的目光,他抬起手作打电话状,凤稚淡笑着回应,忍足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将凤稚送到迹部景吾的家,忍足下车开门,车外两人,忍足留了一下凤稚,凤稚也极有耐心的静等着忍足要对他说些什么。   “没忘了之前的约定吧!”醇厚的声音很好听,凤稚听了个开头便也知道忍足指的是什么。   “你不会来真的吧,被你占了便宜安了个名分你还想要坐实它不成!”   “我自认还是一个很不错的对象,很值得你考虑的。”   “说实话你了解我吗,我的性格、为人处世、前后的变化以及我的背景,你确定对你而言是有保障的吗?”她说的委婉   忍足一噎,“我的确不是很了解你,但是我不想放开你。”   “呵呵,我说你别来这么句肉麻的,我只能说,我和普通的女孩不一样,这种特别或许真的引起你的兴趣了,但是,你驾驭不了!”说到最后,凤稚神情变换,有种和迹部景吾及似却是更为成熟的气质从她的身体里跳脱出来。   忍足忽然间有些局促不安,但是他不会就应为这样就想着放弃,“这个机会我还是要争取的!”说这话,很认真,带着份执着,如果说是平常的女孩子,那不晕醉在他的怀里才怪。   “啊,你还真是固执啊!算了,你要怎么做随你的便,但是不要抱什么希望,我可以说,我接受的情况是0 !”她还真是做不出吃嫩草的事情,况且,她不可能会一直呆在工藤信的身体里面。   这里面的缘由被人当然是看不出的,除了那一类人,其他的不被吓疯才怪,还记得很早的时候见到过那么一件事情,有个人的妻子死去,因为恩爱情深,正好遇见一个会使用禁术的阴阳师,在意寿命交换的条件下让妻子还阳,可不想那人只想个精神有些安慰,心底并不相信鬼怪之说,最后妻子得以重生,他自己却疯了。   “信你真是无情啊,不过感谢你还会给我这个机会。”忍足思索了一下,其实知道了缝制的拒绝,但想着对他不管用便不多做劝说,直接“丑话说在了前面”,的确是个不小的打击,他虽然事先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但真是如此的时候,浓浓的挫败感涌上心头,不过,越是这样,他却越有动力。   “那我就先进去了,再见。”不论说什么,劝什么结果都是一样,凤稚心想,忍足侑士,希望到时候别太伤心啊。   忍足在身后目送着她,神色复杂但是透这坚定。   在迹部景吾家的大宅里,有一个人站在窗前,看着大门的这一幕,面无表情,可是那眼神的闪烁,以及放置腿边的手缩紧的程度,显露除了他一样的心情。   第二十八章   欧式的装修风格,华丽的点缀以及皇室的气派的融入,让迹部家的大宅的既给人一种骄傲感,但同时又会让人觉得过于空旷和寂寞。   已经一个星期了,虽然没有将迹部家的大宅的逛个遍,但也能够根据这几天下来的规律准确的找到她找着的人,放学之后的,可是,这一次显然是有点出乎人意料,游泳池没有,花园式小院没有,书房没有,健身房没有,走了几个地方,都没见到人影,她也便失去了耐性,看着样子好像是不想被她打扰了。   凤稚看着透过窗外看着西沉的太阳,不自觉的站在窗外停留。一众仆人看着站在窗外凤稚,原本要过去的干活,也心领神会的不过去打扰绕道而行。   凤稚看着窗外的窗外的太阳,视线落在那抹鲜亮上,内心不自觉地思索着,可是时间点点滴滴的过去,却是不见得悟出了什么,反倒是眉头越皱越紧。   “S-H-I-T,S-H-I-T。。”嘴唇不自觉的嘀咕道,终于忍不住,“Shit!”真是又时髦又粗鲁,猛的爆发出来,差点让那躲在阴影处几个好奇的仆众甩了东西。   “靠,怎么这么无聊!”凤稚恨恨地瞪了一眼天边的那一轮圆日,没有白日正午的耀眼,却是异常的灼人,温温吞吞的任然积蓄着无穷的力量,凤稚甩头别开眼,不在驻足,也不去找人,自顾地回自己的房间。   一进房间,凤稚一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看着那柔软富有弹性的床铺,原地转了个圈便把自己甩到了床上。   “诶呦,这床可真是舒服啊!”凤稚好不惬意的感叹了一下,说着更是往床中间蹭去,感觉挪到了合适的位置,更是用背部使劲的摩擦着,还带着一股子往下压的劲。“诶呀,这里更是舒服呀!”   凤稚满脸的享受,感叹声越放越大,感觉到后背下挣扎的蠕动,她越发的得意,小样,还想暗算她。   “呜呜呜。。”   凤稚起身,转身之间被子已经刷的一下被掀开,里面冒出个头发凌乱,面色通红,极力地喘着气的小孩,不是毛毛还是谁。   “呵呵,我还以为是哪个小贼呢,原来是你啊!”凤稚故作惊讶的说道,可脸上挂着的却是幸灾乐祸满脸笑意。   “哼!”毛毛怒了,盘坐在床上,双手一环胸,一甩头就不理人家。   “诶呦呦,乐吾小姐火气还蛮大的嘛,来来,和阿信说说,是谁惹到你了。”   毛毛心头又是一气,,原本是因为自己的埋伏被凤稚发现而气恼,接着又是被凤稚捉弄而觉得委屈,现在又被凤稚这么一调侃,真的就是颜面尽失了,她怒啊,小小年纪一下子有了那么多的情绪,又斗不过凤稚,浓浓的挫败感压在心头,终于忍不住,“哇!”的一下就哭出来了。   凤稚下了一跳,她太了解毛毛的功力了,在外面还好,在这家立刻不就要遭殃,她赶紧关紧门窗,要是透点出去,那不被按个欺主的罪名才怪呢!   “别哭了,乖啊乖啊,别哭了。”   “呜呜呜”   “你哭什么呀,不就被压了一下吗,有什么好哭的!”   “哇哇哇”   “来来来,吃糖吃糖。”凤稚从她的书包里掏出一颗糖,还是昨天晚上毛毛自己给他她的,柠檬味,很好吃。剥了糖纸就往人家嘴里塞。   “。。。”毛毛感觉嘴边有东西,一碰到唇,那喜爱的而味道就流进了舌头,一时地愣怔,她把糖含到了嘴里。   凤稚叹了口气,觉着终于搞定了,没想到又哇的一声哭喊。   “诶呦她姑诶,这样也行。”凤稚满脸黑线地看着那一边吃糖一边哭着就是不肯停下来的小孩,想着还真是越理越来劲了啊,于是乎她索性就把人扔在那里不管,反正这房间只要门窗关好,隔音效果就绝对OK ,等她哭够了就好了。   凤稚在书包里掏出了个旧式的收音机,全手动调波的收音机,插上耳机边听边调一个台一个台的换,什么音乐广播啊,和也和晴子的狗血剧啊,在个偶尔穿插的XX广告啦,转了也不知道多少圈,之间咔的一下,凤稚脸上露出笑意,接着就捧着收音机盘坐在一边的榻上听着。   毛毛继续的哭着,可哭着哭着就发现凤稚不理她了,最后在时不时的放大声音或者摔点枕头被子的情况下仍见对方雷打不动,在看着那个奇怪的收音机,一时觉得自讨没趣加上好奇心重,一下子就从床上沿着被子滑下来,然后红着眼,喘几声走到凤稚的边上。   毛毛看着那个收音机,忍不住伸手去碰,可不到那机子就被凤稚拉回手,她抬头看了看凤稚,嘴唇一瘪,泪珠子在红红的眼眶里面打转,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凤稚。   凤稚看着毛毛,面色严肃,一脸地长辈训晚辈的样子,“还哭不哭了?”   毛毛摇摇头   “哭有没有用?”   毛毛又摇摇头   “错,是对着我哭没用,对着别人哭才有用知不知道!”   毛毛一愣,以为是听错了,眼睛一睁,眼泪珠子受不了重力的牵引掉了下来,她看着凤稚眼神是多么的笃定,本想着问个为什么,却是开不了口,默默的点点头。   “恩恩,真是孺子可教。”凤稚摸摸毛毛那稀疏的头发,甚感安慰的点点头,心里暗想:“嘿嘿,跟我斗,瞧你那小样出息的。”   凤稚心情好转,于是就拔掉了耳机两个人一起听,不消片刻,就听见毛毛的一声尖叫,咔一下拉开门,嗖的一下就跑走了。   “切,这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四谷怪谈吗。”凤稚听着的那阴风阵阵的声音,再听见里面说到洗衣盆里不断的冒出头发,好笑地把收音机关了,收拾一下准备到客厅等饭吃。   饭点到了,却不见迹部景吾出现,凤稚心里想着迹部景吾是不是在忙着什么,以至于半天见不到人影,接着听管家吩咐下人把饭送到房间,凤稚忍不住问了问管家。   “你们家少爷很忙吗?”   管家看了看凤稚,笑着说道:“呵呵,少爷吩咐说,工藤小姐用完餐后,到少爷的书房一趟。”   答非所问,只一句,凤稚就知道没必要再问下去。   “你要遭殃喽,嘻嘻。”毛毛幸灾乐祸地看了凤稚一眼,笑嘻嘻地埋头吃饭。   “毛毛~”幽幽的叫声在耳边响起,毛毛警戒的抬起头   可她一抬头,就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桌子上出现了一块腐乳,她满是惊喜的要伸出筷子,可是眼看就要夹到了,只觉得眼前被什么一遮,那碟子加腐乳就不见了。   “毛毛,你告诉我,你家哥哥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你和我说,我觉着满意,这块腐乳就给你吃,怎么样?”凤稚轻声细语的几经诱惑道。   “没、没有啊,嘿嘿,给我好不好,阿信姐姐。”毛毛先是有点心虚,然后是极力的讨好,连姐姐都叫,那双乌溜溜的眼睛直往腐乳身上钻。   “没有啊,那算了,就剩下这么一块,我明天早上吃吧!”说着一转手,变魔术似的又不见了。   “诶诶,我要,我说好不好,给我吧!”毛毛终于见不得到嘴的鸭子就飞了的这么个事实,“阿信姐姐,其实哥哥的确没有和我说什么,但是我那时候在车上听到哥哥在打电话说,好像是关于你们什么期中考试的事情。”   “期中考试!?”凤稚惊叹,怎么还要什么期中考试的!   凤稚听了毛毛的话就没什么胃口了,起身在走廊上走荡着,这一下子怎么就来了个期中考试呢,犹记得又一次和阳太闲聊,听阳台说过大致的学校制度,其中有一项就是重大考试中,就像期中期末这种还有联考什么的,要是有不及格,就会自动取消那一年的所有奖项资格,这之中自然是包括现金和非现金的,凤稚暗忖,要是按照她现在这样的水平,那一百万不飞走才怪,因为迟迟不发奖金她自然是去打探过,像这种巨额奖项,学校财务部都会在学期结束以后才会下发,不行,她凤稚这张嘴,是绝对不能吃亏的。   凤稚往迹部景吾的书房走去,淡淡的钢琴声从门缝中飘荡出来,凤稚不禁好奇,她只知道迹部景吾的书放在哪里,却是没有进去看过的。   凤稚不懂钢琴,只觉得那飘出来的琴声很单纯,它不像有多重的伴奏那般完整,但是简单的敲击却是别有一番韵味,凤稚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在门边驻足,那种声音很宁静,让她渐渐地退去浮躁,凤稚暗想,没想到,迹部景吾会弹钢琴,而且还弹得挺特别的,不知道何时才回到尾声,但她却也不急不慢地靠着墙,眯着眼,交叉着腿在一旁享受。   书房内,大气的摆设,柜子桌子以及其他的书房用品都恰到好处地占有着自己的空间,那书架上的每一层都有书,却是不多不少的只占这一办不到的位置。在这样的大宅子里,很少的会有钢琴放置在书房的,尤其是在采光不足黑暗角落。   微弱的光昏昏沉沉,酷黑的钢琴闪烁着晶亮,一只修长白皙,略微粗糙有力的手,灵活地在琴键上跳动着,不急不缓,再向上延伸,少年的面容隐在光所带来的阴影之中,看不清澈那人的面孔,但那立体性感,棱角分明的线条足以显现他的神秘,隐约能够看到他面色温和,闭着双眸,仿佛将自己置身事外,沉静于一方净土。   夕阳西下,天空逐渐地暗淡,似乎是追逐着光一般,褪去了光,便是有些迷茫了,琴声转换的,虽然仍然是在高低音之间跳动,却是多了一份徘徊,这样的音乐,带动着人的情绪,似乎有着极大的牵引力,将听的人拉入琴声的世界。   凤稚睁开双眼,眼神忽闪着犀利,本不想打扰,但在琴声转调的时候,她却起了一股颇为强烈地想去破坏的冲动。   她不做招呼地推开门,门虽然是开着的,但也不可避免的弄出一些声响,按道理说在曲子没有弹完之前,是忌讳别他人打断的,可是此时此刻,那在琴键上实战魔力的少年,只是淡淡的勾唇一笑,双眸为睁开,脸上也没有丝毫的怒气,仿佛知晓了一半,安然地继续弹着他的琴,音很简单的单手琴。   “你叫我过来,不是叫我来听你弹钢琴的吧。”凤稚走进房间,毫不客气的拉过书桌配套的椅子,与地毯摩擦,发出不晓得声响,将椅子放置与钢琴边,对着迹部景吾坐下。   “这次的功课,你的成绩很不华丽。”迹部景吾弹奏着几个低沉的音,嘴里幽幽地说道   “看你那样子就知道了,不过是你自己草草收尾的,你这成绩批地也太不华丽了吧。”   “咚!”的一声,重重的音落下,那个音透着冷意。   “呵呵,我从不想怀疑属于自己的东西,可是我现在怀疑了。”迹部收回琴键上的手,目光直直地看着凤稚,里面透着霸道和压迫。   他的东西,凤稚有些恼怒,他自然知道他狂妄的话语,狂妄的眼神,明里暗里指的是什么。   “哼,你未免太过自以为是了吧。”凤稚冷哼一声。   “哼嗯~,本大爷倒是觉得,这本就是理所当然的,倒是,到现在为止,你都没有一个当好网球部经理的自觉。”“别把事情想的那么简单,更别妄想把自己置身事外,越想逃开你越是逃不开。”不待凤稚接口,迹部景吾又说道。   “呵呵,迹部景吾,你真是霸道啊,就这么想要试探出我的能力?”   “不是说要建立平衡吗?说实话,本大爷没那个耐心等待你的酝酿。”   “怎么,你一向都是这么急切的吗?那样的话可真叫你失望了。”   “啊恩~失望,本大爷的字典里可从没有着个字眼,因为在他结果出现之前,本大爷便已经早早地将他判定!”   “那可真是没意思了,这般的自我限定,可少了不少乐趣,原来你还真是个无趣的人。”   “哼,无趣!本大爷能够让任何一个词汇都变得精彩,不像这么不华丽的你,总是被麻烦缠身。”迹部景吾起身,走至书桌,将放置在抽屉内侧文件夹拿出,扔到凤稚的手上,入料想般的那样,凤稚接住文件夹。   打开文件夹,凤稚拿出里面不多的资料,却是看得她眨不了眼,神情有点惊讶,有点不解。   “呵呵,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啊。”凤稚忽然间站了起来,走至迹部景吾一步之远,调侃道。   那种痞痞的样子让迹部景吾忽然间想到了密室的那刻,他眼神闪烁,看着一步之遥的人又有了靠近的趋势,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   凤稚自然是没有错过对方一闪而逝的不自然,她“噗”的一下笑了出来,不过片刻便停了下来,转而严肃。“你也想插足进来。”   “哼,插足?本大爷会这么不华丽,只是让本大爷不爽罢了!”   “那你现在的意思是?”   “本大也决不允许臭虫存在。”而且还是把主意打到他们头上的臭虫   “既然你已经有了准备,那就你来忙吧!”   “你记性倒是不好,本大爷说过不可能置身事外。”   “放心,我呢,只是不想向你们这样动坏了脑经,这么早就防备,还真是浪费我的脑细胞,看来你让立海大来冰帝打友谊赛,目的还真是多啊!”      第二十九章   凤稚说完,便继续躺在椅子上,双手垫在脑后,看着刚才还在演奏的钢琴,一下子有些失神,不知不觉的想起了其他的事情。   迹部景吾似乎是了解凤稚的性情一般,在凤稚明显的“暂缓不误”之后,并未多做口舌上的工作,他随意地在桌子下方的左侧柜面按了一个键,不一会儿便出现一张新的椅子,他优雅入座,眼神的若有若无地在凤稚身上扫过,没一个动作都在掩饰他的想法,到底,她是个怎么样的人。   两人就这般默默地沉浸在各自的世界,淡淡的呼吸深甚至给人一种进入睡眠状态的错觉。   天边的光辉已经消失的彻底,窗外浮起了一盏盏夜生活的喧嚣灯火,闪闪烁烁之间,天暗了,室内的自动照明设备便启动了它们的工作,温和地散发的光直至明亮。   静默的个人此时才被抽离的自己的世界,水晶吊灯的折射散发是的光茫茫变得精致剔透,两人各自将视线回收,当四目不期而遇相对是,不自然地撇开,对于刚才的沉默,那种感觉的有点久违,虽然黑暗,但是安心,虽然看似两个以利益为前提算是合作的人,却有一种仿佛可以互相调和的默契。其实他们不知道的事,但那消片刻的思索之后,脑海里出现的确是对方,不自觉得由浅及深。   “我。。”   “你。。”   这种同时说出话的场景数不甚数,但那带来的莫名和尴尬却是一如既往的一显成效,同时也一如既往的暗示着某种东西悄然破土。   “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凤稚觉得此刻的自己别扭极了,好歹她也是个“有见识”的人,怎么变得现在这般灰头土脸的,掩去眼底的仓促,她放下搭在膝盖删掉咯另一条腿,准备起身。   “嗯?好。”迹部景吾赢了一声,但似乎并没想到对方说的是直接就要准备的离开的话。   凤稚在接到迹部景吾的话语后顿了一顿,她转身,脚步不自觉得放慢,走向们去,却是有种不知道往门那里走去是要干嘛的感觉。最后靠近门的时候,她右手搭上门把,准备用肢体带动她的呼吸。   “晚上要出去玩的话,和管家说一声就行了!”   凤稚搭在门把上的手定住,颇为惊讶的转身看着迹部景吾,忽然说出这么句话,让她的思维一下子跳跃不过来。   迹部景吾被看的不好意思,但仍旧是用他那睥睨的表情说道:“阿嗯~本大爷还是不会亏待员工的,当本大爷的员工一样是要华丽的。”转眼之间有又回到了那副不可一世的状态。   “诶?!”“那好吧,谢啦,迹部大人。”凤稚有点小郁闷的看着迹部景吾,最后还是扬唇笑着应道,不过她倒是不知道先前她这么的不华丽,放学、晚上出个门都是要请示过的。   凤稚走出书房,立马脸色沉了下来,该死的迹部景吾,还真把她当佣人了,她姑的要是她有法力,非要一脚把他踹穿迹部大宅不可。“靠,真是他姑的无耻地让人绝望啊!”   书房里的迹部景吾在门合上之后,表情立马就塌了下来,他明明好像不是像这样说的。呼的,他又想到了傍晚门口的那个场景,眉头一瞬地就蹙了起来。   “哼!”徒留一声哼响,有点冷意又有点自嘲,什么时候开始的,不知道问得是谁,但答案无从所知。   今晚无月,凤稚便不准备去小花园,走在廊道上,那身形好似套上了一层文艺范的外衣,有点那么小惆怅,她深吸几口气,恢复精神往房间走去。   门一推开,就见毛毛在摆弄着她的收音机,毛毛见寄来的凤稚,一个紧张,吓的她就把收音机往后一甩,凤稚气一提,一个箭步冲过去,把收音机接住。   “我说你个臭毛毛,你差点扼杀了一个生命你知不知道。”凤稚看着被接住的收音机,嘘了口气,接着瞪着毛毛,面色不悦,看的毛毛有点不知所措。   “对、对不起!”毛毛忙走过去,看着拿东西没事,她也暗叹庆幸,想想总归是自己的错,便道歉了,然后又是,满脸希冀的看着凤稚以求原谅。   凤稚将收音机放在床上,也没放在心上,但是莫明的心情让她没有理会毛毛的道歉。毛毛见状就有些急了,一下子扑的凤稚的身上,便是使劲浑身解数百般讨好。   “好啦好啦,先放开我的脖子啊,咳咳。”殷勤过度到了勒住脖子,凤稚终于受不了她的死缠烂打。   “阿信,这个收音机好旧啊,倒是又好好看啊。”毛毛从凤稚的背上爬下来,学着缝制的样子盘着腿在凤稚身侧坐下,看着摆在眼前的收音机。   “嗯?嗯。”凤稚拿起收音机,眼神随着拿东西移动,将手触到调频道的按钮,转动了起来。   “阿信,这个收音机是哪里来的啊。”虽然造型比较复古,有种精致的感觉,但是那铜绿色的感觉她不喜欢,她喜欢粉粉嫩嫩的,依她的标准,这个东西不应该是女孩子的东西。   收音机收到的频道很多,但显然都不是凤稚喜欢的,一个个声音交接者,乱乱的让人有点烦,听了毛毛的问话,她顿了一下,哪里来的?算是龙雅那小子给的吧,落在她这里。   “别人给的!”凤稚随意的应道,脑子理想着,龙雅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随即又哧了一样,那样的人,英爱到哪里都不会吃亏吧。   毛毛看到了凤稚的小小细节,什么事情让阿信乐了,还乐出声音来。   “是哥哥还是姐姐给的,怎么会给这样的东西,女孩子不是应该要粉粉的吗?”毛毛一口气地问出口。   凤稚闻言,转头对着毛毛,看她那副认真的样子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势头,看起来怎么这么惹人怀疑啊。   “毛毛,你是不是早熟啊!”凤稚看着她就直白的问出口,目的很简单,这种词汇能够简单的判断出那人是不是早熟。   “早熟?可能吧!”毛毛被凤稚疑问,愣了一下,然后伸手摸了摸短短的头发,回答道。   凤稚一听,手就软了,原本撑着她脑袋的手臂一下子就歪了,她没听错吧,这么犀利的回答,果然是迹部家的人,但是她还是很怀疑。   “你知道早熟是什么啊?”   “知道啊!”   “知道你还早熟,厄,不是,知道了你也敢说。”   “不能说吗?”毛毛有点困惑   “你早熟的话要去看心理医生,你哥哥有带你去看吗?”凤稚担忧道,早熟的孩子很容易失去天真啊,那还真是可怜了。   “诶?早熟要看医生?”显然她抓住了重点,毛毛双眼一瞪,忽然间就害怕了,“那我不早熟了。”   瞬间石化,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早熟啊。   “迹部婶婶说,哥哥这么大了都不找女朋友,她都着急了,她说她18岁就嫁给迹部叔叔了,哥哥这么晚熟很不好,婶婶还说我长大了不能像哥哥这样,婶婶说不好,那毛毛就早熟,可是婶婶没有说要看医生的啊,阿信,你是不是在吓唬我,你骗人的对吧。”毛毛一本正经的说道,然后又是一本正经的质问道。   凤稚嘴角抽抽,果然是不同国家不通国情啊,她那个婶婶也真够强大的,就这么简单的吧毛毛误导了,才四岁的娃娃啊。“毛毛,你婶婶肯定忘记和你说了。”   “那我打电话问问!”毛毛一听,有点怀疑,最后决定下床打电话给迹部婶婶。   “诶诶,你还真去打电话啊!明天打吧。”   “唔,嗯,是我太急了,等一下婶婶会打电话过来的。”   “你婶婶蛮关心你的嘛!”   “对啊,婶婶很疼我的,而且她还和我说,女孩子要从小学会看人,这样长大了不会被欺负,所以婶婶就然我帮她给迹部哥哥看人,练练我的眼力。”   凤稚听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觉的这只小羊在一步步地被误导,被诱惑,被利用,可怜的娃娃。   “阿信,你觉得哥哥怎么样?”毛毛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眼神晶亮,闪烁这兴奋。   “毛毛,你觉得阿信怎样?”   毛毛觉得有些莫名,不知道凤稚怎么会这样问。   “阿信很好啊,虽然又凶又不体贴,但是毛毛喜欢。”   “是吗,呵呵呵。。”凤稚笑的阴阴地,最后在四谷怪谈的淫威下,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怎么样啊?凤稚仰躺着看着天花板,听着四谷怪谈里的小莎的一片,那阴森恐怖的气息却是成了毫无用处的背景乐,迹部景吾这个人,他还怎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的好。      第三十章   “你今天要是再不停车载我,信不信我把你的车子给砸了!”凤稚今天起了个大早,收拾好东西往车库走去,可是再早,却还是早不过迹部景吾。   看着眼前一大早就对他发难的凤稚,迹部景吾无所谓地拂过他的发,然后眼角瞥向她,“本大爷可没那个义务载你去学校,你要砸就砸吧,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凤稚听了他的话,瞬间目露凶光,一个转身一拳打烂了签上的消防玻璃,取出里面的灭火器就要往车子砸去。   疯了吧,真的砸!!!   “你这疯女人,还真砸啊!”不知道是哪个瞬间,迹部景吾下了车并一把擒住缝制的手,夺过灭火器。看着那擦破了皮,流着血却还是固执的捏着拳头的手,他紧紧地皱了眉头,只不过忽然间想逗逗她,没想到对方却是这么大的反应。   可迹部景吾不知道的是,饱受大姨妈折磨的人是有多么容易暴走,尤其是一大早上就不让人家称心的。附身到阿信身上这么久,凤稚真的算是后知后觉,她没有发现人类的大姨妈是如此的要人命的,没有预兆而且还伴随着阵阵抽痛。   骨碌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小腹这么一抽搐加上一股热流瞬间让这个活了千把年的人弄了个大红脸。她忍耐着然后死死地盯着手腕上的那只手,恶狠狠的说道:“放手。”   而迹部景吾却是二话不说把凤稚扯进车里,翻来翻去地在车里找出了医药箱,拿出酒精、棉签、纱布就开始给她的手进行包扎。   凤稚下意识的就要抽回收,她现在还气头上,这家伙碰她一下就浑身难受。   “你在敢抽一下试试!”迹部景吾冰冷地瞪了一眼凤稚,手还是蛮力地拽着,砸玻璃那是小事吗?就算是个男的也不带这么开玩笑的。   凤稚刚想反驳,可是当他看到那冰冷的背后隐藏这的担忧,忽然间就无力了,乖顺的不做反抗,让迹部景吾给她包扎。   迹部景吾看着凤稚的反应,见她不做反抗本应该是感到满意的,但是看着她通红的脸,外加那种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的状态,瞬间又有点无所适从,心里面忽然间隔登了一下,思绪神神呼呼地飘到了不久之前,那时的她,好像也是这样,浑身无力,像是没了气息,然后然后。。。   “喂,我的血快流干了,你想干嘛!”凤稚只感觉手上暖暖的气息,却是迟迟没有给她包扎,这个人不会是不会干这种活吧。   “啊嗯哼!本大爷给你包扎,哪里来那么多的废话!”迹部景吾忙的将思绪调了回来,然后又以傲慢的神情和语气对着凤稚说道,可他那种自以为掩饰的很好的伪装在凤稚眼里就是个绣花枕头的感觉。她越过迹部景吾看像管家,可是管家却是雷打不动地一直保持着看来车的姿势,面带微笑的看着他,好像在说,我现在只负责开车,别的,还需要少爷的指示才行。无奈之下,她只好将眼神再次回归。   “哼,我看你的伤势,总要搞清楚情况,想好方法才能完美的帮你弄好吧!“感受到凤稚的眼神他浑身不爽,他的权威怎可被鄙视,真实不华丽。   “那赶紧的吧,大少爷,上课要迟到了!”凤稚不再去纠结这个话题,现在的她虚脱无力,说起来刚才的那一拳可真是要了她的命了。   “哇!好痛好痛,你要谋杀啊!”猛的一阵刺痛,让凤稚浑身上下打了个激灵,痛得她瞬间面部扭曲。   迹部景吾确实在一旁暗自偷笑,你也有这时候,他故意放慢速度,捏着凤稚的手慢条斯理的用酒精处理掉玻璃碎片和搓破的皮屑,看着她在他手下受罪,还真是怎一个爽子了得,完全抛掉之前刚才的那份紧张感,“果然,我还是没有那个心思的!”迹部景吾心里欲盖弥彰。   来到学校,凤稚一手拎着书包,一手绑着绷带靠在小腹上,带着阴沉沉的一片乌云走进教室。她完全的无视了课堂纪律,就这么慢悠悠地走进教室,然后趴在桌子上就一动不动了。   “咳咳,工藤同学,你不舒服吗?”今天还好上课的老师是以温柔著称的上国语课的雪子老师,虽然不喜欢这种无视的感觉,但是那份天真总是能个带出千百个理由让她认为不是故意的,而且那受伤的绷带就是最有力的证据了。   凤稚沉沉地抬起头,用涣散的眼神看了看慢慢走进她的雪子,她下意识的点头,的确,她很不舒服。看着凤稚那病怏怏的样子,雪子瞬间爱你母爱泛滥,而且根据她多年的经验判定了眼前这为小女生一定是特殊日子来了,也不多说便领着她去了医务室,并且还要给她请一天的假,其实凤稚是求之不得的,她本就是无心学习,在听到老师说要给她请假她恨不得想装的严重一点多请几天。可是一想到自己家里基本上没什么东西,晚上就够了,她可不想一连几天都呆在迹部景吾家,只好无奈的和老师请了半天的假,真不见好转的话再说。   “你应该不是第一次了吧,以前也这样疼吗?”校医靠着凤稚的床铺,笑眯眯的问她,手里那这个本子刷刷的几笔,然后问她问题。   “嗯!”凤稚不知道呢该怎么回答,只好继续有气无力的应着。心里却有种吐槽的感觉,这问题问的不觉得很怪吗?   然后又是一些量体温、问情况、然后嘱咐什么什么的,凤稚只能“恩恩”的应付过去,最后喝了些舒经冲剂就缩进被子里睡去。   按照平常的话,这是凤稚再喜欢不过的,不用上课,无聊了就瞌睡一下,可是在这销魂的痛感折磨下,注定凤稚是睡不安稳,那种由生理到精神上的不爽让她有种撞墙的冲动,脑子回转着,自然而然的就怨恨了起来:“该死的,既生稚,何生尊啊!等回去了,非得让他尝尝痛经的滋味,诶哟喂,他姑啊!”   此时,校医院的护士和医生们倒是去开早会去了,只留下她一个人在房间里,她闭着眼睛,深呼吸着几口气想着缓解一下痛感,也许是那舒经药开始起了效果,倒是慢慢的不怎么疼了,她是凌晨四五点开始的,还好她是一不舒服就忘厕所跑,床上倒是很幸运的没染上什么,要不然还真是糗大了,慢慢地,虽然还是有点隐隐的不舒服,但她还是沉沉地睡去了。   “卡擦卡擦”的开门声响起,然后又门被自然的关上的声音,明显的有人进来,也许这是在正常不过的校医回来了,可是这次不同于以往的有拿东西,或者拉开椅子的声音,那声音很是小心翼翼。   只见一个劤长的身影,慢慢伸出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挡开遮床的帘子,背着光看不清脸庞,只见那双闪烁的眼睛流露着怜惜的眼神,看着那沉睡却是依旧皱眉头的脸,他不自觉的想伸过手去,想挑开那缕纠结的发,抚平那让人心神不宁的眉头,可在触及之间,忽地凤稚眼皮动了一下,他忙收回手,忐忑地想要躲开,可是接着发现她没继续动作,便收回了步子。   他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最后不再其他动作,原本缩回的手再次伸出,轻轻地将手放置在被子上,用一股肉眼不可见的热流缓缓注入凤稚的小腹。   凤稚像是做了个先苦后甜的梦,觉得浑身暖洋洋的没有一点的不舒服,赶紧抓住这股劲儿睡个过瘾。那人看着凤稚眉头舒展,甚至嘴角微微上翘,他的脸上浮出了温柔的笑,心里想着:“凤稚,一定要做个美梦啊!”   这一幕在晨光的披洒下是如此的美好,可是对于偷偷推开门缝,躲在门口的某人来说,却是惊讶异常,那双瞪大的眼睛表现了她此时的不可思议。   “诶?同学,你站在门口干嘛,不舒服的话可以直接进去啊!”走廊里忽然间传来了校医的声音,呆愣间的赤松菊炼下了一跳,一不小心对上了一双冷到刺骨的眼神,她浑身一颤,颤颤巍巍地关了门,看也不看那校医一眼,急匆匆的往外面跑走。   “诶!同学!”对着赤松菊炼的背影喊了一声却得不到回应,校医一阵不解:“真是奇怪的孩子!”   然后随手便推进门,里面还是安安静静的没什么变化,可是那有些吹动的帘子,她却很细心的发现了,走了过去后,挡开帘子发现果然是窗户开着,看着沉睡的凤稚,她又是一阵无奈:“不舒服还贪凉!”然后将窗子关了回来,回到办公桌前。   树林的一角,在阳光的铺洒下却是享受不到一点温暖。   赤松菊炼浑身颤抖地看着眼前的背影,她很难想象,这个人会亲自到学校里来,而且还对工藤信。。她不敢想象这之中有多复杂,她只见过眼前的人一次,那次被宫崎香她们带去的那次。他不是,害工藤信退学的人吗,以赤松家少主的位子诱惑,让她参与其中,里应外合让工藤信狼狈离开立海大的人?!可是刚才,刚才,那明显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控制着气场的人淡淡的吐出一句话,却是让赤松菊炼不自觉的退了一步,为什么要告诉她,什么目的?心里有个坏到极致的想法冒出来,这人明显是黑道,自己发现了他的秘密,而他又有她的把柄,到现在自己还被控制着,这无疑又加大了对方的砝码。想到这里,她怕了,怕对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会飞掉。   “我不会说出去的,我现在有把柄在你们手里,我不会傻到拿着这个来威胁,来平衡你的砝码!”她急急地对着对方说道,语气尽是惶恐和诚恳。   “呵呵,我有说过,担心你说出去吗?”那人转身,随手在树上掰了根枝条,用另一端掂着赤松菊炼的下巴。”语气不屑和鄙夷。   “没,没有!”赤松菊炼有种窒息的感觉,咬着牙暗恨着自己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狼狈。接着不待她反应,就听见啪的一下,脚边被扔了个小信封。   “这是个顺便,你似乎记性不好,不用我再说,我们的赤松少主,下次应该会准时到吧!”   那种警告的意味在明显不过,她怎么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每个星期都要去一次,传情报,接任务。她咬着牙暗恨着自己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狼狈,像走狗一样任人差遣,少主?多么的讽刺,她不禁想所做的真的值得吗?是不是太。。。不,没有,都值得,都是值得的。   “上次是我的堂妹来找我,所以耽误时间,怕打扰,我就没去,下次绝对不会忘的,绝对不会。”她心里不断地说服着自己,面上一派讨好。   “你要知道,你的一切,随时都能收回,你的那个妈妈,也是一样,别以为勾搭上了井上会长,就能挺起身板,哼,玩物罢了!”男人收回枝条,接着就是随意一扔,好像应证了玩物二字,随时都可丢弃。   赤松菊炼心脏一阵抽痛,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妈妈的事情,可是,她又能怎样,事情早在几年前就开始了,她已经改变不了什么。看着那人离开,她狠狠地拽着拳头,接着深呼吸着捡起地上的信封,打开一看,里面的内容却是出乎意料的单纯,看完之后,她漠然地拿出口袋里的打火机,将整封信烧为灰烬。   第三十一章   这一觉就睡到了中午,凤稚是听到病房门外的窸窣声醒来的,想来是到了午饭时间,工作人员都走去吃午饭了。虽然下面的粘腻感很明显,但是没有疼痛已经让凤稚谢天谢地了。这时门口被轻轻推开,进来的是早上的那个校医。她看到凤稚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心想着因该就没什么问题了,于是笑眯眯地走近。   “好些了吗?”   “好很多了,看来这个药不错。”凤稚校医进来,也不多躺,说着就起身掀开被子。   校医见她这样也不阻止,要知道这也不是什么病,一直躺在床上反而不利于舒缓疼痛感,还是需要适当的活动才好。   “这个药只是暂时舒缓,想要不痛经,还是需要调理好自己的体质,平常不注意也很容易留下病根,如果经期还是不顾吃生冷的东西,那痛起来的话也就怪不了任何人了。”医生拿笔在一边工作簿上记录一边嘱咐,最后拿出一张单子让凤稚签字。   凤稚暗道难怪自己前几次都没怎么,这次会这么折磨人,她可不就是先前和毛毛吃了那么多哈根达斯,偷偷弄来的东西往往是最好吃的,毛毛那时候也说过迹部不让她吃这些东西,因为天气还太凉,耐不住她的请求加上凤稚去了冰欺凌后吃了一口感觉非常美味一下子就过头了,接下来陆陆续续的几天就更加乱来了。做凡人真的很烦人啊妈蛋。   知道这些之后她也乖乖地听着,看着那张单子让她心提了起来这不是医疗费单子是什么,诊疗费,床位费,看护费,连同舒经药费用,立马脸色又变得惨白,有没有搞错!   校医见她脸色瞬间变差,以为她还没有好过来,疼痛又犯,立马就问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凤稚连忙说没有。   “那个我来签字吧。”凤稚颤巍巍的拿过校医递过来的笔写,眉头没脑地写下凤稚两个字。   “咦,同学,你确定凤稚是你的本名吗?”校医转身坐在电脑面前,刷了之前凤稚的医疗卡,确定上面的名字不是凤稚而是工藤信。   “啊,不好意思我写错了,那个是我的小名。”凤稚有点囧了,又有点伤怀,唉,子啊这个世界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能用,想当年她的名字可是比钞票还好用啊!她拿笔就要修改。   “你先等一下,我再打一张出来,这张你可要仔细写,写错名字可就不能报销了。”一声看着电脑上面的数据对着凤稚说了一句。   “报销?真的吗?给全报不?”她阴沉的心情瞬间阳光明媚,眼神一闪一闪地整个人瞬间就好像是来医院玩的一样,哪里还有之前痛得像死狗一样的样子。   “对的,报销单位是你们网球部,同学你不错嘛能担任冰帝网球部的经理,好好加油让我们的正选得更好的成绩啊!这学期的地区大赛还有之后的关东大赛再是全国大赛,虽然之前关东大赛和全国大赛夺冠的一直都是立海大附中,但是我们学校夺冠也肯定是可以的,我们有。。。。。。。。。。。”一说道网球这三四十岁的校医立马灿烂出少女般的青春激情。凤稚一看她煞不住车立马拿过刚打出来的单子,写了个工藤信拿了医疗卡就到了谢就开门走人,还不忘转头和老师说了可以吃饭了。   校医一看人已经走了,笑了一下就收拾了那两张单子,准备下午再把单子送过去。凤稚不知道的是,网球部的财务不归她管,否则阳太又有的好受了。   凤稚刚出校医院,就看见忍足侑士过来了,看他手上还有一个便当,瞬间觉得忍足是个很贴心,如果她也是青春年少的话还真不介意和人家发展发展,但是现在这个状态要还是和少不更事那样的话就糟蹋人家小少年了。   “信,你怎么样了?好点了吗?”忍足看着从门口出来的凤稚,几步就走了上去,看她精神的样子放心了不少,可能是接触的女生还是挺多的,所以知道这方面的事情,只不过以前没有像现在这样关心一个女孩子罢了。   “好多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凤稚有点惊讶忍足知道她在医院,更多的是感觉很囧,不会连她是因为痛经才进校医院都被他打听到了吧。   “这就要看一个男生到底多用心了。”忍足笑了笑,示意了一下手里的便当。   凤稚看了看他手里的茶绿色的便当,不做言语地笑了一下,想着既然没心思也没什么必要矫情了,欣然地伸手去拿。可手刚伸过去,就被忍足顺势一把抓住。   “找个地方一起吃吧,这里可是两人份的哦。”忍足小道,那笑容好不温柔好不得意。说着便拉着凤稚往台阶下走去。   “等等。”凤稚止步“忍足同学,我只能说最后的结果如何,我概不负责,我接受,只是不想尴尬而已,因为我觉得,即便是拒绝也不需要以那种冰冷的姿态对待,你明白我的意思的。”凤稚再次声明道。   听到那声“忍足同学”,忍足侑士信心里有些失落,再听后面的话,他却不多做理会,结果不是谁都能控制的,就算是最差的接过,不,不会有最差的结果,也不会“失去”她不是吗。   “呵呵,我明白工藤同学,走吧,现在吃饭要紧。”忍足忽然很神秘地靠近凤稚在她耳边道:“腐乳君在召唤你呢~”   一听完凤稚眼睛就亮了,“你小子果然有心。”   “小子”,好吧,忍足听着有点别扭,但是觉得没必要在意,一笑置之。   两人就这样很自然地就往学校的休闲吧走去。   “嘀嘀嘀!”,“嗯?谁打我电话?”凤稚才把腐乳送进嘴里,还没尝什么味道,就来了个电话。是个陌生电话,等到接了电话,听出来了是榊太郎的声音,她在网球部呆了这进了也快有个把月的时间了,榊太郎还是第一次电话打来。凤稚坐着没有动,忍足却是很有风度地和她说去趟洗手间。   “吃完饭后到我办公室一趟。”   “嗯?有什么事吗?”凤稚下意识的没有像一个学生对待老师那样对待他。   “你过来就知道了。”接着“嘟”地一声电话就挂断了。   凤稚皱了一下眉头,不会是有什么任务发派给她吧,心里一下子就纠结了。   挂完电话不久,忍足就过来了,想来他也并不是要去洗手间那么巧。   “怎么,不开心?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说说,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情,我倒是可以帮上一些忙,不是工作上的,也可以”忍足说完,眼睛还暧昧地对人家眨了一下。   “咳,没什么,就是榊太郎找我点事儿,让我吃完饭后过去。”凤稚不自在地把之前的腐乳放进嘴里,眉头又是一皱,不是那个味道啊。“没有酒味啊忍足。”   “你现在是特殊时期,那种东西不碰最好。”忍足笑道,对凤稚的挑剔带着点宠溺。   凤稚刚想着说要的就是那股酒味,但是一想到校医说的话,手不自觉地捂在肚子上,只能收住口,只叹了口气。“味道是清淡了很多,不过还不错。”   “等你好了,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尝尝。”忍足也尝了一口腐乳,这方面他和凤稚的口味倒是有点像,不禁暗喜。按照心里所想的便发出邀请。   “你确定?你要知道现在我还有个拖油瓶在呢?把你的零花钱吃光怎么办?”凤稚狐疑道。   “你说毛毛吗?这个问题的确有点让人头疼?不过如果她去了你会吃的更加开心,那我就没什么好介意的了”忍足还真忘记了那个小麻烦。而且他似乎有些确定现在小景估计对工藤也些兴趣,很可能会让毛毛贴工藤贴得更紧,他得好好地像个办法。   “好吧!”   远远的在休闲吧的另一头,赤松菊炼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工藤和忍足两人,便当里的鱼排已经被她的叉子搅碎,她很不甘心,为什么工藤不管是风光还是狼狈,总有人给她庇护,而自己却要用那么多的代价去维持她那点少的可怜的自尊。那张纸条很简单,和以前一样是监视,却是不需要做什么动作。也是,这个时候要耍什么手段,估计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她自嘲地笑了一下,眼眶又红又湿润,最后强吸一口气,把便当里的饭菜吃个精光。   用完饭,凤稚眼角瞥了一下那处,唇角勾勒一下,这巧合还真是多。   忍足真是贴心到极致了,剩下的东西都是他一个人收拾,看的周围一些女生咬牙切齿。没办法,享受惯的人就是这么理所当然的一副死德性。   凤稚依照榊太郎的交代进了他的办公室,果然能资助网球部所有器材的人就是财气四射,办公室也被他弄的像贵宾室一样,该有的不必要有的全都有了。凤稚坐在沙发上,懒骨头病一下子就犯了上来,顺势就躺了上去。   “你叔叔有点东西让我给你。”榊太郎严肃的语气传来。   “叔叔?呵呵,我叔叔那么多,走的走散的散,能带走的都拿走了,哪会有什么叔叔要给我东西?”凤稚嘲讽道。凤稚凭着原来工藤的记忆,搜罗了一些事情,那些记忆被她知道了,就顺其自然地百年变成她的了,阿信为什么会从娇贵地财团小姐,变成先前那副被人陷害还没人撑腰的狼狈相,和这些个所谓的叔叔伯伯,还真脱不了关系。   榊太郎听到她语气里嘲讽的味道,并未在意,只是把一个茶绿色的盒子给她。凤稚看了一眼,心里有些排斥但还是起身接了过来,不管什么事情,既然是对阿信有过承诺,她便也决定践行到底,话说起来,今天她和这个颜色还挺有缘的。   她一打开那个盒子,入目的东西让她惊讶不小。   “他没死?”   “这个世界要他死的人不少,但是能让他死的可能也就只有他自己了!”   凤稚拿着那个别扭的小布娃娃,巴掌大,做工很粗糙,用一块粉红色布块围着当裙子,两颗纽扣当眼睛,泛旧的布料能一眼看出有些年头,凤稚知道,在工藤记忆力里,除去父母,最亲的就是就是叔叔,这个布娃娃就是工藤7岁的时候,送给他的礼物。   可是那一年对于阿信而言就是噩梦,父母去土耳其过结婚周年纪念日,在氢气球上被炸死了,后来唯一的监护人工藤四海,也就是她的亲叔叔,在一次会见客户的途中出车祸死了。像她这样鬼倒是见得多得要吐了,活过来的死人还真是稀奇地让人惊讶。更意外的是,工藤四海和榊太郎认识地那么不为人所知。   第三十二章   凤稚从办公室出来,回想着榊太郎的话,也回想着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先的她一直以为,作为工藤家本家的唯一血脉,对榊太郎有一点利用价值,他才会将她安排在网球部,以一个网球部经理的身份当作幌子控制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内。从一开始她其实就知道,有些事情即便阿信换了一个地方,她也做不到置身事外,以她现在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做什么事情,这是她从最初认识工藤信的时候就有了,更遑论现在她就是工藤信,这让一只骄傲的凤稚着实郁闷了很久,但是,她并没有因此急躁而做出一些耍小聪明的事情,一步步地去经营才是最好的方法,她一直等待着榊太郎会有怎样的反应,做好了各种预想到的准备,却没想到会是这样。   榊太郎没和她任何废话,“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只当作是一场家变,所有的事情,大人会解决。”   “大人会解决?切!”以为她很喜欢掺和吗,呵呵,她当然要掺和,凤稚坏笑了,这么好玩的事情,要她放手,可能吗?“啊!啊!啊!啊。。。”事情想的太专心的后果就是一脚踩空。   凤稚直觉的自己已经摔的七荤八素了,紧紧地闭着眼睛还用手挡着,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她会从楼梯上摔下来,实在是太丢人了,默默地,她自己起身,强作没事地扒着扶手站了起来,而现在这个时间,正好是午休结束,学生们准备回教室上课的时间,那惨状可想而知,她真的是恨透啦。   “刚才那个,是网球部经理工藤信吗?”   “她就这么从楼梯上摔下来,对吧?”   “天,天哪,噗!”这位妹纸是在忍不住要笑出来了。   “她是不是摔傻了,怎么看上去一点事情都没有的。”   “工藤同学,工藤学姐你没事吧!”最后一群人才冲上去。   凤稚要是这个时候还不跑那才怪呢,她已经不敢想象自己摔滚下来是什么样子的,她可是穿着裙子啊。他姑的,凤尊,都是凤尊一切都是那个臭凤尊的错,你给我等着等着等着啊啊啊啊。。。。。   此刻凤尊却是一派悠然地在整理生死簿,判官能够感觉他心情似乎不错,即便还是万年不变的扑克脸,但是跟在主子身边那么多年,这点都看不出来,那真就白当这判官了。只见凤尊大阎王在生死簿上写上工藤信三个字,最后备注:寿元80岁!判官一怔,这个工藤信不是已经.......可是刚要继续思索这个问题时,阎王那能打散魂魄的眼神轻轻一瞥,他便想都不敢想了。他不知道的是,只是阎王一个小小的决定,就注定他们的好日子不长了,凤稚姑奶奶回地府的日子不远了。   凤稚因为中午从楼梯上摔下来的事情想也不想地就决定回家,回哪里?当然是回自己的小窝,匆匆走进储物室开了柜子拿了东西就走人,从榊太郎那里拿的东西她完全就是拆散了装进纸袋子里,也幸好那个时候袋子是封着的。最后直接往书包一塞就拎着走人。   可是刚一走出储物室就和人撞的满怀。“她姑的谁啊,走路不长眼睛!”凤稚忍不住就爆了粗口,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的她真想一把火把这破学校给烧了。   来人没出声,却是早就一把搂住她的腰避免她摔倒在地。   凤稚准备扯开那只手的时候才发现搂住他的人是安倍不束。愣神之际他已经   松开了她,她刚想发作也发作不出来了。   最近事多,她真还就没怎么和眼前这个小哑巴多做交流了,现在却在这里遇到了,瞬间警铃大作,扒着门框左看右看,确定没看到山田野野子她才松了口气。   “你在这里干嘛?”凤稚语气不善,安倍不束算是撞到她枪口上了,但是看到那红扑扑的脸蛋,她稍微收敛了一下。   安倍不束倒是很快调整回来,对凤稚的语气也并不介意,笑了笑之后想到正事后严肃地看着她,抓起她的手往里面塞了个东西就走了,走的时候换了一副温润无害红晕未退的样子。那东西触感很熟悉,气息更加熟悉,往口袋一塞,就离开了,如果是晚上的话一定能返现,工藤同学的口袋一闪一闪的淡紫色的光芒。   凤稚觉得今天特别透了,她没想到自己被姨妈折腾坏了,被榊太郎惊到了,被楼梯糗到了,最后又被安倍不束惊到了,对,是惊到了,绝对的惊喜,那熟悉的东西不是别的,就是自己当初从自己身上扯下灵片,它闪光意味着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而现在,她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回家,只有她知道是凤尊这家伙主动联系她了。   “嘀嘀嘀,嘀嘀嘀!”电话响起,凤稚一看是迹部景吾打来的电话,她瞬间觉得无语问苍天,今天怎么回事,一个个地都找上她了。她二话不说就挂了电话甚至多按了一会直接关机,现在是重要时刻谁都不能捣乱,天晓得她周围有多少双眼睛监视着她,只有回到凤尊给她买的房子里才是最安全的。   迹部景吾这可是从出生到现在头一次被挂电话,电话里发出忙音的时候他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他难以想象被人忽视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他竟然被忽视了,被一只不华丽的母猫忽视了?咔擦一声,刚配置的私人手机就报废了。“工藤信~”   “抖抖抖!”传来敲门声。   “进来!”迹部冷声说道。   进来的是武田阳太,他手里拿了一份文件,对着迹部景吾的背影说道,“部长,、东京都地区大赛的参赛人员表已经按照您的要求拟出来了,当天的行程安排,车辆,用餐一些服务也安排好了,您看一下还有什么问题,没有的话我就安排后勤更进了。”   “什么时候这些都是你来安排了?”迹部景吾冰冷的说道,明显地能感觉到克制着的怒气。   阳太没想到迹部景吾突然这么来一句,但并没有被他吓到,“这些事先经理已经安排好了,我只负责整理和调度的工作。”   “哼,那可真是大材小用了!”迹部带着嘲讽不明意味地说道。“放下吧!”   “好的,那您先看,还有问题的话我们会尽早修改。”阳太不做停留离开了。只不过门关好的那一霎手紧紧地握了一下。   “桦地,今天下午你去当穴户的陪练,可别让他松懈了!”   “是。”   凤稚一回到家,鞋也不换便冲进自己的房间,把书包往边上一甩,掏出还在闪光的灵片就是一顿臭骂,把这段时间所有的火气都撒了出来,那气势简直差点就要震碎灵片了。   “够了吗?”在凤稚骂了将近半个小时之后,那边幽幽地传来了一句,就这样让凤稚差点吐出一口血来。不待凤稚反驳便说道,“给你个机会!”   “什么?”只一句话就让凤稚安静了下来。凤稚此刻忽然间很忐忑,她不知道是不是给她一个让她回去的机会,还是其他。她此刻摸不清凤尊的打算,这就是她对凤尊的熟悉和了解。别人眼中最有权威的阎王在她看来不外乎就是个特别会耍手段和心计甚至会非常随性地将一个人折磨到死最后一股阴风吹来又让他活过来继续折磨。   “奖励是工藤信的魂魄还有你可以回来。”那声音充满诱惑。   “到底是什么你给我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去偷一样东西,住友玉六贴身镯子,然后,毁掉它。”   “你确定不是耍我?”凤稚盯着那灵片,就好像盯着凤尊本尊一样,势必要看出个洞来不可。   “他已经在东京了,而且很快你就能见到他。”凤尊话音落下,灵片就不再闪光了,凤稚恨不得把那灵片当作凤尊扔到嘴巴里嚼烂。凤尊算是这次把凤稚折磨地够本了,让她这个有名望有声威的地狱大BOSS去偷东西?!   住友玉六?哼,还真会给她找人,那个为了扩大势力不折手段吞并财团的家族,那个毁了工藤家族的关东地区的大财阀。堂堂大财阀的少主,第一继承人会随身带镯子,凤稚想想都觉得恶俗。既然凤尊说他们很快就会见面,那么就是说不用她可以去找,就能遇上是吗?可再怎么样凤稚还是想想就一阵头疼,歪身一倒就躺在了床上。   她在床上看了天花板一小会,慢慢地消化了这许多事情,看着时间,凤稚还是决定等到放学的时间回去迹部景吾家里,而且要赶上吃饭之前。因为雇佣时间还没到,现在也没有非要离开的理由,再加上贪图那里高人一等的物质享受,她就这么决定了。但是,她又有下午这么大半天的时间在,就绝对不能那么轻易的浪费。于是她决定自己一个人出去玩玩,都过了这么久了还没有出去玩简直就是在虐待自己。   找了算的上离自己家最近的车站,坐上电车,就这么开始四处乱逛了。她第一次给自己准备了一个尽量鼓的钱包,想想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说来她也奇怪,按照她的性格就算是全花光也不会眨一下眼睛,可为什么现在这么会过日子了?她把一切归因于阿信的影响。阿信比她先潦倒1年多,不会过日子地都被逼得要会过日子了,那个所谓的庭院,要不是先前有凤稚在,是在看不惯用了一下鬼术,否则说那是一座慌宅啊也绝对不为过,亏得阿信能住下来。   凤稚的计划是先去一趟游乐园,任谁都想不到她最喜欢游乐园里面的旋转木马,如此奇葩真是仅此一朵,不知道人家就是喜欢在木马上起起伏伏的感觉,变态地还沉醉于那飘飘忽忽的感觉。   她美滋滋地想着那情景,在看着游乐园还有十几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又是流血又是从楼梯上摔下来,她只觉得慢慢地昏昏欲睡,最后和坐在她前排的那位一样,一睡就睡到了终点站。      第三十三章   “乘客,快醒醒,乘客,终点站到了!”凤稚只觉得自己被摇晃了一下,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是司机笑眯眯地在叫她,一听到“终点站”三个字她瞬间清醒了,她坐过站了。   司机看到她醒了之后又走到他的前排,伸手又是一阵摇晃,“乘客,终点站到了乘客。”看着司机那严肃的表情,她真心觉得先前看到的那满面笑容是错觉。   两人不发一言地下了车,看着背影像是被孤零零的遗忘了一般。呼地一声卷过一缕清风。   凤稚扶额,转身到路对面找车站,可是刚走出几步,就被人叫住。   “工藤信?”   凤稚顿足,转身一看,怎么会这么巧,立海大的切原赤也?   “工藤同学真是好巧啊!”   是挺巧的,一起睡过头坐过站了嘛!但是凤稚是绝对不会这么说的。   “是挺巧的。”然后酷酷地转身往回走,她和他不熟。   “工藤同学也是坐过站了吗?”   凤稚额头青筋一紧,脚步一顿,没做回应,调整了方向向右走进了进去。先呆一会儿,等人走了再说吧。于是乎她不顾身后的人喊她,继续往里走,找个可以坐的地方先休息一下再说。   “啊~这么冷酷。”切原没有跟进去,只觉得自己是受了仁王的牵连,连带着自己也被这位工藤同学所排斥,这种感觉真是莫名其妙。   凤稚原先根本不知道自己进了一所学校,因为那是她没有多少注意力放在周遭的环境上。当看到一个个穿着校服的人从她边上经过,她才后知后觉,这里是,青学?原来她晃荡到青学了。她看看自己的特制手表,已经3点多了。“哎!我的旋转木马。”如果是原先,她绝对很有那个精力来闹一闹,她可记得很清楚呢,那个榴莲头还有那只蛇宝宝。   “唉!算了!”凤稚没有办法,精神不济的她现在在学校里闲逛,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学校里她只能依照指示走,当看到网球场的指示牌的时候,凤稚斜眼瞥了一下,就朝另一个方向走了。现在是下班时间,想着自己的奖金到现在都没有着落,看到网球两个字,凤稚就是一阵眼疼,再想想迹部景吾那不可一世嚣张至极的德行又是一阵脑仁疼。   一阵吵闹声从网球场传来,凤稚心觉奇怪,但是不关她的事,继续往前走,看到不远处有一条长椅,她纠结的脸终于松了一下。“踏踏踏踏”的声音,凤稚一听就是前面有人要跑过来,她这次学乖了,赶紧往墙壁一贴,果然一阵风刮过,一个戴帽子的少年在她面前飞奔而过。   “嗯?”凤稚一愣,墨绿色的头发,琥珀色的眼睛,和那个人,怎么会这么像。凤稚忍不住追了上去,谁知在一个转角处他就被弹了回来了。   两个人倒地,正是切原赤也和那个和越前龙雅很像的人。   凤稚不再靠近,只看到两人相互交流了几句,就看见一条黄线飞过。   “诶!工藤同学,你再这里啊?”被切原赤也这么一叫,想不让人注意都难了。   凤稚索性走进那个男孩,他真的和越前龙雅很像,难道前面这个是他的弟弟?   可是那个男孩压根就没有看她一眼,直接就往网球场走去。   凤稚忽然间想到,龙雅的项链还在她手里,可惜的是她没带在身上,要不下次带出看看,那项链挺贵的,看看他有没有反应。原本她只是好奇了一下,但是被他这傲慢的样子一刺激,一口气就提了上来,抬脚就跟了上去。   “喂,工藤同学,工藤信!!!”切原赤野再次被抛在身后。   凤稚跟到了网球场,看见好些人在球场上,穿着校服的穿着运动服的。那个男孩子一走近那些人,就显得矮小极了。   “越前!你来啦!”   “龙马君。”   “他叫越前龙马是吗?”凤稚记住了,名字都好像啊。   “诶?你怎么进我们的网球场了?”网球场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出的,因为现在是训练时间,就连本校学生都不会轻易进去,,更别说是外人了。   “不会又是个间谍?”   “间谍?”凤稚对着那些穿蓝绿色运动服的人问道?   这下有人不淡定了,乾贞治的脸明显僵硬了,直直地盯着凤稚,额头冒出一滴冷汗。“她,她来干什么?”   刚换了头巾的海棠熏反应也差不多,两人的反常表现让边上的几个人心生疑虑,这是什么情况。   凤稚看了看球场上这些人,看了几眼便也知道哪些人是举足轻重的。那个茶色头发,面色严肃,高高的鼻梁上架着金属框眼镜的人,应该就是手冢国光。他的眼神很犀利,凤稚就这样接受了这样的眼神。不只是他,还有其他的几个,在冰帝网球部资料室的资料卡里看到的那几个。   “同学,我们在进行训练,想要参观的话,在场外看比较合适。”这个人应该就是不二周助了。那个标准的笑容,就像是画在脸上擦不掉一样。   因为乾贞治和海棠的反应,其他人更多的是暗自思忖,一下子来了两个外校的学生,某种程度上并不是让人开心的事情。挑衅寻事的成分似乎更多。   “冰,冰帝的学生,网球部的经理。”乾贞治吞了口口水说道。其他人至多凤稚多看了几眼,但是更多的就是盯着他。他只好硬着头皮和边上的人说明道。这种时候进退两难,他被抓住的把柄太大了。   “你就是乾贞治没错吧?”凤稚一步步地走进,“下次来我们学校穿便装就可以了,不需要穿我们的校服的。”   “乾,你什么时候去了冰帝了?”不二对着乾贞治问道。   “咳,不二,那个...”   “咦,你们不知道吗?露面好几次了,特别是那次立海大和我们冰帝开友谊赛的时候。”凤稚天真的问道   “乾,前辈!”   “你是正选吧,东京都地区大赛不久就要开始了,不知道你会有什么表现,会用你收集到的数据来打球吗?”凤稚三言两语,就让人觉得那是在宣战了,而且现在不用说多么清楚,就足以让有些人知道乾贞治干了什么好事了。   被凤稚这么一搅和,估计下午的训练安排也进行不了了。   在场的人一片静声,凤稚忽然间觉得很没意思。她看了看时间,估计这时间也差不多了。   “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继续吧!”她说完便要转身离开,可看到靠着护栏垫球的越前龙马,忍不住走了过去。   “越前龙雅,认识吗?”   “踏踏踏踏”球落在了地上,一直目中无人的越前龙马惊讶地看着凤稚,眼神中有吃惊有疑惑有急切。他认识龙雅?   “你们两个长得挺像的。”凤稚笑道,转身离开,从对方的表情看来,一定就是有关系了。知道有关系就够了,好奇心一满足,再细的东西就不必要去追究了。   “等等,你怎么认识他的,他现在在哪里?”那个人走了那么久,他现在过的好吗?他应该还在为自己梦想拼命吧。   “那就不知道了!”看这男孩很紧张的样子,她决定不再多说,越前龙雅那个人挺复杂的,那段时间看来也是没有联系过家里人,起码这个人应该是没有联系过的。要是透露多了,说不定龙雅那小子会有不少麻烦。   “喂,既然不知道,那你为什么这么没头没脑的问我?”龙马不客气的问道   “我说了你们长得很像,真是个破孩子,一点都不知道客气。”凤稚瞬间就觉得这个什么越前龙雅就是被宠坏的孩子,和那个迹部景吾一样,傲慢无礼。   “你!”   “越前!”不二走了过来。   凤稚脚步不做停留,可是明显越前龙马就是和她杠上了上前就是一把抓住她,他总感觉这个女人肯定还知道一些什么他忽然间偏执的想要知道更多,还要知道越前龙雅自从几年前去了美国就再也没有联系他们,亏得他老爸一点也不担心,他一直决定要打败的人从来没有变过,一个是他老爸,另外一个就是越前龙雅。   凤稚有些不耐烦,一个反手就制住他的手腕,隐隐地家里几分力道,“啊!”龙马一阵吃痛,下意识地就喊了了出来。   “越前,小不点,龙马!”一群人就拥了上来。   作为网球球员,手腕是何其重要,即便是点小伤那也是有巨大风险的,这种感受大石反应最甚,第一个冲上去的就是他。   凤稚松开手,她并没有要弄伤人家手腕的意思,加上现在的她这点力气也完全不够。看着那张决绝的脸,在帽檐的遮挡下,琥珀色的眼睛更加晶亮。   凤稚没见过这么难缠的小孩,说任性霸道有有那么点理所当然,她看到他那种特别的眼神,忽然间觉得,他和其他小孩一定很不一样。   “呵呵,你要是打败迹部景吾,我就告诉你。”伸手一按,帽子遮住了那双锋芒的眼睛。   “迹部景吾。”   凤稚打着小心思,把这个难缠的家伙丢给迹部景吾,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   等到凤稚回到迹部景吾家门口的时候,毛毛一下子扑到她怀里,小脸上还挂着莹莹泪痕。   “嗯?怎么了。”怎么哭了。   “你为什么要关电话,我们找不到你很担心,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太坏了!”3岁多的乐吾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懂了很多东西,凤稚看着她的担心心里不免有些暖暖的接着就是一阵惭愧。   “我手机没电了。”凤稚扯谎,她觉得自己就是故意关机这样的事情都有些说不出口。   “哥哥最担心你了,不过他现在很生气!”毛毛弱弱地说道,看来火气真是不小。   凤稚暗叫糟糕,加上那个越前龙马的事情,她忽然间有点心虚,不知道等下见到迹部景吾他会有怎么样的反应奈特,不过那又如何,这并不是一件多么不容饶恕的事情,解释一下总归也没什么了,想到这里,凤稚没了先前的。她抱着毛毛进屋却没有看见他,疑惑地看着毛毛,“你哥哥呢?”   “哥哥在游泳池游泳。”毛毛说道。   “那等他好了我们再去找他吧,毛毛吃饭了吗?我还没吃饭呢好饿哦。”   “我吃了!可是哥哥也没有吃。”想想也知道小孩子是不能饿的,就算不想吃,迹部景吾肯定也会让毛毛吃的,作为一个哥哥他还是很尽职的。   这里毕竟是迹部景吾的家,凤稚也不好做主,“那我们等他一起吧!”就这样凤稚没心没肺地抱着毛毛就回了房间。洗了澡换了衣服之后,清清爽爽地走了出来。   “工藤小姐,少爷叫您去游泳池用餐。”管家笑眯眯地说道   难以自拔      “去游泳池用餐?”   凤稚到了游泳池,现在6月份都还没有到,对于现在知冷知暖的她,真不知道迹部景吾是怎么想的,但是当看着池子里飘出淡淡地雾气,她觉得这世界上已经没什么东西能挡住“华丽”的迹部景吾了。   迹部景吾心情却是不好,不顾管家反对一回到家里就说要游泳,管家无法只好现   将池水加温,先让少爷发泄点火气再说。   “迹部景吾,现在天气还不是那么暖,你也太不顾自己的身体了吧。”凤稚纯属是因为今天自己的特殊日子,觉得腰腹酸酸,手脚冰冷才冒出这么一句。   但是听到迹部景吾的耳朵里,明显就变了一个味道。这母猫还会关心我。不管怎样,他觉得很受用。但脸上表现地仍然是油盐不进的样子。   “那个,我今天不舒服,所以才关机,想自己好好的休息一下。”凤稚稍稍地解释了一下,虽然有说谎成分,但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先吃饭吧!”接着带着凤稚走进室内。   两人落座,管家就把晚餐拿了上来。一掀开盖子,诱人的香味就飘了出来,但是今天却很是让人意外。迹部景吾的餐盘是他所钟爱的烤牛肉,而她的一盅温汤和米饭和几样清蒸小菜,她用汤匙轻轻地搅了一下,都是一些补气血的食材。她有些惊讶,先不说这样的菜品完全不是同一个风格,对于一个餐具不成套不统一都吃不下饭的人来说,这不是破天荒是什么?   迹部景吾看着凤稚惊讶的眼神,心里有一丝丝得意,还有一丝丝期待,他此时忽然间觉得,餐桌对面的人是她,就算摆设不符合他的美学,倒也不是那么的不华丽。不过,一想到她竟然挂他的电话,心中就是一怒,而他脸上刚温和下来的表情瞬间破碎。   凤稚看着迹部景吾变脸的全过程,忽然间想笑了,这位迹部公子是在闹别扭呢。她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憋了不到一秒扑哧地就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你不知道你那猫样很丑么?”迹部很不喜欢那个笑容的意味,她以为三言两语就过去了吗?这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她现在应该在深刻的反省惭愧还有因为他的宽宏大量充满感激,而不是现在这样。   “你嘴巴真毒,笑一下都不行,小心以后找不到女朋友哦。”凤稚继续笑道。   “哼,追求本大爷的女人你这辈子都数不完,到是你。”迹部景吾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女人该有的魅力已经低到本大爷都说不出话来了。”   “喂,给我适可而止啊!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用得着被你这样损的吗?!”这可真是奇耻大辱,这不是本尊不是我凤稚本尊好不好。   迹部景吾看着她被自己三言两语就弄的不开心,心里却没有“击败对手”的快感,反倒是忽然间在意起了自己说话是不是太重了。   凤稚倒也不是真的有多么生气,只是有些无奈自己的现状和受不了迹部景吾这个贵公子的脾气。她现在很能确定迹部景吾就是个初哥了,因为这种脾气有那个女生受的了。   迹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凤稚戏谑了一番,想着该怎么调和一下气氛。他是要对方检讨和感激来的。话说今天知道凤稚的姨妈罪还有从楼梯上摔下来,心里担心才打的电话,却被她毫不领情的挂断,而且直接就跑到校外不回来,他那时候立马就派人去找,得知她只是回家才放下心来。   他其实想了很多惩罚她的方法,但是忽然间他又觉得没必要对一个“受伤”的女生太过严肃,他越想越觉得自己这样认为是对的,于是他换了一种方式让凤稚接受他的好意领他的情并且心生惭愧在顺从他。他很想当然地觉得事情就是能够这样发展,可是谁知道这只就是非常不华丽不识趣的母猫,非常!!!   “咳!”他假咳了一下,“其时,也不是没有魅力,否则本大爷也不会让你进本大爷的私人别墅。”迹部景吾让步道,细细地开始切牛排。   原本还在喝汤的凤稚差点呛了,她真是要被迹部景吾的傲娇气质给打败了,那她还真要感谢工藤信给她留得这点所剩无几的魅力值了。   “那真是谢谢您了,迹部大公子。”凤稚装感激道。   “哼!”迹部景吾明显不乐意她的敷衍,最后化气愤为食欲,竟然比平时的标准用餐时间少花了15分钟。   这顿饭吃的有些别扭,对于迹部景吾破天荒的温柔她感觉意外,但随即的傲娇让她瞬间觉得这份“温柔”还不如石头容易让人消化。   吃完饭凤稚陪毛毛玩了一会儿积木便回了房间,她打开电脑,想看一下住友玉六的资料,他想着这么号显眼的人物个人资料应该会有很多,起码来个正面照什么能够让她确定目标,毕竟工藤没有见过住友玉六本人,所以没有印象,只是听说而已,也是到后来因为那样的事情她才知道的更多,可是再详细一点地东西她却查不出来。再后来,最好的朋友背叛她,她被诬陷弄坏网球部正选的运动服和网球器材,就是因为被仁王的拒绝,她娇小姐的自尊心受不了而肆意报复,因为器材的损坏导致那次立海大暂停比赛。可笑的是竟然会有视屏作证,更可笑的是仁王竟然不信任。不管结果如何,只消那一片刻犹豫,她就已经心灰意冷了。她为什么会被这样对待,估计她自己也想不到,直到后来的家变,赤松家族拿走了他们所经营的银行股份,她才慢慢地知道是怎么回事,她那时候只觉得非常讽刺。   现实的残酷打击的工藤喘不过起来,慢慢地她觉得世界好冷好灰暗,她甚至开始苟延残喘,用冷漠对待一切,以至于让人忽略她的存在。但是有一个人,她势必要报复,那就是赤松菊炼,这也是为什么两人会同班的原因。只不过她没想到班上会有野野子这么个疯子存在,两人吵吵闹闹竟然让她不再那么执着于如何报复赤松菊链。   而让工藤信更没想到的是,她竟然遇到了凤稚着个鬼。那次正是她发烧的时候,偌大的庭院里只有她一个人,她觉得整个人像是被火烤一样,却在那时,她觉得有股凉凉的气息包裹着她,她以为要解脱了,却没想到是遇见鬼了。从哪个时候开始,就一直在凤稚的嫌弃之下开始继续“苟延残喘”。她却是不知道,那个时候的已经有鬼差来勾她的魂魄的,工藤家族的运势,辉煌已经过去,而这个叫工藤信的女孩,也会因为体质问题和和前期的精神损耗加上无人照顾,即便想继续好好地活下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就是因为凤稚大人这块镇魂石忽然玩性大起,才保住了一个该死之人的命。   “不会吧!一点都没有?!”凤稚搜索了半天,竟然没有半点住友玉六的信息,凤稚忽然间觉得有点头大,看来这个人还真是棘手啊。那时候来不及问为什么凤尊便不再和她多说半个字。   要是在原先,她也不会那般着急,等待着积累资源蓄势待发,凤尊给她的处罚预计就是几十年的时间,而对她这种鬼来说,几千年都过过来了,所以十几二十年她也等得起。可是现在,凤尊竟然许诺让她回去,只要她偷了那镯子然后打烂。工藤四海没死,和榊太郎相互支持。她觉得到时候阿信能够回来,她又可以以另外的力量存在帮助她,她很心动,自然就有些急切。   她拿出一面镜子,对着镜子道,“真不知道你是修了什么福,这辈子能够遇上我哦~”这话自然是对着工藤信说的。   “迹部景吾应该知道吧!”凤稚仔细一想,迹部家族是东京地区第一大财团,而住友是关东地区财团中是老大,两者不可能没有交集的。   她起身便往迹部景吾的房间走去,可是佣人说他在健身房,凤稚便去健身房找他。   迹部景吾晚饭吃得没意思,一肚子的憋闷让他急欲找个地方泄火,健身房无疑是个好选择。打了好几个回合的机械网球他依然心情非常不华丽,最后跑去练重型器械,汗水淋漓肌肉喷张。此刻他听着敲门声,极不耐烦地喊了一声“进来”,   继续消耗着他的火气。   而凤稚得了应允一进门就看见这么野性而又让人垂涎的一幕。细密的汗水,健硕的肌肉,菱角分明刚毅十足的脸型眉眼,在加上那颗在汗水滋润下显得妖媚的泪痣,不知怎的,凤稚瞬间荡漾,不自觉地舔了一下唇瓣。   迹部景吾对着镜子一看,“磅!”的一声巨响,拉带松开,他原先以为是管家,没想到竟然是工藤信这只母猫。他不知道工藤怎么进来了,当他仔细一看,那只母猫竟然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刷的一下,他觉得脑子一热,不自然了起来。可是看着那副垂涎的表情他却是一丝厌恶的感觉都没有,转念之间就是满心的得意。他想着果然这女的也是个食色动物。看着那母猫舔舐的动作,他坏心眼地起了逗弄的心思。他起身随手扯了边上的毛巾搭在肩头,慢慢地靠近她,脑子里再次回想那时的场景,那次他很狼狈,他很想试试要是这只母猫也被他调戏,会是个什么反应。   凤稚看着眼前走过来的人,脑袋竟然放空了。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有看到这么香艳的场景过了,竟然迷瞪了起来。她只觉得眼前一黑,就被迹部景吾圈在墙上。她再次忍不住吞了口口水,那唇,好生诱人啊!   迹部景吾更加得意了,看着迷糊状态的母猫竟然双颊泛红了,心思一动,原本只是起了逗弄的心思却是烟消云散,他忽然间好怀念那时的触感,那种在那之前他从未有过而又时常会让他记忆犹新的感觉。   行由心动附身吻了下去。   双唇碰在一起,那么的心神激荡,那么的触动美好,凤稚忍不住攀上了那健硕的肩头,加深了这个吻,得到回应,满心欢喜,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手臂搂上凤稚的腰,唇齿相碰,唇间生涩却让人更加急切难以自拔。   “吧嗒!”毛毛惊呆了,手里的积木掉在了地上,然后傻傻地走进浑然忘我的两个人“啊啊啊啊啊啊!!!!哥哥和阿信玩亲亲。” 作者有话要说:  肉汤?   侧漏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哥哥和阿信玩亲亲。”   凤稚和迹部景吾吓得唇齿一磕,嘴唇双双磕除了血。   凤稚的脸烧得通红,不只是因为余韵未消更多的是被当场抓包脸都丢尽了。于是乎她因为这事第一次推开对方落荒而逃。只留下还在闭着眼睛死命尖叫的毛毛还有一个发愣到不知东南西北,面色红润,眼神迷蒙,喘着粗气的迹部景吾。   “疯了疯了疯了,天哪,丢死人了,怎么会这样啊,呀!”凤稚把整个人摔在床上,捂着正头发颠,想冷静都冷静不下来。忽然间下面一阵暖流,凤稚瞬间僵硬,真是,“天哪,让我魂飞破散吧!!!”   迹部景吾怎么都没想到,一向自持地他竟然被工藤信诱惑了,□□裸地诱惑了。   “啊!”手被拉了一下吓了他一跳,连带着刚刚安静下来的迹部乐吾也吓地双眼噙满泪水。这个时候他才发现是自己的妹妹。   “乐吾啊!”刚叫完乐吾的名字,迹部景吾脸瞬间涨的通红,刚才,刚才...   “哥哥?”乐吾轻轻地叫到,摇了摇迹部景吾的手。叫的迹部景吾心神一颤。“哥哥你在和阿信玩亲亲。”这声音稚嫩萌呆,可是却让迹部景吾觉得是魔音穿耳。“玩亲亲玩亲亲玩亲亲...”不停地在脑中回荡。   迹部景吾立刻蹲下捂住迹部乐吾的嘴巴。“咳咳,乐吾~你什么也没看到对不对,你什么也没看到,没看到~”对一个奶娃子催眠到。直到她的眼神平静才松开她的嘴巴。   “哥哥和阿信玩亲亲。”乐吾幽幽地说了一句,然后捡起地上的积木回自己的房间。   躲在角落的一众仆人已经快憋出内伤了。   今夜月亮好圆,荷尔蒙欢快地分泌着。   次日一早   “咳咳,上车吧!”早餐后迹部景吾对着凤稚道。   “哦。”凤稚上了车   两人一路无话,多少还是件很尴尬的事情,任谁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对方的好,更别说还要说什么话了。   凤稚用手托着下巴看着窗外,从迹部景吾的“白金汉宫”到冰帝风景不少,她却是一点也没看进眼睛里。   “工藤,做本大爷的女朋友。”那语气一点都不像是商量的。   “嘭!”凤稚手一脱力,脑袋撞到了窗户上。山腾管家稳稳地开着车,脸上的笑容扩大。   “你开玩笑呢吧!”凤稚震惊了!女、女朋友?!   “你觉得本大爷是开那种不华丽的玩笑的人吗?嗯~?”迹部景吾好不容易酝酿好了,却再次被泼冷水。“你是第一个让本大爷觉得可以勉强当我女朋友的人,从今天起,你只要做一件事就行了那就是对本大爷忠贞不渝。”   “迹部景吾,你是不是在做梦啊!”凤稚立马前倾扯住了他的耳朵,“你快点清醒吧!”   “啊!你这只恶毒的母猫,你都已经是本大爷的人了你,啊啊!”耳朵被凤稚更狠地扯住。从加长版豪华轿车传出凄厉的叫喊。   山腾管家稳稳地开着车,脸上的笑容再次扩大。   凤稚第一次觉得占别人便宜是一件多么挨刀的事情,同时她也不负众望地拉了整个冰帝初中部甚至还有幼教部和高中部的仇恨值。   “从今天开始,工藤信就是本大爷的女朋友!”迹部景吾的响指在全校女生撕烂手绢的声音地伴奏下,华丽丽地闪耀着。   “我不是,我不。。。”嘴巴被狠狠地捂住,整个人被扣迹部景吾的怀了。   “厄哈哈哈啊哈哈哈哈~”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迹部景吾能这么不要脸的放声地笑出来。   什么叫做“千夫所指”?凤稚算是销魂地感受到了。她的耳边回荡着种种声音,窸窸窣窣无穷无尽也。   “工藤信。”头顶响起野野子的声音。   凤稚抬头看着野野子,只觉得那双眼睛像镜子一样把她现在这副德行照的一览无余。“好丑!”然后头又趴了下去。   野野子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只觉得眼前这个人完全就不是原来的工藤信,不是因为她现在傍上了迹部景吾这个大款,抛弃了忍足侑士有多么的,她说不出那个词了。而是觉得,工藤信有这么大的魄力搞上两个风云人物,真是打死她都不相信。   她一把扣住凤稚的头,眼睛充满审视和质疑,这个人竟然是工藤信,可是真的是工藤信啊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被鬼上身了!?”野野子眯着眼睛脑回路电流急速飞转,因为不束君家干的就是那个行当,所以她不觉得自己的猜测有什么问题。   “对啊,上身了!”凤稚看着野野子,她今天不想看见人,人类实在太可怕了。   “切!”野野子嫌弃地放下她的头,她只觉得工藤信神经异常。   “你别靠近我了,小心被我传染病菌被人追杀。”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她现在偷偷地躲在了解剖教室。说起来她要感谢自己被野野子解救到这里来避难。   “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和忍足君好好的怎么又变成了迹部君的女朋友了?”野野子质问道。   凤稚觉得野野子很特别,她现在竟然能这么平心静气地面对她?她见识到了青春期少男少女的疯狂,荷尔蒙激素的分泌速度已经远超于历史记录尤其是在这个学校。   “喂,这么看我干什么。”野野子被她幽暗地眼神看的莫名其妙,第一次觉得这个解剖教室阴森。抚了一下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你是个正常人。”这是凤稚非常中肯的结论。   “说什么呢你?!”不过她野野子倒是听懂了这话里的意思,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工藤信不是外面的那些人说的那样那么难听,什么水性杨花,在背后做了什么不干净的手脚玷污冰帝女王和王子,她蹲到了工藤信的身旁,非常同情地看了看她然后叹了口气。   “那你准备怎么办?总不可能一直躲在这里吧?”这里的确撑不聊多久,毕竟是教室,找到那是迟早的事情。   对啊,她不可能一直躲在这里,当她打给迹部景吾电话的时候她再次被雷的外焦里嫩。“工藤信,当我的女人就要经得住考验。”“他姑的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妈蛋!”她准备怒吼的时候却被一群恶魔化的女生们围攻了。先前树立的有领导气质的网球部经理,有威信的工藤学姐的形象已经被他们的怒火烧得连渣子都不剩。她现在后悔不迭,为什么自己就那么饥渴了,为什么就亲上去了?那嘴唇看着诱人就吃上去了?那唇有毒啊他姑的他姑的。   野野子只觉得身边的人怨气冲天,越来越觉得毛骨悚然,可是她那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大发慈悲地拉了她一把,现在想抽身都来不及了。   “铃铃铃!!”就在这时上课的铃声响起。   “诶诶,上课了!我们赶紧换个地方吧嗯?”就算事情闹的再大,这也是学校,该有的秩序那是不可打破的。所以此时不转移阵地更待何时?   凤稚由着野野子拉着出了解剖教室,室外阳光明媚却是不知道路在何方。   顶着日光的她越想越不对劲,不行,不能再这样,她是谁?她是让鬼神忌惮的凤稚大小姐,地狱绝对的尊贵的人物。为什么要一直这么窝囊地活着,这到底是谁的人生,不可原谅,不可饶恕,只有她玩着让人匍匐的份,只有她耍着让人贴地的份,什么时候要她这般躲东躲西。   刷的一下凤稚的双眼燃烧起熊熊烈火,气场大开。   野野子愣住了,惊讶地看着她,“工藤,你,你怎么了!”   “走,我们上课去。”凤稚眉眼一挑,唇角一勾,霸气侧漏。昂首阔步直接教室方向走去。   不束君,工藤信是不是真的被上身了啊?!野野子心里呐喊。   敲门进了教室,凤稚和老师礼貌性地道歉,却是让人感觉不出道歉的味道。无视那些个无聊的目光,径自来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直到下课,看不出她有任何异样。   一下课...   “你们说,为什么世界上竟然有人能够这么厚颜无耻地活着?”   “就是啊,明里绑着一个,暗地里又去勾引另外一个。”   “这种人就是祸害,为什么我们冰帝会接受这样的贱人,竟然会被这样的人蒙蔽。”   “原来先前做的一切都是有阴谋的,亏地我们还这么信任她。”   后面的话越说越难听,一窝的叽叽喳喳让人难以想象这些人竟然是学生。   凤稚双臂还胸,脸上一丝气愤都没有。“是啊,如果这个世界有一个不要脸吉尼斯纪录,真的非某些人莫属啊。”   那些女生一看工藤信不仅没有被她们激怒,还这么明目张胆地反驳,起身就要准备开战。   “啊,3月28号,我有没有记错呢,应该没有吧,那女孩叫什么来着,我听那个男生好像叫她由子。:“由子,由子,我喜欢的只有你啊,我和亚弥砂在一起只是暂时的逢场作戏而已,你一定要相信我。””凤稚回忆道,眼神还故意地瞟了一眼那个说她最起劲的女生。知道的人听到这话,瞬间脸色一白。   “没事的,我只是拿了她一只唇彩而已,哼,谁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不干不净。”   “看她一副穷酸样我就想吐,还以为和她说几句话就当她是朋友了,真是笑死人了。诶,我们会不会太过分了啊,毕竟她替我们被罚扫一个星期的厕所呢?这不是最适合她的吗?呵呵呵呵!”凤稚拿捏着腔调说道。   “村野君,你不知道,其时及川才是那个推倒让纪雪让纪雪受伤的人,对不起,我原以为她不是故意的,没想到她竟然一点悔意都没有,还说.....”   凤稚越说越起劲,真不知道原来这些个破事她还记得那么那么的清楚,她看着一个个脸色刷白的女生们,真是好不可怜,被吓坏了吧。她以前只不过是无聊撞见她们的好事罢了,没想到这么巧就用上了。说来自己也真是掉档次,竟然为这么些破事烦恼上心。   “别说了!”一女生受不了,喊了一句跑走了。其他的人无不惊悚地看着工藤信。   凤稚无奈,人啊,就是要这么被人戳破脸皮才知道要脸。   这几个人说起来平时也惯会惹是生非的,其他一堆人不过也是受不了工藤的霸占心生嫉妒,被起了哄就没头没脑地跟着捣乱了,甚至还有一些是闲着没事凑热闹的。现在感受到了凤稚侧漏的霸王之气,不管是害怕的还是惊讶的,谁也不敢在多说她一句,不多时,她的威风事迹就被传开,加上迹部景吾地位放在那里,当天就没有人在干多非议凤稚一句。而且,更加离奇的是,忍足侑士竟然出面澄清,说和工藤同学是朋友关系,加上当时本来也就是大家脑补地认为,当时本人本来就没有公开说过是男女朋友关系。   凤稚有些意外,不过结果是她乐见其成的,果然啊,窝囊气都是自找的,真不知道她原先是怎么想的。   凤稚感觉非常好,她觉得这才是自己,于是乎便开始得瑟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榜单没成功 好伤心 好侧漏   欠□□   转眼间就到了东京都地区大赛的时间,凤稚跟着一众人等到了大赛区。   因为是地区大赛,按照网球部的安排,除了宍户亮一人是正选,其他都是非正选队员。凤稚对此并不是很热衷,但是因为网球部经理的身份,所以跟随迹部景吾他们一同观赛。   不远处,凤稚看见了那个越前龙马,看来他是青学的正选不错。先前看过青学的资料,但是却没有越前龙马这个人,现在看来,她的感觉没有错,着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越前龙马似乎感受到了那道视线,转头和凤稚对个正着,他皱了皱眉头,明显地对凤稚并没有好感,但是在看到她边上的迹部景吾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下,然后再次将视线移到凤稚的身上。   可惜啊,迹部景吾这次是不会上场的。   “你认识?”耳边响起迹部景物的声音。   “算认识。”凤稚淡淡地回了一句。   凤稚的不咸不淡让迹部景吾心里很不舒服,自从那次公开了她是自己的女朋友开始,她便显得更加的强势甚至有些霸道。不过,这点不良情绪对于迹部景吾而言完全算不了什么,越是这样他越有征服对方的欲望和行动。他在找她的弱点,他一定要个个击破。   这件事情最受伤的莫过于忍足,他的猜想果然没错,可是他估算错了工藤对迹部的吸引力,他以为以迹部的性格不会那么快地付诸与行动,以为对于狂霸拽的迹部景吾而言,是不会承认自己的情绪会被人影响,更不会是被一个女孩所影响,这种思想斗争不是想停止就能停止的。他以为他能再此期间的努力足够打动工藤,即便对方再三和他声明,他也相信自己始终有软化她的一天,最最起码他先追求的工藤。   那天晚上,忍足玩命地和迹部景吾对打,即使被迹部景吾的圆舞曲振地手腕发麻,他还是不甘示弱地攻击回击着。   “够了,忍足!”迹部景吾知道忍足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即便是亲密好友,但是对于他已经决定了的事情,他是不会改变的。   “迹部,别人也许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信她不喜欢你。”   “我觉得我们没必要讨论这个问题。”迹部景吾冷声说道。   “忽然间见觉得我们都好自私。”忍足不禁自嘲“好像每次都是那样,看着她被自己捉弄地生气来才觉得开心,就像强加在她身上所谓的女朋友身份一样。”   “不管如何,本大爷喜欢她。”   迹部景吾的一句话让忍足愣住,他没想到他会这么认真滴和他说自己喜欢上了信。“可是你的方式只会把她越推越远。”   “那么你呢,她似乎从来没有走近过你。”这句话挖出了忍足侑士的苦,苦地让他就算吃糖也尝不出甜味儿来。   “呵呵!”忽然间忍足笑出声来,有些自嘲,“是啊,她也从来没有走近过我。”忍足语气挫败,就算心里很不甘心,他也得认清现实,不止是他的成长环境让他在事情的想法上偏向成熟,更多的是打网球那么多年所带给他的沉稳冷静。   “小景!不管结果如何,我只是不希望你的强势霸道伤害到她,你知道的,我非常喜欢她。”忍足着重“非常”两个字。“而且,只要信没有正式接受你,我还是不会放弃。”   迹部景吾看着忍足离开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路灯之下。他的确自私,如果不是工藤对忍足没有什么反应,他会觉得自己自私地更早。这只该死的母猫,难道从一开始就已经占据他的心神了吗?   “走吧,桦地!”   “是。”   。。。。。。。。。。。。。。。。。。。。。。。。   不一会儿,宍户亮那里便传来的好消息,不过在迹部景吾看来并非是什么好成绩。等到休息时间,凤稚偷了个空,跑去了青学的休息场地。   “嘿,好久不见啊,小朋友!”   “哼!”   凤稚今天穿的很利索,一套灰白修身的运动服,在搭配上一顶太阳帽,头发简单地束起,显得很夺目很自信。这套衣服是专门为她重新定制的,因为凤稚不怎么喜欢穿裙子,不是因为个人喜好,而是因为不喜欢冰帝的裙子罢了。   “没大没小!”啪地一下凤稚就拍了越前龙马的脑袋。   唰地一下龙马就站了起来,他真的是很讨厌面前这个女人,“老巫婆!”   “哼,你还没有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巫婆呢。”凤稚笑的非常诡异。   而接下来的龙马也真正地见识到了什么是巫婆,他,他竟然被那个女人绑了手脚挂在了树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女人会趁他不被扛着他攀着网球场护栏把他挂在了树上?!   “越前,越前!”   “龙马君,龙马撒嘛!。”   呼声有远及近,可是龙马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他不想被这群家伙笑掉大牙,无奈之下只好试着挣脱受伤的束缚。想想另外的办法。   “越前到底去哪里了?我看着他和上次来的那个女生走了的?”桃城武说道。   “你确定?难道小不点是跟着去找迹部景吾挑战,可是不合常理啊,现在这种情况怎么可能会让他们找地方单打?”菊丸着急道。   “那他们会去干什么?我确定就是她,海棠特看到了,是吧海棠?”   “嘶嘶~”海棠点头道,他不会看错。   “啊!龙马撒嘛会不会被那个女人残害啦,樱乃我们必须赶紧找到龙马撒嘛,他们肯定知道龙马撒嘛的厉害所以要对他做一些卑鄙的事情。”朋香拉着龙崎樱乃喊道。   “朋香你想多了啦,怎么可能呢,你冷静一点。”龙崎樱乃努力让朋香冷静下来。   “这样吧,桃城海棠,你们去冰帝休息场看一下龙马是不是在那里。”不二吩咐道,“大石、菊丸,下一场和圣鲁道夫的双打就要开始了,你们先去场地做准备。其他的人不要乱跑,到场地为我们青学助威!”   “我也要去!”朋香着急道   “朋香~”樱乃拉车了一下   “只要不是平白不见人,龙马肯定没什么问题。”不二说出的话就像是定心丸一样,众人竟然有序地接受安排准备离开。   可就在这时,“啊呀!”一个黄绿色物体砸在了崛尾的头上。   “崛尾君,你怎么啦!”   “我的头被东西砸到了!”崛尾捂着头抱怨道。   众人一看砸中崛尾的头的竟然是一颗网球,看着四周,难道是有人练球不小心打出网了?   “不对。球是树上掉下来的。”乾贞治的眼睛一下就发现求得来源,而当众人抬头看向崛尾上方的那颗树的时候众人都惊呆了,茂密的树叶间竟然有个人?!   “越前,龙马君,龙马撒嘛!”   越前龙马算是恨透了那个叫工藤信的女人了。他觉得自己就要挣脱绑在手上的绳子,可是他却不知道挣脱的时候网球袋的副袋拉链被扯开,里面的球就这么滚了出来。   凤稚开心的不行,这些破孩子就是欠□□。她在不远处看着越前龙马的笑话真是笑的前仰后合。“诶哟喂,还真疼!”扛着这么个男孩自然是非常吃力的事情,她算是使出吃奶的力气了,手臂还真是挺疼的啊,看来下次得找帮手才行。   凤稚回到比赛场地的时候,却是笑不出来了,因为在场的冰帝几人一个个都皱着眉头,凤稚一看猜测可能是比赛情况不妙,果然看见场地里原先还威风十足的宍户亮被对方攻击地连球都回不过去。   “不动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学校竟然会有这么强的实力,连败冰帝两队双打,而现在。   “比赛结束,不动峰获胜,局数6-0。”   裁判的一声判决,几乎让所有人感到意外。   “狮子峰王牌橘桔平,那家伙是九州区的两大高手之一,全国级别的网球选手。没想到他竟然以这样的身份出现。”   凤稚看着抓着护栏的迹部景吾,想着这对他的打击也不小吧!之后便是跟着众人在集合场集合,默默地听着四强选手,而迹部景吾也早早地和榊太郎说了比赛结果,让慈郎准备下周的附加赛,而宍户亮被剔除正选名单。   包车上,众人的情绪都不怎么高涨,远没有来时的热闹。   “不是还有关东大赛嘛!”凤稚调低了靠垫,闭着眼睛半躺着说道。“Z过有句俗话,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太过自信轻敌了本就不是什么好事,不过,既然见识到了强者的存在,你就应该知道,你有机会变得比他更强。”   话说的是大道理一堆,可是要看是对谁说,现在这个时候,无疑就是一针强心剂,因为落败的人不是害怕,而是不甘心罢了。   凤稚的话还是有效果的,车内不多时便不复之前那般沉闷。   众人在学校门口解散然后各自回家。凤稚上了迹部景吾的车,忍足复杂地看了一眼,为什么看上去会是那么的理所当然,以至于让他产生错觉觉得信就是小景的女朋友,想到这里,他感觉呼吸一滞,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看着对方的车子离去,最后进自己家的车子离开。   回到别墅,迹部景吾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下车为她开门,动作很绅士,举手投足做的标准到位,要不是迹部景吾和她说她是他第一个“女朋友”,她真觉得这是他常作的事情。   “今天在车上的话,你说的不错!那么作为奖励。”他忽然间笑的非常温柔。靠地凤稚非常地近,双唇几乎触及。   凤稚感受着对方呼出来的气息,痒痒地让人有些着迷,不过她还是用双手抵住他的胸膛阻止他继续靠近,她可不希望所谓的奖励不过就是一个吻而已。   可是最后她还是被意料之外,迹部景吾伸出来的舌头占了便宜。   迹部景吾从口袋里夹出金灿灿的卡,“上次的100万,这次完完全全的交给你了。”   凤稚猛地推开迹部景吾,拿了卡起身站在被她推到在沙发上的迹部景吾,手臂还是有点疼但是她毫不在意。   “听好了迹部景吾,一、这个钱本来就是我的,所以我非常讨厌你给我卡的这副样子;二、我一点都不稀罕当你的女朋友,所以别以为你说了我就是,简直荒唐可笑;三、你要是不改一下你那自以为是的臭毛病,连全国大赛的汤都喝不到一口。哼!”凤稚居高临下地说道,脸上丝毫没有先前的那种顾忌。   迹部景吾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尽量地想办法让她变得心甘情愿,可是总是事与愿违。   “本大爷最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迹部景吾有点忍受不了,从小打大有什么人对他这样说过话。撑着沙发就要起身。   “是我原先太纵容你了才对。”凤稚再次扑过去,压在迹部景吾的身上就是狠狠地一吻。   迹部景吾被凤稚的举动弄的措手不及,却是乖乖地接受了她的吻,可没想到刚进入状态就被她狠狠地咬了一口,痛地他倒吸一口气,下意识地要推开对方对方却已经闪身离开,离开前还不忘和他说:“再过半个月,我们的雇佣关系也就结束了,到时候我会准时离开,还有不要忘记把钱结给我,拖着不给看我不把你家给拆了!”说话带着点狠戾,长得帅高智商多金又如何,还不是个欠□□的货   “绝对不可能!”   “哼,你说了算吗?”   “工藤信!!!”   门外的山腾管家叹了一口其,少爷和工藤小姐脾气都这么硬怎么办才好啊,唉,年轻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种别扭的感情写的我姨妈块侧漏了 各位看官给个建议 赏肥肥一块姨妈巾呗!   该来的终于要来了   眼前的这个人,如赤松菊炼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一样,让人充满了压迫感,仿佛无论想什么做什么都逃不开他的眼睛一样,那双眼一如既往的具有穿透力。   自从上次去了冰帝,他因为家族事情就再也没有去过,在关东的半个月对于以往而言并不算什么,但是,现在他心里很不舒服,就像是自己最心爱的东西被人觊觎甚至被恶心的舔了一口一样。男人的脸色更加阴沉,赤松菊炼只觉得周遭的温度骤降,不禁打了个寒噤。   “稚。”男人出乎意料地发出一声叹息,他回想着以往的一幕幕,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可是几百年来他却是从来没有忘过,以至于这份执着让他来到这个人身上。住有玉六,外界从来不知道住友本家的长子,从13岁开始就因为身体原因最后残废成了植物人,在床上躺了5年之后才苏醒,而醒来之后也完全没有人怀疑他是不是还是以前那个身份尊贵的继承人。   赤松菊炼没敢听仔细男人说什么,她知道任何事情越少知道越好,就像现在,她只知道这个人叫玉先生,但从来不知道他的真名或者是具体的身份。她只知道多有人都对他异常的恭敬。   赤松家族如今也不过是个傀儡罢了,但是那份虚荣却仍然让他们不愿放弃,她父亲赤松长门尤甚,慢慢地就连赤松菊炼也觉得,或许就算是虚荣也无所谓,起码让自己觉得有存在感,还有价值。对于一个15岁的女孩来说,这种思想的渗透已经让她观念慢慢扭曲。   电话响起,让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赤松菊炼下了一跳,住友玉六不悦地提起电话放到耳边,也不过是3秒钟的时间,电话放下,再过半分钟,一个中年男人进了办公室。一切不过是例行公事,可是汇报完毕的赤松菊炼却不敢和对方提出自己离去的意思,而看着进来的人之后,她觉得一阵恶心,进来的正是井上根泽,和她的母亲.....,她将自己憎恨的眼神藏在刘海之下,双手不自觉地攥紧。   井上一看到赤松菊炼也在,目露精光,玩味的笑了笑,脸上的赘肉更显他的猥琐恶心。   “你出去吧。”住有玉六看了一眼身体僵硬脸色发白的女孩,没有丝毫同情,一切不过是咎由自取。   赤松菊炼似乎忍耐到了极限,终于等到对方的“放行”,第一次忘记回应,开了门逃也似地离开了。   在网球部办公室的凤稚忽然间眼皮一跳,感觉一拍漏空,而当她想抓住那种奇怪的感觉的时候,却是一切正常。   现在离放学时间已经过了1个多小时,但是两人还未离去。凤稚看着还在刻苦的阳太,心中一暖,就因为自己一句不想把工作带回家,更不想拖到明天。他二话不说就留了下来。   似乎是感觉到了异样,武田阳太抬起头看向凤稚,然后不好意思迪笑道:“学姐,怎么了?”   “没事,剩下的也不多了,你先回去吧,今天辛苦你了,周末请你去游乐园玩。”还是这样的孩子乖,刻苦努力聪明又谦虚,她觉得人和人性格差距就是有那么的大,那个越前龙马就没有这么好的品性。   迹部景吾就是这样,从来不会给凤稚安排过轻松的活,现在就是,200多的会员要让她在2天之内把相关的所有信息都要整理起来,除去基本信息,还有参加过的比赛获得过什么奖励甚至每次的训练纪录都要详细地整理出来。这数据的整理要说也不费多少时间但是这也取决于有多少个人在工作,迹部景吾就是故意为难让她一个人完成,最后的争取之下也是勉强在加个人罢了。   没办法,交易就是这样,这就是她能够名正言顺地参加贵族聚会的条件。   “没事,反正回家也没什么事情,我还可以......”   “好啦好啦,快点回家吧,就算打过招呼,那么迟回去家里人还是会担心的啊!”凤稚不甚温柔地说道,这样的孩子真是越看越喜欢哪。   “学姐。”被凤稚揉了揉头的阳太很不好意思地地下了头,脸蛋上淡淡地两抹红晕。   直到晚上快到了8点,凤稚才把所有的资料整理完毕,这也多亏了她又处理事务的经验,要知道,在地府计算地位再尊贵,也不是可以理所当然不付出就能享受的,地狱有18层,必须有管理人员去监督作业。   她伸了个懒腰,拎着包,关灯准备走人。   “稚。”凤稚再次听到那个声音,再次心跳漏了一拍一样。她手拄着门,奇怪这到底怎么回事,她确定这声音就是在叫她,可是,会有谁叫她而且还是这么飘飘忽忽地声音,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又好象是心里面传出来的。   凤稚捂了一下胸口,调整了一下呼吸的轻重,才慢慢地平复下那种莫名的感觉。   “要是被我知道是谁在装神弄鬼,我非把你弄到地府尝尝吹阴风的滋味如何。”最让恶鬼恐惧的刑罚莫过于吹阴风,它会用让你最害怕的方式将你折磨致死,然后阴风一吹,又让你重新苏醒,继续同样的折磨。这不是前世孽今世偿的因果轮回能够与之相提并论的。   “少爷,工藤小姐出来了!”   “嗯,过去吧。”迹部景吾从放学后,让管家开了车饶了一圈之后又回到了校门口附近,等了4个多小时一直到现在。他知道自己的要求是有些强人所难,但是既然已经提出来了就没理由收回去。其时不过出席一个聚会罢了,带女伴参加聚会那是非常正常的事情,父母那边的安排他也不需要花多少力气,但问题就是工藤信不是个普通的女孩,更不要说这次聚会的举办放就是住友玉六。他似乎可以了解工藤信强烈的要求,但更担心她会不会做什么傻事,既然承认了自己喜欢她,他会毫无疑问地愿意给她收拾烂摊子但是他担心工藤会因为自己犯傻而受到伤害。可是这该死的女人,竟然会因为他的顾虑以为他怕自己受牵连而不愿带她出席?!看到她那时候一脸不屑的样子他真的一股绑住她然后狠狠□□的冲动。   凤稚一出门口,就看到迹部景吾家的车,她以为只是山腾管家一个人来接她而已没想到竟然迹部景吾也在。   凤稚上了车,意外地看见迹部景吾没有换衣服,昂贵的书包竟然就在他作为边上,这家伙,不会放学了一直在等她吧。   “你不会一直在等我吧?”凤稚盯着迹部景吾说道。   “哼,本大爷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傻傻地等你,这么不华丽的事情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不可能吧!”迹部景吾别开看她的眼,满脸的不屑好像证明这种事情绝无可能一样。“只不过去了郊外的网球俱乐部练球练晚了,真好顺路顺到这里罢了。”   “那你怎么还穿校服,你不是每次放学回去训练都要换套运动服的吗?俱乐部不会没有准备吧?还有你的书包,从来没有看你训练都还要带着,不是每次都让佣人先收拾好带回家的吗。”这些本来就不是多大的事情,可人家迹部景吾少爷就是这样他才会觉得舒服。   迹部景吾没想到一下子就被看穿,他觉得尴尬极了,欲盖弥彰地大声说道:“本大爷喜欢如何就如何,千篇一律这么不华丽的东西最不符合本大爷的美学。”   凤稚知道他傲娇的毛病又犯了,不准备和他争,但是却眼睛不转地看着他,小子你说话不会心虚的吗?她坏心又起   “喂,你看什么?”迹部景吾被凤稚看的莫名其妙   “看你好帅呗!”凤稚一把把那种昂贵的书包扔到一边,然后一屁股就做在了迹部景吾的腿上,白嫩的手臂顺势就搂了上去。“景吾哥哥真是帅地快要把我迷晕了呀!”她说道做到就是就把脸贴了过去。   “景吾哥哥没有一点汗味只有男人味呢,你要人家怎么相信你是去训练而不是在这里等人家呢?你好坏哦~明明是关心人家还不承认。”凤稚得寸进尺地把鼻子凑近嗅了嗅,还不忘用红唇轻轻触了几下。   最后迹部景吾就算咬牙坚持也改变不了他要破功的趋势,英俊过分的脸红得都要滴出血来了。   说实话任谁也不可能温香软玉地在怀里一点反应都没有,更别说这个人还是自己喜欢的人了。   “说,是不是在关心我啊~”凤稚不忘用胸前不怎么饱满但是又足够触感往迹部景吾的胸膛蹭了几下。   “本,本大爷....”迹部景吾死撑   “还嘴硬”凤稚觉得差不多,收手起身就做到了对面。   迹部景吾那发达的思维也转不过弯来了,就这样,就这样完了?!他看着对面一本正经的女人,甚至觉得刚才是自己的幻觉。太,太折磨人了吧。他第一次觉得,对面这个女人,他算是遇到麻烦了。   车子识趣地缓缓加速,不多时便回到了别墅。   车门一开,迹部景吾便迈出车然后一把拉着凤稚出去,凤稚被他拖地差点摔倒,还好被拉她的人稳住才没事,可刚稳住又被拉着往别墅里走,凤稚心里翻了个白眼,想着迹部景吾可能又要做一些证明他权威的事情。   果然,他一路拉着凤稚,推开自己的房门扯着凤稚往她铺着黑色天鹅绒的大水床上一带,反手关了门就扑了上去。   “可恶!”他觉得自己的行为绝对够粗鲁够吓人可是凤稚的脸上竟然一丝恐慌都没有。   “可恶可恶可恶,你这只不华丽的母猫,母猫,啊!!”   然后凤稚就看着刚才好生威武的迹部大少爷离开了自己的房间,嘭地一声巨响门被狠狠地关上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哟,我的肚子都笑痛了,哈哈....”凤稚捂着肚子笑的前仰后合。她发现这实在是太好玩了,完完全全地扳回局面有没有,她还记得很清楚呢,原先的自己脸吃个早饭都被人管的死死的呢,唉,那窝囊样子真是想想都可耻啊。   “阿信,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啊!”毛毛拧开门走了进来,这个时候佣人已经给她换上睡衣了。“哥哥怎么了,哥哥好像很不正常的跑出去了。”   “哈哈哈,是很不正常。”凤稚还是忍不住笑,“呵呵,你,你怎么还没睡啊!小朋友要早点睡觉知不知道,快点,我们去你房间。”   “哥哥没事吗?”躺在床上的毛毛担忧道。   “没事,你哥哥要有事的话,这个世界都要奔溃了呢?”凤稚哄道。   “哥哥和阿信玩亲亲之后好像就不正常了,阿信好像也不正常了。”毛毛烦恼地说道。   “咳咳,再怎么样都是毛毛的哥哥,阿信还是那个会对毛毛好的阿信啊!”这丫头那件事情记得怎么这么清楚啊,凤稚扶额!   “是不是玩亲亲之后大家都会不正常,光太郎也这样。”毛毛蹙眉疑惑道。   “嗯?光太郎是谁啊?”凤稚问道。毛毛不久前就去冰帝幼稚园商学了,难道是认识的新朋友,怎么听都像是个男同学,凤稚一琢磨感觉这话不太对劲啊。什么“光太郎也这样”?   “光太郎是我的同桌,可是都不和别人说话,但是看见毛毛也不会跑走的,上次毛毛和他玩亲亲,他就看见我就跑,连上课也跑,毛毛是不是做什么坏事了?”她像做错事情了一样,这件事也只告诉了凤稚而已。那是凌子妈妈,就是迹部景吾老妈迹部凌子和她解释就是因为两个人玩亲亲是为了交最好的朋友才这样的,她不知道小孩子是不能随便糊弄的啊。   “天哪,迹部乐吾!”这娃太有前途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找虐吗?喜欢半夜三更地出来?   网球正选大聚会?   毛毛的事情让凤稚她觉得是很有必要和迹部景吾说的,虽然说小孩子不过是玩玩闹闹,但指不定会出个意外什么的。凤稚就是这么想的,如果因为这个问题导致毛毛长大了对接吻产生阴影,那才是最严重的事情。   而当她一本正经非常严肃的和迹部景吾说这件事的时候,对方那种看异类的眼神让凤稚觉得对方很没有脑子。于是乎凤稚决定自己去帮助毛毛解决这件事情,可结果却是遭遇到了极为严厉的反对,最后不知道事情交给了谁去解决,不过结果就是毛毛变得和以前一样欢脱了,也还算满意。   “你说什么?今年的关东大赛和全国大赛都提前了?”   “对的学姐,我也是今天早上刚收到全国青年网球会的邮件,因为考虑到训练可能会影响到三年级前辈们的升学问题,所以统一都提前了。”阳太边点开邮件边说道。   凤稚没有看电脑,双手环胸看着窗外,脑中回想到仁王雅治的话:他们不会放过关东大赛。她不得不联想这之间的关系,她现在很好奇关东大赛于他们而言有何利益可图,以至于现在会花那么大的力气将两个大赛的时间都往前提,要知道这是要各个学校和当地的网球会会议赞成票大过反对票才行,估计没有一个学校或者会社会同意在暑假这短短的3个月时间就把两个青年组大赛都办掉的吧,这样对网球选手而言无异于“增负”了。   凤稚找到了迹部景吾,和他简单地说了一下这件事情。迹部景吾一手搭在他交叠这腿的膝盖上,另一只手插在口袋,说实话这个消息他得知的比工藤信要早许多,那时候榊太郎便和他提起过,比赛很可能会提前,正因如此,这段时间的训练量明显地加大了许多。   “你对住有玉六这个人怎么看?”因为凤稚身上有着特别的任务,而现实情况是,对手的棘手程度是节节攀升啊。   “很抱歉,本大爷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对于工藤的问题,迹部景吾回答得很直接。其时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住有家族竟然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凤稚自语道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半个月后的聚会你自然就知道。”迹部景吾看着她说道,“但是这些事情和他都拖不了关系”。   说实话,就算没有见到过这个人,甚至于他而言只不过是圈子内突然间冒出一个从没有接触过的人而已,但奇怪的是,他对这么一个人感觉非常地讨厌,这这种想法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这时候门声响起,进来的是忍足侑士,忍足一进来看见两人孤男寡女还是忍不住心里一沉。   凤稚还在想问题,眉头紧蹙,她甚至都不知道有人进来。她再次回想起之前迹部景吾给她看的照片,赫然是当初进工藤家“抄家”的那几个人,除去赤松家的几人,她还听到有个叫井上,反正这些个人都在里面,更重要的是这几个人竟然将手伸向冰帝,照片就是证据。如果估计的不错的话,不久冰帝学校的管理层也需要来一次换血了。作为东京地区最有名望的私立学校,这些人的目的可想而知,某种程度而言,控制那些个家族后代,似乎就抓住了各个家族的命门。   “信~想什么呢想这么认真。”忍足走上前去,恢复了他一如既往的玩世不恭。   凤稚的思绪冷不丁地被打断,刚想发作,但是来人是忍足侑士,把差点爆出口的粗话收了回来。   凤稚拄着头笑道:“你来的真不是时候,差点想到什么了,就被你打断。”   “啊~那真是万分抱歉了,那我必须得赔罪,放学后我请信去新开的中餐馆吃饭吧。”忍足借机顺杆。   “侑士,你到这里来不会是只是想请我们吃饭吧。”迹部景吾发话。   这个小景,我有说请他吃饭吗?凤稚听不清楚迹部景吾的话,再看看忍足那种无奈的表情,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忍足看着凤稚笑,只觉的得对方真是越笑越美丽,最后报以更灿烂的笑容。   “笑够了吧!”现在的迹部景吾对凤稚的占有欲越来越强了,最最受不了的就是她和别的男人有任何互动。他看着两个人的笑看的一阵牙酸。   “好了好了,说正事。”然后他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请柬?”凤稚拿过忍足手中那份请柬,不用细看就知道和迹部景吾收到的那封一模一样,除了里面的名字换成了忍足侑士。   “没想到我现在的身家同小景一样了。”忍足看着迹部景调侃道,“而且还不止我一个,岳人还有慈郎他们都收到了。”   “你确定?”   “当然,因为昨天放学之后我们都去了小景私人领地里的网球俱乐部,而我们的请帖就是那个时候送来的,不过那时小景那时候不在。”忍足肯定道。   “你们和住有家族有过来往?”凤稚问道。   “呵呵,不怕和你笑话,就算有来往,那也绝对还没有这份殊荣去参加他们的聚会,小景倒是有这些应酬。”忍足道。   “工藤,问一下立海大附中的网球部经理,他们的正选有没有收到请柬。”迹部景吾严肃道。   “正选?”凤稚一愣,“你是说这次很可能各大学校的正选这次都接受到邀请?”   “不会是全部,但是在地区大赛崭露头角的都不会少。”迹部景吾肯定道。   而正当他说完,凤稚的电话便响起,来电正是仁王雅治,而结果和迹部景吾料想的一样。   挂了电话凤稚便安排阳太和这次地区大赛前四强的学校联系,为了事情不显得那么张扬,让阳太尽量用了些方法才暗中探知消息,原本担心有些为难,但是阳太毫不推辞地接受了。   “有问题吗?”原先忍足只是奇怪为什么回收到请柬,可看着工藤和迹部景吾的反应现在又多了份怀疑。   “哼~问题还挺大的啊。”凤稚道。   “把问题想的那么复杂做什么?就当一次普通的聚会不就行了。”这么明显了还看不问题的话就不是忍足侑士了,不过现在能做的也只是静观其变了。   说起来,忍足并不是不知道工藤信的事情,当对一个人感兴趣之后,自然会去探寻更多。这也是为什么那次在校医院的时候,他就直白地和他说打破平衡的问题。在东京大学病院的父亲在年前就成为了内定的院长,再过几个月就正式转正,一些隐秘的事情不可能不知道,而且,对自己的长子也就是忍足侑士也会时常说说形势问题。但是,就算是这样,过于复杂的事情,他从来没有接触过。   忽然间,学生会的办公室陷入一片沉寂,三人各怀心思,但终究都和那个叫住有玉六的人有关。   蜂鸣声打断众人的思绪,还是凤稚的手机,不过不是电话而是手机。她拿起手机点开一看,竟然是陌生号码,但是内容让她很是意外。“我来找迹部景吾。”   凤稚奇怪地盯着屏幕,找迹部景吾怎么会发她的手机。这语气...凤稚忽然间想到那个带着帽子的家伙,不会是他吧?她赶紧回复:“你是越前龙马?”   又是蜂鸣声:“快出来。”   “还真是他?”凤稚忍不住说了出来。   “怎么了?”两人问道。   “嘿嘿,迹部景吾,有个小麻烦找上你了。”凤稚坏笑地说道。   “你又做了什么好事了?”迹部景吾皱眉道。   “给你找了个练手的,算不算是好事?”不知道这两个人打起来会怎么样,凤稚心里有些小激动。   “哼!”   “这家伙就是那个越前龙马,你应该知道的吧?”凤稚走过去坐到迹部景吾的边上。   “青学的?哼,青学里除了手冢国光,其他的人本大爷没那个精力去浪费。”迹部景吾不屑地说道。   “你就去和他玩玩嘛,人家都已经找上门了说了直接找你呢,这么一个沙包送上来让你揍你不去踢几脚错失机会太可惜了啊!”凤稚劝道。   迹部景吾觉得她的态度透着诡异,但说实话他的确没那个心情和那个越前龙马应付。   此时凤稚的手机又是一阵蜂鸣声,凤稚看了信息,把刚才想继续劝说的话收了回来,她觉得这条信息要比她的话有用多了。   “这家伙真是好嚣张啊,真是不教训不行。”她对着屏幕皱眉说道,随即转头:“忍足,你去教训教训那目中无人的家伙吧。”。   “他说了什么?”忍足问道道,然后看了一下屏幕配合道,“果然很嚣张啊!小景,这人的确欠教训啊。”   “什么东西?”   凤稚直接把手机递了过去。   迹部景吾看了短信,面无表情,但是眼神的变化透露了他的情绪。“哼,不自量力,就让本大爷让他狠狠地知道沙包也不是那么好当的。”说完他起身便出门。   忍足和凤稚赶紧跟了上去,凤稚心想这越前龙雅真是个擅拂逆鳞的家伙。   “看来有好戏看了!”忍足带着他浓浓的关西音道。   “希望会有看头,呵呵。”凤稚道。   “信,是你帮小景招惹的没错吧?”忍足看着满脸坏笑的凤稚道。   “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是挺有意思,呵呵还是你有本事让他有那么多的情绪变化啊!”忍足随口一说,可说完又就有些后悔了。   凤稚一愣,随即笑道。“那他以前过的可真没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了一下姓氏,多多包涵   第三十九章    “真是远远地不够呢~”他还真敢说。   凤稚和忍足快步跟上迹部景吾,看来他也上心了,不用靠近也能感受他的怒气。   一行人到达网球场的时候,越前龙马那家伙已经在场地了,一派悠闲地喝着饮料,完全无视周遭那些不善的眼神。   迹部景吾到场的时候,自然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估计是越前龙马的挑衅过于明显,原本放学了的学校一瞬间就热闹了起来,大家都跑回来围观了。   “诶~这越前龙马还真够心急的啊!”凤稚道。   越前龙马背着背包走了过来,两眼直直地看着迹部景吾,“我要和你打一场,然后,打败你。”那眼神很坚定也非常的自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迹部景吾听了之后大声放笑出来,“小孩子都像你这样活的这么单纯吗?”   “哼~你的大笑就是为了掩饰你的恐惧吗?”越前龙马反唇相讥。   “那就让本大爷教你好好的成长一次。”迹部景吾身上搭着运动服,双手还胸,满脸傲居地看着身前这个矮他好几个头的人。   “工藤,你来当裁判。”   “好的好的,我来。”凤稚没什么不乐意的,径自跑到裁判席处,确定好谁先发球之后利落地上了座位。她等着看好戏,看看这两个人在一起谁会把谁打得更惨,不过迹部景吾应该不至于输给人家吧。   在场瞬间想起“迹部,必胜!迹部,必胜!迹部,必胜.......”迹部景吾听了欢呼声,却是没有以往那般享受,而是觉得一阵烦躁,他打了一个响指停止响声,不言一发地站在球场。既不是正规的团体赛,更不是自己所看的起的对手,他现在想的只是如何好好地修理眼前这个不自量力的家伙。   先发球的是越前龙马,他站在发球区,左手向上投球,右手举起,起跳落拍。“啪”地一声富含力量的击球声响彻整个球场。   第一个球,迹部景吾完全没有接的意思,而那球竟然好像偏离了轨道一般,落地后瞬间击向迹部景吾,众人一阵惊呼。而就在这时,迹部景吾露出不屑一笑,稍稍往后一退,果断落拍,“啪!”地一声,在对方界内落地。他的手架在自己高挺的鼻梁上,眼神显得更加锋芒锐利。   “迹部景吾,15—0!”凤稚只觉不怎么懂球,不过觉得干脆利落,心中一喜,还是这样的比赛有看头,说起来,她到还是第一次真实看到迹部景吾的比赛。   “你们在干什么!!”忽然间一声严厉的斥责声穿透整个球场。众人往声源一看,是监督榊太郎。   他人本身就很有庄重威严的感觉,不苟言笑让他更觉得不可接近,此时他到场上,似乎能让所有人都心虚,做了错事一样。   “给我停止你们所谓的比试,以为这里是街头球场吗?”这话听起来似乎这场比试及极其地不正规。   众人没想到监督会这么的反对,一时弄的有些不知所措。   “为什么不行,我们比试和您没关系吧?”最不服气地自然是越前龙马,才打了一球,竟然就这样被叫停了。   “还在座位上做什么?”榊太郎压根就没看越前龙马一眼,对着台上一时还没回过神来的凤稚呵斥。   凤稚听了最后也只好恹恹地下了座位,心里不停地说着可惜,不过仔细一想,能够噎到那个小鬼也不错。   凤稚走到龙马身边,“下次吧,机会有的是,关东大赛还是可以争取机会的,对吧!”   “切。”龙马不悦地收拾东西离去。   “迹部,工藤,你们来一下!”榊太郎发完话后转身就走。   “好,走吧!”   凤稚只觉得肩上一沉,迹部景吾已经搂着她的肩膀催促道。   “喂,你!”   “我抱着你走也没关系!”迹部景吾威胁道。   “那你抱啊,这么多人你.....”还真抱啊,“喂,放我下来喂,你是故意的吧你,快放我下来。”   “还想我让你闭嘴吗?”   凤稚一听下意识地就捂住嘴,发觉对方脸上得逞的笑之后凤稚觉得囧死了,她真的下意识地以为会来个“以吻封缄”什么的。这个人就是在报复啊赤裸裸地报复啊!   身后地人看着眼前的场景一阵唏嘘。   迹部景吾抱着凤稚进榊太郎的办公室,榊太郎没做任何反应,待门关上之后直入主题:“关东大赛和全国大赛提前,所有的计划都要改变,明天按照新的计划执行,还有,这段时间,没有我的允许,绝对不可以和任何非我校的学生比试。”   “为什么?”凤稚奇怪,这完全没必要啊。   “没有什么好为什么的,还有记住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话,迹部,你也是,别以为什么事情都会按照你的想法走,都能理所当然地被你解决。”语气里淡淡道。   榊太郎还从来没有除了和比赛有关的事情说过那么长的话,一时间让凤稚和迹部景吾都有些出乎意料,不过这话听得两人更多的是有些憋闷,话说的不轻不重却充满了警告,当然最后两人还是很识时务地不作反驳,因为知道对方压根就不会理会你的反驳,说一不二。   不过十几分钟的事情,两人就出了榊太郎的办公室。   空荡荡的走廊上。   “其时,我很好奇榊太郎家是做什么的?”凤稚看着迹部景吾说道。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我还真是不知道。”凤稚摊手一副无奈的样子,“怪只怪自己以前没在意,不过那个时候谁会去在意这些。”那个时候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摊上这滩浑水,现在一点都不知道也不为过。   迹部景吾看着眼前这个趴在护栏上的人,面上的神情让他忽然心生怜意,昏黄的红光映在她的身上有种忽明忽暗的感觉,她本来也是个养尊处优的小公主,现在却是逼着自己慢慢地变得有心计,慢慢地变得狠心了,对吗?迹部景吾这么觉得,他手臂也忍不住地去搂她的肩膀。   凤稚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你怎么了?”   迹部景吾掰正凤稚。“工藤,你心里的那道门必须给本大爷打开。”   他的眼神很强势,那个海蓝色似乎有股力量诱惑者你服从他一样,有那么一瞬间,凤稚竟然有种想点头的冲动。   “哪有像你这样强人所难的?”刚才的那一瞬间,凤稚觉得绝对是自己太过饥渴了,怎么可能会被一个15岁的少年蛊惑了。   迹部景吾一听就知道她又在逃避,他不知道为什么,就算他没有一手遮天的能力,可绝对能够护着她,她还有什么顾忌。可他不知道的是,现在的工藤信远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所以注定喜欢上眼前这个人,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凤稚她只是觉得,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对于不可能实现的东西,她不会去努力,所以,她一直在找机会,趁早摆脱这些,无疑迹部景吾也是其中之一。她的理性一直在告诉她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可以做。她承受着迹部景吾炽热的眼神,却始终没有灼伤过。   此刻迹部景吾却觉得自己有些冷,这股冷意无异于来自凤稚,就像是被泼了冰水一样,唯一的温度也被一缕青烟带走。他努力地甩开这些思绪,因为这种思绪缠绕地他很难受。   “这个周末我们去游乐园。”他放开了凤稚,调整自己的情绪。   “诶?”凤稚以为自己听错了,迹部景吾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她一下子消化不了。又不是收音机,频率怎么跳的这么快。   “你不是很喜欢旋转木马吗?”   “你怎么知道?”这事情她可是连毛毛都没说过啊。   “上次从都大赛回来的路上路过有了园的时候你看了很久,你再陪毛毛玩拼装乐园的时候总是会先去组装旋转木马。”迹部景吾说道,“你的喜好真是让本大爷太大开眼界了,不过虽然很不华丽但是本大爷也不是那种随意抹杀别人喜好的人。”   凤稚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她,她有做过这些事情,连她自己都不记得,是这样吗?   “不要用那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本大爷,要谢本大爷的话就只要早点承认你是本大爷的女人就行了。”迹部景吾一副了然的样子,为了拿下工藤他可是下了功夫的。   凤稚觉得自己的下巴已经掉在地上了,迹部景吾自大的功力果然是从娘胎里就带出来的,功力绝对深厚。   “咳,那就一起吧!”正好之前说了请阳太一起。“我之前和阳太说了请他去游乐园玩,那我们就一起吧。”她补充道   迹部景吾听着凤稚前半句还感觉沾沾自喜,可听到后半句,脸立马就沉了下来。   “武田阳太?本大爷有说允许让外人一起吗?”他立马就火大了,那个不识相竟敢来坏他好事。   “喂,不要这么小气嘛?多个人而已啊!”   “本大爷小气?!”她是故意的吧,故意找个电灯泡。   “那是游乐园又不是咖啡厅,当然是人多热闹好玩嘛。”凤稚劝道。   如果可以的话迹部景吾真的会打开她的脑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好,好,那就一起。”他强忍着一口气,答应下来,脸色要多勉强有多勉强。好啊,那倒是后就不要嫌太热闹了,武田阳太,别怪本大爷朝你开枪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此刻在家里安静做作业的阳太同学莫名其妙地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那就说定了,好了,你刚才还没和我说榊太郎家是做什么的呢?”凤稚转移话题。   榊太郎家最早的时候本就是宫廷御用的乐师,一代接着一代过得很封闭,一切的转变也是明治维新时期,那个时候开始和西方文化融合最后走上资本的路子,一部分还停留在皇宫另一部分却是开始从做洋乐器的生意慢慢接触到有层次的人物,神奇的是,即便被战争摧残过,也坚强的存活下来,在战后过的艰难却是一步一步走的更加扎实,他们过人的交涉手段让皇家庇护至今,家族产业也不仅仅限制于乐器生意,慢慢地也如同其他财团一样走上金融的道路。其时说白了就是资本家,一个有皇族庇护的资本家,就算皇族没有实权,但是殊荣如此也足够了。   “没想到榊太郎还和皇家扯上关系。”凤稚瞬间又高看了榊太郎一眼。   “其时,还有一件事情,虽然是传闻,但是空穴来风,本大爷觉得还是有真实性的。”迹部景吾神秘地说道。   凤稚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了起来,“是什么?”   “监督每年都会参加川宫花子内亲王的菊花会,那是小型的私人赏菊会,说起来按照监督的性格一般不会去那种聚会,但是他不仅去,而且每次都会去给内亲王捧场。”“那是现在天皇的直系孙女。”迹部景吾补充道。   凤稚立马嗅出了一点不寻常的味道,“哇塞,榊太郎要当驸马?!”   “驸马?!”迹部景吾疑惑   “咳,那是Z国的说法,就是公主的丈夫!平民变皇亲国戚啊!”   “呵呵,正好相反,内亲王要是与平民结婚,是由皇族变平民。”   “那还真是可惜了啊!”凤稚惋惜道。   “你们还没回去吗?”冷冽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双双吓了一跳。   “监督。”在人家背后议论还被当场抓包,两人一阵尴尬。   “没事的话就快回去或者是练习。”榊太郎说完便离开。   “他肯定听到了。”凤稚笃定道。   “都是本大爷说的,于你无关。”迹部景吾觉得尴尬但是并不担心什么。   “你觉得他会相信么?”凤稚斜了他一眼,觉得好生幼稚。   “不相信又能怎样?”   “我担心他会变相报复。”凤稚一脸等着受罚的样子,因为如果是她的话,她肯定不会让背后说她的人好过。   “监督可没那么闲。”   凤稚和迹部景吾在楼道上停留了好久,直到看到榊太郎车子开出学校才松了一口气。   刚呼完一口气,迹部景吾感受到一股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咳咳,做什么这么看本大爷,又觉得本大爷很帅吗?”假咳着掩饰自己的尴尬。   “回去了走吧!”迹部景吾拉着凤稚离开。   果然这里的人是一个比一个的复杂,她现在算是有些明白为什么凤尊要她附身在阿信的身上了。那么一切就等半个月之后了,顺利的话,她就该离开这具身体,回到自己的世界,她非常期待。   第四十章 游乐园惊魂!!!!   天色有些阴沉,凤稚站在高台上,望着50米下的平静的湖水。   “喂,迹部景吾大少爷,你确定蹦极过吗?”凤稚看着不到10公分距离,面色有些发白的迹部景吾,再次做确认。   “本大爷说有过那当然是有过,你觉得本大爷是那种拿生命开玩笑的人吗?”迹部景吾激动道。   “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明显就是硬撑着还这样,“没跳过蹦极的人是不能双人跳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命的。”凤稚鄙视道。   “哪里那么多废话,等下跳下去的时候你只管抱紧本大爷就是了知道了吗?”迹部景吾强撑着,他此刻心里激烈地天人交战着,但最后还是强压着内心的恐惧。本大爷还不是为了你啊你这个不华丽的没良心的母猫!!   说实话,边上的工作人员也明显地看出不对劲,可是既然对方都说有过蹦极历史,而且也有很多游客跳之前紧张到腿软但是跳的时候比谁都意犹未尽也是很多的,他放下疑虑,将装备让这两人穿戴完毕之后再确认腰部和踝关节位置的固定。   “唉!”她翻了个白眼,然后转身,厉声道:“毛毛,说好了的,玩了这个我们就去旋转木马。”   毛毛定着一顶红色的太阳帽一个劲地点头,眼神里充满了激动兴奋。“哥哥,阿信,加油加油!”   台下的几个人也紧张兮兮地望着高空,他们看着身体紧贴的两人,忍不住捏一把汗。   “侑士!从上面跳下来究竟是什么感觉啊?”向日岳人忍不住抓紧忍足侑士的手臂,那感觉好像自己要从上面跳下来的一样。   忍足侑士心里憋闷的很,烦躁地扯掉向日岳人的手臂,随口道:“灵魂出窍的感觉。”   好不容易逮到的机会就这么溜走了让他非常郁闷。那是他一知道周末信和迹部要去游乐园他一马当先地要去凑热闹瞎搅和。等到了周末又好不容易凑到游乐园蹦极的情侣纪念日,只允许双人蹦极。和迹部呆了那么久他当然也知道迹部景吾的一个秘密弱点就是有蹦极后遗症。   作为一个敢从直升飞机上跳下来的迹部景吾而言,蹦极这种项目不去挑战那是不可能的,于是去年暑假去瑞士旅游的时候毅然决然地去缆车蹦极,160米的高度啊,在一片欢呼声中他成功地完成了自己的挑战,而且还信誓旦旦要去南非蹦极挑战世界之最。可是之后回到在瑞士置办的别墅之后他就感觉整个人就散了,连抬手抬脚都困难,整整修养了两个月在恢复过来。没想到这家伙,50米就让他这么无所顾虑吗?!   忍足觉得好挫败,以前不觉得和迹部景吾有多大的差距,现在这种每次都只差一步的感觉真心糟透了,他眉头夹死了一只苍蝇。   “啊,他们出窍啦出窍啦!!。”向日岳人狠狠地抱住还在挫败中的忍足侑士大声尖叫。   两人用标准的蹦极姿势,双腿紧绷双臂撑开地往下跳。场下地一众游客也为他们的风姿一阵欢呼,甚至还有摄影爱好者顺着他们的下落卡擦卡擦卡擦从上到下不停地按着快门。   “啊啊啊啊!!!!”紧拥着下坠的两人,就算都有过蹦极经验,也免不了因为刺激而带来的尖叫。   迹部景吾把先前的顾虑甩地一点不剩,心里很是激动,因为太过激动他吧自己很想说的话喊了出来。“工~藤~信,本~大~爷~喜~欢~你~”   场下再次呼声一片。   凤稚觉得这种下坠所带来和风的摩擦是在太过厉害,她看到迹部景吾的脸都被吹皱了,心里还忍不住吐槽一下,觉得那张脸可以当作门神来贴了,可是没想到对方却这么浪漫地来了一出。   此刻她地心脏忽然间不寻常地跳动了一下,呆呆地撑着眼皮看着他,那双清澈的海蓝色眸子让她连尖叫都忘记了。   两人将绳索拉至极限,而就在这时,迹部景吾已经不管不顾地抱着凤稚吻了过去,因为抓好了时机而没有让两人的唇齿磕,所以非常的和谐。   凤稚觉得脑袋已经晕晕乎乎了,如果是正常情况下她肯定还觉得自己有些老脸不要地啃了颗嫩草还是未成年,但是现在,她却生出了一种很踏实的感觉。之后的3分钟时间里,她感受到的完全不是刺激,而是踩在棉花上那种轻飘飘地感觉,好像,比玩旋转木马的感觉都要,好。   迹部景吾感受到了凤稚那种好像是托付般的感觉,他吻得更加忘我更加得意,而且心里还盘算着要多玩几次才行。心道:哈哈,本大爷的华丽丽让已经让宇宙为之惊叹了吧!   “哇,好浪漫啊,侑士你也带我一起吧,我们双打了那么久你一定能好好地保护我的对不对。”向日岳人忍不住又贴了上去。   忍足侑士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对不起,我只对妹妹有兴趣。”然后毫不留情地把他从身上扒开。   “亮,那你陪我,我们从入学开始就认识.....”向日岳人觉得忍足侑士太过伤人,转身直扑宍户亮   “你是谁?”剪了一头短发的宍户亮嫌弃道。   岳人精致的V字形刘海绝望的开叉了。   游乐园很热闹,虽然天气有些阴沉但丝毫不减游玩的兴致。下了蹦极台之后直接转站旋转木马。   凤稚直到毛毛拉着她去玩旋转木马才回过神来,而刚一回神就看到笑的春风得意的迹部景吾,看得她脑袋一热地下了头。   她觉得自己变的不正常,明明心里是封闭甚至是排斥的却老是会让自己的心不安分地跳动着,这真不是一件好事啊!   到了场地,正好看着一队孩子陆陆续续上马,凤稚看着前面还有老长的队伍,大多都是父母带着孩子来的。   “哎呀有哥哥姐姐就是好,能够陪弟弟妹妹出来玩!呵呵呵呵!”一妇女坐在他们身边羡慕道。   “对啊对啊,不过可惜我家女儿还小,要不然也能陪她弟弟出来玩,那样我就省心了。”另一个妇女摸着剪了个锅盖头的小男生道,她还忍不住地看了好几眼迹部景吾,这男孩子长得可真帅啊像王子一样。   “没有,是我和哥哥陪阿信来的,不是我要玩旋转木马。”毛毛听到边上的人说话,非常直白的回到。   “啊,呵呵,这样啊,不过女孩子喜欢那也很正常啊!”那个妇女尴尬地笑着回道。   迹部景吾刚开始其时也是这么觉得的,他和女孩子接触的不多,陪女孩子来游乐园玩都不知道是什么年的历史了。所以他看到凤稚那僵硬的表情有些“心疼”,他非常体贴地问她:“这里估计还要等很久,要不我们去坐摩天轮吧?”是女孩子都会喜欢的吧。   天知道迹部景吾说多么得会抹黑自己而完全不自知。凤稚原先那种不错的感觉荡然无存。她恨恨地瞪了一眼迹部景吾,然后对着他诡异地笑道:“阿信,我和毛毛想吃冰欺凌,你帮我们去买一下好吗?”   她说着,并且把边上毛毛掐面色扭曲。   边上的几位叔叔阿姨一听觉得这女孩还挺会别扭的也没当回事儿只觉得人家不好意思,可是却听到那小妹妹对着那男生说:“阿信拜托你啦!”,心里瞬间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咳咳!”   迹部景吾只觉得两个真是狼心狗肺,一阵气恼之下掏出手机吩咐,不过两分钟的时间,一辆冰激凌车开了过来,于是乎众人只觉得眼前除了那个巨无霸冰欺凌还是那个巨无霸冰欺凌,坐在木马上的小盆有们口水流了一地。   就这样这个地方算是呆不下去了,最后又在迹部景吾的强烈要求下上了摩天轮,可惜他们这次的运气又算不上好,周末最多的就是人,黑压压地一片又是一阵好等。   虽然迹部景吾的样子非常的抢眼,甚至有好多在等摩天轮的男男女女们都认识大名鼎鼎的的冰帝女王,但是这里的公众娱乐场所,大家又是男的周末,很多人多是为了约会才来坐的摩天轮,就算迹部景吾此刻再多么地让人景仰,也没有人提出来让女王优先,女王就乖乖地排队吧。   迹部景吾紧紧牵着凤稚的手,凤稚则拉着毛毛不让她乱跑。“这里人那么多,换个东西玩吧!而且,看着好像要下雨了呀。”凤稚说道,抬头看了看天。   迹部景吾却是不说话,瞧着架势是非等不可了。   “哥哥,我站得腿疼。”毛毛委屈地说道。   迹部景吾看了毛毛一眼,心道这个小叛徒,然后再次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山腾管家就把人带走了,带走的时候自然不肯,可最后也不知道迹部景吾和她说了什么竟然就欢天喜地地走了。   凤稚看了看抓着她手不放,满脸固执的迹部景吾她有些无奈,可她更觉得好生可爱,而且这种变态的感觉越来越旺盛。唇上还能回味到刚才那种激情的味道,脑袋里那画面不时的回放!啊啊!凤稚你给我适可而止啊!心里的声音呐喊到。   可是谁能告诉她……   等了1个多小时,眼看前面10个人都不到,却突然变了天,阴云成堆成堆地飘过了,甚至还有轰隆隆的声音。   “不会这么倒霉吧,怎么这样啊!”前面有人埋怨道。   随即就是广播里的原因说明和道歉。天气突变,80多米的摩天轮又是整一片游乐园最高的建筑,为了不出意外,随你再怎么反对或者闹腾,人家疏散原本摩天轮里的游客之后就也就绝对不会再开门了。   凤稚的脸黑到了家,傻呆呆地一整天最想玩的没玩到,不想玩的却等了1个多小时。   迹部景吾的脸已经快要变成一个囧字了,此刻他都不敢去看凤稚的脸了,但是想想之前在蹦极时候两人那般的和谐浪漫,他觉得这点错误是绝对能够包容的,于是乎他对凤稚讨好地说软话“那个,我们要不下次再玩吧?晚上天气好就来!就我们两个人!”语气绝对的诚恳,他已经决定下次再来包全场。   哗啦啦啦大雨从天上泄了下来,打得头顶上的雨棚很响,看不到凤稚有什么表情变化的迹部景吾只觉得透心凉。摩天轮的入口已经没有游客了,只留下凤稚阴森森地看着迹部景吾。   凤稚难以解释那种极其纠结的心情,森森地感觉是被耍了一样,她有一种很强烈的冲动就是把眼前这个家伙扑倒在地然后狠狠地掐狠狠地掐。可是那也只是想想,然后她非常痛苦的扶额,等到雨水差不多浇透了地面,她尝尝地叹了一口气。“走吧!”   可是谁又能想到两人还没走出进场入口,眼前就闪过一道闪电,咔擦一声巨响,惊的凤稚脑子一阵嗡嗡地声响。迹部景吾第一反应就是抱住她,可他却感觉到怀里的人抖得很不正常,“工藤,你怎么了工藤?”   凤稚却是听不到迹部景吾说什么,好像耳鸣了一样,她觉得好奇怪,为什么刚才那个场景好熟悉,咔擦,又是一道好像要打到眼前的闪电,她不是没见过雷电,可是为什么看着眼前的雷电有深刻的恐惧种刺骨的疼痛。她一把推开迹部景吾,尖叫着要找个地方躲起来,远处正好是摩天轮的车厢。   她像发了疯一样爬过半人高的护栏,直直地去扒车厢的门,没想到竟然被拉开了,冲了进去然后把门关上,抱着头坐在车厢里。   迹部景吾也被吓到了,他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他赶紧去跑过去要把她给拉出来。可当他刚跨过护栏,摩天轮的灯唰得一下亮了起来,转了起来,他当下不顾地去拉门,却是被上升地力道扯了一个趔趄,而凤稚所坐的车厢已经离地两米多高。   “工藤!!!!”   此时在不远处的控制室,一个穿着工作服的人,透过窗口看着转动的摩天轮,不断地调快频率。   “该死!”他赶紧掏出手机打电话,叫人赶紧让摩天轮降下来,可是那转素越来越快,他看着工藤的车厢到了最顶端,心都吊到了嗓子眼。   “罡!”机器停顿的声音,迹部景吾呼吸一滞,他以为有人会把摩天轮降下来,却是停在了半空中。   “怎么回事!”他瞳孔一缩。   “咔擦!”又是一道闪电。   “啊啊啊!!!”   控制室里的却没有了人。 作者有话要说:  狗血不?!雷电纯属偶然   第四十一章 摩天轮后遗症吗?   啊啊啊!!!”又是一阵雷鸣电闪,凤稚惊恐的喊了出来。她抱着头不敢看外面,就怕那闪电要劈在她的身上一样。她从没想到自己会这么的狼狈,但她确实就这么狼狈了。   “工藤!!工藤!!”凤稚好像听她谁在叫她,但是,她不是工藤。脑中不停地回荡自己的名字,很清晰,也很痛苦。此时她面色惨白,没有一滴眼泪,却是清楚看到那种在崩溃的边缘挣扎的感觉。   迷迷糊糊之间,她好像置身于一片云雾,全身却被死死地定住不能动弹,面前闪现出一个个人影,包括那天晚上梦到的那个人,忽然间头像是被什么击中一样,她瞳孔一缩,昏了过去。   迹部景吾在下面拼命地喊着她的名字可是连一点回应都没有。他的心脏恐慌地跳动着,拿着手机忍不住叫骂,直到对方说工作人员已经在控制室了都止不住。闪电倒是慢慢地褪去合适雷声依旧隆隆地传过来。他死死地盯住那摩天轮的最顶端,看不到人影不敢多喘一口气,摩天轮再次启动,最高处的车厢缓缓下降。   可是,就在这时,摩天轮再次发出声响,所有的灯都灭了,该死的机器再次卡死。   车厢里的凤稚倒在地上被震动了一下,微微地恢复了一些意识,可是此时她嘴唇有些颤抖的发紫,面色惨白,眼皮下的眼球不停地滚动却始终睁不开眼睛,她开始挣扎着自己的身体,竟然把门推开了出来。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都是□□的吗?!”迹部景吾头一次爆粗口,双眼怒地发红。   “电路出了问题断电了,工作人员在抢修。”那边的人战战兢兢地解释道。   “迹部,迹部!”忍足他们穿着雨衣跑了过来。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早2个小时前他们还玩玩的好好地现在却这么惊心动魄。“信现在怎么样了。”   武田阳太抬头仔细一看,隐隐看到一只手露出了门框,吓地张大了嘴。“快快,工藤学姐的手露在外面了。   瓢泼的大雨下着,这个时候一点减势都没有。   “该死!!!”迹部景吾猛地把手机摔到地上,脱了外套用力地甩掉便冲了过去。雨水瞬间打湿他的全身。   “迹部你干什么?”看着迹部景吾不管不顾地准备要爬上摩天轮,那是你想爬就能爬上去的吗?“你冷静一下你这个样子没爬上去就会摔成残废的。”   几个人立马冲上去阻止他做傻事。   “你放手别管我。”他自然是看到工藤那只露出来的手臂,害怕地让他失去理智。   “我们已经电话求助了,救助人员马上就会赶到,你觉得会是你先爬上去还是救助人员先把人救出来?!”忍足对着迹部景吾大声喊道。   迹部景吾终于在忍足的劝说下恢复了理性,的确,要真那样做别说救工藤了就连他也会出意外,不管这些,工藤,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害怕,只求你千万别掉下来,他死死地盯着上方,看着那伸出来的手臂恨不得自己此刻能插上翅膀飞上去。   “我恨你,我好恨你,我好恨你...”凤稚仍旧像是被梦魇到了一样,紧闭着的眼睛却流着泪,嘴里不停地说道。   “老爹,姑姑怎么会这样,你让我把她带下来好不好,老爸!”天羽和凤尊此刻人模人样地站在游乐园最近一出的观景台。毕竟是一家人,亲爱的姑姑受着折磨他心里非常的难受,他不停地请求父亲可是凤尊却是浑然不动。   凤尊面上不说但神色凝重,这场意外看似意外,可是来的实在诡异。他一直在观察凤稚,他的这次的目的其时很简单,就是用一场意外来阻止另外一场意外。对一个凡人动心,那是必须要掐死在摇篮上的。所以,凤稚,哥哥让你受过一次伤害,就绝对不会再让你受伤害。   “老爹!!”天羽不满地大吼起来,毕竟是被姑姑宠爱这长大的他看着人家受折磨能不激动吗。   “哼,你出手也帮不了你姑姑。”凤尊转身便消失了。   “我......为什么老这样。”天羽狠狠地一跺脚,倾城妖媚的脸蛋皱出了18个褶子像包子一样。   不过很快,救助人员已经到了.......   凤稚醒来的时候,脑袋有点沉,她一抬手发现手好像被人抓这一样,外头一看,紫灰色的头发很是显眼。   迹部景吾感觉有些异样,立马醒了过来,抬头看着凤稚,露出了第一个笑容,他急切地看着凤稚:“工藤你醒了,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吗,嗯?快告诉本大爷?”   他眼神充满了担忧。   “没事了,就是,脑袋还有点沉。”凤稚心里却觉得有些别扭,努力地想把手抽出来,可是却是被死死地抓住。   “医生快点过来她醒了。”迹部景吾按了一下边上的呼叫器喊道。   哗啦啦地凤稚只觉得一阵风从外面冲进房间,对她看这看那,问这样问那样,弄了大半天才消停,确定没事之后迹部景吾才正常起来。   这里是迹部大宅里的医护房,装修的和卧房没什么两样,最大的差别就是配备了许多先进的医疗器械。迹部景吾拉着她絮絮叨叨地许久,包含的最多的字眼莫过于抱歉。   凤稚没想到迹部景吾会有这样的一面,估计就算是他亲爹亲妈也没有看到过这幅样子。此时的凤稚脑袋虽然还有有点重但是心里却是有种空空的感觉,她好像就做了个噩梦而已,然而那个梦她却是知道,那是真实的,只是被自己强迫着可以地去遗忘,到现在她有种像是解脱又像是没有解脱的感觉。   让凤稚和迹部景吾都不知道的是,凤稚刚刚萌发出对迹部景吾的那份悸动,已经被抹杀了。   可是转眼之间,凤稚恢复了,迹部景吾却是出了毛病,他见凤稚好转放松了心情之后他的蹦极后遗症发作了,虽然没有上次那么严重,但是他的整只右手手臂包括手腕手指都是不上力气,而医生的建议也只有好好调养,不要强迫自己去使用右手,等着慢慢恢复。   之后的一个星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迹部景吾并不是很开心。凤稚也没什么能帮的上忙的,对着迹部景吾对她的“黏糊”她只是满心无奈。   其时迹部景吾的不开心,根源却是凤稚对他的态度,那么的平平淡淡,好像他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难道自己的这些努力和付出,她一点都没有感觉吗?他在心里不停地质问,可是又不对,那天在游乐园明明自己也是感觉到了的,可是为什么?他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心思前所未有的矛盾和复杂,最后只想着也许这是凤稚的摩天轮后遗症而已,他也等着凤稚的慢慢恢复。   很快地,预先计算好的半个月过去了,6月6号,住友玉六的“网球正选聚会”到了。   第四十二章 黄金甲上身   凤稚换好装出了衣帽间,让一众佣人眼前一亮。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暗叹这衣服果然够有品味够有档次,要是姑我本尊来穿那就更加冷艳高绝了,她忍不住多摆几个姿势,让众人一阵叹息。   可是,“有没有在朴素一点的?”凤稚忽然瘪了嘴遗憾问道。   这身轻礼服雪纺面料,上身露肩无袖水晶纱花边一字领,前裙摆膝盖以上,后裙摆则是稍过膝盖,恰到好处的捏折层次在黑色暗花塔夫绸前置烫金边玫瑰花腰带处收尾,因为是白天参加的聚会,所以没有添加过多的装饰,整个人显得非常调皮明媚不失沉静。   这一身穿在凤稚的身上是非常适合的。可这一身的金色让她有种挥泪般的无奈,她真不觉得自己顶了这么一身还能够低调地去偷东西。   话一出口,俑人们一愣,工藤小姐这身礼服可是迹部少爷亲自要求定制的,而且穿在她身上也把所有的美感都体现了出来堪称完美了,而且看她也是很喜欢的样子啊,为什么还要换一件朴素的,问题是您不管是什么要求,这可是少爷指定的那就没可能换了的啊。   衣服自然是不能换,因为人家迹部大爷的礼服和凤稚身上这套可是“情侣装”啊。   佣人们尽量说服凤稚可是以失败告终,最后凤稚只好直接找迹部景吾去要求。还好今天只是试装,要是参加聚会直接拉上去就穿那才坏事呢。她穿着礼服踩着高跟凉鞋找迹部景吾,因为想证明的确太过显眼,便也没有换装。   迹部景吾在泳池边地休闲桌上叠着腿喝着无酒精香槟,悠闲地听着留声机里放出来的音乐,以往他都要在书房里听才有味道,显然今天很有兴致才会搬出来,留声机唱着吉他、小提琴、竖琴等弦乐器的弹奏拉丁风音乐悠扬而又欢快,一同欣赏的还有忍足侑士、桦地慈郎他们,一圈人坐着几乎几个正选都到齐了。   “啊!不知道信穿着礼服回事什么样子啊。”忍足晃了一下香槟,手臂垫在脑后,眼神里满是期待,“要不我直接去看看吧。”说着就要起身。   “我也要去我要去看阿信。”毛毛含着冰激凌喊道。   “侑士,你的狼性可真是按耐不住啊,你是要去看人家女孩子换衣服吗?”岳人揶揄道。   “我也和前辈一样好期待呢。”凤长太郎道。   “凤,你可不要被侑士带坏了啊。”   “诶?我只是期待而已。”   “呼~”慈郎早早地趴在桌上睡着了。   迹部景吾仍然一派悠闲,微闭着眼睛欣赏的他在听到高跟鞋的声音睁开,看着对面的人慢慢走进,他脑袋里闪出一句话:“本大爷的美学果然是极致无双的!”显然他非常满意自己安排,虽然凤稚头发没有梳起,散漫地披在肩膀上,但那天然的柔顺微卷让她更加有味道。   “哇,阿信好漂亮!”毛毛一看到就忍不住扑了上去,水汪汪的眼睛扑闪扑闪的。   “信,你真的是...太美了!”忍足侑士先起身赞美道,真是比自己想象地还要美。   “哇,一直看着学姐都是穿运动服和校服的,没想到穿着礼服这么漂亮。”   “工藤,真的很不错啊!”   被人夸着凤稚心里自然很开心,不过很遗憾啊她明天可不能这么穿。   “呵呵,谢谢!很合身,穿着也很舒服。”她摸着已经长出些许头发的毛毛的脸蛋谢道。姐姐我其实穿什么都是很美丽的啊,她心里厚脸皮地补充了一句,接着放开毛毛走到迹部景吾的面前。   她故意在迹部景吾面前转一圈,看的迹部景吾心里越发得意,唇角忍不住往上提,可是听完下面凤稚说的话立马就僵住了。   “迹部景吾,帮我换件礼服吧!”   果然全场的其他人也都愣住了,站在远处之前帮凤稚换装的佣人无奈地低下了头,祈求着不要被迁怒才好。   迹部景吾觉得极其的莫名其妙,他还以为她会说出一些满意或者赞他眼光心思好的话,没想到她竟然要求换礼服,心情瞬间沉了下来。   “阿信为什么啊?”毛毛跑过去再次抱住她的大腿。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有些生气道。既然很合身很舒服又很华丽你还有什么理由说要换衣服,你不知道这是本大爷精心挑选特意为你设计定制的吗,心里暗恨。   “你也看到了,这礼服太耀眼了。”其实这身金色并没有多么的耀眼刺目,但是不利于自己行动那是绝对的。   “耀眼?本大爷要的就是这种华丽的效果,你是想聚会的时候丢本大爷的脸吗?”迹部景吾放下香槟起身含怒说道,你这理由是个玩笑呢吧。   “工藤小姐,少爷的礼服和您的正好是相互搭配的,两身礼服都非常适合您和少爷的气质,这是少爷特意要求从德国赶制送过来的。”管家温和地对凤稚说道,其实话里的意思很明显,这是人家迹部大爷的心意,工藤小姐您就别要求换了。   “对啊工藤,这身礼服确实很不错啊,不需要再换啦。”   “信,你不喜欢吗?”   “也不是不喜欢,就是感觉不合适。”她尽量说的委婉一点,她有点后悔这么当着其他人的面和迹部景吾提要求。   她总不可能直接说换礼服的原因吧,她挨着边上一众佣人暗含责怪的眼神,被责怪□□裸地在让费少爷的心意。   凤稚觉得一时说不通,上前拉着迹部景吾准备换个地方说话。“迹部景吾你过来一下。”   “做什么,我和你说,换礼服那是不可能的....”嘴上这么说着人却是跟着走了,他晃荡那只还没有完全恢复的右手,后面看着还有种像孩子一样闹别扭的感觉。   次日.....   凤稚阴沉着脸坐在车上,一路上只冷漠地看着车外就没有理过迹部景吾。   车里的两人着装很登对,迹部景吾一身金边西装,里面搭配着夹克衬衫和领带十足的贵族公子装扮,凤稚在迹部家的需用发型师的设计下也如同一个优雅公主,出门的时候佣人们无不冒着星星眼感叹。   从东京到关东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车里就这样冷冰冰的僵持着,因为迹部乐吾有钢琴启蒙课,所以并没有让她跟来。这让车厢里连个“调剂品”都没有了。   到了住有玉六的聚会露天会所,门口陆陆续续地宾客递出请帖纷纷入场,无一例外的都是15、6岁的穿着得体的少年,知道的更清楚一点话就能说出他们是哪个学校网球部的正选了,进去的人自然不乏打扮富贵而又时尚的少女,美丽动人青春活泼,或是女伴或是亲属地跟着男伴们进场。   露天聚会,在住有玉六家自是不必说,说有的地毯桌椅花坛喷泉廊道摆设的全场设计和配置都是时下的大手笔,各式的甜点饮料都是各国挑最好时段最新鲜的材料空运过来现成制作好的。也许大家第一眼看着并没有那种奢华的感觉,但是他就是能让你越呆越觉得惊叹。   “哇,越前,这里的糕点是在是太好吃了,果然我不吃中饭过来是多么明智的决定啊。”桃城武拿着叉子一块接着一块地把蛋糕往嘴里送,还不忘和越前龙马说道。   “切,前辈来这里就是为了吃蛋糕的?”越前龙马拿了个精致餐架上的天蓝色蛋糕,下意识地放进嘴里,咬了一口,眼睛一睁,愣了一下“马达马达大内”,然后只见那一层上的,小蛋糕一个接着一个的少去。   “喂,你们两个注意一点好不好,你们当这里是自助餐厅吗?”海堂熏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前辈,你好好管管他们,诶?前辈,前辈你们?!”   事实证明在美食的面前,即便是人也绝对会表现出猪的本性。   “嗯~这里的苹果汁不错,手冢,要不要尝一下。”不二拿了一杯刚榨出来的苹果汁,尝了一口,对着手冢推荐道。其实他倒是挺想常常苹果酒的味道,可惜果酒终归是酒,他还没有到允许和旧的年龄。于是乎他把它想象成酒的样子咪了一口,“虽然说这个红富士可以保存到6、7月,没想到他们会保存的这么好就像刚摘下来的一样,诶?我记得红富士可是杂交品种,他的母体可是国光啊?手冢,和你的名字竟然一样诶真是好巧啊,呵呵呵...”   一旁的手冢国光穿着白色西装搭配酒红色的领带,说起他在一众队友里面显得略微成熟,但是本身气质如此倒是让他散发出一些沉稳成熟的魅力,可此时他听着不二的话,越听越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尤其是那诡异的笑声,这算是个冷笑话吗?不二同学?   迹部景吾一行到的时候,时间不早不晚,正是开场时间是2点,算起来他们也提早了20分钟。在服务生的引如下一群人走进场地来到自己的休息区。   其实如果想想要不是这次住有家下令不允许任何媒体参与的话,以迹部景吾那华丽丽的气场绝对会有卡擦卡擦无数拍照声音响起,更别说现在还加上一个金灿灿的凤稚了。不过骚动还是不可避免的有的,要不是手被迹部景吾拉着,凤稚她现在早就进去找个隐蔽的地方想对策了,没办法,她现在可真的不是闲人一个啊。   想想昨天迹部景吾的话她就是一阵脑仁疼,这家伙也开始骗她了,说什么今天就会送新的礼服过来,进车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哄骗了。她威胁着要毁了这件礼服,可人家迹部景吾更狠直接说他不介意换女伴。她真有种扯掉迹部景吾那头紫灰色头发的冲动,绝对的要血腥玛丽,她就这么恶狠狠地想着。   昨晚她坦白了自己这次的部分目的,那就是要去探听一些消息,所以需要素色的礼服让她不要那么显眼,越普通越好。她觉得作为两个人都明白的事情迹部景吾会理解,按照她的想法这并不是一件异想天开的事情,可是凤稚却不知道她现在是披的是工藤信的皮,在迹部景吾眼中做这种事情就是任性而为,不过他这次学聪明了,这么久了他不可能不知道凤稚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这种让步他算是个巨大的进步了,他怎么可能允许工藤坐这种傻事,探听消息,说得简单,一进去就被监控了到时候被害了都不知道,所以他自然要把她紧紧地绑在身边,于是哄骗了一把。   “还在生气?”迹部景吾端着一块黑森林蛋糕,在德国呆久了他慢慢地习惯上了这种蛋糕,尤其是在心情不怎么好的时候。“那就吃吃这个,可以刺激你的安多酚。”他讨好式的哄道。   凤稚闭着眼睛,原本头上黑色编发盘在头上不失俏皮的味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放了下来,没有乱却是多了份严肃地搭在肩膀上,她在摇椅上悠悠地晃着,身上却散发这旁人勿进的味道,她金色绑带高跟凉鞋轻点草地,摇椅停了下来,她抬头就是很不客气地对他翻了个白眼,然后继续摇晃。她真想说句刻薄的话,但是还是忍了下来,因为这里场合不对,要破口大骂才够劲啊真是个欠骂的家伙。   迹部景吾虽然早有准备她会有这种反应,但是只能当看到那个白眼他真有种超级不华丽的吐血冲动,他都已经这样了这女人就一点自觉都没有吗,心里气愤又委屈。   “工藤,你在这里啊?”   凤稚听声音就知道是仁王雅治,睁开眼看他穿着蓝色西装两手□□上衣口袋的样子,凤稚瞬间觉得他压根就是把礼服当校服穿的吧。   “我觉得你要是改了你那点痞气,穿着这身衣服还是会人模人样的。”凤稚笑道,嘴巴却是有点损。   “哇,怎么了,我们这么久没见,你总得说点好听的才对啊!呵呵,不过无所谓,被莫名奇妙地邀请参加聚会而已,没那么多要求。”他无所谓道。“我们隔得真远,正好在会场的另一头,多拐好几个弯道才找到你们这里。迹部景吾,你好啊,听说你手臂不能动了,现在好了吧。”   迹部景吾本来就不满凤稚对他的反应,现在冒出一个仁王雅治他真恨不得把打糕扑在他脸上。“好,已经很好了,要不要本大爷赏你一个球吃吃。”说着就抬起了蛋糕。   “噗哩!”仁王雅治下意识的往后一躲,然后看了看迹部景吾再看看凤稚,眼神转为暧昧,“没想到工藤你的本事真大啊,呵呵,好了我先过去了,估计那个住有六玉就要出来了。”他对凤稚眨了个眼,然后转身离开。   可是转过身后,仁王却收了刚才的痞气,眼底有一丝落寞。   就在这时,会场里一阵骚动,住有玉六在一圈人的拥护下从会所里走了出来,而凤稚也觉得有一道似有若无的视线投在自己的身上。   等她起身看着出来的住有玉六的时候,眼神正好触及,心还是忍不住揪了一下,她深深呼了一口起,心里暗道:“绯玉,终于见面了。”她以为时间久得已经连他长得是什么样都已经忘记了,没想到还是那么的刻骨铭心,果然她老哥就是故意这么安排的。   一旁的迹部景吾将她的反应尽数入眼,眉头皱了一下。      第四十三章 你那眼神有古怪   作为主角的住有玉六自然一出场就吸引了所有人,他穿着银灰色的西装,但是西装上的花格子成功的让整件衣服显得得体有不会严肃沉闷,发型不同于一般男生那般活泼阳光,少长几岁地他已经透着写成熟干练。身材高挑挺拔,一个极其耀眼的人物。   凤稚曾想过或许绯玉也会像自己一样,进入一个普通人的身体,承接着普通人的样貌,没想到他就是这么活脱脱地在人前,除了时代影响下不同的着装打扮,和几乎他在17、8随时候的年纪没什么不一样的,说话的声音也是。都多少个时代过去了,可在此见到他,她还是得压下那种隐隐作痛的感觉才行。   不过,让她意想不到的是,住有玉六也带了女伴,而那个女伴,正是赤松菊炼。   “这下有意思了?嗯?”迹部景吾在她耳边,兴味地说道。   赤松菊炼穿着抹胸及膝盖红裙,真丝材质的面料上装饰着同色的立体蝴蝶结,她皮肤本就白皙,似乎是为了和边上气质成熟的住有玉六相称,她把自己的头发剪短了,唇也染的鲜红,显得极为抢人眼球。她的手臂挽着住有玉六,脸上一派的得体从容。可惜,在凤稚看来是那么的僵硬呢。   “的确有点意思!”凤稚赞同道。   凤稚透过人群,尽量观察在台上致欢迎词的住有玉六,几乎所有人都不会想到,这个住有家族突然冒出来的继承人会如此的平易近人,所有的欢迎与慰问竟然让主持人插不上手。   脑子里忽然回想到凤尊的话,“找到玉镯摔碎了,你就解脱了”忽然间觉得,其他的事情一下子就无关紧要了,“不知道你的贴身玉镯藏在哪里呢?”凤稚暗自思索,说实话,她只知道绯玉胸口有块与生俱的绯红色玉石,就像是镶嵌进皮肉里的一样,以前他还开玩笑说过,全天下不管是人是神,脱光衣服就什么都不是了,唯独他,指着自己胸口的玉说道,是最值钱的,可惜,当初凤稚以为她能够得到这个最值钱的男人(神)的时候,他却变成一块金刚石,在她的心伤狠狠地划了一刀。   忽然间,凤稚的手被捏了一下。   “做什么?”这手劲显然不轻,凤稚转头不满地看了捏她手的家伙。   迹部景吾气的不行,那个住有玉六就这么值得她看的吗,这么一瞬不瞬地盯着让他极度不爽。要不是怕自己的行为太过突兀,他早就把她扯到一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没眼力的母猫。   “这次请各位来,纯粹是因为本人也是个热爱网球的人,所以想借此机会认识各大学校的网球精英和后起之秀,为此,我们将在各个学校所在地捐建专业的网球俱乐部,今天在场的各位,将会得到我住有家特质的会员卡,享受终身免费使用的权利。”   那声音动听诚恳,一下子就引起在场人的一阵私语,专业的网球俱乐部终身免费使用权,住有家果然是财大气粗啊,这可真是天上掉寿司啊有木有。   “是所有服务都免费吗?”有人忍不住问道。这引起不少人的白眼,不过人家住有玉六却是非常有大家风范的回答。   “是的,住有家族非常支持每一位有网球才能人。”一句话让底下又是一阵惊叹。   不是为了吸引顾客一般地广告活动,更不是大多数的慈善那样让媒体宣传造势,而且热爱网球的人心里都有着很强烈的被认可被惜才的渴望。不论是住有玉六的“友情赞助”还是与在场人的交流,让大家对这个当初一直觉的莫名其妙的人高看了许多。   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场上瞬间响起一阵激烈的掌声。   凤稚不是不在听,而是先前那些场面话听了和没听一样,可现在这段话却是让她一愣,这算是在收买人心?!对于这些热血的青少年来说,如此让人梦寐以求般的投其所好绝对是个难以抗拒的诱惑。   “迹部景吾,说实话在你之前我真没见过这么财大气粗的人。”凤稚假意地随大流手掌碰了几下,对迹部景吾调侃道。   “哼,你觉得在日本这个地方,资本家所放的血不是从别处吸来的吗?”迹部景吾鄙夷道,两手环胸地看着讲台,眼底闪过一丝不屑。   “呵呵,的确啊,吸的可不止一星半点啊。”凤稚微微眯着眼睛点着下巴看着刚下了台子和各大学校的部长交流,心里琢磨着这工藤家的血吸了,迟早也是要环的,可这需要她完成好功课才行,在一个熟人面前偷东西,可不是一般地容易啊。   正好一个对眼,住有玉六对她无比温柔地笑了一下,凤稚回敬了个不咸不淡的笑。   迹部景吾看着两人之间不算互动的互动,这种笑意更本不像是利益上的表面功夫,好像这两个人是认识的一样,他心中疑惑,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他那凤稚拉倒一边“你可不要乱来,把你的那点小心思给放好。”工藤纯粹的是有目的地来参加这次聚会的,可是为什么没有看到她面对仇人该有的情绪,一点愤恨都没有,难道是她掩饰地太好了,迹部景吾忽然觉得胸口有些闷闷的。   “嗯?”凤稚冷不丁地对上迹部景吾无比严肃而又探究的眼神,心里咯噔了一下,这眼神好像要穿透她的心一样,好像只要露出一点马脚就会被抓出原形。他的眼神,过于了他这个人的年龄。“你想多了?”她不自在地随手在服务员的餐盘上拿了一杯果汁,转头避开那双眼睛。   这种欲盖弥彰的小动作,那只在裤袋里并没有痊愈的手捏紧了拳头,他暗暗地深呼一口气:“工藤,本大爷好像挺后悔带你来的。”他僵硬地笑了一下,有自嘲更有伤感,她在他面前似乎就没有坦白、或者主动解释过什么。   这句话说的不轻不重,可是凤稚没有看他的表情也能感受到那种情绪。她背对着她,好像做了件不可饶恕的事情,的确她现在有些心虚了,最后她转过身,迎上那双眼,“迹部景吾,你突然这么严肃干嘛,我穿成这个样子你觉得我能做的了什么吗?”她其实不知道,迹部景吾对她刚才对住有玉六的表现非常介怀。   “迹部,我说你呆在这里做什么呢?原来和这么美丽的小姐在聊天啊?”两人之间的沉闷被一调侃的声音打破。来人凤稚不认识,估计是迹部景吾的旧识。   “川光?”迹部景吾皱着眉头疑问道。   “还是迹部好,一眼就认出我,其他人总是把我和川诚那小子搞混了,认识你这个老同学真是我去德国读书最有价值的事情了,哈哈。”   “没想到你们也来了。”毕竟是见到以前关系还不错的老同学,迹部景吾面色缓和了许多。   “对啊,这是你女朋友吧?”那个叫川光的人最为显著的特点就是皮肤黑,觉得像是从热带来的人一样,但是眼睛很亮,牙齿也很白,及耳的酒红色短发,整个人显得很张扬。   “不...”凤稚下意识地说道。   “是的。”迹部景吾瞪了她一眼。   “诶?哦~”看着眼前两人不同的回答,川光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暧昧地看了两人一眼。“好不容易聚一次,一起过去玩吧,他们那些人看到你一定也很高兴的。”川光邀请道。   “那你先过去吧。”凤稚对迹部景吾说道,“那个我想在这里坐一会,那个,我不是很方便,想休息一下。”   川光心里虽然有些不满凤稚的推拒,但是他有过很多女朋友,看着凤稚那不自在的样子心里有些了然,随即遗憾道:“那好吧,原本还想让迹部给我们介绍一下的。”   迹部景吾眼底闪烁了一下,一言不语跟着他的老同学离开。   凤稚看着他们离开,没有看到迹部景吾转过头来,她才松了一口气,不过,她已经让某人生气了,自己是不是太...   “凤稚,你在胡思乱想什么,不觉得自己这样可笑吗?”凤稚低声骂了一声这么憋屈可笑的自己,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这样。她甩了甩头继续看了看原来的那个位置,糟糕,把正经事情给忘了。   “你再找我吗?”   “啊,天哪!”   她探头寻找住有玉六的身影,熟悉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凤稚吓了一条,一不小心手一滑把那被蓝莓汁倒在了身上,那位置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杯子掉在了草地上没有碎,可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胸口那一大片污渍了。   “呵呵,稚,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毛手毛脚的。”住有玉六在她耳边调笑。   “哼,总比某人把墨水倒在裤裆上的强吧?”凤稚反唇,“还不快带我去换衣服。”对方既然都这么直白,那么她也就没必要装作不认识了,她不客气的说道。   “咳咳,好我带你去。”住有玉六心底有丝丝欢喜但更多的是失落,他感受不到她对他的在意。不过,慢慢来。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了罩在凤稚身上,丰富佣人拿套衣服到他的休息室去换。   一旁穿着红裙的赤松菊炼露出讽刺冰冷的笑,工藤信,如果你知道搞的你家破人亡的就是这个人的话,你还能继续和他呆下去吗?她走去走廊,看着正好送衣服的佣人,“给我吧。”   “工藤信~”迹部景吾边咬牙便起身,他一直在那边看着她,可是她呢,他看着住有玉六靠近她身后,看着他充满笑意地给她套上外套她毫不抗拒,一个起身就迈步过去,撞到了人也完全不理会。   “迹部,迹部你怎么了?”   “他没事吧?”   “快过去看看。”   一众朋友从没见过迹部景吾这样反常过,赶紧也起身追了过去。   “喂,别过去了,没什么大事,和女朋友闹别扭了而已。”川光看了一眼那个怒气冲冲的背影,阻止这些人过去,迹部景吾最见不得人看他或者他在意的人出丑了。   越前正在吃着美味蛋糕,莫名其妙地被人狠狠地撞了一下,而且还被撞倒在地上。   “天哪,小不点你没事吧。”菊丸英二离他最近,也看到了他被人撞倒。   “喂,那个人你....”大石喊声叫道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怎么这么像迹部景吾啊。”   “好像就是他,可怎么这么没教养的横冲直撞的,撞到人也不道歉。”   。。。。。。。。   越前被扶起了起来,嘴边因为摔倒而被涂上的慕斯蛋糕,他拿手指狠狠地刮了一下嘴边的蛋糕,往嘴里一送,眼睛里燃起火光。   凤稚在厕所里拿毛巾往自己的胸口上擦了擦,看着染上紫红色汁液的毛巾嫌弃地往洗手池里一扔,真是太丢人了,她可没眼瞎到看不见边上那些毛没长齐的臭丫头们或鄙夷或同情地发笑呢,真是恶心。   忽然间,门口被推开,一身红衣在镜子里非常显眼。   “你来做什么?”让人看着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凤稚心情非常不愉快,更别说是不对付的人了。   “给你送衣服。”赤松菊炼勾了勾唇,示意手里的衣服,珍珠白的颜色。   “谢了!你出去吧,我换衣服。”凤稚随手拿了过来,丢了一句就要关门。等换了衣服出来,看到赤松菊炼没有离开。   “怎么,赤松大小姐找我有事?”她看着赤松菊炼理着袖子漫不经心道。   “我真是小看你了。”赤松菊炼轻哼了一声说道。   “怎么,你才知道自己眼神不好使吗?”凤稚巡视着房间说道,很简单,几乎没什么摆设。   “你...”她真怀疑眼前这个人是不是工藤信,她可从来说不出这样的话,而且还这么.....“找上住有玉六,你想做什么?”她深吸I一口气说道,心里很不甘心,她想起那次在校医院的事情,她在住有玉六面前像条狗,可她却是块宝。   “不想和你说废话,我还以为什么事呢,真够无聊的。”简单地看完了房间,凤稚斜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赤松菊炼说道,然后往门口走去。   赤松菊炼一下子窜了起来,把刚开启的门嘭地一下推了回去。   “那要不要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呢?”她忽然间有种豁出去的感觉,她能想到如果住有玉六知道她找过工藤信还把真相说出来会有什么后果,但她就是忍不住,她恨他们现在都过得太好了,“和你非常有关系。”她非常肯定地补充道。   “哦?秘密?”   “嘭!”   “啊!”   “工藤信你给我出来!”   第四十四章 耍流氓   一阵巨响,凤稚清楚地看到赤松菊炼头上肿的乌青的包,她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这得有多疼啊,可不到她想象有多疼就被人拽了出去。   “喂,你放手迹部景吾!”凤稚非常不满迹部景吾拉拽,努力掰着手腕想要挣脱可是对于一个现在没有力量的她来说根本就是徒劳。   “怎么回事!”语气微喘,住有玉六他听到那声巨响着急地跑了过来,没想到转个弯就看到迹部景吾气势汹汹地拉着凤稚,他看着那紧紧抓着的两只手眉头不悦地皱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平静严肃。   “少爷少爷,不好啦,赤松小姐被门撞昏过去啦!”一年轻女佣人跑了过来,面露惧色地绕过满脸阴郁的迹部景吾有些狼狈地跑到住有玉六面前。   “被门撞了?快点叫救护车把她送进医院。”住有玉六不去追究什么事情,但想着和眼前的两个人据对拖不了关系。   “是是少爷!”佣人赶紧退下和后面还没有赶到的几个佣人安排,想着赤松小姐那惨状她们真是心悸难消。   “放手吧。”凤稚在迹部景吾耳边轻声说道,手一直试着挣脱,有外人在她不好意思大吵大闹的。谁知迹部景吾压根就没有理会凤稚的反抗,面对住有,他的理智告诉他需要有所顾虑所以没有直接撞开眼前的人,但是他心里绝对的把这个人记住了。观察住有玉六没有纠缠什么,他准备抬脚离开。   “凤稚你没事吧!”住有玉六移了位置对着凤稚问道。迹部景吾没想到刚一抬脚就被人挡住了,而且明显对方就是故意的,他心里窝火,好像一不小心就要喷出来一样,他长臂一拐把凤稚抱在怀里。   “我没.....”凤稚刚回话就被迹部景吾给截断了。   “我女朋友很好,住有先生,我们还有事情先走了。”不待对方回答他搂着凤稚就离开了。   住有玉六没有拦他,“如果赤松菊炼的伤和你有关的话,麻烦迹部少爷到时候回来协助处理一下。”声音在两人背后响起,语气有些漫不经心,那样子好像觉得迹部景吾的言行很幼稚一样。而迹部景吾直直地离开不做任何反应依旧强势地对待凤稚。   住有玉六看着离去的背影,面色冷了下来,而佣人跑过来告知赤松已经从后门被救护车接走,他冷哼一声回自己的休息室。   “迹部,怎么啦?你这是做什么?”忍足几人跑了过来,聚会没开始多久,两人发生了什么事了?忍足一把抓住凤稚的手,可是当感受到凤稚另外一只手被拉的凶的时候他赶紧放开,拦到了迹部景吾的面前。   其他几个人自然也是忍不住问道,但是最后被迹部景吾的眼神给制止了。   “我们没事,就是有些事情要处理一下。”凤稚谎道。   她几乎就是被迹部景吾又推又塞地弄进车里的,这一过程凤稚被迫配合迹部景吾,这么大的场面这么多喜欢八卦的少男少女,她真心不想弄出什么麻烦。现在的迹部景吾就像是吃错了什么药以至于这般粗鲁凶悍,一点贵公子的绅士范都没有。   “你发什么神经啊,又踹门又拉人,你吃错药了吗?”凤稚觉得迹部景吾做得有些过头,虽然让她看着不爽的人被弄成那副惨样但她一点觉得好笑的心思也没有,这次聚会简直糟透了,计划被破坏还弄的这么狼狈。   迹部景吾何尝不觉得这次聚会是有史以来最糟糕的一次。他脑子里闪现着许许多多的想法和念头,一个个地都让他自己有些不知所措,原本性感红润的双唇现在紧紧地抿着,透露出一横没有血色的白。是的,这种情绪的爆发不是偶然,凤稚的“不安分”让他心慌不已,不单单只是担心她会出什么事而是与自己越走越远。   他早就发觉了,自从那次游乐园回来之后,这种感觉就是俺么的清晰。他想着,究竟自己哪里出了问题,明明凤稚心门已经对他展开为什么就在片刻之后诡异地死死地关上。这种感觉在她与其他男人“亲密接触”之后就变成□□一般。   感受到车内怪异的冰冷,凤稚忍不住抚了抚自己的肩头,她的手已经被迹部景吾放开,但却总是感觉依旧还是死死地抓着她一样,看着有着红色手指印的手腕,而迹部景吾那张阴沉的俊脸竟然让她觉得自己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越想越是这么觉得。   “我和他又没什么你有必要这样吗?”凤稚忍不住躲避着轻道,可刚一说出口自己就愣住了,她解释什么?   一句话成功地让憋闷的迹部景吾愣了一下,面上只是闪过一瞬间的变化心里却不觉软了几分,她这是向他解释?好像还有种歉疚的感觉?这可是第一次,可是他需要的不是这个。   他眉头依旧皱着,气息冰冷地让身下真皮柔软的座椅都变得僵硬铬人。   凤稚本就没想到自己会不自觉的说出那么一句,可对方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那么她是要为自己不因为这句“违心”的话感到尴尬而松了一口气呢?可是心里却是感到因为对方的“不接受”而失落气愤。   “你到底想怎么样,难道一定要所有人都顺着你吗?就你迹部大少爷是全世界的中心,地球都只会顺着你自转?”凤稚忍不住脱口斥问。   原本她想着借这次机会接近住有玉六探那只所谓的要打碎的镯子,然后见机行事地把它毁了,她也不是那种盲目的认为自己第一次就一定能成功,但是起码做到知道那东西藏在住有玉六身上的哪一处,可是现在一无所获还要受气,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她不禁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会接近工藤信这个丫头,那时候要不找上她现在这些麻烦事她一个也不会碰上。   迹部景吾早就准备好听到凤稚斥责的声音,包括那些从别人嘴里吐出来的是放屁从她嘴里出来就是放让他窒息的话,果然他听到了她忍不住情绪的话,他此刻正生气着对凤稚使用冷暴力回去就关她禁闭,可是却听到凤稚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他心里一阵冰冷。   他修长有力的手指狠狠地拢在掌心,关节泛白,双唇抿得更细而鼻息却是越发的颤抖急促。   凤稚想着这样真的没什么意思,两人的这种相处模式让她觉得充满了束缚,继承工藤信身体的那一刻的前前后后,她一直觉得自己一个人就很好,她不喜欢有人干涉她,就像以前的无数次那样,她经受的了一个人这样没心没肺的度过几十甚至上百年。   可是事实证明她已经享受不了那种“脱离”的幸福感了,而遇到迹部景吾之后,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忍足对她的直白她有过感动却没有心动,而眼前的这个人,却渐渐地让她产生了一种期待,可是她及时地意识到了她不能习惯甚至依赖于那种微妙的感觉,凤尊的出现让她觉得自己更需要清醒。   一切都因为,她是凤稚,她不属于这个世界,她最后会离开,她只是一个过客。   想到这里,她觉得有必要和迹部景吾说今天是最后一天,明天她就会收拾好东西离开。“迹部景吾,明天我就会搬走,希望你.....”还没等她说完早点结完工资就觉得眼前一张放大的脸,让人晕眩的沉重堵住了她她接下去的话。   不同于那次两人被抓包而磕碰地唇齿发疼,这次是痛的,迹部景吾就是这么觉得的,他不能容忍这个女人这么对他,他从来没有对一个女孩这么认真过,认真到因为她变换着各种情绪,因为她削弱自己的骄傲。他有种被玩弄的感觉,这是多么的不可饶恕,他要好好地惩罚她,既然她这么玩弄他,把这当做是一场游戏,那么他就是游戏的主宰。   越是用心,越难以忍受,越难以冷静。   原先凤稚反射性的推拒,但是后来她选择不做反抗,只要冷静下来想想,她就能明白一向自持的迹部景吾会有这么反常的举动。   看吧,我就是这么个自私的人。   车子驶进别墅大院,在大门处停下,迹部景吾放开了凤稚却在她没有反抗能力的情况下将她打晕,然后抱着她进了他的房间。   佣人们看着两人的情形一阵胆寒,谁也不愿意靠近就怕殃及池鱼。   迹部景吾一把把凤稚扔在了他那张大床上,一路的纠缠让她的头发衣服都有些乱,现在这副昏迷的样子却让人更有折磨一番的冲动。   看着这样的凤稚,迹部景吾突然间有了冲动和快感还有有些刺激的感觉但是心却仍旧空空的,他很想对着她破口大骂但是那太不华丽。   “工藤,本大爷早就和你说过你要对本大爷忠贞的,是不是,一定要这样你才能做到呢?”他双肘双膝撑在凤稚身体的上方,看着她不做反抗时柔和的脸,贴着她的耳朵恶魔般地说道,他要对她做些十恶不赦的事情了。   迹部景吾的眼神闪烁着各种情绪,最后像是被黑化了一样,海蓝 色的眼变得深沉,散发出兴奋的味道。   他抱着凤稚的上身坐起,两个人面对这面,他把凤稚低垂的头安置到自己的肩头,一手抚着她的背,另一只则是挑逗般地划过背部那条隐秘的拉链,摸到头之后慢慢往下拉开。   上衣少了支撑,顺着少女特有的滑嫩肌肤塌了下来,懒懒地搭在手肘出,胸前的若隐若现让迹部景吾蓝色的眸子有几丝充血。有了第一步,他索性按照所想将凤稚那条裙子扒了下来,只留下一套纯色的文胸内衣。   “你不是不喜欢这件裙子吗?本大爷就帮你脱掉,你说,你是不是该感激本大爷呢?”迹部景吾甩开那条裙子邪恶的说道,“不,你不需要感激本大爷,你要求着本大爷才行。”   迹部景吾看着凤稚的身体,他粗喘着,浑身发热,脸色潮红,唇角忍不住地往上提,就好像是得到一件非常新奇的玩具一样,左摸摸右蹭蹭,自己却是衣冠楚楚。   “这,这下,你就完全的属于本大爷了吧,嗯?”他傻傻地笑了出来,感觉自己在凤稚的身上刻了标记一样,他把她放倒在床上,又俯下身过去在她磕破的穿上舔了一下,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让他有些满足。   这个女人的身体被他看了也被他摸了,不能再抵赖了不是吗?他就这样在她身边躺下,紧紧地抱着她,没有多余的举动就这样抱着他,这样她就跑不掉了,这样她就能再醒来的时候看到她是属于他的了。他固执地这么认为这。   不知多久,只知道透过窗帘缝隙的光越来越昏黄,迷迷糊糊地,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动了动嘴唇呓语。凤稚睁开双眼,当听到那声呓语的时候,她的心沉重地跳动了一下。   他说,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她问,她还会再认真地喜欢人吗?   也许,不会,而且,不能。      第四十五章 侄子驾到   入了6月,凤稚越发觉得热了,知了的叫声稀稀疏疏,可是凤稚却是每天都会满头大汗。   她把自行车脱出家门的时候,额头便覆上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水。直到沿着下坡的路一路冲下去,风吹过脸上才感觉舒服起来。   距离离开迹部景吾家也就那么几天,那次聚会之后,她收拾好东西便在第二天离开,看着毛毛那吧嗒着泪水的大眼,她真心觉得有些舍不得。迹部景吾自从那天下午的胡闹之后,她离开的那天就没见到过他,管家直接把工资撞在信封里给了她,但是那种含着哀怨的眼神让她心里一怔尴尬,好像她把他糟蹋了一样,那眼神那表情装在管家的脸上她只能默默地消化。   她今天起的比较早,当她到学校的时候,门口只不过几个学生,认识她的看到她的时候会打个招呼,会叫声学姐。她忽然间感觉自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状态,果然时间是个可怕的东西。   她把自己的车锁好,起身拎着包离开。   “吱嘎~”一声,一辆自行车拦到自己的面前。   凤稚下意识的避开,可是头顶却传来一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甜甜的还有点撒娇的味道。她抬头一看,手里的包掉在了地上。   “嘿嘿,姑姑”面前的人唇红齿白但是嬉皮笑脸的让人难以置信。   “啪!”的一声,凤稚扬手就往天羽头上招呼。   “啊,姑姑你干嘛?!”被莫名奇妙地被打了头,天羽又气愤又委屈地质问。   “天羽~~你小子怎么也来这里了?!”凤稚完全没想到她这起了一大早老天给了她这么大个惊喜。她瞪大了眼睛,三百六十度的全方位扫射,这样子这德行,不是天羽还会是谁?! “姑姑,你不是,那什么,没有完成任务吗?我来帮你啊。”这时正好又人来停车场,天羽往凤稚耳朵一靠,轻声说道,一副大好人的样子。   “先把车锁了。”凤稚看着陆陆续续有人进来,推开 天羽说道。   “哦哦,好的。”天羽把车拖进棚子里,弯腰准备锁车,可是,哪里有车锁的影子?“额?那个,姑姑,我没有锁,怎么办?”他一米八多的个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双颊不自在的红着,怯怯地问着凤稚。   凤稚斜了他一眼,然后在次弯身把自己的锁开了,将两辆车锁在一起。   可是这一幕却是完完整整地被人看去了。   天羽笑嘻嘻地更在凤稚身后,离开停车处。   也不过就是十几分钟的事情,但是学校里学生的声音越来越多。   天羽一再凤稚面前就喜欢冒傻气,也许是太久没见到自己亲亲的姑姑了,所以从今天见面开始就没有见到他的脸拉平过,这叫一干不明所以人等记恨极了,要 不是上次凤稚的杀鸡儆猴,估计又要炒翻天了。   凤稚怀疑是不是哪天凤尊也会穿着校服站在她的面前,她真是想想就是一阵恶寒。   “姑姑,我肚子还难受。”天羽皱着眉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凤稚,随即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天羽,你好歹也是活了几十年了,不要在我面前装 弱智行吗?姑我会看不惯而狠狠地揍你一顿知道吗?”凤稚还清楚的记得自己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她自然会把气撒在天羽身上,倒不是因为天羽把她弄进 阿信的身体里而是,他蠢到总是被他那死鬼老爹利用,脑容量小的可以。   “我饿了”天羽一听就感觉有些委屈,姑姑以前可不是这样,老是疼他逗他,鼻子一皱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说。 “趴地上,啃一口不久有的吃了。”凤稚叉着手对他说道,用下巴一指,脚尖点了点地面。看他这样子还说是来帮忙,不给她添麻烦就已经不错了。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现在怎么这么坏的!!!”天羽满心欢喜的来,没想到这么不招他姑姑待见,他真是,真是,伤心死了!   凤稚扬手一把勾住就往他头上招呼,“这么坏,这么坏我这么坏,啊~我还不知道你,耳根子软一下子就 被你那死鬼老爹给糊弄了,你当这里好玩是吧,竟然带着真身来这里,你真的出息了啊~。”   天羽被凤稚一路凌虐到学校图书馆附近,这里早上除了正常上下般的工作人员之外,一般是不会有人来这里的。两人拉扯到附近比较隐秘的地放,凤稚皱着眉头看着委屈的天羽等着对方的回答。   “老爹把我安排进和你同一个班级,上次你不是一点进度都没有吗?老爹说让我给你搭把手,好早点完成任务,而且~姑姑~你看你看哦~”天羽说着说着非常 兴奋地凑近凤稚,然后在她面前张开手掌,忽然间手心蠕动,然后从里面钻出一只虫子出来,那只虫子肥 肥地却是色彩斑斓。   天羽献宝似地把虫子捏到凤稚眼前,整个身子笨重地 抖动着要挣脱,但是没动弹几下就被凤稚一把抢了过来,往自己嘴里一扔,鼓着腮帮子叫了几下便吞了下去。   如果这一幕被其他人看到的话,难免胆寒恶心,但是 对凤稚而言,这条虫子无疑是大补的东西。   不消片刻,凤稚便觉得浑身舒畅,眼睛的闪过一层火光。随即她弯下腰,在铺着鹅卵石的地上一抠,几块石头便被她抠了出来,一捏,怕卡一声,像鸡蛋一样裂了。   “那你准备怎么帮我?”凤稚拍了拍手,语气好了很 多,这段时间真够憋屈的,这虫子能支撑她一个礼拜的力量,不管好坏,总有该用到的时候。   天羽忽然间又羞涩了起来,然后转身一踢破碎的鹅卵石,“姑姑你不是知道的吗?” 然后他一扭腰“嘭!”的一声,眼前变成了一个美丽俏皮双颊绯红的小女生。   第四十六章 意料之外   就这样,工藤多了一个弟弟,似乎他来的恰是时候,这个弟弟天生四射光芒瞬间吸引了班里面甚至其他班男男女女的关注,一时间几乎没有人再议论“水性杨花”的凤稚同学。   凤稚众星捧月的天羽算是满意,看来凤尊叫天羽上来还真是能够起到作用的,不过一想到他两从姑侄飞跃性的转化为“同学”关系,让她怎么想怎么不舒服,估计是这么多年来打击天羽打击惯了,即便现在只有那么点抠石头的法力也改不了她对自己地狱霸王花的认知。   天羽显然是有备而来,说实话在一个把偶像当作信仰,而且还就只有那么一个偶像迹部景吾的情况下,能够吸引那么多人的注意力不是光光凭借外表气质就够了的,虽然他也算是一个王子但是在冰帝校园里,一切都会被网球秒杀。具体怎么操作凤稚不得而知,凤稚也没时间去知道。   因为现在的她,莫名其妙的处于高强度的工作状态,认真的看书上课,雷厉风行而又高效的处理着网球部的事情,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忍足侑士看着陀螺般的她情绪很复杂,因为在另外一边的那个人也一样,超乎以往的除了网球练习,就是毫不停歇地进修着各类课程,身体就像是个无底洞,需要很多很多的东西拿来填补才行。   这样的情况,只要是有心的,谁会看不明白。   凤稚笔一甩,本子往边上一推,呼了一口气,按了按睛明穴缓解一下疲劳的眼睛,看着窗外,黑色的夜晚闪烁着星星点点,不禁感叹自己真是欠工藤信的。   她四肢闲散的放着,脑袋耷拉在椅背上,“死丫头要是回来后不给姑我争气点姑我绝对会分分钟捏死你。”   她说的咬牙切齿的,虽然以她的智商学这些东西完全不是事,但要是让你一下子补那么多被阿信虚度的课程还有行业信息,精神力再强大也会被虐死,更何况这肉体凡胎的身体本来就已经被阿信虐了那么多次。   躺在椅子上,她带着倦意一长一促地呼吸着,这段时间她不断着往自己脑袋里塞东西无非就是要等工藤信回来之后可以好好的继承这些个记忆,不至于连高考都考上,这人可是准备着绝地反击,拿回被抢夺去的东西的,原本就是脑袋空空要是连这么点基础知识都没有那就直接不必回来这幅身体了。   可是连续作业了那么多天,明明觉得疲惫,闭着眼晴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充斥着一个个画面,最后觉得嘴巴有些干渴,她才睁开双眼,她才伸手去拿水杯喝水,杯子帮嘴里送着才发现谁都已经喝光了,再看看玻璃水壶,里面也干净的连水渍都没有,她懊恼地把杯子重重一放,嘎达一下却不小心敲在了手机上,里那个样东西差点牺牲。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机,不自觉的开始愣神,她最初的手机早就不知道掉进哪个沟沟里了,而这个,是迹部景吾手里拿过来的,她忽然间想到了什么,触电般地把手机往边上一扔,她怎么忘了这骚包的手机和迹部景吾的是情侣款,这么多天了她竟然还一直随身携带?!   忽然间,被扔在榻榻米上的手机闪烁了一下,不知道是心虚还是什么,凤稚拽着杯子,抱了玻璃水壶逃也似地跑出房间。   “阿信阿信你为什么不接电话~”迹部乐吾带着哭腔对着自己的迷你手机埋怨到,可是不等她在说一句,手上一空,手机已经被一旁的迹部景吾抢了过去。   “哥哥,你还给我,还给我~”迹部乐吾委屈极了,她要把阿信叫回来,她觉得哥哥好讨厌为什么要让阿信走。   “现在已经是10点了,你再不给我睡觉就别想再拿回你的手机。”迹部景吾拧着眉头严肃的说道,嘴上说着迹部乐吾,心里已经对凤稚开骂,要走就走的干干净净的为什么还来影响他们的生活   乐吾嘴一瘪忍住,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你今天才还给我又要拿走,你是坏人,好讨厌好讨厌!”她又委屈又气愤地打着自己的被子,然后肆虐自己床上的娃娃和枕头。   迹部景吾看着有些无力,手抵着太阳穴给面部带了一片阴影,随即眼神闪烁发出精光,工藤信你给我等着。   坐在房顶上的凤稚忽然打了个喷嚏,浑身瑟缩了一下,往肩头一扯发现自己没有披外套,无法,她的掌心发力,暖黄色的光芒淡淡地笼罩在身上。   天羽并不和她住在一起,听到天羽这么说的时候,她却意外的有些开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心事变得那么多以至于以往一向喜欢热闹的她现在这么的喜欢独处,就像现在,她喜欢这种一个人在屋顶,看着具名去外的泛着红色的城市之光,自己一个人想着事情或者用这种平静地感觉不去想那些繁杂的事情。   可她似乎也非常理性的明白,这种平静的感觉她是享受不了多久了,从那次游乐园回来之后,她的脑海出现了许多破对的记忆,每天都会多出许多。   “嘿,姑姑!”   冷不丁的声音吓了凤稚一跳,差点松屋顶上滑下去。一听那姑姑两次,她毫不留情地转身就是一顿猛K。   “啊!姑姑,饶了我吧姑姑,啊别打别打我姑姑!”   凤稚好像是发泄一样在天羽身上残酷的施暴,如果被天羽新建立起的粉丝团看到的话,估计把凤稚撕裂了都有可能。   打过瘾了,她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蹲着。   天羽一看就知道姑姑有很多心事,要不然也不会被他吓到。他抖了一下身体丝毫不受那顿打的影响,反倒是被松了松骨一样,被打完之后反倒神清气爽,浑身上下透欠虐的气息。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凤稚身边蹲了下来,试探性地叫了声姑姑。   奈何凤稚现在已经没那个心情去理她,一个反应也没给他回,他想想父亲和他说的话,于是强忍着压制自己八卦的心思,加上根据这两天不那么地道地从那些粉丝口中得到的消息,或褒或贬,总结下来就是姑姑很可能对那个什么迹部景吾动心了。想到这里他心里一阵气闷,姑姑是他的,怎么可以把心思放在一个破人身上,忽然间他起了坏心思,难得出来了,他决定要好好玩弄玩弄才行,嘿嘿嘿嘿。   “想什么,笑的那么贱?”   凤稚斜着眼睛阴森森地看着心思外漏的天羽,这小子看着是衣服软弱可欺的样,但她知道这幅样子纯粹是在她和凤尊面前装的,在他们两后面什么幺蛾子都会出,不过量他也不敢把鬼主意打到她头上。   “厄姑姑,我,我哪有!”他红着脸心虚地辩解着。   “说吧,探到什么消息了?”   “诶?姑姑你怎么知道我有消息要和你说,为什么不觉得我就想姑姑了来看看您呢?”他天真的问道。   知道了吗?这就是为什么凤稚在天羽面前向来只会落他面子或者虐他千百遍,如果一个大男人每次在你面前都是一副笨小孩的样子说一些白痴的话问白痴的问题装傻装天真,你受得了他多久?   凤稚起身不准备听他的废话,她现在情绪不佳。   “两天后住有玉六会到青学附近新开的网球俱乐部剪彩,这是他刚安排好的行程。”天羽几步跟上,他很自觉的强调了后半句话,表明他这两天工作的尽心尽力。“而且他会在这边呆两天,要参观东京各大中学的网球部!”   凤稚顿住脚步,住有玉六要参观网球部,搞的什么鬼?不对,按理说这事情她也应该提早知道才是,就算是临时安排,她作为网球部经理也不可能不知道对方要来学校的消息不是吗?   而且,两天后正好是周末,网球部已经定好这个周末正选和候选要集训,准备关东大赛,难道是上面早就知道所以压下来的?   “你确定这是你最新知道的消息?”   “姑姑你难道不相信我的办事效率?!!”天羽生气的说道。   难道是巧合,如果说不是巧合,那他们的立场也摆的太明显了,现在就要开始交锋了?是早已熟知了对手的实力,还是自信自己有足够的实力击溃对方?那为什么还会让对方钻空子,让对方的手都伸进了冰帝。   一下子凤稚脑袋里蹦出了许多问题,也渐渐地形成了许多种可能。   越想她越觉得兴奋,于她而言,要玩就玩大的。   “知道了,谢谢你了天羽,真是好孩子!”   然后,天羽撒欢地飞走了。      第四十七章 集训   天出奇的不给面子,凤稚看着带着铅块在树林小道上蹦跑两队人不禁有些同情,   因为不是什么雷雨天气,否则也不会吓这么大的雨还要拉出来。   她拿着计时器,站在一个破旧的雨棚里,看着对面跑来的热血青年们,心里也生出了欣赏,虽然她也不是没有经历过,但是越是经历过的人才知道这是需要多么大的坚持和毅力。   榊太郎就站在凤稚的边上,不过他的表情一如既往,凤稚似乎从没看到他这张扑克脸有一丝的松动,就算说话的语气变了,也丝毫不影响他的面部表情,不知道他在那个皇室公主面前会不会有所不同。   凤稚和阳太按顺序地给他们按下计时器,最好的成绩是10分零8秒53,这么大的一片树林,按照以往的数据,无疑是破了纪录而且不是一点两点,凤稚下意识的看了眼迹部景吾,不过人家直接把她当空气,享受着随身带过来的管家和仆人的服侍。雨天湿漉漉的冷气也给他在增添了一分生人勿近的感觉,凤稚收回视线,把整理数据的活交给阳太,站在一旁看着榊太郎对一众队员的训话。   慢慢地她开始神游在外,距离关东大赛的时间剩下不到一个礼拜,网球部的训练也是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她不知道住有玉六会以什么样的形式冒出来,一下是聚会,一下是捐建俱乐部,一下又是参观学校,不知道的还以为此人是个惯会做形式事情的领导。   冰帝确实没有给住有玉六什么面子,该训练的训练,只留下几个候选的队员招待,即便对方是关东第一财阀。而事先他们的确也得到了消息,但就是没有告知凤稚,只是在得到消息的第二天在部门里公布,还是出自别人之口,凤稚觉得这种感觉很是怪异,是要架空她了?   “学姐,学姐!”武田扯了一下凤稚。   “嗯?什么?”她拉回心思回道。   武田有些无奈的看了看凤稚,侧了侧头示意她认真听事情。   凤稚恍然地看着武田给她的暗示,对他的表现越来越满意,果然,榊太郎扯了几句之后就开始对她进行了安排,而一众视线都放在了她的身上,除了那个骄傲地迹部景吾以外。   “直接到工藤那里调换铅块,之后安排给你们的训练要自行到她那里选项登记,不登记或者忘记登记或者让别人代替登记的,你们的餐食就免了。”   “是!”齐齐地一声回应,让有心人皱了皱眉头。   榊太郎吩咐完,就自行撑伞走回宿舍。凤稚在桌前坐定,等着给他们做登记。   “工藤工藤,快帮我登记一下,我浑身黏糊糊地难受死了要赶紧换衣服去。”向日第一个冲了过来,一手捏着衣领不停地晃动着,另一手向凤稚要笔登记。   凤稚好笑地递了过去。可手一伸便是一空,还没递到向日跟前笔就不翼而飞了。   “诶诶,迹部你怎么。。。”向日吃惊于迹部景吾异常的反应。   唰唰的几声,整个名字覆盖了好几行的距离,字虽大气却也是异常的嚣张,写完他和桦地的名字之后直接把笔往桦地一扔转身像一只骄傲的孔雀目中无人地带着地离开,凤稚瞪着他那不可一世的背影,真想把他按倒泥潭里让他喝个过瘾,别以为她不敢做。   后面的几个面面相觑,之后又好像明白了什么,看着凤稚的眼神带着一些同情。   凤稚不想恼火都不行。   “向日你愣着干什么呢,还不快点签字!?”   “哦哦,好好。”向日在忍足的催促下赶紧把笔老过来在单子上规规矩矩地写好自己的名字。   也不过就是几分钟的事情,雨棚里的人陆陆续续地散了,武田也被安排过去准备午餐。剩下的就只有凤稚和忍足。   “你不要介意。。。。”忍足开口。   “我知道。”对方话没说完就被凤稚截住,“呵呵,这臭小子皮痒了而已。”她用笔头点了点那个名字,她阴阳怪气地说着。   忍足一愣,片刻之后松了口气,他怎么忘了,对面这个心心念念的人怎么会那么轻易地受伤,不过这与他而言是幸运还是不幸运呢,外表热情内心却那么冷清的一个人,骄傲的迹部景吾在她面前都深深地遇到了挫败不是吗?   不,不对,他这样想的话会永远地钻进死胡同,重点不是对方会不会接受,而是他一直喜欢她不是吗?   想清楚这些他温柔地笑道:“嗯~小景他,还真是挺欠□□。”   “你真这么觉得?你舍得?”凤稚疑惑地看了对方一眼,状似调侃。   忍足看清那调戏的意味,扶额装作无奈地说道道:“诶,没办法,与其让他以后受苦还不如让我现在心疼一下,起码我现在难受也好过怀着对他的愧疚过完余生啊~”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不要给他说情。”凤稚笑着,两手交叉着往外抻了一下,咔咔地发出骨头的声音。   “呵呵,不会不会,你心里有分寸就好,有分寸就好。”忍足干笑。   “行了,快回去换身衣服吧,用毛巾给自己擦擦干,这边条件差的可以你也看到了,上午是没有热水只有冷水的,不要没头没脑地就跑过去冲洗,到时候感冒了上不了关东大赛可别怪我没有提醒。”凤稚收拾着桌上的东西提醒道。   “诶?你刚才怎么没有说过,那他们。。。”忍足想着那些个人已经光溜着身子在冲澡了。   “放心,作为网球部经理我这点自觉还是有的,我已经和阳台嘱咐过了,他不会忘的。”凤稚回道“不过,愿不愿意听就不知道了,哎。”想到那个人,她忽然间有种悔不当初的感觉。   她向来性格就是这样,本来也就说不上招惹不招惹,自从离开迹部景吾家之后,她也更加没有心思去和对方有过多的交集,可是现在,哼!要他是不依不饶的话,她也没必要客气。   雨越下越大,两个人撑着伞回了公寓。   “诶?我说,迹部和工藤两个人是怎么了,总感觉两个人怪怪的很别扭?”向日扑到人群中问。   几个人乖乖地待在房间里,擦干身子换了衣服,擦着头发坐等着吃午饭。   这里的条件是出奇的差,不知道监督为什么会这么想不开把他们安排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集训。   人一闲下来,又是一群人住在一个房间,难免话就开始多了。   “他们两个的关系太过复杂,想不出来是怎么回事。”宍户亮道。   “嗯?他们有什么不对吗?”凤长太郎天真的问,可是刚问完就被齐齐地鄙视了,弄得他有些莫名。   “这么想知道为什么不去问问忍足呢?相信他比我们知道的要清楚多。”宍户亮建议   “对哦,怎么把他给忘了,不过。”向日把擦头发的毛巾攥在手里,内心有些犹豫,“忍足和工藤好像也很复杂,现在想想到不是两个人的问题而是三个,啊!难道。。。。”   “唰”得一声,门打开了。   “你们在说什么呢?”忍足笑着走了进来。   “呵呵,没什么没什么,就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到这个地方来集训?呵呵!”向日干笑地掩饰着。把自己缩在一边当作设么也没说。   忍足随手关了门,“这个地方是冰帝最早一批网球部部员集训的地方,40多年的那个时候有这样的设施已经算是不错了,只不过后来冰帝扩建了校区,两个地方距离远就空置了这个地方,很少在启用了,不过也只是没有重新修葺,基本上还是会拿出来用或者租借给一些小学校用。”说没听到什么那是不可能的,不过也没必要把事情放到台面上说,他就装着自己不知道。   “前辈!”忽然日吉若叫了一声忍足,其余人听了也是一愣,日吉若向来话少的可怜,今天却意外地主动说话,而且,还这么严肃。   “这些话要晚辈说可能有些过分,但是我还是要说。”他是下任网球部部长几乎所有人都有这么个认知,他担心过自己说一些话会让人觉得自己是仗着有这么内定身份口无遮拦,但是他还是要说。   “晚辈不知道迹部前辈、忍足前辈还有工藤信之间是什么关系,但是希望不要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或者说,影响网球部关东大赛和全国大赛上。”日吉若强忍下心中的忐忑,一本正经的说道。   其他几个人恨不得窜过去把日吉若的嘴捂住,可明显来不及这样做,他就把话说出来了。   这话说着的确有些过了,毕竟是人家的私事他怎么可以这么说甚至还说了不要影响比赛这样忌讳的话,日吉若怎么这么不长心呐,众人心中哀叹。   就算是忍足,一贯的好脾气,但是听到日吉若说的话,免不了会不高兴,他说出这样的话,很容易让人误解什么,不管是他们三个人中的任何一个都会受到质疑,尤其是工藤信,女生在这方面永远是被诟病地最厉害的那个,连日吉若都这么说了,其他人呢,学校里那些八卦的学生已经让工藤被有色眼镜对待,他们也要这样?   他双手攥了一下,最后还是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喜欢工藤,迹部景吾也喜欢,但是未必就一定要她喜欢我们之间的任何一个,就算我们被吹捧的很优秀或者本身就是优秀的,也没有任何理由去要求或者强迫别人怎么样,要说我们关系简单也好复杂也好,也都和任何人没有关系,并且,只要我和迹部景吾待在网球部一天甚至一分钟,都不会让所谓影响网球部比赛或者其他什么的事情发生。”他定定地看着日吉若,说完之后起身离开。   忍足就算是生气也生气的很有涵养,他优雅地起身优雅地开门然后关门,如果不是听出刚才他的语气有些激动的话根本看不出来他生气了。   “我说日吉若你怎么可以说这样话,诶呀,完了完了,早知道我就不问您们这个破事情了。”向日懊恼地把脸捂紧枕头里。   “虽然对我们的网球部经理不怎么了解,但是我相信忍足和迹部。”宍户亮语气很是肯定。   “好了好了,赶紧擦干头发等下就开饭了,呵呵”凤长太郎好像明白了什么,不着调地说道。      第四十八章   吃完了饭,大家都非常自觉的到凤稚那里领了新的重量的铅块,然后回去准备下午的训练。   不过到最后,还是少了个人过来领,她看到盒子里剩下的铅块,亮晶晶的透着凉气,隐约之间还照出了一张脸,嗯?脸?   凤稚往前一看,迹部景吾已经在跟前,他还是如早上那样,脸上写满的高傲和冷漠,看着凤稚就像是看一样东西而不是人一样,不过那从身上散发出的若有若无的怨气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没错,她就是不让他那个万能管家给他拿,忽然进有点感谢榊太郎的安排,要亲自签名才能作数,凤稚便也不怕他不来。   她无所谓地看了他一眼,嘴角不自觉的勾出一丝挑衅的味道,把纸和笔往前一放,示意对方签字。   当迹部景吾看到对方给他的所谓的纸和笔的时候,他不禁额头一紧,他有种直接把他撕了的冲动,该死的工藤尽然吧签名表剪成了条状,他真想把那只只有大拇指长的铅笔拍进桌子里。   凤稚状似无意的这里这另外一个蓝色小框,同样的,里面的纸都是一条一条的,迹部景吾看着对方的动作,手更是僵了一下,气的。   他稳了稳自己的气息,嫌弃地拿起那只“原木”的铅笔,僵硬地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再次把笔一扔,转身离开。   凤稚捻起那纸条,看着里面工整了许多的签名,得意地眯了眯眼,果然啊,有些东西都是太纵容的缘故,也不枉她等了将近半来个小时,牺牲了她宝贵的午休时间。   可是等到背影消失在门口,她却一点得意的情绪都没有了,脸上的表情也随之落寞了下来,不可否认迹部景吾对她的思绪已经有很大的牵引作用,而自己也明显的打乱了人家的生活,自己这样置身事外的做法,也许在人家眼里,就是把人耍着玩吧,但是自己已经不是以前的自己了,曾经她也向往过,放纵过,最后的下场又是怎么样呢?没有什么保证是永远的,不想重蹈覆辙,就该尽早脱身。   想到这里,凤稚摇了摇头,甩开那些纠缠不清的情绪,收拾好东西,离开了大厅。等到凤稚朝另一个方向离开的时候,原本已经早就走开的人远远地出现在他的背后。   她欠自己一个解释,可却能这样理直气壮的说走就走,他从没想过自己会遇到这样的一个人,自己是该去恨她的,可是恨这么个人有意义吗?迹部景吾,你真是幼稚。置于阴暗处的迹部景吾闭上了眼睛,眉宇间似乎有团化不开的凝重。   室外的雨已经停歇,空气显得清爽许多。   正选们带着铅块经过热身跑之后,开始针对性的场上训练。也不知道怎么的,凤稚感觉自己一眼望去的时候,总有几个眼神带着心虚的一丝不自然地别开,凤稚微微地眯了眯眼,环胸交叉着的手,弹动了几个手指头,不过她心思不在这里,转身和阳太确认网球场的安全性,没有去探寻其中的原因。   本来场地会按照常规地检查一遍,但是毕竟是属于老建筑了,虽然加过固,但是对于现在的冰帝网球部正选而言,就算加过固也不算是绝对的保险。   看来选择这个场地作为集训场所,是榊太郎临时决定的。凤稚下意识转头看了一边和往常一样站在一旁监督的榊太郎,,不知道他和工藤四海有什么计划。   一到训练场上,所有人都显得无比专注和认真。认真的人总是很有魅力的,凤稚心中生出一丝感慨,这让她不免更加地坚定,要是这帮水灵灵的少年们被猪给拱了,她是第一个不愿意的。   忽然间,掌心一阵灼热,凤稚瞬间感觉到了不对劲,增强了一部分力量,敏锐度明显地提高。   有什么东西要出现了吗?真是久违了?   凤稚不动声色地向场地走去。   “工藤学姐?”身后的阳太忽然间感觉凤稚有些怪怪地,忍不住叫了一声。   “嗯?什么事?”凤稚转身询问。   “那个,那个没什么?”阳太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该怎么回,如果说出自己的担忧,那不是变相地透露有人在她背后说起他和迹部景吾以及忍足侑士的事情吗?他可不是那样的人,虽然也很反感他们会这么说。   路过那间宿舍的时候,他无意间听到了那些人的对话。   凤稚挑了一下眉,习惯了阳太有时会有些尴尬扭捏的样子,没做停留,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越是靠近,感觉就会越强烈,老校舍就是老校舍,虽然说起来有些老掉牙,但是确实施个藏东西的好地方。   下午地练习更加注重于应变能力,所以此时,他们所训练的项目二对一式的实战,不计分数,只在规定的时间内检查有几个球打漏,所以自然地,围栏内的四个场地,其中一个是空闲的。   而凤稚感觉最不对劲的地方,就是那里,她纯粹当作自己是来观看比赛的,不能有什么特别而又显眼的行为,毕竟,如果发生大的动静的话,还是会被人发现,场上的人大概不会,但她没有忘上面还有一个榊太郎掌控者全局。   她打算探一探究竟,如果对方安分的话,她不会有出手的打算。   四面的围栏,靠南的那一面有几颗体型偏大的树木,凤稚看了看那些树一眼,手掌中如同肌肉痉挛一样抽动了一下,凤稚原先从天羽那里得来的那条虫,叫作嘘目虫,吃了它之后,并不意味着将它杀死,而是让他融入自己手掌中,一来可以感应危险的存在,二来也可以集中增强一部分力量。   就在凤稚看向中间那颗巨树的时候,同样的,对方也传来一道审视的视线,凤稚没有看清对方是什么,但是能够感觉到那气息很不友善,她警告式给了对方一个眼神,对方却忽地消失不见。凤稚皱了皱眉头,看来还是有些小麻烦,希望不要出什么意外。   然而她所表现的这一切,所谓的不动声色还是被某人发现了,对于迹部景吾而言,此时的凤稚总能第一时间进入他的眼,或者说,就算是可以地回避,他还是能够敏锐地察觉到对方。   迹部景吾的视线一直跟随着球,一个不落地回击,他的对面是凤长太郎和桦地,另外两个球场,分别是日吉若对穴户亮和忍足侑士,剩下的就是泷荻之介对慈郎和向日,而且每隔半个小时,就变幻另外的对手,这种完全打散,看似主次不分的局面让后辈们得到了不少的锻炼机会,只不过,刚进入状态不久,就要重新制定新的战略。   直到2个小时之后,榊太郎示意结束,几乎所有的人都累地坐在了地上,不过累虽然累,确是感到无比的刺激和畅快、激动和兴奋。   可正在这个时候,却是有几道细碎地黑影向坐躺在地上的人扑了过去,那速度甚至让凤稚有些惊讶。   “滚回去!”凤稚呵斥道。   而随着这声呵斥,黑影也随之消散。   “工藤,你?”对于凤稚突如其来的反应,忍足先开口道。   凤稚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那突兀的喊声,惊到了所有人,而且更重要的是,她此时正好对着黑沉的脸的迹部景吾。   “我...”凤稚尴尬地吐出一个字。   “你?你怎么样?你想要怎么样?你说?”迹部景吾生生地截了凤稚的话,连声地质问让凤稚喉咙似噎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一个网球部的经理而已,有什么资格对本大爷说“滚”字?”   迹部景吾手中的球拍被捏的发紧,咔咔地发出细碎的声音,明眼人一看就是处于盛怒的状态。   可不是吗?迹部景吾现在终于承认,即便他有强劲的观察能力,却从来没有看清凤稚到底是个什么人?他手上有她的背景资料又怎么样,他甚至完全可以断定眼前的人根本不是他所预想的那个人。   凤稚心里冷不丁的戈登了一下,她从迹部景吾那凌厉地眼神中看到了理所当然的愤怒,但更多的确是那种难以释怀的受伤。   “不是,刚才我不是对你喊的?”凤稚放声解释。   “哼!是吗?”迹部景吾的眼神瞬间转冷,眼眸的深处似是结了一层冰一样。   “小景,迹部!”众人感觉到明显地寒意,起身向前担忧。   忍足心中也是有些不安,工藤说过会“教训”一下迹部景吾,但这样的情况未免有些莫名其妙了,可是看工藤的样子,又不像是故意做的。   迹部景吾挥退所有人,包括他的管家也是,其他人没有在意他的粗鲁,反而为他的反常心中更加担忧。接着也失去了逗留的心情,纷纷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凤稚之后,陆陆续续地离开,起码?让他们的部长作出这样的反应,对那个罪魁祸首,没有什么人愿意多说一句话。   凤稚有些茫然地站在场地中央,有种无力感弥漫到全身,看来这误会真是惹大了。   “工藤,你没事吧?”忍足走进凤稚   “忍足!”凤稚第一次很认真地看着忍足侑士,“谢谢你!”说完,她转身离开。   忍足侑士看着她的背影,忽然间有种他们,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错觉。   她果然是不适合留在这里,风尊,你赢了!   第四十九章   凤稚把剩下的事和阳太交代了一下下午的事项一个人离开。面对阳太的担忧,她淡淡地笑着直说自己去散散步,并且不会走远。   阳太本想再劝说这里长久没有人,会存在危险,但是拗不过凤稚,只好让她离开。   事实是凤稚本也就没有离多远。   一阵风吹过,让地上的水潭荡漾起一圈圈地波纹,也带动着树木沙沙作响。凤稚站在那颗大树下,抬头看着那巨大的树冠,这是一颗普通的樟树,隐约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香味。   凤稚双目转而凌厉,啪地一声闷响,她将自己的手狠狠地拍进了那颗树,树木如同活了颤栗地抖动了一会儿,淌出一小股墨色的粘液。   凤稚收回手,捡起地上被雨打落的叶子,一边擦拭一遍冰冷地说道:“非得这样做才算警告的话,我不介意多费点力气。”   可是话音刚落,樟树的身上却诡异地长出了厉刺,似乎就算被凤稚伤到,也毫无畏惧退却的心思。凤稚凝眉,眼看着那树刺越长越长,直到她的鼻梁之处,威胁着她的双眼。   “不是人类,也不是阴阳师,是什么东西?”稚嫩如孩童的声音忽然传进凤稚的耳朵,而树刺也慢慢地缩了回来,渐渐地隐现出一副如日本木偶娃娃一般的脸孔。“这里本来就是我的地盘,没有人可以对我指手画脚。”   虽然声音和样貌都如孩童一般,但是凤稚面对鬼怪妖精的时候,是没有什么分类的,只不过对方左侧额头上一个小小的印记,让她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因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她语气含着怒意质问:“既然是山神,不在你的神社呆着,在这里作什么?”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什么东西?”那张嫩脸俯视着凤稚,毫不在意地问道。   问不出东西?凤稚讨厌这样的磨磨唧唧,加上她现在也没什么心情,既然是山神,那么就不会对他们造成什么伤害,确定了这一点,凤稚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什么东西?”嫩脸看着凤稚的背影大声问道,没有什么情绪,就是纯粹得想知道对方的身份。   因为下午发生了一些小意外,迹部景吾被叫进了榊太郎的临时办公室,可是从进去之后,到吃晚饭了也没出来。凤稚示意阳太去办公室叫一声,但是敲开门之后只得到会另外安排的吩咐。   凤稚心情有些抑郁,看着眼前碟子里自己喜欢的腐乳,没有动筷的意思。   长长的餐桌上,大家都显得有些沉默,偶尔动筷的声音勉强说明了现在是用餐时间,主菜是小牛排,配菜是肉汁土豆泥,蔬菜沙拉还有一份豆腐酱汤,还有一份米饭,能够很好地补充一天下来消耗的体力,如果放在平时,大家一定会吃的很欢乐,但是现在似乎谁要是有这样的情绪,都会被认为是种冒犯。   “学姐,趁热吃饭吧!”阳太小声地说道。   凤稚对阳太淡淡地笑了一下,拿起筷子戳了下米饭,却是刚夹起几粒饭,又可怜兮兮地掉回到碗里,她放下了筷子,把原本就没装什么饭菜的餐盘推给了武田阳太。   “不好意思阳太,你帮我分担一下吧。”凤稚扬了个抱歉的微笑。   “学姐...”   “我饿了会另外找东西吃。”   “可是...”阳太想了想噤了声,既然这样到时候他把热一下饭菜吧。   边上用餐的人面面相觑,接着继续埋头用餐,一旁的忍足侑士拿起碗,优雅地喝了口酱汤,镜片下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凤稚在办公室的门口站定,看着那个门把锁,很想伸手推开门进去好好地解释一下,这种被误会的感觉很差劲,她不是一个将错就错的人,她希望说的清清楚楚的,只要能说的她都希望能够解释地清清楚楚,那么,就趁着这次机会吧!   她将手搭在门锁上,却在这时,们从里面打开了。   四目相对,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但随即暗淡冷漠下来。   “让一下!”那声音忽然显得有些陌生,让凤稚感觉自己在她面前就是个陌生人一样。   她没有让步,就这么直直地站着,眼神带着坚定,长卷的黑发垂在腰迹,让她的身影显得更加稳固。   “我想解释。”眼神中透露着自己察觉不出的急切,看着对方也带着难以掩饰的希冀。   就工藤本身而言,她的眼睛并不是那么的出众,但此时迹部景吾却从中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光亮,那种光亮表达着一种强烈的欲望,以前在他面前从未有过,那么现在他终于决定放手了,这又是什么意思。   “你想听吗?”她本来想对他说,【你听一下罢】,却发现话吐出口的时候,完全变了味道。她的喉头梗了一下,说出去的话却难以收回,可是却没有后悔的感觉。   “哼!不想,不要拦着本大爷的路。”迹部景吾用侧身挤开凤稚,那个让他想过要呵护的女孩已经不在了。   想吗?曾经他很想,真的很想,可是,现在呢,就算听到,还有意义吗?   “你想听吗?”凤稚一把拉住迹部景吾的手,眼睛看着关闭的门,没有转头对着他。她想解释的不止是下午发生的事,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难道他不能感受到吗?   胸口传来的丝丝凉意让她有些不舒服。   “本大爷没有复述第二遍的必要。”迹部景吾感受手臂上的冰凉,最后还是冷漠地将对方的手推掉。   凤稚看着被推开的手,手指变得僵硬,心里空落落的,是吗?已经不想听了是吗?为什么呢?她收回了说,自嘲地轻笑,习惯了太久那种掌控在手中的感觉,她忽略了这是个不受她掌控的世界。   这样,其实也,挺好的吧。   今晚的月亮没有云朵的遮挡,凤稚抱着双腿沐浴在月色当中,透过玻璃窗,她试着放空自己的思绪,让自己不再陷入那种低沉的情绪当中。   “磅!”窗户上贴来一张惨白的脸,“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凤稚被突如其来的东西吓了一跳,心脏猛地抽了一下,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和白痴似的询问,她反应过来是那个作怪的山神。   凤稚愠怒,起身朝窗户走了过去,毫不客气就给对方一拳,窗户应声破裂,那张怪脸也被打飞。   “什么情况?”门外传来紧张的声音,杂乱地脚步声,玻璃声的动静太大,众人循着声源跑了过来。   “咚咚咚!”凤稚的房门被敲响。   “阿信,你没事吧?”是忍足的声音。   凤稚抚了抚额头,心中编排了一下,走过去下锁开门,露出了半个身子,看到忍足还有身后的几个人。   “怎么了?”凤稚看着忍足问道   “刚才听到玻璃杯咂碎了的声音?我们听着是从你的房间传出来的,你没事吧?”忍足说着想探头进去看看,但是又觉得有些冒犯。   凤稚打开了门,侧了侧身子让大家看一眼破碎了的窗户,“哦,可能是老校舍有些旧了,窗户被常年风吹日晒的变得有些脆弱,刚才觉得房间有些闷想开窗,玻璃就掉下来了。   “那你的手没事吧?”话还没说完,手就被忍足抬了起来左看右看。   “没有,我开窗还算仔细,玻璃也是被打开之后才掉落的。”   检查后确实没有受伤,忍足才放心来。   看来这间房是不能住了,“阳太,还有其他房间吗?”   “有的有的!”阳太从人群中钻了出来,“一楼的这一排宿舍都有专人打扫过,里面的用具都有,工藤学姐,隔壁这间你就可以住。”   “哎~这老校舍还真该全面的修缮一下才好啊,这样下去就算不会受伤也会把人吓到的吧,我得回去检查检查窗户和床铺才行,要不然摔下受伤可就惨了。”向日岳人撇嘴开口。   “就是就是,前辈,我和你一起检查吧。”凤长太郎接道。   “对不起各位前辈,多事因为我之前没有检查好,给大家带来麻烦!”阳太愧疚道,更多的是对凤稚的抱歉。   “麻麻~你想那么多干嘛?这又不怪你,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晚饭就很好吃呢!”向日岳人,一句话让整个氛围轻松了不少,“忍足,既然工藤没事我们就先走吧,不要打扰人家休息了,嘻嘻。”   “你们先过去检查吧,我看看这边还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忍足回道。   “OK!OK!”向日岳人做了个手势。   “东西多吗?我帮你拿过去吧?”   “没有,就一个包,拎着过去就可以了。”凤稚把包包轻巧地挂在自己的肩膀上。   “我来吧!”忍足自然地伸手。   “不用,你还是帮我检查窗户吧!”   “哦!好!”他收了回来,转身去隔壁房间,   搬进了新房间,里面的摆设和之前的一样,检查了窗户,床,还有其他,确认坚固之后,忍足起身。   “那你好好休息,这个给你,不吃的话会饿的。”忍足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个面包,还有一瓶牛奶递给凤稚。   “嗯?哪里来的?”刚才看他手上没有东西啊。   “这可不能泄密,呵呵~”忍足笑道,非常的温和舒适。   “不会一直揣在怀里的吧?”凤稚看了看他的胸口。   “咳咳!”凤稚的眼神总是那么直接,让忍足感觉有些尴尬。“记得吃了,先走了,不打扰你休息了。”   其实本来他就是准备给她送面包牛奶来的,所以也是第一个判断出玻璃破裂的声音来自她的房间。   “好,谢谢!”凤稚没有拒绝,自然地收下。   临走前,忍足道:“工藤,我们是好朋友对吧?”   凤稚愣了一下,紧了紧手里的面包牛奶,抬头表情温和,“那是当然!”   “那么,这就够了!”他对她心满意足的笑了一下,离开。   凤稚看着关上的门,深深地嘘了口气。   “磅”窗户又传来声响,一张人畜无害地脸贴在玻璃上,“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凤稚大步迈了过去,扬起手中的东西就要下手,可意识到了手中的东西,皱着眉头硬生生地收回。   第五十章[修]   凤稚不理它,现在她可没有什么心情来应付这作怪的山神。   她弄出吸管戳进牛奶盒子了,慢慢地喝了起来。   山神见凤稚不理它,也没见它生气,贴在玻璃窗上连续询问未果后,它开始用脸撞玻璃。   砰砰砰清脆的响声让凤稚眉头一紧,之前的动静已经让大家都跑过来了,要是容忍对方发出这样的声音,不再次引他们过来才怪。   凤稚用力地吸完最后一口牛奶,侧头拧眉瞪了对方一眼,那种高度集中的威胁让那张脸安分了下来,接着随手一扔,牛奶盒带着吸管戳进了玻璃中,而整面窗没有碎裂。   山神退后几寸,看着那窗户上掉落下来的一小块碎玻璃,木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等到它将视线从牛奶盒子移开的时候,看到对方正在掰着小块的面包网嘴里送,额部留下一块阴影。   哦~,它发出了一声感叹,然后另有打算一般,把自己渐渐地隐身于夜色之中。   凤稚安静地把手中的面包吃完后,起身从玻璃上把牛奶盒子拿下来,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把柜子了的被铺拿出来,直接把自己扔在了上面。   从忍足走后,她就把房间的灯关了,黑蓝的夜色能让她不那么的烦躁,冷静下来整理自己的情绪。   一只手垫在脑后,一只手放置在额头,似乎手的重量能够让自己放松一些,可是今晚注定是个失眠的夜晚。   不知已经是几点了,但是能感觉出到了深夜,月亮已经升的老高,室内显得更加明亮,窗外除了些虫叫声,几乎没有其他的噪音。   忽然间,她的右手抽搐了一下,凤稚刷地一下起身,她眼神发亮,但那亮光里除了戒备和怒意其它什么都没有。   掀开被子,她起身走近窗户,透过玻璃看向外面,外面除了一片较为开阔的场地,场地上有简单的操场和网球场,剩下的就是绰绰的树影了。凤稚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用心地观察着室外的情况。   一个人影在球场间逛着,他的脚步缓慢却很稳重,逆着月光看不清脸上的神情,就这样一步一步地走着,就像是普通的散步一样,不是迹部景吾是谁?   凤稚看了下时间,闹钟的指向是三点半不到,都这个时候了还散步,迹部景吾可不是这么文艺的人。当她在转头看向那人的时候,他已经走在了那棵大樟树下,并且绕着那棵树不停地打转,显然很不对劲。   真是,没完没了的让她恶心。   凤稚没有犹豫,快速地离开了宿舍,跑进了那片球场,在那人影面前站定。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了吧!”是迹部景吾的声音。   凤稚看着树下的那个人影,有一瞬的恍惚,仿佛真的是迹部景吾本人发起提问一样,可惜的是,眼前的是被附了身的迹部景吾,她暗啐了一口,迹部景吾不是精神力很强劲的吗?竟然会被个小小的山神附体?   但是,终究附身太久了,对身体的亏损是很大的,不管是考虑到迹部景吾的身体还是即将要参加的关东大赛,这个小小的意外都让她无法容忍。而且让她非常反感地是,对方竟然大言不惭地问他是“什么东西?”   “这么想知道是么?”凤稚有些苦恼地反问,转了转头部咔咔作响。   “哦~”山神看着作出扭头举动的凤稚再次感叹,忽然眼前的身影一个恍影,然后脸部就被重重地砸了一拳,接着又是屁股上一凉,被狠狠地抽了两下。   山神同样受到痛楚的刺激,不免大叫了起来,他扭动着迹部景吾的身体,那种痛楚太过奇怪,按理说它不可能跟着一起受伤的不是吗?头一次,它借着迹部景吾地眼,瞪出了不可相信的眼神。   他不悦地要反击,确是感觉那痛楚更加深刻,刚起的半身,扑通地又倒了回去。   凤稚甩了一下木棍,抖碎了上面的叶片,微闭着眼,呼出了一口气,“呼~终于舒服多了!”看来心情郁闷的时候,暴力是个很好地泄愤手段啊。   “现在还想知道吗?”凤稚漫不经心说道。   山神属于精怪,拥有一定的能力和资质会被当选为山神,但是本质不会因此而变,那么用对付精怪的方法会更简单更好用,他们地府管的可不止是人死之后的鬼魂。   “你,你是地府的人?”山神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弱点被掐住了,知道他们弱点并且能抓住他们的弱点来攻击的,除了同类就只有地府的人了,如果说是同类的话,她身上一点同类的气息都没有,而且如果这片山有高于自己能力的精怪进来的话,它肯定是可以感知的。显然,对方的能力在自己之上,那么就是地府的人了。   凤稚闪身,右手掌印在了迹部景吾的胸口,凑到迹部景吾耳边温柔地说道:“再睡一会儿吧~”   蓝紫色的光一闪,将对方击出了他的身体,迹部景吾瘫软在凤稚的身上,而那翻着白眼的木偶脸,像垃圾一样被丢在了一边,脸上出现了碎裂的纹路。   凤稚只觉得身上沉沉的,确是莫名地让她感觉踏实,她忍不住多用了些力气,两人安安稳稳地抱在了一起。   “你不是挺厉害的么,对我说话都那么有气势,却还是被精怪附了身   “母猫”轻微地声音飘进凤稚的耳朵,那声音吓了她一跳,醒了?!   她赶紧把迹部景吾扶正,对方耷拉着脑袋任她摆布,可是看来看去都不像是醒着的。凤稚眯了眯眼,“说梦话?”她无奈地嘘了口气,她倒不是怕他知道会对她怎么样,而是对方会不会被吓死。   凤稚拨了拨迹部景吾的脸,“你怎么就不想听我解释呢?”然后又咬牙切齿拍了拍对方的脸。   “咱们到底还是有合作关系的不是吗?干嘛把关系搞得那么僵,这不是让住有玉六白白得便宜吗?”凤稚靠着迹部景吾的背说道。   “你不是财大气粗吗?怎么那么小心眼呢?”她有些痴迷一般看着他的容颜,即便有脸的脸颊有一些微微的红肿,但是却添上了一分难得的可爱。   她慢慢地拂过他富有个性的眉、他细长精致的眼、他的泪痣、高挺的鼻子、轻薄却又性感的唇。这张唇吻过她,霸道地让人气节,却又动情地让人醉心。她记得那天晚上他对她做的事情,却是料定他不会作出更进一步的举动所以一直装睡着。   “你说我这么多年都是行走自如的,这次确是这么的拖泥带水,是不是真的因为我没有了力量,我不能随意地在这个世界游走呢?”凤稚把额头抵上他的,他额间的温度一丝丝地传递到她的身体里,感到特别的温暖。   “你相不相信我不是人呢?我真的不是人啊,所以是不能和你在一起的。”   “你知不知道我多大?我都1000多岁了,活的够夸张的吧,你才15岁啊,怎么想都感觉不能下手啊!“   “我不久就会回去了,也许这一次之后,就再也不会到这里了吧。”   “对了,你还不知道我真正的名字吧,我叫凤稚,凤凰的凤,稚嫩的稚。”这么多年,凤稚头一次把自己的名字说的那么详细。   “内,迹部景吾!就这样,把我当作你生命中的过客吧,不要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也不要让我变成你心中的刺,你可以做到的吧。”   她好像心中藏了太多累人的东西,明明说会和对方解释,却还是没勇气当着人家的面说,她是不是得为之前迹部景吾的拒绝松一口气呢?   天光泛白,凤稚才把迹部景吾神不知鬼不觉地送进他的房间,虽然她抽了他,但回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没有了伤,直到迹部景吾醒来,只感觉是做了个模糊不清的梦,有些累,脑袋沉沉的。   “啊~这感觉真是讨厌啊~”怎么感觉有人在他耳边不停地说说话说话,到底说了些什么啊,可恶!!!   “嗯?”手指的粗糙感让一向娇身冠养的他感觉有些恼火,翻手一看竟然是,泥巴!而且,他的衣服裤子上也是。   他赶紧扑到床头照了照镜子,天!天哪!脸上那红红的印子是怎么回事?!   “山滕!!!!”管家你快给我出来。   随着太阳露出地平线,榊太郎掷地有声地对下了新任务,以跑步的方式回到学校。   “诶!!!!”大巴车都要开1个多小时,让他们跑回去?!开玩笑吧?!   “觉得自己不行的话,就坐大巴回去吧。”醇厚的男音让人如穿耳的魔音,那弦外之音让人心虚不已。   只见榊太郎指的那辆大巴,体型敦厚的厨师大叔和阿姨,带着身后带着的一些锅具,小眯眯地对着他们招手。   那手中又是刀又是叉的,看得人一阵心惊肉跳,好像只要上那辆大巴,分分钟有种被分尸的即视感。   “明白了吗?!”榊太郎喝道。   众人赶紧转回头,惊魂未定地鞠躬大声回应“哈衣!”转身回去的路跑去,留下一个神情抑郁的迹部景吾,他的周遭散发着冷冷的怨气,导致他脚下的草坍了大半。   “混蛋们!竟然跑在本大爷的前头”后大步跟了上去。   凤稚自然不用跟着他们跑回去,等他们散了之后,和阳太收拾东西上了大巴。这么跑回去也真是有些难为他们了,这真是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训练,倒是惩罚呢?想到这里,凤稚心里不免有那么些尴尬,不会吧~   她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很圣母地泛起了怜惜,自觉地要保护他们,天羽在她出发的那天早上给她提醒过,那些人的行动越来越明显了。   老校舍已经没人了,榊太郎坐着司机开来的轿车慢悠悠地跟着众人回去了,也是,没有人带路的话,要走很多冤枉路吧。   凤稚最后扫了一眼那棵树,一张白色地面具正好和她对了对眼,还真是顽强。   “走吧。”她和阳太说道。   “是,学姐!”   那么,接下来,那人想必等得也差不多了吧,“绯玉!你的玉镯到底放在哪儿呢?”   凤稚的眼,变得深沉。      第五十一章   大巴车将两位厨师送回了酒店,凤稚和阳太和他们挥手道别,这一路上她显然是沉默的,反倒是阳台和他们挺聊得来的。   “学姐,这次真幸运,我和厨师阿姨和大叔讨到了几个日本点心的做法,真想赶紧回家试试。”   阳太开心地说道。   “像你这样的男孩子还真不多见,又聪明又细心,还学做糕点,肯定会有很多女孩子被你迷住了。”凤稚看着开心的他,眼中满是欣赏的眼神,她也越来越觉得自己有眼光,她挑的助手果然不错。   阳太一听凤稚这样夸奖他,不免脸红了起来,整张脸一下子粉粉嫩嫩的,让凤稚忍不住掐了一把,这孩子真是太可爱了。   “学姐!”阳太瞪大了眼睛捂住自己的脸,脸色更加浓了起来,把凤稚调侃地心情挑地更浓。   “哈哈哈!”凤稚伸手就是一顿揉搓,只留下笑声和叫声回荡在车厢内。   如果单单是方法的话,网络上有很多,但是这么细致的是绝对找不到的,他认真地用笔记本记了下来,他决定一定要学好怎么做。   两人没闹多久就停了下来,凤稚再次安静地看着窗外,车程已经大半,从郊外开进了市区,可是,这个路牌怎么好像有些不一样,她记得出去的时候有个很明显的只是,这条路是双行道,不可能看不见不是吗?   她本来没有这种心思去观察,只不过正好出发的时候,在车上听到了迹部景吾很鄙视那块指示牌,挑眉不屑直白地吐槽:“这条路难道是猪拱出来的吗?一定要打上这种恶心的广告?”   那个指示牌是由有一只硕大的猪,猪鬃上刷着彩色的颜料,竖着猪蹄指向一个一个地方,“前方500米,彩猪农庄,世界上最好吃的猪肉就在这里!!”   无怪乎迹部景吾要吐槽,因为那条路每隔个五十米就有这么快醒脑的牌子。   凤稚随口问了一句阳太,“阳太,我们来的时候这路上好像有个彩猪农庄的吧?”   “咦,是哦学姐,我记得也是有的。”迹部景吾的吐槽太让人记忆犹新,“可能这是另外一条回去的路吧,大叔,是不是这边的路开的会快一点回学校呢?”阳太放声问了问司机大叔。   “哦~你们不知道吗?是你们的老师让我开这条路的,不过这条路不是近哦,比原先要多半个小时,因为还要绕到其他的路上才可以,这是以前的一条老路线呢~。”司机大叔没有感觉任何不妥的说道。   “是监督和你说的?”凤稚愣住,感觉不对劲啊,榊太郎还会管这些事,这些后勤的事务向来都是经理安排的,凤稚先前看过阳太的安排,没有指明说要绕远路回去啊。   “是你们的监督吗?不愧是冰帝学校的网球部监督,我说呢这么有气势的老师我向来都是很少遇到的呢~”司机感叹着回道。   “大叔,帮我们绕一下道,我们和大部队汇合。”凤稚眉头一皱,榊太郎还和她玩这个?   “诶?怎么又要去汇合了,可是这里不好绕道呢,要绕的话也要到岔口再换条路了。”司机苦恼地说道。   “那我们就去岔口。”凤稚严肃地说道。   “可是那个岔口要半小时左右才能到呢,都是老路了,路没那么宽,所以这条路上只有那么一个岔口,而且绕了之后要跟上他们的话要经过另一条路,要花费更长的时间呢~”   凤稚一听心里很不舒服,不是生司机的气,而是有种被榊太郎算计进去的感觉。那么那些人真的是跑回学校吗?怎么想怎么不可能。   “学姐,是有什么问题吗?”阳太看着凤稚严肃地表情,心里不禁跟着紧张起来。   凤稚一时间没发出声音,沉默地气息不自觉地整个车厢地气氛变得僵硬。她掏出包里的手机,指头飞快地发起短信。   “天羽,帮我查一下榊太郎他们在哪里?”   短信发出去没过半分钟,手机震动了起来。   “刚到住有玉六新建的网球俱乐部。”   凤稚看到这个手紧了一下。   “确定?!”   “我也在这里呢,不假。”另一面的天羽紧张地赶紧回了短信。   “如实汇报情况!”   “得令!”天羽身板一紧。   果然是这样,榊太郎的车加上迹部景吾管家的车,还装不下9个人?虽然说她的想法有些一厢情愿,也有可能存在临时遇到住有玉六也说不定,但是怎么想怎么觉得这种说法行不通。   这边车厢的气愤稍稍地缓和了一下,“没事呢阳太,我刚就是担心他们那边会不会有什么麻烦。”凤稚缓和了一下表情说道。   “同学,还需要过去吗?”司机问凤稚道。   “不用了,直接把我们送回学校就好了。”凤稚平淡地说道,心里却已经是波涛汹涌了。   榊太郎的做法显然是要撇开她的意思,可她都说要玩这个游戏了,怎么可能如他们的愿,榊太郎,不要总是一副你不要掺和的姿态,少了本姑姑你们费再多的力气也没用。   凤稚一路收敛自己的怒意,终于和阳太平安地回到了学校。   住有玉六的网球俱乐部在东京可不是一个两个,既然是让所有爱好网球,甚至要让更多的人爱好网球,只建在市中心显然是不够用的。   为了不让阳太感觉到什么不对劲,凤稚和他两人不紧不慢地处理完那些杂务,然后再学校门口分道扬镳。   公交车上,现在是上午十点左右,接近午饭的时间,她脑中忽然间想到了一个很久没有见到的人,赤松菊炼,据说已经出院回家休养了,是轻微的脑震荡,真是让人意外,迹部景吾那破门的力道只把人撞出个轻微脑震荡,她真为迹部景吾感到幸运,呵呵呵~干笑。   想到赤松菊炼那样子,她也了解到一些情况,小小年纪就有被迫撑起一个已经腐朽的家族,依附于势力大的苟延残喘,但是凤稚没有任何的同情,家族的病根早就已经蔓延了几代,能存活至今已经说不上是幸运还是不幸运的事情了。   果然在这样的人面前是没有什么朋友可言的,牺牲友谊来获取利益,她做的也算是有些手段了。在她看来,赤松家的也就是赤松桃炼的父亲还算清醒,早早地退出家族过自己平平凡凡的日子,没有那个能力改变,加上难以忍受家族的弊病,说起来有些懦弱,但是好歹保全了自己的小家。   她掏出手机,既然想到了赤松桃炼,那么也该打个电话和某人问候一下了。   手机按出了一串号码,她可没那么留心,只不过工藤信对这号码的记忆很是深沉。   电话那边嘟声响起,过了五声,“噗哩~我还以为你已经不记得有我这么个人了~”那声音带着委屈的强调说道。   “仁王雅治,怎么样,最近过的还滋润吧~”虽然没有去打听,但是隐约地听到了一些风声,立海大又上演了一场女追男的戏码,男主角还是仁王雅治,而女主角,据说是住有家的某位小姐。   “哎~”对方顿了一下,“滋润还算可以,可是心里感觉空荡荡地,她在我面前晃了那么久,却只能让我更深刻地记起某个人。”凤稚有些意外,仁王雅治竟然会说这样的话?   “哼,太贪心可不好啊~”凤稚有些不平道。   “是吗?噗哩,开玩笑呢~”对方恢复那捉弄人的敲掉。   “出来吃个午饭吧,11点半,老地方见。”凤稚说完就挂了电话。   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吗?这真是个通病呢?凤稚不免感慨,不过随即回过神来,什么“通病”啊?   不知道阿信现在还有没有那份心情,仁王,如果真的喜欢,自求多福吧!   第五十二章   “你怎么知道我在东京?”仁王食指上立着一双筷子玩着平衡,和凤稚一样半个身子遮蔽在摊子里面。   这里也属于东京的商业街,但既不不是购物,也不是美食的主街,而是外围地一道巷子里的一个面摊。   凤稚双手支撑在桌子上,拄着自己的下巴,看了看菜单寻找可口的凉菜,“我不知道呢?没想过你在神奈川、东京或者在其他的什么地方,就是随口一说,只不过运气还好,到点你就来了。”   “诶~”仁王的筷子吧嗒地掉在了桌上,那就是说,他能不能到对她而言无所谓,反倒是自己着急了?他的脸忍不住耷拉了下来,不过随即又扬了上去。   他不说话,继续捡起筷子玩。   所谓的“老地方”其实不是一个对工藤信和仁王雅治有什么特别意义的地方。这里是一家中式面馆,因为地域的限制和为了提供便利行,店面的装修大多采用的是日本街上常用的装修,但招牌上所写的“老地方”三个字是纯纯的汉字,很有中国特色的说。   凤稚和仁王雅治并不是完全没有联系,只不过每次的联系不是通过电话,而是一个网络聊天室,凤稚无聊的时候上的,后来她也想到用匿名聊天还是挺方便的,只不过奇特的是,仁王雅治竟然也在里面,发现的经过必须要细说,不过两个人的发言也是只言片语,大多数看着其他人聊,聊天室里有几个华裔,提起过这家面馆。   凤稚也算是第一次来,不过她倒是觉得这里挺亲切也挺安静的。   “面好啦!二位请慢用!”两碗面和小菜分别捧了出来放在餐桌上。   因为天气热,两人点的是凉面,凤稚吃了一口,味道确实很不错,仁王也觉得好吃,两个人默不作声地吃完面结完帐就离开了。   “面是不错,就是人挺不对劲的。”凤稚意有所指地斜眼看着仁王雅治。   “哎~我还能怎么样啊。”仁王雅治认怂一般摊着手说道。   “她到底有多难缠啊,当初“我”跟踪你的时候,也没夸张到这种地步吧。”进那家面馆的时候,那种一直被人盯着的感觉,还有那个把面端上来的服务员,干嘛要重重地把碗放在桌上?“不过我更好奇的是,真田弦一郎、幸村精市还有柳生比吕士应该比你更有吸引力吧,怎么就偏偏找上你了?”凤稚眉毛一扬,眼神里有些许嫌弃。   “噗哩~你不会是在吃错吧?”仁王嬉皮笑脸地说道。   “你觉得呢?”凤稚皮笑肉不笑。   “那就是咯~”仁王装傻地说道,感觉到后面跟着的人,他想着自己应该不能好好地和工藤坐下来聊了。“聊天室里那个叫“夜行人”的知道吗?”仁王严肃地说道。   “我很久没上线了,难道这个人有问题?”看来她要多进去看看啊。   “这个人开了一个赌球网站,不过没有在聊天室公开过这个网站,但是有很多人都被邀请了,不仅是现在这个聊天室,还有其它的很多个。”仁王继续道。   赌球网站?“他们难道赌的是网球?不会吧?”凤稚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虽然赌球这种东西并不少见,但是中学生的球赛也要赌,是不是太...不对,这很可能不是纯粹的赌球。   “爱好网球的人里面不乏有有钱的人,我这边有几个账号,到时候你可以登陆上去,只要不露馅就行。”   “好几个账号?看来你挺有钱的嘛~”凤稚不挑重点地说道。   “噗哩~我可不是你想到那样,装有钱的账号只有一个,其他都是缺钱想赚外快的穷账号~”仁王眯着眼睛说道。   “看来还挺复杂,什么人都有?”   “这种事情人多才好办事不是吗?内!工藤同学,我先走了,再见。”仁王说着后面就放高了声音说要离开。   正好前面的红绿灯转换,仁王朝着绿灯的方向淹没在了人流当中,凤稚的视线中很快就消失了那个有着银色长发的少年身影。   她能感受到那个跟在他身后的女孩,那种打量的眼神,那种露骨的敌意,凤稚没见过那个人,但那种眼神好像她杀了她的爹妈似地,想要直接把自己干掉一样,可是工藤信的记忆里没有这个人,她和她会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还是说这个人本来就是这样?精神有问题?   前面的红灯转为绿灯,凤稚融入到人群当中。   仁王看来也陷入了麻烦,被这么个人缠着又不能教训那是非常苦逼的事情,其实他完全没有必要去应付这么个人,可是工藤牵扯了进去,他就不那么淡定了。   加上,那天他发现的秘密,他对什么经济上的事情完全不感兴趣,可是他在那时听到了秘密,也知道工藤家里遭受的变故,更知道了他们想利用人们对网球的热情,做一些让人会很不开心的事情。   不论是哪一种,想要置身事外不可能,他也不愿意置身事外,因为他不想再让自己后悔。   “仁王君,能不和那个工藤信见面吗?”住有世香在他身后说道,说道工藤信这个名字,充满了厌恶。   仁王很反感,眼神变得更加冰冷,他转身看着她嘴角上钩笑道:“是吗?世香小姐也有讨厌的人?”   “那仁王君可以答应吗?”住有世香天真地看着仁王雅治,仿佛她真的是个青春剔透的少女。   “世香小姐,讨厌一个人不要表现的那么明显,否则会让别人非常反感。”仁王在反感二字上加重了声音。   “呵呵,我只不过是很喜欢仁王君吗?当然会吃和你亲近的其他女孩子的醋啦~还有仁王君,干嘛那么客气,叫我世香就可以了,不要总是世香小姐世香小姐的叫呢,这样感觉很疏远啊~”住有世香随即抓着仁王的手臂撒娇。   仁王抽出被抓住的手,依旧表情不变地说道,“我只想说,世香小姐,讨厌一个人可以,但是如果因为讨厌而作出过分的事情,最后收不了场的还会是自己。”   “仁王君这是在警告我吗?为了工藤信警告我是吗?”住有世香脸上的表情变得僵硬,悠悠地说道。“仁王君怎么可以这样呢?我好歹是你家的客人,这样失利的话是不是不太恰当呢?”   “哦~是吗?”仁王说完,从住有世香的身边离开。   这就是可笑之处,虽然他对家里的事情,父母的职业那么的上心,但是从来没想过会和财阀有牵扯。   凤稚回到家中,时不时的会收到天羽的讯息,她看完最新一条之后便上了网,聊天室里很热闹,也许是周末的缘故,发言地也比较踊跃,而她准备翻阅记录的时候,忽然间看到了那个夜行人的发言,   “今天真幸运呢,在俱乐部里面遇到了住有玉六,而且还有冰帝的正选们。”   “诶,真的吗?你在哪个俱乐部呢?在哪呢?在哪呢?”   “是东京郊外的俱乐部呢”   “啊!!早知道我也去了,怎么没有人和我说迹部大人今天去了那里?!”   “话说住有玉六真是难得的财阀呢?竟然会给大家建俱乐部,而且还有免费服务,真是幸运呢?”   “是啊是啊!据说住有玉六长得很帅呢?夜行人赶紧拍几张照片给我们看看嘛~”   “同上,住有玉六新闻里从来不露正面,让人好着急啊,夜行人这么好的机会放过的话太可惜啦!”   “哈哈哈,这可不太好呢?作为俱乐部员工怎么可以把老板给出卖呢?”   “耶?!夜行人在住有网球俱乐部的员工?”   “我们主管说暑期俱乐部会招暑期工呢?大家感兴趣的话可以和我报名哟~”   “真的吗?我正准备暑假去打工呢?算我一个啊夜行人”   “我也是”   “加我加我哟,夜行人”   “.......”   凤稚默默地看着屏幕上一句接一句的对话,心里思索着什么。      第五十三章   正在凤稚专心思索的时候,一个弹窗覆盖在电脑的屏幕上   夜行人:“好久不见啊~”   夜行人“我的项链还好吗?”   凤稚有些愣愣的看着看着简短的两句话,而尤其“项链”那两个字,让她脑海里不禁浮现那个坐在沙发上,手里垫着橘子的少年。   越前龙雅?!可真是好久不见了啊!   房间内没有开灯,唯一亮着光的就是桌上的这台电脑,显得整个房间神秘而又压抑。   他姑的,越前龙雅这小子也掺合进来了?   凤稚的细长的手指搭在键盘上,迟迟不给回复,双眼里清晰的印着字幕,眼神却是幽幽的散着光,一时间有些难以琢磨。   夜行人:“怎么?被吓到了?<( ̄︶ ̄)> (得意)”   吓到?凤稚看着那个可笑的字眼,他应该就是想说他怎么会知道她的账号吧。凤稚瞬间觉得人间这个网络聊天工具很不靠谱,原先觉着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人的有点意思,没想到却是这么个烂货。   凤稚不知道的是,调查一个账户的使用者是谁,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加上凤稚习惯性的用语,像龙雅这样“深度”接触过的人,要辨别是谁,那就是长没长心眼的问题了。   凤稚有些郁闷的吐出一口气,双手噼里啪啦的打着键盘。   姑姑酱:“你现在人在哪?”   夜行人:“哇,这么直接,看来你是很想我了啊~”   姑姑酱:“是啊,我真是想死你了,在哪?过去找你。”   夜行人:“这样不太好吧,都这么晚了,?(? ???ω??? ?)?(害羞)。”   姑姑酱:“你不是问你的项链怎么样了吗?姑我给你送过去看看啊。”   键盘被打的啪啪作响,凤稚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呆会好好地送份大礼给越前龙雅。   夜行人:“为什么我总觉得有股杀气从屏幕中散发出来呢?Σ( ° △ °|||)︴ (害怕)”   姑姑酱:“给地址。”   夜行人:“怎么办啊,这么早让你知道我在哪里,感觉会很无趣啊~”   姑姑酱:“行吧,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凤稚打完最后一个字直接就把电脑关了,屋内瞬间一片漆黑,她拿着手机拨了天羽的电话,面无表情地等待着。   没响两声对方就接了电话,“姑姑....”   “过来一趟。”凤稚直接下了命令让天羽过来,手机啪的一下一合就扔在了一边,那种感觉很是强势。   她挽着手看向窗外,心里默默地和某件事情能搭边的人全都联系了一遍,最开始的仁王雅治、赤松菊炼,在立海大发生那样令人蛋疼事情,后来榊太郎的告诫以及那个未谋面的叔叔工藤四海送来个布娃娃以示自己的身份、接着是让她现在都还觉得很尴尬无奈的迹部景吾、让她一辈子都不想再见面的住友玉六,现在又跑来一个半生不熟的越前龙雅。   凤稚不知道这家伙在这之中扮演什么角色,但是单看他私底下开了赌球网站就不是什么好鸟。   忽然间,一个黑影由远及近的网窗户越靠越近,凤稚手一挥窗户一拉就把人扯了进来,如今得了冥虫的补给,用气法力来也是不遗余力,天羽也是没有任何反抗习惯性地让他亲爱的姑姑扯着领子进屋,唯一的动作就是在凤稚松手的时候轻巧地稳住身体在她边上站稳。   “嘻嘻,姑姑,找我什么事呢?”天羽惯用撒娇的姿态开口,他能感受到今天姑姑的严肃,赶紧在脑子里把最新获得的情报理一理,免得惹姑姑生气。   “工藤四海那边有消息吗?”凤稚想到了那个至今没有正式出面的工藤四海,如果那人还在养精蓄锐的话,是不是出场的过于有些迟了,既然他有心让工藤信不要参与这件事情,那么肯定在这边有所行动了。   “工藤四海?”天羽一愣,怎么姑姑忽然提起工藤四海这个人了,不过还好他这个临时情报员足够称职,虽然工藤四海远在他国,但是他还是很机灵地安排了个会外国语言的鬼差去打探了情况?   “怎么?有问题?”凤稚侧目,眼神带着以往雷厉风行办事时候的凌厉。   天羽随即就是一个哆嗦,赶紧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倒了出来:“没有没有当然没有问题,不过姑姑你说的那个工藤四海他现在在国外,看那样子并没有短期内回国的打算,他现在在美国拉斯维加斯一个沙漠疗养区养病呢?看着安静的很,好像这边的事情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你说他也真会找个地方,真是治病玩乐两不误啊?”天羽不禁啧啧说道,因为领属问题,他们地府的这些人一般是不能轻易的跨界的,可是在这片地方不乏一些来自异国他乡的黄毛鬼过来中转,想要了解外面的事情也不是什么难事。   “拉斯维加斯?是那个赌城拉斯维加斯?”凤稚眉头一皱,她是不是该庆幸自己忽然间想到这么个人,越前龙雅很可能和工藤四海有搭上什么关系,联想到那个越前龙雅就先前就这么住进她家...“天羽,这里的家伙还真是没有一个简单的。”不过现在这些还不过是自己的猜想,这世界上巧合的事情多了去了,她也是时候出手好好的验证一下了。   天羽默默地点着头表示认同,忽然间他又想到了一件事情,“对了姑姑,还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说,我记得你和我说过,那个榊太郎的“绯闻女友”,你还记得吗?   “绯闻女友,那个公主川宫花子?”天羽不提她还真是要忘记有这么个日本内亲王了。   “对对,就是那个女人,姑姑你真该夸夸我的敬业精神,那么不起眼的人我都给你关注起来了,嘿嘿。”天羽又开始讨巧。   不过这次倒是很意外的没有遭到凤稚的白眼,对于这点,凤稚还真心对这个可爱的侄子点了个赞,“说吧,这位内亲王有什么动作。”   “这个女人最近也一直留在拉斯维加斯呢,对外宣称是去那里度假的。”天羽心中暗喜,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啊!   “看来这件事情也慢慢地要接近高朝了。”凤稚勾了勾唇,窗外的灯光或深或浅地照进这个房间,也打在凤稚身上,一旁的天羽忽的感觉有些恍惚,感觉他那个认真的姑姑回来了呢。   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见这样的姑姑了,这么多年他的姑姑很少回地府,每次遇见也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是调侃他几句就是拳脚相向,他以前听到过地府里的老鬼说过姑姑本来不会这么放浪不羁,兢兢业业雷厉风行,几乎地府大事小事都她一手操办,换句话说就是非常的明白自己的职责,并且很好的履行,堪称地府员工的典范,那老鬼还顺带描述了姑姑工作时候那种骄傲自信的样子神情姿态,那想想中的感觉竟然和现在的是如此的接近。   他不知道她的姑姑经历了什么,地府里的老鬼对此都讳莫如深,一副说了就要魂飞魄散的样子,但是他隐约知道是和一个天神有关,而依照现在的情形,应该就是那个住友玉六没错了。   说实话,天羽不止一次的想要出手教训教训那个家伙,但是都被理智按捺了下来,他若是出手,肯定会打乱老爹的计划,那么肯定就影响到了姑姑,而且老爹也警告过他。   他相信,他的凤稚姑姑也一定会让那些对不起过她的人吃不了兜着走。   “天羽,那些人你继续给我盯着,还有把越前龙雅这个人的地址给我,老朋友了,怎么可以说不见就不见呢?哼~”   那根特别的项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凤稚的手中,手指优雅地缠着那根链条,链绳是红色的,中间连着一条金链,而金链后背面,是一串英文。   第五十四章   凤稚在失去力量之前那就是路痴,但是力量回来了之后,脑子里就像是装了一整副东京地图,指着哪里就能去哪里,只不过力量大不如从前,所以除非是借着天羽的力量,否则还是要靠这个世界的交通工具。   坐在教室靠窗位置的凤稚,看着有些心不在焉,脑子里虽然有了越前龙雅的地址,但是她还真是认同了越前龙雅的说法,现在去找他,确实感觉没什么意思,她有天羽在身边,这么好用的情报探子在,她想知道点什么完全只要在家里等就行了。而接下来她所要想的事情是,7月份的关东大赛。   下课铃声响起,打断了凤稚的思绪,凤稚意思性地跟着全班行了下课礼,而正好在这时,她的手机收到了忍足侑士讯息。   “信,网球部开会。”字很简短,看来是比较重要的会议,她手机网口袋一收便离开座位前往网球部的办公室。   看着离开的背影,以前一直和工藤信三两句就斗嘴,每天不斗嘴都不正常的野野子,觉得工藤似乎与她的距离越来越远,虽然平时除了吵架也几乎没什么相处,但是难免心底有那么些失落,她的生活仿佛一下子清静了让她有些不适应。   “不速君,你说工藤到底是怎么了? ”她随口问了问旁桌的安倍不束,而对方也同样是看着凤稚离开的方向,然后将视线对准野野子,可惜他还是老样子不会说话,温和地摇了摇头也没写字和她沟通。   当凤稚到了办公室之后,发现网球部的正选以及最近出没很少的榊太郎也在,这还是凤稚进了网球部之后第一次参加这么正式的会议。自从那次集训回来之后,她向学校请了两天假,因此也也没有参加网球部每天的训练,不过好在来的路上她向武田阳太了解了一下情况,网球部的正选们这两天的功课就是增强耐力练习。   既然是请假了,那么自然是第一次见面了,凤稚问了好,找到自己靠后的位置坐下,因为榊太郎在场的缘故,大家都不似以往那般热情的打招呼,即便是很在乎凤稚的忍足侑士,现在也只能是低调的微笑回应,当然不管是不是因为榊太郎的缘故,对于经过上次集训的时候没有和凤稚打过丝毫招呼就离开的这些人,无形而微妙的尴尬已经滋生。   凤稚选择扮演乖巧安分的网球部经理,既然不说,总有他们自己的道理,她也不会主动去戳破,她装作一点没事的样子,不准备提问那次集训之后他们到底去了什么地方。按道理说她以网球部经理的身份是有权提出疑问的,但是这个时候她不觉得了解到的信息有多么大的价值。   终归她和某些人的目的还是不同的,即便其中的某人现在依旧有一道难以忽视的视线投在她的身上。   “今天叫你们过来,是想和你们说我们的训练有了新安排。”榊太郎一如既往那一丝不苟的装扮和语气开始了今天的会议。“上个礼拜住有玉六发了帖要来校考察,那时候我们安排了集训临时推拒了,不过在集训结束之后我们去了他们新建的俱乐部,想必你们现在心里应该有了考虑好的对手了。”   榊太郎说着,推出了手边的一堆资料,“工藤,这些资料你整理一下,按照上面的要求将个球手的资料分发给他们。”   被点了名的凤稚看着那堆资料,虽然心中有疑虑,但还是如往常一样应声说好。   “我希望你们心无旁骛地准备练习,这些人曾经都是职业球手,这次训练将会持续到6月月底,7月中旬就是关东大赛了,希望你们珍惜好这次机会,知道了吗?”榊太郎严肃地说道。他一如既往的三言两语便结束的会议的内容。   “是,监督”所有人应声回复,那语气里掺杂着激动。   等榊太郎离开的时候,办公室瞬间热闹了起来。   “工藤同学,麻烦您帮我们资料理一下赶紧看看我的对手。”向日岳人最先跳出来,而其他的几人也随即应和着。   “原先我还以为住有家新建的网球场无非不过是器材和服务比其他的好,没想到他们还真是愿意花血本,请了那么多退役的职业网球手来当教练。”凤长太郎有些兴奋地回忆到,看来对自己的对手是满心期待。   “说的没错呢,就是不知道我们看中的和监督安排的对不对的上。”宍户亮看着众人说道。   虽然对这个消息已经有所准备并不算意外,但是话虽然这么说,心里面多多少少是有些忐忑的,因为这对他们无疑是场考验。   “看来就像监督说了,大家都有了自己的目标,不过我希望包括我自己在内,大家不管在训练中经历到了什么,情绪上的事情要好好的控制住,不要对接下来的关东大赛有什么不好的影响,要记住,我们是为了拿下关东大赛以及9月份的全国大赛,才安排的这个训练。”忍足侑士适时的开口。   大家听了忍足的话后,刚才的兴奋激动也慢慢平息了下来,忍足说的对,毕竟所谓的对手可是职业网球手,受挫肯定是难免的,他们有着足够的自信,但是对于冰帝网球部这个以胜负决定正选位置的这些人而言,他们也多了比其他学校网球社员不同的谨慎,经历过那么多次的比赛,他们知道胜负对于他们的意义,这既是一种动力和刺激,但也是一种心里的障碍。   忍足的目的无非在于让他们不要太过于在意这次训练安排中的胜负结果,重要的是突破自己,让自己从肉体和心灵上都更加坚毅。   “忍足前辈,我们明白,嘿嘿!”几人在片刻严肃之后又开始嬉闹起来。   一直没有言语的迹部景吾比往常要沉默许多,大家先心照不宣地没有去打扰他,接着一一告辞离开了网球部,凤稚也起身去拿资料,准备回去好好整理一下,之后细节的事情交代一下武田阳台。   “凤稚?”忽然的,凤稚在拿着资料转身的时候愣住了,脑子里就是一顿。   “忍足,你有听过凤稚这个名字吗?”迹部景吾调侃的语气说道。   饶是和迹部景吾走的很近的忍足也表示有些云里雾里,“凤稚?我还真没听说过这个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工藤信,你呢?”   问她,她能说什么?她回想到了那天晚上,树下的少年,她以为他因为被山神附了体而昏睡过去,轻轻地说了句“母猫”也以为是在说梦话,呵呵~她真是有些天真呢了,不过既然已经被对方知道,那就知道吧,只是不知道迹部景吾有没有被吓到过。   “这个名字我倒是知道的,凤凰的凤,稚嫩的稚,是这么写的吧,迹部部长~”凤稚抱着资料转身,对上有些阴晴不定的的迹部景吾坦然回道,她看着迹部景吾的表情,那种压制冲动的神情,故作淡然的神情,不管迹部景知道多少,自己不是真正的工藤信这一点,应该已经被对方知晓了。   迹部景吾是个理性的人,虽然他有无比的自大心里,但是对于一个想要接触,甚至会邀请到家中来当“保姆”,甚至还准备和自己合作的人,不可能没有做过调查,他不做没有把握的时候,或者说至今为止,没有什么事情不是按照他预想的来的,唯独她这个冒牌的工藤信,让他一次又一次的受挫,他怎么会甘心,面对爱情又是生涩的他,情感表达的直接炽热无所顾忌,却被猛地泼了一盆凉水,更要命的是,他做了充足的调查,却发现自己更本对对方一无所知。   迹部景吾的双眼里泛上了血丝,气息也变的有点重,极力地压制着胸口的怒火,被欺骗?不,他觉得可笑,自己竟然被这么个人鬼不分的女人戏弄了,可是更可笑的是,从一开始是自己招惹的她,不行,他一定反转局面,可是为什么心还是不自觉的有点疼呢?   “侑士,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要和工藤信说。”迹部景吾深吸了一口气,用尽可能平静地语气和忍足说道。   忍足看着两人,眼神一暗,他虽然和迹部景吾表明过公平竞争的意志,也有足够的耐心和激情去争取,但是这样的情况,难免还是让他有挫败感,在了解迹部景吾的情况下,他选择起身离开,他也知道两个人之间的纠结,但是也只能他们自己理清解决,他即便是争取,也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插手,他想要的是纯粹的竞争,以后不管结果如何,见面还能言谈欢笑,情谊不变。   房间里就剩下两个人,时间和空间仿佛与外界相隔,一分一秒都要比外界过的艰难漫长。两人对望,眼神涌动,相互猜测,相互忍耐,到底谁会先开口,坦白了之后又会怎么样?   “迹部景吾,想不想听我说个故事?”凤稚笑着,最先开口的还是她。      第五十五章   “迹部景吾,想不想听我说个故事?”   迹部景吾以为自己先会开口,出口质问,让对方惭愧地抬不起头,好让自己的心舒服一点,可是没想到却是对面的那个人先云淡风轻地开了口,但是即便现在已经很不华丽了,自己还是不知道怎么回应,喉咙里哏着发不出音来。   “你说。”声音艰难而又低晦。   凤稚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自己会将心底深处那个伤疤揭开来当做故事讲给别人听,这是说明白她已经从那段往事中解脱出来了,还是说听故事的人让她觉得这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情。   “天上有神,地下也有神,天上的神叫天神,地下的神叫冥神。”她真的不是块会讲故事的料,但她还是简单生涩的继续说。   “有一次,天上下了命令,让所有的神灵到天上参加宴会,就这样,因为这次宴会,一个年幼的冥神和一个同样年幼的天神相识了,他们很合的来,于是在后面的时间里他们经常来往,最后,相恋了。”凤稚的眼神随即有些飘渺,话语轻描淡写,但是可以想象的出,那段时间对她而言是多么没好。   “然后呢?”迹部景吾涩着嗓音问。   “开始的时候,他们都觉得自己的世界只有彼此,可是后来多了很多的东西,多到让冥神感觉那个温暖的怀抱不在,变成了一堵冰冷的墙。”她看向迹部景吾,“在冥神感觉到经受不住这样的冰冷之后,天神成了天帝,把怀抱给了另外一个天神,把刀刺向了冥神的心口。”   说到这里,凤稚有些自嘲的笑了,她轻吐出一口气,仍旧有些扯痛她的胸口。   “然后呢?”   “然后就没了,真是糟糕,姑我忘记自己并不是那么会讲故事啊!”凤稚笑呵呵地说道,忽略迹部景吾那仍然晦暗的脸。   “然后你就当个缩头乌龟,不在接纳新的人,宁愿去践踏别人的热情,也不要让自己受到伤害?”迹部景吾豁的起身,一步一步紧逼着凤稚走去。   这个故事没有让迹部景吾感到同情,即便他也知道这之间发生的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而别扭的一个故事就说清楚了,但是他却是由衷的看不起那个冥神了,他所欣赏的,所被吸引的,是那个自信洒脱的人,而不是被一次打击就再也不愿意接受的人。   “你现在有些看不起我了吧?”   “是,你现在确实让我很看不起!”   “那么,是不是可以结束了?”凤稚天真的说道。   凤稚觉得,以迹部景吾的性格,他最看不起的,应该就是懦弱逃避的人,如果和他说,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他仍然只会觉得她是在恶劣的找寻借口,继续玩弄他的感情,对别人而言,暧昧这种东西,稀松平常,如蜜糖如□□,来的快去的也快,但是对迹部景吾而言,模糊不清的感情,是对他自尊的打击,找不到合理的理由,这样的经历就会如跗骨之躯不断地折磨羞辱他,他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能容忍这么个污点存在。   让他看清自己其实是他所最瞧不起的人,虽然同样挑衅了他的自尊,但是却更加能让他接受。   “的确可以结束了。”迹部景吾不做停留的回应。   凤稚得到想要的结果,心里的石头放下,可是又压上了一块冰,她觉得冷冷的酸酸的,不过没关系,时间可以把它给融化了。   “那么,迹部大人可是要说话算话的。”凤稚再次扬起笑容,带上她一贯的洒脱姿态。   “本大爷说话自然算数。”迹部景吾收掉了一切的晦暗,也换回了帝王的姿态。   “那么,握个手吧,算作这次谈判的和平结束。”这样是最好不过的结局了。   迹部景吾看着那只伸过来的白嫩的手,眼角的泪痣微微上扬。   “不过,我和工藤信可从来没有开始过,哪里来的结束。”   话落,迹部景吾强势地握住凤稚的那只手,一个拉扯凤稚便撞进了他的怀里。   “至于凤稚,本大爷可还没玩够~”迹部景吾哈哈地笑了起来。   “他姑的迹部景吾你这是来的哪一出?你这算什么?”凤稚挣扎着要出他的怀抱,眼神满是惊慌。   “难得见你这么一副样子,果然是只不华丽的母猫,的确你说的那个不华丽的故事是让本大爷改变了对你的看法,但是你是不是还是小看本大爷了,啊恩~这个时候你想开溜了本大爷可是绝对不允许的知道吗?就算你是神你也得跪在本大爷的脚下。”说完迹部景吾一把扣住凤稚的后颈,狠狠地吻了下去,带着纠结和释然。   凤稚真的是小看了迹部景吾,她没有发现他既然是个这么难缠的家伙,唇上的霸道让她真切地感受到了一个男人的强势,15岁的少年有着他这个年纪的热血和成熟,他姑的,真是刚从一个坑里出来又掉进了另外一个坑了,老天你特么是在玩我吗?!!   在铃声响起的前几分钟,网球部的办公室走出了一男一女,男的神清气爽,自信得意,而女的满脸的无奈与挫败,外加上比开会前更红更肿的双唇。   凤稚回到了教室,默默地上了早上的课之后直接请了假,因为她竟然发现自己再怎么使用法力,她那个唇还是红红肿肿的,这个大事不妙啊,她捂着嘴说自己生了疮,弄了个障眼法最后成功离校回家。   一回到家她就把自己甩在了床上,可刚一落床,手机便开始肆无忌惮地响了起来。凤稚烦躁地翻了个身狠狠地砸着床宣泄自己糟糕的情绪,恨不得把床给打穿,可是,真的完全感觉糟糕吗?如果真这样,她借着现在的法力,估计床早就塌了。   抓了抓自己的头,手伸进口袋拿出手机,看着那个闪烁的名字,她表示真的可能栽到这小子手上了。   “什么事?”她没好气的说道。   “什么事?你是不是被本大爷吻的缺氧吻啥了,你不知道训练的资料需要你整理好发给各位正选吗?啊恩~”电话的另一头语气不善嘲讽的味道十足。   “她姑的,你自己整理不行吗?”她还真是忘记了这回事,她怎么这么背一下子就先被人揪住小辫子。   “你是以什么身份在和本大爷说话,啊恩~就凭你的母猫身份?本大爷有没有警告过你以下犯上的后果很严重?!”   “哼哼,以下犯上,迹部景吾,你有没有听说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对,是到你死了也不晚,姑我在怎么样活得都会比你久,小心等你死的时候我让你投猪胎!!!”凤稚愤愤的说道。   “你敢?”对方怒气腾腾   “怎么不敢,迹部景吾啊迹部景吾,想玩弄我凤稚,真是天大的笑话,怎么,你以为我暴露身份就怕你啊,被你三两句吓唬就真吓唬住了啊,恩~你以为到时候倒霉的会是谁,还强吻我,姑我吻过的人都不知道能绕着你们冰帝多少圈了,真以为自己就是帝王了,不过是被一群物质少男少女捧上天的小孩子,我才是真正的女王,你,小,子,能,把,我,怎,么,样?!”   凤稚无不嚣张的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内心大呼过瘾,这就是坦白的好处,要是在之前没有法力的时候她还要掂量掂量,但是现在可不一样了,计算和迹部景吾打架也不怕打不过啊。   “你,你,你给本大爷等着,你给本大爷等着。”   “姑我等着,就在家好好的等着,你有本事就来啊~”最后几个字凤稚说的手舞足蹈差点还就唱起来了。   最后,凤稚只听到卡擦的声音,手机的另一边便只剩下了嘟声。   “哎,我怎么也变的这么幼稚,真是的。”说着这话,凤稚心中却是清爽无比,果然心情郁闷是要发泄的,比打天羽还爽啊。   她就坐在桌前等着,他看着那个电脑屏幕中的自己,脸还是工藤信的脸,但是却有了久违的表情,不在是那永远藏着心事,一辈子都化不开的表情。忽然间,她觉得她的房间似乎有些暗,原本就喜阴的她,再选房间的时候,特意地选了一间向阴的偏方,因此即使是白天,也显得阴凉。   她起身打开了灯,瞬间把房间照的很明亮,刚亮的时候,她有些不适应,但是心中却已经不再排斥。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不禁回想起自己在迹部景吾家的那个房间,一比之前,还真是不华丽啊,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条椅,一个衣柜,外加一台电脑,也就没有东西了。   接着她又楼上楼下的查看,头一次那么的认真仔细。   “这里的东西还真是有点少啊~。”凤稚挽着双手,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要加的东西,好歹阿信回来的时候,这里也能像个栖身之所。   就在这时,门铃响起,凤稚听着那有节奏的门铃声,不紧不慢,凤稚暗道:还挺沉得住气的嘛~,她可是见识到过腿功,一脚把门踹开,那个赤松菊炼到现在还在医院休养呢。   她走去开门,嘴里叨叨着:“臭小子还真敢来啊...”   可是当她开了门,发现来的人却不是迹部景吾。      第五十六章   或者说根本就没有人。   凤稚看着空荡荡的门外,觉得奇怪,她的确没有听错,刚才响的就是自家的门铃,难道是有什么小孩在做恶作剧?   她转回身准备把门关上的时候,在门缝中发现一个人影闪过。   凤稚眯了眯眼睛,那个鬼祟的身影很是熟悉,身上是熟悉的粉色小裙,头上顶着熟悉帽子。不是迹部乐吾还会是谁,凤稚恶作剧的心思大起,但心又想毕竟是个还不到四岁的小孩子,也不好做的太过分,她可是记得乐吾之前抢她的收音机听涩谷怪谈的时候吓的那个傻样。于是她进房间把所有的灯都关了,静静地靠在门后,等着门铃再次响起。   果然,不到5分钟,门铃再次响起。   “谁啊!”门一开,接着就是噗通一声,凤稚倒在了地上,面色惨白,装死人,她也是一把好手。   当然如她预料的一样,迹部乐吾肯定还是会一溜烟的跑开,但是等她躲在草堆张望凤稚家的门的时候,发现的就是门微微打开,然后又一个人躺在地上。   “阿信怎么了?”迹部乐吾一下子就不淡定了,前面还嬉皮笑脸的玩,但是一见到凤稚倒在地上她就崩溃了,直接就哇的哭了起来。   “你哭什么你不要哭啊?”小男孩一下子把她嘴捂住,他们可是从幼儿园逃出来的,可不能被发现啊。   可是手还没捂住迹部乐吾就一把把他推开跑了过去:“阿信,呜呜呜!”   凤稚心里暗笑,果然自己一下子就把迹部乐吾给制住了,不过她没想到和她一起的还有另外一个小男孩,凤稚继续装死,等待合适的时机在醒过来,和小孩子闹有时候也还是挺有意思的嘛!   但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迹部乐吾哭的越来越凶。   “阿信阿信,你怎么了。”虽然迹部乐吾可是她却也是经历过生离死别的,她一下自就扑在了凤稚身上,可她不停的摇晃还是没见凤稚醒来,看着凤稚惨白的脸无边的恐惧包围着她,“哇啊啊啊!凤稚你不要死,你不要像爸爸妈妈一样死掉。”   凤稚心里咯噔了一下,她怎么忘记这茬,迹部乐吾的爹妈早早的抛下她走了,耳边充斥的哭喊声让她赶紧改变策略。   “咳咳,是谁啊,这么吵?”面色也渐渐地恢复正常。   哭声戛然,可随即又汹涌了起来,凤稚起身就抱住了迹部乐吾:“原来是你啊乐吾,你说我睡个觉你哭什么啊?”   迹部乐吾那布满泪水的通红笑脸,看的凤稚心里一阵过意不去,心想,和小孩子还真不好做恶作剧,“好啦好啦,没事了哦!”   接着她只觉得肩膀一热,迹部乐吾已经趴在凤稚的肩膀上,紧搂着她边哭便抽泣。凤稚也不太怎么会哄小孩,只不过原先的时候就跟着她瞎闹,迹部乐吾闹累了自然会该干嘛干嘛去。她有些僵硬的由着她这么抱着,然后看着站在门外的那个男孩。   男孩是陌生的,看着和乐吾差不多年纪,挺干净帅气的一个小男生,只不过此刻紧绷着一副脸 ,手也攥着拳头,凤稚能看出他此刻的紧张无措,不过也看到眼神中那种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脆弱的强势,是个倔强的小男孩。   “你叫羽间太郎吧?”凤稚想着乐吾可是没什么朋友的,从她爹妈出事开始基本上都是呆在家里就没有出去过,就算迹部景吾家有什么应酬不说家里人犹豫她自己就是不要出去,这是迹部景吾家的管家和她说过的,虽然幸运的是在这么自闭的情况下迹部乐吾没有得什么抑郁症但是性格孤僻叛逆了很多。她偶然回忆起之前乐吾口中提过说能不能亲亲的那个男孩,心里猜想八成就是他了。   小男孩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眼神也不闪不避地看着凤稚,依旧是直愣愣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而在他的心里此刻想到的是,这个人问了他的名字之后,是不是就会说他怎么不上学,然后逃课了?然后在送回去,他可不要。   于是他后退几步,灵活地操起藏在才对的书包就往外跑。   “喂!你跑什么呀?”凤稚看着莫名奇妙转头就跑的小男孩,就这么跑了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小男孩脚下生风地乱跑,也不管不顾自己要跑到什么地方,心里想的就是不让对方抓到就够了。不知道跑了多久,只觉地自己跑的很累了,他忍不住回头看,发现后面没有人追来,直接一屁股就坐了下去大口喘气,可是也许就是慌不择路,他不小心把边上的垃圾桶给撞翻倒了,而他更不知道的是,那垃圾桶后面正好有只长的精瘦却是眼神狠厉的流浪狗,发出了低吼的声音,。   小男孩一个撇头,发现一只恶狗已经做出了准备攻击的姿势,他一下子就吓蒙了,身体不似之前的灵活而僵硬无比根本挪不开一步,他惊恐地看着那只恶狗,只看到那张腥臭的獠牙想他扑来。“啊!.....”   预期的疼痛没有来。   “喂!起来了。”头顶上一个好听的女声响起。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小男孩似乎被这一声唤醒了身体的知觉,疯狂的手脚并用攻击着所有靠近他的物体。   凤稚的刚伸出的手就被他拍了个正着,小孩手劲挺大,她没想到自己的手一下子就被拍红了。   还好现在这个时候是正常的工作日,这边上的也没有什么人,否则肯定吸引了人群把凤稚当做是拐骗孩童或者是欺负幼小儿童的不良少女。   凤稚无奈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看还在崩溃状态的小男孩,真是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了,刚解决了迹部乐吾,现在又来个这个倔头倔脑的小屁孩。   她蹲下身,一把就把情绪还没有稳定的小男孩抱起来,忍着对方的攻击在他后颈一摸,他便老老实实地睡了过去。“明明胆子也就那么一点,还要装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你们男人呐~”凤稚啧啧感叹,她顺手带上地上落下的书包准备离开。   “恩?这是什么?”可能因为小男孩的跑动,书包的拉链已经开了一个口子,而凤稚看到的东西正式从书包里掉出来了,是一张照片,凤稚抱着人弯腰捡起来仔细一看。   “呵呵,要不要这么巧。”凤稚唇角一勾,这世界可真是小,碰到什么人都能牵扯出点关系来。她拿起电话,准备给迹部景吾打过去。   迹部景吾现在陪在迹部乐吾的身边,乐吾已经睡了,他摸了摸床上小孩的额头,刚才因为乐吾的样子他直吼吼地责备过凤稚几句,不过现在觉得自己做的有点过分。正想着给凤稚打电话,他的手机已经响了起来。   “人已经找到了,你那边联系一下人把他送回去吧。”   “哦,好!”他听着电话来的声音没有一丝不悦。   “不过我捡到了一张照片,你猜猜这是谁家的孩子?”凤稚边走边说。   “和仁王雅治有关吧?”迹部景吾轻笑,和乐吾接触密切的人他怎么可能会不去调查清楚?   “哎,真没意思,忘记了你最喜欢查人底细了。”凤稚脑子一转,“这孩子是他儿子?”   迹部景吾知道她开始瞎闹,习惯性地和她顶了一句,“如果仁王雅治也像你是个1000多岁的老妖怪的话,是儿子也不奇怪。”   凤稚脚步一停,二话不说直接挂了手机。“切,什么玩意~”   回应迹部景吾的就是一串嘟—音:“母猫!竟然又挂我电话。”吧的一声他盖了手机,盯着那通话记录中原本是母猫现在该做母猫凤稚的几个字,那两个字不知道怎么的自己就是这么加上去了,由记得那天晚上在脑子里回荡的“凤凰的凤,稚嫩的稚”,他的确是把它记住了。看着已经黑了的手机屏幕,最后强势地道了一句:“再怎么样你都逃不掉了。”   世界上竟然知道凤稚是个1000多岁的冥神都没什么感觉的人,估计也只有迹部景吾了。   另一边的凤稚抱着羽间太郎依旧慢悠悠地在路上走着,她是个心宽的,也不管小孩的家人,幼儿园的老师着急不着急,就抱着小孩在大马路上晃荡,倒不是因为忽然间文艺起来欣赏沿途的风景,而是在脑子里想着以后自己的路该怎么走,她是任性惯了,但是也并不表示毫无顾忌。   靠在肩膀上的羽间太郎幽幽转醒,抬眼便感觉到自己正被人抱住,然后晃荡着前行,他心里再次慌张起来,手脚并用地挣脱着。   还在思索着的凤稚被这么忽然间的一闹腾,瞬间心情就烦躁起来:“你再动一下,我把你扔进狼窝了,那狼可是比那也够凶狠多了!”   太郎被凤稚这么一吓唬,果然安静地不敢动,但是凤稚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在微微的颤抖。   她停住脚步,把他放下,刚一放下的时候,他却是腿软的有些站不住,凤稚只好蹲下身,抬高双手扶着他。   “我知道你就叫羽间太郎。”凤稚看了看有些萎靡而又带着绝望眼神的他,腾出一只手拿出那张照片,在他面前抖一抖,成功吸引了他的视线,而在看到照片的瞬间,他瞬间炸了毛要去抢那张照片,凤稚也不和他闹,任由他把照片夺回去,紧紧地捂在自己的怀里。   看着因为动作过大而跌坐在地上的小男孩,充满警惕的双眼,她也没过去扶,手搭在膝盖上就这么和他对视,想再跑是不可能了,身体疲惫精神又受挫,就算是个大人也未免能再撑得住何况是个小孩?   “你呢,还算运气,照片上的那个人我认识。”凤稚笑道。“怎么?不相信?”   太郎眼神里有些犹豫,毕竟眼前的这个女的,是刚才救过他的人,而且迹部乐吾也说过,这个女人是个可信任的人,不会把他抓回幼儿园抓回那个家,所以他才选择冒一次险跟着迹部乐吾来找她,他一个人去不了,因为他的年纪,又没有大人陪同,到了车站肯定就会被送回来,已经很多次了。   “那我现在打个电话吧,你来拨通。”凤稚找了通讯录,调出仁王雅治的电话,然后很大方地把手机递给他。   羽间太郎看了看她然后再看手机,果然那个电话是他哥哥的名字,他犹豫之后还是选择接了过来,他背过身去,然后拨通,他和他哥哥好久没有联系了,心情有些紧张。   凤稚看着他的动作,好笑的骂了句:“小屁孩”   嘟声没响几下,电话就拨通了:“噗哩,怎么想到给我电话?”语气漫不经心。   一听到哥哥惯有的声音就激动了,看来这个女人没有骗他:“哥哥。”   “噗哩?太郎?”仁王雅治很是意外   太郎:“哥哥我很想你,想回来看你。”   一边的凤稚看着太郎拿着电话,充满了渴望,一个字一个字很简单的话,通过手机传递过去,仔细一听内容,不免觉得有些戳心。   凤稚有点受不了这种感觉,她很自觉地走远一点,直到那些对话显得模模糊糊。   可是也不知道他们后面聊到了什么,凤稚却听到羽间太郎又哭又愤怒的声音。   “你们就是不想要我,都不要我,我就是一个累赘,呜呜,我讨厌你们!!!”喊完手就是一挥。   眼看着自己的手机要遭殃了,凤稚干今年冲过去抢救回来。可抢救到半途,就看到羽间太郎又撒丫子的乱跑。   凤稚反应过来立马追上,三两步把人拉回来。   “哭什么哭,谁规定这个世界一定要谁要谁的?!”凤稚怒了,在这么闹要闹到什么时候?   “不要你管,你放开我,哇啊啊啊!”羽间太郎又开始拳打脚踢。   凤稚也无所谓,她现在的体质和之前不同,被踢几下最多不舒服但是无所谓了。她一手牢牢地扣着羽间太郎,一手拿着还没有挂掉的电话:“仁王雅治,我也真是服了你了”。   第五十七章   “我短信发你个地址你要不要过来一趟你自己决定。”   “可是我过来,也不能解决问题。”仁王忽然间有点有气无力。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他从学校里偷跑出来,我无非花点力气把他送回去,但是如果他以后再也不想见你了,你不要后悔就是了。”凤稚说完就把电话挂了,她还是忍不住多管闲事了。   手里的人也老实了下来,伤心地抽噎着,凤稚叹了口气,她只觉得人情世事真是让人伤脑筋。   仁王不免听着嘟声的电话,慢慢地从耳朵上滑了下来,他了解他这个弟弟的脾气,本来就是个不服输的倔强的小孩,自从他父母离婚后,母亲带着他去了东京,他和父亲则是留在了神奈川。他母亲是个强势的女人,不甘于呆在神奈川,风风火火地一定要在东京扎根并借着外组给她的财产做出一番事业,现在她也的确是如愿了,可是却牺牲了太郎的幸福,仁王不会矫情地觉得自己的幸福也受了损害,但是弟弟的情况,不免让他怨恨起他的母亲来。   他也更恨恼现在的自己,就算弟弟是跟了自己的母亲,强制接过来也不是不行,可是家里的情况,很不适合把弟弟接回来。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去一趟,收了电话准备到老师办公室去请假,可刚卖出脚就再次听到身后不胜其烦的叫唤。   “仁王君~”住有世香也是个美女,人娇滴滴的,追起仁王雅治却是有过之而无不急,不过她却是比原先的工藤要有心计的多,如果做的太过,就算家世优越也会让人不喜,她的形象本就是优雅的,所以住有世香有傲气,但也会给学校几分面子,毕竟是个学习的地方。   但是仁王雅治的感觉就不一样了,他的本事就是擅长模仿,如果摸不到一些人的心里,他不可能恶作剧的骗过那么多人,所以他知道住有世香是个什么货色。以前工藤追着他跑的时候他只觉得麻烦,甚至到后面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了期待,走路的步子不自觉的会放慢几步怕她追不上,网球训练的时候只要他在他会比往常更加专注。   但是,这个住有世香,仁王看了他一眼,   让他很是讨厌。   住有世香就算已经习惯了仁王雅治对她的忽视和冷漠,却是从没看到这么□□裸的厌恶的眼神,她脸色难看极了,咬牙切齿地看着仁王雅治消失的走廊。   “世香,看来仁王君还是和那个工藤信有联系啊~”一个女生在住有世香背后响起,语气不怀好意。   “肯定是工藤信还在缠着仁王君,真是不要脸,做出那样的丑事被开出还敢招惹仁王君。”这人声音刻薄,长的也和她的声音一样刻薄。   “我听说她现在和冰帝的迹部景吾搞上了,难怪现在有这么大的胆。”说话难听,妆也化的比其他人艳俗。   “你们一个个的说够了没有!”住有世香知道这些是在挑拨,但事实不就是这样吗?   她见到过那个工藤信,行为粗鄙但是就是有一种气势在,让她第一次见面就感觉被压了一头,这让她这个住有家的本家小姐感觉受到了挑衅,再加上仁王君的态度,胸口就一直火辣辣地烧着一把火让她喘不过气来。   那三个女生知道住有世香气头上不好惹,也不在多说,识相地不说话,看看住有世香有什么安排。之前工藤信就是被她们撩倒的,可是后来他们三个也是霉运连连一个接一个的受到打击报复,要不是住有家出手,他们还会有更多的丑闻暴露出来,被开除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能惹她们的还会有谁?她们第一个就想到了工藤信的头上,而工藤信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能耐,就得问问凤稚了,前面的不算,工藤信也真是拼了,报复了之后就要翘辫子,后面的凤稚觉得真是小打小闹没意思,于是就借着自己的本事揪住几个人的小辫子,把丑闻扯出来,什么去酒吧吃□□啦,去夜店找牛郎什么的,还有一些其他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凤稚直叹自己活的还真不如这些个人来的潇洒。   果然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现在他们仗着有住有家撑腰,又开始翘起了尾巴,却不知道无非只是那些丑陋的证据抓到另外人的手里而已。说起工藤信也真是个倒霉的,家里好的时候没什么,家里撂倒了之后本就被原先仁王的粉丝们所仇视,更要命的是她撞见了这三人在一个巷子里吸毒,什么都没有的她不被整死才怪。   可工藤和他们升级到“国仇家恨”的时候,那是在这之后不久,发现自己家败落了并不是因为什么经营不善,而是被人给坑了,细节是怎么知道的,当然还是凤稚帮的忙.....   “世香,赤松菊炼,现在还好吧,听说是脑震荡?”酒井美黛作为三个人的头头忍不住的问道,提起工藤信另外一个死对头。   住有世香转身扫了他们三个一眼,三人不禁觉得有点心虚,三个三年级的人对着一个一年级的露出如此窝囊的一面。   “哼。”住有世香冷笑,这三个人以为她不知道她们是想打听什么?当初住有家出手压下那件事,借的是赤松菊炼的手,这些人还一直以为自己的那点东西现在是攥在赤松菊炼的手上呢。“放心,好着呢,死不了。”   三人心里均是咯噔了一下,有种恐慌的感觉,他们怎么这么傻,赤松菊炼有的证据,难道不会给住有世香吗?赤松菊炼当初出手的要求就是,会有住有家的小姐过来立海大,让他们一定要言听计从,还说其实出手帮忙的是住有家。赤松菊炼也是厉害的,三言两语威逼利诱,什么伺候好了住有世香,说不定还能进入名媛圈之类之类的话,顺便给了他们一些好处,几下子就把当时有些战战兢兢的三人给控制住了。   但是越到后面,越是能清醒一些,那些东西被抓在他们手上,怎么可能这么轻轻松松的让他们进入名媛圈,他们几个家里不过是最普通的工薪阶层,出了事了谁能承担的起。但是现在没办法,没有退路只能往上爬。   他们看着住有世香离去的背景,她们眼中只剩下隐忍的痛恨。课间还有一段时间,她们几个人来到阳台。   “美黛,丽子,我真的忍不下这口气,”尖锐的指甲被狠狠地攥着,再有一分用力估计手掌就会扣出血来,吉永莉首先开口。   “难道我们就一直要这样?那个赤松菊炼肯定是把我们给戏弄了,我不想要这样,不就是开除吗?怕什么?”被叫做丽子的女生,妆容俗气,是这话的时候表情也有些狰狞。   “你想做什么,你疯了吗?你想死也别拖着我们?你当初怎么没那个胆?现在你要是出去做怎么死都不知道!你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吗?”酒井美黛斥责道。   受制于人的日子,就像是无时无刻不被掐着脖子一样,混的时候自然是见过一些场面的,被活活弄死的人不是没有,只不过那时候的她们从没想过这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生上而已,现在她们总是会不自觉得想象那些个画面会落在自己的身上。   别人所不知道的是,之所以她们熬的那么痛苦,不仅仅是丑闻泄露损害名声,更重要的是她们当初天不怕地不怕,偷了酒吧的□□倒卖,这可是要被剁手的,她们以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证据就在那里跑也跑不掉,现在要不是对住有家还有点用处,有意要保她们,她们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了。   “都是因为工藤信,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她,住有世香的火不能撒,那个工藤信总可以吧!”   另一边的凤稚还不知道,她现在再次被那几人盯上了。她抱着哭的睡熟了的羽间太郎,来到了迹部景吾家,准备放下的时候,才觉得自己两头的肩膀都是粘腻的。她在路上打了电话给迹部景吾,说明自己直接把人送过去,迹部景吾自然是乐意凤稚再到他家去的,也没问为什么就吩咐管家转道去接凤稚他们。   夏天的炎热早就席卷而来,本来就热如一出汗的凤稚只觉得浑身不舒服。   “管家麻烦你帮忙看好他我去洗个澡。”凤稚对管家说完,熟门熟路地去原先自己的房间,还好,里面的东西都还在,用着很方便。   等到凤稚洗漱完出来的时候,管家已经安排人把羽间太郎弄的清清爽爽地送客房里睡着了,并且还特意安排了一个女仆陪着。她换好了衣服来到迹部景吾的书房,摆设没变,那架钢琴还在,她看着迹部景吾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一杯香槟,凤稚自然不会客气,一屁股坐下来举起酒杯就是和他对饮。   “没想到,上次是因为毛毛来的你家,这次还是一样啊。”她拈着酒杯抿了一口,忽然感觉有点不对,这是真的香槟酒,不是之前的那种O酒精,“你可真敢喝,知法犯法,什么时候换的,不会是我离开后,借酒消愁吧。”凤稚笑嘻嘻地把酒杯已过去,示意碰杯。   迹部景吾倒也是很给面子的和她碰了一个,同样抿了一口道:“女朋友都1000多岁了,本大爷可不想着落伍。”   “啧啧,真是幼稚,果然才15岁。”凤稚也不气恼,她想着迹部景吾自从知道她的年龄之后,总是要拿着这个变着方法来刺激她,她要是每次都吃不消的话,那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你...”   “好啦,你也别呛我了,真把我当女朋友不是应该放在手心里疼的吗?”凤稚说完,举杯喝了一口。   迹部景吾愣住了,他刚才,应该没有听错吧,胸口顿时有种浓浓的欢喜和激动,像芥末一样直冲他的脑门。他发现在凤稚面前哑言的次数越来越多了,但之前那是不可否认的忐忑和气恼,这次却是意外的欢喜。   他借着喝酒掩饰他因为欢喜而止不住的笑容,动作慢悠悠地不见以前的潇洒。   “怎么,不是女朋友么?那就按照你说的,咱们就玩玩,等玩腻了就各走各的。”凤稚身子往后一靠,笑眯眯地说道。   “嘭!”地一声,酒杯被重重的放下,只见一个巨大的阴影将凤稚遮盖住,然后不停的向她靠近。沙发一个塌陷,迹部景吾的双手已经拄在凤稚的两侧。   “沙发咚?”凤稚调侃。   迹部景吾虽然才15岁,但是要远比寻常同龄的人要成熟多,得天独厚的优势让他不论从身体还是气质上都有着成王的资本。   “我在想,怎么玩才能尽兴。”迹部景吾的连慢慢靠近,那双眼眸显得更加神秘深邃,那泪痣也显得更具迷惑力,在呼吸交错之间,在他脸上逡巡的视线,变回不自觉地落在他的唇上。   这么个尤物在,凤稚自然被撩拨了起来,手不自觉地搭了上去,她穿的是件无袖带有绸缎感的白色连衣裙,当手臂的肌肤与脖颈相触时,迹部景吾就是一个激灵。   “我既然玩的是叫凤稚的母猫,你用着工藤信的皮囊总不太合适吧。”迹部景吾明明呼吸有些急喘,但是还是强势地宣布了自己的意愿。   “你还真是麻烦。”凤稚把迹部景吾往外一推,“手就往耳后根抹去,那我现在给你换皮,要不要看?保证比你们现在外科医生做手术还完美。”   这只母猫,迹部景吾虽然无所畏惧但他可不是重口味人群,可到这个节骨眼他又不想示弱,“你敢换,我就敢看。”仿佛这对他而言不过是换件衣服这么简单的事情而已。   “真的,吓出病来可不要怪我啊。”凤稚说着然后把头发撩过肩头。   迹部景吾浑身有点泛僵,颇为专注紧张地看着凤稚的举动。   第五十八章   写字台上的电话响了一下,让两人冷不丁的都吓了一跳,可是也成功地打断了屋内的恶作剧,迹部景吾忍不住暗嘘一口气,心里大赞了一下咱们这个管家。   迹部景吾一本正经地都过去按了一下免提。   “少爷,乐吾小姐的幼儿园老师和校长已经来了,您要不要出去见一下。”   “你安排一下,我下来。”迹部景吾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对凤稚说:“这种时候,作为家长出面很有必要。”他也不多说,脚步逃也似地离开了书房。   等迹部景吾离开关好门之后,凤稚顿时忍不住倒在沙发上笑的前仰后合:“哈哈哈哈,迹部景吾,哈哈哈哈,你真是,诶哟,真是太可爱了,真是笑死我了。”她从没发现迹部景吾竟然这么好玩的。   楼下的会客厅,幼儿园的校长和老师,各种的鞠躬和道歉,并保证加强学校的保安力度,绝对不会再发生这样的情况,两人几乎就没有抬起头过,诚意到了极点。   可是却迟迟得不到迹部景吾的反应,让他们不自觉的有些冒冷汗,如果这次不能妥善解决的话,他们很可能连学校的开不成了,迹部家族在东京的势力有多大这谁都知道,更是学校最大的校董,要是他一个不开心就放弃了学校,那么后面的几个校董的反应可想而知了。   迹部景吾果然是以家长的风范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别说才是初中生,也是完全担得起身前着两个人这幅举动的。按照他的脾气,他绝对可以说撤出就撤出,但是一想到毛毛好不容易才融入一个环境,重新换个地方并不是件好事。   毛毛的老师见到迹部景吾久久不给反应,直接就行了跪礼。   这是很大的一个礼,饶是迹部景吾也觉得有些不自在了。   “迹部景吾少爷,这一切都是我的不对,希望您能接受我们道歉的诚意,我愿意提出辞职,请您千万原谅!”老师小田松子跪伏在地上恳求道。她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作为一个幼儿园老师,在这所东京幼儿园工作无疑的最大的荣誉,她苦苦学习了各种教育方面的技能和知识,相比之下要比其他人优秀许多,一离开这里,无疑是会跌进人生的一个低谷,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爬起来,但是她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两个孩子都是她的班级的,竟然就这么跑出学校那么最大的责任就在她身上,校长是她的父亲,绝对不能连累学校。   “松子!”校长惊慌的呼声制止   “请您千万原谅!”小田松子的语气格外的坚定。   说实在的发生这样的事情,就算小田松子辞职也唤不起各家族的同情,迹部景吾心里犹疑,家里曾经安排过迹部乐吾直接就读冰帝的幼儿园,这样有迹部景吾在也方便照顾,但是从另外一方面考虑迹部乐吾靠着她哥哥太近的话,估计都不太会有心思上学,更不用说还有一凤稚在。   “好了,如果再发生第二次,本大爷会直接把这所幼儿园给拆了!你,能不能留下,就看乐吾愿不愿意了!”迹部景吾说完起身便往楼上走去。   这是最大的包容了。两人瞬间如释重负,可是心里依旧有些闷闷的无可奈何,小田松子倒是没什么,但是他的父亲小田泰斗就不一样了,他一直把女儿当做自己的骄傲,也一只在努力培养她,希望她能成为下一任校长,没想到却遇到这样的意外。   “松子,这样的傻事绝对不能再有第二次。”出了迹部景吾家的别墅,小田泰斗怒气冲冲地对他的女儿呵斥,呵斥完大步甩开女儿先上了车。   “爸爸...”小田松子歉意而又无奈地对前面的人呼唤。   两人在会去的路上都说不出话来,这事情算了结了大半,而剩下的,就是羽间太郎那边了。   而等到学校这一边离开之后,仁王雅治也匆匆的赶来,不过来的也只有他一个,剩下的就只有他家的司机。从车上大步的跨下来,没有一贯痞痞的样子,显得比以往要成熟稳重的多,他在车上一路想了过来,已经做了决定,就是要把太郎接回去。他已经打算好,暂时把他弟弟安置在父亲好友的开设的兴趣俱乐部,早上下午他负责接送,起码这样,太郎也不会见不到亲人,每天回去面对的都是冷冰冰的房子。这个决定他也告知了父亲,父亲也表示同意,并且也表示他母亲那边他会处理。   他站在楼下,打了个电话给凤稚,此时凤稚正好在自带阳蓬的阳台上在吃甜点,迹部景吾不允许在他的大别墅了吃豆腐乳这么上不了台面的食物,凤稚本来就不怎么喜欢吃甜食,但是没办法,今天到现在,除了早饭吃了点,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现在用的是工藤信的身体,自然早已饥肠辘辘了。   “喂!你到了是吗?”凤稚打开手机问道。   “是啊,你下来接我一下。”心想财阀家果然是财阀家,这么一栋大别墅他一眼都不够看的。   “等着!”凤稚应完电话,对同样吃着蛋糕的羽间太郎说道:“你哥哥来了,跟我一起下去吧。”   太郎保持沉默,看来先前仁王的拒绝伤他伤的比较深。从醒来到现在不哭不闹安静的很,似乎是有种认命的感觉,凤稚也不多说,她也不懂得怎么劝,抬头对着迹部景吾说道:“我下去把人带上来,后面的事情他们自己解决。”   迹部景吾拿着红茶杯点头示意,表示让凤稚的安排,心中也很满意凤稚这样不的举动,原本对仁王雅治有点不舒服的他看到凤稚的反应渐渐释怀。   “太郎,你不是很想见你哥哥吗?”迹部乐吾的精神还没养回来,但是不忘关心自己的朋友。   羽间太郎还是不说话,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蛋糕。似乎一点也不在乎他哥哥来的事情。   “你怎么不说话了?哪里不舒服吗?”迹部乐吾继续用自己柔嫩的嗓音问道。   羽间太郎,摇了摇头,不说话。   对于羽间太郎的沉默,乐吾不免有些自责:“对不起,要是我没有哭闹的话,你就能回你哥哥家了。”   一边的迹部景吾看不过去了,难得乐吾这么懂事他看得心疼极了,而且还被一个小破孩不冷不淡的对待,他第一个反应就是仁王家的人素质就是这么一点。   “毛毛,等下他哥哥回来接他,你没有错,你是个好孩子。”说完他摇了摇铃铛,一个女仆走了过来。   “少爷,小姐!”女仆很职业,训练有素,迹部景吾看着满意。   “毛毛,今天阿信不走了,她晚上会陪你睡觉。”迹部景吾摸着她的头说道,她头上的头发越见浓密,不像之前那样窸窸窣窣,这一点他是真心感谢凤稚的,毛毛开朗了,会自己交朋友,毛发也跟着旺盛了。   “真的吗?那阿信还会走吗?”乐吾不安道,之前阿信说走就走。   “不会,这样,你现在自己去房间玩会儿,等下太郎和他哥哥离开后,凤稚再回来陪你玩。”迹部景吾温柔道。   “太郎不能留下吗?”乐吾又看了看太郎,觉得他现在很可怜的样子,忍不住想陪他。   “他今天不是想去他哥哥那里吗?你先去你房间休息,哥哥和阿信把事情处理完就陪你。”   迹部乐吾是不愿意的,可是毕竟还是小孩子,耐不住阿信留在这里的诱惑,而且看太郎不理她她也失落了,于是下了等子自己乖乖地牵着女仆的手回自己的房间。   而就在这个时候,凤稚已经带着仁王雅治上来了。   仁王雅治看着迹部景吾,迹部景吾也看着仁王雅治,所实话,这种场面挺尴尬的,自己家里的事情就这么摆在别人面前还和别人牵扯上,怎么看都怎么感觉别扭,况且仁王雅治也一样,看着迹部景吾他就是不舒服的,有工藤信在,他就没办法正真毫不在意的面对这个人。只不过以他的性格,一贯表现的不明显而已。   两人意思性地点头,迹部景吾没有起身,无形之中表现出了他的优越感,或者说从人家站在门口时,就已经非常展现他的优越感了,他看着仁王雅治,说实话他对他的了解不过是在资料上,他们可连球场对手都没有当过。   “真后悔今天没叫侑士过来,要不然他看到你一定很开心。”迹部景吾说完,又摇了一下桌上的铃铛,餐桌上已经重新摆满了食物和饮料。“现在就不打扰你们两位了,信,去我书房。”迹部景吾优雅起身,走向凤稚。   凤稚从心底翻了个白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迹部景吾想要表达什么,她看着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心底无奈,拍开后走过去和桌前的一大一小说道:“你们的私事自己解决,不过羽间太郎,你妈现在都还没来呢,来的可是你哥,该怎么决定自己可想清楚了。”   一旁的仁王雅治轻咳了一声,“你妈现在都还没来”这种话不好这么说吧,虽然是大实话,但是对小孩子这么说,心里肯定也难受啊。   “谢谢你凤稚,我会和他好好谈的。”仁王同样从心底感谢凤稚,如果今天遇到不是她而是其他人,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   “谢到不必了,好好处理。”凤稚也不啰嗦,转过身挽着迹部景吾的手就离开了。   第五十九章   时间聊的并不是很久,仁王便带着他的弟弟离开了,走之前也没忘记和大家打个招呼。   毛毛心情失落,因为她知道明天开始应该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是见不到太郎的,因为他会跟着他的哥哥回神奈川,不过幸运的是就像她哥哥迹部景吾说的,今天阿信会留下来陪她。   也许是太累了,晚上7点左右,毛毛便在凤稚的陪伴下睡了过去,只不过偶尔还是哼哼叽叽的,眉头也有一下没一下的皱起,凤稚心里不免有些过意不去,自己装死人的把戏同样很有杀伤力。   敲门声响起,凤稚看了看睡着的毛毛,轻轻地掀开被子下床开门。门一开,看到是迹部景吾,眼神示意,离开了房间反手关门。   “睡了?”   “恩,睡了,不过不是很安稳。看来我又得当一阵子保姆了,看到毛毛这个样子,我心里怪不是滋味的。”凤稚摇了摇头,终归还是有些自责的。   迹部景吾头一次看见凤稚这样,心里不禁暖暖的,先前对自己是狠了点,不过还是有点良心的。   “你也不因太自责,本大爷的妹妹也不是那么轻易就会被打垮的。”他脸上扬起自信和笑容,却是发自真心的。   就在这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凤稚感觉到口袋里的震动,知道是自己的手机。   拿出手机一看,来电的是天羽。看来他应该是知道自己不在家了。凤稚怕会吵到房间里的毛毛,所以自觉地拿着电话走开。   可迹部景吾就不这么想了,有什么事情干嘛不当面和他讲,尤其是当他听到从凤稚回应电话时说出的那个“天羽”   天羽,天羽又是个什么人?他可不觉得这是她多出来的那个弟弟,难道是天神,不,这想想也不可能。这凤稚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和他解释,他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神通把鬼神的事情都了解到。   “真是的,那天羽到底是什么人。”迹部景不又开始纠结了,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麻烦,要是等下不一五一十的都和他解释清楚,看他怎么收拾这只母猫。   而凤稚那边则是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会离开家到迹部景吾家的原因,说完之后,耳边传过来天羽不满的声音。   “他一个凡人而已,有什么好的,你这次是来真的?”   “你什么时候也开始管起我的事情来了?”凤稚开玩笑的说“姑姑的事情还要让侄子来操心传出去笑话死人了。”   “姑姑,你明知道你和他不可能还要执意那么做,会受天谴的你不知道吗?况且现在还有那个什么化身住有玉六的天神绯玉在...”天羽着急道。   凤稚打断:“哼,他?我到现在还都搞不懂,怎么他就这么闲,管天管地都管不来还来这里凑热闹,你那边查不出来他这次出现是什么目的吗?还是说你老爹不让你查?”凤稚到后面越想越不对劲,总感觉自己着了什么道。   “那个,我还真不知道。”天羽立马支支吾吾了。   “算了,你本事再大也大不过你老爹,到时候我自己会找他,没事的话我先挂了。”凤稚有些烦躁地说道。   “诶,姑姑,等等,其实那个绯玉现在不是天帝了,好了,我只知道这么多,别说是我说的啊,再见。”没等凤稚反问,天羽便匆匆地把电话挂了。   而挂断电话的天羽,不免慌张的吞了口口水,他老爹明令严禁过他不要和姑姑说任何有关天神的事情的可他还是忍不住啊,忽然间他觉得一股寒意袭来,俊美的额头不禁沁出细密的汗珠,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这个又当儿子又当侄子的,真是太不容易了,想想他明明可以舒舒服服地当个地域小王子,非要跑来受罪,“姑姑啊姑姑,你可千万要好好的,你要是有个闪失我第一个不原谅你,哼~”   绯玉不是天帝了,怎么,被人篡位了,那可真是件大块人心的事情。什么时候的事?如果是之前的话,她应该也会知道些风吹草动的,难道是她变成工藤信之后?   凤稚心情复杂地从阳台往回走,她觉得自己得回去一趟,自己那传讯的灵鳞还在自己的房子里,要想联系凤尊的话目前只能借助那样东西。   于是她便步子匆匆地往毛毛的房间走去,可是她发现那里已经没了迹部景吾的人影,门内门外都没有。正好此时看到一个女仆的身影,凤稚走过去问了问才知道迹部景吾心在在游泳池,而她正好要把浴巾等一些用品送过去。   凤稚先那女仆一步前往游泳池,6月的夏天晚风凉爽,出来游泳也是一种很享受的放松。水池地声响很有节奏,迹部景吾正在用标准的姿势在仰泳,这种姿势可以让人清晰地看到他运动着的充满力量和性感的肌肉。到达终点的时候他在水底折返,凤稚就站在边上等他。   可是等到游回了起始点,迹部景吾又在水底下折返,这让凤稚忍不住唤了一声:“迹部景吾,别游了,我有事找你。”   但是迹部景吾没有停下动作,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似的。   “又有什么地方得罪您啦?迹部大爷?”凤稚蹲在地上捧着脸说道:“我真有事,你乖乖上来好不好啊,景吾君~”   迹部景吾动作一顿,动作没变但是心里想着自己怎么像个幼稚小孩一样,于是他便准备上岸,如果这只母猫好好解释,他还是愿意听的,碰了壁之后又是一个折返。   可人家心里怎么想的凤稚怎么能知道,她所看到的就是迹部景吾又做了一个折返,还要继续游,无视她。凤稚瞬间脾气就上来了,想她之前混的时候,还不都是别人伺候她,哪会像现在这样几次三番的迁就的,年纪小了不起了,姑奶奶不伺候!   “你就继续游吧,我回家了。”凤稚说完,转身就大步离开。   回家?回什么家?一急之下迹部景吾不小心呛了一口水,   “喂!喂!咳咳,凤稚你给本大爷站住。”迹部景吾听着凤稚不耐烦的声音,看着凤稚风风火火的背影,他二话不说把泳镜一甩,双手一撑直接跳上岸追了出去。“凤稚你给本大爷站住!”   三两步甩出一大串的水珠子追了上去,凤稚走得快但没想到迹部景吾追的也很快,她的手臂一把就被迹部景吾扣住,立刻脸上感受到了他粗重的呼吸。   “你回家?你回家做什么?咳咳咳咳...”跑的太急,原本被水呛了一下现在又忍不住地咳了起来。   凤稚本想手臂一甩不去理会,但看他咳的有点凶,不免有些担心,一想到刚才迹部景吾的拽样,她直骂一句“活该”。   “管家”对着身后不远处喊了声不敢向前打扰的管家等人。   管家得了指示匆匆赶了过来,几个仆从也一起跟着。   “本大爷没事,你们下去。”迹部景吾一手抓着凤稚的手臂不松手,另一只大手一挥动让他们都下去。   “是,少爷。”管家应完,安排人把置物架放下,放好毛巾用品之后,几个人迅速退下。   室外的灯光也很明亮也很有情调,凤稚看着他那个样子,身上湿哒哒的,脸因为咳嗽泛着红,她叹了口气然后走向那个架子准备拿浴巾和水。   “你干什么?”迹部景吾有些慌张地阻拦。   “伺候你啊~迹部大爷。”要是她看到的是迹部景吾霸道的表情的话,她直接施点力量甩人就走。   迹部景吾看着凤稚是给他拿水和浴巾的,压下了心中的紧张感。   凤稚拿了一块浴巾和毛巾给他,看着迹部景吾接过擦身之后,又把水递给了他。   “迹部景吾,你高高在上,别忘了我也是,我要觉得没意思走了,你想找也别想找到我。”凤稚真觉得要好好改改他的脾气,再这样下去能好好说话吗?傲娇是挺可爱的,可是总这么自以为是,全宇宙都要绕着他一个人转的话那还真抱歉,她可没这么大的度量。   “你敢~”迹部景吾直愣愣地反驳道,一颗心又提了起来,的确现在的凤稚真想走的话,他还真不能怎么样。   “咱们有话说话,有什么不痛快就给姑我直接说出来。”凤稚说道:“你要是不说,我也没多少耐心去探究你不舒服什么,我做不来把你捧上天的那一套。”   两人眼睛对视,凤稚眼睛清明的让迹部景吾感觉有点扎眼,因为这话确实戳中了他。   “那个天羽是什么人?”迹部景吾语气微不可察地夹杂一丝委屈。   “天羽?”这关天羽什么事?可看到这么高个的男生似乎在她面前受了委屈似的问道,随即转念便想到迹部景吾闹别扭的原因了,凤稚心里真是好气又好笑,弄了半天是在纠结天羽的事情。   “你这是在吃醋?”凤稚忍不住调侃。   “谁吃你的醋,快告诉本大爷那个什么天羽的到底是谁?”迹部景吾被看穿心思极力掩饰。   这样才对啊,凤稚瞬间觉得迹部景吾真是可爱,所以忍不住又逗他:“你不是很会查人底细吗?天羽是谁你竟然不知道?”   “那身份一看就知道是假的,你以为本大爷是幼稚园小孩吗?”什么工藤家旁支的弟弟。   看着带着泳帽,脸蛋气鼓鼓的迹部景吾,凤稚失笑:“还真有点像。”   “凤稚!!!”   “他也是冥神,是我的侄子,亲侄子。”凤稚任晓说道。   “侄,侄子?”迹部景吾睁着眼睛,脑袋里分析这个侄子身份的合理性。   “对,就是侄子。”凤稚不再逗他,表情恢复认真:“迹部景吾,你吃醋了,我心里还是挺高兴的,我也知道很很多事情没和你说清楚,但不过肯定找个时间我一定都告诉你。我凤稚虽然也混过,但可也不是那种滥情的人,所以你就不要瞎猜了,知道吗?”   迹部景吾自己心里无非就是想更多的了解凤稚,他虽然强势地表现自己对她的占有权,可是终归心里还是没底的,的确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听到凤稚这么说,他的心才正真的有所放松。   “好!”迹部景吾头一次这么没有气势地说话。   她对他难得温柔地摸了摸迹部景吾的脸,哇,这手感可真的不错,然后拢了拢批在迹部景吾肩膀上的浴巾。迹部景吾也像小猫死的在她手下很是安分。   “有些事情我知道你想插手帮忙,但是确实是你所不能解决的,而且我也不想你过多的牵扯。”凤稚忽而严肃地说道,她之前虽然和迹部景吾处于道不清说不明的冷战状态,但是并不意味着她不知道迹部景吾的一些举动。   “本大爷怎么可能怕什么牵扯。”迹部景吾立马不满地说道,同时也表明自己要做到底的决心。   “这已经不单单是工藤信家族的事情了,我这一界的人都出马了,事情肯定不是只是商业之间的战争这么简单,,就算住有家族对你们迹部家有什么企图,也完全不需要你来操心。那些个妄想通过控制学生来控制各个家族的,也只不过是些不起眼的喽喽,你更不需要去理会。如果你想和我有未来,你就不要干涉进来。”   迹部景吾还想说什么,但是一听到凤稚说:如果你想和我有未来,他就不再多说了,但是话虽然是这样讲,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看着沉默不说话的凤稚,她就知道这一时间是说服不了迹部景吾的,便也不再多说。   “晚上我得回去弄清楚一件事情,所以就不留在这里了,明天没什么意外我会留在这边。”她抓起迹部景吾的手臂,然后插着指缝和他的手握住。   看着凤稚的举动,迹部景吾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我送你回去。”   “不用,让管家送就好了,我看毛毛睡不安稳,要是她醒来看不到你就不好了。”   “让我送你,”迹部景吾坚持。   “迹部景吾。”   最后还是凤稚还是拗不过迹部景吾,由着迹部景吾把她送了回去,他看着凤稚的背影,心里再次翻腾起来。   “那个故事里的天神,就是住有玉六吧~”      第六十章   凤稚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就翻了抽屉找出自己的那片灵鳞,这鳞片从她身上掉下来到现在也有两个月的时间,光滑色泽还是一点没有变。她集中心神,把现有的力量注入这鳞片上,让他开始发挥作用起来。   过了没多久,灵鳞红光一闪,通了。   “凤尊,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凤稚语气格外的严肃。   “是有事情没有告诉你。”那声音充满着熟悉的威严,是凤尊没错。   “你还真是坦白,为什么让我去取住有玉六的镯子还摔碎,你知道住有玉六就是绯玉,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交易?”凤稚的话很直白夹带着怒气,凤尊不是个会做无聊的事的人,如果他和绯玉之间有来往,她只能想到这个,她心里不禁想,从一开始,她进工藤信的身体,就不是一个单纯的惩罚,或者说他就已经安排好了。   “是有一些交易,但对你没有坏处。”凤尊道。   凤稚愣了一下,如果放在以前,她肯定会相信凤尊说的,从小大大每次出来维护她的都是他,保护她的也只是他,甚至当初差点被剃了神骨的她也是他出面维护的她,因为背叛的愤怒,她曾经要和绯玉玉石俱焚。   但是现在...   “绯玉那家伙什么时候落马了?到这个世界来想要做什么?”凤稚平息了一下情绪。   “他自行免去自己天帝之位是五百年前的事情了,至于他到这个世界要做什么,到时候你自然知道。”凤尊很配合的给了答复。   然而这个答复对凤稚而言很不满意。“凤尊,自行免去?他也舍得?五百年前就落马,我不可能不知道的。”   这玩笑未免太大了!   “你不知道事情千千万,就这一件也不稀奇。”   “凤尊你这是在嘲笑我吗?”可以这样来随意唬弄她?   “嘲笑?我倒是想嘲笑你,可惜你是我妹妹,我凤尊从来不会承认自己有个愚蠢的妹妹。”凤尊哼笑道。   “那我还真是庆幸。”凤稚道。   她原本是想知道些什么,可是现在发现自己却是越来越糊涂了。   “你只要按照我说的,找到玉镯,毁了它,什么事情你就都能知道了。”凤尊没有情绪的说道。   “对这个世界的人有影响吗?”凤稚知道再问也问不出来什么,她了解她大哥。   “如果你想跟那个凡人继续走下去,我不介意采取一些措施,我说了,你是我凤尊的妹妹,就不会让你受天谴。”凤尊的话语里透露出让人畏惧的狠厉。   “大哥,我能求你吗?”凤稚忽然间觉的一股浓浓的无力感涌上心头,就算他归还了自己的力量,却还是不能够抗衡,她瞬间觉得自己很失败,可“求”这一字,她却是从来没有说过。   可是话音刚落,那灵鳞红光一暗,没有声音再去回应她。   “咔”,一个硬物击墙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中响起,那灵鳞已经在凤稚的怒火之下狠狠地被打入墙体之中,在洁白的墙面上留下一个耸人的黑洞。   绯玉,难道我们还要继续纠缠不清?   这一天过得很漫长,纷繁的事情充斥着每分每秒,但是时间是个最公正严肃的东西,它照常地按照它的规则见证着每个人的命运。   第二天照样是迎接着晨光来临的。   如往常一样,每天的课程都规规矩矩地按点安排,天羽自从那时被安排和她同班,几乎就和凤稚没那么多的焦急,偶尔相互调侃几句,算是两人之间做为同学的正常互动,其余的就是各自一片天。   唯一不同的事是,赤松菊炼出院回校了。对于大病出愈的同学,班级还是很仁善的,由着班主任带头花费了十几分钟开了个小小的欢迎仪式,之后又是正常的课程安排。   凤稚今天却是格外的有心情,认真的听课,配合地欢迎赤松菊炼,似乎昨天那么多的事情对她没有丝毫的影响,尤其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但是此刻她心里怎么想的,是否如外表一样,只有她自己知道。   和凤稚一样也表现的格外有心情的好友赤松菊炼,一到课间,她便和上前来询问她身体情况的同学热络地说话道谢,并且编制了一个非常合情合理的受伤原因。   而在她看到凤稚上前来向她慰问的时候,她不免愣住。她看着眼前的工藤信,内敛和张扬在她身上融合的很好,当你觉得她有些太露锋芒的时候,却会意外的发现这个人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狭隘,而这个认知让她的头有些隐隐作痛。   “赤松班长,看起来起色不错,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恭喜你出院。”凤稚选大家差不多慰问完,各自玩各自的时候。   她拉了凳子坐在赤松菊炼的面前,动作娴熟优雅,让赤松菊炼微不可察地眉间紧了紧。   “怎么,不舒服吗?”凤稚捕捉到她的细节,表情担忧的问道。   她这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赤松菊炼心里开始戒备起来,她干笑了道:“没有,可能隔了那么多天回学校,一时间还适应不过来。”   “这样啊,那就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让自己好好缓缓,学习什么的,本来也不是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吗?”凤稚看着眼神警惕的赤松菊炼道。   “谢谢你的好意。”赤松菊炼此时很敏感,这一番话对她而言不是□□裸的讽刺是什么?果然是来者不善,但这口气她现在还是得忍着,上一次,自己实在太过莽撞。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有什么麻烦可以找我,毕竟你的伤,多多少少还是和我有点关系的。”凤稚意有所指地说道。   “一定!”赤松菊炼咬牙说道。   既然你们都想玩,我就一个个陪你们玩,凤稚面色不变地会到自己的位置,不得不承认,她现在心底的郁闷散去了一些,总得找个发泄口不是,死对头送上门来的,不用白不用。   ,   课间过的很快,社会历史课已经开始,凤稚仍旧装模作样的听着,到是还听进去了一些,老师以讲故事的方式上课,大多数学生也是津津有味的听着,内容讲述的是A国和B国之间的交战,而他们用的武器却是都从C国进口的,C国大发战争财,后来A国获胜,战败的B国所做的就是割让土地和赔款,而最终的结果是,C国慢慢地蚕食表面战胜的A国,最后将两国都囊入其中....   听到后面,凤稚的唇角勾起了一个意味颇深的笑容。   忽的,一个白色的纸条轻轻地打在凤稚的手上,凤稚看着这个熟悉的举动,能做这样的事情,也就只有坐在凤稚旁边的安倍不束了。   打开纸条:“最近不怎么太平。”   安倍不束是安倍晴明的后代,世代以阴阳术传家,而且还是本家子弟,他所说的“不太平”,自然是和鬼神有关。   她侧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和对方对视,因为这位不束君正在认真地记录笔记。自从那次被见了真身之后,这两人之间的互动也同样很形式,并没有同学之间的相亲相爱,各自守着各自的圈子,这个时候扔纸条给她,看来真是遇上了些问题。   凤稚把纸条夹在书本的后面,也没有回复,在学校并不适合讨论这些东西。而没有受到纸条回复的安倍不束也没见他着急,他知道,接下去如果对方愿意回复的话,自然会找上他,他没必要继续打扰,加上他也隐约知道一点事情,估计工藤信现在也是很忙的。   的确就像安倍不束想的那样,凤稚接下来是有事要忙,榊太郎已经向学校申请了时间,所以要比正常的课程时间提早两个小时下课,算起来凤稚下午的课也就只有一节了。原本学校是不同意凤稚也按照网球部正选的时间下课,毕竟这非常影响一个学生的学习成绩,而且还是快要临近期末考试的时候,更加的是下学期就得升高中部。   不过迹部景吾和榊太郎都要求这样的安排,并且凤稚也很配合的表示每天的作业她都会保质保量完成,这才让对方妥协同意。   迹部景吾今天特意在凤稚的班级门口等她,引来了不少的轰动,冰帝是个全面综合性的学校,历史悠久,有传统传承,不过在学生恋爱方面还算开明,只要学生的恋爱不影响学生的学习,不引起一些争端,学校是允许的,当然这个也只限制国中部及以上的校区,所以凤稚得感谢这个不明文的体制,否则按照先前的举动,不仅那些疯狂的学生让她不自在,校方也会让她不自在。   迹部景吾不管出现在哪里都有一大堆的拥护者,甚至国小部的一些小学生也会偷偷跑过来拥护他,所以不用说,现在三年F组的门口堵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   各个叫嚷迹部景吾的各种尊称,迹部景吾已经习惯,自然都是来着不拒的,他透过玻璃窗看着正在整理东西的凤稚,同时也看了看隔了没几桌的工藤天羽。   天羽既然作为工藤信的弟弟身份入校的,姓氏自然也是随了工藤的。侄子?虽然按照辈分算,日本也有很多刚出生就当上长辈的小孩,但是当这么活生生的两个人出现在你的面前,实际上是姑侄关系的时候,他还是很有违和感,因为那就意味着,他忽然间有了这么大的一个侄子,迹部景吾欢快迅速地把自己带入了姑仗的身份当中。   凤稚看着教室外面的场景,竟然还有些羡慕迹部景吾,曾几何时她也是如此,众星捧月的,那种感觉别说真的很爽,可惜啊那也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   而天羽看着外面的场景,只觉得迹部景吾拽的不可一世,一个凡人而已,姑姑怎么就看上他了?切~~(﹁﹁)~~~   迹部景吾接受到工藤天羽不怎么友善的眼神,心里虽然也不爽但是随即就觉得自己不应该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如果这个想法被天羽知道的话,非得气吐血不可。   两人在众人炽热目光下被送进迹部景吾的专有的休息室,因为他是国中部的学生会长兼网球部部长,所以学校所提供的办公场地也要比其他部门的多许多,起初的时候还是有许多人不满的,凭什么学校要给那么多资源给一个从国外回来的人,在日本站稳脚跟了吗,就来抢占他们的资源,不过后来不管从能力还是财力上迹部景吾都压的他们说不出一句话来,因此用起额外的办公室也是理所当然,而且这里环境很好,用来当就餐区也非常的有情调。   午餐管家准备的时间非常合适,食材新鲜,搭配很讲究,但是这么华丽丽的餐食下凤稚还是很想念米饭和腐乳。   “管家,怎么没有腐乳呢?你知道我最喜欢那个了?”凤稚眨巴着眼睛看着管家山本。   “工藤小姐,这些都是少爷精心准备的,可别辜负少爷的一番好意啊。”管家整张脸笑眯眯的,语气和蔼地说道。   “那迹部景吾少爷,您下次能不能重新给调整一下人家的伙食呢~”凤稚肉麻地说道。   还别说那娇嗲的样子还真让迹部景吾有些受用,但是他自然不会同意。   “快点吃吧,你也知道今天的事情会比较忙,你要是吃不下,本大爷也不介意你带在路上吃。”迹部景吾暗想这算不算是凤稚的弱点,以后他倒是可以好好的利用一下。虽然他不理解明明是贵族的命,却偏偏钟爱这种只能当调料的食物的这种逻辑,而且他也是坚决要取缔的,不过现在不着急。   又来了,上次也是这样,凤稚很不优雅地嘴一瘪翻了迹部景吾一个白眼,最后还是认命的开始吃饭,不行,她得重新屯粮才行。   吃完饭之后,凤稚便打了武田阳太的电话,告知自己在网球部办公室等他,准备安排下午正选特训的相关事宜,武田阳太自然应声说是,腿脚比凤稚还快地前往目的地,等凤稚到的时候竟然发现人家都已经到了。   这么勤快的经理助理,她心里大赞自己双目入炬慧眼识人啊。      第六十一章      “工藤学姐,昨天你下午请假,忍足学长就找上我让我把资料整理好,今天要交给你看一下。”武田阳太拿着资料递给凤稚。   凤稚从武田阳太手里拿过特训安排的名单,分别是网球部的正选和住有玉六俱乐部教练的名单,每一对对手的资料都集中成一份,这应该也是方便正选们查阅的。昨天匆忙之下她也没做整理,没想到武田阳太已经早早的处理好了。   手上的资料图文并茂,有详细的球员身份经历和技能特长,可是翻着翻着,凤稚眼神一滞,手指顿住。   “其他的几位教练的资料都是完整的,可就是这位叫越前龙雅的教练我这边找不出资料,而且我也翻阅了一些杂志和网站的信息,可都没找到和她相关的东西。”武田阳台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不过我和忍足学长已经确认过了,他表示缺漏这部分信息并没有什么太大影响。”   名字,照片,基本信息,特殊技能,但是个人经历就是一片空白。说完全没有影响是不可能的,因为对对手个人经历的了解,是可以从这些信息中获取攻破对手的线索,因此往往在整理这部分资料的时候都是几近全面的,但是大多数人只会单纯认为这只是满足他们的八卦需求。   不过武田阳太这么说,更大程度是因为他知道,资料里的这个人,是被安排做迹部景吾的对手的,虽然他还是不那么愿意承认工藤学姐和迹部景吾的情侣关系,但是也担心凤稚会不会因此有什么不悦的想法。    但是凤稚却完全和这个不相关,她没有看资料,也没有太大的关注于迹部景吾的对手将会是谁这个问题。她所想的要远远比其他的人复杂的多。   原以为越前龙雅目前在住有玉六的俱乐部里无非只是扮演一个普通员工而已,可是没想到,竟然会是个教练。她看着资料里笑的痞痞的墨绿发色的少年,熟悉的样貌气质,但是却又陌生而复杂。   凤稚的严肃看在武田阳太的眼里,他不免有些忐忑,虽然找了很多资料,但终究没有完善好那部分信息.在她的面前,他总是会比往常多几分努力,希望得到眼前这位工藤学姐的更多的认可,他一直没有忘记当初工藤学姐对他的鼓励,那种因为他而与有荣焉的感觉,让他的少年心性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学姐,以迹部学长的能力,就算对方的资料不齐全,在对打过程中也能摸清对方的底牌的。”看着凤稚的视线仍旧停留在那份资料上面,武田阳太感受了她的不自然,担忧地说道。   “他是迹部景吾的对手?”凤稚在回想事情但并没有愣神,听武田阳太这么说她有些意外。   她赶紧把这一页翻过去一看,资料上的人不是迹部景吾还会是谁,也只有他才会闷骚地拄着网球拍,嘴里叼着一支玫瑰。这可真是够巧的,凤稚嗤笑出声,不管有意还是无意,她倒是挺期待这两个人到时候会怎么撕。   接下来的几份资料凤稚看完也就是两三分钟的事情,和武田阳太道了谢,并且也把原先的打算告诉他。   “阳太,谢谢你,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之后的事情就全部交给我,期末快到了,占用你太多学习时间学姐过意不去。”凤稚能感受到最近学校里的学习气氛要比之前紧张许多,她虽然对读书这种东西没什么概念,但是也知道起码对这些学生而言是非常重要的。   可武田阳太一听凤稚这么说就感觉不对经了,他立马回到:“学姐这些工作对我的学习没有任何影响的,你就让我继续帮忙吧。”   “当然会让你继续帮忙,但是不是这个时候,只不过这段时间正好和网球部准备关东大赛的时间冲突了,全国大赛的事情你肯定要来帮忙的,我作为网球部经理总是把事情交代其他人做总不太好。”凤稚怕阳太会有所误会,她耐心解释道。   “可...”   武田阳太还想继续说,但是别凤稚打断。   “你的工作能力我看的到,不过我希望你的学习更加突出,别忘了我们当初说好的目标是什么,你可是我看好的要成为下一届学生会主席的人,这段时间基本上你的空余时间都是围着网球部转,正好趁这段时间也多和其他部门的同学交流交流,所以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工藤信拍了拍武田阳太的肩膀,一副委以重任的样子。   武田虽然心中一时间还接受不了,但是听学姐这么说,他有些焦急失落的心情也瞬间精神了起来,脸蛋也泛起了红光。   “好的学姐,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不过你要是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我说哦。”不管是不是和工作有关的,武田心里补充了一句。   “好的,我一定不会客气。”凤稚笑着回应。   上完下午的第一节课,凤稚便跟着网球部正选们驱前往那个一直没有见过的俱乐部,从资料信息里看到那座俱乐部叫“天合”,占地面积很大,室内室外的网球场,健身区,餐厅,住宿公寓等一应俱全,可以说你有什么需求在这里几乎没有什么是满足不了的。   再次前往那个俱乐部,可以感受到大家紧张又兴奋的心情。凤稚理所当然的坐在迹部景吾的边上,不过两人并没有做什么大秀恩爱的事情,虽然某人心里还是挺想的,但是他可不想被人笑话,而且榊太郎也同样在车里,也不能太无所顾忌,所以迹部景吾很低调地紧紧握住凤稚的手没有放开。   凤稚任由她这么握着,感觉也是挺不错的,不过此时她有些心事,所以显得注意力不那么集中。   “发呆了那么久你在想什么?”迹部景吾低声说道。   “恩?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的那个信息不全的对手会是个什么人物。”凤稚半真半假的说道。   听到凤稚这么说,迹部景吾倒是相信了:“本大爷的实力在这里,再神秘的人在本大爷面前也都会露出破绽。”   “期待你的表现。”凤稚扬眉笑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那个越前龙雅早在她竞选网球部经理职位的时候就出现过了,不过那时候他身上绑着氢气球飞在半空中,而迹部景吾那时候全部的注意力地放在这个疯狂地女人身上,并没有看清那个难得是谁,凤稚的这番说辞是绝对不会让迹部景吾相信的。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一行人便来到了天合网球俱乐部,建筑楼顶日文和英文排版的大型广告字给人的第一感觉便是气派无比,让前来俱乐部的人油然生出一种自信骄傲的而感觉。   车子停稳,凤稚手里拿着小旗子,身上挂着小音响先下了车,旗子一亮,俱乐部里早已经准备好的工作人员便出来迎接。等到车里的人陆陆续续都下了车之后,俱乐部的观光车也正好开了过来。   集训时间安排在下午3点--晚上8点,下午的安排便是半个小时的热身,和一个半小时的陪练对打,晚饭时间是5点-6点,之后再是对打和技术讲解,这部分时间根据每组人的实际情况来做安排。   凤稚按照时间表上的安排,在车内大致讲了整个集训的大致安排,当然今天的运动量估计不会怎么大,和俱乐部教练的熟悉阶段也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想要成熟地把握,并不是一上来就是对打,而是需要循序渐进,最后融会贯通。而且人家毕竟是教练,也并不是说你想要切磋试试,人家就会愿意的。   也许是因为有些紧张,或者是监督也同样在车上,正选们显得有些安静,但是稀松的对话还是有的。榊太郎为他们匹配的教练有几个正好是他们心中感兴趣的,但是也有几个并不是。   向日岳人刚和忍足讲完话,转过头看着前侧表情淡定的工藤同学,他不免有些好奇,他还记得自己和凤、亮还有其他人刚到这里来的时候无不惊叹这里的气派,就算是侑士也随口会夸赞几句,不得不承认这是他在日本见到过最豪华的网球俱乐部,小女生应该也会有所表现吧。   “工藤同学以前也见过这样的地方吗?”好奇心驱使他直言。   凤稚侧头:“我第一次见呢,这住有家族真是大方,还没看完这个,那个就让人有些应接不暇了。”天合俱乐部不仅功能齐全,里面不值得景观也是让人挪不开眼的。   听工藤同学这么一说,向日岳人才觉得对方的表现才算有些合理,然后接着便又和凤稚聊到了有些八卦的事情,可是越聊到后面两人竟然发现,向日岳人竟然是之前凤稚群聊天室里的“神月司”,而岳人竟然发现凤稚竟然就是聊天室里的“姑姑酱”。   凤稚内心干笑,她遇到巧合的事情是不是太多了?向日岳人是又兴奋又隐忍的眼神贼笑示意,如果是其他场合,他应该直接就大声地叫出来了。   VIP网球场也有室内室外之分,他们一队人先去的是室内,等到他们进入场地的时候,发现球场里面已经有几个熟悉的教练在了,不过还是有几个没有出现。   教练一个个是从职业球手退役过来的,里面不乏有气质刚硬,脾气冷淡,性格彪悍的,不论从辈分还是资历上面说,是没必要等着这些学生来的,这是个人之常情,网球部的正选们也默认,就连迹部景吾也没有觉的有哪里不舒服,因为,从这些人的能力上而言他是认可的,况且,他现在的所安排的对手,越前龙雅,此时的他一手上下掂着网球,一手扛着球拍,意味不明地笑着向他走来。   凤稚从已进场视线便是在寻找越前龙雅的身影,然后在一条休息椅上将他的身影牢牢锁定,上着黑白灰相见背心运动服,下穿同样的运动短裤,越发衬得他发色醒目迷人,而他也在同一时间锁定了凤稚,不见他脸上的惊讶,而是痞味十足地向她眨了眨眼,并且伸手在脖子上摸了摸。   两个人的互动没多少,便看他起身向迹部景吾走去。而不知道凤稚竟然还会跟这号人扯上关系的迹部景吾,并没有察觉到这两个人之间也存在着猫腻。   “迹部景吾,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越前龙雅在迹部景吾面前站定,老朋友似的打起招呼。   这不免让一帮还要应对正在摆架子的教练的其他正选们有一点羡慕,可是两人之间的暗潮也是不容忽视的,让他们恨不得现在就想看一场两个人的对赛。   “是有些快,本大爷还好奇着你这个教练,再本大爷面前能坚持多久。”这话一出,惹得他几个自顾自做着事情的教练都被忍不住转头看他两个。   “口气还是那么大啊。”越前龙呀再跨前一步:“不过这样才有意思,呵呵~”   迹部景吾看着比自己高的越前龙雅,就这么靠近,眼神俯视着自己,瞬间双眼冒出了火光。   “啊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就在这时,一个相貌温和儒雅的中年男子迈着步子走了过来,而他身后则是跟着剩下的几位教练。   “真是不好意思了榊太郎先生,刚才临时因为俱乐部的事务叫走了几位教练,现在处理好了,您可请多多包涵啊!”那中年男子继续说道。   “住有社长您太客气了!”榊太郎自然没有发作,也很有素养的回应,只不过他的话不多,让人觉得他对对方的迟到还是不满的。   被称作住有社长的,四十五岁,是住有家安排管理这所俱乐部的负责人,叫住有谷野,是住有家的一支较为起眼的旁系子弟。   两人一番寻常普通的对话之后,住有谷野便借着公务繁忙离开了,剩下的则交给一个叫藤田理惠的20多岁的年轻经理打理,作为这么对男性里面唯一的两位女性,凤稚和她倒是很配合的把事情都安排妥当,而接下来的事情就不需要他们多做什么。   室内的场地很大,一共分为A、B、C、D、E、F、G、H、I、J十个场地,场地之间隔离到位,互不干扰。   迹部景吾和越前龙马被分配到了A区,两个人刚才话语里都掺杂着呛人的火药味,但是到了场地之后,却是意外的“和睦”。   第六十二章   就像原先所说的那样,安排好之后并不是直接就开场,不过由于在上周末大多已经互相认识了对方,因此也不算尴尬,说的是安排对手,但是现在还称不上,现在他们就是这些人的教练。   B区:忍足侑士--宫崎次郎(日本)   C区:向日岳人--艾布特(英国)   D区:桦地崇弘--库尔特(俄罗斯)   E区:凤长太郎--雷切(巴西)   F区:宍户亮--安德鲁(美国)   G区:日吉若--恭光和也(日本)。   H区:泷荻之介--新田中(日本)   名单里的安排,显然榊太郎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为各个正选量身定制合适的教练,每一位教练身上都有目前这些人所超越不了的东西,也能给出这些人一直寻求突破的指引,这样的安排,这样的特训,整个日本,估计也没有多少学生能有这样的待遇,从这里不得不说榊太郎是下了血本在培养这些正选们,也看的出,关东大赛对于他而言,分量是绝对不轻的。   凤稚最多了解个大概,但无心在这里分散自己过的精力,并且她的双眼,也几乎没有离开过A号场地。   藤田理惠看着边上女生,心里琢磨着对方的来历,十四岁的女生对于她这个二十五六的女人来说就是一个小孩,可是怎么看怎么感觉除了穿着上不一样,可那气质给人的感觉却是和同年龄的人没什么区别,现在的女生很多都是早熟的,这并不稀奇,只不过不免心中有些小小的感慨。   “你是迹部景吾的女朋友吧。”藤田理惠的声音是属于那种温婉型的,和她名字里的惠一样,不过谁也不知道这个女的大多数展现的都是雷厉风行的一面,所以她年纪轻轻地,却担任上了VIP的部的部长,她所接待的,都是如同榊太郎这样的大客户。   凤稚被身边的人这么一问,倒也是大方的承认:“对,他是我男朋友。”   对于很会察言观色的藤田理惠而言,凤稚的回答让她能判断出她也是个个性较强的女生,她直言迹部景吾是他男朋友,言语自信,感情一定很好。   藤田理惠微微一笑:“来我们俱乐部训练的学校有很多,不过你们冰帝是最为正式的,一直就听说冰帝的实力非凡,相比这次关东大赛也是志在必得的。”   一听就是恭维的话,不过对于好话凤稚并不反感,加上正选们的努力,她不免也觉得关东大赛的冠军非他们莫属:“今年优秀的球员有很多,从都大赛的结果来看,就有不少的黑马杀出,冰帝面临的挑战压力还是很大的,不过我相信他们能从容应对。”虽然说谦虚是言语中基本的礼仪,但是对于冰帝而言,坦然接受别人赞扬会让人更高看。   “黑马?”藤田理惠眼神一闪:“据说东京青学有个刚入学的低年级学生一入校就开启各种挑战,风头直指他们的网球部部长手冢国光,在都大赛也确实拿了很不错的成绩。”   “越前龙马,青学有来过俱乐部吗?”没想到那个小孩的名气倒是不小,似乎有种都大赛让他一炮而红的感觉。   “青学倒是没有来过,不过俱乐部发出过邀请,对方也同意了这周末会过来。”   “是吗?那这下可热闹了。”   藤田理惠也是个擅长聊天的,不过她毕竟转职到“天合”不久,虽然事先是做了大量的功课的,但是说多了也难免露怯,毕竟很多场面她都没有参与过,加上凤稚似乎对网球的话题也并不那么热络,并且也没有多少心思回应她,她也便识趣借着其他事务离开,安排了另外的一些助理过来招待。   A区场地依然还是很安静,其他几个区的倒是陆陆续续的已经开始动手,虽然大多都是些热身运动,但也都是认真对待。   凤稚看着场上的两个人,越前龙雅的能力她不是很清楚,但是迹部景吾的实力在这里,可以说只要他在,任何异常对赛都是非常精彩的。不过她此时倒是不着急看到他们的对打,而是在想,这个越前龙雅,想要从迹部景吾的什么得到点什么?   刚才虽然和藤田理惠聊的不多,但是也知道,除了其他九个教练,这个越前龙雅的确是个职业球手,他的经历复杂却神秘,只知道年幼的时候呆过日本,之后便只身去了美国,到了17岁回国现任天合俱乐部的教练。如果一个人的经历真的如此的话,可见实力是不容小觑的,迹部景吾确实算是遇上强悍的对手了。   “关东大赛,你想拿个什么名次?”越前龙雅用球拍边缘垫着球对迹部景吾问道。   “啊恩~能拿什么名次,等你被本大爷打成落水狗一样的时候,你就知道了。”迹部景吾贯彻自己的风格   “还真是狂妄呢,不过和那小子还挺像的。”说着越前龙雅的笑容不自觉扩大   迹部景吾听懂了前半句,但是后半句那小子是谁自然是不知道,可谁要是被人这样拿去说像默认,谁心里都会不舒服。忽然他的脑海里也闪过一个人影,虽然那人于他而言不值一题,但是他的样貌却是被迹部景吾锁定了,脑海里将两张脸和融,倒还真的是很像。   “越前龙马?”迹部景吾挑了挑眉。   “恩~看来你们是见过面了,怎么样?你们交手了吗?”越前龙呀饶有兴致地问。   迹部景吾嗤笑:“这算是搬救兵吗?小的没机会找本大爷过招,然后就找大的来了?你们越前家可真是让本大爷看的起,不过~为什么不叫老的出来呢,要是让越前南次郎出马,本大爷或许还会兴奋一些。”   越前龙雅笑容淡然,显然并没有被迹部景吾的话给刺激到。“侄子都还没有出手呢?就要先搬出叔叔来,这多不合适,不过你要是这么想见他,我倒是可以给你出个主意,带几个丰满性感的美女过去,他保证愿意赏脸来教训教训你,呵呵~”   两人唇枪舌剑地来了几个回合,让一边的凤稚听了个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们两个的声音虽然底气十足,但是在这么空旷的场地还是会不到半空中就会被吹散,凤稚运用着自己现有的力量感受着场地里面的动静,倒也不会让自己显得无聊。   越前龙马这个名字显然今天出现的频率有点高了,越前龙马都已经大方的承认自己和他的关系,这不禁让凤稚对那个小孩多了几分好奇,不过同是一年级的学生,凤稚却是更喜欢比较温和的小孩,因此阳太显然比那个傲气冲天的小孩可爱多了。   “阿嚏!”教室里的越前龙马不知道为什么,下午零零碎碎地打了好几个喷嚏,一旁的龙崎樱乃不免担心转头看他,而正在这时越前龙马也不经意间转过头去,两双大大的眼睛对了个正着,龙崎樱乃立马脸蛋一红,羞涩慌乱地把自己的头埋在书里。   他有些不明所以为什么龙崎教练的这个孙女总在他面前这出这样的表情,可惜心中不以为然。龙崎教练已经安排了这周末网球部正选们去那个住有家新开的网球俱乐部进行特训,原本他对这些的兴趣并不大,他一直想做的无非就是挑战青学网球部最强大的人--手冢国光,但是一个意外带来的消息却是让他心里大起波澜,老爹和他说,越前龙马,现在就在那家俱乐部里当教练。   小时候一直追着他,长大了也没有停止过找他,现在对方竟然也是不躲不藏地在俱乐部里当网球教练,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心情充斥着他的情绪,让他非常不爽。   此时VIP网球场的A区已经不再只是争个口舌之快,迹部景吾和越前龙雅已经开打,两个人你来紧咬着对方不放地过了好几个汇合,不过这过程中却可以看到,迹部景吾并没有占到什么优势,然而也能够守的住自己的防线不让对方再占到什么便宜。   凤稚静静地在一边看着两人之间没有硝烟的战争,人早已从休息椅离开来到了护栏的边上,两个人血少年之间的比斗让她看的都有些热血沸腾,真是太帅了有没有。   抛开其他的不讲,光光在网球这一方面的执着和实力,凤稚都没有什么理由不被迹部景吾这样的人吸引。   打完最后一个球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6点,大家按照原计划的安排暂停训练,洗浴休息。   迹部景吾的最后一球还是落败,越前龙马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便转身出了场地。凤稚在一旁看着这些,心里却也不那么担心,迹部景吾是个遇强越强的人,虽然嘴巴上从来不愿意便宜了对方,但是在球场上却是个觉得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于是凤稚看到下了球场的迹部景吾,反倒是比刚进去时还是要得意兴奋。   “越前龙雅这家伙,本大爷一定会打败他。”他眼中冒着坚毅的火光。   凤稚笑这回应,同样是对他表现出极大的自信,越前龙雅就算比迹部景吾的实力再强大,却终究少了迹部景吾对网球对追求网球最巅峰的那种炽热。   晚餐时间,正选们倒是没有和教练们分开,气氛显然要比刚开始的时候热络的很多,不再摆出什么架子。今天的正式接触显然是卓有成效的,这些正选们让教练们都大有改观,第一次来的时候无非是打个照面,看他们怎么训练俱乐部里面的其他球手,那种感觉虽然说能让来访者更了解到天合俱乐部的实力,但是这些心里有几分傲气的教练们是不舒服的,那种感觉就像自己是动物园里的猩猩一样,让人围观,因此,不管是冰帝的这一批人,还是其他学校,都让他们从心底有些排斥。   VIP的餐厅是独立羽其他餐厅的,这里是专门为VIP的客户服务的,安排的餐饮不用说,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新鲜食材,一向挑剔的迹部景吾都是愉快就餐的,当然他能愉快就餐也不单单因为食物,还有坐在他对面的越前龙雅。   凤稚并没有和他们坐在一起,而是很低调地安排和藤田理惠一起用餐,她也没什么好介意的,教练和学员的就餐交流,她也没必要插脚参与进去,坐在一边吃好喝好就好了。   就餐结束,天还是亮的,6月的夏天白天很长,而天合俱乐部选址也非常讲究,傍晚的风景美的让人有些沉迷。按照榊太郎的意思是,今天先回去,明天正式开始晚间时间的训练。   大家不太清楚榊太郎的安排,但还是没有任何异议的坐上观光车前往俱乐部门口,虽然他们一个个地表现出意犹未尽,但是想到接下来的时间每天都会有这样的安排他们也就爽快的离开。   一一和各自的教练道别之后,他们便踏上了返校的车,再次下了车便各自会自己家。   凤稚路上想着,她认识越前龙雅的这件事情还是和迹部景吾说明才好,否则到时候不要再出什么意外闹出什么别扭,她想的是,现在两人的关系不同先前,要是先被迹部景吾发现,以他的德行肯定会向她质问,这样自己绝对是处于被动的,她不喜欢。   两人被山本管家接回家之后,迹部景吾下了车二话不说就是直冲自己的健身房,完全不见消耗体力之后的疲劳,剩余精力还很是旺盛。   而凤稚则是一进门就被迹部乐吾扑了个满怀。   “阿信,你说话不算话,晚上偷偷跑回家,哼!”迹部乐吾皱着一张包子里,气呼呼地对凤稚职责道。但是手却抱着凤稚的大腿紧紧的。   “嘻嘻,昨天有事情嘛,本来要和你说的,但是你在睡觉啊,叫都叫不醒你。”凤稚道。   迹部乐吾脸一变,“你骗人!”   “你不相信问你哥哥,昨天你可是睡的像小猪一样,或者问问管家他们都可以。”凤稚很认真的回道。   “真的吗?”迹部乐吾有些相信了。   “对啊,所以说我没有骗你吗?我没有偷偷跑回家啊!”   凤稚唬弄起小孩子来倒是乐此不疲,不过现在有事要和迹部景吾说,所以和迹部乐吾没玩多久就回房换了校服去了健身房。   凤稚脚踩着机械单车,看着迹部景吾在一旁炼着重量运动,这样的场面,遇到了第二次,她还记得第一次的时候,两人心脏跳动的感觉,掺杂着各种各样让人难以制止的激动,不过最后落的无比尴尬,竟然被毛毛给看了笑话。   因为天气的原因,或者又是因为他和凤稚亲密关系的原因,迹部景吾脱下上半身的运动衣,只留下下半身的运动裤,这让一旁的凤稚将他上身的肌肉一览无余。迹部景吾身上的肌肉线条似乎比之前的更充满野心的味道,随着他富有节奏和力量的运动,身上的汗珠调皮的拂过身上紧绷的肌肤,直到腹部被遮掩的神秘地带消失它的身影,却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诱人的痕迹。   凤稚此时身上穿的是紧身的运动衣,同样勾勒出身上姣好的线条,她这具身体说来也才14岁,还是稚嫩的,如果她用自己的真身的话,估计会让边上的某人看的血脉喷张。   “迹部景吾,有件事我要跟你说说。”凤稚忍住扑到迹部景吾身上的冲动,插手环胸地站在他身前说道。   第六十三章   这么一个大活人杵在自己面前,而且还看到对方最正用色眯眯的眼神看自己,迹部景吾的虚荣心慢慢膨胀了起来,看来下次书房倒是可以少呆,多多来这个健身房才合适。   “说吧,有什么事要和本大爷说的。”迹部景物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扯过放在一旁的毛巾,然后有意无意地做出一些撩人的擦汗动作。   而凤稚也不知怎么的,自己的眼神就是控制不住跟着那些个动作,在迹部景吾性感有料的身上游走。   迹部景吾把这些个细节一点一滴地都看在眼里,心里越发得意以来,他抬起双手把毛巾往脖子上一搭,故意有所遮掩地坏笑开始调戏她起来。   “你这样看着本大爷,本大爷可以理解为你要对本大爷图谋不轨么。”   “我哪有?”眼神刚有点小失落的凤稚被迹部景吾这么一问,直接反应就是否认。   迹部景吾嗤笑,一个起身,精壮的胸肌充满力量的跟着往前一挺,凤稚只觉得对方一股浓浓的雄性气息铺面而来,竟然她有些措手不及,耳根发红,火辣辣的感觉直冲整张脸。   迹部景吾自然发现了凤稚这个有趣的变化,简直兴奋的尾巴都要翘起来了,他头一低,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几乎就像贴了上去:“那你脸红什么?不是说对本大爷的肉体没有兴趣吗?”   凤稚被自己的感觉惊的连连后退慌忙转身,自己竟然脸红发热,这,这也太丢脸了吧,想想自己都是上千岁的年龄了怎么还是对这种肉体的渴望不能收放自如了,天哪凤稚你也太没出息了吧?!   之前就算大胆调戏都没什么,可怎么就会对□□裸的肉体不能免疫呢?不对,肯定有什么不对,难道是因为现在这幅身体是工藤信的缘故,人类之间最难抗拒的网王就是直面异性的肉体,一定,一定是这样的。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冷静,得冷静下来。   “比你精壮性感的姑我都见过,我只是因为没有看到过你那白斩鸡一样的身材而感到新奇惊讶而已。”凤稚转过连说到。   白斩鸡?!迹部景吾眉毛不悦的一挑,这老母猫还真是嘴硬,可是,什么叫做“比你精壮性感的都见过?”,迹部景吾瞬间忍不住脱口:“难道那个住有玉六的身材要比本大爷的好?你说哪里好了,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迹部景吾大腿一迈靠近凤稚,抓起她的手就往自己的身上天,胸肌,腹肌,最后竟然直接把她的手往下扯,吓的凤稚一声惊叫:“啊~!”   “迹部景吾你冷静一点!”凤稚慌张的开口,虽然她也是挺愿意的但是她现在这种状态化身不了御姐啊。   “你要是再敢想起你以前见过的那些脏东西本大爷绝对会把你现场就办了,你信不信?!”迹部景吾霸道强势的威慑到。   凤稚虽然被吼了,可是心里却是感觉迹部景吾真是太男人了,于是她抬头看着那张遮住了灯光的俊脸,没出息的点了点头。   看到凤稚温顺地同意,迹部景吾心中的火气才散去一些,可刚想放下她的手的时候,一股热潮由下而上直冲脑门,脸色瞬间变的通红。   “你,你在做什么?”迹部景吾往下看,那只被自己抓着的白白的手,竟然不规矩的动了起来。   “啊?什么?”凤稚被迹部景吾一问,忽然间感觉到手中的异样的触感。“咳咳,不好意思,手有点不舒服,嘿嘿。”她装着傻嬉皮笑脸地把手扯开那个地方。   而迹部景吾则是羞的把凤稚手一甩,顶着几乎要冒烟的头冲出健身房消失了人影。   凤稚表情呆呆地看着晃荡的门,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自己刚才是不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然后又忽然间发现自己还有事情没和迹部景吾说呢:“诶,迹部景吾你去哪里?我还有话没和你说呢?!”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大脑短路现象,凤稚在迹部景吾的房间门口,硬是继续傻呆呆的占了快半个小时,里面的人没出来,她也继续漫无目的似的等着。   “阿信,你站在这里都好久了,你陪我玩吧,不要等哥哥了~”迹部乐吾是个不知道情况的,拉着凤稚的手甩着撒娇道。   “恩?都已经快8点了,你得早点睡觉了,我明天再陪你玩好么?”凤稚看着胡诌了一个时间说道。   “不,不要嘛,你陪我玩嘛好不好嘛~”迹部乐吾难得抓住凤稚,不依不饶。、   “那,那我给你讲故事吧,讲完故事你睡觉好吗?今天已经很晚了。”凤稚道。   “恩-那好吧。”迹部乐吾表示同意,然后拉着凤稚往自己房间跑。   而里面的迹部景吾,此刻耳朵紧紧地贴着自己的房门,确定脚步声走远,才试探性地手上压住把手,慢慢地打开一条缝隙来,透过缝隙,他确实发现人已经走了,才嘭地一声关起了门,懊恼地坐在地上,双手痛苦插着头发:“本大也怎么会做出这种落荒而逃的事情。”接着又是豁地一下起身来回的在房间里焦躁的走来走去,然后又扑倒自己的大床上一拳一拳往下砸。   这边的迹部景吾正在抓狂,这边的凤稚拿着一本《希腊神话》给迹部乐吾讲故事,可刚开始还是好好的,后来翻到了一张插图她就不淡定了,那是一张一个男子侧躺着,裸着上身,伸出手臂,下身若隐若现地遮盖着一块布,只觉得眼睛一花,上面躺的人直接变成了迹部景吾。她忽然间吓的把书往外一扔,天哪,她着是得了癔症了吗?要不要这么严重?   “阿信你干嘛把书扔了,你怎么了?”床上还没睡的迹部乐吾被凤稚的举动吓了一跳,慌张地从被窝里跳出来抱起她。   凤稚看着迹部乐吾的大眼睛,尴尬的说没事,解释自己刚刚是手滑然后书才掉的,接着拿出另一本书,继续给她讲故事。   深夜,不知到了几点,迹部景吾仍旧没有入睡,但也在自己的催眠下处在了半睡半醒的状态,健身房的事情对了造成了不小的压力,那可是第一次啊,真的是第一次啊,可是偏偏就是这样出了糗,让他怎么对的起他强烈的自尊心。   正在纠结之间,忽然间窗户嘭的被风吹开,迹部景吾一个激灵猛的睁开了眼睛,怎么回事,他明明记得自己睡前因为烦躁把房间的窗户全都关了的,他摸开了床头灯,起身准备下床,可刚掀开被子,一股邪风又卷了进来,把窗帘吹的滚滚作响,迹部景吾被风吹的眯了眼,抬手就是一挡,他脚着地,可还没迈开步子,那份就像是断了电源的风扇,没几下就听了下来。   迹部景吾把手放下,眼前出现的却是一个鼓鼓的被窗帘遮盖的身影,他瞬间浑身就是一麻,这是什么鬼东西。他稍稍往后退,一把抓过床上的两个大抱枕,一个护在胸前,一个用来攻击。   “什么东西,快给本大爷滚出来!”迹部景吾喝道。   而窗帘后的身影,则是一步步的向迹部景吾靠近,迹部景吾下意识的又是往后一退,从那个显露的身影可以看出是一个人。只见那身影不仅向他走来,而且还慢慢地他起手,似乎要攻击过来。   “刷!”第一下,窗帘被猛地扯开,迹部景吾原本就紧张的的神经直让他忍不住喊了出来。可是还没有喊出声,嘴巴就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地捂住。   “别喊,是我,是我凤稚。”凤稚看着拼命挣扎的迹部景吾差点自己被甩出去,她靠着所剩不多的最后一点力气对着迹部景吾说到。   还好迹部景吾还算清醒,一听到凤稚的声音,他粗喘着气不在挣扎,他眨了眨眼睛,看着身上别披头散发着的人却实是凤稚。他抓起凤稚的手从被捂住的手上挪开,却发现凤稚忽然间无力地倒在了自己身上。迹部景吾有点慌了,现在凤稚身上冰凉冰凉的,让他相信她绝对不是装的。   “凤稚?凤稚你怎么了?”他赶紧抱着她起身,靠在自己的怀里,灯光下一看,那张脸也是雪白雪白的。“凤稚,你醒醒?”他慌乱地拍了拍她的脸蛋,试图让她清醒过来。   “景吾,我好像,生病了,帮我,找天,羽。”凤稚强撑着眼睛,最后一个字几乎只剩下一口气,音都没有发出来,然后就昏了过去。   迹部景吾慌张的抱着凤稚,光脚下床就要出门喊管家,一时间都慌张都忘记了要找天羽这件事。幸好迹部景吾家每天晚上都有人值班,很快家庭医疗室就被安排了出来,而管家也及时的联系了家庭医生。   滴滴滴,电话的声音从凤稚的衣服里传了出来电话急促的响声,迹部景吾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凤稚好像让他去找天,应该就是天羽了。   他一拿出手机,赫然是天羽的名字。   “你在...”   “快点把我姑姑送下来,我就在你们楼下,快点!”电话里传出天羽着急的声音。   “好,马上下来。”接着迹部景吾一把抱起凤稚就往楼下冲去,飞也似地跑到楼下,不顾管家和仆人的追喊。   天羽已经在门口等着,迹部景吾开了大门开关冲到天羽的面前:“快点,快点看看她怎么样了。”   可是迹部景吾竟然发现这个天羽竟然是一个人来的。   “你就这么来的?!”迹部景吾明显地指责他的不负责任。   “把人给我,她会没事的。”天羽要把凤稚接过去。   “本大爷的女人不需要你带她走,你直接过来给本大爷医治。”迹部景吾紧紧地抱住凤稚,命令式地对天羽说道。   “你这是用什么语气再和我说话,这是我的姑姑,什么你的女人?她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给我走开。”天羽除了对他姑姑,对别人可从来没有什么好脾气,运起法力就把凤稚夺了过去,然后还一脚把迹部景吾踢开。   迹部景吾怎么能敌得过天羽的力量,狼狈地撞在门上,“你给我放开她!”迹部景吾撑着门站起来,忍着痛冲过去。   天羽给的那一脚可不轻,因为他本身就对纠缠姑姑的男人没有好感,何况还是个凡人,他会害姑姑受天谴的,所以当迹部景吾再次冲过来的时候,他依旧不客气地准备再给他一脚。   可就在他抬脚的时候,感觉自己胸前的衣服被扯了一下,他低头看到的则是凤稚紧皱的眉头。天羽忍住气收回了脚,转身几个跳跃之间,两人影便消失了。   “回来,给本大爷回来!给我回来!凤稚!”迹部景吾赤着脚疯狂地追着那个影子过去,可是奈何人家已经消失在天际。   身后的管家等人呼喊着少爷急急地赶了过来,却发现迹部景吾狼狈地跪在草地上,身上白色的睡衣沾满了泥草,双脚也是同样脏兮兮的,甚至还有几丝血痕,很可能被草地里的小石子划的。   众人从来没见过自己少爷这幅样子,一时间都不敢靠近,只有管家上前:“少爷,我们回去吧。”   迹部景吾没有说话,他在原地跪了一会儿,直到草地里的水汽湿了他的白色的睡裤。   “今晚的事情,我不希望听到任何的闲言碎语。”迹部景吾冰冷地说道。   “明白,少爷。”管家应声。   迹部景吾起身,面无表情却透着无比冷意的走回别墅,一众仆人也一声不吭地更在后面,今晚的事情发生的可以说有些离奇诡异,作为迹部家的仆人他们知道,这幢位于东京的别墅占地面积可不单单只是这幢房子,外围的草地花圃几乎都是他们家的,如果说是有人来接的工藤小姐,那车就算开的再快他们也是能够看见的,可是四周却是寂静无声一点动静都没有,工藤小姐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所幸的是,迹部乐吾已经熟睡,并不知道晚上发生的事情,凤稚又半夜离开了。   迹部景吾收拾好自己,一个人呆在了书房,书房的大灯没开,只亮了一站台灯,暖色的灯光下却印衬着迹部景吾更为冰冷的脸。他靠在旗子上,眼神放向窗外,远处城市的灯光依旧亮着,点点灯火迷乱了眼,可是他看清了现在的自己,以及和凤稚所处的境遇。   他从不相信神,可是今晚的自己确确实实被神狠狠地打了一记耳光,一回想起刚才凤稚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夺走以及自己苦追无果的狼狈,他的心里就像是被剜了一块肉一样的痛苦,以及无比的痛恨。   “凤稚,你现在怎么样了?还好吗?”迹部景吾的脸色转而担忧,他还记得凤稚惨白的脸和没有温度的身体,那种恐慌感再次窜上他的心头,就好像凤稚随时都要消失一样,不,他绝对不要这样。   “天羽,要是凤稚有什么闪失,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第六十四章   凤稚是被有一阵没一阵的药杵声吵醒的,抖抖抖!抖抖抖!让她烦躁地睁开了眼,她眼神寻找着声源,看到了门口处一个穿着蓝色袍服的身影在不停地做着手上的事情,而那个身影,她太过熟悉,不是她大侄子天羽还会是谁?   “你不知道不应该吵扰病患休息吗?”凤稚有气无力的说道。   “姑姑,你醒啦?”天羽闻声,惊喜地转过头,露出一张俊秀比人的美男子脸。   他放下手上的东西,咚咚咚地踩着榻榻米跪坐在凤稚的身旁,“我再不吵醒你,都不知道你要睡到什么时候了!”   “我睡了很久吗?”凤稚手撑着要起来,天羽帮她扶起身来。   “都睡了三天了,头一次见到姑姑这么乖乖的,安安静静的,嘿嘿~”天羽眉目欢笑地说道。   凤稚伸手往他头上一拍:“我现在没力气,你就可以随便调侃你姑姑了是吧?”   “诶哟,没有没有,天羽哪儿敢呐~”他摸着头讨好地说道。   “这里是什么地方,怪熟悉的。”凤稚看了看四周,整个房间格子似的,门是移门,地上铺满塔塔米,屋内有几个古典的家具和装饰摆设,看着倒很像之前的工藤家的那座和式老宅。   “这是工藤信的老宅啊,姑姑你忘啦?”天羽起身把门推到大开,屋外的知了声瞬间被扩大传进屋内,闹哄哄地但是很有生气。   “怎么忽然间又跑到这里来了?”凤稚扯了扯嘴角道。   那时候说老宅被卖,估计买主就是天羽,或者是凤尊吧,自导自演,还真是有意思。   “我就住在这里啊,老爹又不让我跟你住,我总不好露宿街头吧。”天羽说着还带着点委屈。   “那说说吧,我这是怎么了?好端端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她可不相信自己是因为看了迹部景吾的肉体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那个姑姑,你先把这个喝了,你喝完了再和你说。”天羽把药杵杵好的药到到一个小瓷碗里,然后递给凤稚。   凤稚一看碗里五颜六色糊糊状物,就知道这是冥虫了,难道是因为冥虫力量耗尽了?那也不可能啊,她前两天才吃了一条,不可能这么快啊。   “有古怪,你不说我不喝。”凤稚把碗推了回去,双眼犹疑地看着天羽。   “这有什么古怪的,姑姑你现在身体还虚呢,赶紧喝了吧,要不然会再昏过去的。”天羽把碗叫起来递到凤稚的嘴边。   可是凤稚就是不给面子,一副不说就绝对不吃的坚定表情:“你说不说,不说我睡觉了,你走吧。”她正好有点困了。   “哎,姑姑,你怎么和小孩子一样,我还会害你吗?”天羽继续争取。   “反正说不说无所谓,我要是不知道我哪里不对劲我是不会吃的。”凤稚索性直接就躺了回去,掀起被子就往头上一盖。   “好啦,我告诉你,但是事先声明,这事不能怪我,怪只怪正好是这个时候。”天羽没办法,他也豁出去了。   凤稚掀起被子露出一个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是你吃的冥虫的问题,这个时候的冥虫正好处于发情期,被你吃了之后,看到了异性的身体就会比以往更兴奋,而且你后来又是强力压制着就导致冥虫的力量反噬,所以一下子就变成这幅被抽干了力量的样子。”天羽一边说,然后一边盯着凤稚的表情,接着就是一边往门口挪,说完之后直接撒腿就跑。   “天羽,你给我回来!!!”凤稚火冒三丈地大声呼喊,可是终归自己还是虚弱没有力气去追,她也真是够背,当初怎么不问问然后自己再吃呢。   看着手边的那个五颜六色的瓷碗,直接手一伸,一口就闷了。不管怎么说,先恢复力气才行,喝完之后,凤稚便躺了回去,感觉着冥虫的力量在体内游走。   过去三天了,不知道迹部景吾怎么样了,想到迹部景吾,她不自觉的露出了幸福的笑容,除去凤尊和天羽这种亲情的关心,能被自己喜欢的人这样紧张,感觉真的很好,不过也是委屈迹部景吾了,她在离开之前还是看到了他那时候拼命追过来的模样,不禁心里有些歉疚。   忽的,她一下子又想到,天羽这小子好像还踹了迹部景吾一脚呢:“臭小子,等我恢复之后,我非把你挂起来花式吊打不可。”   而另一边,在凤稚不在的这三天里,迹部景吾的冷气压可以说直接碾压了整个冰帝校园,可是却没有人知道真正的原因。   大家不禁起了各种猜测,网球部的事?难道遇到了什么不好应付的对手,据说正选们去了住有家的俱乐部,难道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还是说和女朋友工藤信的事?他们两个之间怎么了?又闹分手了?这个工藤信也太会闹了吧!可是据说她请了病假,和她一起请假的还有F组小王子,他的弟弟工藤天羽,说是工藤信生病了然后回去照顾,这又不像是闹别扭好,可是如果说是女朋友生病的话,不是应该担忧而已吗?为什么会有给让毛骨悚然生人勿进的感觉。   还是因为其他....   一时间学校里也是议论纷纷的,忍足侑士被一众同学缠着问这问那,其他走的亲近一点的网球部球员也是如此。可是他也是一头雾水,不清楚到底迹部景吾发生了什么事,不管是上次凤稚在摩天轮上受刺激,还是后来的闹分手,迹部景吾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过。   午休时间学生会的办公室里,忍足难得正经地做在他面前问道。   “迹部,你最近到底怎么了,如果你还把我当朋友的话,就和我说说,或许我能帮的上你。”   也只有忍足侑士走到他身边,他才不会表现的那么冷冽,先前他问他的时候,他什么也不说,忍足侑士也便没有继续追问,可是原想着这样的状态会好一些,实际上却是变本加厉了,让他不得不再次开口。   但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让迹部景吾说出口,也实在是太为难他了,他也在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他系在凤稚身上的那一根弦越来越紧绷让他完全放松不了,她到底怎么样了,都这么多天了,她好了吗?他很想现在就在凤稚的身边,可是他却是怎么也找不到他,他现在终于知道,原来爱情会有这样一种让人心慌意乱,纠结焦灼的感觉。   “侑士,我也不瞒你,我确实有事,但是你帮不了我,我也会处理好这件事情,只不过需要时间,谢谢!”迹部景吾看着忍足侑士,这是他最好的朋友,他选择说明,但是对于这件让人会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他不会选择坦白,这是他和凤稚之间的秘密。   “和工藤有关吗?她是不是不是单纯的生病,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工藤信的来历忍足侑士也是知道的,而且偶尔也会听到父辈们说道关于那些家族之间的事情,这让他不免会想到是不是这样的原因,导致现在这种情况,那么...   “如果她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需要告诉我,关心喜欢她的不只你一个人。”忍足的表情变得更加认真严肃。   迹部景吾知道他的意思,很早之前他们之间也有过对话,公平竞争,不过最后凤稚选择了他,而不是忍足侑士。他们都不想彼此之间的友情变质,所以都选择尊重对方的决定。可是如果这件事情可以说出口,他绝对不会向忍足侑士隐瞒,但是现在是不能够的。   “侑士,本大爷从来不是小心眼的人,能够告诉你的,我绝对不会隐瞒。”迹部景吾改变了语气,他话不多说,但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忍足侑士看着此刻的迹部景吾,他对他也是绝对信任的,这从初识开始,他便有这种这个人永远值得信任的感觉,而到后来他们之间的友情也在共同的努力下日渐稳固,成为了最好的兄弟。   此刻坐在迹部景吾面前的他是嫉妒的,头一次,他嫉妒迹部景吾,而不是佩服迹部景吾,他曾经也想过,为什么工藤信会选择迹部景吾而不是他,难道迹部景吾家有钱?迹部景吾比他更有实力?迹部景吾对她的家族有帮助?   可是他忍足侑士不是一个浅薄的人,他能感觉的到,他们两个人之间有着一种相同的感觉,有种站在顶端却内心缺失的感觉,原本他想去填满工藤信心中的缺失,但是他发现自己却是根本走不进去她的世界,而他们两个却是可以互相取暖。   他们两个内心缺失的东西不同,也正好可以弥补对放的空白,于是就这么顺其自然地走到了一起。   忍足侑士已经想好,他选择离开,选择祝福,爱情本就是非言语能说明的精神契合,不如早点放手,这也是对自己的解放。   “景吾,我不管工藤信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是作为朋友,我绝不会袖手旁观。”忍足侑士说完,他转身便离开,如果真是和家族之间的关系有关,那么他也有他的方法去知道更多的事情。   “侑士,我不会阻止你你想做什么,既然是你执着的事,我想阻拦也没有用,但是我要告诉你,工藤信这次的事情和你想的事情无关,所以,希望你还是保持你惯有的冷静。”迹部景吾在他背后说道。   忍足站定脚步,转而回头笑道,“谢谢你尊重我,迹部景吾。”   迹部景吾:“本大爷一向如此。”   工藤老宅,傍晚的霞光透过门窗上的纸,散在了凤稚的身上,   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力气的恢复,但是却也意外的发现,那种感觉和先前的有些不一样,自己的腹部出现了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竟然发现自己的元丹回来了,但是惊喜之后,却又发现那颗元丹处于被封印的状态。   “这又是在搞什么,凤尊!”这算是施舍吗?一点一点的还给她力量?   凤稚起身,这种事情纠结也没用,既然已经了解了自己现在的身不由己,那么她也不需要再去做一些无谓的挣扎,凤尊还给她元丹,肯定是整个计划已经向前更进一步,前面该怎么走,自然会有人给出答案。   她来到门口,看了看院子里熟悉的景观,她在这里陪着原主工藤信过了两个月的时光,不禁有些感慨,那丫头还怪让人想念的。凤尊说过,等到任务完成,他会破例让她的魂魄重生回归自己的身体,想想也是可笑,生死这个东西还真的是可以走后门的。   “天羽,你出来吧,我不打你。”凤稚站在院子里大声喊了一下,她知道凤尊肯定会有事情交代给天羽。   “嘿嘿,姑姑,你好了吗?”天羽从一座假山后面飘出了,长发竖冠,刚柔和宜,冥神惯穿的袍服在他的身上无风自动,飘逸俊雅,这幅皮囊就像凤稚说的,真是很不错,如果此刻让冰帝那些为他着迷的学生看到,迷得晕过去也是不为过的。   “天羽,说吧,你老爹有什么事情交代你要跟我说的?”凤稚里了里袖子环手在胸前,此刻她身上也同样身着袍服,只不过全身是白色的。   天羽看着冷静的凤稚,心里却有些别扭,这种束手就擒感觉让他都替她姑姑感到憋屈:“老爹说,找到住有玉六玉镯的契机已经出现,现在正是良机,事情完成,他也会立刻实现他的诺言。”   “他跟你说的应该不止这些吧。”凤稚能感觉出天羽在话里刻意的隐藏什么。“你说吧,你老爹也不是没说过什么难听的话,把和你交代的事全都说出来,包括那些警告我的话。”   “姑姑~”天羽一下子就被凤稚说穿,无奈地不想开口。   “天羽,你应该知道,说和不说,到底哪样才对姑姑好。”凤稚道。   “好吧,老爹说太多管闲事,只会让自己的处境更加混乱,太自以为是,只会让自己一无所得。”天羽看着凤稚的眼睛说道,其实,这也是天羽想要姑姑明白的,姑姑的处境实在让人担心。   “他的话还真是精辟,可是多管闲事,却是我的承诺,自以为是,却也是我的执着,我不管他有什么打算,如果我凤稚一定要过得这么窝囊的话,我也宁愿不当这个冥神。”凤稚冷冷地说道。   “姑姑,你想什么呢?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天羽瞬间怒了:“你怎么会说这么幼稚的话?!”   “天羽,你要是成为下一任阎王,可不要像你老爹。”   凤稚说完,自行变了装,成了工藤信的样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工藤老宅。她算是看明白,凤尊这么多年维护保护自己,其实也是在控制着自己,如果在他的许可之外,他一定会在自己的身上套上一副牢牢的锁链当做保护屏障,但是这一生是自己的,他可以安排,却不能替她过,到底他给予的是幸福还是痛苦,他是永远不会感受到的。   第六十五章   凤稚离开工藤老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要先向迹部景吾报个平安,拿出手机发现自己的手机是关机的,开了机之后,就是无数条信息铺面而来,有电话的信息,还有其他的,满满当当地塞满了整个收件箱,都是迹部景吾各种各样担心着急她的信息。   看着手机屏幕上挤满的文字,她忽然间犹豫了,犹豫自己该不该打电话给她报平安,不知道怎么的,她忽然有点害怕听到迹部景吾的声音,因为听到了,她就静不下心来处理一些事情了。   最后,她决定发给迹部景吾一条信息:“我已经没事了,有些私事需要处理,处理好之后会回来。”   发完这条信息,她再次把手机关机。   而收到这条新的迹部景吾,自己竟然就被这么一句话给打发了,这么多天的担心是开玩笑的吗?可是虽然他心中很是郁闷,但是心中却也是放心了,他呼出一口气,既然说凤稚说有私事要处理,那么他就等她,等她回来之后看他不好好地调教调教这只母猫。   “嘿~状态不一样了嘛?”越前龙雅痞笑着上下打量迹部景吾。   迹部景吾再次返回球场的时候,他状态已经和原先的不同,这两天的他,就像不是修罗附身一样,每次打球身上都充满着戾气,但是现在却是不同了。   这两天的事情,越前龙雅也是听到过一些消息,聊天室里有各式各样的学生,知道这些事情并不稀奇,越前龙雅虽然也好奇,但是他和迹部景吾之前的关系,还没到可以问对方私事的地步。   如果要是知道这件事情和那个大胆的女孩有关,估计此刻他也不会那么无动于衷吧。   “开始吧,本大爷华丽的球技还没施展呢!”迹部景吾拿起球拍,唇角划过一个大弧。   此刻的凤稚游荡在大街上,或者说,是游荡在住有家的门口,同样的铁大门,铁大门也是同样有着一幢大别墅。凤尊所说的契机,到底是什么,还得自己去找答案。   “不进去坐坐吗?”忽然间身后一个声音响起。   凤稚急忙一个转身,而她的身后却是空无一人,她看了看四周,最后将目光锁定在远处别墅的二楼左侧第三格的窗户上,她能看到住有玉六,不,应该是绯玉在笑。此时目力远高于之前,她甚至不只是看到那人在笑,甚至再他身后,还有一副画,画上面的人,让她眉头皱的很深。   既然对方发出了邀请,那么凤稚也毫不客气:“有心请我进屋坐坐,这门总这么关着,总不合适吧!”   她这么说着,远处的人自然也能清楚听到她的一字一句,忽然间凤稚身上一紧,自己已然被人抱在了怀中,那种熟悉的味道让凤稚怔住,绯玉如情人一般在她耳边欢喜呢喃:“凤稚想要见我,还需要走门吗,呵呵~”   转瞬之间,铁门之外的人影已经消失无踪。   绯玉带她去的,不是自己的别墅,而是一片陌生而又熟悉的野外,这片野外似乎是隔离的外界,不同的天气,不同的时节,不同的周遭,满片满片的绯红枫叶,一层过渡度着一层,迷离了双眼。   两人席地而坐,中间是座矮几,上面摆放着一碟阴阳双生茶,一黑一白一叶双生,一套古朴的茶具,一壶无火自沸的沏茶水。两人都现了真身,一个冥神,一个天神,广袖华服,眉目如画。   “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凤稚此时穿的是她以往惯有的紫红色,袍服上绣着几多绚烂如火的曼珠沙华,发饰精巧,长发服帖在她的袍服上盘出一个弧度。   而对面同样如火的绯玉,身着绯色锦袍,绣着金丝朱雀凤鸟,妖冶而又高贵。   “只有这个地方,才不会被打扰。”绯玉沏好一杯茶,如美玉一般地长指,拈着茶杯,伸手挽袖递到凤稚的面前,动作优雅,行云流水。   凤稚接过茶杯,看了看里面的茶色,也不闻也不品,把茶杯放回茶几上。徐风自来,吹落几片枫叶,凤稚知道,这地方是以前绯玉还是天神的时候,独有的一片封地,枫骨林,曾经是妖的领地,在一次镇妖结束后,求赐赏来的地方,也是他们以前经常来的地方。   一幕幕的回忆涌上心头,不过凤稚却比以往淡然释怀许多,也许她现在的心已经被慢慢填满,慢慢地抚平了那个被刺穿的伤口。   “我很好奇,你怎么舍得天帝的位置,来到人间?”凤稚袖手拈起一片落在在她膝间的枫叶,抬手透光,观察它细密的纹路。   “你想知道?”绯玉抿了一口茶,玩赏着茶杯说道。“也不是不可以”   “我想知道的事情倒不止这些,我都想知道,我以往想来觉的知道的越多,就会越没有趣味,但是现在却不一样。”凤稚对着枫叶轻吹了一口气,那枫叶就如蝴蝶一般,扬起双翅飞走了。   “那你也太贪心了,这第一件事情还没弄清楚,就急着要知道其他的事情,看来你是很有把握我都会告诉你。”绯玉挑眉说道。   “不是有把握,而是我知道,时候到了,你会不得不说。”凤稚凝视着绯玉那双火红的双眼道。   “这倒是被你说中了,时候是已经到了,而有些事情,我的确不得不说。”绯玉自嘲道:“虽然你还是那么笨笨的,但是关键时候,却总是那么敏感。”转而,他的双眼眉目传情。   凤稚对着他的举动,无动于衷。   “凤尊安排你来取我的玉镯是吗?可惜它不在我的身上。“绯玉说着,双手扯开自己的袍服。   那袍服被先开,里面露出精壮的身材,可是凤稚却发现,一向被绯玉用来炫耀的那块玉石,已经不见,只留下一个黑洞。   “那玉也是奇了,明明长在我身上的东西,竟然自己也生了灵智,跑到人间来胡闹。”他就这么敞开着自己的衣服,似乎是让凤稚看个够。“只知道它五百年前化身了玉镯的模样,脱离我的掌控,来到凡间就消失不见,你也知道,我们玉氏一族,没有了玉,就没有资格成为天神,更不要说是天帝了,所以啊,我只好无奈自行请退,前来人间找玉了。”说道后面,他像是诉苦一般一般说着自己的无奈。   “那你的那位高贵的灵水上仙呢?怎么不见她,还是说现在不乐意出面见见我。”凤稚哼笑道。   “呵呵,那一位啊,她倒是比你我都要过的舒爽,发现我的玉不见了,便开始接触我的另一位兄弟,就是如今的天帝,所以她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天后呢~,你说,这算不算我的报应?”绯玉看着凤稚道,眼神深处藏着让凤稚看不清的东西。   凤稚听了之后很想放声大笑,可是此时她却是没什么心情,不是因为她圣母般地同情这个人,这个人从来就不值得,只不过她忽然间觉得,以往的一些事情,对她而言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对于前面那一部分话,凤稚半信半疑的听着,并没有完全当真,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凤尊先前只是安排她来偷玉,并且毁掉,而不是协助绯玉一起找。难道凤尊是为了给她解气,让她亲自把玉毁了,最后把这个曾经伤他至深的绯玉也毁了,这似乎说的通,但凤稚却很难相信。   “那按你的意思,你现在应该已经找到它了吧?”凤稚回归正题。   “是找到了,而且还是在一个小小的山神手中,没想到我这个正牌的主人不要,却要蜗居在一个小小的山神庙里。”绯玉饮了一口杯中的茶说道。   “听你的口气,倒是好像遇到了什么麻烦。”凤稚倒是有些好奇了,什么东西会让绯玉也无从下手。   “麻烦?小小的山神,我倒是从没放在眼里过。”绯玉又道:“那山神你应该已经见过。”   “是它?”凤稚回忆起,集训的时候,半夜遇到的那只附在迹部景吾身上的山神。“你怎么知道?”   “我的东西,自然会格外关注,何况它接触过的东西。”绯玉眼神饱含深意地说道。   这眼神,让凤稚很不舒服,她撇开眼睛不去看他。“既然不放在眼里,怎么不去取回来?”   绯玉看着凤稚刻意地回避自己,也不介意“你应该知道,你的大哥凤尊和我之前有着某种交易,与其说是交易,不如说是个赌约。”接着他挥落身上的几片叶子,站起身来,从上而下带着调笑的语气和凤稚说道:“想知道是什么赌约吗?小凤儿?”   凤稚仰头看向他,听着他故作亲昵的称呼,她也缓缓起身,相隔着一张茶几和他对视:“用什么来换?”   绯玉大手一挥,隔在两人之间的茶几便消失不见,他一步向前,靠近凤稚,极尽暧昧的低头说道。“吻我一下,怎么样?”   “你觉得可能吗?”凤稚觉得很是可笑。   “那换我怎么样...”话落,凤稚只觉得眼前一暗,唇上一热,已经被人占了便宜。   她伸手运气力量狠狠地将对方推开,她因为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火光从美眸中冒出,她笑道:“绯玉,知道吗?此刻的你,在我眼中,是什么?”   “哦~是什么?”他饶有兴味地问,意犹未尽地舔了一下唇。   “发了情的野狗。”凤稚毫不客气。   忽然间,枫林变得悄无声息。   “哈哈哈哈哈哈哈”,随即爆出一阵笑声。“发了情的野狗,哈哈哈哈,凤稚,也只有你敢这么个我说话了,哈哈哈哈。”   “你就不怕,触怒了我,我会永远把你关在着枫骨林里吗?”窸窸窣窣之间,原本柔美的枫叶,边缘已经长出了细细碎碎的骨刺,天色也,慢慢地暗了下来。   “怕?哈哈哈哈哈”凤稚觉得非常可笑的笑出声来:“更狠更绝的事情,你都对我做过,你觉得我还会怕吗?”她捂着胸口,厉声喝道。   绯玉看着凤稚用手捂住的地方,眼神忍不住一缩。   “绯玉,再相互纠缠没有任何意义,你我早就分道扬镳,井水不犯河水,你和凤尊之间的交易是什么,我现在已经并不着急着知道了。”凤稚虚空一划,穿出结界。   等凤稚出来的时候,她变回了工藤信的样貌,出来之后,她深深地呼吸着这外界的空气,她狠狠地擦了自己的唇,心中的怒火难以平静,事情得赶快了结,她已经受够了这样的被动,   一路狂奔,发泄着心中的怒气,等到自己不知道跑了多远,她停下脚步,一边平复呼吸,一边平复自己杂乱的心情,忽然间,她很想念迹部景吾,想念他的怀抱,想念他那霸道却能安抚人心的吻,她到此时此刻发现,她真的已经把他放在了心底,那个绝对重要的位置。   她直起身,看着眼前鳞次栉比的大楼,来来往往穿梭于街道的人群,原来她漫无目的地跑着,竟然已经跑到了市区。   “今天下午16时38分,东京御前山南侧发生山林火灾,目前消防队员赶赴至现场正在实施灭火救援,此次是本月继大冢山、阵马山、高尾山火灾的第四起山林火灾.....   看着大屏幕上面的报道,有许多人继续赶回家的路,也有许多人停在街旁议论火灾的事情。凤稚没有仔细听他们说什么,如果是平常,她也不会去理会这些事情,可就是这么巧,有些事情就是被她遇上了。   绯玉说的玉镯在山神手里,再结合这样的新闻,不免多了几分说服力,看来她还是很有必要去证实一下这件事情的真假,她还记得那山神是个胖娃娃的样子,一派天真无邪,却是也会捣乱作恶的家伙。   想到这里,她不免回忆起三天前安倍不束给她丢过纸条的事情,纸条里面写着“最近不太平”,如果她想的没错的,这应该就是和那个山神有关系。看来,也是时候去见见他,和他聊聊了。   枫骨林里,仍旧有个人长身玉立地站在那里,凤稚离开后他并没有跟这里开。   “主人,为什么不和凤稚冥神说清楚?”枫骨妖从粗壮的树干上印出一张沧桑的脸,用着沧桑的言语问道。   “能说什么呢?”回答他的人笑道。   “当初刺伤于冥神的并非是主人本意。”枫骨妖直言。   “它是我元丹所化,亦是我魔性凝结,就算当初是他伤的她而不是我,但也没什么区别。”绯玉附手说道。   “可...”枫骨妖辩驳被打断。   “伤了就是伤了,她不会原谅,我也不会原谅。”   第六十六章   霞光渲染的傍晚,有个不为人所察觉的身影,以闪电般地速度在空中肆意飞窜。   而那个人影正是凤稚,而她所去的地方,则是那个在广播中听到的恐怖故事聚集地,涩谷。   凤稚轻盈地落入阳台,微不可察的落地声,脚下几乎没有扬起什么风尘,而此时这房间的主人,却还没有回来。阳台的门的关闭着的,因为窗帘的阻隔,一时间看不真切里面的布局,凤稚抬手触及门把,“嗞~”的一股电流就穿的她手指发麻。   是结界,而且功力不浅,那就说明她来对了地方。   由于安倍不束的特殊身份,加上他见过自己的真身,在天羽来的时候便让他打探了他的底细,这个十五岁的少年,从京都来到东京就读,在中央区的冰帝上学,住的,却远其西部的涩谷区,该说是他不嫌麻烦,还是另有“工作”要做。   算下来他来东京已经是第二个年头,如果按照安倍家继承者要哑言状态外出历练两年的话,那么进程也是快结束了。   凤稚离开窗台越过楼顶来到前门,而同样的,依旧被下了结界,术法一致。虽然说以凤稚现在的能力,这点结界并不在她的话下,但是她没有强硬冲破,以来她只是初步探测一下安倍不束的实力,而来,她是来找人的,不是来找茬的,破门而入什么的,她完全也没这个想法。她不着不急地坐在屋顶等着他,直到天已经擦黑,她看到路灯下的一个身影止步,抬头向她看过来。   安倍不束回来了,只不过看到现在的凤稚,并没有露出什么意外的表情,而是淡淡一笑。   凤稚低头瞧着那个身形较为单薄的少年,在他身上却是有若有似无的戾气缠绕,就像是刚从战场回来的士兵,身上还残留着血腥味。看来所谓的历练也不是随口说说的,安倍家的阴阳师的确是靠本事累积出来的名气。   一个跳跃,凤稚便来到了安倍不束的面前。   “你来啦。”少年似乎早有所料,而且在凤稚面前,他能正常说话。   “看了新闻了,你所说的不太平,确实有那么一点。”凤稚直接入题。   路灯灯光照在两个人的身上,没有学校里的青嫩气质。   “很久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没想到在我出门历练的时候竟然就发生了,不知道该说我的运气好还是运气差呢?”安倍不束看着凤稚的双眼说道。   “和我说话,不用这样绕,你无非就是心里怀疑着这件事情和我有关不是吗?”凤稚直说,说实话她喜欢清爽的眼神,但是显然她发现,安倍不束在学校里那种干净的气质无非也是装出来的,想来也是,这么大家族出来的,又常年和妖怪这类邪祟打交道,心境想要一尘不染也是不太可能的。   “那你说,和你有关吗?”安倍不束被戳穿却也不慌忙,反问道。   “这里应该不是个说话的地方吧?”凤稚看了看周边几眼,再把视线移回安倍不束的身上。   “跟我来。”安倍不束耸了耸肩,调整了一下背上的背包,转身带路。   两人来到的是个神社,神社位于一个较高的山坡上,台阶很多,但是宽度并不大,相比较于人气繁盛的明治神宫而言,这里真的直接可以判定为是个不起眼的地方。   凤稚抬眼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先是入门的鸟居,上面的漆彩已经脱落地差不多了,然后再是一旁的手水社,接着便是供人祭拜的神社拜殿,没有气派的守护神雕塑,只有附近的一颗粗壮的树木上围着注连神。   拜殿里面不知道供奉的是什么神,但是根据周遭较为茂盛的杂草,在月光下显得各家凄凉,这里很可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会被彻底遗忘。   安倍不束自顾地来到一水池附近,用长杆木勺舀了水就往自己的身上泼,一勺接着一勺,直到身上的戾气除去,而显然,除去这些残留的戾气之后,他的面容也要比先前温和许多。   清理好了自己,安倍不束从背包里拿出毛巾擦了擦头发,然后把校服往身上一套,似乎又回到了学生的模样,他转身,有些趾躇地走到凤稚的面前。   只见他最后跨步向凤稚走来,站定行了个鞠躬礼抱歉:“对不起,刚刚我...”   凤稚伸手向前一挡,阻止的他的道歉,“你不用解释,你的道歉我接受,经常被妖鬼的气息沾染,能完全不受影响是不可能的,我想你自己也在努力抵抗着。”   安倍不束不说话,但是面目表情仍有纠结和不甘心,最后退了一步再次正式地向凤稚鞠躬,但是却说不出什么话。   “你们安倍家目前应该不止你一个人在东京吧?”凤稚问道。   “是,东京的23个区都有安排家族的成员,这次的事情来的突然,而且影响也很大,也许你或者说是大家现在没什么感觉,但是一旦控制不好,爆发起来,任何人都会措手不急,更要命的事,这不是政府的科技和军队能够解决的事情。”安倍不束的眉头渐渐皱起,看来事情预想的要比原先的紧急的多,的确是来的太过突然。   “所以你来找我,是想让我帮你们灭妖?”凤稚向前一步,一手搭在安倍不束的肩膀上,有些戏谑道。   安倍不束被凤稚的动作弄的一愣,但是也及时的反应过来,“光灭妖是治标不治本的,我们从源头上解决,才是最好的办法。”后半句,他有些犹疑地说道。   凤稚收回手,转身环于胸前:“那你说说你的想法。”   “我们发现,这次的异动来源于一个中央区边缘的一座山,叫做阿苦山,这片山本身也不大,人们对于它的印象,估计也不那么深刻,毕竟东京有那么多的名山,不起眼的山被人遗忘也很平常的事情。你也知道,一旦人气衰竭,阿苦山上的山神也会削弱力量,但是奇怪的,那座山在某一天换忽然间爆发出很强的力量,这肯定不正常。”安倍不束陈述道。“我想确认的是,你和这股力量有没有关系。”   阿苦山,凤稚自然知道,座山不正是冰帝几十年前的老校区所在地吗?也就是上次集训的地方。早先她和阳台在熟悉集训地资料的时候,看到这个阿苦山,还调侃地说了一句:“这名字取的这么可怜,肯定是一座有故事的山”。所以到现在她是记得这座山的山名的。   “你是想搞清楚这力量的来历,就这么自然而然地怀疑到我头上,要是这件事真的是我在控制的,你就不怕我不会放过你?”凤稚语气不善。   听面前的这个女人这么一说,安倍不束心里咯噔的一下,不过奇怪的是,他一直没有有过对方会对自己不利的想法。:“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觉得你不会。”安倍不束想着就走到了凤稚的面前,认真的说道:“你们来自那个世界,知道的自然要比我们多的多,我所想的是,作为一个冥神,你们比我们更看中各界之间的平衡,这是你们肩负的比我们重更多的使命。”   凤稚听了安倍不束的话,心里思索了一番,其实她很想说,要是以前,她还会看中这些东西,但是现在,她似乎没有这个精力去旅行这些职责,又是是在现在这种尴尬的局面之下,她只想处理好自己的私事,但是,当她准备和安倍不束说什么的时候,看着对放眼神里的坚定和意志,她吞回了想要脱口而出的话。   夜晚的山坡吹起了风,神社拜殿前的用于祈愿的麻绳铃铛被佛的铛铛作响,虽然声音轻落,但却是透露着古朴和真诚。而眼前的这个少年,虽然不纯粹,但是明白自己的职责,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那股力量可以说和我无关,也可以说和我有关,无关的是,这股力量不是我的,有关的是,我也需要找到这股力量,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所以,少年,乐意的话,不如今天晚上去那里看看。”凤稚笑着看想安倍不束,虽然能感受到他的坚毅,但是她还是有所保留。   “真的吗?那你是同意帮助我了对吗?”安倍不束满脸惊喜,那一瞬间似乎看到了在学校里单纯无害的青春少年。   “并不是帮忙,只不过我们现在目标暂时一致罢了。”凤稚解释道。   “不管怎么样,非常感谢您能援手。”安倍不束笑容不减。   “哼!你还真是现实,到可以用的时候,连称呼也改了。”她还记得,当初显露真身的时候,也不见他哪里有恭敬的。   “我...”安倍不束这么被戳穿,一时间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说。   “无所谓了,本来也不过是凑巧而已,你我现在也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凤稚和对方划清了界限。   安倍不束听凤稚这么说,心里有白抓在挠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对方说话太露骨,而自己何尝不是太势力。装腔作势,似乎从一开始也就是自己的本能而已。   “走吧”凤稚感受到对方的纠结,但不去多管闲事,这人肯定有着一些不一样的经历,才会养成现在的性格,心思很重又有心机。   “等一下,有一件事....”安倍不束叫停往前走的凤稚。   凤稚停住脚步,有些不耐的问道:“什么事?”   “因为我现在被安排驻守的是涩谷,阿苦山位于中央区,那边有另一位家族子弟安排负责,我们这次出来,为了安全起见,家族为我们每个人下了术法,如果我靠近中央区,而且还是明显的逗留的话,那人一定会发现。”安倍不束一本正经的说道。   凤稚看着他,眼神示意让他继续说下去。   “所以这次要去的话,很可能不止我一个人跟着去。”安倍不束这样说着,眼神有些忐忑,似乎担心凤稚会因此而不同意。   “目前知道我和这件事有关的还有什么人?”凤稚面色不愉地问道。   “这个你放心,目前只有我一个人。”安倍不束向前一步强调说道。   凤稚缓和了一下脸色,但是心里还是起了疑心,虽然他先前一直对安倍不束这个认得印象还是不错的,但是原则是不要有什么牵扯,大家族出来的子弟,她从不相信有什么良善的人。   “那你的意思,想让我怎么做,带你的兄弟一起去?”凤稚反问。   “只要你不介意,我希望他们能跟着着一起去,这件事情,我也没什么好隐瞒他们的。”安倍不束道。   “那要是我介意呢?”凤稚把路堵住。“要是我介意的话,你有办法脱离他们的感应吗?”   “我尝试过,但是暂时没有成功。”安倍不束地下了头。   “那等你能够单独行动不受影响,再来找我吧。”凤稚不再多说,既然对方没有办法保证这件事情不被泄露,那她也没什么好讲的,她不愿和这些人牵扯太多,太麻烦。   安倍不束按着几个跳跃之后便消失的人影,他失落地叹了一口气,既然对方不愿意,他也不会做请求这种不识趣的事情,不过他现在倒是有些放心了,起码他现在知道这位冥神现在也是在忙着解决这件事情,那么至少人们受到的危害能够得到控制。   “不过,她到底叫什么呢?肯定不是工藤信吧。”安倍不束忽然间有些遗憾自己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而这一边凤稚离开那个神社之后,便往东京中央区返回,而她准备要去的那个地方,自然就是那座阿苦山。   几个起落之间她已经来到了山林的入口,入口是一条短小的水泥路,凤稚原先想要找这座山是否有神社的时候,却是发现,神社已经破旧地让人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塑像,神社前的那一段路已经被一些树木草植给遮盖地看不出路的影子。   站在山口处,凤稚倒是有些好奇了,就像安倍不束所说的,人气稀薄之后,山神的能力也会弱,不过这座山虽然所在的是郊区,附近仍然是有不少的村户居住,按照这里浓厚的神道风气,不可能会让这座山出现这样的的情况才对,更何况这里还是冰帝网球的集训地。   那个山神到底是和什么来历,绯玉说,它的那块玉,已经生了灵智,既然是有意识的玉,选择这么个不起眼的山神,这中间肯定有着什么样的原因。   第六十七章   破事情还真是多,随便一件都能牵扯出这样那样琐碎的事情出来。   凤稚虽然张狂任性,但是她也很识实务,有力量的时候她可以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但是在自己能力还不足以到达那个水平的时候,她很能看清形势明哲保身,所以,很多事情能够避过去,并非全部都是有着凤尊的帮忙。这也还是吃了亏的原因,当初她是存了心的要和那时的绯玉同归于尽的,没想到自己反而是中了那个灵水的圈套,对方没弄死自己倒是差点被踢了神骨,那可是比灰飞烟灭还不好受的。   想想也是可笑,之前绯玉说她笨,回顾以往自己还真的聪明不到哪里去。   现在自己体内的元丹仍然封印着,还不能用运用神识来感应这座山上能量的动荡,但是不管如何,她还没窝囊地不敢进去闯一闯。神社和老校区,凤稚决定前往后者。   既然这之中可能存在着一些什么事情,那么就找个人多是非多的地方,即便现在也不过是荒凉空荡的旧校舍。   今晚的月光,颜色透着一丝让人察觉不出的诡异,凤稚收敛了自己的气息,行避有序地穿梭在道路和山林之间。没过多久,熟悉的网球训练地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可是却也让人感觉不出什么。   忽然间,“嚓嚓嚓”轻微而又突兀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那声音有点像是锄地的声音,间或泥沙落地的细碎声。凤稚仔细辨别了一下,不是集训地川出来的,而是集训地右侧的树林里传出来的。   凤稚闪身过去,一眼就看到了有个人影正拿着铲子在铲土,看着身形是个男人,他穿着白色的衬衫,穿着黑色的裤子,脸色在月光的映射下惨白如雪,而那五官则反衬地深邃异常,不仔细看甚至会觉得如同进入黑洞一般,就连凤稚一时间也看不真切。   看来对放是个厉害的角色,否则自己应该会很早的就能察觉到。凤稚蹲侧在粗壮的树上,静观其变,准备看看对放到底是在做什么,半夜出来的人,在这种地方铲地,要么就是人不正常,要么就如同电视里那样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凤稚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不,应该是妖,绝对和前面两种都没有相关。   而那人将地铲除一个如一张小床一般的大坑之后,就纵身跳了进去。   对于这样的举动,凤稚一时间有点不明白这是个什么样的举动,她虽然活了一千多年,见过的也不少,可是妖怪自己挖坑还跳进去,让她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   可就还在她思索之间,只觉得他所在的树木颤抖了起来,而随之,地面如同地底被烧的通红似地冒出火光,瞬间,无数的火焰顺着树木的根部直冲上来,满面的热浪烫灼这凤稚整个身体。   凤稚连忙几个跳跃逃离了树干,可是没想到每一个着力点,在瞬间都变成了灰烬,一时间竟然深陷火海,而就在她被火海吞噬地瞬间,不可置信的眼眸中映射出一张有着诡异笑容的脸.....   “凤稚~”一声呼喊,迹部景吾满头是汗地从梦中惊醒,他大口而急促地喘着气,心跳砰砰直条,可见刚才的梦有多可怕。他梦见凤稚葬身火海,而他却站在一旁怎么抓都抓不住。   迹部景吾双手捂面,不对,肯定不对,凤稚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他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梦,太过真是,就像是亲身经历一样。   他伸手猛地掀开杯子,再次慌张地赤脚下床,直奔书房。   “少爷?”值班地佣人看到迹部景吾面色不好匆匆忙忙地模样,担忧而着急地问道。   可迹部景吾自然不会理会他,而是到了书房门口直接就开门进去。   仆人自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于是他赶紧去跑向管家的房间去通知管家。   一进到房间里的迹部景吾打开电脑,他要做的就是查询凤稚的下落,凤稚的手机虽然关机了,但是那个手机是迹部景吾给她的,这种情况下,他已经顾不得其他,这个梦让他心惊,远远超过了之前她因为生病而被天羽带走的惊慌。   电脑上的定位先是出了凤稚移动的痕迹,由中央区前往涩谷区,之后又返回了中央区,而却是在某个地方失去了所有的信号,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额头因为那让人窒息的恐慌沁出了更多的冷汗。他双手快速地打着键盘不断地放大位置,等到他看清楚位置之后,他双目一睁,怎么会是这个地方?   他盯着屏幕上显示的地址,拿起桌上的电话。   “管家,安排直升飞机。”   迹部景吾当然不止需要直升飞机,直接安排了几支搜救队一同前往,一时间闹出不小的动静,但是及变动经再大,迹部家都能够摆平,甚至迹部景吾考虑到凤稚的特殊身份,直接动用了家族势力,在第二天一早就将整座不大不小的阿苦山给封锁了。   凤稚到底在哪里,迹部景吾带着几支搜救队折腾了整个后半夜也没有发现任何有关于失踪人的线索。他站在集训场地附近的那片小树林,他没有记错,梦里的场景就是在这附近,那时的这里是一片火海,而这里却是,没有任何的火宅的痕迹。   对讲机里隔一段时间就汇报一次搜救结果,可是来来去去已经有四五次,却是都没有任何线索,找不到任何有火灾或者和照片上那个搜救对象的痕迹。他焦躁心慌地猛地踹了了边上的一棵树,恨不得把受伤的对讲机摔的粉碎,可是他需要这东西获取消息。   “找,继续给本大爷找,找不到,本大爷不介意换一批人。”迹部景吾咬着牙说道。心里又产生浓浓的自责与愤怒,他后悔那天晚上没有坚持地追下去,即便他们是神又如何,他只要坚持肯定能追的上,迹部景吾家最不缺的就是交通工具,同时他又是愤怒的,他此刻恨凤稚,为什么什么事情都要她自己解决,为什么她总是没有想过借助自己的力量,即便他们是神又如何,不要忘记了你们现在是在人界,他不相信自己没有能帮得到她的事情。   迹部景吾靠在一个树上,他熬了一宿,眼睛里有许多血丝,紧皱着眉头的他不断地回忆昨天的梦境,除了凤稚之外,他还看到了那个铲土的人,那个人穿着白衬衫黑裤子,发型利落却不像是这个时代所有的。   “少爷,这是您要的资料。”管家递给迹部景吾一份塑封的资料,陈旧的黄页纸上,赫然写的是冰帝的名字,这是一份关于冰帝老校区的一份档案。   显然,拿到这份档案不是一间简单的事情,否则管家也不会这个时候才拿到手。   迹部景吾也不管档案的珍藏价值,打开塑封袋就是一页一页地翻着看资料。不管是凑巧还是什么,凤稚就是在这座山消失的,而且这座山也确实在几十年前发生过一件事情,以至于校区彻底地搬离,这里渐渐地被荒废,要不是前几任的网球部看中这里较为优越的训练环境,也不会顶着压力把那块区域圈定下来做集训地,而随着时间的过去,人们也渐渐地淡忘曾经那件让冰帝彻底迁校的决定。   忽然地,迹部景吾翻到了一张照片,他眼神一凛,照片上的人,和梦境中他见到过得那人极其相似。   他看了照片边上的资料,基本信息中显示的名字是住有熊,面目清秀带着冷傲的气质,看到简介里面,是三十年多年前冰帝地以为体育老师,擅长网球,兼网球部教练。   迹部景吾细细的回忆,作为网球部部长他自然是要知道冰帝网球部的历史,曾经的冰帝网球部,在这位老师地带领下,创下了不少辉煌的成绩,竟然是连续三界的网球全国大赛的冠军都是他带出来的。   而这个创造过辉煌历史的教练,却是在一次全国大赛结束之后不久便失踪了,详细情况不得而知,但是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却是在老校区发现了这位老师的尸体。   后来的事情,档案里便没有记载,迹部景吾并不是一个会去深究历史的人,加上这些不可确信的东西,如果不是这次的恰巧他可能从国中升高中部甚至大学毕业都不会知道。   巧的是,这位老师竟然也有“住有”的姓氏。   “住有?”迹部景吾面色沉重地吐出这个姓氏。   住有玉六,他倒是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个人存在。凤稚和他虽然有坦白,但是显然她坦白的不够多,所以在她出事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是天羽,可是对方的手机却是和凤稚的一样,不在服务区内无法联系,他没时间多想愤愤地砸了手机之后便继续找人,找寻梦中所出现的仍和蛛丝马迹。   资料上所显示的这个有着住有姓氏的人,想要让他不信这件事情和住有玉六无关都难,他回想起上次宴会上,凤稚对他的态度,更让他确信的几分,住有玉六就是凤稚故事中所说的那个天神。   “管家,给本大爷联系一下住有玉六,就说本大爷要拜访他。”迹部景吾眼神冷厉地说道。   即便这个时候,找到凤稚的踪迹显得是最重要的,但是此刻漫无目的地查找,还不如来赌一把。   驱车来到住有家族的大宅前,按照事先联系好的,迹部景吾跨步出了轿车,便畅通无阻的地进入住有大宅,大宅;里的佣人也很是专业,自觉地将迹部景吾引到住有玉六处。   住有家的别墅,功能区和迹部景吾家的大相径庭,不同的是装修风格,和里面风景的布局,同样有着大家族的气魄,有着大家族的别具一格,唯一明显的是,在这大宅之内,住有玉六所住的却是另外建造的一幢,拥有私人的住宅和花园。   迹部景吾一看,便知道住有玉六在住有家是多么珍贵的存在,曾经也有些传言,说住有家的这个少爷,先前一只体弱多病,可是却几乎在一夜之间,他就健健康康地出现在公众面前,不管之前的那些传言是真是假,但是他可以确认的是,这个人和凤稚一样,都是换了芯的。   见到住有玉六的时候,迹部景吾所看到的,是他很有闲情逸致地逗弄着一条小蛇,那蛇的品种是他没有见过的,通体泛着幽紫涩的光芒,鳞片则是紫红色很是迷人,头部有着不知名的纹路,仔细一看,那纹路似是一朵花,却是让人说不出名字来。   此刻这条蛇却不怎么精神,偶尔会抬头微微地反抗着住有玉六的逗弄,却是不一会儿就有气无力地倒了下去。而迹部景吾则是被那条蛇所散发出来的莫名的熟悉感所吸引,而那蛇在看到她之后,却也是不由自主地朝他游去,可是却一下字被住有玉六用手撩了过去。   “不知道迹部少爷找我,有何贵干?”没有什么场面性的问候。   住有玉六拿过一块质地上乘的绸缎布料,将装有小蛇的箱子一病盖住,直接隔断了迹部景吾的视线。   “凤稚在哪里?”迹部景吾直言。   “凤稚?迹部少爷要找人也不是这么个找法吧,什么凤稚,我可是听也没听过,不过你要是需要我帮忙的话,这点忙我也是愿意的。”住有玉六笑道。   “哦?确定不认是吗?看来的确就像凤稚所说,你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迹部景吾笑着说道,在任何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住有玉六整理绸布地手一顿,面色渐渐冷了下来。   “你这么一说,我忽然间好像想起了有这么个叫凤稚的女孩,只不过时间太过久远,让我现在还隐约记得的,好像是她站在高台上,兴奋地欢呼着成为了我的女人。”住有玉六表情不善地说道。   “混蛋!!!”一个跨步,迹部景吾直接就是一拳砸向住有玉六,现在已经没有可怀疑的了,这个他就是凤稚口中的那个他....   第六十八章   这一拳积聚了迹部景吾所有的火气,迅猛地直朝住有玉六的侧脸砸去,他忍了那么久,不砸住有玉六还能砸谁。   可是住有玉六再不济,也还是能轻松避过迹部景吾的攻击,而且张开大手,如同猛虎一般咬住了迹部景吾的手臂。迹部景吾堪堪稳住因为砸空而导致的狼狈,等准备出击时竟然发现自己的手臂已经被牢牢控住,他反应灵敏地抬腿屈膝袭击对方的腹部,趁着对方用另一只手去挡的空荡挥起另外一只拳头就直接过去。   而住有玉六反应再快,却也是被迹部景吾的拳头擦着侧脸而去,一下子就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他愤怒地抬起一脚踹向迹部景吾,两人正好因此而拉长了距离,踉跄地退开。   就在迹部景吾和住有玉六还想冲上去的时候,两人的管家同时上去抱住不让对方继续。虽然双方都带着火气,但是放任两家少爷厮打的话,一定会有人挂彩,那么不管是谁,对于大家族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情,如果有好事者发现,明天也立即会登上头版头条。   “放开,放开本大爷,放开,这该死的家伙我今天一定要揍扁他。”迹部景吾挣扎骂道。   “少爷!”管家立马出声制止。   他这么一说,住有玉六家的一众家仆脸色就变得很不好看了,亏的迹部家还是大家族,竟然这么的没教养。   而这边自家的少爷则是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他在家一贯穿的都是居家服,短袖长裤,面料高档有型。   “你们下午吧,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住有玉六蹙着眉头说道。   一众仆人自然不愿意,他们怕对方继续作出无礼的举动,可是目光一触及少爷警告的眼神,一个个不甘心地在管辖的带领西退去。   “是,少爷。”   迹部景吾虽然夹杂着怒火,但是看着对方的举动,也不免觉得自己太过冲动,可是没办法,忍了那么久,理智已经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眼前的这个人,他已经感觉到,自从凤稚从上次从游乐园回来之后,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出现了各种变化,等看清之后,无不发现这些事情都跟这个住有玉六有关,这怎么能让他不窝火。   是神又怎么样,要是神阻拦他,破坏他和凤稚之间的感情,让凤稚那么的辛苦,他一样可以无所畏惧捍卫自己的幸福,自己的女人。   “管家,你也下去。”迹部景吾阴沉着脸,但已经没有先前的那股暴戾冲动。   管家有些犹豫,但是此刻他也没有什么停留的理由。   “是,少爷”应声退下。   住有玉六用拇指抹了一下自己的侧脸,没有伤口,却还是能感觉一刺刺的,瞬间他的眼眸变得阴鸷,一只高高在上的他,何曾受到过这样的侮辱?!一股无形地压力就铺天盖地地向迹部景吾压去。   迹部景吾一时间接受到这种感觉,忽的有些心慌,闷地让他喘不过气来,但他还是瞪着一双眼睛,稳住自己的身形,竟然没有被这股压力所动摇。   直到噼里啪啦玻璃破裂的声音,住有玉六才收起自己的气势。他赶紧伸手,将绸布一掀,将里面奄奄一息的小蛇取出来,捧在自己的手心里。他优雅地坐回椅子上,轻轻地抚摸着小蛇的头颅,直到小蛇抬起头来,他才绽开温柔一笑,似乎刚才的事情从没发生过一样,那场景似乎是迹部景吾刚进来的一样。   迹部景吾在次看到那条蛇,看着它萎靡不振的样子,竟然有种揪心的感觉,可惜的是他并没有心情继续理会这种心情。   “找凤稚,为什么就偏偏来找我,呵呵,迹部景吾,你就是个这么容易头脑一热的蠢货吗?看来我真是高看而来冰帝的网球部部长。”住有玉六眼也不看他一眼地嘲讽道。   如果是刚才,迹部景吾自然会直接拳头招呼过去,但是现在,他慢慢地冷静下来。不是因为住有玉六的举动,而是因为看到那条蛇,他莫名地心情安静下来。   “如果说凤稚的失踪和你没有关系,那本大爷才是真正的蠢货。”迹部景吾沉着声音说道。   “你哪来的证据这么笃定,还是你自己一厢情愿地狂妄。”住有玉六讽刺笑道。   “是哪一种你住有玉六心中有数,告诉你,凤稚就是我迹部景吾这辈子认定的女人,你要是在敢伤害她,我迹部景吾倾尽家族权利也会让你们住有家搞垮,让你们的根基烂在东京。”迹部景吾放下狠话。   “哈哈哈哈,真是好笑,你现在有那个实力吗?毛还没长齐吧,就想要掌权用权了?还有,就算你迹部景吾是个少年天才,有那个本事,你就算把住有家搞的再烂,又关我什么事?你果然很愚蠢。”住有玉六大笑着说道。   “哦~是吗?真的可以不关你的事吗?”迹部景吾眯着眼向前跨步,一下子就靠近了住有玉六的身边,俯视的角度看着他:“那么,为什么偏偏是住有玉六,你这位高高在上的天神,怎么就选择了住有玉六,怎么不选择本大爷,不是更合适吗?”   住有玉六的手指顿住,眼神往上,同样眯了眯眼。   “如果算上时间的话,你应该是晚一步凤稚,附身到这个身体身上的,怎么就不选择本大爷,不是能更容易接近她,你的某些目的不是更容易达成。”迹部景吾慢慢靠近住有玉六的脸,勾起唇角继续说道:“难道你的力量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强大,只能附身在一个即将要死的人身上而不能附身在一个正常人身上,是有什么限制,还是说你现在的能力其实是弱的?”   这番模样的迹部景吾,完全不如刚才的那般莽撞,他似乎也是一个极端的人,冲动的时候很热血,睿智的时候又很沉稳。   住有玉六不得不佩服迹部景吾的敏锐,有关他的事情,即便是凤稚都没有察觉,竟然却被一个15岁的少年看出蛛丝马迹,虽然也只是蛛丝马迹而已,可是如果用来虚张声势的话,那也是足够了。   但是毕竟,迹部景吾的道行还是浅的,他左右而言其他,无非是想看他的反应,套他的话。   “呵呵呵,迹部景吾,你的想法的确有价值,可惜啊,你料错了一点,作为工藤信的凤稚,为什么会来你们冰帝读书,而不是其他学校,你有没有想过这一点?”住有玉六站起身。   “到底是谁要接近谁,你可能还没弄清这一点。或者说,到底为什么会牵扯进来你,真的是巧合而已吗?到底所有的事情因为什么而起,你能想的清楚吗?”他捧着小蛇起身,绕着迹部景吾到了另一边,拿起早已准备在一旁的红酒,笑着喝了一口。   迹部景吾紧抿着双唇,两手紧紧地捏着。   住有玉六笑着再给迹部景吾一点刺激:“看来你是不清楚的,凤稚没有完全和你坦白吗?她和你相处这么长的时间,难道还没有完全信任吗?”   迹部景吾一下子就被踩住了痛脚,愤怒再次要爆发出来。   “住有玉六!”他咬牙切齿地叫出这个名字。   住有玉六觉得很是可笑,果然,年轻是好,但就是经不起刺激。   “景吾”忽然间,一声柔和熟悉地声音在耳边飘过,他双目一怔,等他想要仔细辨别的时候,那声音却是消散不见,仿佛是幻听一样。他一时间不自觉的,又把视线移到住有玉六手上盘旋的那条小蛇上。   而正好在这时,小蛇也在看着他,迹部景吾忽然有种感觉,感觉那条蛇就是凤稚一样。   已经不止一次了,住有玉六发现迹部景吾的眼神总是会有意无意地移动到那条蛇的身上,不可能,他已经做了许多措施,怎么还昂对方有所感应,住有玉六眉头微微一皱,先发制人。   “怎么,迹部少爷,你说不上话了?还是觉得,我的话说的很在理?”他呵呵笑道。   “你的这条蛇很别致。”迹部景吾忽然间平静地说道,眼神带着些怀疑。   “是吗?亏我摆弄了那么久你也没察觉,光顾着向我撒气了。”实则住有玉六已经想将对方轰成齑粉了。   迹部景吾眼神闪烁,若有所思,“住有玉六,有些事情,并非是神,就能一手遮天,因为你遇到了本大爷,这是本大爷的地盘,你来错地方了。”说完,迹部景吾再深深看了小蛇一眼,转身就走。   等到迹部景物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住有玉六脸色不善地对小蛇说道:“看来你的小情人还是够敏锐的,怎么办,他越是这样,我越是忍不住想灭了他。”   盘缩这的小蛇一听,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它猛一抬头,露出尖锐的牙齿,发出嘶地一声腾身就冲向住有玉六的面部。   住有玉六伸手一点,小蛇在半空中顿住:“你越是在意他,他死的会越快。”住有玉六面露狰狞道。   回到家中的迹部景吾,一个人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他双手曲着拄着,唇和下巴靠在上面。他回忆着那条特别的小蛇,种种迹象让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似乎,那条小蛇就是凤稚,当他冲动的时候,他看到那条蛇忽然间心就静了下来,他清楚地感知到那不是一种迷惑,而是一种照顾甚至是保护。   如果凤稚就是小蛇?他打开电脑,翻开迹部家族专有的图书资料库,输入账号密码之后,打入“冥神本体”的关键字,里面出现了一系列的说明,图文结合,同时标注了出自哪一部书。   他要找的是,是否有冥神的本体是蛇类,如果是的话,很有可能自己的猜想是对的。果然在翻了几页之后,找到了本体为蛇的冥神的讯息,没有过多详细的介绍,却是也简单地说明了有这样一种冥神存在,这种冥神,几乎已经绝迹,而且上面介绍了,拥有着蛇形的冥神,有着双本命元神,曼珠沙华本命,主灵魂封灭,娲蛇本命,主轮回重生。   迹部景吾看到这个,内心情绪禁不住动荡起来,因为他回想起舌头奇怪的花纹,仔细回想正式一朵曼珠沙华。他定睛了片刻之后,下滚鼠标,他想知道,这段讯息,是谁写的,而下拉之后,书的名字叫《异神录》,简介中有一句话“不被世人参拜的异世之神”作者:安倍破军。   “安倍?”迹部景吾默默念出这个姓氏,忽然间脑海中电光一闪,曾经某一次,凤稚在体育管离奇地失去踪影的那一次,那个不会说话的男生出现过。   忍足提过,他也姓安倍。   忽然间,他的手机电话响起。   “迹部,你今天是怎么了,一早就联系不上你。”   电话是忍足侑士打来的,言语里疑惑而担忧,迹部景吾状态再次不正常。联系不上,因为迹部景吾没心情回电,他有更重要的事情。   “侑士,你还记得,上次工藤信消失在体育馆,后来又出现的那一次吗?”迹部景吾拿着手机,眼睛紧盯着电脑屏幕问道。   “怎么了,是工藤出了什么事吗?”忍足担忧道,他自然记得,那个时候工藤信还是他的女朋友,虽然是名义上的。   “还记得那个出现在排球室的男生吗?”迹部景吾的声音很严肃。   “记得,那个不会说话的男生,叫安倍不束。”忍足心中有着不详的感觉。“是不是和工藤信有关?”他急急地问道。   “没事,特训我下午会过去,早上家里有点事情。”迹部景吾缓和了语气说道,这件事情不能把忍足牵扯进来。   “迹部,我们之前聊的你那么快就忘了吗?”忍足生气道。   “工藤现在没事,她回过我信息了,但是需要处理一些事情才能回来。”迹部景吾隐瞒道。“不相信,本大爷可以给你看她发的短信。”   电话那头止主了声音,几秒后:“那你快点过来,大家都在等你。”   “明白,我会最快的速度过去。”   第六十九章   早上的事情,迹部家做了很多工作,把所有的消息都遮掩掉。   迹部景吾让他们撤回了不分人员,剩下的继续查找,只不过查找的东西不一样了,模棱两可地说了一句“看看有没有什么尸骨。”让剩下的几人不禁汗毛竖起,那个女孩不找了?让他们找尸体?虽然不是没有接过这样的任务,猛不丁的还是会让人感觉很不舒服,尤其是这座山也是诡异,那种阴森森的气息不知道怎么的总是弥漫不散。   “管家,查一下曾经在阿苦山做过法事的阴阳师是谁,安排一下见面。”迹部景吾离开前和管家说道。   阿苦山的网球集训地,是20年前网球部第13任部长要求选址的,看中了这里集训优越的地理条件和环境,他记得资料上写的,那位部长为了再次获得全国大赛的冠军,想要继承住有雄所带领的网球部的辉煌成绩,顶着压力将这个地方批下来,别人不知道的是,能被他批准下来的原因是因为当年他请了一个阴阳师在这里做过法事,确保不会发生意外,才把集训地建造起来。而后来也的确是平平顺顺的,后续就没有多做什么阻碍,而渐渐地大家便也淡忘了这件事,虽然那一届,冰帝网球部没有获得全国大赛的冠军。   有些事情,既然要查就得一起查,他不仅要就出凤稚,还要给住有玉六家喂一只死苍蝇,不是和他不相关吗?看看到底会不会真的不相关。   住有玉六的那番话,不会让他蠢到不知道他是在挑拨自己和凤稚之间的关系,虽然他心有不满,但是凤稚既然和他坦诚过,他就会一如既往的相信,那天晚上凤稚也说过有事情和他说,要是他不去逗弄她,或许也不会到现在这种境况。   坐在车内的迹部景吾,看着阴沉沉的窗外,如同他的心情一样,透露不出一丝阳光,闷闷地让人烦躁不安。   不过是十几分钟,车子便停在了天合俱乐部的门口,接着由专门的人送到VIP球场。迹部景吾的确是以最快的速度到的,但是显然人赶到了还是会有人不高兴,那就是榊太郎。   榊太郎冷着脸看着从门口进来的背着背包和网球袋迹部景吾,一贯的优雅严肃的他,今天却透露出了往常不怎么显露的威严。球场内的人并没有因为迹部景吾的迟到而影响打球,各自与各自的教练练习着,而他们的那种感觉,不论是从耐力还是技术上,都有了提升。   远处越前龙雅坐在一边吃着橘子一边玩着自己的手机,看到迹部景吾的时候挥手打了个招呼,没有因为对方的迟到而生气,显得他是个耐性脾气都很好的教练。   迹部景吾看着他,还是有着先前的傲气,但是眼神里已经有了些认可和尊重。他转身走到站在一旁的榊太郎,难得的,今天他却是没有穿一板一眼的西装,而是少见的运动服,是冰帝体育老师同款的运动服,这让他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甚至可以说是有点难以接受。   不管是在什么样的场合,榊太郎都是站在一边默默指挥,从担任他们的监督到现在,还从来没有用这样的一副装束出现过。   “监督!”迹部景吾表情有些别扭的看着他,但是也很快地掩藏,他不明白监督想要做什么。   “迹部景吾,离关东大赛还有多久?”榊太郎语气冷淡地问道,但是明显感觉出对方的不悦。   “还有21天。”迹部景吾老实回复。   “是啊,还有21天,这时间也来得及换部长。”榊太郎身高要比此时的迹部景吾高出不少,他低头看着他说道。   “监督!”迹部景吾听了双目一怔,显然有点不相信榊太郎会说出这样的话。   “啪啪啪”地几声网球落地和激打在护栏上的声音,远的几个正选没有听到,但是忍足侑士、桦地崇弘、向日岳人这几个近一些的,心思一早就放在迹部景吾身上的几人确实是听见了。   什么?监督的话是什么意思,那声音不响不轻,但是他们的确是听见了,尤其是靠最近的忍足侑士。   迹部景吾看着榊太郎严肃而又威严的表情,确定了自己刚才听到的话却是就是对方说的那样,榊太郎从来不开玩笑。   “对不起教练,我保证不会影响网球部成绩,请再给我一次机会。”迹部景吾很少对了鞠躬,但是这一次他却做了。一个是,榊太郎本来就是他敬重的人,第二个,榊太郎有这个反应,说明自己的确对网球部产生了一些影响。   榊太郎没有看他,他知道迹部景吾最近在烦什么,忙什么,他也警告过他,不要自以为是地牵扯一些他不该牵扯的事情。榊太郎想法来是个说心硬就心硬的人,没什么好商量的。   “网球部部长暂时由日吉若担任,如果你在关东大赛之前调整不好你的情绪,没认清自己该做什么的话,就不要换回来了。”冰冷地放下一句话,就带着一身充满违和感的运动服离开了VIP球场。   迹部景吾蹙着眉头站在哪里,双手早就捏的紧紧的,但是他知道,他没有理由不服从榊太郎的命令。他没说什么,也没看听到对话的几人,背着自己的东西走进更衣室。   A区的越前龙雅等了也有些时候了,不过他并不在意,反倒还是挺乐意留在这里的,原因很简单,今天同样的青学的网球部正选们也来了天合俱乐部,正选里头无疑有那个小不点越前龙马,如果他猜测的没有错的话,越前南次郎以及该已经告诉他他在这里担任教练的事情了。   他在心里暗骂了一下越前南次郎,他还不知道他那个叔叔吗?无非就是烦了越前龙马总是缠着他练球,而把他像足球一样踢给自己而已,好让他自己多点时间逍遥快活,真是个不知羞耻的老头。   不过运气的是,这里是VIP球场,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是可以进来的。   迹部景吾出来的时候,已经换好了运动服,除了出来的时候面部有僵硬的表情,其他倒是没有什么。上了场之后,迹部景吾很自觉地做了一些热身,而越前龙雅也很有耐性地等着他,并且也很识趣地不问对方的情况。   可这算不算是有些不负责任呢,毕竟现在自己可是对方的教练那~   越前龙雅起身,拿着球拍走到了迹部景吾的边上。“今天想打多久?我陪你?”   虽然迹部景吾在他越前龙雅面前总是拽的跟什么似的,但是他知道这个人品质还是不错的,在网球方面也是一个少年奇才,所以还是让他欣赏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可以借着知道迹部景吾,让自己抽不出时间出现在越前龙马的面前,龙马那小子,他现在还不想见,不是时候。   这个时候过多的言语反倒不仅让对方不觉得是关心而是让人心烦,所以越前龙雅的提议迹部景吾并没有拒绝。   迹部景吾此刻的心情是烦乱的,自己忽然间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又有太多的事情要遮掩不让别人知道,多以他是辛苦的,只不过他要强并不觉得而已。   “本大爷最擅长的就是持久战,希望你不要让本大爷失望。”迹部景吾勾唇笑着回道。   “放心,我会让你糟糕的心情发泄干净为止。”越前龙雅痞笑着说道。   话落,两人再次对视的时候,眼神充满了认真。之后,A区球场打的火热。   所有人都打得很拼命,就像迹部景吾前面算的时间一样,只剩下21天了,而且这21天,除了周末是整天之外,其他的都是几个小时而已,并且,目前的训练还是只针对个人的,双打的特训还没有开始,关东大赛的时间是7月13日,他们必须要争分夺秒才行。   就如同样心情复杂的忍足侑士,也一样要强迫自己不要去多想,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在关东大赛上拿回荣誉,他们现在都大赛的成绩并不理想,这个颜面挣回来是必须要做的,也一定要做到的。   到了中午,午休的时间安排的较长一些,从上午9点开始到12点,虽然也就3个小时,但是因为对手的原因,正选们都显得有些疲累,迹部景吾是10点左右到的,但是因为晚上都没睡好,加上急于发泄自己的情绪,因此宣布午休的时候已经是满头大汗,不管他和越前龙雅,谁赢谁输了几个球,疲态很明显。   “你昨晚没睡?”越前龙雅喝了一口水问道,他先前没有说,但是迹部景吾眼中的血丝,眼底的黑眼圈他还是考的到的,谁叫迹部景吾的皮肤那么白皙呢。   迹部景吾没有说话,也算是默认,他是为什么没睡他毫无必要去应答,两人跟着大队伍去了餐厅,等到用晚餐之后,换回西装的榊太郎忽然叫住网球部的正选们,宣布了部长的之位暂时由日吉若担任的事情。   “监督!”坐在靠后的日吉若被然间被监督以这种形式告知,很是意外。   当然意外的不止是他一个人,除了迹部景吾之外,就算已经有所准备的忍足他们三人还是表现出惊讶,他们没想到真的这么决定了。   一个个地喊了“监督”的称呼,连吃完饭趴在桌上的芥川慈郎都惊的毫无睡意。   “你们不用再问,这件事几经决定,也不要在私下里议论什么。”榊太郎说完,利落地起身离开了餐厅。   看着消失在视线中的榊太郎,鸦雀无声的餐厅忽然间爆发出各式各样的惊呼。   “部长,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向日岳人第一个跳起来。   “对啊,发生什么事了部长,为什么监督会有这样的决定。”凤长太郎接着问。   陆陆续续的声音一波改过一波地冲击这迹部景吾,大家关心问题的答案,其实是跟关心是不是迹部景吾除了什么问题或麻烦。   而这么多人当中,日吉若保持了沉默,此刻他是最尴尬的一个,他虽然觊觎网球部部长的位置很久,但是从来没想过是以这样的形式获得这个位置,即便监督只是说“暂时”,他默默地等待着迹部景吾怎么说。   一时间问得多了,迹部景吾感觉有些头疼。   “没什么为什么,这件事情已经决定,不在再多说了。”迹部景吾显然心情也并不是很好,严肃地说道。   忍足侑士看着面色不好的迹部景吾,开口说:“迹部,你不说也没关系,我们都会服从监督的安排,但是大家都是在关心你,有些可以说的事情,对着我们没有必要憋在心里,我们都是兄弟。”   “对啊对啊,迹部,我们以前从来都是大家一起有说有笑的,这段时间你忽然间这么沉默大家都很担心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向日岳人道。   宍户亮也接着:“部长,你有什么问题尽管和我们说,你可能会觉得有些事情我们帮不上忙,但是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们行不行呢?”   “对啊部长,亮说的对,有什么事只要我们能帮我们绝对不会推辞。”凤长太郎起身说道。   连一向话不多的泷荻之介也一口气跟上去:“部长,希望你明白我们的心意。”   “部长,现在冰帝网球部部长,我只承认你”日吉若顶着尴尬坚定地说道。   迹部景吾看着一群为自己担心的兄弟们,就算他在高傲,也被狠狠地打动了,他眼神充满着感激,心中非常骄傲自己有这一帮优秀的兄弟。   “如果需要你们帮忙,我绝对会和你们开口。至于网球部部长之位临时更换的事情,你们只要按照监督的意思遵循就可以,现在保证要在关东大赛中赢回荣誉才是最要紧的事情。”迹部景吾真诚地回复大家。   虽然一众人并不怎么满意这个结果,迹部景吾有什么事情照样没有让他们分担,而是一句话带过。但是他们从迹部景吾的眼神里也能感知到,迹部景吾仍然是那个骄傲的迹部景吾,仍然是那个实力王者,不会有什么事情能够打到他,   一段插曲之后,正选们各自回到自己分配的宿舍休息,现在是夏季,而且今年的夏季比往年要更加闷热,午休是非常有必要的。   室外已经在鸡蛋闪电的预热之下开始下起了瓢泼的大雨,瞬间将大地润的透彻。   躺在床上的迹部景吾,身体已经疲惫,但是却没有睡意,一闭上眼,他就会回忆起那个可怕的梦,拼命伸手去救却救不上来的感觉,是会让人心慌恐惧的。   迹部景吾从床上坐起,看着窗外的雷电泄愤似地霹打,看着看着,耳边在次响起那柔和熟悉的声音:“景吾”   “凤稚?”迹部景吾起身环顾四周,但结果自然是什么都没有。   他躺会床上,心情却意外放松了许多。   “凤稚,不会太久,我一定会救你出来。”   迹部景吾拿起手机:“管家,找到那个阴阳师了吗?”   “是的,少爷。”   第七十章   迷迷糊糊之间,凤稚疲软地睁开眼,一丝光亮投入眼帘。   看来这次自己真的是栽了,被人囚禁住了不说,还打会了原形,对于一个冥神来说是不是太过可笑了。   忽然间她觉得眼前一暗,一张大脸便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凤稚很想起身张开嘴咬死他,可惜自己此刻却是一分力气也没有,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自己再不济也不会落地这样的下场吧。   “醒了?”绯玉伸出纤长的手指点了点她的头,像是宠物一般逗弄了她一会。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见吗?你就是这么调皮,化成一条小蛇钻进我的衣襟里,就为了看看我胸口的玉是个什么样的。”绯玉轻笑道,言语里充满了回忆和欢快。   可随即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慢慢地淡了下来:“回不去了啊,一切都回不去了啊,真是可惜~”。   对于绯玉的情绪,凤稚已经不想再去理会了,她努力地移动着自己的身体,要挣脱他的手指。   “怎么不说话,陪我聊聊天吧,我们很久很久没有平心静气地聊天了。”绯玉有些伤感地说道。   凤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聊天?她现在除了开口就想骂人之外,完全都不知道要和他聊什么。   “你对我做了什么?”忍住心中的怒火,她得搞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怎么了,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元丹还在,怎么就被打回原形呢。   从被算计到现在,凤稚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但是到现在她才算是真真的清醒过来,她好像在中途做了个梦,梦见挤不进古玩来过了,和绯玉打了起来,最后自己忍不住制止。   不知道这是真是发生的,还是就他自己觉得像是一个梦呢。   “你放心,我不会再做伤害你的事情,只不过现在的你,掺合的事情太多了,让你好好静静,你只要跟着我看戏就好了。”绯玉问声细语地说道。   “看戏?看谁的戏,你们不是一早就安排好了,现在又想要做什么?”凤稚不知道他又要耍什么把戏。   “上次你走的那么急,都没有听我把话说完了就离开了,就那么讨厌我的亲近吗?难道我们之间你一点怀念都没有吗?”绯玉看着凤稚的双眼说道。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回不到过去了”的自觉,我同样也是,绯玉,从你选择背叛我的那一刻起,所有的美好只会化作无边的怨恨。可惜的是,你没有尝试过那种被背叛的感觉,你永远不知道我那时候的心情,有多么的怨恨。”凤稚一口气说完,又有些疲累地耷拉了脑袋。   话音落下,室内变的很安静,他们之间的事情,已经过了那么多个世纪,凤稚明白,有些事情本就应该遵照时间的规则,该放下就得放下,停留在过去,只会让自己迷失,最后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   她对绯玉是恨的,有谁不恨背叛自己的人,但是那么久过去了,他们之间该断的已经断了,她当初虽然没有和绯玉同归于尽,但是自己也不是好好地活着,已经两不相欠了。她现在说的一些话,无非只不过现在看不顺眼绯玉而已,这个让他的青春踩了狗屎的神。   “那你现在还恨吗?”绯玉的声音在耳边幽幽地响起。   “时间太久了,我已经回想不起那种感觉了,我只想,以后不要和你有任何的牵扯。”凤稚深吸了一口起说道。   “是不是和我没有任何牵扯,你就会幸福?”绯玉的眼中闪过一丝悲凉,而凤稚并没有察觉。   “你觉得呢?”凤稚简短回应。   凤稚不知道这样的交谈是绯玉的一时兴起还是什么,自从年初的背叛开始,她已经很少相信别人了,更加不用说还是当初时间的当事人,而且,她现在觉得眼前的绯玉已经是陌生的了,除了音容笑貌,他可能前一刻对你温柔以对,后一刻变冷厉相交。   不过,这些到也不是很重要,她已经表明了自己想法和立场,一直压在她心中的负担已经消散。   “我不会在这个世界停留太久,这段时间,你只要心甘情愿地呆在我身边,事情了结之后,我不会伤害你的小情人。”绯玉说道。   “你的话,我现在并不是很相信。”凤稚哼笑,绯玉的话,无非就是在威胁她。   “你没有别的选择。”   “难道凤尊和天羽,就会这么扔着自己的妹妹和姑姑,不管不顾吗?”天羽先不说。自己被囚禁是见丢人的事情,以凤尊的性格,他会就此放任自己的妹妹被欺负吗?   “也许凤尊会觉得,你在我身边反倒会是最安全的。”绯玉笑道。“你牵扯了不该牵扯进来的人,所以这件事情,只能换种方法解决。”绯玉笑道。   “那按照你的意思,我这算是自作自受吗?”凤稚自嘲道。   “这也不能怪你,男女情爱的事情,总是不是说想控制就能控制的,就像当初的你我一样。”   “你说我呆在你身边,在凤尊看来是最安全的,可是我不相信,你只是单纯的为了保护我,也是想让我做些什么吧。”凤稚摆弄了一下身体,换了一个稍微舒服一点的姿势。   “那是当然,这场戏最不能缺的就是你,我只不过是不想让事情更加复杂而已。”绯玉再次伸出手指,点了一下凤稚的头。   凤稚不悦地撇开:“哼,那我是不是应该庆幸自己当了这场戏的主角,还要为你们把我耍得团团转而喝彩。”   “是吗?你觉得把你耍的团团转的是我们吗?”   “这又有什么好不承认的,绯玉,我可记得你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坦然承担的,怎么现在倒是缩头缩尾了?”凤稚嘲讽道。   “无耻的事情,我是做过不少,找借口,我倒是没有那个习惯。”绯玉把凤稚捧在手心里:“包括你现在的小情人,我也总是会想着把他灭了,要是我真的出手做了什么事情,我也绝对不会找借口。”   “你敢!”凤稚厉声道。   “没什么敢不敢的,因为你现在没有任何力量反抗我。”绯玉无所谓地笑着。   “你...”   “想知道你的小情人迹部景吾在做什么吗?天羽现在已经帮不上你了,但是我可以。”   “绯玉!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说的很清楚了,我离开之前,你得呆在我的身边。”   “让我呆在你身边,想要我做什么?”既然现在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也只能自认倒霉。   “凤稚,你说,长痛和短痛,你会选择哪一个?”绯玉没有正面回答她,却是给她抛了另外一个问题。   凤稚闻言一愣,他又想耍什么花样。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和凤尊之间的交易吗?我告诉你。”绯玉吐了一口气说道。   “如果你能够毁了那块玉,我就永远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并且会帮助凤尊,将你的嫂子复活。”绯玉笑着说。   “那如果不能呢?”   “如果不能,那么将会由我毁去,而凤尊必须要助我回天宫夺回天帝之位。”   绯玉轻描淡写,凤稚心中却是惊涛骇浪,凤尊从来都是中立的,所以当初才有那个立场保护自己的妹妹,凤稚怎么会答应这样的赌约,而且,绯玉竟然有办法让她嫂子复活?   “听着,是不是更像一个赌约,我赌的,是你不能。”绯玉双眼定定地看向她。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凤稚僵着脸说道。   “你觉得凤尊,像是会开玩笑的人吗?”   “为什么一定要将玉毁去,那是你的玉,毁去做什么?”凤稚还是不相信。   绯玉忽然间沉默,他低下头,室内没有点灯,外面打进来的光照的他的脸晦暗不明。绯玉回忆起过去的事情,他对凤稚的伤害,他不否认,但是这么久过去了,不论凤稚是不是还恨他,他也没有后悔,因为那是他的选择,是他的路,注定是要背负许多仇恨登上那个位置。   但是他低估了他的所作所为对凤稚的伤害,也正是在那不久,让一些东西趁虚而入。   “呵呵,为什么?凤稚,还要继续逃避下去吗?你就这么害怕记起那些事情?”绯玉无奈地笑道。   凤稚心咯噔了一下,一股汹涌的慌乱填满胸口,但是又被自己狠狠地压了下去。   “凤尊当初给你一些刺激,让你回想一些事情,可是显然还是不够的。”绯玉抬起头说道,那种眼神让凤稚心慌。   绯玉刚刚话说完,窗外咵嚓一声巨响,雷鸣闪电滚滚而来。   “你想要做什么?”凤稚慌乱地扭着身体往后退,一下子脱离了绯玉的手摔了下去,那次在摩天轮上的经历,她不想再来一次。   只见亮光一闪,即将坠与地面的凤稚恢复了自身的形态,躺在了沙发上。恢复人形的凤稚,脸色依旧苍白,身上穿着的是白色的袍子,更衬的她脸上没有意思血色。   “长痛和短痛,我会选择短痛。”绯玉冷冰冰地说道,说着他伸手就要去抱凤稚。   “不,你放开我,你走开。”凤稚挣扎着。   可是绯玉却是死死地把她扣在怀里:“我知道你为什么会害怕雷电,不是因为害怕记起曾经的痛苦背叛,而是你会想起她对吗?”   凤稚颤抖着手紧紧地抓住绯玉的领子,绯玉同样穿着衣袍,只不过他是黑色的,咵嚓窗外又是一道闪电霹过,那光亮灼眼地几近让人失明。   “如果你愿意去面对,无论是凤尊,还是我,都不能把你怎么样。”绯玉继续道。“你体内的元丹仍然处于封印状态,你一直觉得是凤尊夺的你的力量,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元丹内的本命元神,如果不承认你是他们的主人的话,照样也用不出一丝的力量,你必须要面对她。”   “不可能!你凭什么这么说,你很了解我吗?你又为什么那么好心告诉我这些?”凤稚听不下去了,她一下子提高声音阻止绯玉继续说下去,说话也是语无伦次。     “凤稚!你还要继续堕落吗?”绯玉严肃地打断凤稚的话,“还记得吗?你掉入火海之前,看到的那个人是谁?”   凤稚被冷声打断,想要继续反驳,却是被绯玉后面的话冻住。   “你应该看的很清楚那个人是谁吧。”绯玉今天的话很多,却是每句话都如荆棘一样抽打在凤稚的身上。“你以为你不去想起她,他就不回来找你吗?”   凤稚停止了挣扎,眼神是惊恐后的麻木。   “能想到凤尊给你安排任务的目的是什么吗?”凤尊给她的任务,找到玉镯,   但是为什么要毁掉那玉镯,凤稚忽然感觉全身发冷,这不是真的。   绯玉继续:“原本想给你一些提示,会让你想起一些事情,但是终归你还是一直在逃避。我胸口的玉,怎么变成玉镯的,你是最清楚不过的,因为那个玉镯,就是你打造的。”   凤稚猛的一个抬头:“你胡说!”   “抛开一切不说,你真的不是个合格的冥神,当初即便是和我决裂了,你也没想过把你的元神收回去,你究竟是有多怕她,怕你收服不了她,把你吞噬了是吗?”绯玉叹了口气说道。“你躲了这么久,可是这次却是不能了,如果你再不亲自收服她,这个世界很可能会整个的被毁灭,我有办法毁玉,可惜只能是削弱她的力量,下一次,她继续会出现,继续会来吞噬你。   咔擦,凤稚眼前闪过一道能毁天灭地的闪电,将万物烧成灰烬的火海中,在那一瞬间,瞳孔中显像出的人影,正是自己,有着和自己容貌相通的曼珠沙华。   她说:“凤稚,好久不见。”   她说:“凤稚,我好想吃了你。”   “呵呵,绯玉,没想到,在我最狼狈的时候,竟然还是找了你帮忙,是不是很讽刺。”凤稚双唇打着颤道。   “这是我欠你的,还清之后,我们便互不相干了。”绯玉违心地说道,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却再也没出现自己想要的幸福。   “这样,我们两个,才算真正的解脱。”   第七十一章   当迹部景吾见到当初的那个阴阳师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情了,与他一起同行的还有一人,就是安倍不束。   安倍破军年纪已近70,已经远离京都安倍大本营,退出隐居了,除非家族中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不能解决的,否则他不会轻易出马。   “这座神社后方的一里之外,便是破军大人的隐居之地。”安倍不束在手机上写了几个字递给迹部景吾,并且抬手指了指一座神社拜殿的后方。   “走把。”迹部景吾点了点头。   可迹部景吾刚跨出一步,安倍不束就伸出手臂将他拦住,同时在把手机递给他。   “只能我们两个人进去。”屏幕上显示了几个字。   迹部景吾眉头皱了一下,脸色便的比来时要严肃许多,开口吩咐:“管家你留在这里,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让人靠近这块地方。”   “是,少爷。”管家虽然心里不放心,但是看着迹部景吾的眼神终究妥协。   说完,迹部景吾便跟着安倍不束的步子往那个废旧神社的深处走去,如果凤稚在场的话,她应该对这个地方式熟悉的,就是当晚和安倍不束相约,了解一些事情的地方。   “跟着我的步子走,这里布有破军大人设的阵法,如果走错了,那就走不出来了。”安倍不束严肃而又认真的用文字提醒。   。。。。。。。   迹部景吾以前没有接触过阴阳道,不知道阴阳道还有那么多的门道,如果按照平常的性子,他可能直接因为觉得麻烦开着直升飞机就闯进去了,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所以没多说什么,老老实实地跟着安倍不束的脚步踩去。   两天之前,他先找到的是安倍不束,说实话,当安倍不束看到迹部景吾的时候他心中是疑惑的,当迹部景吾很直白地问他是不是知道工藤信是冥神的身份的时候他更是惊讶的,他没想到一个冥神会和一个普通人坦白自己的身份,看来两人之间的关系是非常亲密的。   安倍不束知道迹部景吾是现在的“工藤信”的男朋友,可没想到是真心地把他当自己的情侣来看待的。而且从迹部景吾的状态来看,他说的话也不像是假的。   总归这件事情比较复杂,安倍不束对待这件事情上也是小心谨慎的,而且本来他对着普通人是说不出话的,因此他并没有正面回答,细节之处没有透露,最多只不过点个头回应,这让原本就着急解救凤稚的迹部景吾差点把人抓起来打一顿。   而正在迹部景吾怒火中烧的时候,一个短信阻止了他的行为,安倍破军愿意见迹部景吾一面,并且要求安倍不束将他带过去。   安倍不束很是意外,驻守涩谷是他要求的,按照原计划,东京23个区本来就是他来驻守中央区的,不过他临时提出了请求,因为他是本家的身份,便允许了他的要求,其实也是默认他来这里,因为这里有个退隐了19年的安倍家族的长老,也就是安倍破军,如果在修行的时候能得到安倍破军的指点,那是绝对很多东西都换不来的一件事,可惜的是,将近两年的时间,那位大人还是没有允许他的拜访。   这个阵法布置了很长,一里长的阵法,对于以往阴阳道兴盛的安倍家子弟来说是没问题的,但是现在阴阳道日趋衰退,能够记住这阵法的并且能安然通过的也是很少的了。   两人走出阵法之后,尝尝地吁了口气,入眼地一幢和式宅院,让两人心情都不免有些激动。一个是见到了自己一直想见的偶像,一个则是增添了心中的几分希望。   月上中天,迹部景吾到底还是和榊太郎以及学校请假,集中精力来做他他自己认为更重要的事情,网球特训对次可得他来说意义不大,因此他也说的干脆果断,如果想要两头兼顾,那是不可能的,有谁会在准备救人的时候还想着什么比赛?   榊太郎没有说话,只说了一句如果比赛没有预期的成绩,这个部长之位就不用换回来了。   进入宅院要比前面的那段路简单的多,可能是屋主人觉得已经认可了两人,便不再设置什么路障。   宅院的结构简单,没有什么繁复的古式装饰,进入之后就是个简单院子,正面就是房舍,没有外宅内宅的区分。只不过一个突兀的人影立在月光之下,显然已经等他们有一段时间了,可是等他们进来之后却是一言不发,似乎是在大量前两的两个少年。   迹部景吾和安倍不束意识间觉得有些尴尬,对面的那个人样貌很俊美,穿着狩衣,头上带着立乌帽子,下身穿着红色指贯裤,手上则握着一把大刀,那大刀刀刃明晃晃地透着蓝光,一副生人勿近的架势。   “这就是安倍破军吗?”迹部景吾侧脸对安倍不束问道,毕竟他也是第一次见到,且对面的人气势有些骇人,难免不像平常那样无所顾忌。   安倍不束,对上他的眼摇了摇头,着人看着像一个人,但是给人感觉就是毫无生气,就像是个玩偶一样,仔细打量之下,安倍不束发现对方是一个式神,便戳了几下手机,打字给迹部景吾。   “应该是个式神,驻守在这里,为了保护主人。”   那式神一看应该是个武神,他们虽然没有继续向前走,但是也能预料,如果就这么靠近,很有可能对方会一刀劈过来,可安倍不束见自己开不了口,表明不了来意,便写了几个字让迹部景吾帮忙:“我现在说不了话,你帮忙表明一下我们的身份。”   迹部景吾看完,表示同意,这种时候也没什么架子好端的,便对着那冷冰冰的式神说道:“迹部景吾、安倍不束前来拜访安倍破军前辈,请帮忙通传。”   迹部景吾说完便吐了一口气,他还从来没有和人这样说话过,以前自己不论去哪里,参加什么聚会,都会有人专门亲自来迎,最多也只是说几句客气话,哪里会像今天这样还请别人帮忙通传的,而且按照安倍不束说的,眼前这个都不能算着是人。   他心里一阵别扭,但还是忍了下来,正事要紧。   嘭地一声,本来还是人形的式神,在一阵烟雾之后,变成了一片小纸片,嗖地一下钻入室内的门缝,随即,原本乌漆漆的宅院亮起了一盏盏的灯笼。   “呵呵呵,少年们别见怪,最近不期而至的客人很多,为了省些麻烦老头不得不这么做啊~”一个和蔼的声音从室内投了出来。   话落,两扇移门已经自动打开,露出一个垂髫但精神饱满的瘦小老头,和他的名字有些违和。   安倍破军的话让两人听了,不禁心里暗忖:宅院也就那么点,难道还会不知道外面的人是谁吗?应该是故意逗他们的吧。   “小孩子想那么多做什么,老头子我一把年纪了,当然要多做一些保护措施。”安倍破军笑呵呵地说道,一眼看穿眼前两人的想法。   这还不是逗他们吗?连想法都能看得出来的人,迹部景吾嘴巴撇了撇。   “你们进来吧,这段时间也是,总是来一些不三不四的东西,看到你们两个正常人我心里舒服多了。”安倍破军抬手示意两人进来。   原来叫两人来,是为了给他调剂心情的?这老头说话行事可真是有意思,想想之前迹部景吾联系了很多次也没让对方开口见一面,只安排了安倍家的其他人来通知说能见的时候自然会见,一时间急的他头发都白了,可惜的是人家也是死守安倍破军的所在地,让他在找人的路上频繁受到阻碍。   而对方越是这样,迹部景吾越是觉得这个人可能有几分实力,越是要找到他。   两人脱了鞋子之后,跪坐在安倍破军的对面,而安倍破军身后有个靠椅,他坐的很随意,颇有兴趣的双眼打量着眼前的两个少年。   迹部景吾落座之后,便直入正题:“我这次过来,是想向安倍先生请教两件事情,一件是...”   “诶~年轻人,急什么,先喝杯茶再说。”安倍破军出声打断,拿起茶壶给对面的两人倒了茶:“这天气炎热,心情也会跟着烦躁起来,但是越是急躁,往往什么事情都会办不好。”茶是普通的绿茶,温度刚好,在这种炎热的天气也很适用。   迹部景吾原本因为被安倍破军打断话而皱起的眉头,在听到后面这句话之后,松了下来。安倍破军是什么意思,他知道他想要说什么吗?是不是他有办法帮他?   一时间,迹部景吾看安倍破军的眼神多了几分希冀。   安倍破军感受到迹部景吾眼神里的期待,忍不住笑了笑,眉眼弯弯看起来更是慈祥。他转头看向边上端起茶杯喝茶的安倍不束,同样是和蔼慈善的。   “安倍家的老传统就是太会憋人,当年我哑言修行差点没有憋出病来。”他一说话,安倍不束也就放下了茶杯。   “这件事情说复杂也复杂,说不复杂也不复杂,无非就是是妖神之间的小打小闹,过去了就没事了。”安倍破军挪了挪脚换了一个姿势,舒服地叹了口气说道。   “安倍先生,冒昧问您,您20年前在阿苦山做的是一场什么样的法事。”迹部景吾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安倍破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眼神不禁往上,“20年前啊,你让我想想,阿苦山?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啊。”   迹部景吾一看有戏,继续道:“我想知道那件事情和住有家有什么关系。”   安倍破军眼神一顿,收回眼神看向他笑着问:“少年,为什么要想知道这件事?”   迹部景吾也不隐瞒:“我有一个朋友失踪了,我怀疑和住有家有关。”   “那这两件事情有什么关系?”安倍破军再问。   “您还记得您写过的《异神录》吗?”迹部景吾说道。   “少年,你还看过老头子的书啊,真好,我还以为那本书不会有人看了。”   “我的那个朋友,应该就是是您所描述的,有两个本命的冥神。”迹部景吾对上安倍破军的眼神,眸光闪烁。   安倍破军一愣,脸上的笑容微微僵了一下。迹部景吾继续说:“您既然同意我来拜访您,其实您心中应该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一旁的安倍不束静静地听着,心中也很想听出一个结果来。   “你说的对,我同意你过来找我,自然是知道一些其中的事情的。”安倍虽然笑容不变,但是言语里透露着认真。“不过这不是你我能插手的事情,我当初也只不过做了件掩人耳目的事情罢了。”那人的交代,他得和他们说明。   “我也不是个认不清时势的人,但是不告诉我原因,就打发我一句不要插手,抱歉我实在是做不到。”迹部景吾双手拄在自己的腿上。“我希望您能告知我真相,到时候是不是能插手,自然会有决断。”   安倍破军听了迹部景吾的话,在看看眼神坚定的迹部景吾,随即点了点头。“你这样的少年,要是弄不清楚,也的确会继续纠缠下去,好吧,老头子我就告诉你当年的事情。”   迹部景吾双眼露出意思欣喜,一旁的安倍不束则是有惊奇又疑惑,就这么妥协了,虽然他也很想知道实情,因为现在由阿苦山事件延伸出来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还没有任何着落。   可这也太随便了吧,家族的人不知道来请过安倍破军多少次,用家族和人民利益也没让他丝毫松口,迹部景吾这么拜托几句就让对方开口,安倍不束心里还真是有些不平衡。   “当时真正做法事的人并不是我,还是另有其人,那个人就是现在的住有玉六。”安倍破军这么一说出口,短短地一句话就让面前的两人胸口翻涌起巨浪。   “你说那人是住有玉六?为什么是他,他是要掩盖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迹部景吾对住有玉六有偏见,不由地把自己的想法脱口而出。   而安倍不束则表示,难怪安倍破军会在那之后就隐退了,原来是背负着这样大的一个秘密。那那个住有玉六又是个什么来头,对方不是人,难道是妖,还是?   “住有玉六乃上界的天神,为了不想把这件事情弄得太过引人注意,所以就借着但是那任部长申请批准阿苦上怕网球集训地的事情做了些行动。”安倍破军道。   “他做了什么?”迹部景吾追问。   “呵呵,看来你对住有玉六的偏见倒是挺深的,在那之后阿苦山就安静了下来,没有人在发生什么意外,你觉的他做了什么?”安倍破军呵呵笑道,说完他端起茶杯再饮一口。   第七十二章   面对安倍破军的反问,倒像是迹部景吾对住有玉六做出了许多误解,这让迹部景吾心中有点不是滋味,如果不是他的出现,他和凤稚也不会有那么多的麻烦,他一边牵扯着工藤信家族的事情,一边又牵扯着凤稚的事情,不论是开始还是后来,这个人的存在对于迹部景吾而言就是一根刺一样,卡在喉咙上。   从进入房间就没吭声的按照安倍破军说的安倍不束,他忍不住看向迹部景吾,先不说住有玉六是天神的事情这人没有惊讶,没想到这家伙已经和所谓的天神打过交道了,而且看样子是很不爽对方的,面对这么个对手,迹部景吾也要往前冲,安倍不知道自己该说对放胆量大,还是愚昧莽撞了。   “他当初应该是附身在另一个人身上吧,20年前,真正的住有玉六都还没有出身吧。”迹部景吾一时间还是不愿意承认对放是再做好事的事情,语气里带着嘲讽。   “天神的真名叫绯玉,是上界玉氏一族的神祗,当初是以住有玉六叔叔住有次郎的身份出现的,为了方便行动,他这次同样选择的是住有家的人。安倍破军也不理他的语气,心平气和地说道。   “他做的事情,和当初死了的住有雄有什么关系,一个天神纡尊降贵地出现在阿苦山,不会只是做超度亡灵这种你们阴阳师就能做的事情吧。”迹部景吾问。   “他做的事情自然不是为了超度住有雄的亡灵,其实你看过那些资料,应该也知道,不论是住有雄还是后面的一些学生,都死于非命吧。如果祸端的源头是由怨灵产生的也就罢了,自然不需要一个天神出手,但是它的源头偏偏就不是什么怨灵,反而是另一个神的元神。”安倍破军细致地说着,眼神有中游离到过去的感觉。   “那你说说,是什么样的元神,让他要费这么大的力气。”迹部景吾拄在腿上的双手慢慢捏紧,事情串联在一起细想,难道那个元神和凤稚有关?他摇了摇头,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安倍破军看着迹部景吾的举动,一时间没有说话,而这让一旁的安倍不束有点坐不住了,他拿起手机啪啪啪了打了一串字,然后伸到安倍破军的面前:“难道这个元神和工藤信有关?”   “那个元神,就是你在我的书上所看到的元神之一。”   瞬间,房内安静地没有任何声音,不管是迹部景吾还是安倍不束,一口气都吊着惊得没有喘出来。   “你现在还觉得,这件事情自己能插手吗?”安倍破军笑着对迹部景吾说道。   这件事情憋了20年,终于可以松口气了,原本安倍破军以为这件事会带入棺材里也不会由他的嘴说出来,没想到那天神亲自过来找他,告诉他可以把这件事情说明对这两人说明,至于做什么样的决定,就看他们自己能不能承担相应的后果了。   “这些话就是那个叫绯玉的天神让你说的吧,你凭什么让我相信,而不是你们编制的谎言?”迹部景吾豁地一下站了起来,面露慌张之色地争辩道。   迹部景吾粗喘着气,这种挫败感让他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难道自己就做不上一点事情,只能眼睁睁地等他们处理好事情,等凤稚回来吗?那他还算是个男人吗?   对于迹部景吾这样骄傲的人来说,凤稚就应该是依赖者他的,凤稚有什么问题他都能帮忙解决,可是事实不是如此,他竟然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坐着等待一个幸运的结局,这是他所接受不了的。   安倍不束却是不得不相信,安倍破军没有理由编造这样的谎言,那么安倍破军拉上他,告诉他这件事情,是要让他回去告知家族,让家族不要去干涉吗?一时间安倍不束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少年你相信也好,不想信也好,事实就是如此,也没人能够强迫你去接受,老头在这里只劝你一句,要是执意干涉反倒是帮了倒忙,神有神之间的恩怨,其实他们把你牵扯进来本来也就是一件不公平的事情,所以,你不需要给自己一些莫须有的压力。”   安倍破军看着纠结痛苦的迹部景吾,一时间想到了当初年轻的自己,也是这样的年少气盛,觉得自己什么都能做,最后依旧是被现实打击,但是那也没什么,人也都是这么成长过来的。   他同样站起身,然后伸手拍了拍迹部景吾的肩膀:“人世间也有同样很多事情是神解决不了的,你要是真的相信你的朋友,就应该相信她能自己解决自己的事情。”   “她现在能好吗?能自己处理自己的事情吗?”迹部景吾跪坐在塔塔米上,他好嫉妒,嫉妒那个能帮她的人。   “不论好还是不好都是他们自己需要经历的事情,你只能选择相信她。”安倍破军语重心长地说道。   迹部景吾沉默。   不知道过了很久,他长吁了一口气,让自己恢复一下情绪,表情不在纠结:“你也是人,但是当初你也参与进去了,本大爷不相信一点事情也不能做。”迹部景吾继续不死心道。“你一定还有什么没有说。”迹部景吾眼神闪了闪,无比笃定。   “你怎么这么顽固,说了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安倍破军被迹部景吾忽然变化的情绪气的够呛,大声指责说打道。   “噗嗤”一旁还在为难你的安倍不束看着这样的情景,却也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安倍破军刷地一下转头对准安倍不束:“少年,你的想法又是怎么样的呢?”那眼神充满警告,这件事情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安倍家族也不要掺合进去。   可是安倍不束此刻却是选择装傻,啪啪啪地在手机上打字:“我觉的迹部景吾说的有道理。”   “你们能和我一样吗?我是命犯天煞,再怎么样也是无所谓,而且我也不过是帮忙掩人耳目而已,并不是真正参与,真是气死老头子了。”安倍破军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坐了下来。   绯玉天神是对他要求一定要说服两个小毛孩的,其实就算不是天神有交代,他也绝对不想这两人参与进去,回想当初那个场面到现在都是心有余悸,甚至一个不小心说没了就会没了。   “安倍先生,请您帮我,我不想做无谓的等待。”迹部景吾说完就给安倍破军行了一个跪礼,充满诚意地请求。   安倍破军虽然不了解眼前这个少年,虽然他已经退隐,但也不是完完全全地脱离这个世界,甚至有时候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和其他的一些老头老太去老年俱乐部玩玩网球,偶尔也能听到一些关于这些网球少年们的事情,而其中迹部景吾往往会是一些老太太们的话题,也知道是个很傲气的人。   一个很傲气的人是不会轻易去请求别人的,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就能动摇他。   “你们都好好地给我冷静冷静。”安倍破军说完,背着手抬脚就离开。   而就在此时,安倍不束已经发现不对,拉着迹部景吾就要往外冲,可是嘭地一声,两人硬邦邦地撞在了一道透明的屏障上。   “怎么回事?”迹部景吾摸了摸自己被撞痛的头,转而利落的爬起。   啪啪啪打字,“安倍破军给这所屋子下了结界,我们出不去了。”手机屏幕抬向迹部景吾。   “什么?该死的。”迹部景吾一个转身就要再次冲出去,可是嘭地一下又被撞了回来,夏天穿的一副本就单薄,加上结界上有着反弹力的加持,迹部景吾啊!的一声痛呼在地。“你怎么不帮忙?”他对着一旁沉默地安倍不束吼道。   “这个结界超出我的水平很多,不过我想给我点时间,我应该也可以破解。”安倍不束在手机上打字。   “那要等多久。”迹部景吾皱着眉头问。   “要几天吧?我尽力。”安倍不束也不恼迹部景吾的大声,安安静静地打字回答。   “XXXXX”迹部景吾第一次骂除了脏话。他忍着痛掏出手机,可是却发现连信号都没有,电话根本打不出去。   “臭老头,放本大爷出去!!”迹部景吾再次跳起身,拿着榻榻米上的茶几就是往门口砸去。   .......   住有玉六的别墅花园内,两人坐在一张小圆桌边,一男一女。   “什么时候开始。”凤稚摩挲着手上的酒杯,酒水里印着一轮弦月。   “就在三天之后,她会再次出现。”绯玉回道。   “迹部景吾呢,他怎么样?”   “他还是不听劝,已经叫人关起来了。”   “关起来?”凤稚侧头看向住有玉六,眼神带着询问。   “你放心,只是把他关起来而已,除非他自残,否则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绯玉笑道。   “你说的对,我是不应该把他牵扯进来,现在真不是时候啊。”凤稚叹了口气道,仰头喝了口酒。   想想自己也好久没有和迹部景吾好好地间个面了,上次的可以说不算,因为她那时候并不清醒,凤稚对迹部景吾是歉疚的,他了解他,现在的他一定很不好受。   “等事情结束之后,工藤信会回来重新接管她的身体,接下来的事情就和你无关了。”绯玉意有所指的说道。   “你说,遭天谴难不难受?”凤稚语气带着玩笑说道。     放在唇边的杯口一顿了两秒,住有玉六仰头饮酒。“谁知道呢?”   “想你这样的竟然都没有遭过天谴,真是不公平。”   “呵呵,说是不恨,其实还是恨我啊~”   “绯玉,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帮我保护迹部景吾。”凤稚认真地说道。   “欠你的,经过这次也能还清了,如果你要我帮你护住他,那就是请求了。”住有玉六强压住心里的酸楚说道。“再说,你就这么有自信,他对你的感情不会变质。”   凤稚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如果他要是像某人一样会做出背弃我的事情,我不杀他,直接让他下辈子投猪胎,或者做鸭,一辈子也别想抬起头来。”   “哈哈哈,这招够狠,差点忘记了咱们的凤稚大人可是堂堂冥神,可是能断人命运的,幸好幸好,我不需要转世投胎。”住有玉六哈哈笑道。   “真是应了那一句,祸害遗千年。”凤稚哼道。   “你才知道吗,呵呵~”   已是深夜,夜风徐来,吹起了凤稚群子的一角。   “天羽应该也被他老爹关起来了吧。”凤稚理了理自己的裙子。   “这个你得问问凤尊。”绯玉应声。   “要是能联系上他,我也懒得和你那么多废话了。”   “估计现在守在你大嫂边上,等你的好消息呢。”绯玉调侃道。   “我忽然间想知道,你准备怎么救我大嫂?”凤稚轻笑着说道。   “等你打败了曼珠沙华,我自然会告诉你。”绯玉勾唇地笑道。   “哼,最烦你们这种喜欢打哑谜的人,自以为什么事情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然后什么事情都要让人怀疑让人猜测。”凤稚很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   “不说了,你的元丹还有一部分封印没有解开,今晚还得继续。”绯玉站起身来打断话题,把手伸向凤稚。   凤稚看向那伸向自己的手,相比之下要比迹部景吾的更修长,手掌更宽阔,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晶莹剔透,然而她伸手把他拍开。   绯玉有些失落地看着那只手,她的温暖和温柔和他再也无缘。   “绯玉,玉碎了会你怎么样。”凤稚抬眼看着他,那眼神似乎想要看穿对方。   从始至终,计划都是围绕着毁了那块玉来的,可她知道,那块玉是绯玉与身俱来的,更是玉氏天神的身份信物,怎么可能说毁就毁,毁了,怎么可能还可以争夺天帝之位。   “别当我是傻瓜,我也不是同情你,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凤稚慢慢站起身,只是他的双眼。   “天神当到我这样的程度,难到想当个天帝还会继续受制玉是否还有玉的存在吗?毁玉,无非是让你的元神无处可藏,这个世界任何一样东西,都不能成为她的容器,而且少了我的玉,还可以让她功力大减 。”绯玉自傲地笑道。   “是吗?”凤稚狐疑。   “当然,我的损失还是有的,起码我的修为有很大的影响,所以能不能让我的玉毁的有价值,及看你的了。”   “就这么简单?”   绯玉靠近凤稚一步,低头贴近她的脸“那么多疑做什么,如果事情办不好,这里的整个世界都会被吞噬,我做好了也算是功德一件。”   凤稚看了他几秒,最后放弃找寻眼神里的真假,把他推开。   “既然这样,希望就像你所说的,到时候不要你欠我的还了,最后又要让我欠你什么。”   第七十三章   嚓嚓嚓,一声一声的铁锨铲土的声音,伴随着渗人的寒意,片刻之后,东京又有一座山发生山林大火。   “好玩,好玩,真好玩,火,我喜欢火,嘻嘻嘻!”孩童天真无邪的声音回荡在整一片火海之中。   ............   不知不觉,两天已经过去,安倍不束和迹部景吾依旧还困在和式小屋内,安倍不束在一旁悉悉索索地画着符,紧张而又兴奋地地在推演着结界的破除方法。   坐靠在墙边的迹部景吾,身上的衣服有点发皱,上面沾染着脏污,他头低下,双手耷拉在躬起的膝盖上,阴郁低沉的感觉让人看不出来是那个金光闪闪的网球王子。   哐当一声巨响,桌上的纸张纷飞飘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阵粗噶的笑声响起。   迹部景吾听到动静猛地抬头,看着手舞足蹈的安倍不束,灰蒙的双眼瞬间迸发出亮光,他赶紧起身然后抓住安倍不束的肩膀,急吼吼地问道。   “你破解出来了,这结界你破出来了?”   “啊啊啊啊!”安倍不束继续用粗噶的声音应道,拼命地点头。   “那快点快点,本大爷都要憋疯了。”迹部景吾赶紧推搡着安倍不束让他施法把结界破了。   安倍不束也不含糊,干脆利落地跳到破解结界的阵点,闭着眼然后做了个手决,双唇无声地念了个咒语,接着双眼刷地睁开,眼里蹦出一圈圈地符文,伸手往前一拍,画好的符纸如一张巨盾覆盖在正点上。   迹部景吾傻呆呆地站在一边,脑子里则是一片空白,满脑子地“可以出去了、可以出去了”的声音回荡。虽然只是短短的两天,但是对他而言那总度日如年的滋味一只折磨着他,现在终于可以出去了,他可以出去找凤稚了。   哗哗哗一阵气浪滚滚而来,险些把一时间没有准备的迹部景吾刮倒在地。迹部景吾抬着手遮挡,却也在指缝之间,看到一个转着漩涡的洞口出现在他面前。   迹部景吾抬头看向安倍不束,他急于想确认那是不是出去的洞口,正好这是安倍不束头转向他,却是面露慌张地看着他,“走”一个走字的口型,急急地催促着他。   迹部景吾立马反应过来,他看向那个洞口竟然发现一点点地缩小,他双目一睁瞳孔一缩,毫不犹豫地往洞口冲去。   可是就在他冲出去一半的时候,结界的洞口却是把他卡住了。   “纳尼!!!!”   “安倍不束你加把劲啊,本大爷卡住了。”天哪怎么会遇到这样猪一样的队友。   安倍不束则是在心中呐喊,他也想啊,可是那个臭老头施法和他对抗,他能撑到这里就已经不错啦!   “嘿嘿,少年,好好的屋子不呆,跑出来做什么?”安倍破军笑的合不拢嘴地调侃道。   他身后跟着个穿着和服的精致少女,手上则提着一个食盒,光看盒子就知道里面的食物精致可口。   迹部景吾拼命地挣扎,这实在是太丢人了,真是想死的冲动都有了。   安倍破军笑呵呵地蹲在他面前:“被结界困住的老头子这辈子见过不知道多少,被结界卡住还是头一次,哈哈哈哈!”说完他又忍不住笑出来。   “臭老头,放本大爷出去。”迹部景吾狰狞着脸喊道。   “放了你,那老头子何必费大么大的劲把你们困住,还天天给你们送饭菜。”安倍破军起身笑笑,身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条椅子,他就很享受一般地坐了上去。   迹部景吾看着好整以暇的安倍破军,后牙槽都差点要咬碎了,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呼出之后睁眼:“你放我出去,我不会去参与他们的事情,我会等我那个朋友回来。”   “少年,老头我虽然人老了,眼睛也花了,但是真话假话还是听的出来的,老头可不相信你真的想通了。”安倍破军一副你怎么可能慢的过我的样子。   “该死的你到底想怎么样?!”迹部景吾吼道。   “老头子的地盘,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老老实实给我呆着,时候到了自然会放你回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时候到了?   “你猜?嘿嘿”安倍破军也不多说,手一挥,迹部景吾就被一股气浪扇回了房内。   踉跄到底的迹部景吾翻了个身就起来去撞门,可是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   “什么时候到了?该死的!”迹部景吾抬手猛地锤在了地上,一拳一拳地骨节磨破了皮,渗出血来。   一旁瘫软在地的安倍不束,身边是一章章破碎的符纸,终究是功力上浅,就算知道破开结界的方法,但是没有足够的力量支撑,照样能被对方一个手指就推到了。   迹部景吾砸完地板,眼神撇到躺在地上的安倍不束,冲过去就想给对方一拳,什么找到了破除结界的方法,这也叫破除了?!   “咳咳咳!”安倍不束一下子被迹部景吾抓着领子抬起上身,一时间岔了气忍不住咳了出来,本来这几天为了破解结界他几乎就没有睡觉过,此时又消耗了大量的精神力和体力,身上布满了汗水,整个人看着就像是水里捞出来的,非常虚弱。   迹部景吾看着他这幅样子,只好手一松一推把他放下,自己也狼狈地倒在地上。   “还有没有其他办法。”迹部景吾有些呓语般地说道。   回应他的除了几声咳嗽声,就没有了。   而此时的另外一边,同样是一到结界之内,枫骨林紫光大盛直冲云霄。   凤稚慢慢地睁开了双眼,瞳孔出闪烁出一道迫人的流光。   她的元丹封印解除了。   她从空中飞落,扬起偏偏金红涩的枫叶,通身气质高贵逼人。   绯玉在一旁看着这样的他,久久没有回神,这样的凤稚,他有多久没有真切看到过了,即便是看到过也是在梦里,或者是自己的幻象里面。   “绯玉,我感觉到她了。”凤稚道,那种直入心神的冲击。   绯玉收回神,“一切已经准备好,就等明晚了。”   曼珠沙华主灵魂封灭,所以她需要靠妖灵来滋养,明晚,绯玉会部署好一切,如同20年前一样,只不过这次的规模不知道要大多少。   神战如果控制不好,照样是毁天灭地的事情,由他在土御门氏的安排的48名阴阳师,各分派12人镇守一方布置结界,届时会布置一张足以抵抗余波的结界。   20年前他找的是安倍家的阴阳师,可惜安倍世家现如今已不是纯粹的阴阳师世家,不论上旁系还是本族,或多或少的一些人从商从政,于是他选择了土御门,这也是为什么如今的安倍一族并不知道现在到底发生的是什么样的情况的原因,不是怕被知道,而是知道之后借机闹出一些麻烦的事情。   至于安倍不束,凤稚已经和他有所透露,那就把他和迹部景吾一起关着,等事情了结之后再说。   “谢谢!”凤稚走到绯玉面前,看着他表达出心中的感谢。   绯玉一愣,他跟凤稚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这段时间,凤稚从来没有对他说过这两个字,可是他却从这两个字中得不到欣喜,反到是有点悲凉,心里涌起酸意。   绯玉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笑道:“谢什么,不是说了欠你的么,还了我反倒能更加自在地当天神。”   凤稚不再说话,抬头看了看天,已经恢复一片宁静,消散了之前力量波动的汹涌,虽然是不同的时空,却也是仍然有一股弦月挂着,看着月亮的那一部分空缺,她忽然间很想见见迹部景吾,。   “我想见见迹部景吾。”凤稚道。   “你就这么没信心,怕这之后会见不到他?”绯玉胸口有点堵。   凤稚没有多说什么,她转身手一挥,划出结界。   绯玉伸手一把抓住她。   “你想错了,我只想再找个我战胜她的理由。”说完她要挣开自己的手。   “我和你一起,现在是非常时期。”绯玉开口。   “不用,你现在帮我去控制住曼珠沙华,我担心在结界布好之前,她会流窜到其他地方。”凤稚拒绝道。   “你放心,有我的玉在,她没那么容易脱离我的掌控。”绯玉坚持。   “我会有分寸,所以你也不必要坚持,我只去看他一眼,不会多做逗留。”   “好吧。”绯玉轻轻一叹。   结界一个收缩,凤稚已经离开。   当看到迹部景吾的时候,凤稚又心疼又好笑,她没想到一只金光闪闪的迹部景吾会落得这么一副狼狈的样子,一向自信骄傲的迹部景吾会也会有这么无奈无助的一面。   她轻轻地落在地面上,敛住了身上所有的气息,以透明的状态进入屋内。   凤稚穿过结界,跪坐在迹部景吾的面前,伸手,想要为他理一下杂乱的头发,迹部景吾是非常注重形象的,她知道,他每天起床那么早,很大的一部分时间是为了整理自己的发型,打扮自己的仪容。要是现在拿一把镜子放在迹部景吾面前,估计他会疯掉吧。   “凤稚~”迹部景吾忽然发出声。   凤稚连忙收回自己的手,等待对方的反应之后,发现迹部景吾只是在呓语。   听着这样的一声轻唤,凤稚瞬间感觉胸口堵堵的让她很难受,“对不起!”一滴眼泪控制不住涌出了眼眶。   啪嗒,一滴眼泪滴落在迹部景吾的手上,迹部景吾刷地睁开了眼睛,凤稚吓住,一时间竟然挪动不开。   两双眼睛相对,真切的让人心慌,等凤稚反应过来,匆匆地往外退去。   “凤稚!”迹部景吾着急地喊出口,他好像看到她了。   凤稚一顿,不敢转身回去看。   “凤稚,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来看我了。”迹部景吾感受到了手上的真切,可是却看不到人,他慌乱地在房间横冲直撞。   一旁的安倍不束被迹部景吾吵醒,揉了揉眼睛想要起身,却又被他踩了一脚,不禁痛呼而出:“啊!好痛。”   这一声痛呼,室内的三人都愣住了。   安倍不束会说话了?   迹部景吾倒是顿了几秒之后继续呼喊,可是安倍不束和凤稚却是知道,安倍不束的哑言修行时间还没到,他要是能说话,要么他的面前有妖怪,要么他的面前有鬼神。   “迹部景吾?”安倍不束试探性地叫了一下,发现自己的确能说话了。   迹部景吾用古怪的眼神看向他,眼中也显露出浓浓的指责,生气他打断了自己:“你能说话,为什么在本大爷面前装哑巴?!”   凤稚见形式有些不对,准备撤了。   “谁在那里?是不是你?”安倍不束听到迹部景吾乱喊一个叫“凤稚”的名字,难道那个占用工藤信身体的冥神,名字叫凤稚?   迹部景吾看着他隔空喊话,不知不觉也安静了下来,难道,这个安倍不束,能感觉到这屋内有什么?   “是凤稚吗?”安倍不束吞了口口水问。   一句话让迹部景吾睁大了双眼,双眼□□而火热地看向安倍不束,也让凤稚止步。   “要是我边上有妖怪,或者是神明,我就能说话。”安倍不束平复自己的情绪说道。   迹部景吾愣住,随即脸上再次浮现怒色,指责道。   “凤稚,这算什么?你这算什么?戏弄本大爷吗?”   吧嗒,水珠打在榻榻米上面的声音清晰而刺耳,迹部景吾的情绪化成悲愤的泪水,滴落的声音越来越密集。   “你要是不想让我看见你,那又何必过来这里,你这算什么,你这算什么,啊!”迹部景吾双眼猩红地对着空气喊道,言语充满了心痛和愤怒。   一句句的“你这算什么”,让凤稚的胸口如同靶子一样,一下一下地受着凶猛的飞箭。   她错了,她以为她能像她说的那样,看到一眼就可以了,她太高估自己。   “该走了!”忽然间耳边响起冰冷的声音,凤稚觉的手被人抓住,等转头看的时候,已经远远的离开了那座小屋,在她的视线中只留下一点星光。   “他应该恨死我了!”凤稚含泪笑道,那笑容同样让人心疼。   绯玉不说话,紧紧地抓着她的手渐行渐远。   .......   手机屏幕亮起,安倍不束抬手到迹部景吾的眼前。   “我说不了话了,她应该走了。”   迹部景吾撇到了关键的几个字,默不作声,一下子颓废地没有一丝生气。   安倍不束见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想要打字安慰迹部景吾,却发现他动了动,他在了地上,缩起了身子。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开战了,明天就开战了,站前宣言,大家踊跃留评啊!   神怨了结   天阴沉的诡异,在不为人知的某一刻,天边布置了一片肉眼难以看见的巨网,这道巨网似网又似一条玉带,连接覆盖着东京23区的所有山林。   一道道人影嗖嗖嗖的钻入那巨网之中,只闪烁了几个圆晕,之后便消失不见。   “你有没有看到什么?那边,一闪一闪的。”   “什么啊?没有啊?”   “总感觉怪怪的。”   “有什么好奇怪的,夏天本来就是这样,雷雨天气很频繁啊。”   “反正就是感觉怪怪的,你再仔细看看,那乌云带着闪电好像要压过来一样,像不像世界末日来临前兆。”   “神经,你脑袋里装的是纳豆吗?真是电视剧看多了。”   “是电影啦!”   “好了好了,快走快走我忘记带伞了等下淋湿了就不好了。”   工作的人照常工作,学习的人照常学习,绯玉的工作是到位的,至少他把战场安全地隔离开来,就像他一直坚持的那样,没有把人类牵扯进来。   然而即便是再到位,还是有许多心思细腻敏感地人察觉出一丝不对劲,即便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天神大人,护山结界已经布置完成,东京34座山的山神已经集结。”一个身穿斗篷,头戴斗笠的男子恭敬地跪在绯玉面前说道。   “按计划进行。”绯玉下令。   “是!”话落,那人迅速地消失在原地。   山神的问题需要山神自己解决,东京地区的山神有着自己的神会,阿苦山的山神“祸婴”借着曼珠沙华的力量毁了五位山神,自然有适合它的下场等着他,而如今只差一步工作,那就是绯玉出马,自毁神玉,神玉毁了,他们就会失去力量的源泉,加上精心布置的结界,以及他的压制,也可以防止他们逃窜。   “准备好了吗?凤稚。”绯玉格外严肃地对着身边的人说道。   一阵阵地气浪滚动着他们的衣袍,发丝飞扬,气势魄人。   “我会让你的玉毁的有价值。”凤稚回道,转身扬着娲蛇的蛇尾一个纵身跃入战场。   一片红光之下,一红一紫两个身影却是异常耀眼,不过是瞬间,便幻化成两条长虹直达战场深处。   一直蜷缩在小屋内的迹部景吾浑身一颤,他清晰地感觉到了四周的异样,起身扑向移门,只觉得外界泛着这红光,但是因为窗纸和结界的缘故,看到清外面发生了什么。   他有些着急地向后看向安倍不束,此时安倍不熟也是紧皱着眉头看这门,似乎想要通过什么术法来穿透门窗,看到外面的情况。   “是不是时候到了?”迹部景吾对安倍破军所说的“时候”一只有着很深的猜测,是所谓的神之间开始处理事情了吗?   安倍不束看着这样狼狈的迹部景吾,心里也很是难受,相处的这几天,他真切地感受到冥神对迹部景吾的重要性,就像自己的命一样,或许比把他的命还重要。   安倍不束不懂的爱情是什么,他从小到大,每天做的就是要修行,所以也根本没有精力去接触这些东西。看着所谓的爱情会这样折磨一个人,他心里有着一丝庆幸,同时也感觉那个凤稚冥神,真的是有些过分了。   想着,他拿起手机啪啪啪地打几个字:“你不要在折磨自己了,你是迹部景吾。”   迹部景吾看完之后就沉默了。   安倍不束一句“你是迹部景吾”,说明了所有。   ........   啊啊啊啊啊!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吼叫之声,阴戾地能穿透每一根神经。   绯玉不能随着凤稚继续深入,他是整个结界阵法的支柱,阵法缺了他,作为凡人的土御门阴阳师是撑不了多久的。   绯红色的玉镯一点点的碎裂,里面一股股浓浓的朱红色液体喷射而出,继而化作一片片曼珠沙华的花瓣,如利刃一般飞削着四周的结界。   “不要,不要,不要!!!!!”凄厉的婴儿尖叫声随之而来。“我的镯子,我的宝贝,不要啊不要!!!”   伴随着尖叫,一道身影从中飞窜,试图冲破结界逃离,然而早已经集结准备就为的34位山神已经等候它多时了。   “祸婴,你逃不掉了,灭杀山神之罪,神会将以咎落之惩罚消你孽债。”威严分辨不出男女的声音如洪钟一般的声音直直罩住祸婴。   “滚,滚,滚!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家伙,卑鄙无耻。”祸婴狰狞这脸嘶吼。   “放肆!”   “我没人祭拜没有力量即将要消失的时候神会怎么不帮我,现在又趁我失去力量将我灭杀,该死的是你们,是你们!!!”   祸婴凄厉之声笼罩在空中,然而再做什么也已经是枉然。随着众山神的神器和符咒,它的一切怨恨也随即化作硝烟。   玉仍旧一点点的破碎,绯玉的脸色一层层地变白,而凤稚是不知道的,她释放周身的神威碾碎不自量力地花瓣,深入由玉碎而打开的穴口,追击她从来不敢面对的曼珠沙华。   外面的喧嚣霎时间离她而去,慢慢地四周变的安静起来,颜色又红转黑,似乎是落入了一个无止尽的黑洞一般。   凤稚知道,她已经到了曼珠沙华的腑内,如果失去决心战胜她,那么自己将永远都出不去,最终被曼珠沙华融噬。   “曼珠沙华,你老朋友来了,还不出来相迎!”迎着黑暗,她无所畏惧的笑着放声。   她不再畏惧,她有足够战胜她的理由,继而,随着她的声音闪烁出一抹光亮。   凤稚从生了灵智起便知道,自己的身体和别人不一样,存在着两个元神,一朵花和一条蛇,然而蛇却是比她想想的要温柔,花却是超出她想象的阴邪。   她白天要召唤她的时候从没出现过,反而是每晚都会折磨着她把她拖入梦魇当中。   她说:“我好想吃了你。”说完便张起血盆大口向她而来。   她出生时,父母就开了她,只有凤尊一人把她带大,然而凤尊的元神与凤稚不同,因此所有的一切也只能凤稚承担。   当再一次因为害怕失败而逃离的时候,凤尊将凤稚的神识打入到元神之内,“留下一句,如果战胜不了,我也不介意曼珠沙华当我的妹妹。”   后来她还是没有成功,但是她出来了,没有被她吃了,因为她和曼珠沙华做了交易,让曼珠沙华得了自由之身,她可以出去吃其他的人,其他的灵魂。   而在她长大之后,她依旧没办法收服它,然后借了绯玉的神玉,将她封印。   白光慢慢地变成一片漫无边际的花圃,凤稚悬浮于花圃上空,脚下是层层不觉的曼珠沙华,大家都以为曼珠沙华是红色的,其实只有即将被吞噬的灵魂才知道,真正的曼珠沙华是白色的,只有等她吃饱了,才会变成红色。   “怎么还不现身吗?看样子你已经饿的都要虚脱了,怎么还这么有耐性地等着?”凤稚言语带嘲地说道。   尾下的花朵纷纷颤抖了起来,挣脱出一丝一丝的花瓣,有些趁机想要缠上凤稚的娲蛇,却被她蛇尾上的灵鳞绞的粉碎。   花瓣聚拢,一个身形慢慢地显现出来,样貌和凤稚一样,只不过是通体的白色,几乎透明。   那张脸没有了以往一贯的诡异笑容,没有熟悉的饶有兴味,没有垂涎欲滴的贪婪神色,空洞地如同一副面具一样。   “好饿啊~”面具一样的脸发出嘶哑的声音。   “想吃吗?”凤稚浮游到她身前,眼神亮的灼日。   “想啊,好想吃——”   瞬间那面具脸化成一张的血口,身上的白衣裂成粉碎,幻化成无数只带有尖锐指甲的手,远远一看,便是一朵妖冶骇人的曼珠沙华。   她直扑凤稚的面门,凤稚则瞬间出现在她身后,蛇尾一甩,无数的灵鳞化为利刃向她汹涌而去。   曼珠沙华后背也立时筑起一堵花墙,抵挡住身后的攻击,然后一个翻身,那一只只白手中绽开一张张血口反击。   “好饿~好饿~好饿啊!”无数只手一起呼喊,震荡着整个空间。   “曼珠沙华,你这么饿,有没有想过吃自己的肉呢!”凤稚一个后退,两侧双手一撑,原先攻击的灵鳞飞速往返,在她的手下“锵锵锵锵地组合成两把大刀,光华一过,刀锋开刃,迅猛凌厉地向那些手砍去。   一只只手臂掉落,噗噗噗地一阵难耐地落地声,忽然地面一阵起伏涌动,如同植物的根系吸收了大地巨大的营养,营养又直冲她的身体,那曼珠沙华的手臂再次生出成形。   他姑的,还真是个连自己都会吃的货。   “凤稚~”   两人相隔了一段距离,幽幽地声音从对面传了过来,“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美味可口”曼珠沙华的花心露出一样和自己一样的一张脸,嘴角挒到了耳根处,桀桀地边笑边说道。   凤稚看到她舌头一伸,里面有几片灵麟吞入她的腹中,原来对方不过是让那些手当做诱饵,来到她身上觅食。   “这次来了,就不要走了,好么?”声音带着请求,面上的表情却是纠结多变,扭曲成畸形。   “我不会走。”凤稚勾唇笑道。   “真的吗?”男女混杂地声音从她嘴里冒出。   “这次换我来吃你。”说完,凤稚挥起大刀冲了过去。   当年她出生的时候,她能吃的了她的父母,就照样能吃的了它。   凤稚从来就知道,从武力而言,她绝没有打败不了曼珠沙华的可能,然而她不敢面对的是,她不想面对那场痛苦的回忆,她的双本命元神,是牺牲自己的父母得来的。   凤氏的衰弱,让一代一代的凤氏冥神不得不铤而走险,创造一个双本命元神的冥神来重振凤氏一族,凤稚父母这一辈,家族已经枯竭的只剩下他们二人,以及一个没有融合成功的凤尊。   等到凤稚母亲凤虚再次怀孕的时候,她只身前往曼珠沙华的花海深处,吞食的曼珠沙华的胎珠,最后等到凤稚出生的时候,胎珠中的元神复苏,借着凤稚的身体将她的父母双双吞噬。   而那时的凤尊也同样差点被她吃了,只不过她父母残留的意识阻止了她。   凤尊活了下来,并且将凤稚带大,得了应有的地位,居功至伟地成了冥王。   凤稚不敢回想,年幼的时候,每次被梦境折磨,她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口中的血腥味,直到她借用绯玉的玉把她封印后,用断却记忆的方式结束了这种痛苦。   整个身体钻入曼珠沙华的万手之中.....   地面上,红光之下则是一个个怨灵倾泄而出,土御门阴阳师联合纷纷出手将怨灵困住,一一超度,而这其中的一部分恶灵则是直接杀灭,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红色的邪光渐渐褪去之时,一轮霞光,从东京海平面上向四周扩散渲染。   噗,一口鲜血从绯玉的嘴里喷了出来,神玉已经碎尽。   他达成了自己的交易,毁玉的是他,和凤尊之间的赌约,赢的人是他。   看着远处的霞光,他艰难地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年轻的脸上慢慢地变成老态,长发也如泄了光华一样变成了白色。   “结束了!”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是时候回去了。”虽然老态,但是他的笑容依旧。   “她没有出来。”熟悉地声音在身后响起,严肃刻板。   绯玉转身看去,正是凤尊。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的,天羽那小子呢,没跟你一起来?咳咳咳咳!”说完绯玉弯腰就猛咳了起来,血沫溅了一地。   凤尊神色复杂地看向他:“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对她那么拼命。”凤尊对凤稚所做的一切“爱护”,也只不过是因为她是凤氏一族的支柱而已,对自己妻子的“珍视”,也只不过是想在自己的手中也能创造一个双本命元神的冥神而已。   “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想做就做了。”绯玉缓过劲来,脸色惨白,额头布满汗水,却仍旧毫不在意地回道。   “她会回来吗?”凤尊问。   “谁知道呢?”言语里没有担忧。“凤尊,这场赌,我赢了。”   “知道,我会遵守诺言,助你重登帝位。”凤尊严肃道。   “你看我这样子,还能登的上去吗?”绯玉在地上随意捡起一根木棍,撑起自己有些疲软的身体。   凤尊闻言一愣。   “换个赌注怎么样,你不会吃亏,咳咳。”绯玉轻咳了几下说道。“凤稚和那个迹部景吾,保他们平安。”   “值得吗?”凤尊皱着眉头问。   “对你来说,很简单吧,呵呵!”绯玉呵呵笑道。   凤稚本想说说荒唐,可但他看到那个嬉笑的脸上,眼角处闪过一丝泪光,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不该言辞拒绝。他们两个远在凤稚没有出生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从小到大,绯玉该狠的时候比谁都狠,该服软的时候让他学天狗叫唤他也开心地叫,却从来没有看到过现在这样的他,自己没有一点好处,还把机会让给了别人。   “你把这个交易换成让我救你也可以。”凤尊语气难得地软了下来。   可绯玉听了,却是摆了摆手,乘着霞光,消失在了着方天地之间。   “让她欠着我,记住我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  来来来,领便当了领便当了。 绯玉:导演大眼,我演的好不好好不好 导演:恩,还不错, 凤稚:我好饿啊,先让我吃口东西 导演:你不是吃了曼珠沙华吗?怎么还饿 凤稚:那是人吃的东西吗? 导演:你本来就不是人 凤稚:...... 迹部景吾: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工藤信小番   哒哒哒哒,廊道内急促的脚步声和微弱的喘息声.....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少女拄着门框忍着不喘粗气,直到上首的人点头示意之后,才飞速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并在此鞠躬表示歉意。   “工藤,关东大赛的赛前事宜再次确认一下,核对好比赛时间对手和场地,以及相应的后勤工作。”   “是!监督!”工藤信应声。   “解散!”   “是!”众人齐声一喊。   听到解散两个字,工藤信略显窘迫地站在原处,作为网球部的经理,迟到本来就是很不应该的事情,而且还是在动员大会迟到,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的好。   喊完之后,迹部景吾率先离开,身后跟着的是桦地,不像原先的那样,总是拉着凤稚离开,抛下自己的好基友桦地崇弘。   已经过了半个月了,迹部景吾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形式,有心人一眼就看的出,迹部景吾变了,变得很沉默。   工藤信看着迹部景吾离开的背影,一时间心里很不是滋味,开着周围怪异的眼神,她该怎么样,跟上去吗?可跟上去做什么?他们两个本来就没有关系,两个人唯一的关系,在另外一个人身上。   自己继承了在自己身体上发生的一些记忆,顶着无比巨大的尴尬和迹部景吾坦白自己不是凤稚,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理会过她。   原本工藤信以为,迹部景吾至少会愤怒,或者会慌张,并且遇到了那么多的事情凤稚对他而言是绝对重要的。   可是她缺乏先,就算她对着他坦白,也没有看出他脸上有丝毫变换的神色,没有问她为什么她会回来,也没有问她凤稚去了哪里,虽然这样的问题即便对方问了她也回答不上来,但是难免心里有些郁闷。   场内除了离开的迹部景吾和桦地,还有其他几个正选们并没有离开,工藤信感受到此刻略微尴尬地氛围。   她站在原地勉强地对周围的人笑了笑,然后继续抱歉,借着自己还有工作转身便离开了球场。   “他们又怎么了?到底是闹哪样啊~”   “真不知道搞什么,关东大赛前还要来这么一出。”   “说话注意一点,部长的私事嘴巴不要那么长。”   “说什么呢,谁嘴巴长了?”   “好了好了,有没有感觉工藤信很古怪?”   “两个人都古怪。”   “好像是,部长,我倒不觉得,无非是最近脾气变冷,但是那个工藤信,就好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有这个感觉呢~”   ...........   从操场跑回教室需要一段距离,就在一个转角处,忽然间有人叫住了她。   “工藤。”   “恩?”工藤信转身,看到叫自己的是忍足侑士,她的肩膀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   自从自己回来之后,忍足侑士总是以若有似无的探究的眼神看着自己,让她心里很是紧张,虽然她已经死过一次,但是不代表重生之后她的胆量和能力就上了一个高台阶。   “什么事,忍足君?”工藤信镇定了自己的心神,带着淡定的笑容回道。   眼前的这个人他总感觉不是同一个人,以前的工藤从来没有这么礼貌地叫自己忍足君,而自己也发现,自己对她叫不出“信”这个称呼,到底是怎么了?   “啊~没什么,就是想问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看你最近都有些忙不过来的样子,是不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忍足的镜片闪了一下,若无其事地问道。   话一出,工藤信忍不住脸一红,不是害羞不是尴尬,而是慌张的,她连忙抬手摇道:“不用不用,不用这么麻烦我能处理好的,忍足君要专心比赛才是,怎么可以关心这种小事情呢?”   工藤信话一说完,脸涨的更红了,她刚才说了什么,她怎么教训起忍足侑士来了?难道因为她觉得忍足侑士总是探究她让她感到不安,她不满这个就连语气也变了?   “啊,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会处理好的,忍足君加油,一定要打败对手哦。”工藤信慌张地补充完,逃也似地就离开了。   看着那个女孩逃离了自己的视线,忍足的镜片闪烁了一下,眼神微微地冷了下来,这个工藤信到底是谁,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止一次了,自从她请假生病回来之后,整个人给人的都不一样了,难道回来的这个是她孪生姐妹?可是据他所知,工藤信可是没有姐姐或妹妹的。   课堂上,工藤信心不在焉地听着课,回想到自己在地府阎王,到现在腿还会不自觉的发软。自己再被牵走魂魄之后,她就已经做好了觉悟,乖乖地顺着冥神和鬼差们的安排,希望能看在自己这么识时务的份上给自己下辈子安排一户普通而幸福的人家。   没想到她却一直被滞留在一旁,比她后死的人都投胎了,可是她的却迟迟没有安排去处,她鼓起勇气问了鬼差,可是鬼差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说跟没说一样的打发了她一句“另有安排”就不再管她。   工藤信在恐惧中度过,一边祈祷着凤稚能帮她,一遍又怀疑着阎王会让她不得超生。她祖母信佛,虽然她不敢兴趣但是无聊的时候也听过奶奶说起过一些佛经内容,而其中所谓的18层地狱的各种刑法她是记忆犹新的,尤其是几个鬼差偶尔还会把她带到刑场去观型,她差点没被吓得魂飞魄散。   可是就在前不久,自己却被带到阎王面前,得到了个重生的机会。   “知道有什么该说,有什么不该说吧?”工藤信看着那威严的阎王,可怖的声音,做鬼的她都吓出一声冷汗。   她麻木地点点头,她自问自己没犯过什么大错,阎王爷应该没理由让不给他好结果吧?听说自己是不合常规晚两个月死的,但是人家凤稚是他亲妹妹总会给点情面吧,话说凤稚去哪里了快来救救她呀~   等阎王爷说了一句“下去吧”之后,一黑一白的两个鬼差搀着她来到转轮台。   “你可真是运气,来这里的魂魄从来没有回去的道理,咱们的阎王竟然会开恩让你重生,真是不知道你前世修了多少福气。”白鬼的捏着嗓音说道,在工藤信看来,这些都是一个个老古董,说话带着古言的强调。   “什么前世修了多少福气,还不是托了凤稚大人的福,工藤信,你重生了可得好好活着,没有逼你喝孟婆汤无非是让你知道些东西,日后做事也能够掂着点,记住,再怎么着你终归还是要回来的,所以,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   听了黑鬼说的话,工藤信也只剩下点头了,看着那边有着漩涡有发出蓝光和白光的转轮胎,她忐忑地小步往前挪。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啊。”   随即工藤信只感觉屁股被狠狠地踹了一脚,然后就跌入了一个无尽的深渊。   “啊!”   工藤信被那种失重感吓醒,也不知道怎么就重心不稳,连着凳子摔在了地上。   教室里瞬间寂静无声。   工藤信拄着身体起来,屁股上的疼痛感是那么的真切,就在伸手揉屁股的时候,发现几乎全班同学的眼睛都钉在了自己的身上。   随即爆出哄堂大笑。   “安静!安静!”老师拿着教棍击打着黑板发出声音。   哄笑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但是悉悉索索的声音却是指不住的。   “工藤同学,你这是怎么了?”国文老师山田菜严肃地问她。   工藤信脸色通红赶紧起身:“对不起!”   “下次注意点!”老师也没有纠结,继续讲课。   “是”说完她做回了自己的凳子。   工藤信看着四周笑她的眼神,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凤稚,那到底在哪里啊~快来救救我~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更补上,这里本来想弄成一个剧情的章节,但是发现基本上写的是工藤信而不是咱们的凤稚和迹部景吾,所以当做一个小番,下章凤稚回归,她将以新面目出现,大家尽请期待。 凤稚:这里的事情还没完呢! 工藤信:呜呜呜,凤稚我终于见到你了! 凤稚挽着她的肩膀,深情状:乖乖阿信,让你受委屈了,我会补偿你的。 工藤信:恩恩 迹部景吾心碎,哭着转身扑回桦地的怀抱:讨厌讨厌讨厌,本大爷再也不想见到你了,呜呜呜! 桦地抱着迹部景吾:Honey,don't cry.   第七十六章   车子在夏日的知了声里面穿梭,大门自动打开,畅通无阻地驶入迹部大宅。   仆从过去打开车门,一条穿着酒红色高跟鞋地伸了出来,接着一个气质优雅贵气的妇人从车子里走了出来。   “夫人,欢迎回来。”   仆人恭敬地站成两列,齐身鞠躬。   “啊呀啊呀,终于回到家了。”妇人面露笑容,祥和放松,很有亲和力的样貌。   妇女的样子和迹部景吾很似相像,再从仆人们恭敬的称呼中可知,此人就是迹部景吾的母亲,迹部千代。   “管家,最近家里怎么样?两个孩子还乖吗?”妇女边走边问跟在一旁的山本管家。   “夫人放心,家里一切都很好,乐吾小姐现在已经能正常上学,少爷这段时间准备着网球的赛事,明天就是关东大赛了。”山本管家大致地回应了自家的夫人。   “宝贝们,我回来啦!我给你你们带回来很多礼物哦!”   迹部千代一进门,发现家里竟然没人,什么情况,她转头问山本:“他们放学都还没回来吗?”   “是的夫人,不过在过一个小时,少爷和小姐就到时间放假了。”山本笑着回应。   “啊呀~真是的,本想一回来就能见到他们呢~”迹部千代有点失望的说道,不过也并没有往心里去。   “夫人一路回来肯定是累了,佣人们已经安排好,夫人可以先休息一下,等您好了之后差不多少爷小姐也能到家了。”山本道。   “好吧,管家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有点累了,等景吾他们回来记得叫我。”迹部千代笑着说道。   “是,夫人。”山本弯腰应道。   边上来了两个女仆,引着迹部千代去沐浴休息,迹部千代走到楼梯前,忽然脚步顿住。   “管家,最近我不在家,是不是有个叫工藤信的女孩在我们家住过?”迹部千代转身问道,脸上表情柔和,嘴角带着微笑。   “是的,夫人。”   “听说她来了两次,又走了两次?”迹部千代再问。   “是的,夫人,工藤小姐先前因为乐吾小姐的缘故留在这里,后来是因为少爷留在这里,不过因为家里有事,所以现在不在这里。”山本没什么好隐瞒的,但说话也有分寸,他们家的夫人肯定知道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在没有和景吾少爷通过气,他也不会多说什么。   “这样啊?既然景吾都愿意让她到家中来住,看来一定很喜欢这个女孩了。”迹部千代说完,神色莫辨地便上了楼。   出于一个母亲对儿子的关心,她的确知道的可不止这一点,她甚至还知道迹部景吾为了这个女孩还出动过几支搜救队到山里,说是对方遇到了危险。   迹部千代问山本管家这些事,无非也想看看管家对这个女孩的态度,看管家的表情,这个女孩应该还可以,不过怎么说呢?毕竟没有见过这个女孩,而且据她所知女孩姓工藤,就是出自那个已经败落的工藤家族,她不得不帮忙迹部景吾考虑一些东西。   ........   一路上,迹部景吾仰着头闭目养神,他边上坐的是迹部乐吾,在一旁就是面无表情的崇弘,车子很宽敞,也很安静,迹部乐吾玩着洋娃娃,抱着它给它绑辫子,一声不吭。   “毛毛,今天伯母回来了,你开心吗?”迹部景吾用手揉了揉迹部乐吾的小脑袋,闭着眼温和地说道。   “恩。”迹部乐吾把弄洋娃娃的手紧了紧,吭出一个恩字,就不说话了。   迹部景吾睁开眼,毛毛也和自己一样,似乎心情都不怎么样。   “怎么了,遇到什么事情了?看你好像不怎么高兴。”迹部景吾对着她问道。   “哥哥也不开心。”迹部乐吾眼神闪躲,低着头避开。   “哥哥是大人,没关系,但是小朋友要是不开心,憋着就会生病,生病就要打针。”迹部景吾心里软了一下,就算那个人让他的心冷的僵硬,但是面对家人,依旧还是温热的。   “毛毛不要打针。”她摇着头说。   “那你和哥哥说说,怎么让我们的小公主不开心了?”   “我,我说坏话了。”迹部乐吾纠结着眉头迟疑地说,觉得自己犯了错。   “哦?说什么坏话了?”   “我和伯母,说了阿信的坏话?”迹部乐吾说完,看了看迹部景吾的眼神,然后往边上缩了缩。   毛毛口中的阿信,说的就是凤稚,过了半个月了,这半个月他让自己不去想这个人,因为每次想到这个人,他心里就疼的厉害,毛毛这么一说,他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哥哥你怎么了?”迹部乐吾忐忑地说道。   “没事,哥哥练网球有点累了而已,毛毛说阿信什么坏话了?”迹部景吾强作笑容问。   “我说阿信不守信用,让哥哥和毛毛都伤心。哥哥,对不起,我错了,但是我那个时候真的很生气才说的,以前伯母说生气的时候说的话不能当真,伯母不会当真的对吧,她应该不会讨厌阿信的对不对,其实我还是很喜欢阿信的。”迹部乐吾担心而又期望的眼神看向迹部景吾问道。   “没关系,哥哥会和伯母说清楚,她不会讨厌阿信的。”   “太好了,谢谢哥哥。”   车厢里一下字活乐了起来,迹部乐吾自从放开心情,基本上有一个话题都能够说很久,迹部景吾表面上应着,心里面却是很酸涩。   “宝贝们~你们终于回来啦!”   迹部景吾和迹部乐吾牵着手一到家,就被一个熟悉的怀抱紧紧抱住,迹部景吾很想挣脱开来,奈何自己的母亲太过热情,他也不好生掰硬扯地脱离母亲的怀抱。   “母亲大人,您能不能松开手,我快喘不过气来了。”迹部景吾艰难地说道。   “啊~对不起对不起,妈妈实在是太想你们了嘛~”说完她又捧着迹部景吾和迹部乐吾的的脸亲了亲。   “母亲大人,我不是小孩子了,您下次能不能别这样。”迹部景吾无奈地说道。   “讨厌啊~都和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我母亲大人,叫妈妈多好听啊~,来快快叫一遍。”迹部千代撒娇道。   “好吧,妈妈~”   “宝贝真棒。”听完她开心地又亲了她的宝贝儿子一下。   “伯母。”一旁地迹部乐吾叫了一声。   “啊呀啊呀,伯母最开心的就是毛毛现在变得开朗了,伯母只不过离开半年,毛毛就变得这么好了真是太高兴了。”迹部千代一下子把她抱在怀里,她只有迹部景吾一个儿子,自然是把毛毛当做是亲身女儿来看待。   “伯母,以后你们可以叫我乐吾吗?不要叫我毛毛了,乐吾现在头发又密有漂亮,就不是那个没头发的毛毛了”乐吾这么一说,几个人也是一愣。   看来迹部乐吾是长大了呢,有了羞耻心,怕叫她毛毛就会想到她之前头发稀疏的事情。   迹部千代一副了然的样子,当下就答应了,一家人打完招呼,迹部千代又热络了一下桦地,把自己的礼物带回来分了之后,边叫仆人们摆上晚餐。   迹部景吾原想着她的母亲可能会在晚上和他提起什么事情,但显然没有,也不知道母亲大人心里是怎么想的。   他心中已经预设好了,如果母亲问他的话,他会直接和她自己和工藤信已经分手。   第二天,关东大赛如期来临。   按照原先的抽签结果,第一场就是和东京青春学园对战。   比赛的形式先由双打在单打。   桃城武、菊丸英二VS忍足侑士、日向岳人   工藤信安排好后勤,拉拉队,一阵阵浪潮般的呐喊声弄人热血沸腾,当然,青学虽然人数上不存在优势,但是也是挥舞着大旗喊着口号,气势十足。   “侑士,岳人,对方虽然在先前没有什么成绩,但是记住都大赛的教训,不可轻敌。”迹部景吾说道。   要说迹部景吾变的沉默的,但是也可以说是迹部景吾变得成熟了和内敛了,不过每次出场他照样要求拥戴喝彩,华丽丽的亮相,这是他一贯都不会改变的东西,只不过心态有所变化了,以前是觉得自己必须要求这样的华丽效果才能配上自己的通身气质,但是现在更多的则是为了起到威慑的作用,让人产生敬畏之心。   “是,明白!”两人说着就进入了赛场。   这边热闹的上场,另一边却是早就已经吵的火热,当初仁王雅治里面提到的赌球网站,关东大赛的赌局已经开始,参与的人无非都是一些有钱人,但是也不乏有些打肿脸冲胖子的混混想要借机翻身的,不知道他们是哪里来的前,但是赌球是只认钱不认人的,只要钱够,上的了台面就行了。   同时这一句球赛也因为有冰帝和黑马青学的参与,赌注虽然不是很大,但对于那些学生而言,也绝对抵的上一个学年的学费了。   仁王雅治的账户名称叫“狐狸球”,这场赌局不需要实名,钱压上这个第三方的平台上,输了钱不会回来,赢了自动打到账户里就是了,然而如过是银行账户的话,很容易被查出来,所以网站又使用了另外的游戏账户,最后以另外的门道把钱折现。   现在的比赛对他来说没有什么轻重可言,因为自己不用出场,对方是的实力也是绝对会被立海大所打败。   仁王雅治翻开手机,他手机里时不时地会有一些讯息,有些是赌注的变化,通知是要加注,还有其他的一些乱起八糟的东西。看着那数据越攀越高,他的手机已经按下110三个数字,但是他最后还是没有拨出去。原先他已经举报过几次,但是后来发现每次举报,都只不过被几个小网站顶包了,对这个网站一点影响都没有。   这个网站似乎背后有一个很强大的技术团队支持,能瞬间改变网站的所有记录,甚至可以篡改网络局对于这个网站的记录,警察要取证几乎都不可能。   而且举报也是有风险,他的几个账号,已经被查封了一个,而且还有人匿名给了警告,让一向淡定的他都觉得这游戏有点玩不起。   此时他想到工藤信,早上他看到了她,看到她忙忙碌碌地为冰帝队准备着,仁王雅治有种恍惚的感觉,那种感觉像是又回到了过去,但是中间好像又出现了什么,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让他很不确认,工藤信的身上,怎么好像住着两个灵魂。   “仁王君,你在想什么?”住有世香双手搭在身后,俏皮地跳到他面前,露出一个纯净的笑容。   仁王雅治微微皱了皱眉头,他从没想过一个女生能够做到这么让人反感的程度,冷言冷语道:“住有小姐,如果我没弄错的话,听说你的哥哥住有玉六忽然间旧病复发,你怎么还有心情在这里活蹦乱跳?”   住有世香的笑脸一下子就绷不住了:“仁王君一定是弄错了,我哥哥身体还是好好的,你是听了哪里的谣言吗,这绝对是污蔑。”   “是吗?不过不管怎么样,你在我家呆了这么久,难道到了东京也没想过去看望一下家人?”   住有世香既然注重自己的形象,那么就让她大庭广众之下让人听听她的形象是怎么个好法。做这种事情,看来仁王雅治也的确是有点被逼急了。   边上的人听着他们不大不小声的对话,一个个忍不住的转过身来看,住有世香双手捏紧,要不是自己忍住,对那些好闲事的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仁王雅治经常用戳人心的话对她,可是她都忍了,如果换做其他男生,可能光光这柔情攻势就已经缴械投降了,但是他不一样,他把事情看的很清楚,先不说他对这种道貌岸然的女生一点兴趣没有,他更知道住有世香的目的,无非是觉得他勾起了她的挑战欲,一心想要征服他。   “住有小姐,玩游戏虽然刺激,但是玩多了就伤身了,我庆幸你这个礼拜就可以离开我家了,助你好运。”   仁王雅治总体而言还是开心的,因为从父亲那里得知,那个忽然间从床上起来的住有玉六,忽然间有躺回去了,大家族的惯性就此展现,嫡子不再又能力集成家族产业,一时间七叔八伯的又想到来分权分财的事情。   原本住有家就有这样的矛盾,现在又因为住有玉六的事情,再次爆发了出来。   而住有世香,自然就没有那么自在,再不抓紧回去,估计都快没有她的份了。   “仁王雅治~”住有世香黑着脸看着走远的仁王雅治,两侧的双手差点在掌心扣出血来,这个从她来神奈川就一眼看中的男子,一股熊熊烈火烧的她撕心裂肺。“你一定会后悔的,我住有世香一定要让你知道,得罪我有什么下场。”   住有世香气的手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你们可以开始了。”   工藤信在护栏旁和其他的啦啦队员一起呐喊着,一时间喊的面红耳赤香汗淋漓。   忽然间口袋里震动了起来,工藤信掏出电话一看,来电的人让她心里咯噔了一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那个引起她无数心酸回忆的人---仁王雅治。   她拿着手机退出了人群,在相对安静的一棵树下,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接,她的一些记忆了,知道凤稚和仁王雅治为她家族的事情有所牵扯,而且仁王雅治也表现出在帮她的行为,可这有怎么样呢?她自嘲,有些伤害存在了,就永远都抹不去,她最纯粹的感情沾染了那些污秽,她无法能正常宽容的面对。   忽然间,长时间的未接电话,铃声停了,工藤信不免呼了一口气,可就在她想要删除这一条未接来电记录的时候,电话再次响起。   工藤信纠结了一下,电话来的急,有可能是急事。   “喂!什么事?”工藤信,声音不稳的说道。   “信,我有事情找你,要当面说!”熟悉的声音,让她忍不住一下子眼睛酸涩   “我,我和你没什么事情好说的。”   “真的,我没有骗你,我就在7号网球场的边上,我等你。”说完,对方就挂了。   工藤信心中思忖,有可能真的是有急事,之前他帮过凤稚,告知过一些信息。她定了定心神,这件事情本来也是她概要处理的,那么她就过去看看仁王雅治怎么说。   一路问了7号网球场在哪里,可是却迟迟找不到,最后不知道怎么的自己就好像走迷路了,球场的呐喊声离她越来越远,工藤信忽然间有种不好的预感,拿起手机想要电话打过去,却只觉得脑袋一阵闷疼,随即脑子一片空白,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剧情需要,凤稚要到下章才能出现,大家踊跃发言批我吧! 凤稚脚踩导导演腿上:不要以为我这章没出场就不给我演出费 导演半天推不开:不会不会,绝对不会的 凤稚:谅你也不敢,姑我现在可是有着双本命元神呢   第七十七章   等工藤信醒来的时候,只是觉得身上凉飕飕的,她身子一动,只觉得后脑处疼的厉害,那种痛楚差点让她在次晕过去,一时间疼的喘不出一口气来。   “啊!”的一声尖叫,响彻整个黑黝黝的房间。   天哪,怎么回事,她身上的衣服呢,她的衣服哪里去了?   “恩?什么情况,我好想听到里面有人尖叫。”   “你没听错吧,今天尖叫的人多了去了,再说无缘无故地里面怎么会有人尖叫呢?”   “难道里面?”   “你能不要露出那么猥琐的表情吗?真是恶心!”   两个男生的声音从门外钻了进来,细细密密地冷汗从工藤信的皮肤上渗出,夹带出一阵鸡皮疙瘩,工藤信慌乱地用手捂了捂嘴,她,怎么会。   器材室几乎是密闭的,只有高处一些有一个气窗,从气窗中能够听到外界传进来的呐喊声。   如果刚才那两个男生发现异样进来的话,她现在这幅样子将会被多少人看到。她怎么会在这里,工藤信捂着嘴巴让自己不要发出一点声响,脑袋里回忆着自己到底怎么进到这里的,她记得自己是接了仁王雅治的电话,然后怎么找都找不到7号球场,之后就觉得头上一阵闷痛就失去了意识。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仁王雅治,可是她却不相信仁王雅治会对她做这样的事情,可是电话明明是他打来的,到底怎么回事?   “啊”她再怎么忍,头部的刺痛还是让她喊了出来,索性不像之前那样不知情大声喊出来。   身体和心灵的痛,一时间,悲愤的眼泪从眼眶中夺出。   泪水低落在自己的手臂上,冰凉的感觉让她冷静了下来,不行,不论怎么样,不能让自己继续这么一副样子下去,她得找找有什么东西,先遮蔽一下再说。   她艰难地起身看向四周,借着外面的光发现自己是在一个器材室里,她环抱着胸缩着身子,紧张地在室内走动,可是找了半天却连一块可以帮她遮挡的布料都没有,一些球类器材,连置物的纸箱都没有。   怎么办,怎么办,她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就算她能出去,可是她难道就能这样□□的出去?   “凤稚,我该怎么办?”她还是那么没用,就算重生了还是一样。   咔擦咔擦的声音响起,是扭动们把锁的声音。   “咦,青木君,你不是说里面有人吗?怎么门是锁着的?”一个男生的声音响起。   工藤信吓了一跳,慌乱地从地上蹦了起来,一下子有牵扯到了头上的疼痛,狼狈地摔在了地上。   “不会吧,刚才里奈说里面有人的,让我们直接过来就好了。”另一个声音较细的男生说道。“敲门试试。”   “里面有人吗?”咚咚咚,的门伴着询问声响起。   “里面有人吗?”咚咚咚。   那咚咚的敲门声如同催命符一下敲击着工藤信的心脏,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看看四周,可是却还是没有任何可以遮挡的东西供她使用,像是故意有人拿走了那些东西。   “算了算了,赶紧用钥匙打开吧,3号场地的网球你也会忘记补给真是服了你了。”   “哦哦,好的。”   工藤信吓得连痛都忘记了,她看了看门上的锁,三两步跑过去就反锁了,堪堪止住门被打开。   “怎么回事,怎么打不开啊?”   “好像,好像里面被反锁了。”   “你真没用让我来试试。”咔擦咔擦地声音,门还是锁着的。“我靠,好像真的是里面被反锁了。”   “喂,里面的人在搞什么,快开门啊!”咚咚咚咚,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急促。   “你们怎么回事,等了你们半天尽然还傻愣愣地站在门口,知不知道比赛快开始了?!”一个愤怒的男声响起。   “啊,对不起对不起,器材室的门好像被人反锁了,我们钥匙打不开门。”   “怎么会里面被反锁了。”又一个女声气呼呼地说道,说完就开始用力地敲门,“里面的人快点把门打开,我们华中的比赛的开始了,你这耽误了我们的比赛时间你承担的起吗?”说着又猛敲了几下门。   渐渐地门外的人越聚越多,关乎两个学校的比赛,这样大的事情想不引起人注意都难。   工藤信蹲在角落,明明是大夏天,室内也是闷热的,却觉得自己周身都是冷气,不停地往骨子立钻。   不要,不要,她心中乞求地喊着。   “你赶紧回去申请一下,看看能不能用我们自己学校的网球,再这样等下去就别想比赛了。”后来的那个男生说道。   “是,学长。”   “你也赶紧去申请。”后来的女声跟着说道。   嘎啷一声,那锁在强拧之下竟然松动了。   工藤信面色煞白,心提到了嗓子上,心里充满了绝望,被那么多人看到,后果是怎么样的,她难以想象。   “门好像开了。”   “开了就赶紧的啊!”   一丝白光如同一把刀刃,把整个房间劈开。   “呜呜,凤稚,救救我。”   门被无情地打开,里面的一切被十数双眼睛一一览无余。   “啊!!!天哪,天哪,器材室内怎么会,怎么会有裸女!!!”随着一声女生的尖叫,更多的人前来围观。   .......   工藤信再次晕了过去,只不过在晕过去之前,感觉被人用衣服包裹住,并且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熟悉地让她忍不住落泪的脸。   凤稚~你来救我了。   凤稚看着晕过去的女孩,皱着眉头用手指揉了揉眉心,无奈道:“我说阿信啊阿信,怎么本事还是一点不见长呢,重活一次还这么没心眼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哎呀~”   此时的凤稚穿着和赛场工作人员一样的工作服,而工藤信则是穿着冰帝的校服,两人一人坐在长椅上,另一人躺着。凤稚摸了摸垫在她腿上的头,笑看着前面吵闹的景象。“这些人想的害人的梗没想到这么老,也不怕啃不动么?”   一群人悉悉索索地对话,讨论的内容自然是刚才发生的大事件。   “喂喂,听说刚才器材室里面有个裸女,你们看清是谁了吗?”   “好像是立海大的学生呢?”   “真的假的?”   “而且那个学生好像还大有来头呢?”   “什么来头啊?”   “这个就不是很清楚了,反正是个家族的大小姐。”   “这次立海大可真是丢人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天晓得那个女生在里面做什么。”   “快点快点我们过去看看后面还有什么情况。”   “你们不看比赛了吗?真是,能不能当个合格的啦啦队员。”   “我们学校现在双打刚结束,还有一点时间呢!”   “快走快走,我就不相信你不好奇。”   对于这么劲爆的内容,能淡定地不去理会的几乎没有,加上在场的大多都是热血少年,就算心思单纯也难免会想过去凑热闹,再加上听说是立海大的学生,大家就更加忍不住了。   凤稚眯着眼睛,嘴角勾起,头上的鸭舌帽遮的她的脸讳莫如深,在她眼皮子地下欺负人,那她就好好让对放尝尝惹恼她的后果,以其人之道还至彼身,她还觉得太轻了。   不过,立海大这次应该会很头疼吧,这也算是让着个学校尝尝处事不公的后果吧,仁王雅治,你自己惹得麻烦,你自己好好解决吧。   工藤信身上的衣服,连带着口袋里的杂物和手机一样都没有少,还那个害她的住有世香,则是全身光溜溜地只被人披着两件T恤,她真是期待那位大小姐醒来之后会是个什么表情,可惜现在她没什么时候去理会这个。   “阿信,醒醒,阿信~”凤稚拍了拍工藤信的脸,拍完两下,就看见工藤信眼皮下滚动了双眼,然后慢慢转醒。   工藤信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凤稚的脸,她有点不确信,开口叫道:“凤稚,是你吗,我不是做梦吧。”   凤稚笑了笑不回答,直接用手指顶了一下她的鼻子:“走之前像猪,回来了还是像猪一样,真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哇啊啊!!!”工藤信直接不顾形象的哭了出来,从进了地狱到现在的出来,一直就是她一个人,所有的委屈不敢说也没人说,所有的害怕也没人能安慰,现在见到凤稚,立马止不住把所有的情绪都释放了出来。   凤稚看着仰头涕泪横流的工藤信,心中好笑又心疼:“好啦好啦,你在哭,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她把工藤信推着做起来,有点嫌弃从口袋里拿出纸巾给她。   工藤信拿过一整包纸巾,一张一张直到用完才抽噎着不再流泪。   “凤稚~”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说着她又想扑到凤稚的怀里。   凤稚伸手推在她的额头上不让她靠近,工藤信脸上还有些残留物呢。   工藤信被凤稚的反应弄得有点伤心,但是还是乖乖地退了回去。   “啊,我!”工藤信忽然间想到了什么,赶紧用手摸了下自己的身上,发现自己的衣服都是完整的,微微松了一口气,头上摸着也不痛了,她无比感激的看向凤稚,可是刚想说感激的话却又慌张了起来:“凤稚,我刚才那样有没有被人看见啊~”   “你还能再后知后觉一点吗?”凤稚无奈地叹了口气问。   “我,我..”工藤信反应过来凤稚的意思,囧囧地低下了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凤稚看着一副羞窘表情的工藤信,不知怎么的就心里有些别扭,凤稚毕竟也是用了工藤信的身体很长一段时间,今天这么面对她自己也是挺不适应的,看着满脸通红的工藤信,又想到自己用这幅身体和迹部景吾亲亲,连她自己的不自觉地尴尬起来。   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自在地咳了咳:“好了好了,你什么事都没有,我把你和那个害你的人换了个个,所以被人看全身的是害你的人而不是你呢~”   听凤稚这么说,工藤信才彻底放下心来,可一回想到刚才自己差点以后在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一阵后怕涌上心头,随之又是无比的愤怒。   “凤稚,那个人是谁?打电话给我的是仁王雅治,她又和仁王雅治是什么关系。”工藤信捏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   往往一个人在愤怒的时候,才能看出一个人的认证,凤稚看着这幅样子的工藤信,心里竟然大气坏来,要不要自己也想办法捉弄她几次,让她多一些心眼,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些事情没有解决呢。   “不用着急,你很快就能知道了。”凤稚意味深长地说道。   忽然间,一阵熟悉的铃声响起,凤稚下意识地伸手往口袋里面掏手机,可发现接电话的是工藤信,她才意识过来自己现在用的是自己的身体。   工藤信没有看到凤稚的尴尬,拿起手机接电话,电话那边只等了两秒,工藤信就是一个劲的道歉。   “凤稚,我差点忘记我离开队伍太久了,他们现在在急着找我。”工藤信站起身来对着凤稚说道。   “那你先去吧,记住长个心眼,不要在着被人的道了。”凤稚也起身,给工藤信留了个后背。   “凤稚,你难道不和我回去吗?”工藤信紧张地向前一步,一手抓着手机一手抓住凤稚的手臂。“还有,迹部景吾,他知道你回来了吗?”她知道凤稚和迹部景吾的事情。   迹部景吾?说不想见那是假的,不过她已经见过了,在一旁看到过他,他还是那么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优雅高贵,自信飞扬,现在多了点沉稳比之前更具一种成熟美...   咳咳,怎么回事,一时间想了那么多溢美之词,她是有多么想他,凤稚意识到这一点赶紧收回心神。   “他一向都喜欢华丽的女王自居,我可不要这幅样子出现在他的面前。”凤稚调侃地说道。   “诶?”工藤信听了一愣。   她刚想说“你现在就很好”可是电话声再次催促了起来。   等她再次打电话道歉之后发现凤稚的人影已经消失了。   第七十八章   一阵阵呼痛和肉博的声音从巷子里传出来。   凤稚歪着头,皱着眉看着几乎要被她弄残的几个人。。   她左手掐着举到墙上的酒井美黛,右手同样掐着举到墙上的吉永莉,还有被她一脚踹到胸口堵到脖子上,同样戳到墙上的贺川丽子。   仔细看看这三个人是谁,正是工藤信在立海大的仇敌。   三人面色惊恐而又痛苦地挣扎着,不敢将自己的一个眼神与身前这个诡异的女人对视,不管他们怎么求饶都无济于事,他们不知道眼前这个女的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找上门来,但是已经来不及想那么多,只觉得自己会随时死在这个女人手里,只不过死法可能有待商榷,要么就是这样只出气没进气的熬死,要么就是对方一个用力就自己的小命就被捏断。   恐慌之下,涕泪纵横,就在那恶心的口水要滴落在凤稚的手上的时候,她嫌弃地双手一甩,长腿一拨,饶了三个人的小命。   “呼~真是的,回来之后就变的好像比之前更暴力了~,好像不太好呢~”凤稚摸着自己的手腕甩了甩,颇为无奈地自言自语道。   那三个被迫猛烈的咳嗽着,刚进的空气扯痛着她们的喉咙,意外的得救还没来的既享受,一个个已经瘫软着恐惧着对方会不会向自己再下手。   眼前的这个女人恐怖地让人感到诡异,她们明明有三个人,却莫名其妙地被被拉扯到这个小巷中,一时间竟然让她们都出现了错觉自己是怎么活生生地来到这样的地方的。   还没弄清楚情况,双方就开始打了起来,不,应该说是这个变态的女人直接就上来打她们,没有任何前奏,也没有报上来头,没开口直接就让她们毫无还手之力,变成了这幅样子。   这个人到底是谁,是住有世香派来的吗住有世香的事情办砸了,最重要的是,害人这反倒成了被害人。   “话说,我干嘛着急着教训你们呢,你们把事情办砸了,自然会有人收拾你们才对。”凤稚幸灾乐祸而又邪恶地笑着,魅惑的双眼此时显的如蛇眼一般阴邪,无时无刻不散发着渗人的光芒。   一句话,彻底冷冻住了惊恐未定的三人的血液,不是住有世香?那是谁?难道是道上上的?要来砍他们的手吗?   “咳咳咳,你,你,你到底是?”酒井美黛忍不住道。   凤稚抬头一愣,搞了半天,对方才开始明白自己为什么找他们算账?不过想想也是,这三个货色惹的事情不少,她还清楚之前提供工藤信那些对方的罪证,让阿信当初在立海大扳回一局,可惜的是那时候被赤松菊炼罩着,并没有让对方吃什么苦头。   可是阿信也不知怎么的,竟然没再加把劲,以她那时候的能力,就算被总统罩着也不在话下,可是阿信却是选择申请退学,害的她还白兴奋一场。   她向前迈一步俯视她,勾唇笑了笑,然后用鞋尖抬起对方的下巴,抬起那张脸上带着挫伤,面色惨白的脸,这三个人的头头,酒井美黛。   凤稚看着三人绝望的表情,把脚收了回来:“要没脑子也要有个限度吧,难怪会活成这个样子。”   “你,你是工藤信的人?”那个妆容已经变的十分丑陋的贺川丽子颤抖着开了口。   边上的两个人齐齐地看向凤稚,然后又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丽子?”   还没等到贺川丽子的解释,凤稚就开口了。   “嘿~你这人每次化妆都化的那么恶心,我还以为你只有猪脑呢?没想到却是第一个人猜对。”她感觉有些意外。   “如果不是住有世香,而是那些人,起码让我们死,也会死的明白。”贺川丽子继续颤巍巍地说道。   “看来你很有自知之名啊~”凤稚扯了扯嘴角说道,看来也不是那么的没脑子。“不过,我见过不少的寄生虫,混成你们这样的,还真是少见”凤稚啧啧说道。   寄生虫?三人一听瞳孔一缩,这绝对是戳心的字眼,可是,她们不就是寄生虫吗?寄生在有权势的人手下过活,能用的时候就推出来,不能用了就碾成渣渣。   “你说,好好的人不当,非要去当条狗,还有谁能救你们?”凤稚拳头捏的咔咔作响,而另一只手盖上去把它压住。   “啊!!!”酒井美黛忽然如野兽一般,扯痛着嗓子嘶吼。   “我们,我们有什么错!你们从生下来就什么都有了,你们从不知道要什么没什么的痛苦,谁也靠不住,只能靠我们自己....”说完因为重心不稳,直接就栽倒在了地上。   瘫坐在边上的另两个女生,吉永莉还有贺川丽子,则是一口气不敢喘地看着她,泪水却是不停地彪出来。   “呵~”凤稚看着嘶吼宣泄的女孩轻轻一笑,“和我说这个做什么?是想告诉我,用这样的方式是最省成本又最快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方法吗?或者说,这样还能顺带着报复下比自己过的好的人,会有无比的刺激和快感呢?”   酒井美黛身子一僵,脸继续贴着地面,眼神却充满了绝望和自嘲。   凤稚说完不再看他们,说完之后就转身离开,再待下去,估计真要把人打残了。   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关东大赛的第一天赛事也已经到了尾声,各选手陆陆续续的整理自己的东西离场,远的坐大巴,进的前往公交或者地铁站。   凤稚在路边走着,一边走着一边看着自己的手。   看来消化还是需要一点时间的,吞噬了曼珠沙华之后,身体上还是一时间没有完全的融合,曼珠沙华的戾气隐隐作祟,就像刚才,看到那三个女的,只不过是稍微心情不爽一点,就开始动起手来。   她对自己估计的没错,因此现在也的确不适合和迹部景吾见面,情绪要是有什么起伏波动,估计还会有麻烦的事情要发生。   不知道走了多久,太阳已经有一半落入地平线,边上正好有一条水泥管,凤稚坐了上去,嘴里呼出一口气,残阳照在她身上,一半昏黄一半黑暗,越发显得她的有些阴沉。   忽然间,一辆黑色的轿车疾驰而过,卷起一阵热风刮走了凤稚头上的帽子。   凤稚本来在想事情,突然间被打断不说,还被人卷飞了帽子,她可是在干架的时候帽子都没掉过。   “很火大啊~怎么办呢?”凤稚阴郁着脸,紧皱眉头。   她搭在膝盖上的手,拇指和无名指一捏,只听前面的扯砰砰的两声爆了胎,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之后,那辆车却是很狗屎运地侧身撞在墙面上。   凤稚站起身,紧着额头一步一步地往那辆车走去,一阵烟雾之后,里面踉踉跄跄地跑出来一个人,咳嗽着不停地往前走。那人影熟悉地让凤稚一愣,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老是遇上阿信的对头。   那人正是好久不见的赤松菊炼。   身上有几处伤痕地她没跑出两部就晕了过去,而就在她晕过去的时候,凤稚的身后又响起了汽车的声音,同样是疾驰地逼近,还有恼人的喇叭声,因为凤稚正好挡在了路中间。   凤稚看了两眼,透过车玻璃能看到里面,驾驶座和副驾驶座各有一人,后面还有几个混混一样的打手,在凤稚的眼里,小鲜肉见得多了,一看见长得粗狂恶心,满脸肥肉的人就是一阵反胃。   更加的是,她在他们眼神中看到了猫捉老鼠的那种兴奋,那种恶心差点没让她飚出脏话来,明白了,赤松菊炼应该也是惹上事情了,被人追着呢。   喇叭刺耳的声音一直在街道上轰鸣着,这附近偏僻空旷,远离了关东大赛的赛场,也不在热闹的市区,附近几乎没什么住宅,多的是一些待拆迁的厂房。   这个地方真是好,做点什么刺激的事情也不会被人发。   那些人驱车看到竟然有个人挡在前面,叫了喇叭见对方不避闪,本就想直接撞上去,可是没想到此时那个一个转身,凤稚少了帽子遮挡的面容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那些人色心大起,急急忙忙地刹了车,直到车头距离只剩下一公分,车子才停下来。   这么短暂的时间,凤稚没怎么样,车里面的人却是有些惊魂未定,他们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美是美的妖娆,却也是个不怕死的。   凤稚看着车里面的几个人,虽然脸上还余留了一些惊恐的神色,但更多的是激动以及猥琐的眼神,她眼睛一眯,慢慢地把腿抬了起来。   然后如同迅猛的千斤坠跺在了车头上,嘭地一声,车头就此被踩烂,而且车尾也跟着高高的翘起。   车里的人一个个往车头摔去,车窗上瞬间贴上了四张恶心的脸。   坐在副驾驶的中年肥男挤在最边上,他在车里被压的口吐白沫,而其他几个稍微有点清醒的,也被吓的面色扭曲。   透过车窗看到的眼前这个女人,根本不是人!不是人!   惊恐之下一个个反倒是反应了过来,使出吃奶的力气推搡着边上的人就想往车门出伸手,开了车门之后又一个个地从车里摔了下来,接着也忘记了疼似地嘴里喊着妖怪往回跑,就此车里面只剩下那个被压晕的中年肥男。   凤稚也没去追跑远的人,她走到车边上,手一伸,着扇车门被她轻而易举的扯了下来,然后伸手抓住那只晕了的肥猪的衣服,一扔一甩,对方就被挂在了灯柱上。   接着转身一手撩起被扯了门的车筐,一个转身就把整量车甩到好几百米之外,落地之后嘭地一声巨响,爆炸了起来。   爆炸的冲击席卷过来一阵劲风,凤稚却是长呼了一口气,现在她倒是觉得舒服多了,火气得到了一定的发泄。   她走进晕倒在地的赤松菊炼,眼神在她身上游走了一番之后,发现身上的大多是一些皮外伤,但是头部多少还是受到了一定的撞击。   赤松菊炼现在这幅样子,也是活该的吧,不过她却和之前的那三个人不一样,那几个人可有可无,而赤松菊炼,凤稚现在还是需要她健健康康的,于是夜风卷起一阵尘雾,两个人消失在了原地。   ........   关东大赛为期三天,第一天所安排的赛事都是双打,而且和青学的一战,则是两场全胜,这样的结果在情理之外,却是在意料之中,明明都大赛的成绩那么悬,关东大赛的头一天就开始逆转。   在别人看来是不太符合情理的,然后对于参加过特训的冰帝正选而言,这又是意料之中的。   整个团队对今天的结果表示满意,但是全员也并没有显露出多么的激动,这让一向高调的冰帝在大家的眼中,似乎转变了画风,怎么感觉像是那闷骚的立海大呢。   冰帝的车刚刚返程,原因很简单,赛事结束之后,并没有立刻回去,而是去了附近一家迹部家产业下的网球俱乐部进行短时间的调整训练,已经比赛过的人可以短暂的休息,但是明天上场的人可不能放松。   长长的车厢内,足够大的空间给人很享受。   “听说今天立海大丢人了~”忍足侑士双手环环着开口道。   “是啊是啊,我听说他们的学校的一个学生...”向日岳人接话,但是说道一半就没说下去。   毕竟对他们而言也不是什么好说出口的谈资。   “你们说这件事情会不会影响立海大的发挥?”凤长太郎问。   “如果会被影响的话应该应该也不会是什么负面影响吧。”宍户亮摸着自己细碎的头发回道。   工藤信在一旁听着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表面淡定心里却是非常的不宁静,这些人应该怎么都不会想到,如果没有凤稚出手的话,此时丢人的是冰帝而不是立海大了,而她也永远也不要见人了。   双手里面沁出了后怕的汗水,忍不住手抖地摩挲搓捏。   “工藤?你怎么了?”   耳边忽然间响起向日岳人的声音让工藤信吓了一跳,她磕磕巴巴地急忙回道:“啊,啊我没事,我只是,只是觉得那个女生好可怜啊~”可怜才怪。   “是吗?”   向日岳人对工藤信的反应也表示很是奇怪,真的像大家说的那样,好像变了一个人,他和工藤信接触的不多但是也不少,尤其是当知道对方聊天室的账号的时候,还互相大方地谈论一些八卦,感觉还是挺融洽的。   但是现在的工藤信,似乎对他们这些人,能避则避,浑身上下透着勉强和局促,让他很是不理解,难道请假回家,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以至于性情大变?   “好了,这些事情不必在谈论,这不是我们应该关心的。”迹部景吾严肃地发声。   其他人自然也就不再讨论,而是继续研究着明天的对手,那个不二周助还有河村隆。   迹部景吾看着边上僵硬的工藤信,他的感觉很敏锐,今天的那场闹剧应该和她有关,尤其是当他知道那个出丑的女生是住有家的大小姐之后。   他终究还是在意的,即便他努力地让自己不再去关心和那个叫凤稚的女人有千丝万缕关系的人和事,但他终究还是做不到。   今天,他感觉到了,虽然刻意的隐蔽,虽然只是那么一瞬,但是他就是感觉到了,那熟悉的视线。   第七十九章   凤稚处理完赤松菊炼,把她安顿之后,就返回了自己在冰帝就读时住的那个房子,她要去找阿信,有些事情需要交代清楚。   那件事情的三天之后,凤稚划破虚空回到了人世间。凤稚原本以为自己需要回一趟地府交差,可是没想到她一踏入这个世间,就看见了凤尊和天羽。   见到这两个人,她还忍不住为这份亲情感动了一下下,可是结果却是凤尊却直接告诉了她一个永远都不想要知道的事情。   绯玉消失了,没有所谓的胜利之后帮他夺回天帝之位,而是让凤尊承诺保护好她和迹部景吾。   凤稚一听,本来心神暂时还没有稳定地她气地吐了好几口血,大骂绯玉这个“贱人”,可是嘴上骂着骂着眼泪还是止不住流了出来。   这种感觉很难受,委屈、气愤、不甘心、伤心,种种情绪纠结在一起,她就知道,绯玉这个人会留后招,不会让她好过,可是没想到会以这样的形式,凤稚想想又觉得有些讽刺。   因为她还真的需要这份“战利品”,天谴是双方面的,不仅仅对她,还有对迹部景吾。   “他贱我可不会跟着贱,好处送到我手上,当然是不要白不要。”凤稚说完,肆意地扬着双手大笑。   不用多长时间,她就到了目的地,轻轻松松地进门之后,等着工藤信回来。   她现在努力地让自己心平气和下来,整理好要交代的事情,既然工藤信回来了,有些事情她也的确不必要过多的干涉,因为她也已经意识到,自己过多的包揽,不可避免地让她和迹部景吾之间产生误会和隔阂,毕竟是有过感情经历的,她不希望再一次的,一份纯粹的感情沾染那么多的东西。   此时地她,说实在的,有些担心忐忑,或者说是有些害怕,迹部景吾对她还会那么执着吗?她忘不了安倍破军的小屋里,她见他的那一面,他对她宣泄的不满。   “呼~不要想了不要想了~”凤稚一感觉身上的躁动,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脸,她现在不适合情绪波动,心里在纠结烦躁下去,估计这房子也要被她掀了。   快了快了,按照自己现在这个消化进度,再熬个两天也就差不多了。   咔擦咔擦,钥匙开门的声音响起,凤稚回神,脸上扬起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凤稚嗖地一下躲在门后,准备就绪,“嘿嘿嘿嘿~”   一切就好像慢动作一样,一道光照进门内,慢慢地扩散,脚步迈入,发出哒的一声。   “哇!!!”门一甩,完全被打开。   世界一片寂静....凤稚张狂的笑容冻结在了脸上。   怎么也不会想到,入眼的竟然是一张男人的脸,紫灰色的头发,英气逼人的四眉,盛气凌人的眼,性感魅惑的泪痣,他背着光,样貌却是那么的清晰,清晰地让她脑中一片空白。   而那个人,面露惊恐的看着他,随即转为不可置信。   “迹部,景物?”凤稚下意识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凤稚,你....”而在迹部景吾身后的工藤信,虽然被吓的不轻,但是却是先反应过来,慌乱地叫出凤稚的名字。   听到工藤信的声音,凤稚才回过神来,双眼一睁瞳孔一缩暗道完了,她惊慌地转身就把门甩了回去,哐地一声巨响,门被震地裂开了几条粗大的门缝,墙缝上咔咔地落下几块水泥。   “啊!!!”痛呼声传来   “迹部君!!”   “少爷!!”   凤稚听到外面的声音,她怎么忘记了自己现在的手劲有多大,接着又是嘭的一声巨响,她冲到了被弹出几米开外的迹部景吾的身边。   “迹部景吾你没事吧?”捧起迹部景吾的头,她无比心慌地问道。   凤稚快速而又仔细地检查他的头他的脸,脸上没毁容闹地啊也没撞到,她直接手往下去触碰他的四肢,碰到手臂的时候就听到他再次呼痛。   迹部景吾反应灵敏,似乎预料到她会反手把门关了一样,第一时间收回了脚,可是却没有想到这扇门被摔的会有这么大的威力,不过是手臂先前隔着脚步侧身进入的一部分没来得及收回来,自己竟然就被这阵变态的冲击力给扇飞了。   他受伤的手臂被人触碰,疼痛反倒让他清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到捧着他头的有着陌生面孔的女人,面露慌张,头发上插着几根木屑,她想起来了,这个就是刚才吓他的女人,而且可恨地这个女人的名字叫凤稚。   行动大于思想,迹部景吾一个翻身,整个人不管不顾地把她压住,另一只手却是忍不住怒火掐在了她的脖子上。   凤稚被迹部景吾突入起来的动作压的够呛,可是她刚准备抬头起身,脖子就被人紧紧地扣住。   “凤稚,是吗?”迹部景吾从牙缝里面挤出这个名字。   刘海遮住了他的脸,一股邪恶的气息从他裂开的笑容中倾斜而出。   凤稚没想到,她们会以这样的形式见面。   而迹部景吾没想到的是,他们不仅会是以这样的形式见面,而自己竟然会爆发出黑暗暴力的一面,如此兴奋地想要制服对方,让凤稚臣服在他的身下。   迹部景吾扣住凤稚的脖子,力道却是把握的很好,能让她进气出气,只是让她抬不起头来,可是他是多么想要掐死她,手抖地在用力一分就会把她细嫩的脖子捏断。   工藤信和管家上前过来就要制止,却是被迹部景吾一吼,钉在了原地不敢在靠前一步。   凤稚躺在地上不动,双眼睁睁的看着霸气外泄的迹部景吾,她脑袋里蹦出了连自己都觉得变态的一个想法,迹部景吾,实在太男人了,自己越来越兴奋了怎么办?!   完了完了,迹部景吾的举动一下子燃起体内曼珠沙华残留的戾气,她已经明显地感觉到身下泥土的震动,并且渐渐发热。   都说了现在不是见面的时候啊!!!!   凤稚迅猛地伸手就把扣在她脖子上的手掰开,而迹部景吾缺少了支撑,直接就用另一只手维持重心,可是那只手的手臂却是收了伤,猛烈的疼痛感让他手一软,真个上身把凤稚盖住。   两唇相贴,一个久违而又带有暴力成分的吻。   一阵清凉钻如凤稚的唇齿之间,她两眼无神地睁着,和迹部景吾近在咫尺的双眼瞪了一个狐狸眼,身下的躁动却是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怎么回事?同样的,迹部景吾也安静了下来。   一旁看着这样情景的的工藤信脸臊的通红,她赶紧转身回避,捏着双手尴尬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边上的管家,则是完全没有弄清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越来越搞不懂自己的少爷了。   倒地的两个人,一场打戏过了之后又来一场吻戏,人生可真是充满了戏剧。   迹部景吾先反应过来,用另一只手撑起身体,他就这么紧皱着眉头看着她,看了一会之后,随即嗤笑了一声:“这就是你的真面目吗?呵呵呵,果然要比我想象的老的多。”   凤稚瞳孔一缩,迹部景吾,刚才说什么?“果然要比我想象的老的多?!”   “迹部景吾,你今年多大了?”凤稚冷笑着问道?接着她双手在地上一拍。   迹部景吾只感觉一股劲力把他从凤稚的身上掀翻,等他翻过身来看他的时候,凤稚已经站在他身前俯视着他:“小学生,可是压不住我的。”   然而又没等迹部景吾反应过来,凤稚已经向前一把拉住迹部景吾受伤的右手,把他带起身来。   没有预想的疼痛,也没有听到痛呼的声音,凤稚下了一道力,迹部景吾的手臂神不知鬼不觉的好了。   凤稚一把把迹部景吾拉到身前,两胸相撞:“我要是还是原来的我的话,也没什么脸来见你了。”她笑的很是得意地说道。   迹部景吾眼神一滞,似乎有什么东西涌上了心头,一股冷意布满了他的眼神,夜风一吹,吹动两人本就凌乱的发。   是啊,不一样了,可他们之间还有交集吗?他还想和她有什么交集吗?   凤稚感觉到了对方的一样,她脸上的笑容也褪了下去,心里瞬间有些空空的,一丝丝恐慌酸涩地泛了起来,手不自觉地再用了几分力,可是手中的触感却是变凉了。   迹部景吾将手一点一点地抽出,然后在凤稚的面前,淡漠地理了理头发,整了整衣服,拍了拍身上的脏物,然后说了一句话,便转身向车子走去。   管家随即反应过来跟了上去,不一会儿,车子启动,绝尘离开。   “凤,凤稚。”工藤信听到身后的动静便早早地转回了身。   看着两人之间的交流,她不免担忧,迹部景吾是什么意思,临走前又说了什么话,以至于凤稚呆愣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凤稚!”得不到回应,工藤信跑到了凤稚的身前,看到凤稚正面的样子,工藤信喉咙一噎,说不出话来。   迹部景吾走前说了什么,脸上湿湿的感觉是什么?   我现在,已经害怕和你在一起了....   凤稚颤抖着双唇,忽然间追着车跑去,放声大喊:“迹部景吾,你说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你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怕,你说什么你怕了鬼都不会相信!!”   泪水洒在了地上,却是因为夏天的温度,瞬间烘干。   这边的住宅区,虽然住的人少,但是这个时候还是有许多人在路上走,这边的举动,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工藤信跑到凤稚的身边:“凤稚?”   “当初我要结束的时候你偏偏缠着,现在你想脱身了?你当我这个冥神是白当的吗?”凤稚喃喃地说道,脸上的泪水已干,她猛的抬头,眼神发出一道紫红色的光芒,附近所有的人眼神一闪。   刚才的记忆消失一空。   “我没事,我们回去。”凤稚对着工藤信扬起一个温柔的笑。   “诶?好!”   房子的门已经破碎,刚才情急之下,凤稚竟然是直接穿门而过的,也怪不得她头上还有木门的碎屑。   明亮的室内,两人在沙发上对坐。   对面的工藤信很是局促不安,她理了一下事件,总觉的是自己的过错,如果她坚持不让迹部景吾送自己回家,就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了。   “他是有所察觉了是吗?”凤稚先开口。   工藤信听凤稚这么问,身体一直,发出了“嗯”的一个音。“他,他说有样东西落在这里,说一定要回来拿。”工藤信补充道。   “哼~拿东西?”凤稚哼笑道。   “凤稚,你们...”工藤信忐忑地开口,心里担忧,两人感情难道破裂了吗?她很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场景。   凤稚和迹部景吾之间的经历很复杂,复杂地让工藤信为凤稚感到心疼,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身不由己,但是凤稚把所有事情都揽在身上自己承担,即便自己的保护会被人误解,她还是坚持地做了。   在她看来,迹部景吾虽然让人也看着心疼,但是远不如凤稚,她先是违背自己的心意拒绝,因为怕伤害到迹部景吾,后来不惧怕威胁坚持在一起,因为怕伤了迹部景吾。   就是因为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硬是要在一起,就要比别人背负的更多更多。   凤稚能感受到阿信的担忧,这种感觉挺好的,她一直因为自己双本命元神的原因,没有朋友,现在面前的这个女孩虽然弱小,但是也给了她关心,她心中有些感动,也冲淡了一些沉郁的心情。   “没关系,不会就这样结束的。”凤稚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就算真的不能在一起,要甩人的,也应该是我。”   “凤稚~”工藤信眼眶酸涩。   “别哭,你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的事情我会解决,你的事情你也要开始解决了。”凤稚严肃地说道。   工藤信眼神一滞,她明白凤稚说什么。   “你现在,应该拥有者一部分记忆吧?”凤稚看着她的眼睛说道,那双眼睛存留着恐惧和回避,凤稚必须让她学会直面问题。   “你不是个不会接受现实的人,事情发展到最后,如果发现让你家族败落的人是他,你也必须有勇气面对。”   工藤信瞳孔一缩,双手紧紧捏住,身板绷的更直。   “如果你选择和当初一样,做出类似自己向立海大退学的举动,那么只能说我看错了你。”   凤稚的话直接而又犀利的地钻如工藤信的耳朵。   “我会帮你,只要你愿意。”   这是作为对朋友的承诺。 作者有话要说:  凤稚:你有种走了就别再回来 迹部景吾:哼~   第八十章   天刚擦亮,一大早,就带着工藤信返回了工藤老宅,两人一进去,就看到赤松菊炼鬼打墙了一样在院子里乱转,面色慌乱,看来醒来已经有段时间的。   凤稚看着面色并不怎么好的工藤信:“你不是不知道赤松菊炼为什么会那么对你吗?好好地看着听着。”   说完就打了一道隐身符在她的身上,自己则出现在了赤松菊炼的背后。   赤松转身之际发现身后冷不丁地出现了一个人,吓得坐倒在了地上。   “你是谁?”她不自觉地往后挪了几部。   凤稚看着她,唇角若有似无地笑着没有回答。   她对这个叫赤松菊炼的女孩也没有多么的讨厌,无非是因为工藤信的关系,那段时间看她不顺眼罢了,但是她倒是觉得,如果把两个人拉出来相比较,还真的赤松菊炼能成事的多,起码她有一股工藤信没有的狠劲。   当然这并不是夸她,因为她这股狠劲用错了地方,并且现在看来,混的估计还不如现在相对自在的工藤信。   赤松菊炼眼神警惕地一直看着她,然后扶着边上的东西站了起来。   她知道这里是工藤家的老宅,以前小的时候她来过几次,那时候赤松和工藤家两家交好,来往还是比较密切的。   难道是工藤家的人救了自己,可是工藤家的人为什么要救自己,是有什么目的吗?在一个就是现在工藤家还有什么人吗?   她虽然没有把工藤家的所有人都记住,但是眼前的这个明艳逼人的女人是绝对陌生的,可是为什么又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很像之前的工藤信的感觉,两相比较之下竟然没有什么违和感。   “这么站着说话怪累的,我们去那边亭子里说话吧”说完,凤稚双手环着胸就先迈开脚步走过去。   赤松菊炼跟在身后细细的观察她,凤稚也随她的便,今天她的穿的是一套雪纺的连衣裙,颜色素淡,轻松凉爽,到了亭子之后,她自己先坐了过去。   凉亭中间的桌上没有东西,凤稚也懒得准备,因为她也并不是很有心情。   她看着赤松菊炼同样警惕的入座,对方身上的穿的是质感很好的短袖和短裙,此时显得她有些弱不禁风,此时除了那双眼睛之外,完全没有先前盛气十足的感觉。   “你想说什么?”赤松菊炼忍不住先开口。   凤稚一听她先开口说话,回味了一下她的语气,有种破罐子破摔,已经没什么好怕的感觉。   “没想到你们赤松家会败落的这么快,一少了住有家的支持,就再次成了待宰的羔羊。”凤稚一只脚叠在另一只脚的膝盖上,双手继续环着胸。   “呵,这又有什么,弱肉强食本就是不变的规则,现在,正好也是你们工藤家报仇的时候了。”   “你倒是看的明白。”凤稚倒是对现在的赤松菊炼有了几分兴趣。   “有什么好不明白的,一个家族内的儿女,本来从小就会明白这些事情。”赤松菊炼自嘲地说。   “所以你很嫉妒工藤信是吗?”凤稚问道。   话落,凤稚便看到她眼神一滞。   “嫉妒吗?”赤松菊炼幽幽地问道,仿佛在问自己。“小时候我是爷爷带着我的,除了我小叔叔一家没有参与,我父母和其他几个叔伯争权斗势,爷爷还在呢,就已经要闹着分财产了。”   凤稚看着她,听她继续说:“9岁的时候,爷爷去世了,我的生活就开始堕入黑暗,你问我是不是嫉妒,对,我的确是嫉妒的要命。”   “我从小没有父爱母爱,我所有的兄弟姐妹看我也从来不带亲情的味道,他们看我得了爷爷的喜欢,觉得我是借此来夺得更多的财产,在没有爷爷之后,他们就开始明目张胆地在我背后捅刀子,但是那个时候,工藤信从始至终的过着公主一样的生活,我就是没忍住,我也忍不住,凭什么两家都是世家,她却一如既往的那么幸福。”   “后来,我从爷爷的遗嘱里面得到比其他兄弟姐妹更多的财富之后,我的父母对我的态度变化了,从那时候起我开始明白,原来幸福来的是那么容易,只要我一之用家族的股份吊着他们就行...”。   凤稚听完,并没有多大的感觉,她看的多见的多,因此并没有什么同情心,但是她知道,这对于阿信就不一样了,人可以天真,但是想要借着天真的名义来回避现实,那也是很可悲的。   她和赤松菊炼正好是两个极端,所以第一局注定被赤松菊炼打败。   “凤稚,我明白了。”耳边,工藤信的声音传来。   凤稚点了点头,看来效果还是理想的,她先前还或多或少地担心,阿信听了赤松菊炼的话之后,反倒心更软,开始同情起了赤松菊炼,那样话,乌龙可就闹大了。   不过真的是那样,那么凤稚就决定收手,不再帮她,让她就随自己的意思,像现在这样正常的上学,不去想任何事情。   赤松菊炼那边,说了那么多,反倒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逞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她一直在别人面前没有示弱过,这次当着陌生人的面把心里话说出来,不管对方会不会嘲笑她,此时此刻倒是觉得没什么所谓了。   赤松家现在的状况,凤稚早就安排了小鬼查探过,现在被叫做井上耕的暴发户吞噬着,赤松家现在的家主也就是赤松菊炼的父亲赤松桂,看着住有家出手,还想着要卖女儿来获得更好的地位,可是没想到住有玉六看也没正眼看过他,后来竟然就索性卖老婆给那个和住有家走动密切的井上耕,换得一些可上位的利益。   住有玉六还在的时候,偶尔还用的上赤松菊炼,因为这样,经商耕还会收敛有些,但是现在住有家一松手,就等于赤松家直接由井上耕控制着,还不就是羊入虎口?   凤稚回想昨天车里的那只猥琐的肥猪,就是那个叫做井上耕的暴发户,玩弄了大的竟然还想要玩弄小的,幸运的是赤松菊炼跑了出来,并且遇上了自己。   “好好休息吧,这里很安全,你可以放心的住着。”凤稚目的达到了,便不准备继续聊下去。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我,我现在身上还有可以利用的东西吗?”赤松菊炼问道。   “就当做你还有吧,你要是觉得出去对你更好,那边的大门就在那里,你随时可以离开。”凤稚说完,迈步走出了凉亭。   “等等。”赤松菊炼急忙叫住她。   凤稚停住脚步,回身看着她。   “工藤信,应该也知道我在这里吧?”赤松菊炼提着一口气问道。   “你想见她?”凤稚问道,她看出赤松菊炼眼神中的纠结复杂。   “不,我想知道,把握留在这里,是她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如果是她的意思,你会怎么样?”凤稚反问。   赤松菊炼一愣,眼神涌现出不甘心,颤抖着双唇说道:“那我选择离开。”   话落,凤稚感觉到身边的波动,想来工藤信也没想到赤松菊炼会这样决定。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不甘心还有什么用?”凤稚不带什么情绪地说道。   “至少这样,我在她面前还是有尊严的。”赤松菊炼忽然忍不住地拔高了声音。   凤稚看着她,不说话,的确,如果她接受阿信的帮助,连她都觉得赤松菊炼是个没脸没皮的货了,赤松菊炼年纪小小能熬到现在,也绝对不会是这么容易就妥协的人。   “留下,这是我的意思,条件是,提供一切你所知道的给工藤信。”凤稚轻描淡写地说道。   ........   也不过是个把小时的时间,早上9点,网球赛开始。   关东大赛的第二天,冰帝的对手分别是河村隆和不二周助,河村隆一看,就知道是个很容易兴奋的人,而反过来看冰帝的桦地崇弘,千年不变的扑克脸,总感觉可以到面具店里面当磨具使用了。   凤稚今天来到了比赛场地,不过她换了一身装束,从工藤信那里弄了一章入场许可证,自由自在的在场地里行走观赛。   绕了一圈之后回返了起点,站在冰帝网球队的对立面,青学的场地。   看到对面那个依旧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的迹部景吾,一副没有见到她的样子,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于是她伸手一捏,迹部景吾身下的椅子断了一条腿。   对面的迹部景吾只觉得重心一个不稳就要栽倒在地上,还好他反应灵敏,瞬间就把重心调整了回来,才避免出糗。   他眼神一抬往前一瞪,就看到远处那个身影,对他做出了抹脖子的动作。   “该死!”迹部景吾咬牙切齿道。   “迹部,你没事吧,这椅子怎么会忽然断了腿?”忍足侑士问道,强忍着想要笑的冲动,不过实在有些诡异啊,椅子怎么无缘无故断腿了,重要是那椅子是他自己从家里带来的。   “想笑就给本大爷笑出来。”迹部景吾低喝,然后就站在看台上,没有再坐下。   不仅仅是忍足侑士,还有其他几个在场的正选,胸腔里都已经回荡着笑声,但是迹部景吾的淫威在这里,他们怎么敢笑出来。   一个个装模作样的看着上场的桦地,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再看那球场上,还没正式开始呢,两队着就已经较量着谁的力气大了,河村隆单手举队旗,桦地崇弘单手拎慈郎。   场上一阵阵高喊“冰帝”的声中,比赛正式开始。   凤稚没有继续逗留,她来这里,不是单单过来看球赛的,工藤信已经决定开始反击,那么她也会正常进行自己的计划。   仁王雅治曾经说过,那个赌球网站是“夜行人”开设的,而显然那天“夜行人”找她并且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就是越前龙雅,但是她却不太确定这个夜行人和那个夜行人是不是同一个。   毕竟网络上虚拟的都系那么多,而越前龙雅,总觉的做这种事情,不是他的风格,因为在特训的第一天,他和迹部景吾之间的那场切磋,有着一个热爱网球人的态度,对网球真正热爱的人,不会轻易去做这种事情。   但是也不否认,她看走眼,毕竟对于越前龙雅,她也就是认识,是一个礼拜的房客而已。   忽然间,脑海中传了一条讯息过来。   “凤稚大人,赌球网站的网络注入病毒成功,网站现在瘫痪,想要抢救也难。”   凤稚听了勾唇一笑,要是这个世界的人来处理,除非是一些顶级的黑客,估计就没什么人能拿这个网站有什么办法,但是对于他们这些鬼神就不一样了,就像打游戏开了外挂,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了。   “做的不错,那么多有钱的账户都被病毒侵占,看来有的他们上脑经了。”凤稚毫不吝啬地表扬了那个小鬼,小鬼一听,兴奋地颤抖着化成烟雾。   “工藤四海、川宫花子还有那个井上耕那边的情况,你之后可以直接告诉工藤信,让她自己来决定怎么做。”凤稚事后有吩咐了一句,小鬼应声就消失无踪了。   至于越前龙雅,既然网站已经搞定,她需不需要见他,暂时也没什么必要,不过,就这么算了总感觉不那么好玩。   于是当他看到那个好久不见的小男孩之后,走了过去坐在他的边上。   此时场上打的火热,就算青学的场地突兀地多了一个人,也不会吸引大家什么眼球。   “越前龙马?”凤稚坐在他边上,微微低头问他。   越前龙马手里拿着饮料,被叫了一声之后才发现边上多了个人,凤稚看着他对自己莫名疑惑的表情,她和善地笑了笑。   “越前龙雅回日本这么久了,还没有正式碰面吧。”   越前龙马的深色一愣,凤稚从他的严重看到了惊讶,而后是戒备。   “你是谁?”   凤稚心里吐槽,回来之后,一个个地都问自己“你是谁?”真的是很苦恼的事情。   “关你什么事?”越前龙马转头,继续看着球场。   凤稚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这么不识相,竟然大言不惭地在她面前说这样的话?!所以说她真的很讨厌傲慢的小孩啊!但是她不会和一个小孩子犟,初生牛犊不怕虎,凤稚反倒正需要越前龙马有这样的性格,越是这样,就会越好玩。   “看来你并不怎么着急着见他,那么那次去俱乐部没有见到他,其实也无所谓是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你不觉得你这人说话很无聊吗?”越前龙马毫不客气地回嘴。   “你找他,无非就是想要挑战他,可是他却总是避开你,你很不甘心吧,感觉被小看了是吗?”   “我有办法让他亲自来找你,你信不信。”   凤稚意味深长地笑道。   第八十一章   看着越前龙马惊讶却仍旧不相信的表情,凤稚摸了摸口袋。   一条红绳项链出现在她的手中。   越前龙马眼睛一亮,伸手就要去拿那条项链,凤稚察觉到他的动作,立马就收了回来,先前越前龙雅就看中这条项链,想来应该是比较重要的东西而不是一般的饰品。   凤稚本来没有多大的把握对方会因为这条项链而相信她,但是现在看来还是很有用处的。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越前龙马问。   “你觉得呢?”凤稚故意模棱两可地说道。   “看着也不像。”越前龙马道。   “不像什么?”凤稚靠近问。   她眼神流露出调笑,说实话这两人真的长的挺像的,一样的墨绿色发色,一样的琥珀色眼睛,眼形也很像,只不过气质完全不同。越前龙雅像个天涯浪子,而越前龙马就是个汹涌着好战血液的热血少年。   不知道越前龙马是从没接触过这样的人还是怎么样,渐渐的脸蛋发红,但是眼睛却也是不避让地盯着凤稚。   噗嗤凤稚忍不住笑了起来,抛开那副高傲的而脾气,这个小男孩也还是挺可爱的。感觉差不多了,凤稚便退了回来不去逗弄,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的举动是不是带着其他的意思,她从越前龙马哪里得到了趣味之后,便看向对面看台上的迹部景吾。   迹部景吾严肃认真的看着场上的比赛,仍旧一副完全没有看到她的样子。凤稚想自己要不要用神识探测一下他到底在想什么,之前和工藤信玩闹的时候也不是没有用过。   但是,知道了反倒没意思了,凤稚放弃了这种无趣的手段。   收回眼神,心里却还是堵堵的,感情这种东西真会折磨人,一下子能让人飞到天上,一下子会毫不留情地让人跌入深谷。   没办法,谁叫自己把心丢出去了呢,就算自己再觉得苦,她也要承担着。   迹部景吾,她该怎么去挽回?她还真得要好好想想,没想到自己堂堂一个高级冥神竟然要做这样的事情,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你什么时候能让他来找我。”越前龙马的声音有些突兀地在凤稚耳边响起。   “恩?”凤稚一愣,转头之际,发现越前龙马很认真的看着自己。   “恩什么,你不是说你能让他来找我吗?那他什么时候会来。”越前龙马道。   “放心,不会让你等很久的,你就安安心心等到关东大赛结束吧。”   “希望你说话算话。”   “小朋友,没人教你对人说话要客气一点吗?”   “那也要看什么人,对于莫名其妙来搭话的人,我不觉得客气是一种义务。”   凤稚真相一巴掌把他拍飞,这小子实在太不上道了。   “你起来一下。”   “起来做什么?”   “带你去个好地方。”   “不要。”   凤稚才不管他愿不愿意,她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于是再次神不知鬼不觉的,凤稚和越前龙马离开了大众的视线。   而等越前龙雅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离开了观众台,再是觉得身体一轻,感觉被人猛地往树上一抛,他就被挂在了树上,四肢凌空,衣服被树枝挂住,身子一动,口袋里时常把玩的网球掉了出去,慌地他不敢再有其他的动作。   该死的,他已经第二次被弄到树上了,这个人怎么和那个工藤信一样!一股浓浓地耻辱感冲上脑门。   “丑八怪,老女人,你有本事把我放下来!”越前龙马对着下面仰头嘲笑自己的女人喊道。   凤稚刚觉得稍稍地解了气,但是却听见那小子依旧打嘴炮,骂她丑八怪,老女人,让她的脸再次冷下来。   “丑八怪?老女人是吗?”随即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涨的通红的脸蛋。“小朋友,这么自以为是可不好,你就在上面好好反思反思,我就不打扰你咯,拜拜。”   转身之后,她手指一捏,树上的知了似乎得到了什么统一的指令,一只只地停留在越前龙马的身上。   返回赛场,场上的比赛最后一球一球刚刚结束,而最后的结果是冰帝胜,可是刚报了结果,桦地崇弘倒在了地上,青学的河村隆也是如此,她有些愣住,桦地崇弘可是经过特训的,难道那个河村隆这么厉害,能把桦地这么个壮汉打倒?   “快点,上担架!”迹部景吾在看台上喊道。   一众人也是迅速反应过来,赶紧抬上担架把人送入医务室。   凤稚看着他们闹哄哄地,但是处理事情起来也是有条不紊,而且也重情谊,虽然宣布的结果是冰帝胜利,但是大家并没有欢呼多久,而是把所有视线都集中在两个伤员身上。   下一场比赛是下午的2点钟开始,因此这场比赛结束之后,大家便陆陆续续地退场,工藤信做为网球部经理,跟着去了医务室,其他几名正选自然也是一起跟着过去,他们得知道桦地崇弘的情况是否良好。   所幸的是,桦地崇弘只是体力有些消耗过渡,晕了过去而已,这让大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并且在病房里响起欢声笑语。冰帝的状态很好,连续三场都是胜利。   接下去的两场比赛,就是和不二周助、手冢国光的单打。   迹部景吾一心想要打败手冢国光,所以这段时间虽然因为凤稚的事情让他分神,但是他也还是很清楚的把事情分开,在后半个越,专心地训练,一方面想让自己不要有多余的时间想那个让他心焦的女人,第二个就是一定要打败手冢国光。   不二周助也是青学网球部的一张王牌,这人不好对付,芥川慈郎还也真是个合格的睡神,只不过片刻之间,竟然已经趴在桦地的病床旁边睡着了,真是服了他了。   凤稚看着医务室的两个病房,一个几乎挤爆了人,另一个虽然人不是很多但是也有很多。   医务室里的医生见到这样的情景,不悦地把人全都赶了出去,当这里是动物园还是菜市场呢?   留下的几个,也就各自的部长还有几个正选。   “咦,龙马去哪里了?”乾贞治问道。   “小不点现在跑哪里去了?”菊丸英二也跟着问。   大石秀一郎闻声回道:“樱乃和朋香已经去找了,应该就在不远,你们几个先去吃饭吧,这里由我看着就行。”   “不,大石前辈,我留在这里好了,你们吃好饭了再来替代我吧。”桃城武说道。   “还有我,我也留下来照看前辈。”海堂薰随即跟着说道。   “你又来凑什么热闹,这里只要一个人就够了。”桃城武不满地说道。   “那就让我留下。”海堂薰不甘示弱。   于是两个惯会吵嘴的人开展了新一轮攻击。   “好了,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不要影响阿隆休息,为这么点事情也要吵嘴真是服了你们了,不要多说了,就由我留下,你们都去吧,下午就不用过来,你们要为不二好好地助威。”大石低声喝到。   两个人被说地惭愧地低下了头,可能也是因为前面三场都是冰帝获胜的缘故,心情多少都受到了影响。   “对不起,前辈!”   离开病房门的时候,两人鞠躬低声到了歉,然后离开。   凤稚站在门口附近,把里面的情景都看在眼里,她听到脚步身,人稍稍地避开一些一免撞到。   而当看到那个扎着头巾的海棠熏的时候,她想到了什么勾唇笑了笑,好久不见了呢,还有那个榴莲头乾贞治。   被这么一惦记,两人忽然背部一紧,总感觉有股熟悉的视线射在他们身上。   两人愣了一下站定,后面的几人差点撞了上来。   “乾,怎么忽然停住了?”   “海棠,你搞什么啊?”   两人却是往回看了一眼,没有啊,可是为什么会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啊,抱歉抱歉,我们走吧。”乾贞治抱歉地说道。   海棠熏倒是没解释,还在纠结那种感觉,然后迈步跟了上去。   一旁的凤稚笑呵呵地看着走出走廊的两人,他们很有默契地对看了一眼,眼神里流露出惊讶,可惜有些不明所以。   这边到了中午时间,大家都出去赛场临时搭建的食堂吃饭,而那边也陆陆续续地走出了几个人。   凤稚靠在墙上等着,就是没见迹部景吾出来,她有些纳闷,又有些了然,看来这两人之间的感情是很好很好的啊,不知怎么的,她竟然有不高兴了,随即甩了甩头,她这是闹哪门子的不开心。   走到病房门口,透过窗口看到,床上躺着的是桦地崇弘,病床边上坐的则是迹部景吾。   此时的迹部景吾一手微微拄着脑袋,背靠座椅,双腿叠着看向窗外,眼神有些放空,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事情,他面色柔和,却是有些淡淡的伤感。   凤稚还想着若迹部景吾还是早上那么一副样子的话,她不介意像整越前龙马那样也整一整他,但是此情此景,却是让她心里一酸,有些堵的难受。鼻息之间吐了一口长气,伸手放在门把手上,慢慢地拧了进去。   察觉到门被打开,迹部景吾头转向了门口,看到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凤稚,随即脸色再次冷了下来。   凤稚就这么走进病房,迹部景吾也没有阻止,他把视线收回,继续看向窗外,不过表情完全变了,在凤稚看来,他的转变无非还是当做没有看见她一样。   凤稚也不去纠结,她看了看床上的桦地,呼吸均匀,看来差不多睡过这一觉,醒来就应该没事了。   两人就在病房里面耗着,谁也没有先说话,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医务室的走廊里起了一些声音,应该是过了午饭时间。   “迹部景吾,我希望和你好好谈谈。”凤稚打破这种冰冷,先开口。   迹部景吾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她,凤稚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想要看到他眼里有些什么,但是不知道是自己的眼睛有些糊还是怎么的,就是没有看到。   “如果你真的是你所谓的怕了,那我就不会再出现你的面前。”   她还是忍不住放狠话,原先心里已经彩排好利用温情攻势,可终归她还是欠那么几分功力。   “我会给你时间好好想想,关东大赛结束那天,晚上我会来找你。”凤稚说完便转身离开,没有再去看对方的表情。   迹部景吾眼睛红红地带着点湿润,他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他能感受到她身上的落寞,可是自己却是没办法,他心里别扭极了,他第一次遇到了自己完全没把握的事情。   在凤稚消失的那几天,他竭尽全力想要为她做点什么,可是他却是到最后什么也做不到,他到现在都还难以接受这样的自己,如果继续和凤稚在一起,是不是还会继续这样,那他该怎么办,他说的怕了,他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是在开玩笑。而且还是一个绝对不华丽的玩笑,但是却是真心话,那一刻他说的就是真心话。   去吗?不去的话,她说以后就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迹部景吾知道,她会说道做到。   一个巨大的难题,摆在他的面前。   “母猫,你可真会折磨人。”迹部景吾嗤地笑出声来说道,可是表情却是比哭还难看。   七月的烈日当空,停留在原处普通人肯定是有些忍耐不住的,不过凤稚却是没有感觉,对于刚才的一些话,凤稚虽然有些懊恼,但是她却不后悔。   她不清楚迹部景吾是怎么想的,但是隐约也猜出了几分,他们两个都是好强的人,但是也许迹部景吾比她程度要更深,所以更容易受到打击。   但是,迹部景吾,就这样就真的把你打败了吗?你怎么不把放在网球上的热情复制过来,我难道就真的那么可怕吗?也许你不知道,如果你这次能坚强地迈出这一步,你会看到不一样的风景。   凤稚抬起头,眼睛睁着直视着灼人的太阳,凤稚,没什么好怕的,大不了,还是回到以前那样,只当这份感情是喂了狗了。 第八十二章   凤稚满怀心思,因为迹部景吾的事情心情低沉,回到工藤老宅之后就把自己摔在了榻榻米上,手臂盖住眼睛,不想动弹。   她说要和迹部景吾谈谈,可是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说是给迹部景吾考虑的时间,无非也是给自己一些时间。   “啊---”凤稚烦躁地发出叹息的声音。   然后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可是那股烦躁感却是越演越烈,也是自己还没有完全消化玩体内的曼珠沙华,自然不是说想静下来就能静下来的。   “水里行不行呢?”凤稚双眼无神地喃喃道。工藤家的院子里有一个池塘,养观赏鱼用的,有专门的设计,因此也可以引进活水。   想到这里,凤稚便慢吞吞地起身,拖着颓唐的身体,撤掉头上的发圈,迈着步子就往池塘走去。   “噗通”一声,整个人应声淹没,溅起一圈圈波纹之后便消失无踪。   水里果然清凉的多,隔绝火热的空气,隔绝的灼人的阳光,隔绝嘈杂的声音,她把自己的身体置于深处,全身放松地漂浮在水中,感受着水流和水里生物的游走。   索性自己就这么一直呆着吧,一直呆到关东大赛结束的那天,这么想着,凤稚慢慢地放空自己的心神。   可是凤稚这么想着是无所谓,但是她却忘记了住在工藤老宅的还有一个妹纸呢!   赤松菊炼无意间看见凤稚“凫水”,原本也没什么,她不介意对方有什么特殊癖好,反正与她也没什么多大的关系,不过想着正好无聊,于是就坐在边上的假山边乘凉,顺便看看这个女的能在水中坚持多久。   但是10分钟过去都没见动静是怎么回事,这是在开玩笑吗?要玩也要有个限度的吧。   赤松菊炼刷地一下就站起身来,面色疑惑地走到水边,池塘本也不是很大,毕竟是养观赏鱼用的,但是莫名其妙的就是挺深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设计,她绕着池塘一圈,虽然弯曲不规则但是顶多也就是一个游泳池差不多长。   她心中有点恐慌,不会死人吧。   “喂,喂!”赤松菊炼不知道凤稚的名字,于是只能喂喂地这么喊,因为关系陌生而且没什么信任感,她叫不出姐姐这一类的称呼。   但是结果是,她沿着水池饶了三圈,一只喊着凤稚的名字也没有反应。   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不可能跳下水去找她,因为她根本不会水。   于是,她第一个想法就是报警,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大不了报警之后趁机溜走,在再那个空挡把工藤信叫回来。   随即,她先打了电话报警,然后再打电话给工藤信。   可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打工藤信的电话却是空号,她的电话是什么时候注销的?!   赤松菊炼不知道的是,当工藤信的魂换成凤稚之后,以前的手机什么的就一直没用过,因为她用的是迹部景吾给的专门的手机,所以老手机和电话一直就没有理会,现在工藤信原本的手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那边的关东大赛下午场正好结束,工藤信正在跟网球部的一些其他成员在收拾东西,在整理运动水壶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起,她掏出手机一看。   是个陌生号码。   看着这个号码,工藤信因为上次的缘故,有点犹豫着要不要接,不过想想也没必要,电话都不敢接她还能做成是什么事情。   “喂,请问是...”工藤信问道。   “我说你号码什么时候变空号了?”赤松菊炼急切的声音就把她给打断了。   幸好她想到了赤松桃炼,她小叔叔家的妹妹,立海大的网球部经理,问到了她的电话。   “你是...”一听声音竟然是赤松菊炼的,她很意外。   “赶紧回来一趟,那个女人出事了,沉到水里都过了20分钟了就是没见她出来,我已经报警了你赶快回来。”赤松菊炼再次打断的话,更为急切的语气大声说道。   工藤信一愣,凤稚在她看来出什么意外是不会的,就算呆在水里几天几夜应该也没关系,因为人家本来就不是人是神嘛。   这么想着工藤信就听了几秒钟的时间没有回复,而这下反倒让电话另一头的赤松菊炼觉得工藤信是觉得自己在开她的玩笑了。   “你要是不关心她的命的话随便你,反正是她自己下水的也不是我把她弄下去的,是死是活也和我无关。”赤松菊炼说完就挂了电话。   一点给工藤信解释的时间都没有。   都到这种情况了,工藤信自然要回去一趟,毕竟凤稚的身份太过特殊,她就算回去做戏也要做一下,而且,要是凤稚真的出事了怎么办,想着想着,她反倒是慢慢地觉得心慌了。   “监督,部长,我家里有急事,申请先回去。”工藤信急急地跑到冰帝的休息场地报备。   “很要紧?”榊太郎多问了一句,因为工藤信说的是家里有急事,她家里还有什么人?因为他和工藤四海有着一层关系,他也多嘴问了句。   一边的迹部景吾则是眉头耸动了一下,不过没做出什么举动。   “是的,非常抱歉,我已经把工作安排给同学帮忙了。”工藤信鞠躬肯定道。   “去吧。”   “谢谢监督,谢谢部长。”   得了许可,工藤信道谢之后就往外跑,正好出了场地,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她急忙上车然后催促司机之后,汽车绝尘而去。   .......   凤稚不知道,自己的一个举动,会引起这么个小骚动,她觉得正好趁着这个时候消融体内所有曼珠沙华的戾气,但是她却估错了时间。   在她已经消融完全之后,不知怎么竟然对着已经诚服的曼珠沙华和一直乖巧的娲蛇大吐自己苦水,说着自己和那个叫迹部景吾的家伙二三事。   两个家伙虽然是凤稚的本命元神,但是并不共享凤稚的神识和身体,只有在重要时刻被召唤出来的时候,这三位才会见面,平常都是在自己的位面中不会出没。   安分下来的曼珠沙华和边上的小蛇就在虚空之中坐在凤稚的对面,歪着头听着她说的那些个事情,然后时不时的附和,偶尔会把迹部景吾和绯玉拿出来比较一下。   这一比较,凤稚就更有话说了,大骂男人都不是个好东西云云,越骂越起劲,如果当场有个迹部景吾或者绯玉的玩偶的话,肯定被她拗断头脚,棉絮乱飞了。   就这样,发泄完之后,她完全已经不记得自己耽误了多长的时间。   凤稚感觉自己一阵神清气爽之后,准备睁开眼睛醒来回到岸上,虽然两位元神没能给她任何建设性的建议,但是她也从没想过这些所以并没什么不悦,反倒是他们两个是非常忠实的听众,因为她是不会和工藤信说这些事情的,而女伴里面除了工藤信,她也没有可以说这么多话的其他熟识的女伴了。   “诶?我不是再水里吗?这里是哪里?”凤稚睁开眼睛就愣住了,所有的知觉回到了身体上,惊觉自己是躺在床上的。   是谁?谁把她弄到床上了?工藤信?不可能吧,她停的地位阿信那妹纸怎么可能把自己弄上来?   她猛的一个起身,那速度简直就像是诈尸一样。   手忽然一紧,被一只温热的大手包裹着,凤稚咯噔一下,才发现自己边上竟然还有一个人。   “迹部景吾?你怎么在这里。”   话落,凤稚只觉得一股猛烈的力气把自己扯入了一个怀抱,霎时间她有点不明所以地,却很是清晰地听到了隔着对方衣服传过来的“噗通!噗通!”强有力的心跳声。   感觉箍在自己身上的手臂越来越紧,还有脖子边上隐忍的喘息,凤稚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迹部景吾,你怎么了?”之前还冷冰冰的闹别扭,现在又来个熊抱,怎么心思比女人还复杂,真是男人心海底针啊!   迹部景吾没有说话,但是看着她没事,感觉真的很好,真的很好。   第一次她身体不对劲,被天羽带走,他怎么追也追不上,直到前几天,才算是见了一面,这一次,他一听到消息就毫不犹豫地赶到她身边,追上了,终于追上了,更重要的是,她好好的。   他激动的有些哽咽,眼睛紧紧地闭着,强制的控制住眼眶中的那阵湿意。   迹部景吾一阵激动,忽然间好像想到了什么,赶紧按了病床头的呼叫铃,按完之后继续保持那个姿势。   “迹部景吾,快把手松开,干什么呢你这是?”凤稚挣扎着却不敢用力,她虽然喜欢迹部景吾,也喜欢他的怀抱,但她总要知道是个什么样的情况才对啊,要不然会很不舒服。   可是迹部景吾就是不松手,像是小朋友紧抱着自己的玩具怕被别人抢走一样。   “我说迹部景吾,你在不松手,我可不客气了,还记得你是怎么被我甩门拍飞,还记得你櫈腿是怎么断了的吗?”凤稚威胁道。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打开,迹部景吾也及时地松开了怀抱,他很自觉地站起身来给医生腾了个位子让他们给凤稚检查。   凤稚再次蒙圈了,这是什么情况,迹部景吾莫名地松手离开不说,这么多穿白大褂的一圈人靠近她干嘛,貌似还要对她动手动脚?   眼睛一扫,前面2个,左右各3个后面还有几个人头,这是干什么呢?   为什么会这么多医生,只有紧张地绷着脸的迹部景吾才知道,他觉得凤稚就不是正常人,有任何一点不对劲都是不能以常人对待的。   他原先在得知消息之后忍着心中的所有不甘心,打了那个叫天羽的电话,可是对方的电话竟然是空号,同样是冥神,他请了安倍破军的帮忙也还是没找到。   所以至今都是提心吊胆地守在凤稚的身边,早早地安排了一堆东京顶级的医生,内科、外科、呼吸科、五官科、骨科、神经科甚至连妇科地叫过来了,吓得医生世家的忍足侑士还以为他把那个女孩子怎么样了。   当然迹部景吾还是有脑子的,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随便叫妇科医生过来的,光听说要脱XX才检查他第一个就是不愿意的,但是如果凤稚真的需要,他一切都能忍,这是他现在能给她做到的事情,他真的会不计后果去做的。   他真的是爱她的呀!   要是迹部景吾知道凤稚这两天只不过和她的两个“闺蜜”在吐槽他的话,估计迹部景吾吐血而亡。   而如果凤稚要是清楚迹部景吾给她的安排的话,估计会神形俱灭吧。   凤稚有些慌张地看着这些靠近的人,她似乎在他们身上感受到那种掌管过生死的那种气息,让她很是抗拒啊!   “嘿!!!”凤稚忍不住猛地一喝,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了起来,做了一个很标准的攻击准备姿势。   医生们瞬间被她下了一跳,一个个往后退了好几步,甚至有个满头白发的年老医生直接吓的倒在了地上。   “花川医生,你没事吧!”护士赶紧跑了过去把她扶起来。   “没,没事,迹部先生,我不舒服,先,先回去了!”花川医生紧紧地抓住护士地手,对着迹部景吾说道。   迹部景吾显然不高兴她这么说,虽然这个妇科医生已经退休好几年了,但是她是他所知道的妇科方面的圣手,从没有出过错的,所以他才把她也列入名单。   但是,一下子触及凤稚那种非常排斥的眼神,再加上看着好像的确也没什么,他不情不愿地让她先走了。   “恩,你下走吧。”迹部景吾冷冷道。   果然是财大气粗的世家公子,花川医生叹了一口气,似解脱一般快速离开。   那些医生看着凤稚那么排斥的样子,有个气质比较儒雅的医生,他是这个医院的院长,也正式忍足侑士的父亲,因此先开了口:“凤稚小姐,我们没有恶意,因为你溺水来了医院,现在你醒了,所以现在是给你做一些常规检查而已。”   医院?她怎么来了医院,怪不得她绝对这些人的装束这么熟悉,因为这“病房”装修的也一点都不像医院啊。   想了想她差不多知道原因了,不会是因为她沉到水里以为她是溺水了才送进医院的吧,实在是个大乌龙啊,不过话说她怎么就被迹部景吾发现了?咳,先不要想这些,得先把这些人都打发了才行。   凤稚清了清喉咙道:“我现在很好,没事了,你们不需要给我做检查,你们走吧。”   凤稚的语气说实话有些无礼,那几个医生显然有些不高兴,但是碍着迹部景吾和院长都在这里,他们也不好表示出来。   “凤稚小姐,常规检查并不麻烦,你也不想让关心你的人为你担心吧。”忍足院长说着,还转头看了看迹部景吾。   而迹部景吾似乎受到了某种信号,脸上忽然间露出一副语重心长的表情。   迹部景吾,你画风能别转的这么快吗?“迹部景吾!”凤稚再次开口一喝。   众人再次被吓的后退。   凤稚头疼地扶了扶额头,然后抬头对着迹部景吾,露出一个同样画风有点扭曲的表情:“迹部君,真的不用麻烦医生们了,我真的没事。”随即又给了个饱含深意的眼神,千言万语融汇到其中,直盯盯地看着迹部景吾。   迹部景吾喉头一滚,似乎接触到凤稚眼神的那一瞬,他清醒明白了过来。   “抱歉各位,有需要再请你们过来。”说着,又眼神表露抱歉地看了看忍足院长。   院长也不勉强,现在病人情绪不怎么稳定,也不适合做检查。   “好吧,那我们先走吧。”接着忍足院长带着各科医生小分队,离开了这个看不出病房影子的病房。   第八十三章   凤稚站在床上,等人所有人走光只剩下她和迹部景吾之后,坐回了床上,背朝着迹部景吾,用神识盘问着小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片刻之后,她别扭地转过身,表情纠结地抬头看向一直盯着她的迹部景吾。   原来自己的沉水被赤松菊炼看到,接着赤松菊炼告知了阿信并且还报了警,阿信到的时候正好警察在搜救,之后把她捞上来之后就去了医院,在医院里呆了两天,时间一长自然引起迹部景吾的怀疑,他知道工藤信家里没什么人,顶多就是凤稚在,因此自然而然地想到很可能是凤稚出事。   之后的事情就不用说了,凤稚整整昏迷了5天才醒来,而守在一边的一直都是迹部景吾。   以迹部景吾那个脾气家里人想拦都拦不住,有过一次的经历,迹部景吾自然不允许让它发生第二次。   凤稚可以看见,迹部景吾脸色有些不好,应该是这段时间担心她累的,这让她又好气又心疼,是谁在之前理直气壮的和她说怕了的,不就是变相的分手吗?现在又这幅样子做什么?后悔?   真是别扭的小孩子,凤稚忽然间有点不想理他。   “我没事了,就先回去了。”凤稚从床上跳了下来,看到床下一双拖鞋,拖着就准备离开。   可还没迈出一步,就觉得自己身体一空,被人抱回了床上,凤稚反应迅速地挣扎,可迹部景吾也是倔强地不松开,于是两个人就齐齐地摔在了床上。   凤稚抱着迹部景吾的头推着他,淡淡地说道:“迹部景吾,我想确认一件事情。”   迹部景吾任由她的手撑着自己的脸,不说话,看着她。   “是不是只要我一直持有这个冥神的身份和能力,你心里就会一直觉得不安?”凤稚看着他,不放过他眼神里的任何变动。   迹部景吾看着她,没有犹豫:“是。”   听到对方毫不犹豫的答案,凤稚心里咯噔了一下,有所预料,但是心里失落,如果一直都会觉得不安,那么在一起又有什么意义呢?即便她可以为他改变,甚至自己可以脱神籍变普通凡人,她又能安心吗?   感觉喉咙一下子有些哽咽:“那么....”   “但是不安心又怎么样,难道你一辈子吃不到腐乳,就要绝食一辈子吗?同理,安心不存在,就一定要选择分开不在一起吗?”迹部景吾忽然放开声打断。   凤稚一愣,一时间没有明白过来,可是这和腐乳有什么关系?而且选择分开的不就是你自己吗?你这是什么鬼逻辑?   “本大爷已经想明白了,不安这东西算什么?本大爷有的是华丽丽的实力能守住自己的女人。”迹部景吾反手捧着缝制的脸说道。   等等,等等,我不明白你再说什么啊迹部景吾,凤稚睁大眼睛,心里呐喊。   “凤稚,难道你活了上千年都不明白,人的一生本来就是活在不安当中的,生老病死,成功失败,就像这一次,我打败的手冢国光,但是我也有害怕这次会失败,但是本大爷的实力就在这里,因此我打败了他。”忽然间凤稚好像发现迹部景吾的后脑勺发了光。   “所以说,本大爷怎么会真的害怕我的女人是个冥神呢?这次天羽大侄子不在我不也照样把你照顾的好好的,哈哈哈哈哈!”迹部景吾说着说着就大笑了起来。   “迹部景吾你是不是中邪了,让我给你看看吧恩?”凤稚发力起身,一下子就把迹部景吾翻到在了身下。   迹部景吾双腿不自觉地盘上凤稚的腰,然后凤稚起着上半身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一副你好像有病要好好看看的样子。   “本大爷才没有中邪,你放开,本大爷讨厌这个姿势。”迹部景物被凤稚一手压的不能起身,他反抗着大叫。   凤稚一把捂住他的嘴:“叫这么大声做什么,不怕外面的人听见吗?”   “呜呜呜呜”迹部景吾依旧挣扎,此时要是放开手,估计还会大喊:“本大爷在这里,谁敢听!”   “呼,你说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话,就是说愿意和我在一起了?”凤稚认真的问道。   迹部景吾停下来不做挣扎,安安静静地点点头。   凤稚感觉到他的认真,心里激动。   “不后悔了?”她冷着脸确认。   迹部景吾再次乖乖地点头。   “要是后悔了怎么样?”   迹部景吾拼命地摇头,强烈地表示着自己怎么可能会再反悔。   凤稚感受到了他的决心,但是她还是要威慑一下他:“要是你后悔了,你下辈子我直接让你投猪胎,还有下下下辈子,在猪圈里展现你华丽丽的实力吧。”   迹部景吾脸立马黑了下来,他再次挣扎了起来,凤稚适时的松手,姿势反转。   “凤稚,收起你的歪心思,还有,别想着再把我抛下,否则就算我寿终正寝,我也不会去投胎,我永生永世地缠着你。”迹部景吾狰狞地说道。   凤稚完全忽略了那份狰狞,呵呵呵地笑出声来,心道,我怎么舍得呢,接着她手臂一伸,圈住迹部景吾的脖子,双唇贴在了一起。   迹部景吾触及到那温软的唇,整个人都软了下去,   ......   迹部景吾出来的时候,脸蛋红扑扑地荣光焕发,他叫人办理了出院手续之后,笑容收不住地带着凤稚上了车准备回去。   两人坐在后座凤稚则像小孩子一样一直被抱在迹部景吾的怀里,饶是她脸皮再厚,感觉到管家司机若有若无的视线也不免尴尬起来。   迹部景吾心领神会,按了按钮降了幕布,把里面的风景都给隔绝了。   “先把我送回工藤信家的老宅。”凤稚开口道。   迹部景吾一愣,低头看了看她,心中了然,凤稚的身份很特殊,自己这两天的举动说起来也有些出格,家里那面也肯定要应付好了才能安排把凤稚接过去。   “你放心,本大爷很快就会安排好。”迹部景吾保证地说道。   凤稚点了点头,迹部景吾还是理性的,就算有时候挺冒失的,但是在重要的事情上从来没有马虎过。   “你知道赤松菊炼吧,她现在在工藤老宅,我现在需要帮阿信处理一些事情。”凤稚说道。   “需要我帮忙吗?”迹部景吾问。   迹部景吾这样问,凤稚心里一阵感动,看来他也慢慢地认可了她的处事方式,不再去钻牛角尖了。   “迹部景吾,对不起!”凤稚真诚地道歉。   “莫名其妙地说对不起做什么?”迹部景吾心里一酸,但是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那天我去了安倍破军的小屋,我最后还是没有露面,就自己走了。”凤稚内疚地说道,迹部景吾那时候的心情肯定是很糟糕的吧。   迹部景吾沉默,那件事情,他就像无头苍蝇似地乱撞,最后什么事情都做不了,的确对他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   “你那时候应该很恨我吧?对不起。”凤稚再次道歉。   “那是你们的事情,我本来就不应该插手,该抱歉的应该是我才对。”迹部景吾放下了心结,在没有相交之前,两人本来就是独立 不相干的,相交之后,为什么一定要强迫所有的事情都要插手呢?而且,凤稚根本也没有做背叛对不起他的事情。   是他自己钻牛角尖了,就像安倍破军说的,就算是凤稚这样的冥神,绯玉那样的天神,也是不能插手他们人世间的很多事情的,越是干涉,反倒会打破之间的和谐。   他又有什么好再纠结下去的呢?   凤稚又一次地,感觉迹部景吾的后脑勺在发光,今天的着一些都不是梦吧,她感觉非常美好啊~   她觉得这幸福实在来的太突然了,一时间忍不住欢快地在迹部景吾的腿上扭动了起来。   “不要动!”忽然间迹部景吾把她牢牢地固定住。   凤稚一愣,瞬间闹了个大红脸,刚才实在是太忘乎所以了,迹部景吾的警告让她瞬间明白过来自己的举动包含着重重危险。   “那,那个,让我坐座椅上吧?”凤稚僵着身体小心翼翼地说道。   可是迹部景吾却是被凤稚忽然间软软细细的声音弄的越发激动了。   凤稚感觉屁股下的东西越来越硬,一时间竟然无措极了,这次和健身房的那次可是不一样的,健身房的那次完全没有现在这么融洽的氛围,没有现在这么满满的幸福感,而且加上那一次有冥虫作祟,她是没有什么羞耻感的,可是现在...   天晓得,她活了上千年,虽然过了一段颇为荒唐风流的日子,可底子还是保守的,什么事情做的都是点到即止的呀。   调戏良家男什么的,她乐此不疲,可是从来不敢越雷池半步,因为她总觉得那样好奇怪啊!   “少爷,小姐,我们到了!”司机的声音从驾驶座传了过来。   凤稚如临大赦,内心万分感谢司机的救场,逃也似地打开车门就往外窜,那速度迹部景吾一时间是最不上的,加上他如今身上万分的尴尬。   “凤稚!!!”他大叫一声,试图用声音把她叫回来。   凤稚原地止步,然后转身慢慢靠近车门。   迹部景吾在里面,降下车窗,同样也是面色潮红地看着他,然后拿出一个盒子。   凤稚很意外地看着这个礼盒,精致漂亮极了,里面一定是个好东西。   “送给我的吗?”凤稚甜甜一笑,她多久多久没有收到礼物了,迹部景吾和她一起的时候,顶多也就给了她一只手机,其他啥也没有。   迹部景吾看着满脸幸福的凤稚,身体再次僵硬,急忙开口:“快点打开。”   “这么着急干嘛?礼物不都是应该带回家自己看的吗?”凤稚傻兮兮地说道。   “咳,你先打开再说。”迹部景吾眼神往其他地方撇。   “好吧,那就听你的。”凤稚迁就地说道。   凤稚怀着万分期待扯了带子,然后打开盒子,里面的东西一见光,金闪闪地迷离了凤稚的双眼。   夏风莫名其妙地转冷,凤稚的脸僵在那里,谁能告诉她,她满心期待的礼物竟然是只金闪闪的手机,迹部景吾再次给她了一只手机!   “专属电话,一定要放好,不要再留给别人了,知道吗?”迹部景吾认真而又警告地说道。   原先的那个手机迹部景吾已经扔了,毕竟工藤信已经还原为了工藤信,用着情侣手机要多别扭有多别扭,偏偏那个工藤信毫不自知,心安理得的用着那部手机。   工藤信要是知道的话,心里肯定大哭喊冤,凤稚给她留下的也就只有一点零花钱,原先竞争网球部经理得到的十万日元,她给她留的记忆力完全不知道钱存在了哪里好吗?她哪里来的闲钱买手机?   “你那是什么表情,本大爷送你的可是Yphone7最新款,现在都还没有上市呢?”迹部景吾不满道。   凤稚忽然间觉得,这个自持浪漫女王的迹部景吾,原来是个只懂得花瓣雨的生物,她不能再这方面多要求什么了。   “呵呵呵,谢谢,我会放好的,你放心。”凤稚忍耐着笑的温和。   迹部景吾见此,才开心满意,然后在依依不舍之下,由司机载回了家。   凤稚回来的时间没有通知工藤信,因此看到门口进来一个捧着盒子的人她才惊喜地反应过来是凤稚回来了。   “凤稚!你没事了吗?你终于回来了!”工藤信跑上前去,激动地拉起凤稚的手。   工藤信身后不远处,站着赤松菊炼,看了一眼凤稚之后,便回了房间。   “本来就不会有事,回来的突然,没有通知你。”凤稚笑着回道,她压根忘记了通知工藤信她回来的事情,和迹部景吾腻着呢,哪有时间想,哦呵呵呵呵!   “这两天你都在这宅子里?”凤稚和工藤信在房间对坐,开口问道。   “恩,学校现在已经放假了,既然你安排让赤松菊炼帮我,我就搬了过来。”工藤信回道,脸上没有什么情绪。   “对了,赤松桃炼来过我们家,她想要把赤松菊炼接回去。”工藤信接着开口。   赤松菊炼毕竟是逃出来的,作为唯一一家有良心的亲戚,赤松太郎,她的叔叔,虽然没有什么实力在商场抗衡,但是还是坚持要把赤松菊炼接回来,他的大哥赤松桂因为吸毒被抓,母亲赤松幸子进了精神病院,赤松家算是彻底的完了,所幸赤松太郎继承了老爷子的一些许财产,而且远离纷争,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赤松菊炼不愿意回去吧。”凤稚说道。   工藤信没想到凤稚这么轻易地就说准了,回道:“对,她不愿意回去,后面赤松桃炼他们也再来过几次,赤松菊炼就直接避开了,今天早上他们又来过了。”   “不过我想,他们应该不会再来了,因为他们今天走的时候,并没有像之前那几次那么焦躁。”   “你和赤松菊炼现在有什么交流吗?”凤稚像家长问功课似地问她。   “必要的交流,我没有回避。”   工藤信这么说,凤稚也大概能猜到她现在和赤松菊炼的相处模式,应该也就是问什么答什么,想要进一步关系是不可能的,谁能轻易原谅一个背叛算计自己的人呢,工藤信应该也是强忍着的吧。   “那件事情,有确认吗?”   工藤信脸色一滞,随即浮上心痛和恨意,有点咬牙切齿道:“确认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凤稚:小心我让你们一个个都投猪胎!!! 众配角:凤稚大人,手下留情   第八十四章   这的确不是一个好的结果。   有谁会知道,绕了这么一大圈,真正让工藤家败落的是那个人。   到底是有什么样深的仇恨,要让一个家族彻底败落,甚至还做出杀人灭口的事情。   “凤稚,为什么会是他?为什么会是他?”工藤信一滴滴的泪水滴落在榻榻米上,紧紧地捏住自己的膝盖低吼。   看着这样的工藤信,凤稚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残忍了,让年纪小小的她亲自去揭晓所有的真相,但是,也只有她自己有这个立场不是吗?   “我会安排另外一支力量给你,毕竟你现在势单力薄,就算拥有所有的证据,但是想扳倒他,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凤稚已经打算好了,按照计划,她会使用人间的一些势力。   就像是绯玉那样,他会借助和神界关系较为密切的安倍家族或者是土御门家族,凤稚同样也有,虽然不起眼,甚至已经很久没有交涉了,但是关键时候还是可以用起来。   只不过,每次用的时候,都是和他们一起吃喝玩乐,这次她得好好吩咐一下。   “凤稚,我....”工藤信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她是多么的幸运,遇到了凤稚,凤稚对她的恩情,她是一辈子都换不完的。   “我帮你也不是白帮的,也许你不知道,我们冥神虽然不怎么干涉人间的事情,但是在人间多少还是有一部分势力的,只要不涉及底线的事情,我们都是可以借用这部分势力行事。”凤稚一脸温和地安慰道。   工藤信猛地抬头,凤稚竟然是如此地信任她,这种隐秘的事情也愿意和她说。   “所以,我要你也要成为我的一部分势力。”凤稚勾唇命令道。   工藤信原本还有些许动摇的心思,烟消云散,瞬间充满了力量,在她最最绝望的时候,所有的希望都是凤稚给她的,所以她一定不能让她失望的。   “哎呀哎呀,这么以来,这件事情还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处理好的,我们出手可以让你获取足够多的情报,但是要是威胁对方到人生安全的事情我们是不能做的呢。”凤稚往靠垫上一趟,有点发牢骚地说道。   “有情报就已经足够了,虽然我现在也恨不得捅了他,为死去的爸爸妈妈报仇,但是我现在要兵不见血,我一定要让他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工藤信恶狠狠地说道。   “对方可有着一个皇家内亲王撑腰着呢?这个内亲王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哦~”凤稚看着她如今像只凶狠地小兽,有点担心她会不会太过冲动了。“没有什么事情是说做就能做到的,你的那位叔叔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他在你们家预谋了那么久把工藤家扳倒,甚至还制造出假象,让其他的一些世族将矛头指向住有家,这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所以,你必须要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才行。”   “他能等,我也能熬,凤稚你放心,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我会借助你的力量成就自己的势力,会把所有他从工藤家夺走的都拿回来。”工藤信无比认真的说道。   “必要的时候,也可以去探探榊太郎的意思。”凤稚点头表示赞许,接着说榊太郎的事情。   “监督吗?他似乎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不知道他知道之后,会是什么样的一个态度。”工藤信平复了一些情绪说道。   “什么样的态度倒是不重要,重点,不管以后怎么样,最好不要与他为敌,他和工藤四海一样,都是心思很深沉的人,如果结怨了,会有很多不要的麻烦,而且看他这个人,并不是个愿意加入家族纷争中的人,因此以后要是想拉拢,就得有足够的诚意。”凤稚虽然不能百分之百的确认,但是榊太郎给她的感觉就是这样,因此她得提前给阿信做提醒。   “是,我明白了。”工藤信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想着要是和监督作对,她也绝对心里慌的狠。   现在的情报虽然多,但是毕竟送来没有处理过这样复杂的事情,完全不是她这个年纪所能应付的,她现在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收集证据,培养自己的势力。   工藤信明白了自己的方向,这个沉重的方向,让她也在短短的时间内心智渐渐成熟起来,15岁,她不得不抛下天真,她需要和以前的自己告别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工藤信就离开了凤稚的房间,一个人在房间里静默。   这一次,她的确让自己在人间越搅越深了,但是她却没有感觉到麻烦,也许这么多年过去,她头一次体会到正真特别的感情。   她是贪心的,光光有天羽的亲情是满足不了她的,她还需要爱情和友情,在人间,这些情感得以弥补,所以她也会毫不吝啬的付出。   从放置在边上的盒子里拿出了那只沾染着迹部景吾味道的土豪手机,放在眼前摆弄着看了看,凤稚无奈地笑了起来。   打开手机,直接就是一张迹部景吾的脸,这个不要脸的竟然把自己当做了她的手机屏幕,凤稚用手指忍不住戳了戳图像上的那张脸,要说起自恋,真的是数你第一了。   划过了键,进入到通讯录,果不其然只有他一个电话,还自以为是地把备注改成“迹部大人”。   凤稚心里吐槽,不是改成“迹部大爷”会更贴切吗?哒哒哒按了几个按键之后,改回了备注,接着再次看到屏幕上那个叼着玫瑰花,极尽女王姿态的迹部景吾,她花痴般地把手机抵在额头,咯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心里感觉这么甜蜜真的好吗?   晚饭是工藤信煮的,凤稚有些意外,没想到味道竟然很不错,而且工藤信也很贴心地给凤稚上了一叠腐乳,让久违的凤稚差点落泪。   说起来工藤信的厨艺,还是因为仁王雅治练起来的,一说起这个人,工藤信再次沉默了下去,上次的事件,虽然她知道了是有人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虚拟出来的电话,并不是仁王雅治本人,并且因为是住有世香出的丑,她一直缄口不提,所以仁王也并不知道和她有关。   加上赤松菊炼,三个人是正常的吃饭的,赤松菊炼早早地吃了,并且把自己的餐具清洗干净就回了房,在没有凤稚和工藤信需要的情况下她不会多说一个字,直接把自己当做是一件工具一样。   她现在依旧是不甘心的,就算是互相利用吧,她现在选择忍,迟早她会把井上那只肥猪弄的生不如死。   晚饭过后,凤稚和工藤信说起她给她力量支持的那件事。   “呐,这是他的联系方式,你可以和他们联系一下。”凤稚喝了一口茶,对着工藤信递出一张名片。   工藤信认真的接过名片,仔仔细细地看着名片信息,上写着的人姓朱,叫朱世乐,不像是日本的名字,然后又后面涉及的职位部分,她有些字就看不懂了,凤稚给她的是一章纯中文的名片。   凤稚看着她完全看不懂的样子,直接开口:“这个人是全世界最大的冥具生产商,反正和冥具有关的,没有人不知道他的存在的。”   “冥具?!”工藤信有些蒙了,她一直以为凤稚会给她一只商业上的力量,但是绝对想不到是和冥具有关的,不过再怎么说,也是凤稚的势力,肯定还是很厉害的。可是这个“冥具”她真的想不明白啊。   “他们家是和冥界最为密切的人类,所以在挑选势力的时候我就选择了这家,别小看这些冥具,在你们看来无非是些纸扎的东西,在冥界可是大有用处。”凤稚一副不容小看的语气说道。   工藤信心里却有点没底了,可是这里是人间啊,冥具似乎排不上用场吧,诶,不对,凤稚说了是全球最大的冥具生产商,那肯定还是很有实力的呀。   凤稚看着表情丰富变换着的工藤信,接着补充道:“虽然他们家是冥具生产商,但是他们的子弟可是有不少涉足其他行业的,直接出面帮你的可不是她,而是她手下的一些人,我让她帮你她是义不容辞的,但是具体你能够挑到哪支力量,就得看你自己的缘分了,毕竟他们也是很有个性的啊。”   说完她又喝了一口茶,她和朱世乐已经谈好了,只要工藤信得到了哪支力量的认可,她也是会毫不犹豫地奉献出去的,毕竟这不是短期合作的事情,工藤信既然想要培养自己的势力,就要具备统领的能力,就算现在没有这种能力,但是也需要有这种能力的潜质才行。   “反正你现在时间充分,现在既然是暑假,过两天我会安排你过去,希望不要让我失望哦!”   工藤信已经紧张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种紧张中带着点兴奋,站起神来,猛地一个鞠躬:“是,凤稚大人,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凤稚浑身一颤,被这样的阿信叫着凤稚大人还怪吓人的:“恩恩~这样很不错嘛~”   “至于赤松菊炼,这丫头倒是挺精明的,心里还藏着很多事情,你不必告知她你离开的事情,让她继续留在这里就好了,毕竟现在这里是她唯一安全的地方,那个叫井上耕的肥猪不会轻易放过他。”   “明白。”   “诶呀,那你不久就要离开了,希望你在升学考试之前能够回来,毕竟你现在三年级的身份直接就是要升学到高中部了,虽然烦你们的教学制度但是没有好成绩也是很丢人的事情啊。”凤稚把茶杯放下,语重心长地说道。   “这个凤稚你放心,我虽然其他不怎么擅长,但是学习是不在话下的,我一定会在考试之前赶回来的。”工藤信保证道。   “哟西,那就这样了,话说这段时间真是忙得很无聊啊,这次冰帝关东大赛应该取得了很不错的成绩吧。”凤稚握拳敲了一下手掌,心里面已经有了一些计划。   “恩,是的呢,这次冰帝进入了决赛,和立海大决战,获得了第二名,第三名是青学。”说道这里,工藤信也激动了起来,虽然是亚军,但是成绩还是很好很好的。   “那我们就出去玩一下吧,好好地暑假不出去玩多可惜,你说去野营怎么样啊!”凤稚一想到终于可以好好地玩一下,瞬间觉得整个人又兴奋又轻松。   “恩,这个主意听着就好棒啊,关东大赛的奖金应该也是足够的,那我赶紧去聊天室和大家说一声。”工藤信也被凤稚感染,忘却了之前的焦躁。   “好的,那赶紧去和他们说吧。”凤稚直点头让工藤信行动起来。   看到工藤信回房之后,沉浸在预想之中的凤稚也慢慢地不拿么激动,聊天室啊,听阿信这么一题,她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之前和青学的那个叫越前龙马的小不点说过,要让越前龙雅亲自找他,离关东大赛结束也有三天了,她得要处理好这件事情才行。   回了自己的房间,里面有她的私人电脑,是后来配置的,她打开电脑,登入了自己的账号,刚一登入,她就看到了好几条留言,里面有一些是聊天室的,还有向日岳人的,看到向日岳人的信息她才想到之前在住有俱乐部的时候和他交流过,所以就知道了她姑姑酱的这个账号。   向日岳人的信息里面大部分都是问她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还有就是关心他们迹部部长的事情,凤稚想着,这个账户应该是不能用了,否则阿信用她原本的,这个又在线状态的话,肯定会会引起一些麻烦。   记下账户里面“夜行人”和“狐狸球”两个账号后,退出登入,重新注册了一个。   登入之前,凤稚找了那只给她注入网站病毒的小鬼,一阵黑雾,那小鬼出现在她面前。   “凤稚大人。”小鬼毕恭毕敬地说道   “怎么样,那个赌球网站的夜行人和这个是同一个人吗?”   “账号是同一个呢,不过后来很快就撤出来了,那个网站的持有者不止一个人呢,凤稚大人。”   “那你的意思是后来网站上的赌局,并不是他来主持的是吗?”   “是的,凤稚大人。   “找到网站真正的持有者吗?”   “目前查出来是和工藤四海脱不了关系的,不过他都是利用其他的几个人来操作的,而且这些人和那个越前龙雅之前有一些关系,曾经是同一个俱乐部里面的职业球员。”   “很好,做的不错,你下去吧”   “是,凤稚大人。”小鬼再次受表扬,很是高兴,接着便嗖地一下消失了。   这样说来,越前龙雅是临时脱身的,这算不算他还有点良心呢。   第八十五章   登入聊天室的账号,新的账号名叫做“姑姑姑酱”,比原来的账号多了一个字,就算遇到一些熟人看到这个账号也认不出来吧,凤稚这么想着。   夜行人的账号久久没有反应,于是凤稚决定好事亲自见个面比较靠谱。   原先她就已经通过天羽知道了越前龙雅的地址,不过考虑到他可能换了个地方,因此凤稚再次确认了一下,而结果是他的确换了新的地方。   工藤信确认了时间地点,是在这个周末,也就是一天后,几个正选决定平摊这次野营的费用,毕竟关东大赛的奖金是属于整个网球部的,且冰帝网球部光光人数就有200人,因此一致同意当做部门的发展费用,本来迹部景吾打算所有费用都他支付,但是看着队友们的拒绝,尤其是想到自己即将毕业的三年级正选,因此他也就没有多强求。   时间还有一天,所以凤稚趁着这个时间也出了一趟门,她要去找越前龙雅,临走前她和工藤信说明了一下,忽视了一旁的眼色怀疑的赤松菊炼。   越前龙雅住的是普通的公寓,和之前安倍不束在涩谷区住的地方差不多,不过他的房间她可以更方便地自由出入。   凤稚隐身先进了越前龙雅的房间,里面简单的可以,常用的家具之外也就是一台笔记本放在茶几上,一副不会久留的样子。越前龙雅暂时还没有到家,不过她知道在过2分钟,门口的开门声会响起。   所以她撤出他的房间在走廊上等他。   果然,不到一分钟,她就在走廊上看到了他,此时的他看着有些疲态,手里拎着一带橘子和一袋子啤酒图还有一袋子速食品,拖着拖鞋往自己的房间走来。   一时间,凤稚还认不出来他是越前龙雅,因为他还真么见过他这幅邋遢的样子,不管是之前在她那里借宿还是在住友俱乐部,装扮地都是人模人样的,而且她也没有忘记,越前龙雅可是烧的一手好菜,可现在简单地要吃速食品,看来他这段时间要么忙碌,要么就是遇到了什么麻烦的事情,没心思去打理自己。   越前龙雅看到在自己门口有个人影,他站定脚步,有些意外但随即又了然,他脸上挂上痞痞地笑,朝凤稚走去。   凤稚依旧是工藤信的打扮,毕竟越前龙雅从来没有见过她的真身。   越前龙雅走到她身前,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调戏意味十足地吹了个口哨。   凤稚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同样是上下打量,不过她可不会学对方那样流气十足,凤稚看着这样的她,这算是他们正式的第二次见面吧,在凤稚看来,这个人的变化很大,几个月前她看到他的时候,虽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是状态要明显比现在的阳光的多,但是现在在他身上,总是能若有似无地感觉到他有厌世的感觉。   越前龙雅边笑着看他边开门,直到们开了,才开口说话:“没想到你这么厉害,这么隐蔽的地方也能被你找到。”   两人进了房间,越前龙雅把东西放好之后,拿了两罐啤酒出来,一罐递给了凤稚。   凤稚很自然地结果了啤酒,虽然她觉得啤酒没什么味道,没有其它酒来的刺激,但是聊胜于无,凤稚也不指望他会端出茶来。   看到凤稚毫不犹豫地接过了,他面露略微惊喜的神色:“我还以为你看到我拿出啤酒来,会和我说未成年人喝酒犯法呢~”   “你觉得我们像是未成年人吗?”凤稚单手看了啤酒,对着他笑道。   越前龙雅一愣,却是笑容不变,拍了拍额头:“算我没说,你还是那么有意思。”接着他也不客气的开了啤酒就喝了起来。   “你现在这幅样子,想要怀疑你是未成年人都不行。”凤稚也喝了一口道,啤酒是冰镇过得,大夏天的拿出来喝的确是透心凉,非常的舒服。   越前龙雅低头看了看自己,然后抬头笑道:“呵呵,我说呢,那个收银的小美女怎么问都没问我的年纪,就直接给我结账了。”   “行了,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我来找你,就是想确认一下,你是不是在和工藤四海合作?”凤稚摸着手中必究问道。   越前龙雅心想,工藤信过来估计也就是为了这件事,不过她没想到,眼前这个女孩单枪匹马的竟然能发现那么多的事情,真是不简单,很可能她背后还有什么力量支持着她。   想到这里,他没有立刻就回答,反倒是看到啤酒罐子上的水珠都流到了她的手上,地给她毛巾让她擦拭。   凤稚结果毛巾,隔着毛巾拿着啤酒,抬眼看着他,她向他确认这件事情,可并不是来责问他的,说实话,对她而言,不管对方做什么小动作,她都不会放在眼里,因为她能知道的太多,能轻而易举地就把人给捏在手里把玩,想要确认,无非是她还想着借此做另外一件事情。   “合作倒是算不上,你看我,家徒四壁。”越前龙雅开口,自嘲而夸张地张开双臂上下左右的扫了一遍自己的房间:“甚至上次在你家,都还要用项链抵押,不赚点外快地话,早就要饿死了。”   然后他又流气十足地靠近凤稚:“我看你最近混地不错,要不这样,你包养我,这样我就和工藤四海那边断了,怎么样?”   看着越来越近,眼神闪烁的脸,凤稚自然不会回避,很坦然地看着他,然后伸出手,在他的脸上捏了捏:“这么容易就叛变,我可不敢包养你,什么时候被卖掉都不知道。”   接着她抬起一条腿,脚顶着越前龙雅的胸膛,把他推开:“我在这里可以保证,工藤四海到最后肯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你尽早脱身看来也是有先见之明的,不过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似乎并没有摆脱掉他吧,也对,你知道他的东西不少,怎么可能轻易地放过你。”   越前龙雅面色没什么变化,但是心底却是充满了不可置信,他似乎太小看这个女孩了,她远远要比自己想想的要复杂的多。   “那你这次来,是来帮我的?”其实对于工藤四海会不会放过他,他并不怎么担心,这么多年他得罪过的人不少,但是最后能逮到他的,几乎没有。   “那当然,否则我为什么亲自过来找你?”凤稚勾唇笑道。   “看来你们工藤家没有一个是省心的,叔叔狠,侄女也是青出于蓝。”越前龙雅说完,仰头喝了口啤酒,却是趁这个时候掩饰眼中的激动,越刺激的事情,会让他越觉得有意思,越觉得兴奋。   凤稚自然看到了越前龙雅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等他把手中的啤酒放下的时候,她对他伸出手,一条红绳项链出现在她的手上。   “这条项链,应该也是到了物归原主的时候了吧?”凤稚看着越前龙雅的神色变化,知道对方明白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如果接受了,说明合作意向达成。   越前龙雅看着那条项链,手指打在桌面上,一下两下三下。   “你为什么把这件是轻往简单处想一想,或许,我并不会让你做什么事情呢?”凤稚放话,她其实早就想好了,越前龙雅这样的人,想控制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这人就是单纯地喜欢招惹,之后的事情,就算把他往死了逼也没办法。   “哦~说说看?”   “就一件事,全国大赛结束之前,我要你一直留在你叔叔家。”凤稚慢慢地吐出口。   越前龙雅完全没想到她给他的要求就这么一个,但是看凤稚的样子并不像开玩笑,随即苦笑:“你这是变相地惩罚我,并不是和我合作吧。”   “对了,再和你说一件事情,你要是这个时候要是想着逃往国外,那就是羊入虎口,你不知道吧,工藤四海之所以能把工藤家扳倒,他身后的势力可是不容小觑,那可是如进皇室的内亲王,有史以来最有权势和财力的川宫花子公主。”凤稚没有正面回答,就这前面的话题补充道。   越前龙雅已经被凤稚前面的行为言语给惊讶过了,没想到又爆出那么大的了,他的脸色控制不住了。   “所以呢,你买的那张机票还是退了吧,你不是说自己穷吗?好歹还能退点钱回来。”   越前龙雅没有形象地从地上跳了起来,那张机票可是刚在便利店买东西的时候用手机买的,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人发现了。   “你真是个怪物。”越前龙雅忍不住说出口。   凤稚笑了笑,她说的这些事情,普通人的话早已惊地瑟瑟发抖了吧,那种时刻被人监视的感觉是谁谁都会崩溃。   “所以,你可以下决定了。”凤稚把项链推到他桌前。   “哎~我还能有决定权吗?”事已至此,越前龙雅也不在犹豫,伸手就把项链收了回去:“不过,我能知道,为什么只让我做这么一件事情,你不会之后在我被我阴我吧。”   “阴你?”凤稚挑眉,她倒是没这么个想法,只觉得现在看越前两兄弟有点不顺眼而已,毕竟一个出言不逊,一个给她惹出了些麻烦,不过听越前龙雅这么说,那她索性就合了他的意思:“背黑锅是有可能的,不过我会提早告诉你,这不算阴你吧。”   万里无云,今天却是比前几天都不那么的热。   凤稚从越前龙雅家出来,感觉神清气爽,麻烦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解决,让她觉得身心舒畅。   越前龙雅现在不算很安全,断了和工藤四海的合作之后肯定会有不小的麻烦缠身,凤稚对此完全可以当个甩手掌柜,交代给那些小鬼就可以了。   等她离开的足够远的时候,她换回了自己的样貌,明丽逼人,让路人频频回头。找了一个稍微僻静的地方,掏出了手机,看到了手机屏幕上的迹部景吾。   凤稚忍不住扬起了笑容,她不知道迹部景吾会怎么和家里人交代,其实她可以通过小鬼去打探,但是觉得没什么必要,她对迹部景吾有信心,她按下了一个键,准备打电话给迹部景吾。   可就在这时,一阵风不大不小地刮了过来。   凤稚手一顿,抬头看了看天,原本晴空万里的天,慢慢地聚拢地一些乌云过来,那一层接着一层的乌云,一阵改过一阵的风,让峰值意识到,似乎什么东西要来了。   她皱了皱眉头,乌黑的眼眸里面闪过一丝红光:“这么快就要来了吗?”   凤稚回来也不过就是几天的时间,但是老天却是要迫不及待地旅行它的天罚。凤稚低头再看看手机,不行,这次不能再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她快速地拨了一个键,迹部景吾也快速地接通。   “迹部景吾,你现在在哪里?”凤稚耳朵贴着手机,看着天上乌云的变化先开口。   “我现在在家,怎么了?这么想我?”迹部景吾的声音柔和了不少,连“本大爷”都不用了,凤稚呆愣之后快速地反应过来。   “就是这么想你,现在,你是全世界我最最想念的人了。”凤稚压下心中的担忧说道。   “本大爷确实如此,你在哪里,我去接你,中饭一起吃吧。”听迹部景吾那边的语气,似乎心情不错。   凤稚打心底涌出甜蜜,虽然迹部景吾知道凤稚不是一般人,但是他从来都是把她当做一般人来对待,没有觉得有任何的障碍。   “我在之前的房子里,上学时候住的那幢,你人过来就好,午餐我已经准备好了。”要泼冷水等下再泼吧,凤稚觉得还是让人先高高兴兴地来,吃顿饭再说。   “你下厨吗?”迹部景吾语气里有些小期待。   “你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这种事情了?”凤稚好笑地说道。   “那本大爷就不吃了,我来接你。”迹部景吾闹小脾气道,可以听出对方的失落。   “好啦别闹了,先过来再说,我现成的给你弄一个。”凤稚哄道。   ........   不过也就是打电话的这几分钟,大晴天已经变成大阴天,浓浓地墨色侵染着天边,天谴的预兆已经来临,表面上看着于普通的雷阵雨无异,但是凤稚知道这绝对是不一样的。   她手中紫红色的光一闪,一片灵鳞平放于手心之中。   “凤尊,是时候该你出马了。”      第八十六章   迹部景吾进入屋子的时候,却发现屋里面除了凤稚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当他看到那个人是个男人之后,脸色立马黑了下来。   一见迹部景吾脸色沉下来,凤稚就过去拉着迹部景吾进了自己的房间,凤稚也没想到,她只不过和凤尊通了一句话,凤尊就赶过来了,让她很是意外,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真好迹部景吾也来了。   对于凤尊凤稚自然不会让他回避,她甚至想都没想过,因为凤稚再不满凤尊,在她的心里凤尊还是很让她敬畏的。   “凤稚,你这是什么意思。”迹部景吾气呼呼地责问道。他今天满怀期待地来,因为算起来,这是凤稚第一次约他,他没想到家里竟然还有另外一个男人,让他怎么不生气,不郁闷?   “迹部景吾你先听我说,他是我大哥。”凤稚急急地说道。   “你大哥?”迹部景吾一愣,脑子一片空白,面上全是惊讶,怎么会是凤稚的大哥?那就是见家长了?忽然间迹部景吾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对,他就是我大哥。”凤稚被迹部景吾的样子逗笑了,这之间的转变也太快了。   “那你干嘛不和我说?”迹部景吾很是懊恼,刚才他那样失礼,肯定造成了很不好的印象:“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应该提早和我说才对。”   凤稚不知道迹部景吾为什么会这么紧张,一向高傲的他几乎目中无人的他,此时的手心尽然湿湿地沁出了汗水。   “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我也不知道他怎么说来就来。”凤稚没搞明白为什么迹部景吾会那么紧张,本来她就有担心的事情,一下子不自觉地也跟着着急起来。   迹部景吾听凤稚那么说,又看见凤稚也跟着紧张,他忍不住抱住了凤稚:“没事没事,见家长也是迟早的事情,我一定会让他对我的印象改观的。”迹部景吾保证地说道。   “诶?什么见家长?”以前她和绯玉在一起的时候,本身就是认识天帝天后,而且他们也对她挺满意的,说以没什么见不见家长的说法,被迹部景吾这么一说,有点云里雾里的。   “难道不是吗?肯定是你大哥不放心我,怕我照顾不好你,所以要亲自过来看看。”迹部景吾笃定地说道,在这方面的人情世故,迹部景吾更明白一些:“我一定会让你大哥知道我绝对是你凤稚值得托付的好男人。”   迹部景吾说了这么多,要是再不明白的话,凤稚就是笨蛋了,她立马有些哭笑不得,因为这压根就是两回事啊。   “迹部景吾,我大哥这次来,不是为了这件事情。”凤稚叹了口气说道。   “那是什么?”迹部景吾惊讶地问道,此时的他精神紧张,所以表情也比平常地要夸张一些。   凤稚看着这样的迹部景吾,张了张嘴一时间却说不出话来,磕磕巴巴地都说不清楚话来。   “你不要紧张,好好说,那是什么事?”迹部景吾缓和了情绪引导道。   凤稚呼了一口气,“迹部景吾,等下我和你说的事情,可能会让你更紧张,更担心,但是我相信你能稳住,这件事情很重要。”凤稚抓着迹部景吾的手臂,认真严肃地说道。   看到这么认真严肃的凤稚,迹部景吾也冷静下来,但是这种冷静伴随着不太好的预感,因为这样的状态太熟悉了,她每次这样,后面总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你不会又要自己去处理,抛下本大爷吧。”迹部景吾言语带着怒气,皱着眉头威胁,似乎凤稚要说是是的话,他绝对不会客气。   “怎么会呢?不会再抛下你了我保证”凤稚虽然这么问,但是也明白,一次摩天轮的经历,一次收服曼珠沙华的经历,让迹部景吾在这些事上成了惊弓之鸟。   “其实我今天叫你过来,也是因为这件事情,我这次不会隐瞒你,而且这次也必须是需要我们一起面对的。”凤稚抬头真诚地对迹部景吾说道。   迹部景吾眼神一闪,心里有一丝欣喜,不管是什么事情,总归这次是两个人一起面对的:“那你说吧,是什么事情。”   “迹部景吾,终归还是我自私的。”凤稚有些后悔,昨天她就应该跟他说的,她怎么会知道天谴会来的那么快。“冥神和人相恋,是跨界相恋,这是为世间所不容的,所以我们必须要接受天谴,如果天谴之后我们都安然无恙,那么要在一起的话,就没有什么能阻拦的了。”   “天谴?”迹部景吾听懂了个大概,但是不明白天谴什么?他要和凤稚经历什么?   “对,天谴,你害怕吗?”凤稚第一次表现地这么忐忑,她紧张地问道:“如果...我们可以斩断缘分...”后面一句说的极轻极轻。   “本大爷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什么是天谴呢,本大爷之前就说过了,你不要动什么心思,本大爷既然选择了你,就已经做好了接受一切的准备。”迹部景吾捧起凤稚的脸,靠着她的耳朵说道。   “迹部景吾!”凤稚狠狠地回抱,是啊,天谴算什么呢。   “我大哥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件事,之前他说过,他会保我们安全,所以我们的确不需要怕什么。”   楼下,凤尊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显得很有耐性,也许是和他以前修炼有关,一坐做个十年二十年的也是很平常的事情。   “大哥。”凤稚开口唤了一声。   凤尊睁开了眼睛,用有些奇怪地眼神看向她,从小到达,她一向都是没大没小的,要么就是凤尊凤尊的叫,要不故作恭敬地叫“阎王大人”,这么亲昵的还真是头一次。   凤稚被看的有些不自然,她也知道自己称呼的怪异,也许是处于感激之情吧,她才让自己叫出这个称呼。   “咳咳,我已经和景吾说清楚了,现在我们来商量下抵抗天劫的安排吧。”凤稚往边上侧了侧,把迹部景吾整个人露出来。   迹部景吾上前一步,也是毕恭毕敬地喊了声“大哥”然后鞠了个躬。   凤尊看了迹部景吾一眼,眼神没什么波动,但是凤稚能感觉到凤尊些微的瞧不起,而凤尊确实是如此,区区一凡人,他自然不怎么看的上眼。   “平常人类见了本尊,都是要下跪的。”凤尊忽然淡淡地开口。   凤稚一听,立马有些炸毛了,凤尊你是来找茬的吗?“凤..大哥你怎么这样,差不多就行了啊。”   迹部景吾听了也很不舒服,这是大舅子给他下马威吗?他是要自己跪下?他听到了凤稚不满顶撞的声音,心里小感动,但是他的膝盖却是老老实实地跪了下去,他从小到大还从来没这样跪过人呢?不过他心想,这又有什么,这一跪其实他并不吃亏。   一方面表明了决心,另一方面他算是弥补了对大舅子刚才的失礼。   “景吾!!”凤稚走过去就要把人扯起来,迹部景吾那么高傲的人,怎么能玩笑似地说跪就跪。   可是凤稚去拉,迹部景吾却是拒绝了,他跪着毫不畏惧地直视凤尊,即便凤尊的眼神很是迫人。   “我这一跪,不是因为你是阎王,也没把你当做神,而直视把你当做大哥而已,所以我现在是以你妹夫的立场给你下跪,你就把你妹妹放心地交给我吧,大哥!!!”   迹部景吾掷地有声,慷慨激昂地把话说说完,继续梗着脖子看着凤尊。   窗外咵嚓地一声巨响,电闪雷鸣。   凤稚僵在那里,而凤尊依旧看不出表情,如同庙里供奉的石像一样,没有丝毫变化。   此时的凤稚,差点要感动的哭出来来了,迹部景吾连下跪,都跪得这么男人。   “天谴无非也就是场雷劫,但是下在人身上则是瞬间灰飞烟灭,下在神身上,轻则修为大减,重则打回原形,剃去神骨。”凤尊没有言语其他,开始一本正经的说了起来。   凤稚和迹部景吾都很意外,但是这也正好表示,凤尊算是认可他们,不会再为难他们了。   迹部景吾起身,正了正身开口问:“需要我怎么做?”   “你不需要做什么,只不过你要清楚,如果历劫时你心性动摇,我会毫不犹豫地把雷全引到你和你的身上。”凤尊冷声说道,伴随着一眼飞到扎在迹部景吾的身上。   可是眼刀犀利,迹部景吾却是纯粹的毫无畏惧,他直直地盯着凤尊,眼神中反倒还流露出些许的不屑:“你放心,那种事情本大爷绝对不屑于去做。”   凤稚看了看凤尊,又看了看迹部景吾,眼神在这两个男人之间来回,她没想到的是,一向做事不讲情面的凤尊,竟然会对迹部景吾做出这样的警告,她性情有些复杂但是更多的是感激,就算是以前,她刺杀绯玉未遂,凤尊为了保凤稚砍去修为的时候,也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她心情复杂而感动,也许,一直以来,并不是凤尊太过冷清,而是她自己从没有尝试着仔细地去了解凤尊过。   对于迹部景吾的话,虽然是在她的预料之中,但是更是让她激动无比,这个少年,虽然一直地骄傲如同孔雀王子一般,但是他有着绝对的资本让人仰望,现在不仅愿意为了她向凤尊下跪,更不害怕前面未能预料的劫难,他就是这么义无反顾地,愿意和她共同承担。   两个人难在眼神交流的时候,凤稚已经被感动的一塌糊涂,但是她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只有眼眶是红红的,脸蛋是红红的,她心想,她其实是多么的幸运,遇到这两个人。    不得不说,凤尊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凡人,虽然他心里还保留着想法,迹部景吾也不过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没见过真正的天谴,自然对怕这个字无从说起,但是不能否认的是,他多多少少对迹部景吾是有些认可,起码在他面前能屈能伸,不卑不亢的。   凤尊收回自己的眼神,不复之前的犀利,他再次冷漠地开口:“为了不影响这个世界的秩序,本尊会把天雷引到另一个空间,而你们就在这个空间里受劫,因为接引的原因,你们两人必须要提早进入那空间之内,而在之后,如果发生意外,那里就是你们的葬生之地。   凤稚和迹部景吾听了,两人神色一凛,到底神还是以维持秩序为主,凤尊要求是两人提早进入,凤稚是没问题,但是迹部景吾就不一样的,毕竟他在这个时间也是身份尊贵的人物,不能说消失就消失的。   凤稚看了看迹部景吾,想到他也是有父母姐妹的,本来已经内疚的她心里更加内疚。而迹部景吾很快感受到了凤稚的情绪,他伸手紧握着她的手,然后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这个没问题,连累整个世界,这么不华丽的事情本大爷自然不会去做,我这边会安排好,时间到了带我们进去就行。”由始至终,他都没有退缩的想法,路是自己选的,那么他也只允许自己华丽丽地走下去。   凤稚看向他,心中油然而生出一种骄傲,她深吸一口气,然后呼了出来,眼神中忧郁的情绪烟消云散,没理由再矫情什么了。   迹部景吾对她则是开怀一笑,那笑容很让人安心,让凤稚觉得仿佛她们也不过就是离开这个世界来一场特别的旅行而已。   “你既然已经这样表态,那么本尊也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本尊会安排一个替身替代你,天羽来了之后他会即刻安排你们进去。”凤尊不容后悔地说道。   两人沉默,却是没有任何异议。   接着凤稚想开口,迹部景吾却是先抢了先,一副调侃的语气:“好久没有见到天羽大侄子了,我倒是怪想念他的。”   凤稚听了一愣,心中有些哭笑不得,迹部景吾有时候装的老气横秋,自提辈分,说出来的话让她想吐槽却又觉得很有道理还很有风趣。   “谁是你的大侄子?!”忽然,熟悉的声音突兀地响起,一个回神,天羽已经直直地站在了迹部景吾面前。   天羽的个子要略高于迹部景吾,他靠的迹部景吾很近,鼻子和鼻子几乎都要贴到了。   饶是迹部景吾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也被这样突兀的举动吓到,这是本能的生理反应,任谁面前突然多出个人来,都会被惊吓到吧。   然而迹部景吾反应归反应,却是很快地压制住,虽然看着天羽那高于自己的眼睛,那种俯视的姿态让他不舒服,但是看到对方的怒容,他翻到更兴奋了。   于是他接下来又做了个让天羽要炸毛的动作。   迹部景吾一副关爱孩子的表情,然后伸手拍了拍天羽的头,勾唇笑道:“几天不见,大侄子又长高了不少。”   第八十七章   “你!放肆!”   天羽果然怒了,迹部景吾这么撩他让他抬手就要一掌劈去。   “天羽!”   凤稚及时喝声制止,一把抓住天羽抬起的手,还暗下了几分力气,她完全相信,天羽如果没人阻止的话,这一章绝对劈的下去。   “姑姑!”天羽满面委屈,红着眼眶对着凤稚喊姑姑。“我还没到呢他就开始蹬鼻子上脸了,你还帮着他,他就有这么了不起吗?”   “天羽,你真的要劈死你姑父?”凤稚冷冷地回道。   姑父?!   姑父!   凤稚的这一句姑父钻入天羽的耳朵,他气血汹涌地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来,而钻入迹部景吾的耳朵,则是满脸的激动、甜蜜与得意,自己说是一回事,被亲爱的凤稚说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随即迹部景吾对天羽露出得意的笑,心中很是解恨,他一直都记得当初天羽踹了他胸口一脚的事情。   天羽看着对他露出得意笑容的迹部景吾,恨的咬牙切齿,接着就要扑上去,他一定毁了那张得意忘形的脸。   凤稚眼疾手快地制止住:“你非要打人?那也可以,我封了你的法力,你和他打一架怎么样?”   她说完,又看向迹部景吾,这两个人不对盘,凤稚是知道的,当然原因也都在于自己,让她很无奈,但是以后难免都是一家人了,她可不能每次都上去把天羽拦住,而且看迹部景吾的样子,虽然好像在自己的维护下显得得意,但是仔细看迹部景吾的架势,从天羽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要打一架的。   凤稚不擅长处理做安抚情绪这种事情,索性就让两人打一架,谁输谁赢有了结果自然就不会再闹了。   天羽一愣,这还真是姑姑的作风,不过显然自己是受用的,就是该这样,作为一个男人被女人护在身后,那就是怂包。   于是他鼻孔朝天地喝道:“姑姑这提议不错,迹部景吾,你敢不敢应战?!”   “大侄子想要姑父□□,本大爷当然不会手软。”迹部景吾眉眼一挑,泪痣不见妖娆反显霸气。   “看我不把你满嘴的大牙给打下来。”天羽扯着鼻孔,伸出拳头,原本一副阴柔买少年硬是添加了几分硬汉的味道,即便那种感觉很违和。   “天羽。”忽然,被忽略已久的凤尊大人开了口。   天羽浑身一凛,心中有些懊恼刚才因为气愤没有注意到父亲,但是这个时候他不能做出示弱的行为,宁愿被老爹打死也不要被迹部景吾看笑话。   迹部景吾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眼睛里尽是放马过来,也等着你的神色。   天羽身侧的拳头紧了紧:“是,父亲。”一本正经的回道。   可是凤尊没有立马吩咐。   就在凤稚三人都准备听着凤尊是否有什么严肃的指示的时候,凤尊再次开口:“输了的话,罚你给孟婆剪脚趾甲。”   “父亲!”天羽惊地喊了出来,怎么会有这么坑儿子的爹!!!不对,他爹就对他这么不相信?!   凤稚忍不住噗嗤地笑出声来,虽然知道凤尊没少坑天羽,但这次的确是够狠的,可是惹她发笑的不单单是这点,地府可不止一个孟婆,现在整个地府都是现代化管理,每天投胎的人那么多,一个孟婆怎么可能忙的过来,地府发现这个问题早就多架了好几座奈何桥,自然不止一个孟婆了。   然而孟婆的人选都是些垂髫老鬼,指甲自然是又长又黑又硬。   迹部景吾没想到这位阎王大人还有这样的一片,明明威严的很,说出来的处罚却是那么的违和,然而脑子也转的飞快,一听到“孟婆”两个字眼,自动地联想到树上那长相如巫婆一般,露出诡异迷惑笑容的孟婆,迹部景吾很有风度地忍住笑,心里却是无比同情天羽,因为他完全没有觉得自己有输的可能。   天羽刷地一下眼神狠厉地射在迹部景吾身上,闪烁着蓝光。   迹部景吾连凤尊的眼神都承受的了,更何况是天羽的?如果说对方有法力,他自认是打不过对方的,但是封了法力的话....他的眼神也变的深邃而兴奋起来。   “时间紧迫,还磨蹭什么?”凤尊扫了他两人一眼,催促道。   凤稚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眼花,为什么会在不经意间看到凤尊眼神里一丝不寻常的诡异。   ......   宽阔的草坪上,乌云遮蔽了星光,风声作作。   两人打架的规则也很简单粗暴,最后谁压制的谁不能起身,谁就赢了。   天羽和迹部景吾一样,短袖和短裤的装束,头发也变为在校期间利落的短发,两人中间中间隔个5米左右,赤手空拳地对立着。   凤稚和凤尊两人坐在一边,第一次这么平心气和地坐在同一张桌子边,桌上泡了茶,两人面前一人一杯放着,那看戏的样子就差一盘瓜子了。   凤稚一时间对场上的两人没什么兴致,对这个性情突变的大哥倒是有了几分兴趣,她用余光观察着毫无情绪表现的凤尊,脑子里思索,凤尊今天是怎么了,整个人不对啊,难道换了芯了,那也不对啊,暂且不说谁敢,谁能也是个问题啊~   “开始了!”凤尊突兀的声音打断了凤稚。   凤稚一愣,急忙地收回了视线放在场上,一阵心虚。   两个人的在啊啊啊!的助喊声之下就冲撞到了一起。   天羽会拳脚功夫,花哨的不花哨的他都擅长,而且手脚灵活,相比之下,迹部景吾稍微落了下风,毕竟迹部景吾回到日本后几乎就没有动过手,跆拳道和剑术也不过是在兴趣和健身的基础上学习锻炼的。   然而凤稚并不担心,迹部景吾又是后目空一切,但是心眼还是很多的,从他打网球的过程中就知道,对于他觉得有必要的对手,前期的数据收集是非常必要的。   凤稚并不怎么在意两人的输赢,她更关心过程的变化,说实话,她觉得天羽赢了也是理所应当,再说好歹天羽的一些功夫也是自己教会的,如果两个凡人都打不过的话,那真是丢脸丢大了,但是从耐力和意念上来讲,那就说不定了,迹部景吾是不会输于天羽的,而且此时的天羽本就是被恼怒充斥着,加上他也同他老爹一样,瞧不起身为凡人的迹部景吾,所以轻敌是很可能的,所以这一架,悬念也还是很大的。   凤稚再转头看了凤尊一眼,想来凤尊应该也有这样的想法,所以故意设计了处罚来激一激天羽,就是不知道等天羽反应过来的时候,还来不来得及。   看着场上的你来我往,天羽已经把迹部景吾给压制住了,但是现在也才刚开始,迹部景吾还有劲。   满脸涨红,被天羽用手臂扣住脖子的迹部景吾,凤稚动了恻隐之心,但是她是绝对不可能出手帮忙的,所以她只好继续没心没肺地看着两人的角逐。   “灰毛,说,服不服?”天羽喘着气对着身下的迹部景吾喊道,还给迹部景吾起了个外号。   “你说什么?声音太小,本大爷可听不到。”迹部景吾的嘴也从来没有示弱,不过瞬间他啊!地高喊一声,借着力气巧妙地翻身。   两厢吃力的较劲,迹部景吾竟然腾出了挣脱的空荡,他瞄准时机反扑。   天羽虽然手脚厉害,但是用惯了术法,而且神界和平共处了这么久,也没战没乱的,斗殴实战方面的经验也是缺乏的,迹部景吾观察了他的套路,发现真正有力的也不过是那几套,而且加上他长期的锻炼,对人体的构造和薄弱点还是有所了解的,因此此刻天羽想要再压制住他,不动点脑筋是不行的。   这场打架对于迹部景吾而言,是必定要取胜的,他必须要借助这件事树立好自己的地位,因此即便此刻已经被天羽打的满布淤青,还是想方设法地反压制对方。   果然,时机总是为有耐性的人准备的,天羽因为第一次尝试这种低级别力量的身体,从刚开始的时候力量就用过猛了,到后面对迹部景吾的压制显得稍微有些力不从心,迹部景吾似乎是觉察到了这一点,在被不知道揍了多少拳之后,积聚好力量一个反转踹了天羽的后小腿一脚。   天羽一个重心不稳往前扑去,他没有本能地伸手着地反倒是往后胡乱一抓,抓到之后便狠狠地往下扯。   本来迹部景吾这次占了上风,但是他却是预判失误了,他没想到天羽摔倒在地没用手支撑反倒是往后撕扯他,他赶紧拉扯自己要被完全脱落的裤子,而就在这一瞬间的变化,两人齐齐地倒在地上,扭作一团。   凤稚看着眼前的场景直接毫无形象地喷出一口茶来,因为天羽扯着迹部景吾的裤子,让他露出了大半个屁股,迹部景吾要是再反应不快就真的完全走光了,不知道是不是凤尊在的原因,臊的她满脸通红。   她转头看凤尊,凤尊却依旧一副冰山脸,没有任何动静,这让她瞬间觉得,凤尊应该是脸皮够厚才会这样吧。   “你这个臭小子!!!”迹部景吾真的怒了,着地的时候他觉得屁股凉凉的,知道自己是真正的出糗了。瞬间反压在天羽的身上,抬手就往天羽脸上招呼了一拳。   天羽脸上吃痛,瞬间清醒了不少,而他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似乎觉得这招有用,竟然不厌其烦的用同样的招式,然后趁机揍迹部景吾几拳。   原本优势略显的迹部景吾再次被天羽压制住。   凤稚惊的嘴巴半天都合不拢,天羽这招数也实在是太贱了吧,她看到天羽脸上流露出得意的笑,一脸汗颜。   而迹部景吾吃了大亏,这亏可不单单是被揍了,从小到大他还从没有这样被迫走光过,他啊地高喊一声,竟然也学着天羽的招式,对对方身上的衣裤一通乱扯。   “灰毛你卑鄙,偷学别人的招数。”天羽大喊,怒斥迹部景吾。   撕拉一声,天羽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扯两半。   迹部景吾面色狰狞,才不去理会天羽的大喊大叫,接着伸手就要去拉扯天羽的裤子,天羽的裤子和迹部景吾的一样,同样也是运动裤,因此要真是拉扯起来也是很简单的事情。   果然,这些个招数虽然不看入目,但是用起来还是很有效果的。天羽再是分不清楚,他也知道要是自己裤子被扯那是很耻辱的事情,因此赶紧护住,手脚开始无动作迹象可循的乱推乱踹起来。   僵持了几分钟,凤稚亲眼看着这场打斗从男人之间的肉搏之战到扯裤大战,她只感觉脑子里一群角马奔驰而过。   “大哥,是不是该出手阻止一下了。”凤稚尴尬地开了口,打架的两人光想着怎么扯裤子了,难道还真的让他们继续,最后以裤落谁手,谁就是胜者?   凤尊的脸比之原先是黑了不少,凤稚知道他也肯定是恼怒了。   “你去处理!”凤尊的语气带着几分怒气,凤稚忍不住一颤,看来有人要倒霉了。   凤稚点了点头飞身入场,就拎鸡仔一样一手一个将两人分开,可脚刚落地两个人再次吼叫着向对方扑去。   “够了!你们两个丢不丢人?”凤稚一喝,止住他们的动作。   “见过打架打的凶狠的,没见过打的这么不要脸的,你们可真是出息。”凤稚骂着,两手一挥,两人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地恢复。   迹部景吾痛苦的扶着额头,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的他背对着凤稚蹲在了一旁,一股浓浓的怨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实在是太丢人了。   而天羽,依旧是满脸不服气的样子,显然,他似乎对凤稚所说的不感冒,看到他那副样子,凤稚有些头疼,天羽对这方面的羞耻感实在是太薄弱了。   “天羽,扯裤子这样的招数都被你想出来,姑姑我实在是佩服。”凤稚沉着脸说道。   天羽听了,瞬间梗这脖子反驳:“这有什么?姑姑以前也不是经常扒我裤子打我屁股吗?”天羽头一次言语上反抗凤稚。   凤稚听了差点晕倒,这么说来他这招还算是跟她学的了:“臭小子那能一样吗?你那时候还是个小不点你现在都多大了?越活越回去了?”   “那你以前带的那些男的回来,不也是...”   凤稚一个瞬移把天羽嘴巴捂住,天羽这家伙今天是来黑她的吗?“你给我闭嘴!”   四周一片冷寂,连风声都好似戛然而止。   “凤稚!”幽幽地,凤稚地被后响起了迹部景吾的声音。      第八十八章 结局   凤稚听到那幽怨的声音,脑门渗出些许冷汗,一把把多嘴的天羽甩臂一抛,把他抛给了凤尊。   “怎么了?”凤稚转身,艰难地吞了口口水,强作镇定地回应。   迹部景吾低着头不说话,凤稚心中准备好了说辞,她心里暗骂天羽,那些都是个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就是她所谓的那段荒唐的时期的事情。   她靠近迹部景吾,迹部景吾却是迟迟不说话,越是这样,凤稚越是心虚,手心都冒出汗来,迹部景吾没听到吧,就算听到了,他应该不会介意的吧,可是他要是介意了怎么办,自己该如何应对?可是介意了又怎么样,她又没有进一步做过过分的事情不是吗?   凤稚心中交战着,脸上的表情也变的僵硬“迹部景吾?”   迹部景吾应声抬起头,脸上的笑很是温和:“凤稚,我腰有点疼,你扶我一下。”   腰疼?凤稚脑子一愣,行动快于一步地靠近迹部景吾扶着他的腰:“很痛吗?我帮你恢复一下。”   话刚一说完,凤稚就觉得自己的腰上紧紧的,迹部景吾已经一只大手搂了上去,那中感觉完全不是没听到也不是不介意的样子。   “大侄子刚才说了什么?我不是听的很清楚呢?”迹部景吾笑面虎一般靠着凤稚的耳朵说道,哄热的气息让凤稚耳根发红。   凤稚心虚,本来想底气十足的说这件事情,但是一看到迹部景吾意味深远的眼神她的硬气就提不上来了。   “哦,这个啊,刚才我就是训斥了他,打架怎么可是用这种下流的招数呢?”凤稚干笑着说道。   “是吗?我记得后面还有一段呢?”迹部景吾开始变的皮笑肉不笑。   “有吗?没有吧,你肯定是打架打累了听错了,我先给你疗伤吧,天羽那小子手脚没轻没重的你肯定吃了不少亏。”说着自顾地运起法力拖在迹部景吾的腰上。   迹部景吾还想说什么,但是的确身上几乎每有一块肉是不痛的,凤稚源源不断修复的力量注入,一股难以言表的舒畅钻入四肢百骸,舒服的他忍不住呻-吟了出来。   凤稚被那销魂的声音撩的脸更红了,她干咳了一下:“再过一会儿就好了,好了之后我们准备进入我大哥设的空间。”   可是迹部景吾却不吃她这套,越是掩饰就越有问题,迹部景吾和凤稚相处的时间也不算段,却清楚地摸出了一点规律,他和凤稚之间,如果话不说清楚,想要下此次解释,那一定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凤稚放下在迹部景吾腰上的手,转而牵着他的,迈着步子就要带他往凤尊的方向走去,可是却发现迹部景吾牢牢地定在原地。   迹部景吾什么不做,什么不说,就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凤稚,仿佛要在她脸上穿出一个洞来,那眼神的意味很明显,如果凤稚不解释清楚,就休想让他迈出步子。   “我反正和他们没什么”凤稚避开迹部景吾的眼神,收回手,环在胸前,一副我就是没错的样子。   迹部景吾沉默片刻,应着她的说法回了一句,“没什么就好,那走吧”,他的表情再次浮上笑容,伸手牵上凤稚的。   凤稚没想到迹部景吾就这么完事了,虽然她也不像纠结下去但是这个感觉不对啊,迹部景吾有这么容易就相信了?   “我真的和他们没什么。”凤稚忍不住再次强调。   “恩,本大爷当然是相信你的。”迹部景吾温柔安慰道。   看迹部景吾一副相信她的样子让她心里没有平静翻到更加纠结了,你都说本大爷了,像是真的相信的样子吗?   “哎呀,我顶多就以前,找了几个顺眼的,就拍拍捏捏他们的屁股,仅此而已!”凤稚受不了这种感觉,干脆豁出去了。   迹部景吾抬手摸了摸凤稚的头发,“原来你还有这样的爱好啊~”。然后他低下头,再次靠近凤稚的耳朵:“等这次结束,我们也回去玩玩怎么样。”   “迹部景吾,你,你今天说的话怎么这么要不要脸?”凤稚双眼一睁,惊讶于迹部景吾的反应,不该是这样的啊,迹部景吾转性了?   迹部景吾哈哈哈朗声大笑,他心里很明白,凤稚要是在正经事上,那绝对能雷厉风行,干脆利落,但是在男女情爱上,终究还是少了淡定,甚至有些时候会稀里糊涂地给别人绕进去。   也正式这样,迹部景吾觉得这就是凤稚的可爱之处,以往的那么多次,迹部景吾都表现的自己的尊严威严的不可侵犯,却总是弄得两个人不断的往硬里较量。以至于想好好说句话的不行,而且静下心来想想,在那样的状态下,他几乎没有一次是赢的,反倒到了最后都被凤稚给调戏了。   所以现在,他也要改变战术,凤稚典型的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他要是在她面前适当的服软,主导权就会慢慢地归到他的手里。   他看着满脸疑惑地凤稚,继续柔声说:“那你说,你是觉得这样好?还是跟你吵一架的好?以前是我不懂事,现在想想,和你吵架的话,你的心疼,我的心更疼~”   凤稚听了瞬间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那么肉麻的话迹部景吾竟然说的出口?她想继续说迹部景吾不要脸,可是张了张嘴巴就是说不出来。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再给你看看。”凤稚伸手就往迹部景吾的脑门上凑,她得看看他是不是在刚才的打斗中被天羽踢了脑子。   迹部景吾一把抓住她的手,他要再接再厉,这样逗凤稚实在是太有趣了,于是把抓住的手放到唇下一吻,“我没有不舒服,反倒是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帮你看看好吗?”   凤稚感受到手中一股电流传来直击心脏,她嗖地缩回了手,后退一步看着迹部景吾:“迹部景吾,别玩了,这样让我浑身感觉很奇怪很不对劲,我服了你了行不?”   迹部景吾看着这样的凤稚,觉得也差不多了,说实话虽然觉得这样的方法效果明显,就如同打架一样总有那么几招是简单有效的,但是他自己也维持不了多久,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说过甜言蜜语,连他自己都觉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大步迈了过去,然后伸手一把把她搂进怀里,“凤稚,本大爷觉得你越来越可爱了,啊!!”   迹部景吾刚说完凤稚就在他胸前狠狠地捏了一块肉,引的迹部景吾痛的抚胸大叫。   等两人来到凤尊和天羽附近的时候,看到了天羽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凤稚心里同情又觉得活该。   迹部景吾在凤稚的帮助下,恢复的很快,凤尊扫了两人一眼:“出发吧。”   她这个大哥想来做事情不拖泥带水,让迹部景吾和天羽打一架已经是空前绝后的事情了。   眼前蓝光一闪,天羽已经打了手印开了空间的一道口子。   凤稚手牵着迹部景吾的,眼神暗示不用担心,迹部景吾也回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凤稚有时候都不清楚,迹部景吾的勇气是哪里来的,总是那么勇敢无畏,即便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能力有限,也不会半分露怯,让向来自己给自己安全感的凤稚全然有种心安的感觉。   “迹部景吾,你真棒。”凤稚忍不住,笑容美好灿烂,毫不保留地对迹部景吾夸赞。   迹部景吾被凤稚的笑容眩了双眼,他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凤稚的额头,跟着扬上了清澈的笑容:“凤稚,你也很棒。”   “哼~”天羽在一旁看到两人秀恩爱,气愤地哼声之后脚猛的一跺,界口放大,三人瞬间就被吸了进去。   三个人影就这样消失在了这个世界,凤尊站在原地,左手一伸一张,道道光芒凝聚,渐渐地生出一个人影来,光芒散去,正是之前准备安排的迹部景吾的替身。   ........   东京上空的乌云沉沉欲坠,但是云层之间原本喧闹的雷电却消失不见,最后化为一阵阵的大雨。   半个多月之后,全国大赛如期来临。   因为工藤信离开的原因,网球部的经理暂时由武田阳太代理。全国大赛的开幕仪式开始,他是不能入场的,因此在冰帝的代表坐上,和一同前来的拉拉队们挂出巨大的横幅,呐喊助威。   场地上的迹部景吾如同往常一样,气质凛然,带着的队伍也是气场全开,因此即便在全国那么多的队伍中,光光靠着气势,也能抢眼出镜。   主席台上的举办方代表和其他代表发言完毕之后,开幕式正式结束,接下来的时间,比赛就正式开始了。   场上一队队人陆续退场,就在迈出出口的地方,迹部景吾身体一僵,脚步一顿。   身后的桦地及时地站定,还后面的人险些撞了上去,后面的人刚想开口,迹部景吾又恢复自如,顺利退场,之后回到了休息室。   迹部景吾打开自己的柜子,把换下来的校服放了进去,回归到自己的身体,迹部景吾有短暂的愣怔,眸色山东,溢出淡淡的流光。   “迹部,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忍足一边换着穿戴着运动鞋一边问道。   迹部景吾转身,勾唇一淡然笑,眼神深邃:“不,没有问题。”   他回来了,一切很顺利,就是不知道,凤稚现在在哪里,这女人和他说过,出来的时候她会掩身在这个赛场上,如果能在全国大赛结束之前找到她,就答应他一个条件。   回想到两个人刚回头土脸的被雷劈之后,两人还没有享受完劫后的欣喜,凤稚就和他这样约定。   “随便什么条件都行?”   “当然!”   “我要订婚”迹部景吾笑的脸灿烂   “.....”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sabbaty】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